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古橘洲及橘子洲的形成过程

2024年3月22日发(作者：经用)

历史地理第十七辑

论古橘洲及橘子洲的形成过程

周宏伟

文中对

“

古桔洲

”

论述得很多,但基本上没有

涉及今橘子洲的形成问题

。

然而

，

要研究今

一

、

弓

］

言

橘子洲

，

位于湖南省省会长沙市附近的

橘子洲的形成过程问题

，

显然是避免不了要

与古

“

橘洲

”

打交道的

。

因此,在讨论今橘子

洲的形成过程之前

，

首先必须要解决古

“

橘

洲

”

的有关问题

。

湘江之中

，

今南北约长

5

公里

，

面积约

65

平

方公里

。

虽然

，“

橘洲

”

之名古已有之,但今橘

现存最早的关于今长沙附近的湘江之

中

“

橘洲

”字样的记载

，

是北魏郦道元的

《

水

子洲能名闻遐迩

，

显然是与毛泽东的著名词

章

《

沁园春

・

长沙

》

分不开的

。

最近,长沙市

经•湘水注九

《

注

》

文是这样记载长沙附近

的湘江及其江中

“

橘洲

”

的

：

政府准备对橘子洲进行整体移民旅游开发

，

笔者忝为旅游开发研究课题组成员

，

觉得首

先有必要解决橘子洲的一个最为基本的问

湘水又北径昭山西

，

山下有旋泉

，

深

不可测

，故言昭潭无底也

。

亦谓之湘洲

题

，

即橘子洲洲滩的形成过程问题

。

因为

，

这

潭

。

湘水又北径南津城西

，

西对橘洲

，

或

个问题的解决

，

不但对橘子洲旅游资源的开

发

、

规划和未来的发展甚有意义

，

而且对古长

作

“

吉

”

字

，

为南津洲尾

。

水西有橘洲子

戍

，

故郭尚存

。

湘水又北'左汇瓦官水

口

，

湘浦也

。

又经船官西

，

湘州商旅之所

沙城诸问题研究以及历史时期湘江流域的环

境变迁研究也极有帮助

。

关于这个问题

，

学

术界目前虽未见专题性的探索

，

但也有过相

次也

。

北对长沙郡

，

郡在水东州城南

，

旧

治在城中

，

后乃移此

。

湘水左径麓山东

9

关的研究

，

并取得了一定的成就①

。

这些研

究对笔者从事本课题的研究深有启迪和帮

上有故城

，

山北有白露水口

，

湘浦也

。

又

右径临湘县故城西

，

县治湘水滨

，

临川

助

。

本文的研究就是在这些已有研究的基础

上进行的

。

遽尔而论

，

未为深思

，

不当之处

，

侧

，

故即名焉

。

…

…

城之西北有故市

，

北

对临湘县之新治

。

县治西北有北津

多请方家指正

。

①

关于这方面的相关研究

，

以卞鸿翔先生

《

古桔洲与

南津城新探

》

（

载

《

湖南师范大学自然科学学报

》

10

二

、

关于古橘洲问题的讨论

卞鸿翔先生在

《

古桔洲与南津城新探

》

一

卷

1

期

,1987

年

）

和

《

长沙古

“

北津城

”

考析

》

（

载

《

湖南师范大学自然科学学报

》

13

卷

2

期

，

1990

年

）

二文最为翔实

、

深入

，

不少结论令人信服

。

本

文所引卞鸿翔先生观点俱出此二文，

不另注

。

—

63

—

■■-城;

…

…

湘水左合誓口

，

又北得石椁口

、

像

《

水经

・

湘水注

》

中的这段记载

，

郦氏虽多

数文字没有注明出处

，

但从某些注明出处的

并湘浦也

。

右合麻溪水口

，

湘浦也

。

湘

水又北径三石山东

，

山枕侧湘川

，

北即三

段落分析,这段文字无疑是采自晋罗含

《

湘中

记

》

和晋宋间庾仲雍

《

湘州记

》

二书

（

因为在郦

石水口也

，

湘浦矣

。

水北有三石戍

，

戍城

为二水之会也

。

湘水又径浏水口戍西

，

北对浏水

。

道元生活的南北朝分裂时期

，

他不可能再看

到同时代的其他有关湘江流域的详细记载

应该说,

《

水经-湘水注

》

关于长沙一带

的上述记载是相当细致的

。

清代以来的学者

们如王闿运

（

修有光绪

《

湘潭县志

》

）

、

陈运溶

T

）

o

所以

，

这段文字的可靠性大体上说是不

应怀疑的

。

尽管如此

，

但是

，

也许正是由于郦

氏没有去过南方,在选取

《

湘州记

》

和

《

湘中

（

著有

《

湘城访古录

》）

等在研究中古时期湘江

记

》

中的有关

“

橘洲

”

的材料时可能出现了某

一带史迹的时候

，

都免不了要落实上述记载

种疑惑或混乱:郦氏把

《

湘中记

》

中的

“

橘洲

”

中的某些地名的位置

。

对

《

水经注

》

中的古橘

洲及其相关问题,他们确实思考得不少

，

也取

与

《

湘州记

》

中

“

橘洲

”

当作一处了

。

其实

，

《

湘

中记

》

中的

“

橘洲

”

与

《

湘州记

》

中

“

橘洲

”

可能

并非一地

。

何以见得呢

？

得了一定的成绩

，

但比起卞鸿翔先生借助现

代地理学方法所取得的研究成果来

，

则相去

甚远

。

笔者以为

，

卞鸿翔先生新考定的北津

我们知道

，

关于

“

橘洲昭潭无底橘洲

浮

”

