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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慎《淮南子注》成书时间考

更新时间:2024-12-23 13:17:42 阅读: 评论:0

2024年3月8日发(作者:照顾妹妹)

第l3卷第3期 黄河科技大学学报 2011年5月 V01.13 No.3 JOURNAL OF HUANGHE S&T UNIVERSITY Mav 201l 许慎《淮南子注》成书时间考 李秀华 (台州学院人文学院,浙江临海317000) 摘 要:许慎最早为西汉淮南王刘安主持撰写的《淮南子》作注,而《后汉书》不载。对于许君这部《淮南子注》的成书时间, 不仅无任何文献明确记载,而且也无学者专门进行考究,以致众说纷纭。但从北宋本卷首题识“太尉祭酒臣许慎记上”考证,并结 合许慎生平史料,《淮南子注》成书时间当为汉安帝永初五年,即公元111年。 关键词:《淮南子注》;许慎;汉安帝;永初五年 中图分类号:1263.42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8-5424(2011)03-0085-04 许慎著有《淮南子注》一书,而《后汉书》不载。 向言所校雠中《孙卿书录》”_4 J3∞。纪昀主持编修《四 《史记》集解两次引徐广日“许氏说《淮南》”云云,这 库全书》时,每向乾隆皇帝进呈一书均自称“臣等谨 是传世文献对许慎注解《淮南子》的最早记录,但其写 案”,最后落款“乾隆某年某月恭校上”、“总纂官臣纪 作时间,则没有任何文献明确记载。《后汉书・儒林 昀,臣某某,臣某某”。士人上疏皇帝也常见类似用 传》惜字如金的记述,也导致后人在追寻许慎生平时 语,如霍去病上疏汉武帝自言“臣去病昧死再拜,以闻 发生了极大争议。对于许君《淮南子注》的成书时问, 皇帝陛下”l4』2 ;许冲上书进献《说文解字》自言“臣 学者更未专门进行考述,说法亦随意笼统,莫衷一是。 冲诚惶诚恐……建光元年九月己卯朔二十日戊戌 笔者研究这个问题略有心得,今编排成文,以见教于 上” 5 J ;蔡邕上疏汉灵帝自言“议郎粪土臣邕顿首再 大方。 拜上书皇帝陛下”[5]866。由此类推,“太尉祭酒臣许慎 记上”乃是许慎向朝廷进献自己校注的《淮南子》时 《淮南子》现存最早完本是清人刘泖生所影写的 北宋本。此本每卷卷首落款“太尉祭酒臣许慎记上”, 所题之语,一直保留至今,决非后人补题 ,即如晁公 刊于明代正统年问的道藏本并有同样落款。细味此 武所谓“慎自名注日‘记上” 。后人补题一般不会 语,既自称“臣”又言“记上”,笔者认为这是古代士人 出现“臣”、“记上”等字样,如南宋徐民瞻校刊《陆士 向朝廷献书或者向皇帝上书时的用语。明人刘绩说: 衡文集》题作“晋平原内史吴郡陆机士衡”;明代冷宗 “‘记上’犹言标题进呈也,故称职、称臣。” 清人姚 元校刊《颜氏家训》题作“北齐黄门侍郎颜之推撰”; 振宗说:“记上者,奏记公府而上之也。” 两人都认 清庄逵吉校刊《淮南子》题作“汉涿郡高诱注”。 为“记上”是进呈或上书所用语。如此用语,考之古 上述分析表明,许慎向朝廷进呈《淮南子注》,时 史,皆有同例。刘向为汉成帝校理经传、诸子、诗赋, 任太尉祭酒。因此,《淮南子注》成书时间的问题,就 每校完一书,都要“条其篇目,撮其指意,录而奏 转化成许慎何时担任太尉祭酒,何时有机会向朝廷献 之”|3 J,如他进呈《战国策》一书时自称“护左都水使 书的问题。 者光禄大夫臣向”、“护左都水使者光禄大夫臣向所校 《战国策书录》”_4 ;进呈《晏子》时自称“护左都水 《后汉书・儒林传》不言许慎任职太尉祭酒,只 使者光禄大夫臣向”、“臣向昧死上” J3弛;进呈《苟 说“为郡功曹,举孝廉,再迁,除汶长”[ 韶。然许慎 子》时自称“臣向昧死上言,护左都水使者光禄大夫臣 之子许冲在《上书进(说文)》一文中则尊称“臣父故 收稿日期:2011—03一O9 作者简介:李秀华(1976一),男,江西新余人,讲师,文学博士,主要从事先秦两汉文学与文献学研究。 ①日本岩崎市静嘉堂藏北宋刊本《说文解字》(即《四部丛刊》本),每卷卷首下题“汉太尉祭酒许慎记”或“汉太尉祭酒许氏记”,应是徐 铉校刊后仿许慎《淮南子注》所题。若是自题,一般不称本朝之名,如魏征刊行《群书治要》题为“秘书监臣鹿男臣魏征等奉勃撰”,日本藏高山 寺唐抄本《冥报记》题作“吏部尚书唐临撰”(见大阪市美术馆编《唐抄本》第86页)。 

