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红楼梦》看中国传统文化

2024年3月22日发(作者：如何解决心理问题)

从《红楼梦》看中国传统文化　

荆煜君　

（郑州铁路职业技术学院河南・郑州４５００５２）　

中图分类号：１２０７．４１　１　文献标识码：Ａ　

摘要　文章从哲学与宗教、文学艺术、礼仪规范、婚姻制　

度、饮食与服饰、园林建筑六个方面分析了《红楼梦》中体现　

出的中国传统文化的风貌，指出《红楼梦》将传统文化以感　

性的形式传达给读者．能够唤起中国人对自己民族文化的　

认同感和自豪感　

关键词《红楼梦》中国传统文化　

Ｏｎ　Ｔｒａｄｉｔｉｏｎａｌ　Ｃｈｉｎｅｓｅ　Ｃｕｌｔｕｒｅ　ｆｒｏｍ　ｔｈｅ　Ｐｅｒｓｐｅｃｔｉｖｅ　ｏｆ　

”Ａ　Ｄｒｅａｍ　ｉｎ　Ｒｅｄ　Ｍａｎｓｉｏｎｓ”／／Ｊｉｎｇ　Ｙｕｊａｌｌ　

Ａｂｓｔｒａｃｔ　Ｆｒｏｍ　ｓｉｘ　ａｓｐｅｃｔｓ，ｔｈｉｓ　ｐａｐｅｒ　ａｎａｌｙｚｅｓ　ｔｈｅ　ｌａｎｄｓｃａｐｅ　ｏｆ　

ｔｒａｄｉｔｉｏｎａｌ　Ｃｈｉｎｅｓｅ　ｃｕｌｔｕｒｅ　ｍａｎｉｆｅｓｔｅｄ　ｉｎ”Ａ　Ｄｒｅａｍ　ｉｎ　Ｒｅｄ　Ｍａｎ—　

ｓｉｏｎｓ”，ａｎｄ　ｐｏｉｎｔｓ　ｏｕｔ　ｔｈａｔ”Ａ　Ｄｒｅａｍ　ｉｎ　Ｒｅｄ　Ｍａｎｓｉｏｎｓ”ｄｅｌｉｖｅｒｓ　

ｔｒａｄｉｔｉｏｎａｌ　ｃｕｌｔｕｒｅ　ｔｏ　ｔｈｅ　ｒｅａｄｅｒｓ　ｗｉｔｈ　ａ　ｓｅｎｔｉｍｅｎｔａｌ　ｓｔｙｌｅ，ｗｈｉｃｈ　

ｃａｎ　ａｒｏｕｓｅ　Ｃｈｉｎｅｓｅ　ｐｅｏｐｌｅ’Ｓ　ｓｅｎｓｅ　ｏｆ　ｉｄｅｎｔｉｔｙ　ａｎｄ　ｐｒｉｄｅ　ｏｆ　ｏｕｒ　

ｏｗｎ　ｎａｔｉｏｎａｌ　ｃｕｌｔｕｒｅ．　

Ｋｅｙ　ｗｏｒｄｓ”Ａ　Ｄｒｅａｍ　ｉｎ　Ｒｅｄ　Ｍａｎｓｉｏｎｓ”；Ｃｈｉｎａ；ｔｒａｄｉｔｉｏｎａｌ　ｃｕｌｔｕｒｅ　

Ａｕｔｈｏｒ’Ｓ　ａｄｄｒｅｓｓ　Ｚｈｅｎｇｚｈｏｕ　Ｒａｉｌｗａｙ　Ｖｏｃａｔｉｏｎａｌ　ａｎｄ　Ｔｅｃｈｎｉｃａｌ　

Ｃｏｌｌｅｇｅ，４５００５２，Ｚｈｅｎｇｚｈｏｕ，Ｈｅ’ｎａｎ，Ｃｈｉｎａ　

《红楼梦》是我国古典文学名著，被誉为“中国传统文化　

的结晶”。所谓“文化”，指人类社会历史实践过程中所创造　

的物质财富和精神财富的总和。其内涵主要包括哲学、法　

律、历史、艺术、宗教、风俗、社会制度、行为规范、价值观念、　

情感取向等。中国传统文化产生于农业时代，主要指封建社　

会的文化。《红楼梦》诞生于距今二百多年前的封建社会末　

期，它集中体现了我国传统文化的风貌，现略举几个侧面予　

以分析。　　ｒ

１哲学与宗教　

春秋时代，百家争鸣；西汉开始，皇权独尊儒术。道家后　

来演化出道教，与两汉之间舶来的佛教（又称释家）并列，也　

在民间经历了广泛传播。因此，儒释道成为影响中国人的社　

会秩序、为人处世、灵魂皈依的哲学依据和归宿。在《红楼　

梦》中，曹雪芹对儒释道三家兼收并蓄但又各有取舍。　

《红楼梦》是构建在佛道框架上的一部现实主义小说，　

其中常常佛道杂糅，不分彼此。小说开篇讲述了女娲补天剩　

下的一块巨石，经仙界的一僧一道点化，幻形人世，历尽离　

合悲欢炎凉世态的一段故事，这故事镌刻在复回原形的巨　

石上，经空空道人抄入凡间，遂成《石头记》。　

神仙玄幻，是道教的内容。灵河岸边的绛珠小草与神瑛　

侍者情定三生，引得多少风流冤家陪他们去了结情案，这是　

佛家的因果轮回。下世为人的神仙们，在凡间的富贵之家，　

６２　｜｜ｆ敏　ｌ‘　

文章编号：１　６７２—７８９４（２０１　２）２６—００６２—０８　

受到的是以儒家思想为主、佛道思想为辅的教育。黛玉发蒙　

读的是《四书》；宝玉推崇的儒家经典也是《四书》，此外他还　

爱读道家的《庄子》，还参过禅，写过偈子；宝钗恪守的“藏愚　

守拙”是儒家的修身之道，她和湘云劝导宝玉的“仕途经济　

学问”是儒家的终极目标；探春期望自己是个男子，能出去　

“立一番事业”，这是儒家的人生理想。　

