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创业性别差异现状分析及其启示—— 基于《2016 美国全球创业观察报

第10卷第6期Vol.10 No.6

2019年12月CHUANGXIN YU CHUANGYE JIAOYUDec. 2019

美国创业性别差异现状分析及其启示

——基于《2016美国全球创业观察报告》的分析

郭达，申文缙

(天津职业技术师范大学世界技能大赛中国研究中心，天津，300222；

重庆师范大学职教师资学院，重庆，401331)

[摘要] 目前国内女性创业研究相对滞后于女性创业实践的发展，无法有效对女性的创业行为做出预测与指导，

占我国半壁江山的女性所蕴藏的创业潜力还未能充分发挥以服务于我国经济的发展。《2016美国全球创业观察报

告》为世界各国提供了一个深入观察美国女性创业图景的窗口，从美国早期创业活动、创业态度、创业绩效三个

主要方面考察了美国两性创业者的创业性别差异，为预测我国女性创业的发展趋势和制定女性创业政策提供了详

实的数据支持，对我国女性创业的研究和实践具有非常重要的启示。

[关键词] 全球创业观察；女性创业；美国

[中图分类号] G642；F279-4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674-893X(2019)06−0127−08

一、引言

要来自两个地区：亚洲(印度尼西亚、菲律宾和越南)

《“十三五”规划纲要》指出：要激发创新创

和拉丁美洲(墨西哥和巴西)，而这些经济体都未处

业活力。推动大众创业、万众创新，释放新需求，

于创新驱动发展阶段。总体来看，全球约为35亿

创造新供给，加快实现发展动力转换

[1]

。当前，我

的女性人口中，只有1.26亿女性创业者。缺乏足够

国已经进入了大众创业、万众创新的黄金时代。随

数量的女性创业者，占世界人口半壁江山的女性就

着经济全球化不断发展，创业被世界各国公认为促

不能为创造就业机会做出贡献，女性推动经济发展

进经济发展的动力源，得到相关研究人员、教育工

的巨大潜力也无法得以有效发挥，这显然不利于推

作者和政策制定者的广泛关注。2016年，约有1.63

动全球经济健康可持续发展。

亿女性在全球74个经济体开始创业或正在经营新

创业性别差异研究近 20 年来在不同学科领

的企业。此外，约有1.11亿女性正在经营老牌企业。

域都有所进展，在全球经济发展的新形势下，创业

2015—2016年间，参与全球创业观察的51个经济

性别差异研究是一个有前景的研究主题

[2]

。我国女

体中，女性创业率平均提高了10%，而男性只提高

性创业始于20世纪80年代，虽然20 世纪90 年

了5%。但是在世界范围内，全球74个经济体的女

代以后对女性创业者的研究在世界范围内受到关

性全员早期创业活动指数(Total Early-Stage

注，国内学者对女性创业问题也日渐重视，但较之

Entrepreneurial Activity, 简称TEA，是全球创业观

国外研究，我国女性创业相关研究在数据获取、研

察用来表示一个经济体中在创业初始阶段和运行

究方法和内容方面都严重滞后。因此，我国迫切需

新建企业阶段的创业者数量占成年人口(18—64岁)

要紧跟世界女性创业研究的步伐，针对女性创业的

总数量的比例)较低，只有在5个经济体中女性的创

现状、特点、发展趋势以及女性创业者自身的特征

业水平等于或高于男性创业水平，这5个经济体主

等相关问题展开研究。

[收稿日期] 2019-04-06；[修回日期] 2019-12-10

[基金项目] 重庆市教育科学“十三五”规划2018年度重点课题“精准扶贫背景下重庆市职业教育推动地方特色产业发展策略研究”(2018-GX-015)；

2018年度重庆市教委人文社科基金项目“新时代重庆市职业教育助推制造业发展路径研究”(18SKGH027)；2019年度天津职业技术

师范大学科研项目“‘一带一路’高校创业教育模式比较研究对天津高校的启示”(SK1901)

