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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唐书?李勣传》译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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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12月23日发(作者:200字自我介绍)

《新唐书?李勣传》译文

新唐书 -- 列传第十八 二李勣

李靖,字药师,京兆三原人。姿貌魁秀,通书史。尝谓所亲曰:“丈夫遭遇,要当以功名取富贵无非一气而已”。气是宇宙的根本,理是气运动变化的条理秩,何至作章句儒!”其舅韩擒虎每与论兵,辄叹曰:“可与语孙、吴者,非斯人尚谁哉!”仕隋为殿内直长,吏部尚书牛弘见之曰:“王佐才也!”左仆射杨素拊其床谓曰:“卿终当坐此!”

大业末,为马邑丞。高祖击突厥,靖察有非常志,自囚上急变,传送江都,至长安,道梗。高祖已定京师,将斩之,靖呼曰:“公起兵为天下除暴乱,欲就大事,以私怨杀谊士乎?”秦王亦为请,得释,引为三卫。从平王世充,以功授开府。

萧铣据江陵,诏靖安辑,从数轻骑道金州,会蛮贼邓世洛兵数万屯山谷间,庐江王瑗讨不胜,靖为瑗谋,击却之。进至峡州,阻铣兵不得前。帝谓逗留,诏都督许绍斩靖,绍为请而免。开州蛮冉肇则寇夔州,赵郡王孝恭战未利,靖率兵八百破其屯,要险设伏,斩肇则,俘禽五千。帝谓左右曰:“使功不如使过,靖果然。”因手敕劳曰:“既往不咎,向事吾久已忘之。”靖遂陈图铣十策。有诏拜靖行军总管,兼摄孝恭行军长史,军政一委焉。

武德四年八月,大阅兵夔州。时秋潦,涛濑涨恶,铣以靖未能下,不设备。诸将亦请江平乃进。靖曰:“兵机事,以速为神。今士始集,铣不及知,若乘水傅垒,是震霆不及塞耳,有能仓卒召兵,无以御我,此必禽也。”孝恭从之。

九月,舟师叩夷陵,铣将文士弘以卒数万屯清江,孝恭欲击之,靖曰:“不可。士弘健将,下皆勇士,今新失荆门,悉锐拒我,此救

败之师,不可当。宜驻南岸,待其气衰乃取之。”孝恭不听,留靖守屯,自往与战,大败还。贼委舟散掠,靖视其乱,纵兵击破之,取四百余艘,溺死者万人。即率轻兵五千为先锋,趋江陵,薄城而营。破其将杨君茂、郑文秀,俘甲士四千。孝恭军继进,铣大惧,檄召江南兵,不及到,明日降。靖入其都,号令静严,军无私焉。或请靖籍铣将拒战者家赀以赏军,靖曰:“王者之兵,吊人而取有罪,彼其胁驱以来,藉以拒师,本非所情,不容以叛逆比之。今新定荆、郢,宜示宽大,以慰其心,若降而籍之,恐自荆而南,坚城剧屯,驱之死守,非计之善也。”止不籍。由是江、汉列城争下。以功封永康县公,检校荆州刺史。乃度岭至桂州,分道招慰。酋领冯盎等皆以子弟来谒,南方悉定。裁量款效,承制补官。得郡凡九十六,户六十余万。诏书劳勉,授岭南抚慰大使、检校桂州总管。以岭海陋远,久不见德,非震威武、示礼义,则无以变风。即率兵南巡,所过问疾苦,延见长老,宣布天子恩意,远近欢服。

辅公祏据丹阳反,诏孝恭为帅,召靖入朝受方略,副孝恭东讨,李世勣等七总管皆受节度。公祏遣冯惠亮以舟师三万屯当涂,陈正通步骑二万屯青林,自梁山连锁以断江道。筑却月城,延袤十余里,为犄角。诸将议曰:“彼劲兵连栅,将不战疲老我师。若直取丹阳,空其巢窟,惠亮等自降。”靖曰:“不然。二军虽精,而公祏所自将亦锐卒也,既保石头,则牢未可拔。我留不得志,退有所忌,腹背蒙患,非百全计。且惠亮、正通百战余贼,非怯野斗,今方持重,特公祏立计尔。若出不意,挑攻其城,必破之。惠亮拔,公祏禽矣。”孝恭听之。靖率黄君汉等水陆皆进,苦战,杀伤万余人,惠亮等亡去。靖将轻兵至丹阳,公祏惧,众尚多,不能战,乃出走,禽之,江南平。置东南道行台,以为行台兵部尚书。赐物千段、奴婢百口、马百匹。行台废,检校扬州大都督府长史。帝叹曰:“靖乃铣、公祏之膏肓也,古韩、白、卫、霍何以加!”

八年,突厥寇太原,为行军总管,以江淮兵万人屯大谷。时诸将

多败,独靖以完军归。俄权检校安州大都督。太宗践阼,授刑部尚书,录功,赐实封四百户,兼检校中书令。突厥部种离畔,帝方图进取,以兵部尚书为定襄道行军总管,率劲骑三千繇马邑趋恶阳岭。颉利可汗大惊,曰:“兵不倾国来,靖敢提孤军至此?”于是帐部数恐。靖纵谍者离其腹心,夜袭定襄,破之,可汗脱身遁碛口。进封代国公。帝曰:“李陵以步卒五千绝漠,然卒降匈奴,其功尚得书竹帛。靖以骑三千,蹀血虏庭,遂取定襄,古未有辈,足澡吾渭水之耻矣!”

