犊子有俩种意思:一层意思也是本来的意思是小牛,一般都叫牛犊子。一般是体型相对比较大点的动物的幼崽。另外很多地骂人的话,跟北京话孙子差不多,比如你别跟我装犊子、鳖犊子、扯犊子等等。小辈的意思,护犊子。真正的含义是:类似于新出生的牛犊不怕虎,胆大、耍横。装犊子就是装横,我不怕你。是北方语言系里边一种独特的称谓。
中文名犊子
别名牛犊
释义1牛的幼崽
释义2晚辈、小辈的含义
释义3佛教分支,犊子部
纲哺乳纲
亚纲真兽亚纲
目偶蹄目
亚目反刍亚目
科牛科
届动物界
门脊索动物门
亚门脊椎动物亚门
族牛族
属牛属
词语简介犊子拼音:dú zǐ
释义:
1、小牛。
《晋书·石季龙载记上》:“快牛为犊子时,多能破车。”
唐,曹邺《早秋宿田舍》诗:“南村犊子夜声急,应是栏边新有霜。”
《法苑珠林》卷十九:“譬如新生犊子,犹故饮乳,与五百大牛共行。”
2、引申指小儿。
《实事白话报》1930.12.19:“有几次想加驱逐,又惹不起护犊子的老妻。”
《人民文学》1981年第1期:“正因为这点,他也有几分怕自己的儿子,因为护犊子是女人的本性。”
3、传说中的仙人名。汉,刘向《列仙传·犊子》:“犊子者,鄴人也。少在黑山採松子、茯苓,饵而服之,且数百年。时壮时老,时好时丑。时人乃知其仙人也。常过酤酒阳都家。阳都女者,市中酤酒家女,眉生而连,耳细而长。众以为异,皆言此天人也。会犊子率一黄犊来过,都女悦之,遂留相奉侍。都女随犊子出取桃李,一宿而返。”明,许自昌《水浒记·约婚》:“依稀犊子遇眉连,始信姻缘匪偶然。”
佛教分支犊子部简介【犊子部】
梵名 Vātsī-putrīyāh,巴利名 Vajji-puttaka。
为小乘二十部之一。音译跋私弗底梨与部、跋私弗多罗部、婆蹉妒路部、婆蹉富罗部、婆麤富罗部、婆蹉富多罗部、跋私弗部、婆蹉部。又称跋次子部、跋私弗多罗可住子部、可住子弟子部、皤雌子部。 [2]
依《异部宗轮论》载,犊子部是在佛灭后第三百年中,从说一切有部所分出。然依《舍利弗问经》、南传《岛史》、藏传多罗那他(Ta^rana^tha)《印度佛教史》等书所传,此部系直接从上座部分出者。又,南传佛教谓其分裂年代在佛灭二百年中。
传说关于犊子部之部名与部主,《三论玄义》举真谛之说,谓有名为‘可住’之古仙人,其后裔有可住子阿罗汉者,今此部乃其弟子所唱,故名可住子弟子部。然《异部宗轮论述记》则别出有关犊子名称之传说,谓(卍续83·439下)︰
‘犊子者,律主姓也。上古有仙,居山静处,贪欲已起,不知所止,近有母牛,因染生子。自后仙种,皆言犊子,则婆罗门姓也。佛在之日,有犊子外道,归佛出家,如涅盘经说,此后门徒,相传不绝,至此分部,从远袭为名,言犊子部,文殊问经云犊子部,注云律主姓是也。’
此外,《俱舍论光记》卷三十也以此部之部主为佛世时犊子外道之党徒。
按‘可住子’与‘犊子’两者译语之相异,系由于梵音不同所致,如《玄应音义》卷二十三︰‘梵言跋私弗多罗,此云可住子部,旧言犊子者,犹不了梵音长短故也,长音呼跋私则是可住,若短音呼则言犊。’若据称友(Yas/amitra)之梵文《俱舍论疏》及《翻译名义大集》等所载,此部之梵名为Va^tsi^-putri^ya,则‘可住’之译语当系谬误,正确译语应是‘犊子’。
此外,日本学者赤沼智善以此部诸师为印度十六大国中之筏蹉(Vatsa)国比丘,故此部之梵名作Vats^ Putriya^;并谓此部之巴利名Vajji-puttaka,或系由Vatsa与第二次结集时之跋耆(Vajji)混合而成者。此部之藏名Gnas-ma-buh!I sde,乃‘住女子部’之义,其义近似汉译之‘可住子部’。
