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字架上的爱

2024年3月23日发(作者：司机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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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字架上的爱

“把我的爱钉上十字架/如果这样能使我获得自由获得解脱/从来都不相信/我的爱依

旧绽放光彩/如果我非得这样做/把我的爱钉上十字架......"

在这首<<十字架上的爱>>重复播放八遍后我拨通了暮寒的电话.那头寂静无声,但

我知道他在听.

"暮寒,你知道吗?我一直不怀疑唯物论的世界观但我一直相信缘分.我也对前世今生

天上人间嗤之以鼻,可我相信宿命的安排.我坚信,我们的相遇是我们的缘分,我们的分开是我

们的宿命.所以我虽然爱你但你可以放心,我不会在你面前撒娇使泼求你回到我身边.不过也

请你原谅我,我无法矫情地说出祝福你们之类的话,我只能说,今后好好爱她,不是每个女孩子

都能承受这样的伤害."

"丹妮,我......"他像是想要说什么但最后忍住了没说.

沉默了一会后,我果断而迅速地挂断电话.

然后,我重新按下Play键，努力让自己进入Toshi所构造的空间把这份爱钉上十字

架......

一 爱情盛宴里 你的心开始流浪

高二五班的宋丹妮和八班的林暮寒是A中的金童玉女，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实毋庸

质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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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女生都向宋丹妮投去既羡且妒的目光却无能为力，因为她是高二级组最漂亮的女

生，比任何人都漂亮．

那个令所有男生侧目所有女生嫉妒的女孩子就是我．

我一直都爱暮寒，非常非常地爱．

所有男生都知道所以从我答应成为暮寒女朋友的那天晚上起就没有哪个男生再说过要

追求我之类的话．

暮寒是天之骄子．他有极其优异的成绩非常好的家世；他也有全中国再也找不出第二

张的面孔，像极了裴勇俊；他的眸子总是涌动着黑色潮水，可以吞没任何一个女生．

于是,暮寒成为女生特别是那些<<冬日恋歌>>迷们眼中的忧伤王子.虽然如此但我从

未担心过他会在某一天爱上其他女孩而离开我.

他说,丹妮你是最好的我不会离开你.多幼稚的谎言我却信以为真.直到2007年11月1

日我才知道他说这句话只是因为楚琳还没有出现.

自从2007年10月1日以来我就发现暮寒眼中的自信被无穷无尽的忧伤覆盖.他总会

望着某处发呆常常会说一些让我摸不着头脑的话.我一直没有问他而是等他主动告诉我这

一切变化的原因.

但暮寒除了在以为我看不到的时候看不到的地方忧伤外还是会陪我看电影陪我笑陪我

吃甜筒陪我做一切情侣都会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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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2007年10月28日他像往常那样在我们班门口等我,一起回去.

那天我们一起回家第一次不坐公车而是一直走.我看得出他有极大的心事在考虑要不

要跟我说.暮寒第一次没有牵我的手.我们错过了一辆又一辆的公车于是只能一直走.

我很想开口询问他突然变得忧伤的原由,但我还是忍住没有问,因为我心里开始产生前

所未有的恐慌,害怕我的王子最终离我而去.

丹妮,假如有一天我们分开,你一定会很伤心,对吗?

在长久的沉默后暮寒望着正在驶来的公车对我说.我错愕着不知道该怎样回答.其实也

可以说是我完全没有反应过来他说着句话的意思.

心脏像是被重锤猛击一下,突然间停止跳动;大脑像是被酒精麻痹,完全不能思考;嘴巴像

是被棉絮堵住,竟然.说不出一个字.

看着他走进公车钻进人群,然后一切复苏.心脏的疼痛渐止,大脑的麻痹渐消,口里的棉絮

也像是被摘掉.

于是悲伤汹涌而至.

于是立于风中我只想哭.

暮寒从未对我说过类似的话,所以这一定意味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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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开走的公车我当然明白,这辆车再经此站,必然要等很长时间,饿而暮寒一定不会再

在里面等我的回答,当然会,当然会伤心......

