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恨水言情名作名作中女性命运探析

张恨水言情名作名作中女性命运探析

【摘要】 张恨水虽生在"五四"时期,但他与进步思潮保持着相当的距离,这反映于

他的小说中,表现在女主人公的塑造上与主流作家明显不同:他的笔下出现得最多

的是市民女性,这些女性迥然相异于现代知识女性或革命女性。在她们身上,传统

性大于现代性、旧大于新、驯服性大于叛逆性。《春明外史》、《金粉世家》、《啼

笑因缘》这三部小说中的女性大致可分为三类:驯服型、寄生型和叛逆型。女主

人公们差不多都有相同的命运:或死或疯,或遭抛弃,或出走,都落得悲剧的下场。本

文试图探究造成这些女性悲剧命运的根源,分析潜藏在作者思想深处的文化意

识。

【关键词】 女性形象； 女性命运； 超越与拘囿；

目录

引 言 错误！未定义书签。

一、张恨水其人及其作品 3

（一）....................................................................................3

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

（二）主要作品............................................................................................错误！未定

义书签。

二、探析女人命运 错误！未定义书签。

（一）女性形象........................................................................................错误！未定义

书签。

（二）探究命运根源.......................................................................................错误！未

定义书签。

（三）论析作者思想意识

结论

参考文献 错误！未定义书签。

谢 辞 错误！未定义书签。

引言

张恨水20～30年代初所写的言情小说《春明外史》《金粉世家》

《啼笑姻缘》，通过恋爱悲剧反映军阀统治下的黑暗现实。后者更是

风靡一时，它将言情内容与传奇成分读为一体，在传统章回体式中融

入西洋小说技法，吸引了各个层次的广大读者。

一、张恨水其人及其经历

（一）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

二三十年代国内最走红的作家，张恨水是其中之一。他以《春明

外史》《金粉世家》《啼笑因缘》等小说风靡全国，倾倒无数男女。他

每天同时给七八家报纸创作连载小说，其效率才思可谓天下无敌。他

不仅用连载小说救活了多种报纸，且以一支笔养活着数十个人口的大

家族，一生创作作品高达3000余万字，堪称海内第一。张恨水才子

佳人式的3次婚姻和坎坷命运可叹可泣。

1924年，张恨水因九十万言的章回小说《春明外史》一举成名，

长篇小说《金粉世家》、《啼笑因缘》更将其声望推到最高峰。其作品

上承章回小说，下启通俗小说，雅俗共赏，成功对旧章回小说进行革

新，促进了新文学与通俗文学的交融。茅盾赞曰：“运用章回体而善

为扬弃，使章回体延续了新生命的，应当首推张恨水先生。”老舍则

称他“是国内唯一的妇孺皆知的老作家。”

