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3月22日发(作者:阅读分享)
患者临终前的梦境与幻觉有什么意义,我们还一无所知
深秋的一个晚上,84岁的卢西恩·梅杰斯(LucienMajors)坐在餐桌前讲述自己最近
做的一个梦。他的妻子简(Jan)坐在他旁边,静静聆听。
梅杰斯先生患有晚期膀胱癌,而且已经出现了肾衰竭。在与布法罗临终关怀中心
(HospiceBuffalo)医生交谈的过程中,他表现得很警觉,但却又支支吾吾。
在梦中,他和非常要好的朋友卡门(Carmen)坐在自己车里。他的三个儿子还都是少
年,坐在车辆后排座位上有说有笑。
梅杰斯先生说:“我们当时正沿着克林顿街行驶。”一回想起那次梦中的公路旅行,他
就瞪大了水汪汪的淡蓝色眼睛,流露出满满的欣然和喜悦。
“我们在寻找科罗拉多大峡谷。”接着他们就看到了大峡谷。“我们都说这太令人惊讶
了,因为它就在那里。一直以来,科罗拉多大峡谷就坐落在克林顿街的尽头。”
实际上,梅杰斯先生已经有20多年未与卡门联系。他的儿子们也不是少年,而是五
六十岁的老人。
克里斯托夫·克尔(ChristopherW.Kerr)是布法罗临终关怀中心的临终关怀医生,他
一直研究患者临终前梦境和幻觉所具有的治疗作用。他问道:“你为什么觉得儿子们
也在车里?”
梅杰斯先生回答说:“儿子们是我这一生最伟大的成就。”
三周之后,梅杰斯先生不幸逝世。
数千年来,将死之人的梦境和幻觉都给文化留下了很深的痕迹。在各种文化中,这些
梦境和幻觉都带有神圣的宗教色彩。人类学家,神学家和社会学家多年来一直研究这
些所谓的“临终现象”。临终现象在中世纪的作品、文艺复兴画作和莎士比亚文学中都
曾出现,在十九世纪的美国和英国小说中更是形成了固定化的套路。狄更斯
(Dickens)的作品表现尤为突出。电影中最为著名的临终时刻之一就是《公民凯恩》
(CitizenKane)里那神秘的临终呢喃——“玫瑰花蕾”(Robud)。
甚至是法律也对临终之人的遗言充满敬意。法律允许将临终遗言作为证据使用,这是
传闻证据规则(
英美证据法中最重要的证据规则之一,原则上要求在审判中排除传闻
证据,证人证言须在法庭上接受检验,只有在符合法定的例外情形时才允许采纳庭外
陈述
——
译者注
)中一个非同寻常的例外情况。
现代医学界中,心理学家、社工和护士也都注意到了患者的这些临终经历。但是医生
倾向于理性的看待这个问题。罗切斯特大学医学中心的临终关怀医学专家蒂莫西·奎尔
(TimothyE.Quill)医生说:“我们压根不知道那是什么。”一些研究人员推测,患者
和医生因为害怕遭到嘲笑而尽量避免上报这类临终现象。
克里斯托夫·克尔是布法罗临终关怀中心的临终关怀医生,他一直研究患者临终前梦境
和幻觉所具有的治疗作用。图片版权:BrendanBannon/《纽约时报》
布法罗临终关怀中心的克尔医生虽然是内科医生,但却拥有神经生物学专业的博士学
位。目前他带领了一个由临床医生和研究人员组成的团队,试图揭示临终前梦境和幻
觉的秘密,理解这些临终现象在患者“善终”过程中发挥的作用和重要性。对于患者本
人和其家属而言,“善终”是他们共同的追求。
临终前的梦境和幻觉与“濒死体验”截然不同。研究团队主任裴·格兰特(PeiC.Grant)
表示,濒死体验是那些在重症监护病房里被挽救回来的病人所回忆起来的感受。他
说:“感受临终现象的人都是将死之人,他们正一步步走向死亡。那些与死亡擦肩而
过的人感受到的东西不是临终现象。”
布法罗临终关怀中心坐落于纽约州的奇克托瓦加市(Cheektowaga),每年为5000余
名患者提供服务。大部分情况下,中心会派工作人员前往患者家中或者护理机构提供
服务。一般而言,医生、护士、社工或者牧师会问患者:“你睡得怎么样?”接下来,
他们通常会继续问:“你还记得自己做的梦吗?”