另据真谛及《大智度论》卷二所述,此部属舍利弗法系。在所弘三藏之中,其经、律大致与有部相同,论则信奉《舍利弗毗昙》。
其教义主要为︰将佛陀所说之法归为五类(即五法藏)︰(1)过去,(2)现在,(3)未来(此三者属有为法),(4)无为法(超时间的,有部亦有此类法),(5)不可说法(即不可定说)。并主张有补特伽罗(我),将之归在第五类法中。对我与五蕴的关系,主张有‘非即非离蕴之我’。认为身语表业也有善恶,业并不完全属于心理方面,而是具有现象性的。
关于轮回,一般只讲五道,犊子部则讲六道,后来且增为七道。所加二道,一为‘阿修罗’,一为‘中有’。(有关此派之学说,请参阅附录诸文)
此部后来分裂成贤胄、法上、正量、密林山四派。分裂原因,据《异部宗轮论》载,是由于对‘已解脱更堕’一颂的解释不同而起;然依真谛所传,乃肇始于对《舍利弗毗昙》一书之解释不同,各家自造解释补充发挥所致。
犊子系学说附一︰吕澄〈犊子系学说的要点〉(摘录自《印度佛学源流略讲》第二讲第四节)
犊子部的主要学说是与化地对立的,而有部也与化地对立,因之,犊子与有部的分歧就不多。从有部替它保存的资料看,如《异部宗轮论》,只举出八条不同的主张;后来《大毗婆沙论》也只举出六、七条,但与《异部宗轮论》所举的不尽同。
从《大毗婆沙论》卷二所载犊子与有部的不同主张,主要有如下几点︰(1)犊子认为随眠与心不相应;(2)涅盘有三类,学、无学、俱非(佛学通常只举有余、无余二种);(3)轮回有六道,阿修罗也算一道(一般只讲五道);(4)补特伽罗实有。
可见犊子与有部的分歧并不多。不过后来正量从犊子分了出来,学说有所发展,彼此的分歧就越来越大了。
犊子主张但是,即使犊子与有部的歧义不多,关系却很重要。犊子主张补特伽罗有,把它看成谛义(实在的东西,不似镜花水月之假有)、胜义(不是传说中得来,而是可以实证的)。这一主张,不但在佛教内部各派看来极为特殊,即在佛教以外的学派看来,也是很特殊的。
《成实论》把各派学说特点归纳为十论,对犊子就只举此一条。佛教与其他学派不同处,就在主张无我(在印度,除遮缚伽──顺世论外,只有佛教不承认有我)。其他学派均承认有我,而与婆罗门的承认神我一致。因此,犊子的主张,使人感到特殊。不过,从理论来看,他们提出这一主张,不是简单从事的。
《异部宗轮论》说︰‘其犊子部本宗同义,谓补特伽罗非即蕴(与五蕴不是一回事)离蕴(也不是两回事),依蕴处界,假施设名。’其后正量部的《三弥底部论》,对此就发挥得更详细了。
总的说来,他们对佛教内外各学派关于我的不同主张,都经过一番考虑的,既不赞成佛教其他部派的简单否认有我,也反对佛教以外学派的简单承认有我,他们的理论,是把我与五蕴联系起来谈的。
我与五蕴的关系本来,我与五蕴的关系,在原始佛学时期就曾提出,即身与命是一是异,相即还是相离的问题(身即五蕴,命即是我),但是,原始佛学回避了它,不加答覆。现在重又提出,要想继续回避,势不可能。犊子部作了回答说,不能片面地看待这问题,既不能简单地说一、说异,也不能单纯地说常或无常,从而提出自己的看法是︰‘非即蕴离蕴依蕴处界假施设名。’这样,把佛学的有关说法给予了调和。
另外,又把我归结为另一类法。针对有部,他们把佛所说之法归为五类︰(1)过去,(2)现在,(3)未来(此三属有为法),(4)无为法(超时间的。有部亦有此类法),(5)不可说法(即不可定说)。补特伽罗即归在后一类法中,对它不能说死,要是片面地说为即蕴、离蕴,就有种种过失。
从这里,可以明显地看得出他们是想调和各部派在此问题上的矛盾。各部在表面上反对其说,而暗中却是采纳了的,如大众部说的‘根本识’、化地部说的‘穷生死蕴’、有部说的‘同随得’等,不都是补特伽罗的异名吗?
