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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得艾森曼的解构主义建筑:建筑可以很哲学的
来源: | 发表时间:2008-11-22 13:52:32 | 点击:868次
尽管一直遭到方方面面的非议,彼得艾森曼(Peter Einman)在先锋建筑学界中的地位却如日中天,俨然已是最受瞩目、也是最炙手可热的建筑师之一。批评家拜茨基本在他那本颇受好评的著作《破坏了的完美》中为艾森曼、海扎克、盖里和文丘里戴上了一顶高帽子,将四人并称为当代建筑的“四教父”,他们的影响力之大可见一斑。也许是有了这顶高帽子护身,自从和解构主义哲学家雅克德里达、吉尔德勒兹等人打得火热之后,艾森曼的建筑风格越发地肆无忌惮起来。的确,他天生就是那种沉湎于幻觉和哲学思辨的设计师,所以一旦有了理论家的支持,他就不再顾忌什么实用、功能之类现代主义价值体系的纠缠了。
活在建筑的可能性之中
80年代,他曾经为客户设计了一套住宅,却令业主无法入住而沾沾自喜;时过境迁,艾森曼的古怪脾气不仅没有收敛,反而愈来愈激进和夸张。1997年参加“虚拟住宅竞赛”的实验性作品令人目瞪口呆,它们是雕塑,还是梦中之物?反正如果用它来装人,估计是怎么住怎么费劲的。虚拟为艾森曼找到一个逃避现实的借口,投资方种种苛刻的要求使他不厌其烦,艾森曼情愿让自己活在幻觉之中,活在建筑的可能性之中。于是他开始找寻全新的表现方式,几条曲线组成的面、一套网格的定位系统、一种色调和动态的观念——而不是传统的尺度、空间区域的划分——完全颠覆了建筑的经典模式。它们是精心打造的惹是生非,是一次建筑的冒险,因为他知道,虚拟性就体现在和我们之前看到和熟悉的事物毫无瓜葛之上。和同时参赛的利伯斯金、伊东丰雄、简诺威尔等人相比,艾森曼简直把建筑当成电脑游戏或电影特技中的场景设置了。
那是些怪物,像工业设计中的某一个零件,线条繁复、用意隐晦,也许电脑的硬盘才是它们永恒的归宿。从水晶几何学中获得的灵感,他把建筑当作了切割机下的钻石毛坯,舒适指数之类的问题他是不屑一顾的,他用Silycon制图法模仿建筑运动的轨迹、瞬时的静止和体量的变化,就好像建筑也是有生命的。同时这又是一个纯粹的技术问题,只有结构、建筑语言、隐喻和点、线、面、体的组合被单独拿出来分析,人为因素被排斥在决策圈之外了。电脑设计的迅猛发展为艾森曼的建筑实验提供了契机,在与塞林考德的访谈中,艾森曼强调电脑对于他的重要性,它使原本不可能的事变成了可能,使得无法想象的建筑形态呈现在我们的面前。一些潦草的想法一旦经过电脑软件的处理,它们会逐渐完整起来,以令人惊讶的方式去配制一套想象之物,这在70年代之前以手工绘图的时代是不可想象的。
在传统建筑体系中,屋顶保护我们的躯体,墙体环绕着我们周围,分割空间,遮风挡雨。的确,这是建筑的首要功能,也是基本的功能,但建筑的形态显然并未穷尽。我们的内心被繁杂的表象所充满,艾森曼试图进入一片心理上的空旷。建筑裸露在他的面前了,它的钢筋、表皮、文脉都是自我指涉的,似乎在有意向我们所尊奉的美德、优雅、秩序和慰藉发起挑战。
建筑是自治的
艾森曼给人们的鲜明印象就是,一个耽于幻觉的自我臆想者,他的头脑里到处是与经验无关的想象。在他70年代的系列作品《住宅1号》、《住宅2号》和《住宅3号》中,虽然还没有90年代那么极端,但已体现出艾森曼独特的艺术信仰:功能只是形式的附庸,
