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旧城中轴线的魅力与城市发展创新

2000年3月北京联合大学学报Mar.2000

第14卷第1期总39期JournalofBeijingUnionUniversityVol.14No.1SumNo.39

#迈向现代化的古都北京#

北京旧城中轴线的魅力与城市发展创新

李建平

(北京市哲学社会科学规划办公室规划管理处,北京󰀁100101)

[摘󰀁要]󰀁北京旧城中轴线是世界古代城市建设史上罕见的奇迹,有重要的人文和历史价值,

保护北京古都风貌首先要保护好这条中轴线。北京城市发展创新与传统中轴线紧密相关,要从

中轴线的艺术布局和建筑美感去体验民族文化的博大、精深,为北京城市发展创新寻找新的灵感。

[关键词]󰀁中轴线;历史与文化价值;古都风貌保护

[中图分类号]󰀁K291󰀁󰀁[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5󰀁0310(2000)01󰀁0029󰀁04

󰀁󰀁北京是一座历史文化名城,这是因为北京旧

城有着古代东方城市的独特建筑风貌。这种建筑石桥、石华表,简直到了仙境;然而,这刚刚是开

风貌被世人称誉为在世界城市建设史上罕见的,始,当他走过天安门,迎面又是一座与天安门城楼

其原因在于它的完整性和中国封建社会发展的成

熟性。这种建筑风貌现在破坏了很多,如城墙、城

门已经所剩无几,街巷、胡同又被大规模改造。然

而,北京旧城的核心部分,也就是最富有魅力的城

市中轴线基本保存完好,这就为我们研究北京古

都风貌保护和城市发展创新提供了坚实的基础。

的门窗,金色的彩画,黄色的玻璃瓦,汉白玉石狮、

建制一样高大的城楼󰀂󰀂󰀂端门;走过端门,迎面扑

来的是午门,高大的城楼和两侧伸出的城垛,像巨

人张开博大的双臂,把你收入他的怀抱,午门前的

广场又自然增加了皇宫的神圣、威严和神秘感。

当这位公使进了午门,走过太和门,爬上太和殿

时,已经感到自己不得不下跪了。他跪的不是中

国的皇帝,而是古代东方所形成的如此完美的封

建城市文化氛围。中轴线的魅力表现是多方面

的。从个体建筑来讲,每一处古代建筑都是一幅

优美图画;从整体来讲,又是中国画的长卷。其

中,建筑布局所形成的韵律感是非常值得称赞的。

北京旧城中轴线由南向北。进入永定门,就像一

曲音乐乐章开始,由远渐近,由轻渐重,经过天桥

和长长的前门外大街,高大的正阳门箭楼、城楼出

现了,楼前一座大牌楼(俗称五牌楼)、一座大石

桥、一对大石狮子做了韵律抬升的铺垫;韵律继续

抬升,中华门(明称大明门,清称大清门,民国后改

称中华门)、天安门、端门、午门,一座座高大的城

门楼出现了,颜色也由青砖灰瓦变成了红墙黄瓦;