颉利走保铁山,遣使者谢罪,请举国内附。以靖为定襄道总管往迎之。又遣鸿胪卿唐俭、将军安修仁慰抚。靖谓副将张公谨曰:“诏使到,虏必自安,若万骑赍二十日粮,自白道袭之,必得所欲。”公谨曰:“上已与约降,行人在彼,奈何?”靖曰:“机不可失,韩信所以破齐也。如唐俭辈何足惜哉!”督兵疾进,行遇候逻,皆俘以从,去其牙七里乃觉,部众震溃,斩万余级,俘男女十万,禽其子叠罗施,杀义成公主。颉利亡去,为大同道行军总管张宝相禽以献。于是斥地自阴山北至大漠矣。帝因大赦天上,赐民五日酺。

御史大夫萧瑀劾靖持军无律,纵士大掠,散失奇宝。帝召让之,靖无所辩,顿首谢。帝徐曰:“隋史万岁破达头可汗,不赏而诛,朕不然,赦公之罪,录公之功。”乃进左光禄大夫,赐绢千匹,增户至五百。既而曰:“向人谮短公,朕今悟矣。”加赐帛一千匹,迁尚书右仆射。

靖每参议,恂恂似不能言,以沈厚称。时遣使十六道巡察风俗,以靖为畿内道大使,会足疾,恳乞骸骨。帝遣中书侍郎岑文本谕旨曰:“自古富贵而知止者盖少,虽疾顿惫,犹力于进。公今引大体,朕深嘉之。欲成公美,为一代法,不可不听。”乃授检校特进,就第,赐物段千,尚乘马二,禄赐、国官、府佐皆勿废。若疾少间,三日一至门下中书平章政事。加赐灵寿杖。

顷之,吐谷浑寇边。帝谓侍臣曰:“靖能复起为帅乎?”靖往见房玄龄,曰:“吾虽老,尚堪一行。”帝喜,以为西海道行军大总管,任城王道宗、侯君集、李大亮、李道彦、高甑生五总管兵皆属。军次伏俟城,吐谷浑尽火其莽,退保大非川。诸将议,春草未芽,马弱不可战。靖决策深入,遂逾积石山。大战数十,多所杀获,残其国,国人多降,吐谷浑伏允愁蹙自经死。靖更立大宁王慕容顺而还。甑生军繇盐泽道后期,靖簿责之。既归而憾,与广州长史唐奉义告靖谋反,有司按验无状,甑生等以诬罔论。靖乃阖门自守,宾客亲戚一谢遣。改卫国公。其妻卒,诏坟制如卫、霍故事,筑阙象铁山、积石山,以旌其功,进开府仪同三司。

帝将伐辽,召靖入,谓曰:“公南平吴,北破突厥,西定吐谷浑,惟高丽未服,亦有意乎?”对曰:“往凭天威,得效尺寸功。今疾虽衰,陛下诚不弃,病且瘳矣。”帝悯其老,不许。二十三年,病甚,帝幸其第,流涕曰:“公乃朕生平故人,于国有劳。今疾若此,为公忧之。”薨,年七十九,赠司徒、并州都督,给班剑、羽葆、鼓吹,陪葬昭陵,谥日景武。子德謇嗣,官至将作少匠,坐善太子承乾,流岭南,以靖故徙吴郡。

靖兄端,字药王,以靖功袭永康公,梓州刺史。弟客师,右武卫将军,累战功封丹阳郡公。致仕,居昆明池南。善骑射,喜驰猎,虽老犹未衰。自京南属山,西际澧水,鸟鹊皆识之,每出,从之翔噪,人谓之“鸟贼”。卒,年九十,赠幽州都督。

孙令问,玄宗为临淄王时与雅旧。及即位,以协赞功,迁殿中少监。预诛窦怀贞,封宋国公,实封五百户。进散骑常侍,知尚食事,恩待甚渥。然未尝辄干政,率游畋自娱,厚奉养,侈饮食,至躬视刲宰。有讥之者,答曰:“此畜豢,天所以养人,与蔬果何异,安用妄分别邪?”后坐其子与回纥部酋承宗连婚,贬抚州别驾,卒。

靖五代孙彦芳,大和中,为凤翔司录参军。家故藏高祖、太宗赐靖诏书数函,上之。一曰:“兵事节度皆付公,吾不从中治也。”一曰:“有昼夜视公疾大老妪遣来,吾欲熟知公起居状。”皆太宗手墨,它大略如此。文宗爱之不废手。其旧物有佩笔,以木为管弢,刻金其上,别为环以限其间,笔尚可用也。靖破萧铣时,所赐于阗玉带十三胯,七方六刓,胯各附环,以金固之,所以佩物者。又有火鉴、大觿、算囊等物,常佩于带者。天子悉留禁中。又敕摸诏本,还赐彦芳,并束帛衣服。权德舆尝读太宗手诏,至流涕曰:“君臣之际乃尔邪!”