86 黄河科技大学学报 太尉南阁祭酒慎”①,可知许君曾任太尉祭酒一职无 疑。 受学《五经》,学成人本地任职,再由州郡推举,如举孝 廉、察茂才,然后待诏接受朝廷征辟,从而走上升降沉 浮的仕宦之途。对于特殊人才,皇帝将直接诏举,进 行所谓贤良对策。许慎既非特殊人才,又非显家豪 族,其仕途当然是依照一般程序。 许君少时博学经籍,负有才名,故以高才生的身 份于建初八年被贾逵选为弟子,接受古学熏陶,并召 关于许慎何时任职太尉祭酒,又何时卸任,自清 代迄今,学者说法纷呈,分歧很大。大略总结,主要有 以下几种观点: 清人严可均《许君事迹考》:“张禹,襄国人,有 传,居太尉位极久。前此永元十二年九月代张醣为太 尉……其明年为安帝永初元年,禹复为太尉。东观校 书之诏下于四年二月,时禹尚为太尉也,其明年正月 拜为千乘王刘伉的郎中。汉代师徒授受,短则几年, 长则十余年。郑玄三十三岁才人马融门下,却仍然学 习了七年。许慎跟随贾逵的时间也应该不会太短,他 学成辞归,回到汝南郡,任郡功曹③。《太平御览》卷 二百六十四引《汝南先贤传》:“许慎为功曹,奉上以 笃义,率下以恭宽”|l ,可知许君颇有政声。师从贾 逵后,许慎更加精悉《五经》,赢得了“五经无双许叔 重”的美誉。正是基于这些因素,汝南郡守才举许慎 为孝廉。 遵照一般程序,许君当在永元五年(93)举孝廉, 辟太尉府祭酒。考之《后汉书》,汉和帝于永元四年年 底诏公卿议论举孝廉事宜,太尉丁鸿和司空刘方提 禹罢,以光禄勋李修代。计许君为太尉祭酒至此已十 余年。” 揣摩这段话,严氏似乎认为许慎约在永元十 二年(100)辟任太尉祭酒,至永初五年(111)罢辞。 清人陶方琦《许君年表》:“和帝永元二年,许君 此时当举孝廉。……故许君由郡功曹乃举孝廉,即辟 公府为太尉南阁祭酒。”[ ] I3。。又云:“《安帝纪》‘元 初六年,诏三府选掾属高第,能惠利牧养者各五人,光 禄勋与中郎将选孝廉郎宽博有谋、清白行高者五十 人,出补令、长、丞、尉’,许君以南阁祭酒充东观校书 已十余年,必在此时再除汶长。”[ ] 一 显然,陶氏认 为许慎在永元二年担任太尉祭酒,至元初六年(119) 辞归。 议:“自今郡国率二十万口岁举孝廉一人,四十万二 人,六十万三人,八十万四人,百万五人,百二十万六 人。不满二十万二岁一人,不满十万三岁一 人。”l7 Jl埘和帝采纳了他们的意见,正好于次年施行。 清人诸可宝《许君疑年录》:“建初五年举孝廉, 辟太尉府南阁祭酒0”[9]355又谓:“(建初八年)许君即 非前年鲍昱之辟,亦必辟于此时。”[ ]Ⅻ又谓:“(永元 五年)谓许君辟于此时,醣以同郡故,亦可信,然从逵 汝南郡当时人口二百多万,应岁举十人。这时何敞为 汝南太守,他品性公正,通晓经传,反对苛法,重用儒 受学之年则太浅矣。”[9]369-370很明显,诸氏更相信许 士,“显孝悌有义行者”[7]1268。许慎在此时举孝廉,十 分合情合理。永元五年,张醣为太尉。此人通《尚 书》,守经义,又与许慎同郡,他辟许君为祭酒也极可 信。这样,许慎又回到京师任职,能够与业师贾逵很 方便地讨论学问。许冲所谓“恐巧说邪辞,使学者疑, 慎是在建初五年(8o)或建初八年辟任太尉祭酒。至 于卸任时间,则与陶说同。 今人张震泽《许慎年谱》:“和帝永元十六年甲辰 (公元一。四),许慎三十八岁,当举孝廉,辟太尉南阁 祭酒。”②至于卸任时间,亦与陶说同。 慎博问通人,考之于逵,作《说文解字》”_5 ,即是其 证。 今人顿嵩元《许慎生平事迹考辨》认为,许慎于 章帝建初八年入京为太尉南阁祭酒,至元初六年卸 任,总共三十六年 …。 至于许慎太尉祭酒任期的下限,学者们基本认为 是在元初六年,证据仅是朝廷下的一封诏书。然以许 冲建光元年(121)上书时“故太尉南阁祭酒慎”、“今 慎已病”的口吻,似许君去官久已,不像两年前刚离任 由于缺乏确凿的史料证据,以上各家的说法都只 是臆测之辞;但陶方琦、诸可宝、顿嵩元等人认为许慎 在太尉祭酒任上超过三十年,府主多达十余个,着实 难以令人置信。 