为了达到最完美的形式,艾森曼情愿以牺牲住宅的使用面积为代价。《住宅2号》的柱廊可以看作是向现代主义大师柯布西埃致敬,但也不尽然,它更像是暴露在外的骨骼。艾森曼在一种貌似现代主义的假面之下行实验之实,梯形的屋顶、屋顶上的玻璃窗和柱廊围合的空间使整栋建筑空灵、富有趣味,建筑在他的手中成了一个玩具似的小玩意,为偶尔才有机会碰面的都市白领提供了另一种居住的模式。
作为一个后功能主义者或者说新理性主义者,他坚信,建筑是自治的,是一块独立王国,建筑师的任务不是像上帝一样“建造”住宅,而是呈现它们,让它们以自己的方式存在。支离破碎的设计潮流出现在80年代初期和中期,在德里达旗帜的鼓舞下,圣莫尼卡学派的弗兰克盖里、埃里克欧文莫斯以及哥伦比亚大学的伯纳德屈米等人开创了一个新的时代,毫无疑问,艾森曼也是其中呼风唤雨、不可忽略的一员大将,他本人也受邀参加了纽约现代美术馆中举办的“7人解构主义展”。1983~1989年为俄亥俄州立大学设计的威克斯纳视觉艺术中心是他这一时期的代表作。在这个设计中,建筑仿佛一把扶梯或者脚手架,又像是某种动物遗骸中的脊骨横卧在大地上。白色的格架是一个步行的过道,穿过现有的建筑,将校舍和俄亥俄州首府哥伦布的城市建筑连接起来,一种典型的艾森曼式设计风格。他不会孤立地理解建筑单体,过去与未来、都市与校舍、内与外在艾森曼这里获得某种直接的线索,因为这些二元对立之物在艾森曼看来并没有本质的区别。
建筑批评家肯尼思弗兰肯普顿指出,艾森曼的作品不是一种比喻式的,而是言说式的,通过巧妙的措辞,它们被用来反映最深刻的建筑系统,即生命本身。
他一直是个反对派
1967年,艾森曼创立并担任建筑与城市研究院(IAUS)的院长和《反对派》杂志的编辑,艾森曼致力于建筑观念上的革新。正如那本杂志的名称所表明的,他一直是建筑学界的反对党成员。虽然1982年,学院和杂志都走到了它们事业的终点,但艾森曼的建筑实验似乎并未受到什么影响,反而“变本加厉”。它既是一种主观的冥想,又是在符合建筑学规律的范畴内所做的脚踏实地的尝试,也就是说,90年代之后他的作品虽然很少建成竣工,并不表示他的设计都是空中楼阁,问题仅仅在于资金的问题上。造价确实是横亘在空想建筑师们面前的一块绊脚石。利伯斯金设计的犹太人博物馆每平方米的预算高达6250美元(相当于5万元人民币),在美国,普通商用建筑的造价恐怕还不及这个数的一半,而在上海,仅为1500元人民币左右,其差距何其大也。
也难怪投资方看到艾森曼要头大,他的后期设计确实令人费解,他考虑的是身体与灵魂的新空间,热衷于依靠电脑软件AutoCAD、3dsmax制造出各种复杂的造型,效果图也以表达概念为第一目标,所以虽然在学界获奖不断,在商业上却并不受宠(近期艾氏在台湾倒是很有市场)。
艾森曼是个聪明人,他不会在一棵树上吊死,他的意义就在于他总能在甲方条条框框的要求之外,找到自我的容身之所,在具有有效部分的真实世界和无法读解的玄想之间徘徊,有时候,他也会写实一些,以使自己的投标不至于在第一轮就被淘汰出局。
佩思的安伯艾公共高中建筑设计竞赛是为高中改建而举办的,它不是简单的翻新,而是希望建筑体现出一种新精神,与学校的课程建设共同构成一个人居的新场所,一个教学的新天地。彼得艾森曼的作品和威克斯纳视觉艺术中心所做的设计有着相似之处。一条通道