[作者简介] 郭达(1986—)，男，辽宁锦州人，博士，天津职业技术师范大学世界技能大赛中国研究中心助理研究员，主要研究方向：职业技术教

育基本原理、创业教育，联系邮箱：453482472@；申文缙(1981—)，女，重庆人，博士，重庆师范大学职教师资学院副教授，

主要研究方向：比较职业技术教育、职业教育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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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第10卷第6期

全球创业观察(Globe Entrepreneurship Monitor，

细致的分析。

GEM)是由国际著名的英国伦敦商学院(London

二、美国经济及美国女性经济的发展概况

Business School)和创业教育全美排名第一的百森学

一个国家的创业发展水平总是深刻地受到本

院(BabsonCollege)共同成立的国际创业研究机构。

国经济发展状况的影响。美国GDP在2016年继续

该机构在创业研究方面享有盛誉，已经成为全球创

增长，第一季度缓慢增长，第二、三季度增速加快，

业研究领域中最为权威的机构。自1999年以来，

年均增长率略低于2%(见图1)。

GEM已成为利益相关者获得创业信息的主要来源。

伴随经济的逐渐复苏，美国2016年失业率下

世界各地的教育工作者在教学中使用GEM报告的

降到经济衰退之前的水平(见图2)。自2010年3月

数据，政策制定者利用GEM报告的数据作为创业

以来，美国企业累积创造了1 560万个就业岗位。

政策制定的依据。GEM的重要目标也正是介绍与

2015年11月至2016年11月底，美国新增就业230

分析全世界经济体中创业者的特征信息，并将其传

万人，非农就业连续增长74个月。2016年，美国

递给教育者、决策者和从业人员。GEM这样做的

劳动参与率比2015年上升了0.14个百分点，并且

目的是为了激发全球各经济体更好地理解和支持

这是在2016年实际工资继续增加的情况下发生的。

创业者。《2016美国全球创业观察报告》根据全球

美国女性具有强大的经济实力，约

75%的女性

创业观察的第18次年度调查，全面描绘了美国的

是家庭的主要消费者，决定着美国社会70%~80%

创业状况，并对美国两性创业的现状与特征进行了

的购买力，女性收入的80%~90%用于家庭的再投

图1 2008—2016年美国GDP季度变化

[3]

图2 2007—2016年美国失业率变化(灰色部分显示的是经济衰退时期的失业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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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域借鉴 郭达，申文缙：美国创业性别差异现状分析及其启示—— 基于《2016美国全球创业观察报告》的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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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女性收入的3.5%返还到社区。美国女性持有的