是史籍中一句征引率很高的谚语

，

而笔者

城

（

今湘江东岸通泰街西端

）

、

南津城

（

今猴子

石附近

）

以及白露水口

（

今牌楼口

）

、

誓口

（

今

以为此谚很有可能就是出自罗含

《

湘中记

》

中

。

按此谚首见于宋祝穆

《

方舆胜览

》

卷二三

涝湾港口

）

、

石椁口

（

今施家港口

）

、

三石水口

（

今三汉矶港口

）

、

麻溪水口

（

今浏阳河口

）

等

系列名称今地基本上可成定论

，

但对有关古

橘洲的论述则尚存疑问

：

例如

，

卞先生认为

《

《

湖南路•潭洲

》

，

后来诸明清总志

、

湖南地方

志书一再征引

，

而乾隆

《

大清一统志

》

卷二七

六明确系之于罗含

《

湘中记

》

名下

。

乾隆

《

大

清一统志

》

所系现虽已未知所本

，

但应非空穴

来风

。

因为

，

其一

，

上引

《

水经•湘水注

》

言

水经注

》

中的

“

橘洲

”

为

“

今靳江河口至廖家垸

一带

”

，

但没有过多解释

“

昭潭无底橘洲浮

”

的

“

昭山

”

一旬中确有

“

昭潭无底

”

四字

。

虽然就

古谚和宋晏殊

《

类要

》

“

橘洲在长沙西南四十

里

”

的记载

，

其中的矛盾如何化解

？

又卞先生

本句看来句意较为完整,但作为谚语的

“

昭潭

无底

”

念起来则明显不甚上口

，

其后似有删字

或脱字

；

而若补上

“

橘洲浮

”

三字

,

读来则十分

顺口

。

因此

，

估计罗含

《

湘中记

》

中本是'作

“

昭

潭无底橘洲浮

”

的

,

只是由于郦道元不知道湘

认为

《

水经注

》

中的

“

橘洲

”

大致在唐初即

“

已

与湘江西岸相并

”

,

然清代嘉庆

、

光绪

《

善化县

志

》

中靳江河口皆有图示大洲的存在①

，

这是

怎么回事

？

以此看来

，

有关古代

“

橘洲

”

的问

题还有进一步研究的必要

。

江中有不止一处

“

橘洲

”

，

为了解决与后述可

尽管郦道元作为北魏人并没有去过南

①

嘉庆

《

善化县志》

卷三

《

疆域•县境图

》

有

“

中洲

”

方

，

但是

，

郦氏关于南方诸水的记载基本上是

“

上洲

”

等名

，

光绪

《

善化县志

》

卷三

《

疆域•善化县

可靠的

—

—

这实际上已为今天的许多研究者

乡域图

》

中名

“

靳江河洲

”

。

参见下考

。

②

参见陈桥驿

《

爱国主义者郦道元与爱国主义著作

〈

水经注

〉

》

•见所著

《

水经注研究二集

》

，

山西人民

所认同②

。

因为郦氏的记载并不是来自道听

途说

，

而是编选自诸多亲历者的有关记述

。

64

出版社

1987

年版

。

能出自

《

湘州记

》

中的

“

橘洲

”

之间的矛盾而强

删

“

橘洲浮

”

三字

。

我们知道,

“

昭山

”

即今长

分当时应该叫

“

南津洲

”

,因为在

《

水经•湘水

注

》

中

“

橘洲

”

是

“

为南津洲尾

”

的广橘洲

”

既

“

为南津洲尾

”

，

想来面积决不会很大,至少当

时应比

“

南津洲

”的其余部分小

。

由于

“

橘洲

沙

、

湘潭二市交界的昭山

，

“

昭潭

”

亦在昭山下

湘江中

，

自古从无异议

，

而靠近昭山

、

昭潭又

确有一巨大的江心洲

（

今兴马洲

）

。

所以

，

从

子戍

”

据卞先生的考证

，

可以确定为今土城

头

，

因此

《

水经

•

湘水注

》

中

“

橘洲

”

的位置大

约应当今赵家湖之东

（

参见下考

）

O

情理上讲,

“

昭潭无底橘洲浮

”

之谚的作者应

该是描述昭山一带景象的

，

似无必要舍近求

远去把数十里外的长沙一带的自然地物拉过

来

。

其二

，

据宋人晏殊

（

991

〜

1055

）

《

类要

》

的

记载,

“

橘洲

”

是

“

在长沙西南四十里

”

的湘江

需要特别指出的是,在

“

南津洲

”

形成之

前

，

古

“

瓦官水

”

口曾就有一近岸小洲

“

楂渚

”

存在

，

即

《

湘中记

》

所谓

“

楂渚对岸古城

（

即南

津城

）

，

孙权遣程普所立

”

④者

。

笔者以为

，

这

个

《

初学记

》

中所引的

“

楂渚

”

在

《

湘中记

》

中原

本可能是作

“

桔渚

”

的

，

因

“

楂

”

“

桔

”

二字草体

中①，

而这与今长沙市城区至兴马洲的距离

正好又大致接近

。

其三

，

历史上兴马洲确确

实实是有过

“

橘洲

”

之称的

。

光绪

《

善化县志

》

.

