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末第一所官办外语专门学校。全称京师同文馆。初以培养外语翻译、洋务人才为目的,由恭亲王奕于1861年1月(咸丰十年十二月)奏请开办。属总理事务衙门。以外国人为教习,专门培养外文译员。课程开始时只设英文,后来增设法文、德文、俄文、日文。同治六年又添设算学馆,教授天文、算学。美国传授士丁韪良总管校务近三十年。该馆附设印书处、翻译处,曾先后编译、出版自然科学及国际法、经济学书籍二十余种。此外还设有化学实验室、博物馆、天文台等。1902年1月(光绪二十七年十二月),并入京师大学堂,改名京师译学馆,并于次年开学,仍为外国语言文字专门学校。
中文名京师同文馆
职能培养译员和从事翻译出版
创建背景京师同文馆1862年8月24日清政府鉴于″与外国交涉事件,必先识其情性,欲悉各国情形,必谙其语言文字,方不受人欺蒙″。遂于北京设立旨在培养外交和翻译人才的″京师同文馆″。京师同文馆是清末最早设立的″洋务学堂″,是清政府通过同文馆的翻译、印刷出版活动了解西方世界的窗口。其前身是乾隆二十二年(1757年)设立的旨在培养俄文译员的俄罗斯文馆。1900年因庚子事变被迫停办,1902年被并入京师大学堂。
该校的倡始者是洋务派领袖恭亲王奕䜣。第二次鸦片战争刚刚结束,奕䜣在时任英国驻华公使馆参赞威妥玛的帮助下,请圣公会英籍传教士包尔腾担任首任总教习。该校隶属于总理各国事务衙门。初设英文馆(相当于系),后增设法文、俄文、德文、日文、天文、算学、格致(时对声光化电等自然科学的统称)、化学等馆。学制分五年、八年两种。八年制又分前馆、后馆。后馆学有成效者升入前馆。学员兼学天文、算学、格物、化学、医学、机器制造、西洋史地和万国公法等科。该校设管理大臣,最后一任管理大臣是孙家鼐,设总教习、副教习等职。先后在馆任职的教习有数学家李善兰、物理学家徐寿等。外籍教习有包尔腾、傅兰雅金、欧礼斐、马士、丁韪良。
开设学科京师同文馆该馆为培养翻译人员的“洋务学堂”,最初只设英文、法文、俄文三班,后陆续增加德文、日文及天文、算学等班。招生对象开始限于十四岁以下八旗子弟,1862年6月入学的仅十人,以后扩大招收年龄较大的八旗子弟和汉族学生,以及30岁以下的秀才、举人、进士和科举正途出身的五品以下满汉京外各官,入学学生逐年增多。学习期限初定三年毕业,自光绪二年(1876)后改为两种:由外文而及天文、化学、测地诸学者,八年毕业;年岁稍长,仅借译本而求诸学者,五年毕业。课程设置最初只有英、法、俄、汉文,同治六年后增设算学、化学、万国公法、医学生理、天文、物理、外国史地等。除汉文外其它课程多由外国人担任教习。其经费、人事等权基本控制在总税务司赫德手中。同治八年,赫德提名美国传教士丁韪良担任同文馆总教习,总管校务近三十年。同治元年(1862)七月二十九日,恭亲王奕䜣、李鸿章、曾国藩奏准在北京设立同文馆,附属于总理衙门。设管理大臣、专管大臣、提调、帮提调及总教习、副教习等职。总税务司英国人赫德任监察官﹐实际操纵馆务。先后在馆任职的外籍教习有包尔腾、傅兰雅、欧礼斐、马士等。中国教习有李善兰、徐寿等。美国传教士丁韪良自1869年起任总教习﹐历二十五年之久。
光绪二十七年(1902)并入京师大学堂。清代在北京开办的采用班级授课制的第一所洋务学堂。清政府自鸦片战争后,屡次与帝国主义列强交涉,深感语言不通、文字隔阂,也是受欺蒙遭失败的原因之一。左宗棠、李鸿章等坚持学习西方,于是在同治元年(1862)设立了京师同文馆,学生为十三、四岁的八旗子弟十人。次年增设法文馆、俄文馆。再后又增设德文、日文。馆中教习均聘外国人。1866年底改为入馆学习者皆取正途人员,如举人、优等贡生及由此出身的五品以下的京外各官,且年龄为30岁以下的人。1867年增天文算学馆。1869年聘美国传教士丁韪良任总教习。1872年拟订了八年课程计划,计为:第一年认字、写字,讲解浅书;第二年练习句法,翻译条子;第三年讲读各国地理及史略,翻译选编;第四年讲求数理启蒙及代数学,翻译公文;第五年讲求格物、几何原本、平三角、弧三角,练习译书;第六年讲求机器、微分积分、航海测算,练习译书;第七年讲求化学、天文、验算、万国公法,练习译书;第八年讲求天文、测算、地理、金石、富国策,练习译书。考试严格,有月课、季考、岁考三种。每三年举行大考一次,列入优等者升官阶,次等者记优留馆,劣等者除名。馆内待遇较优,除膳食、书籍、纸笔由官家供给外,每月尚有薪水银10两。京师同文馆有统一的课程设置和管理章程,基本不学“四书五经”之类的传统科目,被人视为中国近代新式学校的发端。学生毕业后大半任政府译员、外交官员、洋务机构官员、学堂教习。该馆附设印书处、翻译处,曾先后编译、出版自然科学及国际法、经济学书籍二十余种。此外还设有化学实验室、博物馆、天文台等。1902年1月(光绪二十七年十二月)年并入1898年创建的中国第一所具有现代意义的大学——京师大学堂。