实际用意上述主张是从他们自己的《三弥底部论》看出来的。再从别的部派对他们的批判中,还可看出,其说并非只是空谈,而是有其实际意义的。例如,《成实论》卷三的〈无我品〉第三十四、〈有我无我品〉第三十五反对有我的主张;又《大毗婆沙论》、《俱舍论》都有记载。特别是《俱舍论》还单独有一〈破我执品〉(本文无此品,注解中才在解释本文外添此一品,专批判犊子及外道的有我说)。
从批判中可以看出犊子主张有我是有这些实用意味︰(1)人们的认识活动,如感觉、思考等,最后要有统觉起统一作用,这统一作用由谁来主持呢?(2)人们有记忆的作用,这也需要有保存记忆的主体,否则,记忆就不可能;(3)人们的行为,有好有坏,并且要对别人发生作用,因而每个人应对自己的行为负责,相信轮回的人,更把这种行为扩大到来生去,这也应该有个主体;(4)在宗教实践上,即在修道的实际中,要使所有积累的道行获得善果,也该有个主体;(5)在佛教经典中常有关于‘我’的立说。
根据这些事实,不承认有我,一切都会说不通。这些就是从别人的批判中看出犊子所以主张有我的实际用意。
反驳犊子部对批评意见,也作过反驳。当时各派争论都以佛说为根据,犊子在《三弥底部论》及《三法度论》中,也将佛说涉及有我处加以综合,即所谓三种‘假施设名’︰(1)受施设(也译作‘依假’),(2)过去施设(也译作‘度假’),(3)灭施设(也译作‘灭假’)。受施设,受指执受,主要对色蕴说。色蕴范围广,包括山河大地、人身等,山河大地无执受,非我,人身有执受,施设为我。过去施设如佛有时说今我(佛自称)即过去顶生王。这里佛也假设了我。灭施设,灭指涅盘,如佛在讲两种涅盘时,用我作自体来加以区别。
犊子部把这三类归纳为佛说我所施设的一些名称,有我法,才能有施设,所以它不应该是假的。其他部派都不是这样明确的公开的主张有我,只是从心法方面用不同名字来说的。到了后来,经量部(说转部)就跟着犊子部明白地承认有‘我’了。
主张有我犊子部主张有我,与他们的业力说有关。因为既然承认有业报、轮回,有过现未三世,就应该有一生命的主体──补特伽罗。犊子是怎样解释业力的呢?他们认为业力是一种物质性的东西。这说法特别是针对有部及唯心色彩较浓的派别的。有部等把业力归之于‘思’,即意志的作用。所谓业(行动)不是指行动本身,而指发动行动的意志。动作、语言等这些表现,称为‘业道’,也称之为‘表业’。
业道、表业既然不是真正的业,因而不能对它作善恶的判断,是无记性的。犊子部不这样看,认为身语表业也有善恶。这说明,业并不完全属于心理方面,而是具有物质性的了。其次,关于轮回的区域,一般只讲五道,犊子则讲六道,后来还讲成七道。增加的两道,一为‘阿修罗’,另一为‘中有’。
四层海之说阿修罗的意义是非天,是说他的能力像天,但不等于天。它原是印度古代神话中的神,古代人对日月蚀的现象无知,说成是阿修罗去抓日月,把日月的光遮盖了。古代人把它的能力看得非常大,但性格是多怒的、好斗的,所以称为非天。后来佛教把它列为轮回的一道,分在下善的果报类。按他们的说法,天属上善,人属中善,阿修罗虽也是一种善,但动机不好,或生于嗔,或出于谄,不能与人天的善相比,而属第六道。犊子所以把阿修罗扩大为一道,多少也反映了当时社会和阶级的状况。
