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雀山汉墓竹简》是中国的历史文物,在1972年发掘,出土于山东临沂银雀山两座汉墓中。简文书体为早期隶书,写于公元前140~前118年。银雀山汉墓竹简共计有完整简、残简4942简,此外还有数千残片。这些竹简均为西汉时手书,是较早的写本。对于研究中国历史、哲学、古代兵法、历法、古文字学、简册制度和书法艺术等方面,都提供了可贵的资料。除以上所论之外,银雀山汉墓竹简的学术价值还体现在临沂银雀山汉墓整理的大批先秦竹简,无一儒家经典,而道家和兵法类文献则占有相当大比重。
中文名银雀山汉墓竹简
所属年代西汉
材质竹质墨书
书体隶书
出土地点山东省临沂
出土1972年
汉简资料基本资料《银雀山汉墓竹简》展出【规格】主要为长69厘米、长27.6厘米、长18厘米三种
【数量】完整简、残简共计4942枚
发掘资料银雀山汉墓竹简,公元前140~前118年墓葬中出土的竹简。分别出土于山东省临沂县(1994年为临沂市)银雀山1号和2号汉墓中。素以沂蒙山区而著称的山东省临沂市,位于山东省东南部,辖三区九县,面积1.72万平方公里,人口1000万,是山东省面积最大、人口最多的行政区。[1]北屏沂蒙山区,以东临沂水得名。古属鄅国,西汉时属东海郡。在临沂城南有两座隆起的小山岗,东西对峙,东岗名为金雀山,西岗名为银雀山。
一号墓出土竹简4942枚,系《孙子兵法》、《孙膑兵法》、《六韬》、《尉缭子》、《墨子》、《管子》、《晏子春秋》、《相狗经》、《曹氏阴阳》、《风角占》、《灾异占》、杂占》等先秦古籍;二号墓出土竹简32枚,系《汉武帝元光元年历谱》。《孙子兵法》和《孙膑兵法》的同时出土,解决了千百年来关于两部书有无和真伪的历史疑案,成为新中国建国以来考古十大发现之一;《历谱》是迄今我国发现的最早、最完整的历谱。[2]
汉简详述竹简的时间从两墓出土的钱币和2号墓中出土的《元光元年历谱》推定,1号墓的下葬年代在公元前140至前118年之间,2号墓下葬年代在前134至前118年之间。银雀山汉墓竹简的抄写年代应早于墓葬年代。竹简字体属早期隶书,当是公元前179年至公元前118年(西汉文、景至武帝初期)书写成的。1号墓中出土的两件漆耳杯,底部刻有隶书“司马”二字,多数研究者认为是墓主人的姓氏。2号墓出土肩部刻有“召氏十斗”四字的陶罐,“召氏”一般也被视为2号墓主人的姓氏。西汉时期避讳不严,竹简有时似避“邦”讳,有时又不避(《孙膑兵法·陈忌问垒》有“晋邦之将”语)。“盈”(惠帝名)、“彻”(武帝名)诸字,竹简常见,“雉”(吕后名)、“启”(景帝名)二字虽不常用,但也出现过。
竹简的形制《银雀山汉墓竹简》复制品
银雀山汉墓竹简共计有完整简、残简4942简,此外还有数千残片。银雀山竹简的长度有3种:1、长69厘米,约合汉尺三尺,经缀联共32简。2、长27.6厘米,约合汉尺一尺二寸,约5000简。3、复原长度为18厘米,约合汉尺八寸,此类简仅10简。汉简的不同长度,反映了汉代礼制。编联竹简的丝绳早已朽断,从简上留下的编痕可知有2道和3道的编联方式。从编痕处留下的空白可看出,竹简是先编联成册,然后再书写的。
竹简的书写书写字数:简文系墨书,每简字数不等,27.6厘米长的一般书写35个字左右。文章篇末多有计数,标明本篇字数。
书写格式:书写格式有四种:
一、汉简的上下两端各留1至2厘米的空白。《孙子兵法》、《孙膑兵法》、《晏子》、《尉缭子》均属此种;
二、汉简的上下两端不留空白,整枚简自上而下写满。《六韬》、《守法守令十三篇》均属此种。这两种简均长27.6厘米,一般书写三十五字左右,篇末多有计数,标明本篇字数。