我打的回家.

走进房间我就倒在床上哭得昏天黑地,可眼泪怎么也流不干,伤痛怎么也不可断绝.敏感

的心,因为一句话而伤痛而流泪.

第二天面对暮寒我装作若无其事.而暮寒,他的眼睛遍得更加灰暗,做什么事都提不起劲.

我逗他说笑引他做一些我都觉得无聊的事.暮寒总是很悲凉地笑,我的心被他的笑一次又一

次地刺痛.

暮寒,你到底在想什么?

二 流浪的爱 日记里早有记载

２００７年１１月１日天气异常糟糕．

我去找暮寒他带我到学校对面的咖啡厅．他喝了一杯咖啡不加一丁点糖．

我问他：＂这样不苦吗？＂

他说：＂丹妮，我们分手，好吗？＂

我望着他，他望向窗外．我不知道他能否透过余光看我，估计不能，因为他戴着眼镜．也

就是说，我眼睛里面的质问他也没有看到．但他能够想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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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我爱上了楚琳．＂我错愕一秒后起身就走：＂我当没有听到．＂

他再未说什么．我听到他又要了一杯咖啡，想必也不会加糖．

到学校我一打听就知道楚琳是高一八班的．

我请人叫她出来，然后问她：＂能告诉我你跟暮寒的事吗？＂

她像早有准备：＂那......你等会儿．＂

半分钟她拿了一本日记本给我：＂都在里面，学姐只要从１０月１３日看起就可以

了．＂

我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接了：＂确定我能看吗？＂

＂是，并没有什么秘密．＂楚琳微笑说．她的笑容很甜，却隐有一丝我猜不透的无奈，

很是悲凉，如同暮寒的笑让我读不懂．

拿到日记后我花了下午一节语文课读完......

２００７年１０月１３日 晴

今天爸妈都不在店里，只有我和服务员美姐和英姐．

大约两点钟的时候进来一个高高的男生．我看她们都忙着招呼客人便放下手里的书向

那个男生说：＂欢迎光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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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微一笑，笑容干净而温柔却隐有一丝忧伤．我发现他长的很像韩国明星裴勇俊，

他戴一副金边框眼镜不知道是真的近视还是为了更像裴勇俊．我一猜就知道他一定是学校

里传言很久的林暮寒．

我问他：＂您买蛋糕是为自己呢还是亲人......或者女朋友？＂

他依旧只是淡淡一笑：＂怎么？＂

＂我好为您挑选适合的啊！＂

＂是同学，女同学．＂

＂这样啊！您看这个怎么样？能让你们的友谊天长地久哦！＂我指着一个有两心相交

旁边写有＂天长地久＂字样的蛋糕对他说．

＂好啊，但看起来更像是送给女朋友的．＂

我为他把蛋糕包装好．他把手伸进兜里后呆立当地，一看就知道没带钱夹．

他说：＂对不起，我忘带钱了．＂

我说：＂没关系，您下次过来再付就可以了．不过您一定要来哦！＂

他拿过蛋糕说：＂谢谢你，＂然后在我没反应过来的瞬间他把他的手机塞到我手里，＂

我会尽快来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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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说不用了但他已经跑出了店．

手机我一直没有碰但上面贴着的两张大头贴却让我的心莫名地痛．那个女孩叫宋丹妮，

听说是他女朋友．

２００６年１０月１４日 晴

今天的天气还是一如既往的好但我的心情却糟透了，心里像是堵了团要命的东西，说

不出是什么滋味．

从小到大我都没有后悔过自己所做的事，但是今天在书店呆的那一个钟头我确实万分

后悔．

回到店里美姐就对我说：＂昨天那个四眼来这等了你很久，你去哪了，手机也打不

通？＂

我这才想起放学后一直没有想起开机，我问美姐：＂手机他拿走了吗？＂

＂当然了．他叫你打电话给他．＂

＂号码呢？＂

＂他说你知道的啊！＂美姐用不相信的目光看着我．

他一定以为我看过他手机了．我又后悔没有做这件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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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十六年都没有后悔过任何事，今天却因为他而后悔做了一件事没做一件事呢？