《正法念处经》说阿修罗住于海中,凡有四层(海也分层,与天方向相反,天是向上,海是向下)。犊子部有一部分是在印度西部,那里近海,商业繁荣,但对海洋现象无知,产生了神秘心理,以致制造四层海之说,还把阿修罗放进去了,可见他们对海的重视。
“中有”为一道另外,犊子还主张‘中有’为一道,因为在轮回中,离此道至彼道之间,还应有一个中间过渡的道。这一轮回主体,还是属于五蕴的,离不开物质的因素。由此,他们把生命看成是物质性的这一意义,不论是从业的理论或者从轮回诸道的理论,都很明显地看得出来。
第三阶级意识犊子学说反映了当时支持他们的第三阶级意识的。所谓第三阶级的长者、富商的意识就是︰(1)以个人为中心;(2)重视物质利益;(3)由于商业要冒风险,难于有把握,所以十分相信命运。这些思想,正好反映于犊子的主张中。
与此同时,在佛教流行区,还同时流行着耆那教,耆那教也得到商人的支持,犊子与耆那之间不会没有相互影响之处。耆那教讲七谛,主要是‘命’、‘非命’……。在‘非命’中就有补特伽罗。照他们理论讲,补特伽罗是物质性的,而且是发动生命现象的东西。生命之成为生命,全靠补特伽罗的发动,如人们的思想、说话、呼吸等现象所以产生,即在于有补特伽罗的发动。
这样,‘非命’的补特伽罗与‘命’的人我结合异常密切,就进一步把生命作了物质性的解释。犊子把补特伽罗当成生命的我,带有物质性的意义,这与耆那教的说法就相似了。仔细推究,相互影响是可能的。
异部宗轮论心法刹那列举犊子主张中有一条说︰诸法不完全是刹那灭,有些法是暂住的。一般讲刹那灭是联系心的刹那灭讲的,因为别的东西不是一下子就看得出生灭的。犊子认为,心的一起一灭是刹那的,心外诸法如灯焰、钟声等也是刹那灭的,可是另外一些法,如大地、山河、草木等,则是暂住的。虽然在时间过程中也有变化,但在一定时期内是相续的。这些议论,与其他部派以色心同时起伏讲诸行刹那灭的不同。
犊子认为︰心法刹那,此外则大部暂住。这样,把色心分开,色可以在心外独立存在,就有一些唯物的倾向。这一理论,后来到了正量部,更是大加发展,从而与巩固唯心阵地的,特别是大乘中的唯识论,不得不发生尖锐的斗争。玄奘在印度时,还遇到过多次这种斗争集会,发表了他自己的看法。
附二︰印顺〈犊子系与本识思想〉(摘录自《唯识学探源》下编第二章第二节)
补特伽罗诸法无我,是佛教的常谈。小乘学派,虽或者有有我论的倾向,但敢明白提出有我论的,占有部派佛教重要一席的,那要推上座部的犊子系。犊子和它的支派──正量、法上、贤胄、密林山,都建立不可说的补特伽罗。补特伽罗,意译为‘数取趣’,即不断的招受五趣生死轮回的主体,本是我的异名。今加以不可说的简别,当然非外道的神我可比。
《俱舍论》卷三十〈破我品〉,曾谈到犊子部所认为非有补特伽罗不可的理由说︰
‘若定无有补特伽罗,为说阿谁流转生死?(中略)若一切类我体都无,刹那灭心于曾所受久相似境,何能忆知?(中略)若实无我,业已灭坏,云何复能生未来果?’