的样子。今且存疑,暂采一般说法。因此,几乎可以 肯定地说,《淮南子注》就是在公元93年至公元119 年这段长达二十七年的时间里完成的。 武帝以后,汉代士人跨人仕途的一般程序为:先 ①《全上古三代秦汉三国六朝文・全后汉文》第742页。段玉裁注云:“故犹今言前任也,闰各本讹作阁,今正。……嗣为闺周小门,阁为皮 阁之处,太尉南固祭酒谓太尉掾属出入南图者之首领也。”(《说文解字注》,中州古籍出版社2006年版,第785页) ②张震泽《许慎年谱》(辽宁大学出版社,1986年版)第73—74页。张氏又说:“许慎初辟太尉府,不必即为南阁祭酒,为南阁祭酒当是若干 年后的事。其年不可考,故记于此。” ③陶方琦、诸可宝等以为汉代士人皆少时(18至2O岁)担任郡功曹,这未免有些武断,如马融42岁、楼望26岁时才任职功曹。 

李秀华:许慎《淮南子注》成书时间考 87 子》应是他在东观校书时因机缘巧合促成的。这次校 我们知道,许慎把《淮南子注》进献给了朝廷。 书延及“诸子传记”、“百家艺术”,许君当时既非《五 依他小小太尉祭酒的官职,决无随时上书皇帝的机 经》博士,又非达官名宿,可能就负责校理此类书文。 会。察其一生,唯有充任东观校书时才有可能。许冲 观许注八篇,注文极简略,应是在短时期内完成。许 在《上书进(说文)》中提到:“慎前以诏书校书东观, 慎名其注释为“间诂”,自题“记上”。吴则虞解日: 教小黄门孟生、李喜等,以文字未定,未奏上。”_5j 言 “问,谓间隙也;记,犹笺识也。言得其间而笺识之,犹 外之意,许慎本来打算抓住这次机会也将《说文解字》 王氏《杂志》、俞氏《平议》之摘句说经。”l1 如此注 一并奏上,但因文字未定,只好作罢。《后汉书・邓后 解,花费的时问自然不会很长。推此而言,许慎从永 纪》:“(永初)三年秋,太后体不安……丰年复故。太 初四年开始校注《淮南子》,永初五年即告结束,合乎 后自入宫掖,从曹大家受经书,兼天文、算数。昼省王 实际情况。 政,夜则诵读,而患其谬误,惧乖典章,乃博选诸儒刘 四 珍等及博士、议郎、四府掾史五十余人,诣东观雠校传 记。事毕奏御,赐葛布各有差。又诏中官近臣于东观 清人陶方琦、诸可宝,今人张震泽、顿嵩元、潘天 受读经传,以教授宫人,左右习诵,朝夕济济。” 7j 又 烈等学者,也言及了许慎撰作《淮南子注》的时间。陶 《安帝纪》:“(永初四年二月)诏谒者刘珍及《五经》博 方琦《许君年表》把许慎注《淮南子》定在永初四年, 士,校定东观《五经》、诸子、传记、百家艺术,整齐脱 但解释说:“许君《说文解字》中采用《淮南》字义不 误,是正文字。” 这些皆可以与许冲的话相印证①。 少,其注《淮南》必在《说文》未经正定之先。马融亦 永初四年(110),许慎仍为太尉祭酒,故以“四府掾 有《淮南子注》,必许君此注早成,同在东观校书,出以 史”的身份应诏,而小黄门孟生、李喜即所谓“中官近 相示,故马融亦为注也。” 很明显,他相信“许注” 臣”,他们随许君受读经传。此次校书由邓太后发起, 早在东观校书之前就已完成。诸可宝也认为,许慎在 规模盛大,有刘珍、刘驹赊、许慎、马融、窦章及《五经》 永初五年作《淮南王书问诂》,并说:“许君两注书(笔 博士等五十多人参加。由于人数众多,这种集中校书 者按:指《淮南子注》和《汉书注》两书)似校秘书而后 的活动应该不会维持太久,所谓“事毕奏御,赐葛布各 作,盖在东观然后取材宏富矣。”[9]376 ”这可为笔者 有差”即是体现。陶方琦认为,许慎以南阁祭酒充东 的观点提供一据。张震泽则认为,《淮南鸿烈问诂》当 观校书十余年,则无道理。因为许君并非东观专任的 作于永初二年前后。他引安帝这年七月所下诏书为 校书郎或者其他官职,这次只是临时征调,不可能长 据②,以为此诏明示征求有道术者之意见,而《淮南王 期居留东观。马融滞留东观十多年,一方面他是校书 书》内容正是多言道术阴阳璇玑之事,但其书难读,故 郎,另一方面,也是最主要的原因,在于他触怒了邓太 许慎可能于此时承诏为之诂训 。然细究这封诏 后。推此而言,算上授业黄门孟生、李喜的时间,许慎 书,其意并非求书而是求擅长术数之人,故难以为据。 充任东观大概也只有二三年时光。