（二）市井意识

首先，由人物形象开始讨论，张恨水笔下的人物有类化倾向，尤

其是多种市民形象，因此笔者将市民形象大致分为了：多情才子、薄

命红颜、侠义之士、财迷老者四类，他们足以代表张恨水的作品中各

类市民形象。其次，进一步挖掘出市民们种种价值观，主要是选择了

尚金的婚恋观，尚俗的生活观和避世的佛学观。最后，考虑到张恨水

虽是一名文人，但确切地说，他更是一名平民作家，因此将张恨水与

市民读者的审美心理放在了一起进行探讨，着重分析了他们对作品的

审美直觉与审美距离的两种审美经验。第三章主要是分析张恨水的作

品中市民意识在现代文学史上的意义。他的社会言情小说展示给读者

的大致是一幅20世纪上半叶城市市民生活的真实画卷，但是他并没

有单纯的写实，而是把握住了那个时代广大读者的阅读能力，在作品

中给他们带来娱乐、消遣的同时也在平实的低姿态的叙述人生、社会

中对他们进行了一次次的启蒙，并且张恨水作为一名旧式才子，当新

文化运动排山倒海地扑面而来时，他自觉地担当起对章回小说的保留

大任。更可贵的是他并没有一味地守旧，而是在保留了章回体的基础

上对其进行了提升，以适应时代的进步，或许这仅是出于作为一名旧

式文人的良知，但在文学史上却留下了重要的一页。在结语中，分析

了作品中对市民意识的描写给张恨水带来的社会效应和经济效益的

双重成功，这种宝贵的经验对当代文坛依然有借鉴价值。张恨水深入

体察了市民的生活困境，并将自己的热情熔于这种人生行为方式之

中，与市民打成一片，因而其精神血脉息息相通，张恨水笔下流出的

故事真切地体现出普通小人物的生活真相和人生悲剧，并以普通市民

读者喜闻乐见的形式来展示出他对生活的关照和理解。

（三）主要作品简介

在中国现代文学史上，张恨水被誉为“通俗文学大师”和“章回

体小说大家”，目前学界将其创作大致划为4个时期：1919年以前为

其习作期；1920年到1935年是其成名期；1935年至1949年是他创

作的成熟期；1949年至1967年由于张恨水的身体受疾病困扰，其创

作开始进入衰退期。通读他每个时期的作品，就不难发现他的作品主

要是以社会言情小说为主，其中《春明外史》、《啼笑因缘》、《金粉世

家》、《欢喜冤家》（又名《天河配》）等均受到广大读者的好评。在成

熟期他的作品主要是以爱国抗战为主要题材，但也不乏优秀的社会言

情作品，如《如此江山》、《艺术之宫》、《北雁南飞》、《夜深沉》、《秦

淮世家》、《丹凤街》、《纸醉金迷》等，其中《纸醉金迷》虽是以抗战

期间陪都重庆的社会现实为背景，但取材依然是以小市民的物欲为主

要内容。通读上述社会言情小说，可以看出作者始终是站在小市民的

立场上，描写他们的世俗生活，并代表他们表达出对当时社会现状的

看法。市民意识是一种文化品位或是文化心态，因此笔者就从张恨水

社会言情小说中的市民意识这一角度入手，去深入分析了张恨水与市

民文学的关系、市民意识在其作品中的体现以及市民意识在文学史上

的价值。

二、探析女人命运

(一) 人物形象

张恨水笔下的女性形象丰富多样， 她们各具情态、 性格鲜明、 呼

之欲出， 在作者笔下无不传神尽态。

1.妓女形象

相对于家庭伦理结构中的女性— — —母亲、 妻子、女儿来说， 妓

女是一群活在社会伦理道德规范之外的人。她们是社会中最不幸的一

群， 受尽蹂躏， 被人鄙弃;她们软弱卑微， 没有理想， 没有希望，

