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寻艾克斯小城里的塞尚足迹

2024年3月19日发(作者：我的表哥)

追寻艾克斯小城里的塞尚足迹

故居外景

塞尚铜像

世博会期间，法国有7件“国宝”亮相世博园法国馆，印象派绘画大师塞尚的《咖啡壶

边的妇女》赫然在列。

被称为“现代绘画之父”的保尔·塞尚，104年前的10月，在离法国马赛不远的艾克

斯小镇告别了人间。塞尚的画对20世纪西欧艺术产生巨大影响，被公认为艺术大师。渴求

“真实的深度”的塞尚，一生大部分时间在艾克斯度过，足迹遍布小镇的每个角落。

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我们驱车从阿尔前往艾克斯。一路向东，只见成排的白云一

直铺到蓝天的尽头。在白云之下，我看见了那座美丽的山，明朗而庄重，它就是曾经让“现

代绘画之父”塞尚忍不住描摹过六十多次的圣维克多山。

走在艾克斯的大街小巷，你会发现自己到处被“塞尚”：塞尚广场、塞尚医院、塞尚中

学、塞尚咖啡馆……当地人会热情地告诉你，哪里是塞尚故居，让塞尚名声大噪的圣维克多

山又在什么地方。即便如此，旅游局还是专门设计了一条“塞尚之路”：在和塞尚有关建筑

旁的路面上，镶嵌着有画家大名的铜钉，并据此制作了一张“追寻塞尚足迹”地图。跟着这

些铜钉寻觅，也就找到了大师当年的生活轨迹。

到了艾克斯，有一个地方绝对不能错过，那就是塞尚生前的最后一间画室。

塞尚的故居在艾克斯近郊通往山上的一条沉寂的街道上，很不起眼的一扇小门，一不当

心就错过了。门外几乎不见人影，进了院门却吃了一惊，因为满满当当的全是游人。

等了好久，我们终于可以进去参观了。整个建筑的二楼被都打通成了画室，面积相当大，

而且层高非常高，南北两面都是大玻璃窗，采光很好。画室内，塞尚当年用过的桌椅板凳、

画架、画笔、颜料都按从前的方式摆放着，他的静物画中的那些瓶瓶罐罐、雕塑、桌布甚至

是各色水果也都按他画里的造型摆放着。衣架上有画家的风衣，墙角有他的高筒雨鞋，阳光

静静地照在这些物品上，让人恍惚觉得画家只是离开出去散散步或者跟朋友喝咖啡去了，过

一会儿他还会回到这里继续工作。

在画室里站了半天，恍然悟到，再站下去大师也不会回来。我正决定离开，却被工作人

员礼貌拦住，叽哩咕噜一通法语。听不懂，人家耐心地再一次叽哩咕噜。这一次，一句法语

不通的我居然灵光乍现，忽然理解了他在说窗子前面的那个桌子里的抽屉是可以拉开来看

的，里面有好东西。

于是我走了过去，拉开了那些快要散架的抽屉，赫然看到画家留下的烟斗、书信、笔记

还有几张照片。照片上画家跟朋友在一起，我记得有一张是他跟某位著名的印象派画家的合

影，到现在还能从中看到友谊，感受到他们当时深厚的感情。

走在艾克斯的街头，我忽然意识到，虽然塞尚在这里居住多年，可是他除了描绘静物和

人物，就是郊外的森林、原野、山峰、农舍，我从未见过他描绘过艾克斯城内的景色。

这是为什么呢。同行者对塞尚颇有研究，他告诉我，1897年，塞尚从外地返回故乡艾

克斯，过着隐士一样的生活，整天不是出去写生，就是坐在画室里对着静物观察、沉思，很

少与外界联系。他耐心而热烈地追求持久、永恒的事物，潜心研究事物的内在生命和内在结

构、形与色的结合。据说，他每下一笔都要再三考虑，一直到考虑成熟为止。但是，他的努

力仍然不被社会重视，他的画甚至一度无人问津。甚至他把一幅画送给一个熟人，自己竟预

先胆怯地说：“当然，我不是要你把画带回家去。”闻听多么凄然。也许，在故乡受到的冷遇，

曾令其深深伤怀。

但是，突然间，塞尚的画在巴黎有了销路，巴黎年轻一代的艺术家们，为了追求新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