入学要求同文馆初设,学生不是年龄太小,就是太大。最初新学只有外语一科,调派八旗子弟,充任学员,年限14岁以下。几年后设科学馆,满汉举人、生员、五品以下京外官员皆可投考。两个月后,“投考者寥寥”,只好放宽要求,没正途出身的也收。这样一来,终于有98人投考。可到了日子,真来考试的只有72名,最后录取30名。这就是中国第一所新学堂中最早学习科学的第一批新学生。
总教习丁韪良称这批新学生为“老青年”,但究竟有多老,最初他也不甚了了。有一天,他看见一个学生带着一个孩子,便问:“这是令郎吗?”对方微笑着答道:“是我小孙子。”丁韪良这才发现,同文馆学生几乎全部已婚,其中还有两对已是父子。又一天,丁韪良问一个学生:“什么事?你这么满面愁容的?”学生答道:“老师,我的孩子死了。”这些学生大多仕途落魄,功名坎坷,这才来学新学――近代西方科学;另外一个原因,是你只要来上新学堂,政府就付给高薪。但当时,他们为有科举功名者所不屑,被斥之为名教罪人,士林败类。他们自己也觉得是这么回事。“许多人连公开承认他们是同文馆学生的勇气都没有。”初设外语教学班,总署(外务部)到处寻找既懂外语又通汉文的教师。传教士中原有这等人才,但事关意识形态,为中国第一所新学堂所不取。后来教英文的有了,可其他语种,久不得人。急得总署大臣奕䜣到外国使馆公干时,也是一心二用,“留心访查”。后来法国和俄国公使分别推荐两人,一个叫司默灵,一个叫柏林。奕訢亲自考核,发现二人双语并精。但司默灵是法国传教士,奕?一听,很不高兴,当即拒绝。法国公使再三解释,说这人是传教士,可早就不传教了,而且老实、忠诚、可靠,当外语老师没问题。于是奕䜣请旨定夺。奏折上说(译文),臣见了这个司默灵,表面上的确“看不出有传教士习气,再三言定,你到我同文馆是教书的,断然不准传教,一旦发现,立即辞退”,并要法国公使担保。至于那个叫柏林的,“臣等接见,觉得此人看上去不是那种特别狡诈的家伙,教咱们的学生学习俄语,好像问题不大。”诏准。同文馆从此有了法语和俄语班。
中国最早的新学老师,很少科班出身,多是半路出家。丁韪良在《同文馆记》中说,有个叫方根拔的,德国人,同文馆天文学教授,很喜欢标新立异,决心推翻牛顿的万有引力学说。一个夏日,他车上满载书籍,到八大处去,中途遇暴雨,车子翻了,书籍散落地面,绵亘数里。丁韪良安慰他时,他说:“唉,那雨水啊!二十年的工作毁于一旦,牛顿时代又可以苟延好几个世纪了。”丁韪良笑道:“说不定再过若干世纪,第二个方根拔还不能出生呢![2]”对这些老师,政府确是不大放心,于是自己所派的国语教师,都负有“暗为查察之责”,一旦发现洋教习在政治或学术上出轨,小报告立刻就到了政府主管部门。
学科增设新学科目根据师资情况,逐年增加。每添设一门新学,都需要新教学设备,这很难办,必须总署批准才成。一天,丁韪良弄来一套电报机,想通过这“新奇的发明”,诱导中方同意他增设物理教学科目。他请总署派人到他家,看他作电报试验。恭亲王奕訢派来4个人。丁韪良兴致勃勃地作实验,发现对方只是望着,既不了解,也没兴趣。其中的一个翰林说:“中国4000年来没有过电报,固仍泱泱大国也。”诱导失败,丁韪良于是送给这4个人一些新鲜玩意儿,这下子他们高兴了。那是带磁性的鱼和鹅。他们看着,玩着,抚掌欢笑,叹为神奇,摆弄了很久。丁韪良心中叹道:“唉,在文学上他们是成人,在科学上他们还是孩提啊!”后虽又有人来看过演示,电报机还是在总理衙门整整放了一年,最后被当作无用之物藏在同文馆的陈列室内。几经风雨,同文馆的科学教育,终以八年学制,渐渐有了把学堂升为大学的条件,于1902年归并于中国第一所大学―――京师大学堂。从被动的意义上讲,中国近代史的大门是1840年英国炮舰轰开的,但直到懂得了“学会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这句话的真正涵义,中国人才开始自觉进入近代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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