李勣,字懋功,曹州离狐人。本姓徐氏,客卫南。家富,多僮仆,积粟常数千钟。与其父盖皆喜施贷,所周给无亲疏之间。 中国古籍全录

隋大业末,韦城翟让为盗,勣年十七,往从之。说曰:“公乡壤不宜自剽残,宋、郑商旅之会,御河在中,舟舰相属,往邀取之,可以自资。”让然之。劫公私船取财,繇是兵大振。李密亡命雍丘,勣与浚仪王伯当共说让,推密为主。以奇计破王世充。密署勣右武候大将军、东海郡公。当是时,河南、山东大水,隋帝令饥人就食黎阳仓,吏不时发,死者日数万。勣说密曰:“天下之乱本于饥,今若取黎阳粟以募兵,大事济矣。”密以麾下兵五千付勣,与郝孝德等济河,袭黎阳,守之。开仓纵食,旬日,胜兵至二十万。宇文化及拥兵北上,密使勣守仓,周掘堑以自环。化及攻之,勣为地道出斗,化及败,引去。

武德二年,密归朝廷,其地东属海,南至江,西直汝,北抵魏郡,勣统之,未有所属。谓长史郭孝恪曰:“人众土宇,皆魏公有也。吾若献之,是利主之败为己功,吾所羞也。”乃录郡县户口以启密,请自上之。使至,高祖讶无表,使者以意闻。帝喜曰:“纯臣也。”诏授黎州总管,封莱国公。赐姓,附宗正属籍,徙封曹,给田五十顷,甲第一区。封盖济阴王,固辞,改舒国公。诏勣总河南、山东兵以拒

王世充。及密以谋反诛,帝遣使示密反状。勣请收葬,诏从之。勣为密服缞绖,葬讫乃释。 中国古籍全录

俄为窦建德所陷,质其父,使复守黎阳。三年,自拔来归。从秦王伐东都,战有功。东略地至虎牢,降郑州司兵沈悦。平建德,俘世充,乃振旅还,秦王为上将,勣为下将,皆服金甲,乘戎辂,告捷于庙。盖亦自洺州与裴矩入朝,诏复其官。

又从破刘黑闼、徐圆朗,累迁左监门大将军。圆朗复反,诏勣为河南大总管,讨平之。赵郡王孝恭讨辅公祏也,遣勣以步卒一万度淮,拔寿阳,攻江西贼壁,冯惠亮、陈正通相次溃,公祏平。

太宗即位,拜并州都督,赐实封九百户。贞观三年,为通漠道行军总管,出云中,与突厥战,走之。引兵与李靖合。因曰:“颉利若度碛,保于九姓,果不可得,我若约赍薄之,不战缚虏矣。”靖大喜,以与己合,于是意决。靖率众夜发,勣勒兵从之。颉利欲走碛,勣前屯碛口,不得度,由是酋长率部落五万降于勣。诏拜光禄大夫,行并州大都督府长史。父丧解,夺哀还官,徙封英,治并州十六年,以威肃闻。帝尝曰:“炀帝不择人守边,劳中国筑长城以备虏。今我用勣守并,突厥不敢南,贤长城远矣!”召为兵部尚书,未至,会薛延陀子大度设以八万骑侵李思摩。诏勣为朔方道行军总管,将轻骑六千,击度设青山,斩名王一,俘口五万。以功封一子为县公。

晋王为皇太子,授詹事,兼左卫率,俄同中书门下三品。帝曰:“吾儿方位东宫,公旧长史,以宫事相委,勿以资屈为嫌也。”后帝自将征高丽,以勣为辽东道行军大总管。破盖牟、辽东、白崖等城,从战驻跸山,功多,封一子为郡公。延陀部落乱,诏将二百骑发突厥兵讨之,大战乌德鞬山,破之,降其首领梯真达干,而可汁咄摩支遁入荒谷,碛北遂定。改太常卿,仍同中书门下三品,复为詹事。

勣既忠力,帝谓可托大事。尝暴疾,医曰:“用须灰可治。”帝乃自翦须以和药。及愈,入谢,顿首流血。帝曰:“吾为社稷计,何谢为!”后留宴,顾曰:“朕思属幼孤,无易公者。公昔不遗李密,岂负朕哉?”勣感涕,因啮指流血。俄大醉,帝亲解衣覆之。帝疾,谓太子曰:“尔于勣无恩,今以事出之,我死,宜即授以仆射,彼必致死力矣!”乃授叠州都督。 中国古籍全录

高宗立,召授检校洛州刺史、洛阳宫留守,进开府仪同三司、同中书门下,参掌机密,遂为尚书左仆射。永徽元年,求解仆射,听之,仍以开府仪同三司知政事。四年,册进司空。始太宗时,勣已画象凌烟阁,至是,帝复命图其形,自序之。又诏得乘小马出入东、西台,卑官日一人迎送。

帝欲立武昭仪为皇后,畏大臣异议,未决。李义府、许敬宗又请废王皇后。帝召勣与长孙无忌、于志宁、褚遂良计之,勣称疾不至。帝曰:“皇后无子。罪莫大于绝嗣,将废之。”遂良等持不可,志宁顾望不对。帝后密访勣,曰:“将立昭仪,而顾命之臣皆以为不可,今止矣!”答曰:“此陛下家事,无须问外人。”帝意遂定,而王后废。诏勣、志宁奉册立武氏。帝东封泰山,为封禅大使。尝坠马伤足,帝以所乘马赐之。