现状、态度和特点等，会对我国女性创业的理论与

财富到2020年预计将达到11万亿美元。2007年以

实践提供可资借鉴的经验。

来，美国女性创业者的总数增加了200多万，增长

三、美国创业性别差异分析

了26.8%。据统计，1997—2015年间，美国企业数

《2016美国全球创业观察报告》主要从全员早

量增长的幅度为51%，而女性拥有企业的增长幅度

期创业活动指数、创业态度、创业绩效三个主要方

则达到74%，高于全国平均水平。截至2015年，

面对美国两性创业者的创业性别差异进行了介绍

美国女性创办的企业已超过940万家，雇用员工近

与分析。

790万人，创造的收入超过1.5万亿美元。对此，

(一) 美国全员早期创业活动指数性别差异

考夫曼基金会的研究指出，女性创业是美国经济增

分析

长的催化剂。美国经济的缓慢复苏和失业率的逐年

2016年，约有2 500多万美国人开始创办或正

下降，与美国创业的蓬勃发展密不可分，而美国女

在经营新的企业，美国全员早期创业活动指数为

性创业在推动美国经济发展和促进就业方面发挥

13%。美国两性TEA存在较小的性别差异，总体上

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男性TEA与女性TEA的比例约为10:7(见图3)。

经济发展的根本动力是创业。创业不仅是个体

2001年以来，美国女性TEA与男性TEA一直相差

追求商机、实现自己梦想的方式，也是创造财富和

约6个百分点，2010年TEA性别差异最小，仅为

解决社会问题的重要方式。女性创业能够为家庭提

1个百分点，但是在2016年TEA性别差异又回到

供收入，为社区提供就业机会，为社会创造产品和

了5个百分点。2016

年，女性TEA上升了1个百

服务，为世界创造价值。随着美国女性越来越意识

分点，而男性

TEA则保持不变，这表明2016年美

到创业的意义与价值，更好地了解美国女性创业的

国TEA上升是因为女性早期创业者的增加。

图3 2001—2016年美国两性TEA性别差异变化

GEM将创业过程分为具有创业意向阶段(非实

(二) 美国创业年龄性别差异分析

际创业阶段)、初始创业阶段(企业成立后前3个月)

在18~24岁年龄段，美国两性创业的比例相同。

和运行新建企业阶段(企业建立不超过42个月)、运

而在25~54岁之间，美国两性创业的性别差异显著

行已有企业阶段(企业建立超过42个月)以及创业中

扩大。对于所有创业者来说，在25岁至44岁的年

止阶段(如图4所示)。而在创业的所有阶段，美国

龄段，往往已经完成教育，并且有一定的经验基础，

两性创业性别差异都表现出与早期创业活动类似

有初步的种子资金投资新企业的想法。在这一年龄

的变化趋势。

段，女性创业率比男性创业率较低的原因可能包

括：女性正处于生育高峰期、创业筹集资金难度较

大、创业社会支持较少、缺乏女性创业榜样和创业

交流的机会。为了在创业活动中实现性别平等，相

关部门应该为女性创业者提供托儿服务、创业资

图4 创业过程的三个阶段

金，以及营造有利于女性创业的社会氛围。在55~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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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第10卷第6期