由午门到太和殿,韵律达到高峰,太和殿不仅是中

国最大的庑殿顶建筑,也位于中轴线中心;由太和

殿向北,一片金灿灿的宫殿群使韵律高潮迭起,连

1󰀁中轴线的魅力

北京旧城中轴线南端从永定门起,北端止于

钟楼,全长约8公里(km,下同)。

建筑大师梁思成先生是这样赞美中轴线的,

他说:∃一根长达八公里,全世界最长,也最伟大的

南北中轴线穿过全城。北京独有的壮美秩序就由

这条中轴的建立而产生;前后起伏,左右对称的体

形或空间的分配都是以这中轴为依据的;气魄之

雄伟就在这个南北引伸,一贯到底的规模。%记得

上大学时,历史老师曾经讲过这样一个故事:大清

朝时,一位外国公使到了北京,想见皇上,又不想

下跪。礼部官员就让他从正阳门入皇城。当他经

过正阳门箭楼、城楼后,开始看到了红墙黄瓦的大

清门;经过大清门和千步廊后,他立刻被天安门的

宏伟建筑所感染,高大的城楼,朱红的漆柱,雕花

[收稿日期]󰀁1999-12-25

[作者简介]󰀁李建平(1954󰀂),男,北京市人,北京市哲学社会科学规划办公室规划管理处长,副研究员,历史学学

士,以北京史(北京城市发展史)为主要研究方向。

󰀁梁思成:!北京󰀂󰀂󰀂都市计划的无比杰作∀。!新观察∀,1951年4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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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联合大学学报2000年3月

绵不断,一直延续到景山万春亭,韵律又达到一个直到宫城北门拱辰门;出拱辰门,又是一条笔直的

高峰;由万春亭向北,韵律开始下降,经过景山后大街,一直通向中都城北门通玄门。元大都城的

街、地安门,万宁桥(俗称后门桥),韵律逐渐平缓;布局显然又受金中都城的影响。元大都城中轴线

到高大的鼓楼面前,韵律又有抬升,高大的钟楼建从城南丽正门向北,经千步廊,入皇城正门灵星

筑,像一个结束的音符,宣布中轴乐章结束,而余门,过周桥,到宫城正门崇天门;过崇天门,大明

音却消失在城北的四合院民宅中。这一切,正像门、大明殿、延春门、延春阁都在轴线上,一直到宫

梁思成先生赞誉的,在中轴线北端,钟楼恰到好处城厚载红门;出厚载红门,也是一条笔直的大街,

地结束了。这种艺术魅力,就像我们在欣赏!黄河经海子桥,直抵中心阁,中轴线才宣告结束。明

大合唱∀,观赏!清明上河图∀。清北京城中轴线布局不仅受元大都中轴线的设计

(

)

