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2月9日晚21时许,在建的中央电视台新台址园区文化中心发生特别重大火灾事故,大火持续燃烧六个小时,火灾由烟花引起。在救援过程中消防队员张建勇牺牲,6名消防队员和2名施工人员受伤。建筑物过火、过烟面积21333平方米,其中过火面积8490平方米,造成直接经济损失16383万元。这是一起责任事故。71名事故责任人受到责任追究。2010年3月,根据检方指控,擅自决定在央视新址施工区内燃放烟花的是央视新址办主任徐威。媒体亦披露,火灾事故源于一桩烟花交易,交易账款35万元尚未结账,作为交易的中间人宋哲元,原计划可以从中提10万元左右的好处费。
中文名央视火灾
发生时间发生地点中央电视台新台址园区文化中心
造成后果1人遇难、多人受伤、损失1.6亿元
伤亡损失2009年2月9日晚21时许,位于北京的央视新大楼北配楼发生火灾,大火持续燃烧六个小时,初步查明火灾由烟花引起。警方已对周边道路实施管制。地铁十号线中断运营,10日早晨8时恢复运营。凌晨二点多,6名消防官兵在救火中受伤送医。凌晨1时30分,红庙消防中队指导员张建勇因抢救无效牺牲。从现场救出30多名伤员,送北京各大医院救治。
建筑物过火、过烟面积21333平方米,其中过火面积8490平方米,造成直接经济损失16383万元。
目击目击者称,火势猛烈时焰高近百米,F浓烟滚滚,一度将正月十五的圆月完全遮蔽。从发生火灾的大楼上掉落下来的灰烬像雪片一样落在1公里范围内。上千名群众在附近围观,并纷纷拿出手机拍照。
北京市119指挥中心接到报警后,迅速调派16个中队、54辆消防车赶赴现场。但因消防设备施展不开,只有少量的消防水枪灭火,消防水压不足,消防水枪只能打到三四十米高,一时无法控制近百米的火势。
警方对火灾现场周边的东三环、朝阳路实施了交通管制,禁止行人和车辆通行。邻近大楼的地铁10号线也被临时关闭。
22时许,特警队员到达现场,紧急疏散周围围观的群众。
发生火灾的大楼是中央电视台新台址工程的重要组成部分——电视文化中心,高159米,被称为北配楼,邻近地标性建筑的央视新大楼。央视新台址工程位于北京市朝阳区中央商务区(CBD)核心地带,由荷兰大都会(OMA)建筑事务所设计,并于2005年5月正式动工。整个工程预算达到50亿元人民币。
“一开始只有楼的高处着火,可是很快下面也跟着烧了起来,火苗蹿得很高,黑烟滚滚,很可怕。”一位姓常的目击者说。她住在一公里以外的一栋居民楼的19层。
起因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目击者称自己曾为文化中心大楼的建筑单位工作,他说火灾发生前,有人在附近燃放焰火。“高射炮礼花落在楼顶上,因为都是易燃的防水材料,那里先着起了火。”他说。
据北京市政府新闻办负责人介绍,经有关部门初步调查,央视新址火灾系违规燃放烟花引起,具体的事故原因在进一步调查中。这位负责人介绍,文化中心主体结构没有受到严重影响。
初步了解,火灾的过火面积10余万平方米,楼内十几层的中庭已经坍塌,位于楼内南侧演播大厅的数字机房被烧毁。9日是中国农历正月十五,是传统节日元宵节,人们有闹花灯、放焰火的习俗。根据北京市政府定,这一天也是今年春节期间五环区域内可以燃放烟花爆竹的最后一天。
此前,北京已连续106天没有有效降水,空气干燥。但北京气象专家9日晚说,目前央视新址大楼所在区域的地面风速为每秒0.9米,属于微风,基本上不会形成风助火势的严重状况。
火灾救援发生火灾的大楼内设有北京文华东方酒店,该酒店拥有241间豪华客房。一位姓陈的央视员工告诉记者,这座大楼奥运期间是作为电视节目后期制作的现场,现在应该已经无人居住,那里在进行内部装修。不过,也有目击者称,起火时大楼的八或九层有灯光,或许有人在里面。
