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泛区,一个苦难的代名词,一个曾滋生了杂草,又滋生了故园重生梦想的地方。60年来,黄河与河南纠缠不清,花园口与黄泛区连绵一起,三者的交集,正是中原这个人口大省新历史的浓缩。
中文名黄泛区
地理位置豫皖苏三省
形成原因炸开黄河花园口以阻日军南下
形成时间1938年6月9日
概况黄泛区1938年日军进攻开封、郑州。蒋介石国民党部队炸开黄河花园口大堤企图阻止日军南下。混浊的河水向东南方向迅猛推进,在黄淮平原随性肆虐,最终形成了跨越豫皖苏3省44个县的黄泛区。
花园口决堤后,黄河水顺着贾鲁河下泄,被淤塞的赵口被大水冲开。赵口和花园口两股水流汇合后,贾鲁河开始外溢,漫溢的河水冲断了陇海铁路,向豫东南流去。
当时直接淹死和饿死的群众多达八十九万人,造成了历史上人为的一次大灾难。黄河水下泄后,西边一路沿颖河下泻淮河,东边一路沿涡河到安徽怀远流入淮河,黄、淮合流后涌入洪泽湖,淮河、洪泽湖沿岸立即变成了一片汪洋。这次洪灾,河南、安徽、江苏共计44县市被淹,受灾面积29000平方公里,受灾人口1000万以上,冲毁140万民房、淹没近2000万亩耕地。黄水所到之处,房倒屋塌,饥民遍野。这次洪灾,豫、皖、苏三省共有390万人背井离乡。
黄河下游故道逐渐干涸,黄河水全部从花园口下泄,黄河彻底改道。由于没有固定的河道,新黄河滚来滚去,这样在豫、苏、皖三省之间就形成了一个沼泽区,也就是黄泛区。黄泛区从花园口到淮河长约四百公里,宽10公里到50公里不等,最宽处可达80公里。
历时8年零9个月,横冲直闯的黄河回归了故道。但是黄泛区的生存环境仍然十分恶劣,耕植条件严重恶化,继续给当地人民造成灾难,直到解放后经过长期的治理,才得到好转。
著名作家李准同名小说改编的电影《大河奔流》再现当时惨状。
形成黄泛区1938年6月9日,距中牟不足20公里的黄河花园口大堤溃决,眨眼之间,“黄河之水天上来”,让毫无防备的中牟百姓无处躲藏。河水伴着大雨快速推进,两天之内便袭淹了中牟全境。据档案记载:“11日,黄水猛涨,赵口口门出水;次日,中牟三刘寨、油坊头、七里店、王庄、关家、六堡、闹市口等村全部被洪水淹没;13日,花园口与赵口两处黄水在中牟西北部的茶庵汇合,分成三股南下,泛滥区域东西已达15公里宽。西股主流黄水至中牟入贾鲁河,南泛尉氏、扶沟、西华等县……”
灾害黄泛区民众黄河改道,泛滥成灾,给原为富庶之区的豫东平原带来了无穷的灾难。自1938年6月至1946年6月,河南省12个行政区的110个县中,计有中牟、尉氏、西华等20个县沦为黄泛区。数年间,计有146万间房屋及650万亩良田被淹没,无家可归的难民不得不以草根、树皮果腹,甚至“以含毒野菜及观音土充饥,糠秕杂食反成佳肴”,先后死伤150多万人。
档案显示:“1944年8月,仅进入陕甘宁边区的就有9000余人,同期进入晋冀鲁豫边区的仅太行、太岳两区的更多达25万余人,大约相当于全边区所有灾民的六分之一;截至1944年年底,河南黄泛20个县逃亡人口约631070人……”[1]
花园口决堤后,黄河水顺着贾鲁河下泄,被淤塞的赵口被大水冲开。赵口和花园口两股水流汇合后,贾鲁河开始外溢,漫溢的河水冲断了陇海铁路,向豫东南流去。