大多数梦境和幻觉令人欣慰舒适
我躺在床上,人们缓慢地走过我身边。右手边的人我都不认识,但是他们很友善,走
过的时候会触摸我的胳膊和手。左手边的人就都是我认识的了
——
我的父母都在,还
有叔叔也在。我认识的人里,已经去世的人都出现了左手边。唯一例外的是我的丈夫
和狗不在那里。不过我知道,我很快就能看到他们
——这是75岁的珍妮·法伯尔
(JeanneFaber)在因为卵巢癌去世前几个月做的一个梦。
研究团队将初步的研究成果发表在了《临终关怀医学杂志》(JournalofPalliative
Medicine)上。在研究过程中,他们对在布法罗临终关怀中心接受急症护理的59名身
患晚期疾病的患者进行了多次采访。布法罗临终关怀中心设备精良,坐落于温暖的森
林之中。从该中心的窗户里向外望去,你能看到喷泉、凉亭和花园。在接受采访的患
者中,几乎所有人都说自己有过梦境或者幻觉。他们描述称,大部分梦境都是令人欣
慰舒适的。大约五分之一的梦境令人悲痛,而剩下的梦境则比较中性。
患者的梦境和幻觉可以大致分为几类:与已经逝去之人互动;所爱之人在“等候”;未
尽的事业。无论是接受他人的爱意还是抑制自己的爱意,爱这个主题都贯穿在患者们
的梦境中。同样,想要解决问题和原谅宽恕这样的情绪也是梦境中常见的主题。在梦
境里,患者经常梦到自己是个好父母、好孩子和好员工,这令他们欣慰。他们会梦到
自己收拾行李,准备进行旅行。与梅杰斯先生一样,患者常常梦到自己与亲密的朋友
一起出游。虽然很多患者称自己很少记得梦到了什么,但是出游这类的梦却令他们难
以忘怀。
克尔医生握着病人丽贝卡·诺瓦克(RebeccaNowak)的手。有时候临终关怀中心会给
临终之人使用镇静剂,他说:“我们使他们自己的死亡过程变得贫瘠单调,剥夺了他
们做梦的权利。”图片版权:BrendanBannon/《纽约时报》
一位76岁的患者说梦到了在自己孩童时代就离世的母亲。梦中,他能闻到母
亲身上的香水味,听到她用令人心灵宽慰的声音说:“我爱你。”
一位年长的女性患者躺在床上,手中抱着一个她幻想中的婴儿。(她丈夫告诉
研究人员,她幻想中抱着的婴儿是他们的第一个孩子。这个孩子胎死腹中,还
未出生就已夭折)
一位54岁的女性患者在去世前九天梦到了童年时期的朋友。数十年前,这位
童年挚友给她带来了巨大的痛苦。这位女士的朋友早已去世,但他在梦中以老
人的形象出现并说:“对不起,你是一个好人。如果你需要帮助,请呼唤我的名
字。”
这项研究目前还处于初级阶段。研究人员、指导顾问和临终关怀医生都在努力识别并
描述临终现象。奎尔医生说,他相信研究将会帮助多疑的医生们更容易接受认可患者
临终前的梦境和幻觉。
奎尔医生表示:“这项研究面临巨大挑战,研究人员要让患者在体验这种不寻常的临
终经历时感到更自然,减少他们的孤独感。患者们会有生动形象的梦境和幻觉。我们
越能清晰地描绘出他们的体验,就越能为他们提供帮助。”
其他研究表明,梦境似乎能表达出它们背后隐藏的患者情感。托雷·尼尔森(Tore
Nieln)对人类梦境进行神经科学研究,他还是蒙特利尔大学梦境和噩梦实验室的主
管。他推测,人在临终之际想利用做梦宣泄情感的需求越发迫切。患者过多的精力导
致需要用动乱不安的梦境发泄。不过,积极向上的梦境也能发挥类似的宣泄作用。
尼尔森先生说:“人们之所以会做这样的梦,是因为他们心中存在恐惧和不安。通过
梦境,做梦的人慢慢帮助自己从困境中走出来。”
在去世前的几周和几天时间里,参与研究患者的做梦的频率越来越高。他们更多梦到
已经去世的人,而不是还活着的亲朋。研究人员表示,这种现象也许会有一定的预测
价值。
克尔医生也是布法罗临终关怀中心的首席医疗官。他说:“我是个有进取心的医生,
总是问自己‘还有什么是我们能做的?’曾经有一个病人,我认为应该为他补充水分,
从而帮他多活些时日。”但是,一位熟悉病人梦境的护士警告他说:“你没明白,这个
患者在梦中看到了自己死去的妈妈。”两天之后,病人去世了。
当然,很多处于临终阶段的病人已经不能与外界交流,或者只能描述部分梦境:一个
矮人举起电冰箱,邻居带着一只鸡和猴子来到患者家中...还有些患者自己也很沮丧,
因为他们不记得自己做过的梦了。
克尔医生最近在TEDxBuffalo大会上就这项研究发表了演讲,表示自己支持医疗服务
提供者在询问患者梦境时提开放式的问题,无需担忧来自患者家庭和同事的指责控
诉。
他说:“通常情况下,我们会给患者使用镇静剂。这使他们自己的死亡过程变得贫瘠
单调,剥夺了他们做梦的权利。我这样做过,感觉很糟糕。患者会说‘你打断了我——
我在梦中正和妻子相会呢!’”