的撰者即称兴马洲

“

亦名橘洲

J

并引乾隆

《

长

形状极近

，

在

《

湘中记

》

的流传过程中很容易

传抄致讹;而

“

桔渚

”

亦即

“

桔洲

”

「

洲

”

、

“

渚

”

沙府志-拾遗

》

云

“

（

兴马洲

）

先名橘洲

，

自马

殷王长沙,改今名

，

亦名马殷洲

”②

。

乾隆

《

长

义皆为水中陆地

（

《

尔雅-释水九

“

水中可居

者曰洲

”

,

《

说文

・

水部

》

引

《

尔雅

》

小洲曰

沙府志

》

的记载虽有些偏晚

，

但应不是毫无根

据的传说

。

因此

，

说

“

昭潭无底橘洲浮

”

谚语

渚

”

）

，

且二字中古分别拟音作谄如

、

佃

。

⑤

，

声

纽相同

，

发音较近

。

前录

《

水经•湘水注

》

有

中的

“

橘洲

”

为今兴马洲是有相当充分的理由

的

。

至于这个昭山

“

橘洲

”

形成于何时

，

没有

“

湘水又北径南津城西

,

西对橘洲

，

或作'吉'

字

,

为南津洲尾

”

一句

，

古今论者争议颇多

，

如

清陈运溶

《

湘城访古录

》

以为古有

“

吉洲

”

、

“

橘

洲

”

二洲

，

卞鸿翔先生则将

“

橘洲

”

称

“

吉洲

”

与

明确的材料

，

但从

《

湘中记

》

中的记载和该洲

目前的面积约相当于今橘子洲面积三倍的情

况来看

，

形成时间可能甚早

，

至迟不晚于

3

世

纪

。

后来唐代杜甫

《

次晚洲

》

诗

（

“

晚洲适知

名

，

秀色固异状;棹经垂猿把

，

身在度鸟上

”

）

“

古人迷信堪舆风水之说

”

联系起来

。

这些说

法似都有点牵强

。

笔者以为郦道元这句话的

似乎就是颂咏该洲的③

。

笔者以为

，

昭山

“

橘

洲

”

名称的发展过程大致是这样

：

4

世纪以前

（

D

见

《

方舆胜览

》

卷二三

《

湖南路•潭洲

》

引

、

《

通鉴

》

卷一六二

《

梁纪

》

胡注引

。

始名

“

橘洲

”

，

10

世纪初改今名

“

兴马洲

”

，

又

名

“

马殷洲

”

，

以后相承至今

。

②

光绪

《善化县志

》

卷四

《

山川

》

。

③

仇兆鳌:

《杜诗详注

》

卷二二引

《

杜臆

》

云

：

洲在湘

《

水经

•

湘水注

》

中的

“

橘洲

”

材料可能来

源自

《

湘州记》

，

因为

，

长沙作为当时的湘州治

潭

。

按:从杜甫

“

湖南诗”分析

，

大历四年

（

769

年

）

春某日

，

杜甫早上从长沙出发

，

逆水行舟,估计正

当傍晚时到达昭山一带

。

④

《

初学记

》

卷八

《

江南道

》

引。

按:

《

太平寰宇记

》

卷

一一四所载长沙县南十里

“

程浦

”

（

谓为“

程普”

之

所

，

《

湘州记

》

中对于州治附近的情况自然应

该记述详细

。

这个位于

“

南津城

”

对岸的

“

橘

洲

”

,卞鸿翔先生考定在今靳江河

（

即上引

《

水

讹

）

附近之古城

，

当即此

。

今猴子石附近有

“

程头

冲

”

地名

，

或即古城所在地

。

⑤

此拟音系采自李珍华

、

周长楫编撰

《

汉字古今音

表

》

（

中华书局

1999

年版

）

一书

。

下文涉及到的汉

经注

》

中的

“

瓦官水

”

）

至廖家垸一带

。

笔者以

为

，

准确地说

，

卞先生考定的这个区域的一部

字中古拟音皆采自该书

，

不另注

。

65

意思应是指当时的

“

橘洲

”

有人

（

或就是指罗

昭山

“

橘洲

”

都处湘江中

，

但洲滩的成因并不

含

《

湘中记

》）

又写作

“

桔洲

”

。

顺便说

，

这句话

一样

。

笔者以为

，

昭山

“

橘洲

”

是真正的由心

又正好说明郦道元撰写

《

水经

•

湘水注

》

时确

滩不断淤积增高而形成的江心洲

，

而

“

南津

确实实在

“

橘洲

”

问题上产生了困惑:罗含

《

湘

洲

”

主要应是因古

“

瓦官水

”

（

靳江河

）

分南

、

北

中记沖有

“

橘洲

”

（

昭山

“

橘洲

”

）

、

“

桔渚气南

二汉入湘江时所分割开的一大块湘江西岸陆

津

“

橘洲

”

）

二名

，

而庾仲雍

《

湘州记

》

中只有作

地与近岸小洲所合成

。

今西岸狭长的赵泥湖

为

“

南津洲尾

”

的

“

橘洲

”

一名

，

到底以谁的说

即古

“

瓦官水

”

的北汉

（

主汉

）

故道

,4

世纪以

法为准呢

？

郦道元可能考虑到同一条江中相

前的

“

瓦官水

”

约在赵泥湖最南端至铁篱笆一

距不远的地方不应出现相同名称的洲渚

，

于

带入湘江,

“

桔渚

”

即位于入江口附近

；

而

20

是强删

《

湘中记

》

中之昭山

“

橘洲

”

，

而以

《

湘中

世纪

70

年代人工改道前的老靳江河江口段

记

》

中之

“

桔渚

”

当

《

湘州记

》

中之

“

橘洲

”

了

。

即古

“

瓦官水

”

的南汉

（

支汉

）

故道

（

5

世纪时,

按

“

橘

”

“

桔

”