损失黄泛区当时直接淹死和饿死的群众多达八十九万人,造成了历史上人为的一次大灾难。黄河水下泄后,西边一路沿颍河下泻淮河,东边一路沿涡河到安徽怀远流入淮河,黄、淮合流后涌入洪泽湖,淮河、洪泽湖沿岸立即变成了一片汪洋。这次洪灾,河南、安徽、江苏共计44县市被淹,受灾面积29000平方公里,受灾人口1000万以上,冲毁140万民房、淹没近2000万亩耕地。黄水所到之处,房倒屋塌,饥民遍野。这次洪灾,豫、皖、苏三省共有390万人背井离乡。黄河下游故道逐渐干涸,黄河水全部从花园口下泄,黄河彻底改道。由于没有固定的河道,新黄河滚来滚去,这样在豫、苏、皖三省之间就形成了一个沼泽区,也就是黄泛区。黄泛区从花园口到淮河长约四百公里,宽10公里到50公里不等,最宽处可达80公里。
历时8年零9个月,横冲直闯的黄河回归了故道。但是黄泛区的生存环境仍然十分恶劣,耕植条件严重恶化,继续给当地人民造成灾难,直到解放后经过长期的治理,才得到好转。
修复从1951年到1976年,花园口的薄弱堤防经历了4次大规模的培修、加固,大堤抬高2-3米。1976年为最大规模的一次修复工程,动用了沿黄群众3万余人。
“每年都要推着三轮车上堤,光我们一个花园口村的人哪里够?周边县区的人都来了,荥阳县、巩县(现巩义市)都来了很多人。”朱梅喜也是见证了花园口黄河堤防工程的健在者,推车挖土,秋来暑往。
“时间跑得快呀,赛过一条龙呀!咱们超过它呀,按期来完成呀!脚踏实地干呀,赶到洪水前呀!”带有那个时代气息的“黄河号子”响在每年旱季的花园口。在4次大修堤防的工程中,400多万土方基本上是朱梅喜等花园口周边的群众用小推车推出来的,前后历经近30个春秋。
历史一年年长高的堤防仍然未能阻挡洪水的侵犯。1958年一进入汛期,黄河流域即连降暴雨。7月17日,花园口形成了22300立方米每秒的洪峰。这场洪水凶猛异常,横冲直撞,在花园口上游十多公里的黄河铁路大桥,被洪水拦腰冲断,京广大动脉陷入瘫痪。沿黄滩区517个村庄被淹没,灾民达24万人。
黄河一旦从花园口再次决堤,正在修复中的黄泛区将再成泽国,可能将成为永远的荒漠。
黄泛区曾经是联合国善后救济总署的一个重点救济地区,在河南省西华县的一所房子,曾是中国分署的办公场所。中国分署救济衣食无着的灾民,并从美国引进了一批福特牌拖拉机,帮助灾民恢复生产。黄水洗礼之后的黄泛区,在西方外交官的眼里丧失了治理的希望。一位外交官曾断言:“中国共产党根本不可能治理好黄泛区,黄泛区将永远是不毛之地。”
时任水利部副部长、黄委会主任的王化云灾后曾说:“这是1933年以来最大的一场洪水。”7月18日,周恩来搁下上海的会议,飞临花园口上空,察看了灾情,并在郑州听取了王化云的汇报,做出不分洪的决策。
200万人被河南、山东两省号召起来上了黄河堤防,从江苏、河北、辽宁等十多个省份也紧急支援了200多万只麻包、100多辆汽车的物资,直到7月底,花园口大洪水安然入海,黄泛区躲过了一场灭顶之灾。
可是,饥饿和灾荒仍然是花园口和黄泛区挥之不去的痛苦,在人们饿着肚皮修堤防时,因为当时政策的失误,加之土地虽经改造仍显贫瘠,无法产出供越来越多增长的人口果腹。上世纪五六十年代的岁月里,黄泛区的人们难以忍受愈来愈重的饥饿,许多人再次携家带口,踏上了西去的逃荒之路。
上世纪50年代,贫瘠的土地不能供给饥饿的人们太多的粮食,相当面积土地属于黄泛区的周口地区小麦亩产平均只有47公斤。“吃的是:红薯干,红薯馍,离了红薯不能活……耕地是:爹拉犁子娘拉耙,奶奶在后头打坷垃……”当年流传的顺口溜让今天的老人仍不能忘怀。
1960年的春天,我的父亲和几位村中的中共党员打开了仓库,分掉了所剩不多的粮食和种子,留给了家中的老小。随后,躲开一道道盘查的关卡,从郑州上火车,忍受了漫长的饥饿进入新疆。