影响,而且全面继承了唐、宋、金、元都城轴线设计

的精华,把中国城市中轴线设计推向一个新的高

峰。明清北京城中轴线设计创新表现在:1)向南中国古代建筑中具有轴线的历史十分悠久。

继续伸延外城中轴线,使进入皇城的路拉得更长,据辽宁省考古工作者发掘报告,1979年5月,在辽

表现手法更细腻了。从永定门进北京城,迎面是宁西部与内蒙接壤的喀喇沁左翼蒙古族自治县东

一条笔直的大道,经过天桥,才能望见正阳门。据山嘴发现了5000年前的大型石祭坛。石祭坛布

黄宗汉先生主编的!天桥往事录∀记载,天桥是一局有轴线,石建筑分两翼或主次排列在呈南北方

座单孔石拱桥,桥身很高,由桥南看不见正阳门,向的轴线上。这种建筑布局一直影响中国建筑历

由桥北望不见永定门。过了天桥,经过长长的市史几千年。现在我们看到的天坛、紫禁城和明十

街,才能到达内城正门正阳门箭楼。然后,是正阳三陵建筑布局,以及寺庙、道观等建筑都有中轴明

门、中华门、天安门、端门、午门,这五层门各不相显、左右对称的特点。

同,但都在中轴线上,层层城楼,增加了进入紫禁中国古代城市布局有中轴线的历史也十分悠

城的神秘感。2)巧妙地把天坛、先农坛安排在中久。据周礼!考工记∀记载:∃匠人营国,方九里,旁

轴线起点两侧,把左祖右社更紧凑地安排在紫禁三门,国中九经九纬,经涂九轨,左祖右社,面朝后

城前面,天安门两侧。天坛和先农坛都是南方北市,市朝一夫%。表明早期的城市街巷规划是横

圆的平面布局,一个是∃天人合一%的祭天祈谷场平竖直,方向是正南,正北,正东,正西。根据封建

所,一个是以农为本的皇帝藉田典礼的场所,既对帝国∃唯我独尊%和∃王者必居天下之中%的思想,

称,又显得富于变化。历代左祖右社一般安排在皇宫或主要宫殿又往往在中轴线上,位居城市中

城市东西两侧,如元大都太庙在城东齐化门内,社心。以宋都城汴京(今开封市)为例,一条长达10

稷坛在城西平则门内。明清北京城将太庙和社稷余里(1里=0󰀂5km,下同)的御路成为都城的中轴

坛安排在中轴线两侧,使中轴线对称感更为增强。线。这条御路从外城南薰门向北,经过长长的市

3)利用修筑紫禁城及护城河(俗称筒子河)挖出的街,到龙津桥;过了龙津桥,才能看见内城朱雀门;

泥土,巧妙地在紫禁城后堆积成景山。这一有意过了朱雀门、州桥,又经过长长的市街,才抵达宫

安排,既对元朝宫殿起到∃镇山%作用,又给紫禁城城宣德门,整座宫城位于中轴线的北端,是整座城

宫殿群起了倚山作用,更丰富了中轴线上建筑的市的核心。金中都城是仿宋汴京城建造的,一条

内容,增加了城市的制高点。清乾隆年间在景山通向皇宫的御路与宫城构成了城市中轴线。从中

五座山峰上分别建筑五座亭子,为城市风景起到都城南门丰宜门向北,过龙津桥、宣阳门(也称丹

画龙点睛的作用。4)紫禁城位于中轴线中心,外凤门)、千步廊御道,直抵宫城南门应天门;过应天

环皇城、内城、外城,使∃王权至上%的思想通过城门,便进入宫殿群,轴线上依次排列着大安门、大

市规划布局得到更充分的展示,由此可见明清北安殿、宣明门、仁政门、仁政殿、昭明宫、昭明门,一

2󰀁中轴线的历史与文化内涵

&

∋

宋代画家张择端绘制的!清明上河图∀,先从村郊入手,逐渐出现行人;进到画面中心,出现舟船运行,人呼马叫,高

潮迭起;进入城门,又趋于平缓,整幅画面,使人感到韵律明显,余味无穷。

&

∋

张承安主编:!城市发展史∀。武汉:武汉大学出版社,1985年,第37页。

李学良主编:!宋都御街春秋∀附图。郑州:中州古籍出版社,1991年。

()

󰀁侯仁之主编:!北京历史地图集∀。北京:北京出版社,1988年,第24页;第2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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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的中轴线设计,可以说是把千百年来中国封护古都风貌一直成为矛盾和焦点。这是因为长达