成唯识论建立有我论卷一,也有同样的记载。他建立补特伽罗的动机,在解说轮回与解脱的主体,业力与经验的保持;这都是出发于业果缘起的解说。释尊也曾谈到过︰我从前如何如何,因此犊子系就依这一类的教典,建立它的有我论。
从建立的动机,也可以多少知道补特伽罗的任务,现在不妨再说得具体些。
轮回主体补特伽罗是从前世到后世的轮回主体,像《异部宗轮论》说︰‘其犊子部本宗同义,(中略)诸法若离补特伽罗,无从前世转至后世。依补特伽罗,可说有移转。’
犊子部的见解︰心心所是刹那生灭的。色法的根身,在相当时间,虽不灭而暂时的安住,但终于随一期生命的结束而宣告灭坏。就是山河大地,充其量也不过暂住一劫。这样,有情的身心,没有一法可以从前生移转到后世。在这样的思想下,三世轮回、造业受果等现象,当然不能依止那一法来建立。
这一派的意见,认为有一补特伽罗,才能贯通三世。譬如我造了业,这业便与我发生连系;因我的流转到后世,也就可以说业到后世去感果。
能忆者补特伽罗是能忆者︰犊子派的见地,曾见曾闻的一切,虽然是过去了,但还能在我们的心上记忆起,并觉得就是我自己所曾经见闻的。谁能记忆呢?能知的心识,刹那刹那的生灭,后心既非前心,如何可以解释‘是我曾见,是我曾闻’的记忆现象?所以他对无我论者,提出这样的诘难︰‘如何异心见后,异心能忆?非天授心曾所见境,后祠授心有忆念理!’(见《俱舍论》)这样,他就将记忆的职务,请补特伽罗出来担任。
《大毗婆沙论》卷十一,曾明白的提到我能记忆的主张︰‘犊子部说︰我许有我,可能忆念本所作事,先自领纳今自忆故。’
六识生起的所依补特伽罗是六识生起的所依︰六识是认识对象的知识,是无常而有间断的。六识虽然不起,但是根身不坏,依旧属于有情所摄,谁在作生命的本质呢?这样的观察,无疑的是从知识的现象,推论到内在,而触发到生命的本体。建立细心的学者,用意也大致相同。六识间断时,有补特伽罗存在,补特伽罗就是六识生起的所依。明白点说︰六识的或起、或灭、或断、或续,都是依止生命的当体──补特伽罗,才有活动。这种思想,与印度有我外道是共同的。
龙树菩萨的《大智度论》卷三十四,曾说到外道的依我生识。《大乘成业论》也说︰‘我体实有,与六识身为所依止。’
这虽没有明说是犊子系的主张,但在该论破斥的时候,曾说‘又执有我,违阿笈摩说一切法无有我故’。既然举圣教相违来攻难,可知这是佛教内部的学者。不是犊子系是谁?
使眼等诸根增长补特伽罗能使眼等诸根增长,《中论》卷二〈观本住品〉青目释说︰‘有论师言︰先未有眼等法,应有本住。因是本住,眼等得增长。若无本住,身及眼等诸根,为因何生而得增长?’
本住,也是我的异名。因有本住的活动,眼等根才能生长。这个主张,清辩论师的
般若灯论犊子部不可说我卷六,说是‘唯有婆私弗多罗(即犊子的梵语)立如是义’,可知这也是犊子部不可说我作用的一种。
从补特伽罗的作用上去考察,就是不谈如来藏的唯识学,专从瑜伽派的思想来说,也就充分的见其一致。瑜伽派的本识,也在说明它是随业感果的轮回主体(‘去后来先作主公’);因本识的执持熏习,才能保存过去的经验,明记不忘;本识是六识生起的所依;因本识的入胎,名色、六处等才能增长广大。建立本识的动机,和建立不可说我,岂不有同样的意趣吗?难怪有人说阿赖耶是神我的变相。
犊子部所说的我,究竟指的什么?如作皮相的观察,它是避免外道神我论的困难,而采取了双非的论法。它常说︰非假、非实、非有为、非无为、非常、非无常、非即蕴、非离蕴;只可以说是不可说我。这种理论,在言语的辩论上,是含有困难的。
《成唯识论》难他︰‘应不可说是我非我’,也就是找得这个缺点;既然一切都不可说,为什么还要说是不可说,说是不可说的我呢?