弄不清楚．

却又似乎明白．

２００６年１１月１６日 晴

经过篮球场的时候看到林暮寒在打篮球．球场边看他的宋丹妮替他抱着衣服一脸幸福

的样子．

张婧说：＂楚琳你看，后天到我们班的就是他了．＂

我顺她手指的方向看去，是林暮寒．

＂你怎么知道？＂我假装平静地问．

＂我哥告诉我的．＂她很自信的说．

＂那个就是他女朋友宋丹妮吗？＂我问．

＂明知故问．＂张婧说．

心又有一瞬间地抽痛．为什么，有时候要一句谎话都那么难？

２００６年１１月１８日 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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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应该是我很期待的日子吧！学校组织的＂学习交流＂活动于今天举行．

活动对班进行．张婧说到我们班的是高二八班的林暮寒．所有人都相信所有人都期待．

下午两点钟他伴着我们班如雷的掌声进入，沉着地坐在讲台上，眼睛里看不见往日的

忧伤而是无人能及的自信．

活动进行了三个小时．期间同学们总会问一些关于他的奇奇怪怪的问题，但他总能以

极巧妙的逻辑将它们引至学习中．

我一直在看他但我一直不敢提问不敢回答．

活动结束后他对我说：＂一起回去吧，顺路．＂

我说：＂好啊！＂语气里是掩饰不住的激动．

然后我们一起坐公交车回去．每次公车停下他都会望着上车下车的人发呆．

不记得公车是第几次停下的时候，他没说什么就拉着我下车．

我说：＂还有一段呢！＂

他看看我：＂走回去，我送你．＂

其实我并不喜欢被别人特别是男生牵着手，可那一刻我并没有要抽回手的意思．渐渐

地，我习惯并喜欢上了被暮寒牵手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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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我家的时候他突然说：＂我喜欢你，楚琳，从那天在蛋糕店见到你后我就喜欢上你

了．＂

我张大了嘴良久才挤出三个字：＂宋丹妮？＂他没有说话突然吻了我后走开．

在他转身的刹那我发现他眼中的自信被无穷无尽的忧伤覆盖．

我的心在那一刹那也突然很疼，很疼......

２００７年１０月２７日 晴

很多天暮寒都会在我们第一次下车的地方等我，陪我一直走回家．他话一直很少，很

多时候都是他听我说．

今天下车后他不在那里．我心里像是失落了什么似的惶急不安，感觉自己像是被遗弃

的孩子，瞬间找不到归宿．

所以，在暮寒出现的那一刻我毫不犹豫地扑入他怀中，把他抱得很紧像是害怕他会跑

掉．他轻轻抚摸我的头发：＂我送你回去．＂

到家的时候他像往常那样吻我的额头．而我，第一次勇敢地把唇迎上暮寒的唇，我告

诉他：＂学长，我爱你．我不在乎你跟学姐纠缠不清的爱，我只要像现在就好．＂

他怔了一怔，然后重新吻我——相同的动作，相同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忧伤：＂我在

乎．我不想伤害任何人，楚琳，＂没说完他就哭了，我第一次知道男孩子也会哭得那么伤

心，＂楚琳，你不知道，也许我跟丹妮早就应该结束了，他太优秀太骄傲让我觉得好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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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我跟你在一起会不会也觉得很累呢？你不也是过于优秀可以骄傲的吗？