二字,今人习惯通用

，

而中古以前

南浪口可能在今柏家洲南

，

而不像后来一样

其音义是完全不同的

。

按上古

（

秦汉

）

时期

，

在其北）

。

南

、

北二汉的分汉处当就在今丰顺

“

橘

”

字之音义与今略同

；

而

“

桔

”

字,

《

说文

•

垸南的许家洲东

。

卞先生以为古

“

瓦官水

”

故

木部

》

云:

“

桔

，

桔梗

，

药名

，

从木

，

吉声

，

一曰直

道在今土城头

（

属岳麓山乡黄鹤村

）

之西

，

笔

木

”

，

上古

、

中古时期皆拟音作

kig

用现代汉

者认为应无可能

。

据笔者实地考察所见

，

黄

语拼音读作

ji

氏

“

桔

”

字之可有

“

橘

”

字之音

鹤村一带是丰顺垸北地势最高处,海拔约

36

义

，

大约就是从中古

（

东晋南朝

）

时期的南方

米

（

1956

年黄海高程系

）

，

黄鹤村偏西地势虽

楚地开始

，

估计生活在北方的郦道元并不知

略低

，

但估计也在

35

米左右

，

而丰顺垸西南

道二字在当时南方民间是有可能通用或以

靳江河床海拔要低很多

，

不足

25

米

。

古

“

瓦

“

桔

”

作

“

橘

”

之简化字的

。

官水

”

若北流经黄鹤村偏西一带

,

无论如何是

然而,为什么

《

湘中记

》

中的记载会与

《

湘

越不过这

10

米左右的自然高差的

。

州记

》

不同

？

一则当然是由于二书记载的重点

“

南津洲

”

之不是江心洲

,

除了有现存的

可能不同,二则更重要的是二书反映的时代不

自然遗迹可作证明之外,从

“

南津洲

”

有较明

同:罗含写作

《

湘中记

》

的时候

，

由于

“

南津洲

”

确的形成时间记载似也可得到具有旁证性质

生成不久

（

见下考

）

,

当时可能并无

“

南津洲

”

之

的说明

。

《

水经•湘水注

》

中的

“

南津洲

”

实际

名

，

而只好以附近的

“

桔渚

”

代称;而庾仲雍写

上就是宋乐史

《

太平寰宇记

》

中

“

在长沙县西

作

《

湘州记

》

时

，

“

南津洲

”

之名已经存在

，

“

桔

南四里江中

”

的

“

橘洲

”

，

而此

“

橘洲

”

的形成时

渚

”

亦渐为

“

橘洲

”

之名代替

。

按罗含

，

字君章,

间是明确见于宋人记载的:《

太平寰宇记

》

谓

晋桂阳郡耒阳

（

今湖南耒阳

）

人,具体生卒年不

“

晋惠帝永兴二年生此洲

”

③

，

晏殊

《

类要

》

则

详,大致与桓温⑶

2

〜

373

）

同时®庾仲雍

，

名

称

“

晋永兴生此洲

”

④

。

按

“

永兴

”

年号仅三

穆之

，

约生活于

5

世纪的晋宋之间②

。

因此,

年

，

即

304

年至

306

年,所以两种记载的差距

“

南津洲尾

”

开始被称作

“

橘洲

”

的时间应大致

定在罗含以后

、

庾仲雍撰

《

湘州记

》之前的东晋

①

《

晋书

・

罗含传

》

。

后期

，

亦即

“

桔

”

字有

“

橘

”

字音义之时

。

②

参见张国浚

《

中国古方志考

》

，

中华书局

1962

年版

。

③

《

太平寰宇记

》

卷一一四

《

江南道•渾州》

。

虽然綻南津洲呎包括洲尾"橘洲

》

）

与上述

④

见

《

方舆胜览

》

卷二三

《

湖南路•潭州

》

引

。

66

很小

。

估计

“

南津洲

”

的形成是由于西晋永兴

南津

“

橘洲

”

自首见于

《

水经注

》

后，

历代

地志及有关文献中也数见身影

。

例如

，

《

梁

中湘江流域出现高位洪水

，

造成古

“

瓦官水

”

下游泻水不畅而在入江口附近决堤岸向南开

汉的结果

（

例如

，

1994

年湘江出现的高位洪

水

，

也使靳江江口附近的丰顺垸决堤

）

。

顺便

说,也许正是因为

“

南津洲

”

的形成具有突然

书

•

河东王誉传

》

载

，

信州（

今重庆奉节

）

刺史

鲍泉讨伐萧誉

，

其攻击路线是先

“

军于石椁

寺

”

（

当今三郎庙①

）

，

再

“

进军于橘洲

”

的

。

鲍

泉先军于石椁寺的目的估计是准备从长沙城

之

“

北津

”

渡江,再军于橘洲的目的当然是在

性

，

且处于湘州城附近

，

故能引起人们的较多

注意而被精确地记载下来;若是自然发育而

成的江心洲

，

因为其形成具有渐变性,人们是

很难确定某个洲形成的具体年代的

。

就笔者

“

北津

”

渡江不成的情况下

,

又准备从橘洲之

“

南津

”

渡江

。

稍晚些

，

南朝陈顾野王在

《

舆地

志

》

中也记载有

“

橘洲

”

，

文曰

：“

橘洲在郡南.