高丽莫离支男生为其弟所逐,遣子乞师。诏勣为辽东道行军大总管,率兵二万讨之。破其国,执高藏、男建等,裂其地州县之。诏勣献俘昭陵,明先帝意,具军容告于庙。进位太子太师,增食千一百户。

总章二年,卒,年八十六。帝曰:“勣奉上忠,事亲孝,历三朝未尝有过,性廉慎,不立产业。今亡,当无赢赀。有司其厚赗恤之。”因泣下。举哀光顺门,七日不视朝。赠太尉、扬州大都督,谥贞武。给秘器,陪葬昭陵。起冢象阴、铁、乌德鞬山,以旌功烈。葬日,帝与皇太子幸未央古城,哭送,百官送古城西北。

初,勣拔黎阳仓,就食者众,高季辅、杜正伦往客焉,及平虎牢,获戴胄,咸引见卧内,推礼之,后皆为名臣,世以勣知人。平洛阳,得单雄信,故人也。表其材武,且言:“若贷死,必有以报,请纳官爵以赎。”不许。乃号恸,割股肉啗之曰:“生死永诀,此肉同归于土!”为收养其子焉。性友爱,其姊病,尝自为粥而燎其须。姊戒止。答曰:“姊多疾,而勣且老,虽欲数进粥,尚几何?”

其用兵多筹算,料敌应变,皆契事机。闻人善,抵掌嗟叹。及战胜,必推功于下。得金帛,尽散之士卒,无私贮。然持法严,故人为之用。临事选将,必訾相其奇厖福艾者遣之。或问故,答曰:“薄命之人,不足与成功名。”既没,士皆为流涕。

自属疾,帝及皇太子赐药即服,家欲呼医巫,不许。诸子固以药进,辄曰:“我山东田夫耳,位三公,年逾八十,非命乎!生死系天,宁就医求活耶?”弟弼,始为晋州刺史。以勣疾,召为司卫卿,使省视。忽语曰:“我似少愈,可置酒相乐。”于是奏乐宴饮,列子孙于下。将罢,谓弼曰:“我即死,欲有言,恐悲哭不得尽,故一诀耳!我见房玄龄、杜如晦、高季辅皆辛苦立门户,亦望诒后,悉为不肖子败之。我子孙今以付汝,汝可慎察,有不厉言行、交非类者,急榜杀以闻,毋令后人笑吾,犹吾笑房、杜也。我死,布装露车载柩,敛以常服,加朝服其中,傥死有知,庶著此奉见先帝。明器惟作五六寓马,下帐施幔,为皁顶白纱裙,中列十偶人,它不得以从。众妾愿留养子者听,余出之。葬已,徙居我堂,善视小弱。苟违我言,同戮尸矣!”乃不复语。弼等遵焉。勣本二名,至高宗时,避太宗偏讳,故但名勣。后配享高宗庙廷。

季弟感,年十五,有奇操。李密败,陷于世充。世充令作书召勣,对曰:“兄尚节义,今巳事主,昆弟不能移也。”固不从,杀之。勣子震嗣,终桂州刺史。震子敬业、敬猷。

敬业,少从勣征伐,有勇名。历太仆少卿,袭英国公,为眉州刺史。嗣圣元年,坐赃,贬柳州司马。会给事中唐之奇贬括苍令,詹事府司直杜求仁贬黝令,长安主簿骆宾王贬临海丞,敬猷自盩厔令坐事免,俱客扬州,失职怏怏。

时武后既废中宗,又立睿宗,实亦囚之。诸武擅命,唐子孙诛戮,天下愤之。敬业等乘人怨,谋起兵,先谕其党监察御史薛璋,求使江都。及至,令雍人韦超告州长史陈敬之反,璋乃收系之。敬业即矫制杀敬之,自称州司马,且言奉密诏募兵,讨高州叛酋。即开府库,令参军李宗臣释系囚、役工数百人,授甲,斩录事参军孙处行以徇。乃开三府,一曰匡复府,二曰英公府,三曰扬州大都督府。自称匡复府上将,领扬州大都督,以子奇为左长史,求仁右长史,宗臣左司马,璋右司马,江都令韦知止为英公府长史,宾王为艺文令,前盩厔尉魏思温为军师。旬日,兵十余万。传檄州县,疏武氏过恶,复庐陵王天子位。又索状类太子贤者奉之,诡众曰:“贤实不死。”楚州司马李崇福率所部三县应之。

武后遣左玉钤卫大将军李孝逸兵三十万往击之,削其祖父官爵,毁冢藏,除属籍,赦扬、楚民胁从者。购得敬业首,授官三品,赏帛五千;得之奇等首,官五品,帛三千。

敬业问计于思温,对曰:“公既以太后幽絷天子,宜身自将兵直趋洛阳。山东、韩、魏知公勤王,附者必众,天下指日定矣!”璋曰:“不然。金陵负江,其地足以为固。且王气尚在,宜先并常、润为霸基,然后鼓行而北。”思温曰:“郑、汴、徐、亳士皆豪杰,不愿武后居上,蒸麦为饭,以待我师。奈何欲守金陵,投死地乎?”敬业不从。使敬猷屯淮阴,韦超屯都梁山,自引兵击润州,下之。署宗臣为刺史。始回兵屯高邮,下阿溪。思温叹曰:“兵忌分,今敬业不知扫地度淮,率山东士先袭东都,吾知无能为也!”