过着苟且偷安的生活。张恨水笔下的妓女形象却具有中国女性的传美

德， 善良温柔， 有着自己的理想和追求，甚至敢于追求属于自己的

幸福。何梨云是《春明外史》 中的一个雏妓。她貌美、 多情、 清

雅纯洁， 善解人意， 是第一个能与杨杏园进行精神交流的女性。她

的所作所为让正直文人杨杏园“柔情荡魂、 心涉遐思” ， 更让杏

园改变固有的思想而坚定“妓女也是讲爱情的” 。后因病去世， 为

追求爱情而献身， 给杨杏园留下了深深的遗憾与眷念。

2.侠女形象

侠女， 顾名思义就是行侠仗义的女子。关秀姑是张恨水小说中唯一

一个风尘侠女形象， 是《啼笑因缘》 中女主角之一。她在待人方面

高尚无私、 诚挚淳朴;在爱情上含而不露， 成全他人;在爱国爱民方

面锄强扶弱， 精忠报国。她没有闭月羞花、 沉鱼落雁之容貌， 却

从内心深处爱着樊家树。她爱憎分明、见义勇为、 除暴安良的鲜活

个性和对樊家树的侠骨柔情令樊家树敬畏， 令市民阶层读者喜爱。

虽是旧社会传统的女子， 关秀姑的侠骨丹心、 义薄云天却承继了传

统中的精华。她有奉献精神与仁爱之心， 是不可多得的正义的江湖

女子。

3、女伶形象

所谓女伶， 就是对从事戏剧、 歌舞、 音乐、 说唱等带有娱乐表演

性质的女艺人的总称。张恨水塑造了一系列女伶形象 :《满江红》 中

的李桃枝(秦淮河的歌女 )、 《夜深沉》 中的杨月容(先唱曲， 后唱

京剧)、《啼笑因缘》 中的沈凤喜(大鼓书女艺人)、 《秦淮世家》 中

的唐小春(夫子庙歌女)、 《欢喜冤家》 中的白桂英(唱京剧 )、 《美

人恩》 中的常小南(新派歌舞剧团女演员 )、 《斯人记》 中的一群

女伶形象。这些女性出身卑微， 色艺双绝， 聪明伶俐。有的虚荣心

重，贪图物质享受;有的在恶浊的环境中保持清白， 自甘淡泊;有的追

求自身幸福， 却被他人遗弃„„不论她们具有什么样的性格特点，

面对生活重荷与无奈， 女伶只得寻求婚姻庇护。不论她们有什么样

的人生遭际， 其结果都是一样的悲剧命运。

（二）探究命运根源

20世纪是一个动荡不安的时代。为了实现富国自强,女性作为一股

长期被忽视的力量得到前所未有的重视。不少"五四"女青年完成了由

贤妻良母到新女性的转换,从幕后走上社会大舞台,以实现救亡图存的

理想。鲁迅以个性解放、人道主义开启了中国人对新的身体存在形式

的构想。张恨水则写了一系列女性积极谋生的作品,在一定程度上是

对女性"出走"以后怎么办的解答。可以说,鲁迅是客观、清醒地思考女

性命运的,但由于未能完全摆脱传统的男性视角,而无法真正进入女性

的内心世界;张恨水则填补了鲁迅留下来的空白,他从女性立场去书写

女性内在的精神创伤,并回答了"出走"以后怎么办的问题。

作为女性,她们在新旧时代交替下表现出了矛盾的本质——沉沦与

反叛。她们妥协于男权社会,表现为依赖,柔弱,但她们又是一群具有现

代进步意识的女性,表现为反叛,要求人格独立,强烈自尊并无声反抗。

尽管她们失败了,但其自我意识的觉醒与自我救赎的精神为广大女性

追求独立与自尊,建构两性和谐社会起到了推动和警醒作用。

（三）论析作者思想意识

张恨水小说中的女性形象大都是悲剧人物。每一个女性形象都是活生

生的， 都有着自己的特色与个性。这些与张恨水人生思想有很大关

联 。“作家的本分在于挖掘， 从传统挖掘社会， 挖掘历史， 到今

天的挖掘人性、 挖掘自身。 ”