管见,在我国现存主要地理古籍中

，

像

“

南津

洲

”

这样留下具体形成年代的洲滩似乎极少

。

对南津

，

常看如下,及至夏水怀山

，

诸洲皆没,

橘洲独在

』

②顺便说,在湘江的洪水季节之

所以能出现

“

橘洲独在

”

的景象

，

应是因为当

时的

“

橘洲

”

部分地方地势较高③的缘故:这

卞先生以

“

古桔洲

”

完全当江心洲

，

似很可

商榷

。

西晋末年

“

南津洲

”

形成的时候

，

包括

“

橘

又正好说明南津

“

橘洲

”

不完全是江心洲

，

否

则是不会不被淹没的

。

例如

，

近年湘江只要

发生较大的洪水

，

橘子洲等江心洲即被淹没

洲

”

在内

，

其范围大约南起今晏家咀

，

北达今

炮台子

，

南北长度约近

3

公里;而作为

“

南津

洲尾

”

的

“

橘洲

”

则大约南起今铁篱笆,北达今

无遗

。

唐李吉甫

《

元和郡县图志

》

中没有关于

“

橘洲

”

的记载,卞鸿翔先生以此认为可能是

炮台子

，

南北长度只有约

1

公里

。

从现今实

地情况来看

，

谷铁篱笆

、

炮台子北一带略显低

洼,估计今铁篱笆一带可能是

“

南津洲

”

洲身

南津

“

橘洲

”

已与西岸相并

，

笔者以为这种可

能性固然是存在的

，

因为

“

瓦官水

”

的入江汉

道本身就不很宽

（

今靳江废江口河道和北汶

与洲尾

“

橘洲

”

的衔接处•而

5

世纪前期庾仲

雍写

《

湘州记

》

时

，

由于

“

南津洲

”

与

“

橘洲

”

连

故道赵泥湖的河床宽度在

100

米左右

）

，

确是

有淤塞的可能性的

。

但是

，

从中唐杜甫

《

湘

体,古

“

瓦官水

”北仪可能北移至今炮台子北

一带入江

。

至于今炮台子到天马山之间当时

应还是一大片浅水湾

，

只是后来随着泥沙的

不断堆积

，

原为

“

南津洲尾

”

的

“

橘洲

”

面积不

江

》

诗留有

“

乔口橘洲风浪促,系帆何惜片时

程

”

，

“

桃源人家易制度

，

橘洲田土仍膏腴

”

④

断向北扩大

，

古

“瓦官水

”

北汉入江口也不断

向北迁移

，

直至清朝末年达到天马山麓因无

法再向北徙而完全壅塞并岸为止

（

今尚存一

①

卞鸿翔先生认为

“

石椁寺

”

当在古

“

石椁水”

南的今

银盆岭一带

，

笔者以为当即今三郎庙

，

位于古

“

石

椁水

”

北

,20

世纪

50

年代庙尚存

。

按:

“

石椁

”

，

或

条人工修整过的小水渠

）

。

这个变迁过程

，

从

作

“

石郭

”

，

与

“

三郎

”

字形极近

。

“

石椁寺

”

早毁

，

臆

后来重建者在遗址上发免有字迹漫穗的

“

石郭寺

”

残缺碑匾而误认之

。

今天炮台子到天马山之间尚有

“

鱼湾市

”

、

“

周

家垸子

”

、

“

廖家垸子

”

、

“

阜埠河”

、

“

洲尾子

”

、

“

赵洲港

”

等一系列地名的含义似可得到证

明

。

大约正是由于这样的缘故

，

“

南津洲

”

名

②

《

初学记

》

卷八

《

江南道

》

引

。

③

按:今柏家洲海拔约

35

米

（

1956

年黄海高程系

）

,

较今湘江西岸大堤略显高

，

洲上有居民数十户

，

并

无障水堤堰

。

④

《

杜工部集•酬郭十五判官受

》

、

《

杜工部集

・

岳麓

山道林二寺行

》

。

称慢慢消失

，

•而

“

橘洲

”

名称代之而起

。

67

县析出

）

西四里

”

外

，

与前书相比

，

没有什么

、

岳

'

麓

山

牌楼口

…

.

白孚口勺富叶三

天

J

临湘县

长沙城区

新内容

。

看来,宋明时代言

“

橘洲

”

应多是

指的南津

“

橘洲

”

。

到清代

，

综合现存总志

、

地方志书的有关记载来看

，

南津

“

橘洲

”

在

当地基本上不称

“

橘洲

”

了

，

而是俗称

“

上

马

山:

■/洲尾子

洲

”

（

南部

）

、

“

中洲

”

④

（

中部

）

和

“

下洲

”

⑤

（

北

部

）

,或统称之为

“

靳江河洲

”

⑥

—

—

这或许

是因为

“

橘洲

”

的名字已移到了今橘子洲一

康家垸子

图例

带

。

称

“

靳江河洲

”

当然是因为该洲位于靳

周家垸子

鱼湾市

橘洲古地名

炮台子今地名

江河口

，

而之所以有

“

上洲

”、

“

中洲

”

、

“

下

洲

”

之名

，

则可能是因为该洲在湘江高洪水

黄鹤村

昭台子

.代洲

：

（

程头冲

3

世紀岸线

5

世纪岸线

今岸线

今心滩

位时被分隔成南

、

中

、

北三部分

。

前述今江

边铁篱笆一带和炮台子北地势显得低洼,

该洲三部分的分界线或在此二处

。

他头

桥洲子戍

J

南津城

T

猴子石

I

比例尺］

:

50000

湘

江

长

沙

南

段

江

心

洲

综上所论,南津

“

橘洲

”

的形成与发展

过程大约可简单归结如下世纪以前有

丰顺垸

Q

岳童山

江

橘子洲

近岸小洲名

“

桔

（

楂

）

渚

”

,

4

世纪初瓦官水

向南开汉分割而成的大洲称

“

南津洲

”