武后又使黑齿常之将江南兵为孝逸援,进击,淮阴、都梁兵皆败。后军总管苏孝祥率奇兵五千夜度击敬业,孝祥死,兵溺者过半,孝逸军退守石梁。有鸟群噪敬业营上,监军御史魏真宰曰:“贼其败乎!风顺荻乾,火攻之利也。”固请战,遂度溪击之。敬业置阵久,士疲,皆顾望不正列,孝逸乘风纵火逼其军,军稍却。敬业麾精兵居前,弱者在后,阵乱不能制,乃败,斩七千余级。敬业与敬猷、之奇、求仁、宾王轻骑遁江都,悉焚其图籍,携妻子奔润州,潜蒜山下,将入海逃高丽,抵海陵,阻风遗山江中,其将王那相斩之,凡二十五首,传东都,皆夷其家。中宗反正,诏还勣官封属籍,葺完茔冢焉。

初,敬业之叔思文为润州刺史。敬业兵起,以使间道闻,固守逾月。城陷,敬业责曰:“庐陵王继天下,无罪见废,今兵以义动,何过拒邪?若太后是助,宜即姓武。”思温等欲杀之,敬业不许。及扬、楚平,乃独免。后遂赐武姓,历春官尚书。或言本与敬业谋者,乃复徐氏,卒。子钦宪,开元中,仕至国子祭酒。

赞曰:“唐兴,其名将曰英、卫,皆擢罪亡之余,遂能依乘风云,勒功帝籍。盖君臣之际,固有以感之,独推期运,非也。若靖阖门称疾,畏远权逼,功大而主不疑,虽古哲人,何以尚兹?勣之节,见于黎阳,故太宗勤勤于托孤,诚有为也。至以老臣辅少主,会房帷易夺,天子畏大臣,依违不专,委诚取决,惟议是听。勣乃私己畏祸,从而导之,武氏奋而唐之宗属几歼焉。及其孙,因民不忍,举兵覆宗,至掘冢而暴其骨。呜呼,不几一言而丧邦乎?惜其不通学术,昧夫临大节不可夺之谊,反与许、李同科,可不戒哉!世言靖精风角、鸟占、云祲、孤虚之术,为善用兵。是不然,特以临机果,料敌明,根于忠智而已。俗人傅著怪诡禨祥,皆不足信。故列靖所设施如此。

李勣,字懋功,曹州离狐人。本来姓徐,客居卫南。家境富裕,童僕很多,积存的粮食常有几千钟。和他的父亲徐盖都喜爱施捨借贷,

所周济的人不分亲疏。隋朝大业末年,韦城翟让造反,李勣当时十七岁,前往跟随。劝说翟让说:“公的乡里不应该自相剽劫杀掠,宋、郑两郡是商旅会集之地,御河且在境内,舟船不断,前往截夺,可以自给。”翟让认為对。劫掠公私船隻夺取财物,由此兵眾大振。李密逃亡到雍丘,李勣和浚仪人王伯当一起劝说翟让,推举李密為主。用奇计击败王世充。李密任李勣為右武候大将军、东海郡公。正当此时,河南、山束发大水,隋朝皇帝让飢民到黎阳仓就地取食,官吏不及时发给粮食,每天死几万人。李勣对李密说:“天下动乱是由於饥荒,现在如果夺取黎阳的粮食用来招募兵马,大事就可成功了。”李密将手下五千军兵交给李勣,和郝孝德等渡过黄河,袭击黎阳,守住那里。

打开粮仓放任百姓取粮,十天,招有精兵连二十万人。宇文化及率兵北上,李密派李勣守卫粮仓,李勣在城外挖掘深沟用来防卫,宇文化及进攻,李勣在沟堑中挖地道出兵交战,字文化及战败,带兵退走。

武德二年,李密归顺朝廷,他的地盘束到大海,南至长江,西到汝州,北抵魏郡,当时都由李勣统辖着,没有归属。李勣对长史郭孝恪说:“人眾和土地,都属魏公所有。我如果呈献,是利用主上的失败占為自己的功劳,这种做法我引以為耻。”於是登记郡县的户口用信函送给李密,请他自己呈上。使者到,高祖惊讶没有奏表,使者将李勣的意思告诉给高祖。

皇帝高兴地说:“真是忠纯篤寅的臣子啊。”下詔授任李勣為黎州总管,封莱国公<…)赐姓李氏,附到宗正府属户籍里,改封曹国公,给田五十顷,甲等府第一区。封徐盖為济阴王,坚决辞让,改封舒国公。下詔命李勣统辖河南、山东兵抵抗王世充。等到李密因谋反被杀,皇帝派遣使者告诉他李密谋反的情况。李勣请求為他收葬,下詔同意。李勣為李密服君臣之丧,葬完纔脱去丧服。不久落入竇建德手里,以他父亲做人质,让他再次驻守黎阳。三年,自己脱身前来归顺。跟随秦王征伐东都,作战有功。向东攻占到虎牢,降服郑州司兵沉悦。

