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3月7日发(作者:第八放映室)
游褒禅山记 原文 译文
游褒禅山记原文
游褒禅山记 译文
褒禅山亦谓之华山 ,唐浮图慧褒始舍於其址 ,而卒葬之;以故其後名之曰“褒禅〞。今所谓慧空禅院者 ,褒之庐冢也。距其院东五里 ,所谓华阳洞者 ,以其乃华山之阳名之也。距洞百馀步 ,有碑仆道 ,其文漫灭 ,独其为文犹可识曰“花山〞。今言“华〞如“华实〞之“华〞者 ,盖音谬也。
其下平旷 ,有泉侧出 ,而记游者甚众 ,──所谓前洞也。由山以上五六里 ,有穴窈然 ,入之甚寒 ,问其深 ,那么其虽好游者不能穷也 ,──谓之後洞。余与四人拥火以入 ,入之愈深 ,其进愈难 ,而其见愈奇。有怠而欲出者 ,曰:“不出 ,火且尽〞;遂与之俱出。盖余所至 ,比好游者尚不能十一 ,然视其左右 ,来而记之者已少。盖其又深 ,那么其至又加少矣。方是时 ,予之力尚足以入 ,火尚足以明也。既其出 ,那么或咎其欲出者 ,而余亦悔其随之 ,而不得极夫游之乐也。
於是余有叹焉:古人之观於天地、山川、草木、虫鱼、鸟兽 ,往往有得 ,以其求思之深 ,而无不在也。夫夷以近 ,那么游者众;险以远 ,那么至者少。而世之奇伟、瑰怪、非常之观 ,常在於险远 ,而人之所罕至焉 ,故非有志者不能至也。有志矣 ,不随以止也 ,然力缺乏者亦不能至也。有志与力 ,而又不随以怠 ,至於幽暗昏惑而无物以相之 ,亦不能至也。然力足以至焉而不至 ,於人为可讥 ,而在己为有悔;尽吾志也 ,而不能至者 ,可以无悔矣 ,其孰能讥之乎?此余之所得也!
余於仆碑 ,又以悲夫古书之不存 ,后世之谬其传而莫能名者 ,何可胜道也哉!此所以学者不可以不深思而慎取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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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者:庐陵萧君圭君玉 ,长乐王回深父 ,余弟安国平父、安上纯父。至和元年七月某日 ,临川王某记。
褒禅山也称为华山。唐代和尚慧褒当初在这里筑室居住 ,死后又葬在那里;因为这个缘故 ,后人就称此山为褒禅山。现在人们所说的慧空禅院 ,就是慧褒和尚的墓舍。距离那禅院东边五里 ,是人们所说的华山洞 ,因为它在华山南面而这样命名。距离山洞一百多步 ,有一座石碑倒在路旁 ,上面的文字已被剥蚀、损坏近乎磨灭 ,只有从勉强能认得出的地方还可以辨识出“花山〞的字样。现在将“华〞读为“华实〞的“华〞 ,大概是〔因字同而产生的〕读音上的错误。
由此向下的那个山洞平坦而空阔 ,有一股山泉从旁边涌出 ,在这里游览、题记的人很多 ,〔这就〕叫做“前洞〞。经由山路向上五六里 ,有个洞穴 ,一派幽深的样子 ,进去便〔感到〕寒气逼人 ,打问它的深度 ,就是那些喜欢游险的人也未能走到尽头──这是人们所说的“后洞〞。我与四个人打着火把走进去 ,进去越深 ,前进越困难 ,而所见到的景象越奇妙。有个懈怠而想退出的伙伴说:“再不出去 ,火把就要熄灭了。〞于是 ,只好都跟他退出来。我们走进去的深度 ,比起那些喜欢游险的人来 ,大概还缺乏十分之一 ,然而看看左右的石壁 ,来此而题记的人已经很少了。洞内更深的地方 ,大概来到的游人就更少了。当〔决定从洞内退出〕时 ,我的体力还足够前进 ,火把还能够继续照明。我们出洞以后 ,就有人埋怨那主张退出的人 ,我也懊悔跟他出来 ,而未能极尽游洞的乐趣。
于是我有所感慨。古人观察天地、山川、草木、虫鱼、鸟兽 ,往往有所得益 ,是因为他们探究、思考深邃而且广泛。平坦而又近的地方 ,前来游览的人便多;危险而又远的地方 ,前来游览的人便少。但是世上奇妙雄伟、2 / 5
珍异奇特、非同寻常的景观 ,常常在那险阻、僻远 ,少有人至的地方 ,所以 ,不是有意志的人是不能到达的。〔虽然〕有了志气 ,也不盲从别人而停止 ,但是体力缺乏的 ,也不能到达。有了志气与体力 ,也不盲从别人、有所懈怠 ,但到了那幽深昏暗、令人迷乱的地方却没有必要的物件来支持 ,也不能到达。可是 ,力量足以到达目的〔而未能到达〕 ,在别人〔看来〕是可以嘲笑的 ,在自己来说也是有所悔恨的;尽了自己的主观努力而未能到达 ,便可以无所悔恨 ,这难道谁还能嘲笑吗?这就是我这次游山的收获。
我对于那座倒地的石碑 ,又感慨古代刻写的文献未能存留 ,后世讹传而无人弄清其真相的事 ,哪能说得完呢?这就是学者不可不深入思考而谨慎地援用资料的缘故。