穿过整个学校,两翼是又像坡地又像拱桥一样的土木建筑。经过建筑的掩饰,街道从室外空间一变而为半室内的场地,在建筑的阴影中若隐若现。临街建筑构成了一个藕断丝连的空中走道,将两片校舍联系在一起,于是整个校园就成了一个不可分割的整体。就在这个整体中,咖啡厅、阅览室、图书馆、多媒体教室、室内体操场、礼堂和健身中心一应俱全,这一次,艾森曼没有故弄玄虚,他仔细地考察了当地的人文环境,并以一种凝练、冷静的姿态出现,建筑构型浑然一体,同时,也不乏艾森曼招牌式的造型特征,比如说动态的理念贯穿始终:一个更为封闭的环境要营造的是一种家园的感觉,一到夜晚,建筑物就会从一所高中转变为一个拥有图书馆的社区活动中心。
艾森曼与解构主义大师德里达合著的《唱诗日记》,记录了他们为巴黎的帕洛阿尔托研究中心所做的设计的全过程。那些围绕着柏拉图的唱诗文本所写下的讨论手稿、直言不讳的通信、随笔、草图、效果图和模型,勾勒出一幅怪诞紊乱的建筑和哲学图景。这本怪诞的书为艾森曼带来巨大的声誉,也标志着艾森曼的设计生涯走向了一个新的起点。
在此之后,艾森曼的建筑更多的只是一厢情愿的信念,或是无对象的空谈,或是在现实的视域之外,把生活引向了另外一种混沌无序的状况。它们往往与理性背道而驰,玄虚与思辨,傲慢和反讽,在理想化的建筑中得到了充分的体现,因为他清楚地知道,他的建筑所表现的是建筑师的智慧,以及它所拥有的神圣而又奇特的力量。
在解构主义日渐退潮之时,彼得艾森曼却坚守着这块阵地,在一个价值体系分崩离析的时代,致力于维护自由思想的尊严,这份坚持让人感动,做过建筑的人都知道,这意味着损失多么大的一笔收入啊!
彼得 艾森曼Peter Einman:柏林欧洲被害犹太人纪念碑
欧洲被害犹太人纪念碑(德语:Denkmal für die ermordeten Juden Europas),亦称为浩劫纪念碑。它位于柏林,由彼得・艾森曼及布罗・哈普达设计,纪念浩劫中受害的犹太人。它�椎�19,000 平方米(4.7 英亩),安放了2711块混凝土板,在一个斜坡上以网格图形排列。混凝土板长2.38米,宽0.95米,高度从0.2米到4.8米不等。根据艾森曼计画,混凝土板被设计产生有一种导致心神不安缠扰不清的气氛,而且整个雕塑打算代表一个塬有秩序因人为因素而远离人类。初期为纪念碑正式英国旅客印�u的2005份小册子却说设计代表一种对纪念碑传统观念的激烈手法,因为艾森曼没有使用任何象徵主义。在附加的地下“地方资讯”(德语:
Ort der Information)列出从以色列犹太大屠杀纪念馆(Yad Vashem Sanctuary)得到的所有已知受害犹太人的名字。
纪念碑于2003年4月1日动工兴建,在2004年12月15日完成。在2005年5月10日开幕。同年5月12日,开始对外开放。
它位于勃兰登堡门之南,邻近腓特烈城。纪念碑的地点曾是希特勒德国政府大臣官邸。建筑费接近2500万欧元。
建筑理论大师彼得·埃森曼:在感觉舒服的地方就意味着
忽视建筑
2009-01-20 16:05 深圳建设网 点击 415 次 【 字体:大 中 小 】
彼得·埃森曼作品
在这个图像充斥的当代世界,在这个所谓的后媒体时代,人们似乎已经羞于谈论意义,语言的张力逐渐让位于形象的狂欢。然而却有这样一位奇特的建筑师——他将建筑设计作为学术研究的过程,他希望赋予建筑以使命感和社会意义,而他渊博的知识和强烈的责任感更令同行难望其项背。他的建筑作品与他本人一样,都是近30年来建筑界最富于争议的,即便
不认同他的人,也都无法否认他具有理论性和实验性的巨大创新能力。这个人就是彼得·艾森曼。
