模模糊糊记得,第一次接触书是还在念幼儿园的时候,那时我还在啃小指头;等到了四岁,也就是抱着毛毛熊崽流鼻涕的年纪,那时的我,对于书没有一点兴趣。所以,至今我还相信,六岁,是我人生中一个重要的转折点。
忘了当时是出于好奇还是想要耍帅,或者是脑袋出了什么问题,我居然会屁颠屁颠地跑到从来不属于我的书柜边,拿了一本看起来最漂亮的书,装模作样地读起来。估计实在无聊,或者我是希望能够得到爸爸妈妈的表扬,我开始很认真地读起来。谁知,就是这样一个无意识的举动,居然让我开始对书有了兴趣。我发现,我喜欢书里的图画,喜欢书里的公主,喜欢书里的王子,我仿佛是一只小兽,贪婪地吞噬着那无限的文字,于是,我慢慢地沦为—个不折不扣的书呆子那年我六岁,那是我和书最初的邂逅。
当长到七八岁时,我已看了近百本图书,也已啃完了长达两百页的《安徒生童话》《格林童话》。不知为什么,小小年纪的我居然可以理解灰姑娘没有水晶鞋时的无奈,可以理解白雪公主遇到王子时的快乐,可以理解善良的快乐王子为了人类献出了自己拥有的一切的举动。我觉得童话世界是最美丽的世界,因为那是真、善、美的集中地,我喜欢童话。
那个时候,我和书已经开始相识相知了。
至于文学,说实话,自己也不太清楚是怎么喜欢上的。迷迷糊糊想起,好像是在九岁那年,我已经把家里所有的图书都看完了。对于我这样一个书虫,没有书的日子该怎么过呢?我一点都不敢想象!我开始吵着要妈妈买书给我看。那个时候,我好像已经不满足剧情相似的童话了。为此,妈妈答应我订了一整年的《儿童文学》。
那些书给我带来了前所未有的享受。我每日只要一有空闲,就会想尽—切办法躲到自己的房间里看。看着看着,看到伤感的地方,我就鼻子一阵阵发酸,哭得梨花带雨;看到高兴欢喜的地方,我就会像个小疯子,独自一人笑个不停。我在那小小的文学里闻到了一种别样的滋味,也似乎领略到了文学的魅力。
这个时候,我和书的缘分渐渐地加深了,我似乎已经离不开它了。
这样的日子过了几年后,我又开始看国内文学。我看了《野鸽子》《聊斋》《城南旧事》《镜中花》《野风车》,这些书我是一遍又一遍地看。看第一遍的时候,我通常是懵懵懂懂的;看第二遍的时候,我渐渐地走进了故事;看第三遍的时候,我开始喜欢上了书中的主人公;看第四遍的时候,我开始喜人物之喜,悲人物之悲;看到第五、六遍的时候,我连说话都开始带上了书中人物的口头禅。有段时间,我特别喜欢看《红楼梦》,还特别喜欢里面的林黛玉。我喜欢她的忧郁,喜欢她的美丽,喜欢她的眼泪,喜欢她说的每一句话,喜欢她念的每一首诗,我已经到了痴迷她的地步,以至于说话的时候,也动不动就是以“畸人”自称,或者动不动就说“文是庄子的好”,听得同学们都笑话我。但是我毫不在意,反而觉得自豪,我懂的你还不懂呢!
发展到现在,我和书已经是相知相许了。
伴着我成长的脚步,我看的书也慢慢成熟了。我尝试着看了些国外文学:《莎乐美》让我百感交杂,有剪不断理还乱的味道;《神曲》让我感悟了天堂和地狱一番;《绿山墙的安妮》让我找回了我自己。我开始理解作家“走遍天下书为侣”的境界了。
到时候,我已经是非书不“嫁”啦!
瞧,我和书的缘是不是“妙不可言”呢!
小作者以时间为线索,串起了“那年我六岁,那是我和书最初的邂逅”,八岁时,我和书“开始相识相知”,发展到现在,我和书“相许了”三个阶段的阅读经历。这就是缘,始于浅终于深。同时以书引发回忆,从图画书、童话到国内文学、国外文学、经典名着,畅谈彼时的动人情景,剖析此时的了然蜕变,这便是“妙”,妙在“我”与书精神的点滴契合。行文层层递进,于结尾处“非书不嫁”“妙不可言”卒章显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