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北京市委书记刘淇,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中宣部部长刘云山,北京市委副书记、市长郭金龙,中央电视台台长赵化勇等在火灾发生后迅速赶赴现场指挥扑救。
处理结果2009年2月9日,在建的中央电视台新台址园区文化中心发生特别重大火灾事故。在救援过程中造成1名消防队员牺牲,6名消防队员和2名施工人员受伤。建筑物过火、过烟面积21333平方米,其中过火面积8490平方米,造成直接经济损失16383万元。这是一起责任事故。[3]
责任人受追究71名事故责任人受到责任追究。其中中央电视台副总工程师、央视新址办主任徐威,央视新址办副主任王世荣,央视国金公司副总经理兼总工程师高宏等44名事故责任人已被移送司法机关依法追究刑事责任;27名事故责任人受到党纪、政纪处分,给予时任国家广电总局党组成员、中央电视台台长、分党组书记、中央电视台新台址建设工程业主委员会主任赵化勇行政降级、党内严重警告处分,给予中央电视台副台长、中央电视台新台址建设工程业主委员会常务副主任李晓明行政撤职、撤销党内职务处分。[1][4]
施工方被判刑2010年11月18日 央视大火案施工方三责任人被判刑,央视新址幕墙施工方——中山盛兴股份有限公司因犯销售伪劣产品罪被北京市二中院一审判处罚金110万元,该公司副总经理唐珠创等三名相关责任人则因相同的罪名分别被减轻判处有期徒刑四年半、四年以及两年半。
央视大火案中第二批被告人中还涉及:中山盛兴公司常务副总经理冯国敏在大火发生后指使下属隐瞒实情,被控妨害作证罪;北京市建设工程安全质量监督总站监督三室原主任罗龙因未能及时阻止使用不合格保温板,被控涉嫌玩忽职守罪。该二案尚未宣判。
烟花事件35万烟花10万回扣根据检方指控,擅自决定在央视新址施工区内燃放烟花的是央视新址办主任徐威。徐威称,早在2008年12月份的一次总经理例会上,他就提出在元宵节组织本部门同事聚餐并放烟花。大家辛苦一年了,一块儿吃顿饭,饭后燃放烟花热闹一下,来年努力工作。对此决定,徐威说:我认为就是部门的一个聚会,就没有向上级报告。
2009年1月初,徐威给北京大新恒太传媒科技发展有限公司总经理沙鹏打了个电话,让他联系烟花公司,元宵节的时候要在新台址放烟花,要燃放一些比较漂亮的烟花,要大型的,不要自己家放的那种,并要求燃放时间在20到25分钟左右,保证安全。身为朋友和业务合作者的沙鹏爽快答应。他随后通过一同与央视有业务往来的朋友李小华联系了北京烟花经销者宋哲元,宋哲元又联系了湖南浏阳三湘烟花公司业务经理刘发国。刘发国说,宋哲元在介绍沙鹏时说他是央视的沙总。[2]
央视保卫处曾下禁放令央视火灾根据沙总提出的要“大型烟花”这一要求,三湘烟花公司为央视设计了A类烟花的燃放方案,礼花弹可以打到160米高空再绽放,爆炸范围直径约40到50米,能在空中持续燃烧两秒钟左右,燃放由电脑控制。按照规定,A类烟花属于由专业燃放人员在特定条件下燃放的产品,燃放必须经过北京市政府批准,且2009年1月19日,中央电视台办公室保卫处下发了《关于春节期间禁放烟花爆竹的通知》,通知要求:根据北京市政府规定,我台属八种禁放烟花爆竹场所之一,春节期间,台院内、台后宿舍区及台周边禁止燃放烟花爆竹。
对此,徐威向办案人员表示,新台址办也许收到过该通知,但他没有看到过,不清楚新台址不能放烟花,也不知道燃放的烟花规格。对于燃放烟花的具体规定,徐威说,他只清楚从大年三十到正月十五可以燃放,但什么地点可以放,什么地点不可以,他不太清楚,“以为没有明确规定禁放的地点,就是可以燃放的”,因此也没有向辖区派出所报批。