建文化和智慧都浓缩在这条轴线上,把中国古代8公里的旧城中轴线是中国古代城市的产物。在

城市轴线设计推向顶峰。中国古代各种样式的建明清时期,北京城是封闭式的,平民百姓要从城东

筑在中轴线上都有展示:城楼有天安门城楼、午门到城西,最近的交通是城北的地安门外什刹海,城

城楼、神武门城楼、正阳门城楼、箭楼、鼓楼、钟楼,南是正阳门内棋盘街,由中华门到地安门,完全是

景山前还有一座∃绮望楼%等;桥有天桥、大石桥、封闭的,是皇家禁地。1958年,天安门广场改造是

金水桥、万宁桥,样式各不相同;殿堂有太和殿、中对北京旧城发展的一次创新。在天安门广场两侧

和殿、保和殿、乾清宫、交泰殿、坤宁宫,故宫御花拆除了明清留下的六部衙署,取而代之的是人民

园里还有钦安殿,景山后面还有寿皇殿,样式也不大会堂和中国革命博物馆、中国历史博物馆。这

一样;等等。两组建筑不仅有现代建筑的体量,中西合璧式的

设计,又有中国民族的传统特色,而且对称布局在

中轴线两侧。可以说,虽然对原有的故都风貌有

所破坏,但却形成了新中国首都的标志性建筑,并

展宽了东西向长安街道路交通。两权利弊,得大

于失。随着城市发展建设的需要,又先后拓宽了由于人们物质生活和文化素质的提高;一方面由

景山前街、前门大街、平安大街的道路等。这些道于北京旧城改造的迅猛发展,造成对北京古建筑

路的改造,大大缓解了旧城东西向的交通。同时,遗存的破坏,使人们越来越认识到,北京旧城的古

旧城的中轴线和古都风貌也越来越受到破坏。两都风貌是北京的文化遗产,也是世界的文化遗产,

权利弊,北京旧城的大规模改造还是要慎重上马在世界城市史上是十分罕见的文化现象,应该给

为好,尤其是计划中的∃双直路%(东直门到西直予很好的保护。

门)改造工程。这是因为这条要改造的大道正好什么是古都风貌?人们一般认为,高大的城

与中轴线北端的建筑钟鼓楼相交,向西还有什刹墙和城门,红墙黄瓦的宫殿群与灰墙灰瓦的胡同、

海、后海、积水潭,这片水域不仅是古都风貌的重

要组成部分,还是现代北京城市的∃肺%,是必须得城市学专家则从城市规划和布局来考察古都风

到很好保护的。钟鼓楼做为中轴线的终点,被誉貌。他们认为,北京旧城的中轴线是古都风貌组

为是恰到好处地结束了,就是因为它周围是一片成的核心,它像城市的∃脊梁%,北京旧城的街巷都

由市井民居组成的四合院建筑群,而不是通到城是以它为中心向东西两侧规则排列的,北京的天

北的道路,这种传统风貌是应该保留下来的。坛、地坛、日坛、月坛、太庙、社稷坛又是以它为中

在20世纪即将过去的时候,回首北京的城市心向一起聚拢的。由此可见,保护北京的古都风

发展建设,应该说是有经验和教训的。成功的经貌,首先要保护好旧城的中轴线。1998年,当联合

验是我们的创新不应是蛮干和急功近利,而是在国教科文组织派员考察天坛和颐和园列入世界历

继承民族优秀传统基础上的创新,是在保护古都史文化遗产在北京逗留期间,曾惊奇地发现,北京

风貌前提下的发展。这种思想已经得到越来越多旧城的核心部位󰀂󰀂󰀂紫禁城及周围文物古建筑遗

的人们认可。中国科学院和中国工程院的院士吴存丰富,建议北京市政府应下大决心进行治理和

良镛先生提出,北京城的现代化建设不要再向旧保护,将昔日皇城区域做为一个完整的文化遗产

城区内∃聚焦%了,旧城区内应以保护为主,大规模来申请世界历史文化遗产。这一建议至少给了我

的旧城改造不宜再搞,小规模的改造也应有科学们两点提示:一是北京旧城古都风貌还没有破坏

的调查研究和详细规划。1982年12月制定的!北到不值得保护的地步;二是中轴线上的精华也是

京城市建设总体规划方案∀也明确指出:∃从前门北京文物保护的精华。值得欣慰的是,1999年初,

往北至北二环,是城市南北中轴线的主要地段,其北京市政府公布了25处历史文化保护街区,其中

景观要着重保护,两侧一定范围内,建筑高度要严多数街区与保护中轴线周边环境相关,这一决策

加限制。%1993年制定的!北京城市总体规划∀又重为北京古都风貌保护将起到重要作用。

申了这一要求,明确提出∃旧城要保持平缓开阔的

空间格局%,并对旧城区、皇城区内的新建筑高度

分别做了明确要求和限高规定。这些要求,对北在北京旧城改造中,疏通旧城东西道路与保

3󰀁中轴线󰀂󰀂󰀂古都风貌保护的核心

与关键

󰀁󰀁改革开放以来,特别是进入90年代,一方面

四合院是北京的古都风貌,或称∃故都风貌%。而

4󰀁中轴线的保护与城市发展创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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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联合大学学报2000年3月