作为著名的“纽约白色派”(New York Five)五人之一,埃森曼70年代开始在建筑界崭露头角。二十多年过去了,曾经风光无限的五位建筑师中,如今只有艾森曼一人仍能引领风骚。1988年在参加了约翰逊主办的“解构建筑七人展”之后,埃森曼再一次成为建筑界的焦点人物。七个人中弗兰克·盖里、扎哈·哈迪德日后先后获得了普利策建筑奖。虽然埃森曼作品数量上大大少于他们,但是他在学术上的地位却更胜一筹。艾森曼的作品具有浓厚的学术气息,在设计上讲究理论依据。他以深厚的学术造诣为解构主义摇旗呐喊,对于解构主义登上历史舞台起了重要的推动作用。
彼得·埃森曼生于1931年,在美国康乃尔大学学习建筑,并在哥伦比亚大学获得硕士学位,之后到剑桥大学深造,获得了大多数知名建筑师没有甚至鄙视的博士学位。在剑桥攻读博士的3年时间中,他关注于当代哲学、符号学、语言学、心理学等最新的理论发展。1957年加入格罗匹乌斯的建筑设计事务所,在这位现代主义大师领导下工作,对于现代主义具有直接和深刻的认识。1967年,他在纽约成立著名的“建筑与都市研究所”,成为新现代主义理论和后现代主义理论的研究中心。他在这个研究中心担任负责人直到1982年。多年来,他一直从事教学研究工作。因此,他具有建筑师少有的书卷气和知识分子味道,自然也就有了一份一般意义上的建筑师所没有的清高。
埃森曼是一位让人费解的建筑师。他喜欢用一种与众不同的方式设计建筑。埃森曼质疑建筑设计中现有的种种标准和原则,将众多其他领域的知识运用到建筑设计中去。他所引用的理论高深晦涩,阐释作品所用的名词经常属于哲学范畴而非数学概念。美国建筑界的元老菲利浦·约翰逊曾对埃森曼作品的难解程度发出这样的感叹:“由于他的朋友多半是美国建筑界从来没听说过的思想家和解构主义者,因此我们无法追踪其哲学思维涉及的范围”。也就难怪普通读者面对他的作品和阐释——特别是作品和阐释摆放在一起——常常感到如入云里雾里。
埃森曼的建筑思想
如果梳理一下埃森曼的庞杂的言说,我们可以把他那些高深的理论分为两大部分。一部分是将哲学和语言学的理论引入建筑,为解构建筑提供了理论的依据;另一部分则是把数学等其他领域的知识作为自己某个作品设计的引发点。
现代主义是一个根植于客户需要的理性的完美系统,反映了功能与行为的相互作用,但是从60年代开始,千篇一律的国际主义建筑让人渐感厌烦。受德里达等解构主义者的影响,埃森曼开始质疑现代主义传统,其中最主要的是质疑现代主义秩序所根植的基础。埃森曼反抗的对象是传统性,这里的传统性不能理解为古老的或古典的。建筑的传统性是指社会系统性对某一状态(包括形与意)先觉性的肯定并固定其主导地位。埃森曼认为设计的过程就是要排除个人和文化的因素,建筑形式只是一套符号,是由建筑自身的逻辑关系演变而来,他强调建筑是一个过程而非结果。埃森曼曾谈到“我的每个作品都在非常狂热地探求什么是建筑;建筑与社会是什么样的关系;建筑象征着什么以及建筑功能是什么,因为这些问题都是
建筑应该解决的问题。很多设计建筑的人假定对建筑非常了解,因此就存在了现有的建筑语言。但建筑的语言是连续的,那么建筑要发展——帕拉迪奥(Palladio)的建筑,并不比勒·柯布西耶的建筑差,他们只是不同而已。”
埃森曼将诺曼·乔姆斯基(Avram Noam Chomsky)的生成语法,作为自己思想的语言模型来加以采用。语言依据有限的规则可以反映无限的事项,乔姆斯基的语言创造理论提出了