所以,许慎向朝廷 顿嵩元只粗略地提到:“据《五经异义》所引《孝经》, 进呈《淮南子注》可能就是在永初四年到永初六年之 以及《说文解字》所引《淮南子》,说明在《说文解字》 问。 未草成前,《孝经孔氏古文说》和《淮南子注》已有著 许慎之学基于儒家经传,《五经》最妙。他作《说 述或有散稿。”¨。。按他的意思,“许注”在永元十二年 文解字》的目的之一便是为了更好地通晓古文经籍之 《说文解字》初成之前就出现了。现传《说文解字》乃 旨,所谓“盖文字者,经艺之本,王政之始”、“厥谊不 许慎定本,与初稿相比有二十余年的补订时问,所以 昭,爰明以谕”(《说文解字序》),即表明了这一点。 很难断定《说文》的引文就是初稿的引文。今存“许 对于非儒家类的诸子艺文,则未足留意,《说文解字》 注”也有不少同于《说文》,那当然又可以视为“许注” 引此类文句极少亦可见一斑。那么,许慎注解《淮南 引用《说文》的说法。因而,顿氏所言并无实质性的依 ①许冲《上书进<说文)》称“先帝诏侍中骑都尉贾逵,修理旧文,殊艺异术,王教一赢,苟有可以加于国者,靡不悉集”,足以和帝为先帝,而称 “慎前以诏书校书东观”,可知许慎校书东观,教小黄门,必在安帝时矣。《后汉书・蔡伦传》又称:“(元初)四年,帝以经传之文多不正定,乃选通儒 谒者刘珍及博士良史诣东观,各雠校家法,令伦监典其事。”疑“元初”即“永初”之误。永初、元初皆为安帝年号,但考之史籍,唯永初中刘珍等人参 与了东观校书。 ②《后汉书・安帝纪》:“问令公卿郡国举贤良方正,远求博选,开不讳之路,冀得至谋,以鉴不逮,而所对皆循尚浮言,无卓尔异闻。其百僚 及郡国吏人,有道术、明习灾异阴阳之度璇机之数者,各使指变以闻。二千石长吏明以诏书,博衍幽隐,朕将亲览,待以不次,冀获嘉谋,以承天诫。” 

88 黄河科技大学学报 [2]姚振宗.后汉艺文志:卷三[M].民国五年张氏刻适园丛书本(续 修四库全书》第914册有影印本). 据。潘天烈又认为,“许注”作于永元十六年,他说: “《说文解字》中采用《淮南子》说解字形、字义共有四 条,其注《淮南子》疑在《说文解字》脱稿之后。” 可 知潘氏归为永元十六年比较随意。 [3]班固.汉书[M].北京:中华书局,1962:1701. [4]严可均,辑.全上古三代秦汉三国六朝文・全汉文[M].北京:中 华书局,1958. 诸家偏执一词,也说明了《淮南子注》的成书时 [5]严可均,辑.全上古三代秦汉三国六朝文・全后汉文[M].北京: 中华书局,1958. [6]孙猛.郡斋读书志校证[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0:509. [7]范晔.后汉书[M].北京:中华书局,1965. [8]严可均,姚文田.说文校议:卷一十五[M].清嘉庆二十三年 间很难确考;但笔者认为,他们都忽略了“太尉祭酒臣 许慎记上”这条最为关键的信息。此明显是校书、进 呈时的题语,而许慎一生唯在东观才有机会直接使 用。许冲进献《说文解字》、《孝经孔氏古文说》并非 (1818)冶城山馆刻四录堂类集本(《续修四库全书》第213册有 影印本). 随意自来,他必定借助了宦官孟生、李喜的力量。《后 汉书・虞诩传》:“永建元年,代陈禅为司隶校尉。数 月问,奏太傅冯石、太尉刘熹、中常侍程璜、陈秉、孟 生、李闰等,百官侧目,号为苛刻。”l 7J博加可知孟、李二 人官至中常侍,权势极大。作为许慎的学生,他们自 然会照应其师。许冲这次未奏上《淮南子注》,表明此 书早在东观时就已上呈。因之,我们把《淮南子注》的 成书时问定在永初五年,应该不会偏离客观事实太远。 [参考文献] [1]何宁.淮南子集释:附录四[M].北京:中华书局,1998:1504. [9]北京图书馆,编.北京图书馆藏珍本年谱丛刊:第6册[M].北 京:北京图书馆出版社,1999. [10]顿嵩元.许慎生平事迹考辨(二)[J].漯河职业技术学院学报, 2004(2):72—74. [11]李防.太平御览[M].北京:中华书局,1960:1237. [12]吴则虞.《淮南子》书录[M]//文史:第二辑.北京:中华书局, 1963:292. [13]张震泽.许慎年谱[M].沈阳:辽宁大学出版社,1986:8O. [14]潘天烈.