平定竇建德,俘获王世充,於是凯旋而归,秦王為上将,李勣為卜将,都穿金甲,乘坐军戎象车,到宗庙告捷。徐盖也从沼州和裴矩

入朝,下詔恢复他的官职。又跟随秦王打败刘黑闈、徐圆朗,多次升任后為左监门大将军。徐圆朗再次造反,下詔李勣為河南大总管,讨平他。

趟郡王李孝恭讨伐辅公柘时,派遣李勣带领步兵一万渡过淮河,攻破寿阳,进攻长江西岸贼人的营垒,冯惠亮、陈正通相继溃败,辅公柘被平定。

太宗即位,授任他為并州都督,赐寅封九百户。贞观三年,任通漠道行军总管,出兵云中,和突厥作战,击退突厥。带兵和李靖会合。李勣於是说:“頡利如果越过沙漠,受到九姓部落的保护,那时的确就不好攻取了,我们如果轻装逼进,可以不战而活捉虏人了。”李靖非常高兴,认為和自己的想法一致,於是拿定主意。李靖率兵连夜出发,李勣统军跟随。

頡利想从磧口逃走,李勣则率先在磧口屯守,頡利煞法通过,酋长於是率领部落五万人前来向李勣投降。皇帝下詔授任李勣為光禄大夫,兼任并州大都督府长史。后因父亲去世解职,丧期未满而起用恢复原职,改封英国公。治理并州十六年,以威严肃整闻名。皇帝曾经说:“隋煬帝不选择人防守边地,辛苦中原的百姓修筑长城来防备虏人。现在我用李勣防守并州,突厥不敢南侵,好处远远超过修筑长城了!”后召入朝任李勣為兵部尚书,还没有就任,正逢薛延陀的儿子大度设率领八万骑兵侵犯李思摩部,下詔任李勣為朔方道行军总管,率领轻骑六千人,在青山袭击大度设,斩杀他们的名王一人,俘获五万人。因功封一个儿子為县公。

晋王為皇太子,授任李勣為詹事,兼左卫率,不久同中书门下三品。皇帝说:“我儿刚做皇太子,公是旧长史,将束宫中事务委托给你,不要因為官资屈降而嫌弃。”后来皇帝要亲征高丽,任李勣為辽东道行军大总管。攻破盖牟、辽东、白崖等城,跟随太宗在驻蹕山作战,战功很多,封一个儿子為郡公。薛延陀部落叛乱,下詔命李勣率领二百骑士并发派突厥兵讨伐,大战於乌德韃山,打败薛延陀,首领梯真达干投降,而可汗咄摩支逃入荒谷,大漠以北於是全部平定。改任太常卿,仍同中书门下三品,再次任詹事。李勣忠诚效力,皇帝认

為可以托付他大事。有一次突然生病,医生说:“用鬍鬚烧成的灰可以治好。”皇帝於是剪掉自己的鬍鬚用来和药。病好后,他入朝叩谢,头磕得出了血。皇帝说:“我是為国家考虑,為什麼要感谢呢!”随后留李勣吃饭,看着他说:“朕考虑着托付幼孤,没有人能比得上公。公昔日能不遗弃李密,难道会辜负我吗?”李勣感恩流涕,把指头咬出了血。一会儿大醉,皇帝亲自脱下衣服盖在他身上。皇帝有病,对太子说:“你对李勣无恩,现在我找理由贬出他,我死后,你应立即授任他為僕射,他一定会出死力拥戴你!”於是贬饪他為叠州都督。高宗即位,将李勣召回京授任检校洛州刺史、洛阳宫留守,升任开府仪同三司、同中书门下,参预朝政掌管机密,於是任尚书左僕射。

永徽元年,请求解除僕射官职,高宗同意,仍以开府仪同三司之职,主持政事。

四年,册进司空。当初在太宗朝时,李勣的像已被画在凌烟阁上,到此时,皇帝再次命令给他画像,亲自给画像题写序文。又下詔命他可以乘小马出入束、西臺,每天由一位小官迎送。皇帝要立武昭仪為皇后,害怕大臣有不同的意见,未能决定。李义府、许敬宗又请求废掉王皇后。皇帝召李勣和长孙元忌、于志寧、褚遂良商议,李勣称病不到。皇帝说:“皇后无子,罪过役有大於绝后的,想废掉她。”褚遂良等坚持不同意,于志寧犹豫观望不发表意见。皇帝后来密访李勣,说:“朕想立武昭仪為皇后,但顾命大臣都认為不行,现在已经停止了。”李勣回答说:“这是陛下的家事,不必问外人。”於是皇帝拿定了主意,从而废掉了王皇后。

高宗下詔命李勣、于志寧奉册立武氏為皇后。皇帝东封泰山,李勣任封禪大使。曾坠下马伤了脚,皇帝於是将自己骑乘的马赐给他。高丽莫离支男生被他的弟弟驱逐出去,他派遣他的儿子乞求援兵。下詔任李勣為辽东道行军大总管,率兵二万人讨伐。攻破他们的国家,捉住高藏、男建等,将其地盘划分后设置州县。下詔命李勣到昭陵献俘,申明先帝的心志,列兵告於太庙。进位太子太师,增加食封一千一百户。总章二年,去世,终年八十六岁。