1、爱情婚姻观

张恨水一生经历了三次婚姻。第一次遵命母意而委屈自己接受包办婚

姻， 第二次婚姻是建立在人道主义基础上的婚姻， 第三次婚姻建立

在爱情基础上。这次迟到的婚姻让张恨水找到了理想的伴侣，在某种

程度上实现了他向往的才子佳人的花前月下， 卿卿我我的 “红袖添

香夜读书” 的爱情理想。张恨水不幸坎坷曲折的婚姻对他的小说创

作影响是很大的， 它作为一种隐形力量存在张恨水的感情深处， 时

时干扰着他的创作。张恨水因自己美满的爱情婚姻一度处于缺失状

态， 使他对爱情的向往要比普通人更真切， 爱情的缺失性体验使张

恨水通过小说创作来获得心理上的平衡。张恨水对杨杏园、 梨云爱

情的美化来填补现实婚姻中爱的欠缺， 他以自身的婚恋情结进入小

说创作， 以感伤的笔调描绘了青年男女之间至真、 至善、 至美的

爱情， 讴歌了人类价值观念中最深刻最基本的方面:愿天下有情人终

成眷属 。张恨水是现实的， 他笔下的爱情婚姻观有理想的一面也有

世俗的一面。沈凤喜、 常小南、 杨月容、 冷清秋等那些与传统的

才子佳人小说中 “佳人” 的冰清玉洁、 心无杂念已经有了很大不

同。她们毫不掩饰对金钱的追求， 表现了一种经济支配下的爱情观。

张恨水笔下的爱情是植根于世俗烟火中的普遍男女的爱情， 是一种

凡俗人生的爱情 。《啼笑因缘》 中沈凤喜在金钱的诱惑下， 背弃了

原来的情人樊家树投向军阀刘德柱的怀抱， 看似被迫其实自愿。她

心甘情愿地接受了刘德柱的两本帐簿和银行折子， 并送给家树四千

元支票来买断了樊家树的旧情。沈凤喜对樊家树的背叛，不是主人公

的过错， 而是一种时代价值、 公众欲望的体现:金钱对爱情的背叛 。

“从物质生活的实际利益的角度调整自己的婚恋方向， 经济砝码在

感情的天平上显得格外沉重。这些人不是不懂感情和生活趣味， 而

是发现和懂得了比爱情更重要的东西。 ” 这种金钱对爱情的背叛主

题， 在张恨水小说中得到了深刻的表现， 也恰恰蕴含了当时普遍存

在的价值趋向和文化心理， 体现了张恨水不同时段的爱情婚姻观。

2、正直清高的人格

“在一个真正优秀的作家身上， 常常有两股力量在竞争着以求平衡，

一条朝向人的社会意识， 它努力抑制人的情感而尽量使自己适合历

史发展的内在规律;另一条朝向个人的审美理想， 它渴求人的最高表

现而努力冲决外在现实的种种束缚。 ” 虽然张恨水第三次婚姻比较

完美， 但读者应该明白他的第二次、 第三次婚姻都是采用纳妾方式

进行的。这一点反映出传统思想， 旧伦理道德观在张恨水意识中

的根深蒂固。张恨水出生于一个小官吏家庭， 从小浸淫于旧书堆里，

在十四岁以前， 他所受的都是旧式传统教育， 读了数百种旧小说。

传统的伦理道德和旧的价值观念是塑造张恨水人格的主导力量， 而

传统的伦理道德和旧的价值观念基本上是从儒家思想衍生而来的。儒

家的人本思想深深影响了他。该思想强调人格独立，提倡直面人生，

注重人生价值实现。像冷清秋、 李冬青、 姚春华等大多都是熟读诗

书， 深受中国古典诗文的熏陶浸染， 颇具才情， 温文尔雅， 端丽

大方， 情感细腻丰富， 有着林黛玉般的多愁善感， 常以诗词自慰

自怜， 是深受古典文化浸润的女性。同时， 她们理智、 清醒、 自

尊自爱， 追求崇高的精神境界和人格尊严， 属于作者理想中女性化

身。冷清秋生活于富贵之家， 却能淡泊自守， 不肯苟合于污浊的世

家大族。她同情丫鬟被拐卖的悲痛身世 ， “我总不愿在我手上买使

女， 一个不买使女， 两个人不买使女， 大家都不买使女„„也

就不干这坏事了。 ” 因为不合于金家门风， 自然也就不容于金家

妯娌。为了人格独立， 冷清秋终于带着儿子走出了金家大门， 过起

了自食其力的生活。这显示了中国传统知识分子的可贵操守。有评论

者评价冷清秋说 :“她可以说是二十世纪初叶我国传统道德与现代意

识相结合的女性典型。她有林黛玉的才情、 孤高和多愁善感„„而

更多的是现代知识女性对自由、 平等的追求， 对人格独立， 经济

自主的向往。 ” 冷清秋等人身上表现出来的现代意识正是张恨水的

正直清高的人格写照。

3、悲悯情怀

张恨水小说中无论是传统女性还是新女性， 她们都无法摆脱悲剧的

命运。作者以怜悯、 哀叹的心情书写着女性的不幸。这些女性形象

是作者情感的寄托， 是作者关注现实人生的媒介。从所塑造的女

性形象身上感觉到他那种略带伤感的旧式才子气质， 他那个广博细

腻的悲悯情怀和他作为一个文人对现实人生的深切关注。人生的玄

妙、 无常让张恨水在现实社会中找不到出路， 从而转向佛家思想中