精神错乱的复杂性
当时她躺在床上时,母亲伴随在身边。此时她出现了一个幻觉:她看到了自己妈妈最
好的朋友玛丽出现在妈妈的卧室里,玩弄着窗帘。玛丽几年前死于白血病。但是幻觉
中的玛丽又一次身披长发。她说:
“
我感觉玛丽走过来告诉我,
‘
你会没事的
’
。我感到
安慰而喜悦,从此再也不害怕这个疾病了。
”——这是13岁的杰西卡·斯通(Jessica
Stone)在去世前的几个月出现的幻觉。她患有尤文氏肉瘤(Ewing’ssarcoma),一种
骨癌。
临终关怀中心里的很多病人都出现过精神错乱。一般而言,多达85%的住院病人在
临终之前会经历精神错乱。神志昏迷通常由发热、脑转移瘤以及临终之前体内化学成
分改变导致。此时患者的生物周期节律被严重扰乱,因此他们也许不知道自己是处于
清醒状态还是在做梦。患者的认知能力受到了影响。
杰西卡·斯通(下)和自己的妈妈克莉丝汀合影。斯通小姐死于尤文氏肉瘤。她生前曾
经动情地讲述了一个关于自己已经去世小狗Shadow的梦。图片版权:JonR.Hand
护理过身患晚期疾病病人的医护工作者说,他们倾向于将患者临终前做过的梦看作是
一种精神错乱的临床表现。布法罗临终关怀中心的研究人员表示,虽然部分参与研究
的患者会悄悄进入精神错乱状态又悄悄恢复正常,但他们的这些临终梦境从定义上看
并不是精神错乱状态催生出来的产物。神志昏迷的患者通常无法与他人互动,也无法
清晰有条理地描述自己梦境的内容。他们也许能描述出来给他们带来精神创伤的幻
觉,而不是那些令人舒适愉悦的幻觉。
那么问题就来了:是什么让患者产生了他们所谓的“清醒时做梦”或者出现“幻觉”的现
象?他们为什么会经历这种不同寻常的现象,看到已经故去的亲人、朋友漂浮在天花
板上或者角落里?
唐娜·布伦南(DonnaBrennan)很早之前就开始在布法罗临终关怀中心当护士,她回
忆起一次与坐在沙发上的92岁病人聊天的场景。这位病人身患充血性心力衰竭。聊
天过程中,病人突然看着大门并大声喊道:“等一下,我正和护士聊天呢。”
布伦南小姐告诉病人门口并没有人。但是病人微微一笑,说她看到珍妮丝(Janiece,
病人故去的姐姐)来了。她边说边拍打沙发垫子,示意让“来客”坐下。接着病人愉快
地转过头,继续与布伦南小姐聊天。
布伦南小姐在记录文件中将这个小插曲形容为“错觉”,认为这是预示病人即将发生精
神错乱的危险信号。克尔医生和布法罗临终关怀中心的神经学专家、临终关怀医生安
妮·巴纳斯(AnneBanas)听了这个故事,他们更愿意将这种现象称为患者的“愿
景”和“幻觉”。
巴纳斯医生问:“这些幻觉有意义吗?它们是杂乱无章的吗?如果有意义,我们是否
需要探索这种现象?这些幻觉带给病人的是欣慰还是痛苦?我们有责任与患者沟通,
聊聊他们出现的幻觉。这些幻觉可以扮演发泄渠道的角色,而病人总是需要与人分享
自己的感受和经历。如果我们不闻不问,看看我们会错过些什么!”