京古都风貌保护和城市可持续发展是非常重要杂乱无序,有关文物保护工作还应加强。其三,中

的。然而,并不是每个人都明白这些道理。近年轴线是北京故都低水平天际线的制高点,在其周

来,旧城内的新建筑在高度上不断有突破规划要围进行新的建筑,无论是从空间上,还是从建筑体

求的现象,再加上新的建筑在体量上各自为政,不量上都应考虑到对中轴线的影响,总体规划中制

注意与旧有建筑物的和谐,外观多用天蓝色大玻定的限高规定必须得到严格的贯彻和执行。其

璃,不仅使故宫成了盆景,也使中轴线的宏伟气势四,解放以来一直有人建议旧城中轴线向南北继

被削弱。续延伸,这种建议已经在北京城市总体规划中得

当前,如何保护好北京旧城中轴线,有四点建到印证。!北京城市总体规划(1991年至2010

议值得考虑。其一,传统的中轴线建筑布局有可年)∀中指出:∃中轴南延长线要体现城市南大门,

能恢复的应尽可能恢复原貌。例如,永定门的城形象;中轴线北延长线要保留宽阔的绿带,在其两

楼、箭楼及瓮城做为中轴线的起点和北京外城南侧和北端的公共建筑群作为城市轴线的高潮与终

门的标志性建筑可以考虑恢复。前门瓮城的恢复结,突出体现21世纪首都的新风貌。%这种规划与

已经有人提议,应积极考虑恢复方案。地安门做设计,无疑是美好的设想,也是北京城市发展的重

为皇城的后门,是与天安门相互呼应的建筑,又是要轨迹。要想做好详细规划,还应请城市学、建筑

中轴线上皇城区与城北市井区的分界线,也应考学、历史学,甚至包括艺术学在内的专家很好地研

虑恢复。地安门外后门桥,元代称海子桥,又名万讨一下,明确思路,然后再实施。创新是一个民族

宁桥,现桥已残破,石栏板已经惨不忍睹;河道被的灵魂,一个民族没有创新精神,便没有了活力。

填,周围建了民房,已经有专家呼吁浚通河道,重然而,创新不是对传统的否定,而是在继承民族好

建石桥,恢复中轴线上这一重要景观。其二,与中的传统的基础上去创新。创新还应有前瞻性和开

轴线相互呼应的个体建筑与群体建筑也应得到很阔的视野,要汇集人们各种美好的想象,加以科学

好的保护。例如,天坛与先农坛左右对称在中轴化。无论北京城市怎样发展,民族的魂、民族的根

线南端两侧,天坛的保护工作很有起色,古树复都不能丢掉。丢掉了,北京就不是北京了。

壮、土山迁移,古建筑得以修缮;而先农坛仍显得

FascinationoftheConstructionAxisintheOldCityof

BeijingandtheCityDevelopmentCreation

LIJian󰀁ping

(DepartmentofPlanningManagement,BeijingPlanningOfficeofPhilosophyandSocialScience,Beijing100101,China)

Abstract:TheconstructionaxisintheoldcityofBeijingisaldomenmiracleintheworldcityconstruc󰀁

tionhistory.Theaxishasgreatvalueinhumanityandhistorystudies.Toprotectthestyleandfeaturesofthe

oldcityofBeijingisintheplacetoprotectthisaxis.ThecreationofthecitydevelopmentinBeijingiscloly

connectedwiththetraditionalaxis.Itcanunderstandmuchbetterthegreatnessandprofundityofthenation∗s

constructionculturebystudyingtheartisticlayoutandconstructionaestheticperceptionoftheaxis,andthen

itcangetnewinsperationforthecityconstructiondevelopmentinBeijing.

Keywords:axis;valueinhumanityandhistory;toprotectthestyleandfeaturesoftheoldcityofBeij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