烟花总价为35万元对于此次烟花的价格,外界一直比较关注。据新址办内部传言,这次烟花价值高达百万元。但据沙鹏和刘发国供述,烟花价值实为35万元。2009年1月5日,三湘烟花公司为河北廊坊一家酒店准备了一场烟花。刘发国邀请沙鹏等人去观看燃放效果,沙鹏看后很满意,当得知这场烟花大概30万元后,就让对方按照30万元左右做方案。后来,因改动了方案里结尾的部分,让花变得更好看,又加了5万元,总价定为35万元。
据沙鹏供述,他曾向徐威汇报了烟花价格情况,徐威说费用可以。但徐威在向公安机关供述时否认知道烟花价格,称他一直和沙鹏说事后结账,称费用不是大问题。至火灾事故发生,35万元尚未结账。刘发国对办案人员说,作为中间人的宋哲元,将可以从中提10万元左右的好处费。
资质问题无人过问除了没有关心烟花的价格,徐威承认他对烟花公司的相关资质也未关心过。徐威对办案人员说,烟花公司都是沙鹏联系的,他没有接触过,沙鹏向他讲过,烟花公司是专业的,他出于对沙鹏的信任就没有想去确认烟花公司的资质和燃放人员的证件。沙鹏也承认,他不知道燃放的烟花是否为国家审定的合格产品,也不知道烟花公司的人从外地往北京运烟花有无许可证。对于是否知道燃放大型烟花需要有关部门审批,沙鹏说,刘发国没有和他说过,他不知道要去报批。
同样,央视新址办、施工单位以及中间人宋哲元,都没人质疑过三湘烟花公司及其人员的资质。而经调查,三湘烟花公司没有合法的烟花运输证,只有一份过期的湖南到内蒙古的烟花运输证。经浏阳烟花管理局对三湘烟花公司工人燃放资格证明,有三个人有烟花燃放资格证,三个人无证,刘发国的资格证过期失效。而为了赚钱的刘发国,更没有质疑央视新址办是否办有A类烟花燃放许可手续。
烟花进工地没人管2009年2月3日,刘发国租用厢式货车运送烟花,在永清县鞭炮公司仓库做了短暂停留。因为没有进京许可证,他们选择在凌晨进京。2月7日一早,宋哲元组织人员将烟花送到了央视,整车烟花916枚礼花弹、80个组合礼花、516个单发花束及19组架子,进入场地时未被任何人阻拦。而根据《北京城建中央电视台新台址B标段消防保卫管理方案》规定:持易燃易爆等危险品进入现场,必须报总包安全部消防保卫负责人同意在登记备案后,按照总包物资部的要求放在指定地点,派专人负责。此外,动用火必须经保卫部门和消防工作人员审批,办理用火证。
2009年2月9日,刘发国带领工人搭起了燃放烟花的架子,徐威安排了施工单位提供搭台子的钢管,并亲自来现场察看,要求把警戒线的范围拉宽一些,给了烟花公司的20个工人每人200元红包。
交警叫停烟花被拒2月9日晚上8点,聚餐结束后,接到通知的新址办员工和家属200多人赶到央视的广场看烟花。绚丽夺目的烟花吸引众多市民驻足观看,导致交通堵塞。两名交警跑到现场要求停止燃放,徐威回复,马上结束了。
徐威向警方供述说,他就没想停止燃放烟花,原因有四:一是对方是交警,提出许多人因观看我们燃放的烟花,引起交通堵塞,但这并不是我们的原因,群众要看花;二是我当时对交警说了并不是我们在放,是烟花公司工人放的;三是烟花由联动控制连续燃放,我主观上认为不能停;四是我认为马上就要放完了。四五分钟后,北配楼冒烟,很快蹿起火苗。沙鹏见状,快步跑到燃放区,让刘发国赶紧把礼花弹炮筒拉走,赶紧灭火,但一切都为时已晚。
事故内幕不合格产品用于央视工程法庭审理查明,2006年12月,中山盛兴公司与廊坊华能建材公司(简称华能公司)签订供货合同,由华能公司提供燃烧性能为B2级的挤塑板(B2级为可燃材料。原则上,当点火源离开后,持续燃烧的时间较短或延燃慢)。
此后,中山盛兴公司先后从华能公司采购了4千余平米,共计17万元的挤塑板用于央视新址B标段幕墙工程。2007年5月27日,这批挤塑板在施工前被北京质量监督局抽查检测不能达到B2级,后该批挤塑板被封存。但中山盛兴公司隐瞒了已使用部分挤塑板的事实,且未对已安装的挤塑板进一步检测。同年10月,中山盛兴公司又擅自从北京天匠建材公司(简称天匠公司)先后采购无标志、无合格证和产品检测报告的“B2级挤塑板”共计2.1万平方米。 时任中山盛兴公司副总经理的唐珠创、项目部执行经理的谷显树和质量员李书志,均未向雇主代表和监理公司上报。