父亲的记忆里,那是一次九死一生的逃难,火车上塞满了说着家乡话的饥民,而挤不上火车的人只能含着热泪看着火车驶去。黄泛区,是他们离开的同一个家乡。
治理1958年11月29日,在那年的特大洪水之后4个月后,花园口又迎来了一个大日子。这一天,中共河南省委第一书记兼省长吴芝圃宣布花园口水利枢纽工程开工建设。他说:这是全省人民的大喜事。按照规划设计,工程完工后,可使黄河水位提高,保证全省2500万亩的农田用上黄河水。这是一个控制性工程,建成后可向天津供水,保证京广铁路黄河大桥的安然无恙。
“黄河得到治理,岁岁安澜,河边群众的日子就一天比一天好。”76岁的花园口村民朱中也参与了当年的工程建设。到70年代中期,花园口周边的16万亩盐碱、沙荒土地得到改造。
1964年,花园口村一个被黄河水淤平的大潭被改造成了1000多亩土地,试种水稻获得了成功,当年得到了亩产257.5公斤的好收成。花园口稻改的成功鼓舞了沿黄的郑州乡村,1969年冬天,13个沿黄的村庄被划出来,以花园口为主组建了花园口人民公社,专门种植水稻。数年后,“花园口大米”成为当地人饭桌上的当家口粮,从来不产大米的花园口变成了“江南水乡”。
对黄河洪水的有效控制和科学利用,让黄泛区得到了长期休养生息的机会。在“花园口大米”产量年年提高时,黄泛区的小麦亩产也在逐年提高。到1978年,周口地区的小麦亩产达到146公斤。对于整个黄泛区来说,也是一个意义重大的拐点。
1988年,联合国的官员在阔别黄泛区近40年后,再次来到黄泛区,决定将黄泛区腹地的淮阳县、商水县作为实验地,进行农作物秸杆饲喂价值改进及质量评定的研究。两年后,联合国开发计划署和粮农组织又把周口地区作为实验基地,进行以氨化秸杆为基础饲料的肉牛生产体系项目的研究。
从“不可救好的不毛之地”到联合国的“实验地”,黄泛区经历的是天翻地覆的变化,而这一切,又都维系在万里黄河这个小小的点———花园口上。
现状黄泛区今天2002年7月14日,国务院批复了《黄河近期重点治理开发规划》,[2]随后,从花园口开始的新的堤防建设工程再次开始,经过数年重建,花园口以下堤防形成了防洪保障线、抢险交通线、生态景观线三种功能。花园口抵御22000立方米每秒洪水的标准得以确保。
同年6月15日,花园口水文新站,即被称为黄河之上“白宫”建成,这是黄河上的第一座数字化水文站。从这年开始,对黄河的科学化治理的“数字黄河”工程从花园口正式起步。多年来,花园口水文站的数据一直是黄河防洪、水资源调度和治理开发的重要依据。一定程度上说,花园口就是黄河的晴雨表。
1949年以来,花园口水文站先后战胜了“58·7”、“82·8”、“96·8”等特大异常洪水。因为花园口水文站在黄河下游防汛抗洪中的重要地位,所以最先进的设备总是首先配备这里。
继续防御还是弃守?这是黄河修建堤防的专家和以陆中臣等人为代表的“改道”派相对立的观点,花园口却是双方都多次提及的关键点。20多年前,陆中臣就提出了“黄河下游是一条老年河道”的观点,认为未来将人工打造一条新的河道,使黄河人工改道。他给出了黄河河道向北挪一点的方案。这个方案的改道起点在花园口附近的来潼寨。
似乎,花园口与黄河的未来命运还是要紧紧绑在一起。
而黄泛区呢,在经过了2009年春天的一场大旱之后,是黄河水的浇灌挽救了焦渴的稼禾。今天或将来,黄河,花园口,黄泛区,还将是被时空安排的总是相互交集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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