岁年龄段，美国两性创业率相同。在65~74岁年龄

26%增加到了2016年的54%，这表明有更多的美国

段，美国两性创业率的性别差异逐渐缩小(见图5)。

女性认为存在创业机会。尤其值得注意的是，2016

年女性创业感知比例(54%)比2015年(44%)上升了

10个百分点，这与美国推出大力支持女性创业者的

相关创业项目，并为女性创业者提供创业教育有密

切的关系。

2. 美国两性创业者的创业能力认知性别差异

分析

美国女性相较于男性的创业机会感知比例较

低，两性对创业机会感知差异在7个百分点左右，

图5 美国两性创业年龄性别差异变化

这可能与两性对自身创业能力的认知程度不同有

关。创业能力认知是指个体具有创业所需的信念，

对美国两性创业者年龄及创业率的分析表明，

已经做好了创业的准备。个体对自身创业能力的认

美国两性创业者都最有可能创业的年龄在25岁至

知与创业自我效能感相关，创业自我效能感越强，

34岁、35岁至44岁之间。对于男性来说，创业高

对创业能力的认知就越强。图7反映了自2002年

峰期的年龄是35岁至44岁，而女性则是25岁至

以来，美国两性创业者对自身创业能力的认知趋

34岁。35岁至44岁对于两性来说，都属于创业的

势。美国女性对自身创业能力的认知与男性相比存

高峰期。

在明显差异。认为自身有能力创业的美国男性比例

(三) 美国两性创业者的创业态度性别差异

一直在62%~65%之间，而女性一直在47%~54%之

分析

间。在美国，人口普遍受到良好的教育，创业现象

《2016美国全球创业观察报告》将美国两性创

很普遍，但两性对创业能力认知的差异仍然如此之

业者的创业态度具体化为创业机会感知、创业能力

大。一个可能的解释是，媒体一直所大力宣传的成

认知、对创业失败的恐惧、创业意图等重要的指标

功企业家形象，如比尔·盖茨、马克·

扎克伯格或史

并进行了调查与分析。

蒂夫·乔布斯等大多是男性企业家形象，这种媒体的

1. 美国两性创业者的创业机会感知性别差异

性别偏见可能会对女性自身创业能力的认知产生

分析

了不利影响。

个体创业与自身人力资本水平直接相关，其中

3. 美国两性恐惧创业失败的性别差异分析

包括个体的教育水平、创业经验、创业信仰和对创

创业最为显著的特征是其具有风险性和不确

业的看法等。即使为个体提供了实用的创业知识和

定性。2015—2016年间，美国男性恐惧创业失败的

技能，个体对创业的态度仍旧在很大程度上影响着

比例在27%~31%之间，女性恐惧创业失败的比例

他们对自身创业能力的信心，进而影响到他们是否

则在33%~36%之间，美国女性对创业失败的恐惧

选择创业。美国两性对创业机会感知的性别差异如

程度大于男性(见图8)。这主要是因为在美国这种创

下图所示(见图6)。

新型经济体中，女性认为在存在高质量工作机会的

美国女性感知到创业机会的比例从2009年的

情况下开始创业，她们将失去更多的收益和福利。

图6 2001—2016年美国两性创业机会感知性别差异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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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域借鉴 郭达，申文缙：美国创业性别差异现状分析及其启示—— 基于《2016美国全球创业观察报告》的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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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7 2001—2016年美国两性创业能力认知的差异变化

图8 2001—2013年美国两性恐惧创业失败的差异变化

4. 美国两性创业意图的性别差异分析

年的11%，并在过去8年中保持稳定(见图9)。在

创业意图是创业行为的先导，而美国两性创业

2016年度，美国女性创业意图与男性创业意图相

意图的性别差异在逐渐缩小。美国男性的创业意图

比，仅差2个百分点。

从2012年的15%下降到了2016年的13%，而女性

个体与创业者的联系可以激励他们的创业。但

的创业意图自2009年以来已经从5%上升到了2016

在2016年，只有34%的男性和27%的女性认识其

图9 2002—2016年美国两性创业意图性别差异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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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第10卷第6期

他创业者，而2008年有47%的男性和41%的女性

1. 美国两性创业的行业分布性别差异分析

认识创业者，女性与创业者的联系程度一直弱于

当前美国的新兴企业主要集中在商业和消费

男性。

服务业，而非农业、矿业和制造业领域。与男性相

(四) 美国两性创业绩效的性别差异分析

比，美国女性在批发零售、健康、教育、社会服务

《2016美国全球创业观察报告》通过创业行业

中的创业比例较高。而在信息、通信技术、金融、

分布、创新程度、国际化、盈利能力、创业中断等

房地产等领域，美国男性创业者比女性创业者更为

指标来检测美国两性的创业绩效。

普遍(见图10)。

图10 2016年美国两性创业行业的性别差异

美国两性创业差距最大的领域是信息和通信

除了两性创业的行业分布和相关技术的使用，

技术领域，只有3%的女性创业者从事信息和通信

《2016美国全球创业观察报告》还调查了女性认为

技术业务，而男性在此领域创业的比例为11%。只

自己创业的产品和服务的创新程度。这是美国女性

有3%的女性创业者认为自己创建的企业处于中等

超过男性的一个领域，女性创业者比男性创业者在

或高科技行业，而男性这个比例为8%。然而，女

创业过程中更有可能创新，这也是2011年以来两

性创业者在创业实践中使用新技术的可能性约为

性创业差异的一个显著趋势。虽然2015年略有不

9%，男性这个比例为10%，可见美国两性在创业实

同，但在2016年女性(40%)比男性(35%)更可能在

践中使用新技术的比例非常接近。

创业过程中向客户介绍新产品和新服务，而不是一

2. 美国两性创业创新程度的性别差异分析

般创业者都能够提供的产品和服务(见图11)。

图11 2002—2013年美国两性创业者创新的性别差异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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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域借鉴 郭达，申文缙：美国创业性别差异现状分析及其启示—— 基于《2016美国全球创业观察报告》的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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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女创业者创新水平更高的一个可能的解