“变形生成语法”。这种“语法”,承载着将规则提取出来并体系化的任务。乔姆斯基的生成语法模型,将焦点对准了语言结构与语言能力所具有的主体知识,从而生成无限的文本。乔姆斯基的理论被认为是蹈袭了索绪尔的语言体系和运用语言的概念,但与索绪尔无视语言传达机能,将作为传达单位的文本,从“运用语言”的规定中排除出去的方法不同,乔姆斯基将文本的生成视为重要事项提炼出来。这一理论落实到埃森曼的建筑语言中,就是刻意地将建筑室内的纯几何关系的生成过程在建筑上反映出来。他以梁、柱、墙作为单词、句子和段落,发展了一套独特的由点到网络的建筑语言。
进入80年代后,艾森曼又尝试着从拓扑几何学、麦卡托网格(Mercator grid)等不同领域中借用大量的理论术语,将他们引入自己的建筑作品中。在“柏林集合住宅”中,他使用了麦卡托网格,将它作为通向考古发掘物的手段。在“圣地亚哥项目”中,他试图让建筑讨论不在场的问题,以非传统的造型寻求表达意义的其他途径,而不做可见的东西。在“法兰克福生物中心”的设计过程中,他运用了DNA在蛋白质合成过程中的三种机制:复制、转录、翻译,来作为建筑布局的主要构思。而在今年的杰作“布谷大楼”当中,艾森曼将海底扩大学说(place tectonics)理论作为暗喻加以应用,表现出地球变动产生的裂痕。由地震所引起的建筑崩塌前的“凝结的瞬间”被记录下来。艾森曼并非是要单纯地表现所谓“凝结的瞬间”,而是意在强调存在于建筑中的从解读的单一化及含义的必然性等等制约中解脱出来的“内在的时间”。
埃森曼的建筑作品
他在这些理论指导下完成的作品,毫无疑问与传统的建筑形象迥异。
最早的作品是从1967年开始的,埃森曼将研究理论用于一系列住宅设计。为了表明这些建筑不属于任何人和任何具体的内容,他以号码来命名它们。
在《住宅Ⅰ号》中,埃森曼通过图解使形式和功能相分离。实现了建筑自己产生自己的形式,不依靠人来形成自己的意图。埃森曼是这么说的:“建筑应该创造一种紧张和距离,因为它不在人的控制之下。人和对象是相对独立的,它们之间的关系将是崭新的”。
在《住宅Ⅲ号》中,埃森曼研究的重点则是消除等级,这种等级包含各部分美学价值的关系。他希望在他的体系中,不再通过权威的规则来作出价值判断。
在《住宅Ⅵ号》中,埃森曼研究的重点则是建筑的本质,根据结构理论,建筑要自我分析,使建筑元素寻求自己的意义。埃森曼后来称这一现象为“轨迹”。同时,埃森曼清楚地认识到:他用一套正常的系统创造了“易位”(dislocation),而他的目的并不在于“易位”,他只是建立了一套新的规则。虽然用这套规则可以创造无穷的形式,但是从本质上来说却又是建立在一定的限定性基础之上的。
在《住宅Ⅹ号》中,建筑的系统与众不同,只有身处其中才能感受到,但又很难被解读。这正说明了他的理论——建筑是不确定的系统,房子不再是一个整体,而是成为一个系统中的一部分。
埃森曼的第一个大型项目是俄亥俄州大学维克斯纳艺术中心,在这个项目中艾森曼综合了他多年的研究成果,将新旧理论融为一炉,成就了一件引人入胜的作品。他在设计中引入网格、轨迹等等,并利用了图解的方法。也是在这个项目中,埃森曼发现了地点的价值,“建筑需要外部的参数,建筑只有在环境的框架中才能有意义。”因此,建筑兼顾城市与校园两种肌理,设计时运用了两个扭转12.25o轴线网格,分别代表城市与校园,形成动态空间。有趣的是,艾森曼在调查地基时发现了一个弹药库,于是他将这个弹药库作为“维克斯纳艺术中心”的中心,弹药库——在新的系统中它的角色已经改变——成为“非弹药库”。而入口处的脚手架,也不再是传统中为了建设而搭建的临时构筑物——成为“非脚手架”,同时在建筑中还有 “非入口”、“非窗”、“非砖”等等,他尝试使建筑构件延展出新的用途。这种概念与解构的概念相契合,埃森曼在尝试设计“非建筑”。