，

大

洲北近的原小洲称

“

橘

（

桔

）

洲

”

，

约

5

世纪

开始大洲

、

小洲皆称

“

橘洲

”

，

直至

17

世纪

中的清初

，

才有了

“

上洲

”

、

“

中洲

”

、

“

下洲

”

之俗称和

“

靳江河洲

”

之统称

。

由于清末

"柏家洲

巴鸡滩

鵝洲

“

靳江河洲

”

与岸陆连

，

洲名消失

，

而仅存

兴马洲

橘洲

“

大洲上

”

、

“

洲尾子

”

等地名

（

参见

“

3

〜

5

世

1

:

500000

3

〜

5

世纪橘洲图

纪橘洲图

”

）

。

山

三

、

关于今橘子洲的形成过程

今橘子洲在

《

水经•湘水注

》

记载所反

之类的

“

橘洲

”

诗句

，

以及唐末五代僧齐己亦

有

“

麓山南面橘洲西

，

别构新斋与竹齐

”

①等

“

橘洲

”

诗来分析,唐代南津

“

橘洲

”

显然还是

存在的

。

宋代,如前述

，

乐史

《

太平寰宇记

》

与

祝穆

《

方舆胜览

》

都有关于

“

橘洲

”

的条目②,

尽管后者对昭山

“

橘洲

”

与南津

“

橘洲

”

已有些

①

唐•释齐己

：

《

白莲集•闻尚颜上人创居有寄

》

。

按:齐己尚另有

《

游橘洲

》

诗

。

②

参见《

太平寰宇记

》

卷一一四《

江南道•潭州

》

、

《

方

舆胜览

》

卷二三

《

湖南路•潭州

》

。

混淆

。

入明

，

李贤等所撰

《

明一统志

》

中的

“

橘

洲

”

条目③,除了把

《

太平寰宇记

》

的橘洲

“

在

长沙县西南四里娥为

“

在善化县

（

系由长沙

68

③

见

《

明一统志

》

卷六三

《

长沙府

》

。

④

嘉庆《

善化县志

》

卷三

《

疆域》

。

⑤

乾隆

《

大清一统志

》

卷二七六

《

长沙府

》

。

⑥

光绪

《

善化县志

》

卷三

《

疆域九

映的主要时代

（

约为

4

世纪的东晋时期

）

尚不

存在

。

不仅如此,而且可以说在

4

世纪以前

，

今长沙市以南的湘江河段可能还没有发育出

大的江心洲

，

至多只形成了一些心滩

（

低于中

水位的沙洲

）

或一二个小江心洲

，

如前述

“

橘

洲

”

、

“

楂

（

桔

）

渚

”

。

为什么这么说呢

？

因为

，

我们从

《

水经-湘水注

》

等文献关于湘江河道

状况的如此详细的记载中

，

除了上述论证的

“

橘洲

”

、“

楂

（

桔

）

渚

”

之外

，

实在再找不到有可

能认定为江心洲的内容

。

今橘子洲开始出露水面

（

高出中水位以

上

）

的时间估计约在

6

世纪的南朝后期

。对

此,现在虽然无法像上述

“

南津洲

”

一样找到

直接而明确的史料记载

，

但是

，

根据有关的间

接材料和江心洲的自然发育原理可以进行一

些分析

。

现存涉及今橘子洲的最早记载

，

可

能要算

8

世纪初张九龄

（

673

或

678

〜

740

）

经

湘江南下途中所作的

“

两边枫作岸

，

数处橘为

洲

”

诗句①

。

因为

，

张氏诗中既称湘江中有

“

橘为洲

”

者

“

数处

”

，

显然就不是一二处的

。

估计在张九龄生活时代前的唐朝初年

，

今橘

子洲地段可能就已有江心洲出露水面

，

而洲

上也生长有橘树

，

是可以泛称为

“

橘洲

”

的

。

我们知道

，

江心洲是由心滩增大淤高发展而

成的

，

而心滩要不断增大淤高成江心洲

，

必须

有丰富的泥沙来源

。

而泥沙来源的多少主要

又是与该流域的农业开发程度

，

尤其是丘陵

山地的农业开发程度相联系的

：

当流域尚处

于平原

（

谷地

）

农业开发时期

，

土壤流失量较

少,泥沙来源有限:当流域进入丘陵山地农业

开发时期

,

土壤流失量急剧上升

，

泥沙的来源

自然就丰富起来

，

湘江流域的农业开发活动

虽然起源很早

，

但直到秦汉时期基本上还是

处于

“

火耕水耨

”

的平原农业阶段;降至吴晋

南朝时期

，

随着北方中原地区人口的大量南

迁

，

包括湘江流域在内的长江流域丘陵地区

才渐渐有了较多的农业活动②

。

应该说

，

南

朝后期在长沙一带水流较缓

、

河床较宽的湘

江中出现一些江心洲滩•也是与这个农业开

发过程相适应的

。

・

唐以降直到五代,今橘子洲地段的江心

洲除

“

橘血

”

之泛称外,似尚无专名

。

究其原

因

，

大约是由于今橘子洲地段出现江心洲的

时间不长

，

且当时面积不大,利用价值不高

人们还没有来得及为它命上一个独特的名

字

，

仅因洲上多生有橘树

，

而泛称之为

“

橘

洲

”

。

橘树作为有较高的经济价值的亚热带

果树

，

在长江中游南部地区通过种子

、

压条等

简易方法就能种植

，

而在江心的肥沃沙洲上

，

甚至一次洪水就有可能把上游沙洲的橘树带

到下游沙洲上成长起来

；

并且

，

橘树根系发

达

,

在江心沙滩上种植具有一定的固滩作用

，

利于沙洲发育成长

。

因此

，

古代在长江中游

地区的一些江心洲上种植橘树甚为流行

。

如

汉代的所谓

“

江陵千树橘

”