皇帝说:“李勣奉上忠诚,服事双亲孝顺,经歷三朝不曾有过失,

性情廉洁谨慎,不购置產业。现在去世,当然没有多餘的资财。有关部门要多赠送些丧葬费用进行救济。”说完為之哭泣流泪。在光顺门举哀,皇帝七天不临朝。追赠李勣為太尉、扬州大都督,謐号贞武。

赐给棺木,陪葬昭陵。所建造的坟墓形状像阴山、铁山、乌德韃山,用来表彰他的功绩。埋葬那天,皇帝和皇太子驾临未央古城,哭着送行,百官送到古城西北。当初,李勣攻取黎阳仓,来就地取食的人很多,高季辅、杜正伦来此客居,等乎定虎牢,抓获戴胄,将他们全都引进卧室内接见,以礼相待并予以推荐,后来都成為唐朝名臣,世人认為李勣能知人。平定洛阳,获单雄信,是他的旧友。李勣上表推荐他的才能武艺,并且说:“如果宽免他的死罪,他一定会报恩,请求献纳我的官爵用来赎罪。”高祖没有同意。於是他大声痛哭,割下腿上的肉给他吃,说:“生死永诀,这肉和你同归入土!”收养了他的子女。

李勣生性友爱,他姐姐有病,他曾亲自為她做粥為此还烧了自己的鬍鬚c)他姐姐阻止他这样做。李勣回答说:“姐姐多病,而我李勣也要老了,即使想多进几次粥,还能进几回呢?”他用兵善於谋划,料敌应变,都契合事机。听到别人的高论,往往擎掌赞叹。作战胜利后,总是将功劳归於下属。得到金帛,全部散发给士卒,从不私藏。然而执法很严厉,所以人们愿為他效力。临战选将,一定选相貌奇伟有福相的人遣派。有人间原故,同答说:“薄命的人,不足以和他成就功名。”去世以后,兵士都為失去他而哭泣。有病以后,皇帝和皇太子赐的药就服用、家人要请医巫,他全都不允许。诸子坚持给他进药,就说:“我原是山东一农夫,位居三公,年过八十,这不是命吗!生死在天,难道要靠医生求活命吗?”弟弟李弼,开始任晋州刺史。

因為李勣有病,召回京城任司卫卿,命他照看病人。李勣忽然说:“我感觉好像稍好一些,可以摆酒快乐快乐。”於是奏乐宴饮,子孙排列在下面。快要结束时,李勣对李弼说:“我就要死了,有些话要说,害怕你悲泣无法说完,所以做…次诀别罢了。我看到房玄龄、杜如晦、高季辅全都辛辛苦苦地建立门户,他们也期望能留给后人,可全被不成器的儿子败坏了。我的子孙现在托付给你,你可要小心监护,

有言行不规矩的、和坏人交往的,赶快打死上奏,不要让后人耻笑我,就像我耻笑房玄龄、杜如晦一样c…,我死后,用布装饰丧葬露车载运棺柩,装殮时纸穿日常的衣服,里面加上朝服,倘若死后有知,希望穿着它去进见先帝。陪葬明器纸做五六寓马,垂吊幔帐,為黑色顶白色纱縵,中间摆放十个偶人,其他物品不许随葬。眾妾愿惠留下养育子女的可以随意,其餘的全部放出。埋葬完毕,你搬进我的堂屋住,好好看管老弱。如果违背我的话,如同戮杀我尸一样呀!”於是不再说话。李弼等遵照执行。李勣本来名中有两个字,到高宗时,避太宗的偏讳,所以纸叫单名勣。后来配祭高宗庙廷。

小弟弟李感,十五岁时,有非凡的节操。李密失败,落入王世充手中。王世充命他写信招降李勣,他回答说:“兄长崇尚节义,现在已经服事君主,兄弟是不能改变他的。”坚决不听从,后被杀。李勣的儿子李震继嗣,官做到桂州刺史。李震的儿子李敬业、李敬猷。李敬业,小时跟随李勣征战,以英勇著称<:)歷任太僕少卿,承袭英国公,任眉州刺史。嗣圣元年,犯贪污罪,贬為柳州司马。正巧给事中唐之奇贬為括苍令,詹事府司直杜求仁贬焉黝令,长安主簿骆宾王贬為临海丞,李敬猷自盐屋令因事获罪免职,都客居扬州,失职后心里不服。当时武后已经废掉中宗,又立睿宗,实际上也囚禁了他。武家擅权,大唐李氏子孙被杀,天下人愤慨。李敬业等人趁着眾人的愤怨,谋划起兵,先告诉他的同党监察御史薛璋,请求出使江都。来到之后,令雍州人韦超上告说州长史陈敬之谋反,薛璋於是收捕他。李敬业就假造皇帝的命令杀了陈敬之,自称州司马,并且说奉密詔招募兵马,讨伐高州反叛的酋长。即刻打开府库,命令参军李宗臣释放囚徒、役工几百人,发给兵器,斩录事参军孙处行示眾。於是开设三府,一是匡复府,二是英公府,三是扬州大都督府。自称為匡复府上将,兼任扬州大都督,任唐之奇為左长史,杜求仁為右长史,李宗臣為左司马,薛璋為右司马,江都令韦知止為英公府长史,骆宾王為艺文令,前盗座駙魏思温為军师。十天,聚兵十多万。传递檄文送到各州县,陈列武氏罪行,恢复庐陵王天子的名位。又找到长相像太子李贤的人侍奉,哄骗眾人说:“李贤实际上没有死。”楚州司马李崇福率领所统辖的