２００７年１０月３１日 阴

不知道为什么天气突然就转阴了．长时间的晴天让人们不能适应这样的阴天．更何况

明天周六，每个人都在担心会不会下雨．

暮寒发短信来的时候在上美术课，他说：＂我要跟丹妮分手了．＂

我没有回发．我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只要一想到学姐伤心欲绝的样子我的心也就狠

狠地痛起来．

下午放学我依然在那里下车，暮寒等我．

一路上我们谁也没提"分手"的事，可我发现暮寒眼中的痛苦更加明显．

我开始思考这到底是不是错的．他错！我错！

三 一切都成过往

还楚琳日记的时候她说：“学姐，你能不能够......或者说你愿不愿意放开他？”她说这

句话的时候眼睛里逐渐溢满泪水。

我无语。我真不知道我应该怎样做，放手太痛，不放也痛，柔肠百转，万般滋味。

我说了句再见后转身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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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转身的刹那我看见她忍了很久的泪水终于还是落了下来，清脆，冰凉。

我双手抱膝坐在床上看散乱的照片。这些无一不是我跟暮寒欢乐的瞬间，但现在......

只要一想到曾经陪伴在身边的王子已把别人拥入怀中，眼泪还是止不住的向外流。

空气中回荡的只是曾经欢乐的笑语和那句狠心的对白。

"丹妮,我们分手吧!"

可是,暮寒，我怎么能够当作没有听到?怎么能够？它分明出自你的口,毫没理由.

——2006年9月1日开学就不断听说有关于你的事.相貌特像裴勇俊;成绩排名前十;

初中三年一片空白......于是就很想见见你,很想很想.

——2006年9月5日首次与你相遇.你在新知图书城一个角落安静地看书却不知道有

个陌生的女孩在一直看你.

大约半个钟头后你挑了几本书到收银台付帐.她也迅速拿了一本散文集到收银台.你转

过身与她目光相遇,你微微一笑,嘴角弯成恰好的弧度,恰好可以融化她的心,你说,Hi.

她对你抱以一笑,相同的毫不失态的微笑,Hi,林暮寒.

你眼中掠过一丝惊奇但迅速恢复如常.你大概是想到那些学校里关于你的流言了吧!那

样,她知道你的名字也就不足为奇了.

你抬了抬眼镜再次展现一个干净的笑容,宋丹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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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并不知道,那时她错愕激动脸红所以只能到收银台付帐借以掩饰.

你说:"一起回学校吧!"

她淡淡地答:"好啊!"其实心跳早已莫名其妙加快.

——2006年10月13日她生日你送给她一块粉红色看起来很昂贵的手表,你说:"从来

没有见你戴过表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她笑说:"当然喜欢了."笑容灿烂美好你说是你见过最最动人的笑.然后她把手伸到你面

前说:"帮我戴."

你温柔地笑.你轻轻握住她的手像是担心把它弄破似的为她戴上那块漂亮的手表.

她的手有轻轻地颤抖.你把它握得很紧她就不害怕了.

其实她没有告诉你一直以来不戴手表是有原因的.在她很小,小到她已经记不得确切时

间的时候,有一次戴表被表链划伤,所以一直以来都惧怕手表,就算已上高一上痛的阴影依旧

挥之不去.

但这次不同啊,这次是你送的表,你为她戴上的.

——2006年10月15日你们一起拍大头照,嘻嘻哈哈你不像你她不像她但你们都高兴

地把两张笑脸留在了相同的平面上.

拍完照后在马路上走着走着你突然就抱住她,:"丹妮,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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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头埋在你怀里不说话,但满脸笑容将整片天地都染上一层金色.

晚上她睡在床上看着帖在手机上的大头照大电话给你开心地说:"林暮寒,我爱你."

——2006年10月16日你对每个人都说高一级组最漂亮的女生是你女朋友.每个人都

相信因为我们早已像是一对恋人.

她对你说:"从九月五日起就越来越少的情书直到今天彻底断绝.你灭绝了所有男生的希

望把我揽入你怀中."

你也"呵呵"地笑:"你不也灭绝了所有女生的希望让我拥抱你."

于是你们都笑了,说原来幸福这么简单.

——2007年10月18日,那天你被安排在高一八班做"学习交流".你说结束后会去找她

但你没有,你第一次失了约.

于是,从那天起她就突然害怕,害怕有一天你会离开她.