释是她们大多在批发、零售等行业创业，虽然进入

上述行业的壁垒较低，但是竞争激烈。在这种情况

下，创业产品和服务的创新是保证女性在上述行业

中创造竞争优势的最佳选择。

3. 美国两性创业国际化的性别差异分析

GEM认为，美国两性创业者所创办的企业如

果有超过25%的销售额是来自于美国以外的客户，

代表这个企业是国际化企业。2015年，14%的美国

男性创业者表示其所创办的企业是国际化企业，而

女性的这个比例为8%。2016年，美国男性创业者

的企业国际化比例下降到11%，而女性创业者的企

业国际化比例上升到9%，两性创业的国际化差异

显著缩小。由于美国本身是一个庞大而多样化的市

场，两性创业的国际化程度在整体上都呈现较低水

平并不意外。

4. 美国两性创业盈利能力的性别差异分析

2015年，美国两性创业态势持续低迷，有4%

的男性创业者和3%的女性创业者已经停止创业，

女性停止创业的比率低于男性，这表明女性更有可

能持续经营自己的业务。

创业绩效的最终衡量标准是创业的盈利能力。

对于美国两性创业者来说，2015—2016年间，创业

盈利的比率大幅提高了25%以上(见图12)。美国男

性创业的收益率高于女性创业的收益率，但总体而

言，美国两性创业的绩效均很高。

图12 2014—2016年美国两性创业者盈利能力的

性别差异对比

综上所述，2016年美国女性的TEA逐渐上升，

两性TEA差异略有缩小。在25~44岁之间是美国

两性创业的高峰期，并且美国两性都是受到机会型

创业动机的驱使，而不是在生存型创业动机的驱使

下开始创业。女性对创业机会的感知和创业意向在

2016年逐渐上升，并且两性对创业机会的感知和创

业意向方面的性别差异逐渐缩小，但是两性在创业

能力认知方面的差异略有增加，女性对自身创业能

力的认知要比男性低。同时，对创业失败感到恐惧

的女性比例逐渐上升，但与男性相比却有所下降。

女性比男性的创业可持续性更强，并且女性比男性

在创业过程中创新的可能性更大，即使她们更多在

批发、零售业领域创业，也并不将自己的业务视为

中高端技术型创业。总体来看，美国两性创业性别

差异在诸多方面呈现逐渐缩小的趋势，美国女性的

创业前景是乐观的。

四、美国两性创业差异对我国女性创业的启示

国家主席习近平强调，要推动广大妇女参与经

济社会发展，使我国妇女事业发展具有更丰富的时

代内涵，使我国亿万妇女肩负起更重要的责任担

当。创业正在成为全球性的社会经济现象，女性创

业能够带来巨大的性别红利，但是中国女性创业活

动指数偏低，创业的性别鸿沟依然存在，女性在创

业中仍处于边缘地位。虽然中国的经济发展取得了

世界瞩目的成就，但是大部分中国女性创业仍属于

生存型创业，中国女性创业在全球女性创业领域中

处于中等水平，与创新驱动发展战略需求不匹配。

而在美国，女性创业以其对社会经济发展的巨大影

响，已经成为美国经济社会发展的重要动力源。

《2016美国全球创业观察报告》中对美国两性创业

性别差异的分析，给我国女性创业的研究与实践带

来了重要的启示。

(一) 我国创业主管部门应尽快对两性创业现

状与特征展开全方位调查

我国创业相关主管部门应以全球创业观察的

创业研究框架为参照，对我国两性的创业率、创业

态度、创业绩效等展开全方位调查，重点关注社会

对女性创业的态度和女性自身的创业态度，理清我

国女性在实际创业过程中遇到的困难，从而有针对

性地促进我国女性创业与男性创业同步发展。在对

我国两性创业现状与特征进行全方位调查的基础

上，通过以女性创业为导向的教育项目，增强女性

对创业机会的感知和对自身创业能力的正确认知。

在这一方面，应充分借鉴美国的成熟经验。例如，

“美国百森商学院专门设立了女性创业领导力中

心，该中心推出女性创业领导力四年制本科学习项

目；设立女性创新实验室，为女性创业者提供富有

启发性的社群环境和激发创新思维的体验过程；开

展性别启迪和女性演说家俱乐部等全校性的创业

教育活动，建构性别平等的创业领袖角色模式”

[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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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第10卷第6期