③;晋时夷道县

（

今

湖北枝江

）

长江中的

“

湖里

（

渊

）

［

洲丁'上

“

橘柚

蔽野

”

，

龙阳县

（

今湖南汉寿

）

沅水中的

“

氾洲

”

上也

“

多植柑

”

④

。

可见

，

中古时期湘江的江

心洲上多有橘树并不是偶然的

。

光绪

《

善化

县志

》

的撰者曾指出古时湘江中

“橘洲不止一

处,

…

…

上自兴马洲

，

下抵矮子洲

，

均可以橘洲

称欤

”

⑤

。

笔者以为这种看法是极有见地的

。

五代时

，

今橘子洲地段的湘江中可能已

有二处江心洲了

。

因为

，

在

10

世纪的五代马

楚政权时

，

今橘子洲地段的江心洲似开始有

了一个专名

“

仆射洲

”

。

据史载

，当时

，

马希萼

① 张九龄:

《

曲江集•初入湘中有喜》

。

②

参见拙文

《

历史时期长江清浊变化的初步研究

》

,

载

《

中国历史地理论丛

》

1999

年第

4

期

。

③

《

史记•货殖列传

》

。

④

《

水经•江水注

》

、

《

水经•沅水注》

。

⑤

光绪《善化县志

》

卷三

《

山川

》

。

69

由朗州

（

今湖南常德

）

举兵溯湘江水路攻长

略早

，

估计其面积本要比

“

誓洲

”

大

，

这从

20

沙

,

马希广遣王資

、

刘彦硝等御之

，

大

“

败希萼

世纪

50

年代橘子洲地面南部的最高点

（

36.

5

于仆射洲

”①

。

关于这个

“

仆射洲

”

的具体位

米

）

比北部的最高点

（

33.

2

米

）

高出

3

米多的

置

，

由于现存史籍无载

，

一直不得而知

。

清

情况④似也可得到证明

。

造成二洲面积此消

初

，

顾祖禹撰

《

读史方舆纪要

》

时

，

才称

“

在

（

长

彼长的原因

，

无疑是由于江心洲在自然发展

沙

）

府西湘江中

”

②

。

顾氏所言,应有所依据

，

过程中洲头常被冲刷而洲尾不断沉积所造成

但他并没有把仆射洲与今橘子洲联系起来

。

的

。

随着江心洲的缓慢下移,距离较近的相

笔者以为

，

这个仆射洲应该就是今橘子洲的

邻江心洲容易合而为一

。

清时长沙城一带民

前身

。

我们知道,

“

仆射

”

作为古代官名

，

本系

间曾流行有谶语云

：

“

三洲连

，

出状元

』

而到

由仆人

、

射人合成

，

而置官时

，

左

、

右仆射同

清嘉庆五至六年

（

1800

〜

1801

年

）

间

，

作为

设

。

可能由于当时长沙城西湘江中的二江心

“

三洲

”

的水陆洲

、

牛头洲

、

矮子洲终于连为一

洲可以帮助马希广防御朗州马希萼进攻长沙

体⑤

。

连体后的

“

三洲

”

，

其面积约是今橘子

城

，

且二洲位置上相距甚近

，

犹如君主左右的

洲面积的

1.5

倍

。

然而

，

好景不长

。

约在清

仆射之官

，

故马氏命以

“

仆射

”

之名

。

而据稍

晚期

，

本已连接今橘子洲洲尾的傅家洲

（

约当

后宋人晏殊

《

类要

》

的记载

，

宋初长沙西南的

清前期的矮子洲

）

，

又被洪水冲刷出的一条水

湘江中确有

“

四洲

，

曰橘洲

、

曰直洲

、

曰誓洲、

道与今橘子洲隔开⑥

。

开始时这条水道并不

曰白小洲

”

③

。

此之

“

橘洲

”

前已论即南津

“

橘

宽

，

水也不深,但近几十年来

，

因洪水,逐渐冲

洲

J

而其他三洲笔者以为应是在今橘子洲地

蚀掉橘子洲尾的一部分而不断加宽

（

今该水

段

。

h

直洲少当以洲形通直而得名

，

今橘子洲

道中水位下的沙滩名玉龙洲

）⑦

，

造成了今橘

南段

（

清代牛头洲

）

洲形仍相当顺直

。

“

誓洲

”

当与

《

水经

•

湘水注

》

中

“

湘水左合誓口

”

的

子洲一带的基本形势

。

到

20

世纪中叶

，

今橘

子洲西面江中

，

新洲一柳叶洲又露出了水面

。

“

誓口

”

有关系:该洲因与

“

誓口

”

C

誓口

”

之名

估计一直下延至宋代

）

相对

，

故被名为

“

誓

笔者以为

，

从橘子洲一带洲滩千余年来的发

洲

”

,就像前述清代之靳江河口与

“

靳江河洲

”

展历史分析

，

如果没有人为的大力控制

,

未来

的关系一样

。

而据卞先生确考,古“

誓口

”

即

橘子洲洲滩的变化存在两种可能:一是橘子

今荣湾港口

（

按:该口实际上已基本淤塞

）

,则

洲

、

玉龙洲

、

傅家洲有可能会重新连为一体,

“

誓洲

”

当为今橘子洲北段

（

清代水陆洲

）

。

至

二是橘子洲中部的狭窄低洼处有可能会重新

于

“

白小洲

”