威廉·布莱巴特(WilliamBreitbart)是纪念斯隆·凯特琳癌症中心(MemorialSloan
KetteringCancerCenter)精神病学部门的主席,他曾经就精神错乱现象和临终关怀问
题撰写过论文。他认为研究团队在探究临终梦境和幻觉问题时,必须也要将陪床护理
人员考虑进去。“家庭成员会安慰患者,将患者的梦境和幻觉解读成他们与祖先遗产
之间存在连接。”
“但是如果人们不相信这些,他们就会很痛苦。他们会想‘我妈妈出现精神错乱,看到
故去之人了。快做点什么帮帮她!’”布莱巴特医生教育员工,要尊重患者家庭成员的
信仰,帮助他们理解精神错乱现象的复杂性。
明尼苏达大学医学院的精神病学专家、睡眠专家卡洛斯·申克(CarlosH.Schenck)医
生说,很多患者的临终梦境会在被称为“混合状态睡眠”阶段出现。在这个阶段,人们
清醒和睡眠之间的界限支离破碎,非常模糊。患有尤文氏肉瘤的少女杰西卡·斯通生前
曾经动情地讲述了一个关于自己已经去世小狗Shadow的梦。当她醒来后,她说自己
看到Shadow修长昏暗的身影就出现在自己床边。
神经学专家巴纳斯医生更愿意将这一现象称为“临终体验”。她说:“为了患者的家庭着
想,我通常会努力将这个现象正常化。因为家庭成员对这件问题的认知和感觉很重
要,这决定了他们是会与患者疏离还是与患者更加亲近。”
再一次经历精神创伤
这个病人从来没有真正的谈论过那场战争。但是在他临终前的梦境里,所有的故事又
一次浮现眼前。第一个梦里到处都是血腥的死亡场景:那是诺曼底的奥马哈海滩,风
高浪急。当年只有
17
岁的他是一名炮手,坐在救生艇里。他疯狂地尝试,想要把战
友们都带回德克萨斯号战列舰上。他说:
“
放眼望去,我周围全是死去的士兵。
”
第二
个梦中,一个死去的士兵告诉他:
“
他们下周就要来找你了。
”
最后一个梦里,他梦到
自己拿到了退役证书。他称那是一个
“
令人舒适愉悦
”
的梦。两天之后,这个病人在睡
梦中去世
——这是发生在88岁的约翰(John)身上的故事,他患有淋巴瘤。
不是所有的临终梦境都能抚慰那些将死之人。研究人员发现,大约20%的临终梦境
令人沮丧。通常而言,此前经历过精神创伤的人在临终梦境中可能再次体会当年的伤
痛。有些人能够化解梦境带来的伤痛,有些人则做不到。
医生应该在什么时候给病人使用抗精神病类药物或者抗焦虑药物,从而保证病人能够
在安详中去世?在布法罗临终关怀中心,医生会组织专家团队会对病人进行评估。而
且,他们还会让病人的家庭成员也加入到评估团队中。
克尔医生说:“孩子们看到自己的父母处于临终前精神意识不太清醒状态时,会认为
他们正在饱受痛苦,或者认为他们在与死亡抗争。但是如果你说‘她在与故去之人交
流,这是很正常的现象。我打赌你能从这里面了解到很多关于她和你们家族的事
情。’接下来就会发现患者的亲属们渐渐平静并开始认真记录。”
如果患者的家庭未能提供足够的信息,那么医疗团队可能就无法知道应该如何理解病
人的情绪波动。有一位病人看起来饱受噩梦的折磨,因此布法罗临终关怀中心的医疗
团队采访了她的家庭成员。采访中,家庭成员不情愿地透露出一个秘密:这名女性病
人在儿童时代曾经遭受过性虐待。看到她临终前再一次被那些恐怖的记忆折磨,家庭
成员都很惊骇。
了解这个信息后,医疗团队决定对患者使用抗焦虑药物,而不像此前一样仅仅使用抗
精神病类药物。很快这位女性患者就放松下来,能够和牧师进行交流沟通。几天之
后,她在平静的睡眠中安详离开。
去年秋天,布伦南小姐去一位罹患晚期肺癌的病人家为其检查身体。这位病人是个退
休的警官。他告诉布伦南小姐,自己曾经在工作时“做过坏事”。他说自己对妻子不
忠,孩子们和自己也不亲近。为此,他从未做过安宁祥和的梦。布伦南小姐说:“他