对女性进行多种形式的创业教育，将从根本上推动

我国女性创业的蓬勃发展。

(二) 建立女性创业基金，保障不同年龄段女性

顺利实现创业

根据美国两性创业的经验，25~44岁为两性创

业的高峰期，但与男性相比女性创业率仍较低，这

可能是由于此年龄段的女性正处于生育高峰期、创

业筹集资金难度较大、创业社会支持较少、缺乏女

性创业榜样和创业交流的机会等原因造成的，但其

中最为主要的原因还是创业资金的筹集。然而在美

国，“众多女性基金会是美国促进女性创业的重要

保障。目前，美国共有47个女性基金会，女性基

金会的成员超过1万名，而且数量还在持续增长

中”

[4]

。我国应充分借鉴美国的先进经验，建立女

性创业基金等保障制度，大力推动女性创业基金会

的建设，在女性创业筹集资金这一环节，给予女性

创业最为有力的资金支持，减少女性创业失败的经

济损失，降低女性对创业失败的恐惧程度，在最大

程度上保证女性顺利实现创业。

(三) 鼓励与支持女性高质量创业

根据美国女性的创业经验，女性创业的动机更

多是机会型创业动机，并且在创业中比男性更有可

能创新，创业的可持续性也高于男性，这些都表明

促进女性创业，将非常有利于我国经济的平稳发

展。因此，应在国家层面出台一系列支持女性创业

的政策，大力支持女性在创业过程中创新，转变女

性创业仅是为了生存的创业观念，在更高层次上认

识到创业的重要意义。同时，还应在充分掌握我国

女性创业的行业分布基础上，聘请行业专家为女性

提供专门的创业指导。调查显示，美容业、服装业、

餐饮业、创意服务类行业、专业咨询类行业、科技

服务类行业、照护类行业、生活服务类行业被评为

2015年最适合我国女性创业的8类行业，但其中仅

有创意服务、专业咨询和科技服务类行业属于现代

服务业领域，其余5类均属于传统服务业

[5]

。因此，

有必要根据我国行业发展的现状、特征与趋势，对

女性创业的行业领域选择进行精准指导，帮助女性

在创业过程中创造更大经济效益，创造更多的就业

岗位，使女性在创业中真正实现人生价值和社会

价值。

(四) 为女性营造良好的创业环境

美国女性创业的高绩效得益于美国良好的创

业环境，良好创业环境是女性成功创业的前提。在

为女性创造良好的创业环境方面，首先，应重点解

决女性创业融资困难和创业行政程序复杂两大难

题，保证女性创业者能够顺利开始创业。其次，要

帮助女性创业者度过创业前5年难关，使女性创业

顺利进入运行轨道。各利益相关主体还应宣传“创

业失败是一种正常经济现象”的创业理念，大力扶

持诚实破产者进行二次创业。最后，我国要使女性

创业真正成为经济发展的强劲动力，还要采取“破

除创业障碍以促进创业者顺利进入创业门槛、帮助

中小企业初期运营以步入正常轨道、保证中小企业

顺利转让、开拓新的创业环境”等政策

[6]

。

参考文献：

[1] 中共中央关于制定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三个五年

规划的建议[Z].2015-11-3.

[2] 许艳丽,郭达.近20年国外创业性别差异研究综述[J].妇

女研究丛,2015(6):110-117.

[3] KELLY D, ALI A, BRUSH C, et al. Global

Entrepreneurship Monitor 2016 United States Report[R].

Babson College, 2016. (本文中的相关数据和图表如未

特殊标注, 则均来源于《2016美国全球创业观察报告》)

[4] 阚阅.美国创业教育发展的主要特征及若干启示[J].华

东师范大学学报(教育科学版),2016(2):45-51.

[5] 许艳丽,王岚.创新驱动发展战略下女性创业的新趋势、

新挑战与新路径[J].科学管理研究,2017(3):91-93.

[6] 郭达,许艳丽.2020创业行动计划—— 重燃欧洲创业精

神述评[J].科技进步与对策,2015(5):156-160.

[编辑：何彩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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