三县人马响应。武后派遣左玉鈐卫大将军李孝逸带三十万军队前去攻打,削夺了李敬业祖父和父亲的官爵,毁掉坟墓,除去李姓,并赦免了扬州、楚州胁从的百姓。悬赏购求李敬业的人头,得到者可授任三品官,赏帛五千;得到唐之奇等人的头,赏五品官,帛三干。李敬业向魏思温询问计策,回答说:“公既然认為太后囚禁天子,应该亲自带兵直奔洛阳。山东、韩州、魏州得知公是為王事尽力,归附的人一定很多,天下不久便会平定了!”薛璋说:“不是这样。金陵背倚长江,其地可以固守。况且帝王之气尚存,应该先占领常州、润州作為霸业的基地,然后向北行进。”魏思温说:“郑州、汴州、徐州、毫州的士人都是豪杰,小愿让武后高高在上,蒸麦為饭,来等待我军到来。為什麼要守金陵,置身於死地呢?”李敬业不听。让李敬猷驻守淮阴,韦超驻守都梁山,自己带兵攻打润州,拿下,任李宗臣為润州刺史。此时他纔开始回兵驻守高邮,攻下阿谿。魏思温叹息说:“兵忌分散行动,现在李敬业不知倾动全军渡淮河进军,率领山东士卒先行袭击柬都,我知道他再不会有所作為了!”武后又派黑齿常之率领江南兵增援李孝逸,进军攻击,淮阴、都梁的兵眾全都溃败。后军总管苏孝祥率奇兵五千乘夜晚渡江袭击李敬业,苏孝祥战死,士兵淹死过半,李孝逸车队退守石梁。有一群乌鸦在李敬业军营上空喧叫,监军御史魏真宰说:“贼军就要败了啊!风是顺着乾荻苇方面吹的,这是采用火攻最有利的时机,、”坚决请战,於是渡过溪流攻击。李敬业排列阵势排了很长时间,士兵疲乏,全都观望而不正列,李孝逸乘风纵火逼近他的军阵,军阵渐渐退卸:、李敬业率精兵在前,弱者在后,率阵混乱不能控制,於是战败,斩杀匕下-多人、李敬业和李敬猷、唐之奇、杜求仁、骆宾f:轻装骑马逃到江都,烧掉全部图籍,携带妻厂儿文逃奔润州,隐藏在蒜山下,準备入海逃往高丽,到了海陵,被风阻隔在遣山江中,手下将领王那相将他斩首,共杀二十五人,首级传送束都,斩杀了他们的全家。

中宗反正,下詔恢复李勣的官爵和李姓,修好坟墓。当初,李敬业的叔父李思文任润州刺史。李敬业起兵,派人从小道报告,李思文坚守一个多月。城被攻陷,李敬业责备他说:“庐陵王继承皇位,无

与吕被废黜,今日是為大义起兵,您為什麼还要抗拒呢?如果这是帮助太后,应该就姓武好了。”魏思温等要杀他,李敬业不许;+、等釗扬州、楚州平定,纸有李思文一人免罪。太后於是赐武姓,歷任春官尚害()有人卜告说他本来是和李敬业一起谋划的,欣是恢复姓徐氏,去世。儿子徐钦宪,开元年问,官做到国子祭酒,赞曰:唐朝兴起之时,其中名将為英国公、卫国公,他们都是从罪徒中选拔出来的,随后能顺应风云变幻的形势,功名载入皇帝的记功簿上。原来君臣之间,本来就有感应,如果纸推说是运数,是不对的。像李靖这样闭门称病,畏惧远离权势,功大而君主不猜疑,即使是古代明智的人,又怎能比得上呢?李勣的节操,体现在黎阳献表推功上,所以太宗向他恳切地托孤,的确是有缘故的。至於说老臣辅佐少主,又正赶上后妃换位夺权,天子畏惧大臣,犹豫不决不能独自决断,皇帝诚心让李勣做出决定,只想听从他的意见。李勣却害怕自己遭受灾祸,顺从而引导皇帝,致使武氏奋起而唐的宗室几乎被杀光。到了他孙子的时候,又顺i依民眾的不能容忍的情绪,起兵而使宗族覆灭,以至於李勣被掘墓暴骨。唉!不是几乎因一句话而丧失邦国吗?可惜李勣不精通学问,不懂得面临大节不可夺志之义,反而和许敬宗、李义府同伍,不能不引以為戒!世人说李靖精通风角、乌占、云复、孤虚这些算命看云气等术,因此善於用兵。其实不然,纸因他临战果断,料敌如神,源於忠诚明智罢了。俗人传言纸会传些荒诞怪异之事,都不可信。所以列出李靖的计略才识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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