感觉像被人刺伤或者开枪打伤一样,无法呼吸。他向妻子道歉,但是妻子没理会他。
或者说,妻子在提醒他曾经伤透了自己的心。现在,他的灵魂饱受折磨。”
有的临终关怀护理工作者坚持认为,临终前的梦是患者精神体验的核心反应,奎尔医
生不应该干预患者的这种体验。但是奎尔医生不认同这种观点,他认为这些人的想法
具有“临终关怀浪漫主义”色彩。
奎尔医生说:“我们应该用提问的方式打开患者的心门,而不是强迫他们重新经历痛
苦的往事。我们的工作是见证、探索并减轻患者的孤独。如果患者的梦境温和且内容
丰富,那我们无需干预。但如果患者的梦境使他们重新经历旧的精神创伤,那我们就
要提供帮助,派心理学家和牧师对其进行开导。在这个领域,我们内科医生不知道自
己能做什么,只能借助其他人的力量帮助患者。”
图片版权:JonathonRon
安慰患者家属
在第一个梦里,一只小眼睛的黑蜘蛛慢慢接近她的脸。接着蜘蛛变成了大号的黑色卡
车直冲向她,后面还挂载着红色的平板后斗。这令她恐惧万分,被迫从梦中惊醒。在
另一个梦里,她需要穿过洗衣间才能达到厨房。她向下看了一眼,发现了大约
50
只
黑色的蜘蛛在地板上爬行。她害怕极了!但是走过去仔细一看,发现地上的只是瓢
虫。她又感到开心无比!梦醒后她回忆说:
“
瓢虫很好,我知道它们不会伤害我。所
以我顺利到了厨房。
”——78岁的罗丝玛丽·谢弗(RomaryShaffer)在去世前两个
月经历了这样的梦境。她后来死于结肠癌。
布法罗临终关怀中心的研究人员发现,这些梦境不只让将死之人感到舒适安心,也让
他们的活着的亲朋感到欣慰。
谢弗小姐以前是小学老师兼校长,她一丝不苟地在日记中记录了自己临终前那段时间
梦到的东西。罗丝玛丽·谢弗写下了梦中的蜘蛛、卡车以及之后的瓢虫。在一个梦里,
她在殡仪馆看到了鲜花。这令她想起自己女儿在手工织成的围巾上涂画的那些花朵。
想到这,她感到了爱意和喜悦。凯瑟琳·霍顿(KathleenHutton)是谢弗小姐的妹妹,
她紧紧地握住姐姐的日记。
霍顿小姐说:“我很高兴她能与临终关怀中心的人谈论自己的梦。她知道那是她的潜
意识根据自己的感受营造出来的场景。这些梦令她感到更加平和。”
霍顿小姐表示,知道这一切能帮助她更好的控制自己的悲痛和忧伤。她在访问临终关
怀中心的家庭休息室时紧紧握着姐姐的日志,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罗丝玛丽·谢弗在她因身患结肠癌去世前几个月描述了一个蜘蛛变成瓢虫的梦境。图片
版权:JonR.Hand
几个月之前,护士布伦南小姐与一位悲痛欲绝的丈夫坐在一起。这位男士的妻子患上
了胰腺癌,当时癌症已经扩散到了肝脏。这位妻子一直称自己梦到工作、上帝和已经
去世的亲近之人。她说,她认为自己死后将在天堂受到热烈欢迎。上帝告诉她,她一
直是一位好妻子和好母亲。
布伦南小姐说:“她的丈夫很生上帝的气。我告诉他‘你妻子安可不这么想。她的梦一
点也不令她感到惊恐,那都是些确认她能获得善终的梦。’”
“他听了我的话后只是把头埋得更低,继续哭泣。”
翻译:康平
题图版权:JonathonR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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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发布于:2024-03-22 00:07:29,感谢您对本站的认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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