——2007年10月19日她去找你发现你眼中所沉淀的忧伤更加明显.

她问你说:"有什么事?"

你说:"没有."

她说:"没有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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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直都相信你,相信你所说的每一句话.

——但是,2007年10月28日,你突然说了一句奇怪的话让她哭得很伤心......

——但是,2007年11月1日你毫没理由地对她说,丹妮,我们分手吧!

你还记得这些么?你知道她的痛么?

暮寒,你能告诉她这一切的因么,你能么?

暮寒......

四 如果痛苦 那么......结束

１１月２日我走出校门，看见暮寒站在那里，如同一尊雕塑但显得异常憔悴．

我问他：＂在等楚琳吗？＂

他眼中掠过一丝我看不懂的神色：＂我送你回去吧，以后可能没有机会了．＂

＂不用了，我得先去我表姐那．＂我强装出来的笑容让我们两个人都觉得尴尬非常．

暮寒并没有像我想的那样，他没等楚琳就上了公车．走进车门的时候他望了我一眼，

神色复杂我根本读不懂他的意思．他坐在了左边我看不见他的位置，想必他也看不见我所

以眼泪还是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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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车开走后我沿马路信步而行．我不知道我走了多长时间走到了哪里又该去哪里．

音像店里传出一首很好听的歌曲．＂把我的爱钉上十字架/如果这样能使我获得自由获

得解脱......如果我不得不这样做/把我的爱钉上十字架．＂

悲伤像是尖锐的剑一点一点刺进胸膛．缓慢的疼痛．忘记了周围的一切，只有暮寒奇

怪的对白奇怪的神色和这份爱奇怪的结局．一切都充满了奇一切都该被钉上十字架．

我走进音像店问了店主才知是唱的＜＜十字架上的爱＞＞．我买了这张匆匆赶回家．

我把放进电脑戴着耳机一遍又一遍地听．我闭上眼睛把自己完完整整严严实实地锁进

所构造的世界，陪他一起细数爱情的危险爱情的伤者．

一直在数，一直在指点我爱情的陷阱，但我的心却被林暮寒掀起一阵有一阵巨大的波

澜，无法平息．

我开始明白暮寒早已明白的爱，无路可退．

既然走到尽头，无须挽留．

他可以伤害我但我不能阻止他去爱别人．我打电话给楚琳，我说：＂我能够也愿意放

开他．＂楚琳没有说话就哭了，比我哭的时候还伤心，我问她怎么了可她依旧哭得很伤心

不说一句话．我猜她是在感激我成全他们吧．

我合上手机摘掉上面的大头贴，继续听歌，一遍又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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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我的爱钉上十字架/如果它注定如此盲目......＂

在听完第八遍后我拨通了暮寒的电话......

两星期后妈妈告诉我，因为爸爸生意的关系，我们家可能会移居到上海．

妈妈口中的＂可能＂最终成为了现实．在上学期期中考结束后，爸爸办好了一切手续，

我们全家移居上海．

一个月来我和暮寒都在试图躲避对方．我在２００７年１１月３０日也就是我离开的

前一天最后一次见到暮寒．他眼神暗淡无光，面容憔悴，像个生病惹人怜爱的孩子．我看

着他，心里不知道是何种滋味．

他说：＂一星期前就听说你要离开了．＂

我说：＂是啊！＂

接下来就是难堪的沉默．大约一分钟后我把那张有＜＜十字架上的爱＞＞的 给他，

他没有说什么就收下了．

他像曾经那样抚了抚我的头发：＂到那边好好生活．＂

我突然就觉得这句话好沉重，沉重得不像是一个高中生会说出来的．

就算一直在忍，但眼泪还是在这个念头产生后滑落，滴在他的手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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２００７年１２月１日我上飞机前楚琳突然打电话给我：＂学姐，你为什么不看完所

有的日记呢？＂

我不明所以．

＂其实，学长心里的人一直是你．＂我听得出来她在哭，很悲痛地哭．

我没有说话但眼泪还是止不住地往外流．

妈妈问我：＂你怎么了？＂

我说：＂不知道为什么，眼睛突然就很痛......＂

尾声

如果爱不能完美

把它钉上十字架

2007年10月3日 晴

我不知道今天的心情该这样去定义:喜?忧?或各有一半?