三、图表形式,《阴阳时令占候之类·天地八风五行客主五音之居》篇即此例。此图表系十二简编联成,从图中心向四方绘八条朱红色线,以代表八种风。一年十二月分成四组,于图四角由内向外放射状排列。四、表格形式。《元光元年历谱》即此例。
竹简篇题的书写有三种形式:
一、单独写在第一简的简首正面,正文从第二简开始书写。
二、写在第一简的简首背面,正面书写正文。
三、写在篇末最后一简的文字结束处下。篇题书于第一简背面,说明是简册书写完毕,自左向右卷起,提篇题于外,利于索检。竹简未见书名标题。
书写风格:简上的文字全部为隶书,用毛笔蘸墨书写,字迹有的端正,也有的潦草,不是出于一个人的手笔。一号墓竹书非一人一时书写,书体和行款不尽一致。书体可分为规整和草率两大类。
竹简的内容《银雀山汉墓竹简》摹本(4张)银雀山1号墓出土竹简中有传本书籍和古佚书,古佚书占大部分。由于简本与传本的篇章分合不尽相同,故两类有交错的现象。
有传本的书籍包括:
《孙子兵法》(即《孙子》十三篇)及其佚篇。简本除《地形》篇外,其余12篇文字均有发现。但与简同出的篇题木牍残片上,在《九地》篇题前书有《口形》。传本《孙子·九地》前一篇为《地形》,木牍的《口形》当即《地形》,由此看来,简本《孙子兵法》应是十三篇足本。佚篇共4篇,《吴问》篇记吴王与
孙子关于晋国六卿军事、政治制度的问答。《黄帝伐赤帝》、《四变》、《地形二》3篇是分别对《行军》、《九变》和《九地》部分内容的解释与发挥。《尉缭子》共5篇。简本与传本《尉缭子》相合的原共6篇,其中《兵令》一篇收入《守法守令十三篇》。简本与传本《尉缭子》的《兵谈》、《政权》、《守权》、《将理》、《原官》5篇文字相合。
《六韬》共14组,可分3类。1~7组为第1类,见于传本《六韬》者,《文韬》4组,《武韬》3组。8~13组为第2类,均为《群书治要》、《通典》、《太平御览》等书曾加称引而为传本所无的佚文。14组为第3类,是一些零散残简,其简式、字体与第1、第2类相似,简文又提及文王或太公望,据此当属简本《六韬》。《晏子》共16章,散见于传本8篇之中。其中第10、第11两章传本都分别析为两章。
佚书类包括:《孙膑兵法》。《汉书·艺文志》称《齐孙子》。简本共16篇。第1至第4篇记孙子与齐威王、田忌的问答,确定是孙膑书。第16《强兵》篇也记孙膑与齐威王的问答,但可能不是孙膑书的本文,故暂附在书末。第5至第15各篇篇首都称“孙子曰”。但其文体、风格与《孙子兵法》及其佚篇不相类。这些篇中的“孙子”以指孙膑的可能性为大,因此,亦定为孙膑书。
《守法守令十三篇》。共10篇,是以篇题木牍为线索整理出来的。其中《守法》、《守令》两篇不易划分,暂合为一篇。《上篇》、《下篇》疑即简本《六韬》,因无直接证据,这两篇暂缺。《守法》篇的内容与《墨子》论守城之法的《备城门》及《号令》等篇相似。《要言》篇文字多韵语,为格言之汇集。《库法》、《市法》、《田法》、《委积》等篇记述土地、市廛、库藏、赋税的法制。《王兵》篇内容散见于《管子》的《参患》、《七法》、《兵法》、《地图》等篇。《李法》记处罚官吏之事。《王法》记王者之道。《兵令》篇简式与《守法》篇同,与《尉缭子》各篇简式不合,其内容与传本《尉缭子》之《兵令》篇合。
此外还有:《地典》,《汉书·艺文志》兵阴阳家下著录。《唐勒》,为唐勒、宋玉论驭赋。《相狗》、《作酱》等杂书。论政和论兵的文章。如《十官》、《五议》、《务过》、《为国之过》、《起师》等40余篇。阴阳、时令、占候之书,如《曹氏阴阳》等10余篇。
银雀山2号墓边箱南端底部出土竹简32枚,为《汉武帝元光元年历谱》,简册基本完整,每简长69厘米,宽1厘米、厚0.2厘米。《历谱》以十月为岁首,是迄至二十世纪发现的中国最早、也是最完整的古代历谱。所记的晦朔干支,订正了自宋代《通鉴目录》以来有关诸书的错误。