，

应是以形状命名的:该洲当时可

被洪水蚀割分开

。

能正处于由心滩向江心洲发展的过渡阶段,

面积不大

，

且为白色河沙所覆盖

。

“

白小洲

”

①

《

新五代史•楚世家

》;《通鉴

》

卷二丿

1

八《

后汉纪

》

。

②

《

读史方舆纪要

》

卷八

O

《

湖广六•长沙府

》

。

应就是清代的矮子洲

、

今傅家洲的前身

。

③

见

《

方舆胜览》

卷二三

《

湖南路•潭洲

》

引

。

今橘子洲地厚在

19

世纪以前还是分为

④

据

1959

年国家测绘总局测绘

1

:

50000

地形图

互不相连的三洲

，

即面积最大的水陆洲居中,

（

长沙市幅

）

标高

（

1954

年黄海高程系

）

。

⑤

嘉庆

《

善化县志

》

卷三

《

疆域

》

、

卷末《拾遗

》

。

面积略小的牛头洲居南，

面积最小的矮子洲

⑥

参见

1959

年国家测绘总局测绘

1

：

5.

0000

地形

居北

。

而在此前的唐宋时期

，

由于

“

直洲

”

（

牛

图

（

长沙市幅）

。

⑦

参见湖南地图出版社所编

1

：

20000

《

长沙市

头洲

）

成为江心洲的时间较

“

誓洲

”

（

水陆洲

）

区图

》

。

70

最后

，

顺便谈谈水陆洲

、

牛头洲

、

橘子

洲的名称由来问题

。

从现存材料看

/

水陆

洲

”

的得名要早些

，

时间估计至迟也在明末

清初，

因为乾隆

《

大清一统志

》

中已有其名

。

之所以称为

“

水陆洲

”

，

应当是因为该洲一

年中还容易出现时水时陆的情况

。

“

牛头

洲

”

在乾隆《

大清一统志

》

中还不见其名

，

而

仍用泛称性质的

“

橘洲

”

，

但在嘉庆

《

善化县

志

》

中已经出现了

，

估计其得名的时间就在

乾隆中后期

。

“

水陆洲

”

、

“

牛头洲

”

19

世纪

初连为一体之后

，

其名称并没有立即消失

，

“

牛头洲

”

之名一直使用到

20

世纪

60

年代

，

而

“

水陆洲

”

之名直到现在依然使用

。

当

长沙城区

然,需要指出的是

，

自马楚时今橘子洲有了

专名之后

，

作为泛称或别名的

“

橘洲

”

之名

也一直在沿用

。

至于

“

橘洲

”

又被称之为

“

橘子洲

”，这当是由近古乡俗方言所致

。

“

橘子洲

”

名几乎不见于古籍

，

但民间称呼

$

山

图

誓洲

水陆洲

例

宋地名

估计在明末清初即有

。

如长沙地方志书的

清地名

今地乞

编者在给前引

《

水经注

》

之

“

橘洲子戍

”

一名

作注时

，

曾说

“

疑作橘子洲戍

J

至于

“

橘子

牌楼口

—

—

洲

”

基本上取代

“

水陆洲

”

、

“

牛头洲

”

诸名而

上升为正式名称,则已是在二十世纪五

、六

10

世纪岸线

19

世纪岸线

今岸线

今心滩

—

—

十年代毛泽东主席

,1925

年所作的

《

沁园

春

•

长沙

》

一词广泛流传开来之后

（

参见

“

橘子洲的变迁过程图

”）

。

橘子洲的变迁过程图

比例尺

1

:

50000

四

、

结

论

本文所论

，

笔者以为大致可归结为以

当今铁篱笆到炮台子一带

。

第二,今橘子洲一带之泛称

“

橘洲

”

,

首见

于唐人张九龄的诗句

，

而估计其开始有江心

下几点简单认识

：

第一

，

湘江中的

“

橘洲"

，

最早是指今昭山

北面湘江中的兴马洲

。

《

水经•湘水注

》

中的

洲的时间约在

6

世纪中叶

。

最早出露水面的

地方应在今橘子洲南部;到唐代

，

估计今橘子

洲北部也出露成江心洲

。

宋初

，

今橘子洲地

“

橘洲

”

当不是指今橘子洲

,

而是指与古瓦官

段已有南

、

中

、

北三洲

；

降至

19

世纪初

，

三洲

水

（

今靳江河

）

入江汉道所分割出的一块湘江

西岸陆地相连的原名

“

桔渚

”

的小洲,位置约

曾连为一体

；

19

世纪末

，

北部的矮子洲又分

离出去

，

大体形成了今橘子洲的基本格局

。

71

第三

，“

橘洲

”

之名得自

“

上多美橘

”

，

古代

多带有泛称性质

，并非今橘子洲的专称

。

古

名称与毛泽东

《

沁园春•长沙

》

词章的广泛流

传有关

。

第四

，

未来橘子洲洲滩的变化存在两种

代作为今橘子洲地段江心洲专称的

，

五代马

楚时有

“

仆射洲

”

之名

，

宋代有

“

直洲

”

（

南部

）

、

可能:一是橘子洲

、

玉龙洲

、

傅家洲有可能会

重新连为一体

，

二是橘子洲中部的狭窄低洼

处有可能会重新被洪水蚀割分开

。

“

誓洲

”

（

中部

）

、

“

白小洲”

（

北部

）

之称,清代又

分别有

“

牛头洲"

、

“

水陆洲

”

、

“

矮子洲

”

之称

。

“

橘洲

”

（

橘子洲

）

由泛称或别名上升而为正式

7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