赶工期致不合格品被使用在以前的庭审中,谷显树交代,明知供货产品都应检验,更换厂家也应上报。在2007年5月被检查出挤塑板不合格后,仍继续进了不合格产品。但因当时挤塑板已经安装很多了,返工就会过期,于是未上报。 质检员李书志称,他发现产品没有检测报告和合格证时,为赶工期,就直接施工了。他向谷显树汇报过,但谷也未采取其他方式检验挤塑板的质量。
据李书志的辩护律师称,据他了解,李书志作为一个农民,从质检能力上来说属于无能为力,从工作职责上来说属于有职无权。律师希望法院减轻处罚。 法院审理后,以销售伪劣产品罪,对中山盛兴公司、唐珠创、谷显树和李书志作出判决,三被告人还分别被处罚金3-5万元。
产品检验靠目测央视大火后,公安部消防局出具测试结果证实,事发现场提取的挤塑板为B3级材料(B3级为易燃材料,持续燃烧时间长或延燃快),非B2级。
据案卷材料显示,华能公司员工李某称,华能公司向中山盛兴公司供应的数万平米挤塑板中,一部分是公司大成车间生产,一部分是从北鹏公司买的。大成车间生产的挤塑板,没有送到实验室检验,只通过了目测检验,就直接供给了中山盛兴公司。北鹏公司生产的挤塑板,也没有质检,只是贴上华能公司的标签。 大成车间员工证实,车间无实验室,也没有质检员,检验方法就是用打火机烧,如果在几秒钟内熄灭就行,能否达到B2级,不能确认。更有员工坦言,华能公司以往都是用次品冒充B2级产品销售。
统一封口 销毁票据在大火发生后,中山盛兴公司极力掩盖其从天匠公司进货及未上报的事实。 中山盛兴公司常务副总冯国敏(因涉嫌妨害作证罪,在审)称,火灾后,他参与调查得知,公司给央视提供挤塑板除了华能公司,还有天匠公司。同时,更换公司未告知甲方、监理方、业主方,也没有复检。公司高层告诉他,如果没查出天匠公司就不要说了,并把与对方的有关票据处理掉。还要彼此通气,处理相应单据。于是,冯国敏安排员工处理票据,隐瞒了天匠公司供货的事实。 中山盛兴公司采购员阮某证实,天匠公司供货的事,“相关领导交代不能说”。
原因总结火灾现场直接原因央视新址办违反烟花爆竹安全管理相关规定,未经有关部门许可,在施工工地内违法组织大型礼花焰火燃放活动,在安全距离明显不足的情况下,礼花弹爆炸后的高温星体落入文化中心主体建筑顶部擦窗机检修孔内,引燃检修通道内壁裸露的易燃材料引发火灾。
间接原因一、央视新址办违法组织燃放烟花爆竹,对文化中心幕墙工程中使用不合格保温板问题监督管理不力。中央电视台对央视新址办工作管理松弛。
二、有关施工单位违规配合建设单位违法燃放烟花爆竹,在文化中心幕墙工程中使用大量不合格保温板。
三、有关监理单位对违法燃放烟花爆竹和违规采购、使用不合格保温板问题监理不力。
四、有关材料生产厂家违规生产、销售不合格保温板。
五、有关单位非法销售、运输、储存和燃放烟花爆竹。
六、相关监管部门贯彻落实国家安全生产等法律法规不到位,对非法销售、运输、储存和燃放烟花爆竹,以及文化中心幕墙工程中使用不合格保温板问题监管不力。
央视新址将建消防站2010年11月,北京市消防局透露,为了加强消防安全保障,央视新址将设立一个专门消防站,站内配备三辆消防车,其中一辆为救援高层火险的登高云梯车。如有需要,央视楼顶的停机坪在停泊新闻直升机的同时,也可以停消防直升机。
目前央视新址主楼还没有通过消防验收,要和失火修复后的附楼一起通过验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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