在音像店挑碟子的时候忽然听到一首很好听的英文歌曲.

我看见电脑前站着一个男孩，就问他：“您是老板吗? 这首歌叫什么名字？好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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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过身说：“不是。”

我惊呼：“林暮寒。学长。”

他也像是记起了我：“楚琳”

我说：“是呀 。”

音像店里依旧传出好听的旋律，但我的心早已澎湃难平。暮寒和我读同一所初中，他

高我一届但我们那时候无话不说。我暗恋了他四年。他是我考上A中的动力。在他考上A

中后我就告诉自己一定得考上A中找他然后做他女朋友。可考上A中后又听说了他跟宋丹

妮的事于是只能把那四年来一直隐藏的爱再次隐藏起来，不去面对他．

我发现他眼中流淌着没有穷尽的暗流，往日的自信荡然无存，汹涌似乎要将他整个人

吞没．

我问他：＂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他无奈地说：＂Never had a dream come true"

“啊？”

“这首歌的名字。”

之后我提议到咖啡厅聊天。暮寒总是不言不语我猜他一定有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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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喝了一杯不加任何东西的苦咖啡，望着桌子发呆．

我说：＂你有什么心事，可以对我说．＂

他沉吟良久终于开口:"楚琳，你还记得我的理想吗?"

" 优秀的律师."

" 是呀.但现在.......可能无法实现 ,我有可能连明年的高考都等不到了."

这句话像是晴天突然响起的闷雷,毫无准备."你别开玩笑."我用颤抖的声音说.

＂看<<生日快乐>>的时候还一直怀疑直肠癌有没有那么可怕，想不到我也是直肠癌

晚期患者．＂

＂你......不会有事的．＂想说一些安慰他的话，鼓励他的话，但张口却不知道 该说什

么．我突然想哭，突然 想对他说出那句很久以前就想说单一直不敢说的话，很想将一再

封藏的爱向他倾吐.......

＂我最担心的是丹妮......＂我的手颤抖了一下，差点撞倒咖啡，但他好象并未注意到这

个动作，他接着说： ＂我不想她痛苦，但我不知道有什么办法使她忘掉我．＂

暮寒盯着我，似乎能从我身上找到答案．

“他不会忘记你的，如果你依旧对她一如从前的好，直至她眼睁睁地看着你死去。”

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的心在滴血。我能够清楚地感觉到多年来的梦碎裂的声音，班驳，清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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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要想让她忘记你使她在以后的日子里不要生活在你的阴影中，只有让她感觉你已经

不再爱她了。在你还活着的时候你承担掉所有的痛苦。”

暮寒全身一怔，想是从未想到过以这样的方法，这样残忍的方式结束。

我说：“我不知道学姐爱你有多深，但从平时看来她不会轻易忘掉这段感情甚至永远

不会忘记。”

其实暮寒知道他是最清楚这个问题的。他眼中流露出的悲伤一次又一次绞痛我的心，

我的目光开始不安地惶恐。

“我可以帮你……骗她。”良久我才又从牙缝中艰难地挤出这几个字。或者说，只是

我想借此机会成为他的女朋友，哪怕是假的，一场演给真正女主角看的终要落幕的戏。

他不断地喝着苦咖啡像是失去了味觉。

我不知道他有没有在听我说。

“如果这样能使她忘记，也好，”良久良久，暮寒才说，“但是你……”

“我没有关系。”我轻声答他。

我虽然“答应”了暮寒陪他演一出戏给宋丹妮看，可我不知道结局会怎样，会是怎样

的一场撕心裂肺要我来见证，但有一点可以明了，在这场虚假的战争里，最后输的还是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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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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