同游的四个人是:庐陵人萧君圭 ,字君玉;长乐人王回 ,字深父;我的弟弟安国 ,字平父;安上 ,字纯父。至和元年七月 ,临川人王安石记。
游褒禅山记 译文
王安石
褒禅山亦谓之华山。唐浮图慧褒始舍于其址 ,而卒葬褒禅 山也 叫它 华山。唐代 和尚 慧褒 当初在它的山脚定居 ,最终埋葬在 之;以故其后名之曰“褒禅〞。今所谓慧空禅院者 ,那里;因〔这个〕缘故 ,这以后称这座山为“褒禅〞。现在 所说的慧空禅院 , 褒之庐冢zhǒng也。距其院东五里 ,所谓华山洞者 ,以其是慧褒的禅房和坟墓。距离那禅院往东五里 ,是所说的华山洞 ,因为它 乃华山之阳名之也。距洞百余步 ,有碑仆在华山的南边〔所以这样〕称呼它。距离洞口一百多步 ,有〔一块〕石碑倒 道 ,其文漫灭 ,独其为文犹可识曰:“花山〞。在路旁 ,碑文〔已经〕3 / 5
模糊不清了 ,只有碑上刻的字还可以辩认出 ,叫:“花山〞。 今言“华〞如“华实〞之“华〞者 ,盖音谬也。现在说“华〞像“华实〞的“华〞 ,大概读音错误。 其下平旷 ,有泉侧出 ,而记游者华阳洞下面平坦空旷 ,有山泉从旁边涌出 ,〔在洞壁上〕题诗文留念的人 甚众 ,——所谓前洞也。由山以上五六里 ,有穴窈yǎo然 ,入很多——称作前洞。沿着山向上五六里 ,有个洞穴深远幽暗 ,走进 之甚寒 ,问其深 ,那么其好hào游者不能穷也 ,——洞很冷 ,问它的深度 ,就是那些喜欢游览的人〔也〕不能〔走到〕尽头—— 谓之后洞。余与四人拥火以入 ,入之愈深 ,其进愈难 ,而其称它为后洞。我和四个人拿着火把走进去 ,进入洞愈深 ,前进愈加艰难 ,但是那些 见愈奇。有怠而欲出者 ,曰:“不出 ,火见到的〔景象〕也愈加奇特。有个懈怠了想要出去的人 ,说:“〔如果〕不出去 ,火把 且尽。〞遂与之俱出。盖余所至 ,比好游者将要灭了。〞于是同他们一起出来了。大概我到的地方 ,比喜欢游览的人 尚不能十一 ,然视其左右 ,来而记之者已少。还不及十分之一 ,然而看看洞的左右 ,来到这里并题字记游的人已经不多了。 盖其又深 ,那么其至又加少矣。方是时 ,余之力大概那更深〔的地方〕 ,那些到的人又更加少了。正当这个时候 ,我的体力 尚足以入 ,火尚足以明也。既其出 ,那么或咎还足够用来往深里去 ,火把还足够用来照明。已经从洞里出来 ,有的人责怪 其欲出者 ,而余亦悔其随之而不得极夫fú游那想要出来的人 ,而我也懊悔自己跟随他〔出洞来〕却不能尽兴享受那游览 之乐也。的乐趣。 于是 余有叹焉。古人之观于天地、山川、草木、虫鱼、鸟兽 ,对这件事我深有感慨。古人观察天地、山川、草木、虫鱼、鸟兽 , 往往有得 ,以其求思之深而无不在也。夫夷以常常有体会 ,因为他们探求思考得深入而且没有不探究思考4 / 5
到的。平坦而且路 近 ,那么游者众;险以远 ,那么至者少。而世之奇近的地方 ,游览的人就多;险而且远的地方 ,到达的人就少。可是世上的奇妙 伟、瑰怪、非常之观 ,常在于险远 ,而人之所罕至雄伟、珍贵奇特、极不寻常的景象 ,常常在险峻僻远的地方 ,而且人们很少到 焉 ,故非有志者不能至也。有志矣 ,不随以达 ,所以不是有志气的人〔是〕不能到达的。有了志气 ,不跟着〔别人〕而 止也 ,然力缺乏者 ,亦不能至也。有志与力 ,而中途停止 ,然而力量不够的人 ,也〔还是〕不能到达。有了志气和力量 ,而且 又不随以怠 ,至于幽暗昏惑而无物又不跟着〔别人〕而懈怠 ,到了幽深昏暗、令人迷乱〔的地方〕却没有别 以相之 ,亦不能至也。然力足以至焉 ,于人为可的东西来帮助他 ,也不能到达。但是力量足够到达 ,在别人〔看来〕是可以 讥 ,而在己为有悔;尽吾志也而不能至者 ,嘲笑的 ,而在自己〔看来〕是应悔恨的;〔如果〕尽了自己主观努力却不能到达的 , 可以无悔矣 ,其孰能讥之乎?此余之所得也。就可以没有悔恨的了 ,难道谁能嘲笑他吗?这〔就是〕我的收获。 余于仆碑 ,又以悲夫古书之不存 ,后世之谬我对倒下来的石碑 ,又由此感慨那些古代书籍的失传 ,后代人弄 其传而莫能名者 ,何可胜道也哉!此错了那些文字而没有人能够说明白〔情况〕的 ,哪能说得完呢!这 所以学者不可以不深思而慎取之也。〔就是〕求学问的人不可以不深入地思考并谨慎地选取它的缘故。 四人者:庐陵萧君圭君玉 ,长乐王回深父fǔ ,余〔同游的〕四个人是:庐陵人箫君圭字君玉 ,长乐人王回字深父 ,我 弟安国平父、安上纯父。至和元年七月某日 ,临川王某记。的弟弟安国字平父、安上字纯父。至和元年七月某日 ,临川人王某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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