银雀山汉墓竹简中的《六韬》、《尉缭子》、《晏子》等书,自唐宋以来就被疑为后人假托的伪书。此次发掘证实了以上书籍在西汉前期已经传世,并非后人假托的伪书。《孙子兵法》与《孙膑兵法》的同时出土,更是中国文化史上的盛事,证实了《史记·孙武吴起列传》有关孙武仕吴,孙膑仕齐,各有兵法传世的记载。
《汉书·艺文志》著录《吴孙子》(即《孙子兵法》)和《齐孙子》(即《孙膑兵法》)。《隋书·经籍志》中《齐孙子》已不见于著录。唐宋以来认为《孙子兵法》是曹操“削其繁剩,笔其精粹”而成书的,或以为是后人伪托的,或以为世无孙武其人,兵法为孙膑所著。《孙子兵法》与《孙膑兵法》同时被发掘出来,使这个长期存在的疑问得到解决。
银雀山汉墓竹简所载史实与传世史籍有不同之处,如《史记·孙武吴起列传》记载齐魏桂陵之役比较详细,但根本未提及庞涓。至十三年之后马陵之役,方谓庞涓自杀,魏惠王的太子申被俘。简本《孙膑兵法·禽庞涓》谓孙膑擒庞涓于桂陵,与《史记》显然矛盾。从已有材料来看,孙膑擒庞涓确有可能在桂陵而不在马陵。
竹简发掘1972年4月10日,在山东临沂银雀山卫生部门基建工地上偶然发现了一处古墓葬。临沂城关建筑管理站技工孟季华当即将这一消息报告了临沂文物组。
4月14日,张鸣雪、杨殿旭、孟季华、刘心健来到工地,由张鸣雪看管出土器物,刘心健、杨殿旭带领4个工人下墓坑进行发掘,孟季华负责维持现场秩序。其间,杨殿旭在1号墓边厢发现竹片,递给发掘现场的王文启、孟季华。经仔细清洗辨认,是“齐桓公问管子”等字样。
临沂军分区得知发现竹简的消息后,立即派一个班前来协助,昼夜值班,保护现场。刘心健、杨殿旭分头向当时的地、县领导汇报。期间,适逢山东省博物馆的吴九龙、毕宝启到各地了解出土文物保护情况,也一起参与了这次发掘。4月16日,由吴九龙、毕宝启和省博物馆又派来的蒋英炬在刘心健的陪同下,继续进行清理工作。18日,吴九龙、毕宝启、刘心健在清理1号墓时,发现了2号墓。此时,吴九龙到下边进行清理,刘心健配合做纪录、填标签,毕宝启负责介绍出土文物的名称、质地、功用等,张鸣雪负责对这些文物的保护。到20日下午,两墓的发掘工作全部结束。
4月24日至28日,吴九龙、毕宝启、刘心健、张鸣雪四人共同对出土的竹简和全部文物进行清点、查对、登记、造册,然后封箱、装车。于4月30日护送到山东省革命委员会政治部文化组。随后,山东省博物馆派吴九龙携竹简赴北京参加整理研究工作。国家文物事业管理局组织有关单位的专业工作者进行整理。
竹简研究竹简保护一号墓是在基本建设施工过程中发现的。竹简长期浸在泥水中,有的已经和淤泥胶结在一起,朽坏残断情况严重,出土时又受到一些损伤。竹简出土后,由文物保护科学技术研究所、山东省博物馆和故宫博物院工作人员进行了清洗、编号、照相等工作。
考释研究1972至1974年,罗福颐、顾铁符、吴九龙三人对这批竹简进行考释研究,为以后的整理工作打下了良好的基础。
1974年成立了银雀山汉墓竹简整理组。首先进行《孙子兵法》、《孙膑兵法》二书的整理。
整理组将全部竹简整理编成《银雀山汉墓竹简》一书,分三辑出版。
朱德熙、裘锡圭、李家浩、吴九龙参加了第一、二两辑整理工作的始终,参加过《孙子兵法》和《尉缭子》整理注释工作的有曾宪通,参加过《六韬》和《晏子》整理注释工作的有北京大学实习生李均明、骈宇骞。
第三辑的全部整理考释工作是由吴九龙担任的。此外,傅熹年为第一、二辑摹写简文,张守中摹写了第二辑的一部分;周祖谟书写释文,商承祚担任摹本的校字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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