许慎生平系年[J].四川教育学院学报,1994(4):37. A Study of the Completed Time of<The Annotations to the Book of Huainanzi>by XU Shen U Xiu.hua (School ofHunumit&s,Taizhou University,Linhai 317000,China) Abstract:XU Shen was the scholar that firstly noted the book<Huainanzi>presidedly written by UU An, the prince of Huainan.but this matter isn’t written in<The History of Later Han Dynasty>.With regard to the completed time of the annotation book by XU Shen.there is not any document that records it as well as not any scholar that specially studies,which leads to many arguments.However,according to the textual research of<XU Shen,an Honorable Oficer>published in the perfiod of North Song dynasty,and combining with the historical re- cord about XU Shen.we may speculate about that the completed time of<The Annotations to the Book of Huainan. zi>may be in the fifth year of Yongchu(111 A.C). Key words:<The Annotations to the Book of Huainanzi>;XU Xhen;Emperor An of Han dynasty;the fifth year of Yongchu [责任编辑贾中锋】 (上接第79页) 从蒙军开始攻击金、夏十余年来, 金、夏双方不思唇亡齿寒之理,反而交恶斗狠,尤其 西夏更欲通过联蒙、联宋侵金以获己利,使得双方在 [2](元)脱脱.金史交聘表・上中下[M].北京:中华书局,1975:卷 6o~62. [3](清)李有棠.金史纪事本末・征服西夏[M].北京:中华书局, 1979. 连年征战中耗尽了用以抵御蒙古入侵的宝贵国力, 实在是不明之举。因此,兵虚财尽的金、夏两国虽然 约定相互支援,但其承诺只能成为一句空话。两年 [4](元)脱脱.金史礼志・新定夏使仪注[M].北京:中华书局, 1975:878. [5](元)脱脱.金史・章宗本纪一[M].北京:中华书局,1975:217. [6](元)脱脱.金史・食货志五・榷场[M].北京:中华书局,1975. 之后(1227),蒙古灭西夏;九年之后(1234),蒙古灭 金,这就是金、夏两国交恶的可悲结果。 [7](明)宋濂.元史・太祖本纪[M].北京:中华书局,1976:14. [8](清)昊广成.西夏书事[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3:186. [参考文献] [1](7L)脱脱.金史・外国上・西夏传[M].北京:中华书局,1975 [9](元)脱脱.金史・哀宗本纪上[M].北京:中华书局,1975:374. [1O]李蔚.简明西夏史[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7:255. [责任编辑陶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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