求出路。冷清秋在婚姻失败后， 避居阁楼学佛以解脱现实的烦恼。

金老太太由家道衰败悟出了人生不过 “蚂蚁国招婿” 的荒诞与虚无。

关秀姑在爱情无望时， 去谈经参禅。关秀姑佛家思想的萌生， 既是

由于自觉对家树的一股柔情无处寄托而心灰意冷， 万念俱寂导致的，

也是作者思想中佛道意识的一种反映和闪现。作者曾自言“至三十岁

以来， 则饱受社会人士教训， 但愿一杖一盂， 作一游方和尚 而

已。 ” 由此可见张恨水逃隐遁世的念头和他作游方和尚的出世思想，

并非心血来潮， 早在写作《啼笑因缘》 时就已经埋下了佛家思想的

种子。佛家的出世思想虽然一定程度上消解了张恨水的现实批判性，

但是另一方面却增加了其小说的空灵韵味和感伤色彩。张恨水借助佛

家思想体验宇宙人生的悲哀， 这种人生感悟增强了小说的艺术神韵，

透露了作者内心对世人的悲悯情怀。张恨水小说中塑造了一批有血有

肉、 亲切可感的女性形象。这些女性形象有着善良的性格、 执着

的情怀、 自主的精神， 对爱情无私奉献和牺牲的品质。这些美好的

本质无疑带有张恨水向往美好生活的渴望和对社会现实的思考。朱光

潜在 30 年代曾经说过 :“我有两种看待人生的方法。在第一种方法

里， 我把自己摆在前台和世上一切人和物在一起玩把戏;第二种方法

里， 我把我自己摆在后台， 袖手看旁人在那里装腔作势„„站在台

时， 我把自己看得和旁人一样„„我站在后台时， 把人和物也一

律看待。 ” 张恨水把自己作品中的女性主角放在前台， 而读者作

为观看者， 站在后台看女性角色的表演， 而无论她们的表演如何出

色， 都是事先被设计好的， 都是在作者预先的理念构想之中， 女

性角色服务于这场表演， 同时也在向读者展示小说叙事者的中心意

识。作者的人生观、 价值观和爱情观都融合在作品之中。无论是平

民才女冷清秋、 李冬青还是伶人沈凤喜、 杨月容„„她们都免不了

承受人生不幸的结局。在女性形象的塑造中， 张恨水自觉或不自觉

地融进了自己心目中理想女性的影子， 也体现了作者对女性生存与

命运的关怀与悲悯， 同时加强了对造成这些女性悲剧的社会与制度

的拷问。张恨水小说中的女性形象熠熠闪光， 各具特色， 极大地丰

富了现代通俗小说的女性人物画廊。

结论

张恨水的小说适时而准确地成了那个特定的“逐 渐 现代化”的

社 会环境 中都市大众的想象叙 事,体 现 了 对 当 时 新的 社会

变化 和 将 来 的 想象 中的 生活 的某种适应 性,体 现 了“逐

渐现 代化”过程 中 具 有 现代人 文主义色彩 的平 等、自由、权

利意识,和一种具有现代意义的民主观 念、平民意识 和 世俗 生 活

合理化的信念情怀。破除原有的 狭隘 的 阶 级 论 的 认 识 局限,

仔 细 体 味 张 恨水的小说,就 会发 现 无 论是其话语还是所 蕴

含 的 情 绪,主 要 的 不 是“国 家 意识”为 核 心的主流叙事,

而 是 来 自市 民 社会并体现了他们的主要价崔 溯 待 和心 理

情感 的 时 代中 心意 识。对当时的革命话语主流 文 学 是 一种

丰富和补充。

张恨水小说中塑造了一批有血有肉、 亲切可感的女性形象。这些

女性形象有着善良的性格、执着的情怀、自主的精神，对爱情无私奉

献和牺牲的品质。这些美好的本质无疑带有张恨水向往美好生活的渴

望和对社会现实的思考。朱光潜在 30 年代曾经说过 :“我有两种看

待人生的方法。在第一种方法里， 我把自己摆在前台和世上一切人

和物在一起玩把戏;第二种方法里， 我把我自己摆在后台， 袖手看

旁人在那里装腔作势„„站在前台时， 我把自己看得和旁人一

样„„我站在后台时， 把人和物也一律看待。 ”张恨水把自己作品

中的女性主角放在前台， 而读者作为观看者， 站在后台看女性角色

的表演， 而无论她们的表演如何出色， 都是事先被设计好的，都是

在作者预先的理念构想之中， 女性角色服务于这场表演， 同时也在

向读者展示小说叙事者的中心意识。作者的人生观、 价值观和爱情

观都融合在作品之中。无论是平民才女冷清秋、 李冬青还是伶人沈

凤喜、 杨月容„„她们都免不了承受人生不幸的结局。在女性形象

的塑造中， 张恨水自觉或不自觉地融进了自己心目中理想女性的影

子， 也体现了作者对女性生存与命运的关怀与悲悯， 同时加强了对

造成这些女性悲剧的社会与制度的拷问。张恨水小说中的女性形象熠

熠闪光， 各具特色， 极大地丰富了现代通俗小说的女性人物画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