艾森曼的现实与未来
几年前在一篇介绍艾森曼的文章中看到埃森曼的事务所已倒闭,但最近几年却看到时有新作面世,不知是东山再起?亦或是报道有误?但是作为一个实验性的事务所能够支撑到现在的确不易。台湾建筑设计师刘育东因为新竹国立数码美术馆的项目有机会与埃森曼近距离接触,曾经撰文谈到艾森曼成功的原因:“对内而言他是个深刻的建筑思想家,对外而言他也能摇身一变,不再用晦涩的理论语言,而用远见与煽动性兼具的口吻谈建筑与都市的未来,因此除了竞标之外,纽约、柏林和台湾新竹都邀请他为城市的未来做规划。”埃森曼是一个学者,但他并不是一个书呆子,他充分明了建筑的社会性与政治性,正因为如此,他才能让躺在图纸上的建筑不仅虚拟,而有机会在真实的环境中建立起来。
其实与实际建筑相比,我更喜欢看埃森曼的图纸与模型。在图纸中埃森曼的种种分析都是那么理性,这种理性到了极致从而具有了一种特殊的美感。但看到建成建筑的照片,各种几何形体交错在一起,生硬而又突兀,我总觉得身处其中会很不舒服。这些被抽象的概念重新定义的建筑,当人们身处其间会是怎样的感受?埃森曼的作品作为试验品,给人以全新的建筑体验。但这些与众不同的空间对生活到底又有多少意义?在住宅Ⅲ号中那棵在饭桌旁的柱子,被艾森曼称为“天外来客”,因此房子的主人吃饭时常年都有一个“外星人”相伴。而在俄亥俄州大学维克斯纳艺术中心美术馆室内没有可供挂作品的墙面,也没有为作品营造光线的效果。艾森曼解释为他尝试消解艺术品的权威性,对建筑与艺术品的关系进行了重新界定。但是艺术中心不为艺术品服务,总让我觉得不解。就如同杯子不考虑盛水的功能,床不考虑人体坐卧的舒适性。
建筑评论家菲利普·朱迪狄欧(Philip Jodidio)曾经问过艾森曼类似的问题“当你自己在建筑中时,你不希望空间很舒服吗?”艾森曼回答说进入他的作品“第一感觉可能是不舒服,然后会觉得迷失方向。”他希望通过这种不舒适的感觉唤起人们对建筑的关注。“当你感觉舒服时,你会开始忽视空间;在你感觉舒服的地方就意味着忽视建筑。”
对于先锋设计师不能用常规的标准来衡量。埃森曼做的建筑设计,探讨的并不是具体的建筑问题,而是借题发挥,通过具体的建筑探求建筑艺术的新规律。他所做的实验性与探索性的作品,可能会对未来起到引领作用。就像当年密斯·凡·德罗设计的范斯沃斯住宅——这个钢与玻璃的全透明盒子使密斯与房子的女主人吵到了法庭,但今天钢框架与玻璃已成为建筑中最常用的材料之一,被SOM、KPF这样的商业设计公司演绎得炉火纯青。
作为一名建筑界的拓荒者,艾森曼也许并不是最好的建筑师,但无可辩驳是一位非常重要的建筑师。艾森曼一直以来凭借前卫的理论与实践成为学生和年轻设计师的偶像,世界各地的莘莘学子把在他的事务所中做义工都当作是一件荣耀的事情。中国建筑师受他影响也很大。深刻的学习设计方法,肤浅的学习设计手法。在中国“海龟派”的翘楚之中就有多位建筑师都明显地受到他的影响,以至于在国内建筑界有“当设计没有灵感的时候,那就翻一翻艾森曼的作品,去找一些火花吧”这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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