五法藏犊子部,分一切为五法藏,这我,在第五不可说藏之中,像《成唯识论述记》卷一说︰(以下引文,多是随便举一种)‘彼立五法藏︰三世、无为,及不可说。彼计此我,非常无常,不可说是有为、无为。’
它把一切法分成过去法藏、未来法藏、现在法藏、无为法藏、不可说藏──五法藏。三世有为和无为,与一切有部的思想,大体是相同的;只是多一个不可说藏,不可说藏就是不可说我。有为是无常的,无为是常住的,而我却不可说是有为、无为,是常、是无常。
理由是,假使我是无常,那从前世到后世的轮回,仍旧建立不起来。外道的即蕴计我,有断灭的过失,也就在此。假使是常住,那我应该离却无常的五蕴而存在,同时也就不应该有受苦受乐的差别。外道的离蕴计我,就有这样的过失。
犊子部见到这一点,才说非有为、非无为。虽不就是有为的五蕴,却也不可与五蕴分离而独存。它举火与薪的比喻,不可说薪是火,也不可说离薪有火。他的双非论,使人很自然的想到有一不离五蕴的形而上的实体。这些,《俱舍论》卷二十九〈破我品〉,有较详细的记述︰
‘犊子部执有补特伽罗,其体与蕴不一不异。(中略)非我所立补特伽罗,如仁所征实有、假有。(中略),此如世间依薪立火,(中略)谓非离薪可立有火,而薪与火非异非一。(中略)如是,不离蕴立补特伽罗,然补特伽罗与蕴非异一。’
真空大乘的经论五法藏说,《大般若经》也曾谈到,龙树菩萨也常用‘一者有为法,二者无为法,三者不可说法’来总摄一切。真空大乘的经论,与犊子部的思想,是不无关系的。在般若性空的体系中,不可说法,是诸法的真胜义谛,毕竟空性。有人说︰犊子系的不可说我,是依《大般若经》的五法藏而建立的,但它误解胜义空性为我了。也有人说︰
般若经五法藏但在说明上,比较更深刻、更正确。不问谁影响谁,总之不可说我与般若的胜义空性有关。不但与般若有关,《大涅盘经》说如来藏名为佛性,佛性就是真我。真我,不像外道所计的神我(所以说无我),是‘不即六法(假我与五蕴),不离六法’的大我。这佛性真我,与犊子部的不即五蕴、不离五蕴的不可说我,彼此间关系的密切,谁能加以否认呢!
再把《大般若经》和《大涅盘经》综合起来看︰《般若经》虽以不可说藏为胜义空性,但胜义空性,真常论者不就解说为如来藏实性吗?如从法空所显的实性去理解,中道第一义空与佛性,毕竟是一而二,二而一的。
再进一步说︰不可说我不但与大乘的诸法实性有关,我们倘肯联想到‘我说如来藏,以为阿赖耶’(见《密严经》卷下)的经文,那不可说我与阿赖耶的关系,也自然会注意而不忽略的吧。
佛经名称佛说犊子经
吴月氏优婆塞支谦译
闻如是。一时佛在舍卫国祇洹阿那邠迟阿蓝精舍。尔时佛遇风患当须牛乳。时有婆罗门大富去城不远。时佛遣阿难言。汝往到婆罗门家从乞牛乳。阿难受教而往。便至婆罗门家。婆罗门问阿难言。来何所求。阿难言。如来向者少遇风患。故遣我乞牛乳耳。婆罗门言。牛在彼间自[谷-禾+牛]取之。阿难即往到牛群所。有一牸牛。性常弊恶无人能近。阿难即自思惟。我法不应自[谷-禾+牛]取牛乳。
如来遇小风患,汝与乳湩令如来服之。
尔时帝释知阿难所念。即来化作婆罗门像在牛边立。阿难往倩言。婆罗门为我[谷-禾+牛]取牛乳。语牛言。如来遇小风患。汝与乳湩令如来服之。差者汝得福无量不可称计。如来者是天上天下之大师也。当以慈心忧念一切蠕动之类。欲令度脱一切苦恼。牛言。此手扪摸我乳。一何快耶。前两乳取去。置后两乳用遗我子。我子朝来未有所食尔时犊子在边立住。闻有佛名即语母言。持我乳分尽用与佛。
佛者天上天下之大师也。甚难得值。我自食草饮水足得活耳。何以故。我先身以来常饮乳食。今当生牛身亦复饮乳。世间愚痴者甚多无量。我先世时坐随恶知识教不信佛经。使我作牛作马经十六劫。而今乃得闻有佛名。持我所食分尽用与佛满器而去。令我后世智慧聪明得道如佛。阿难持乳还至佛所佛问阿难。彼牛母子有何言说。阿难言。大可怪也。牛先甚大弊恶不可得近。有一婆罗门为我[谷-禾+牛]乳。牛即调善。母子共说。
佛言。此牛子母。先世时不信佛经故。堕牛马中经十六劫。今乃得悟闻有佛名。便有慈心以乳施佛。彼牛母子。后世当为弥勒佛沙门弟子得大罗汉。犊子死后当为我悬缯幡盖。散华烧香受持经戒。过二十劫后当作佛。名乳光如来度脱一切。
佛言。牛以好善心意与佛乳故。度诸苦难。后得无量福报。以是因缘。佛不可不信。经不可不读。道不可不学。普告天上天下皆悉令知佛说犊子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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