有学者指出，儒家是人立身处世所需的饭，佛道是饮食　

不调之后所服的药。甄士隐和柳湘莲遭遇人生坎坷之后，都　

经跛足道人度化出家，那道人口中唱的《好了歌》及甄士隐的　

《好了歌注》所宣扬的“到头一梦，万境归空”是佛道殊途同归　

的思想。贾宝玉在太虚幻境所见所闻也是佛道虚无色空思想　

的集中演绎。小说结尾，宝玉也在看破红尘后出家为僧。　

曹雪芹在书中阐释的是儒释道的思想，对于投身其中　

而尽显人性虚妄卑污的人，作者不仅不加讳饰，而且给予直　

白的嘲讽与批评。贾雨村是儒家积极进取的代表，人仕后堕　

落为贪酷势利的官僚；水月庵的老尼净虚是搅和是非从中　

牟利的俗人；她的徒弟智通与地藏庵的圆心是拐女孩子出　

家去做活使唤的骗子；贾宝玉寄名的干娘马道婆是见钱眼　

开的阴毒的巫婆；常在宁荣两府走动的王道士不过是在江　

湖上卖药的混子。宁国府的老爷贾敬笃信道教，最终服食丹　

砂烧涨而殁。　

２文学艺术　

学者邸瑞平说：“曹雪芹是最善于从我国古代优秀文学　

传统中汲取营养的人，它几乎把历代文化的精华，各类文学　

艺术独到的技巧一齐抓在手里，自然纯熟地融化在艺术形　

象的创造之中，《诗经》、《楚辞》、先秦诸子、《史记》、《汉书》、　

唐诗宋词、元人杂剧，以及琴棋书画、医卜星相等各类知识，　

都被他轻轻拈来，自然化人，成为《红楼梦》肌体的组织和细　

胞。”《红楼梦》中涉及到的文学艺术形式包罗万象，有辞赋，　

如“警幻仙姑赋”、《芙蓉女儿诔》；有诗词，如大观园儿女，尤　

其是黛玉所做诸多作品；有戏曲，如《红楼梦十二支曲》、《红　

豆曲》、《牡丹亭》、《西厢记》；有儒释道经典，如《四书》、《诗　

经》、《庄子》、《太上感应篇》，此外还有品笛、看戏、弈棋、画　

画等艺术形式。　

以六十二回宝玉过得最欢乐的那个生日为例。众姐妹　

在大观园红香圃摆宴，湘云提出酒令的规矩是：“酒面要一　

句古文，一句旧诗，一句骨牌名，一句曲牌名，还要一句时宪　

书上的话，总共凑成一句话，酒底要关人事的果菜名。”其中　

黛玉代宝玉所作一首酒令：“落霞与孤鹜齐飞”（借用王勃　

《腾王阁序》之句），“风急江天过雁哀”（化用陆游《寒夕》诗　

句“风急江天无过雁”），“却是一只折足雁”（“折足雁”是骨　

下流泪画“蔷”倾吐她对贾蔷无望的爱情；司棋和潘又安在　

园内的私会被人撞破，两人一病一逃，只怕性命不保。　牌名），“叫得人九回肠”（“九回肠”是曲牌名），“这是鸿雁来　

宾”（“鸿雁来宾”是时宪书语），完成“酒面”；其“酒底”是“榛　

子非关隔院砧，何来万户捣衣声？”（“榛”是干果，谐“砧”音；　

４婚姻制度　

封建宗法家庭中的婚姻制度主要体现在男尊女卑、一　

“万户捣衣声”是李白诗句），令人观之忘俗。　

许多学者指出，《红楼梦》不仅继承了前代文学作品的　

优点，而且推陈出新、独树一帜。例如，它继承了《西厢记》、　

《牡丹亭》中青年人自由恋爱的思想，但摒弃了才子佳人一　

见钟情的模式；它借鉴了《金瓶梅》在家庭生活描写中情景　

夫多妻。《红楼梦》中最具代表性的是贾琏、王熙凤夫妇。这　

二人具体地管理着荣国府的家政，都表现出了相当的管理　

水平和办事能力，尤其是王熙凤，仗着娘家的势力和个人的　

能力，在气势上还略胜丈夫一筹。　

贾琏对这个厉害老婆虽心存忌惮，但毕竟风流成性，经　

再现的手法，但绝弃了其繁琐拉杂及淫秽色情的成分，实现　

了“青出于蓝，蝉蜕于秽”的艺术效果。　

３礼仪规范　

贾府作为“诗礼簪缨之族”，至少表面上恪守着几千年　

流传下来的封建伦理道德和礼仪规范。例如日常讲究的尊　

卑长幼之序、昏定晨省之礼以及男女交往的基本规矩。　

“尊卑长幼之序”是封建秩序的基石，它以孝悌观念为　

中心，表现为对尊长的敬畏和侍奉。比如林黛玉的母亲名唤　

贾敏，黛玉读书每至“敏”字，皆念作“密”字；写字遇着“敏”　

字，又减一二笔，这是敬避之意。再如林黛玉进贾府后第一　

顿晚饭的规矩，本来，王夫人和李纨、凤姐的晚饭是不在老　

太太这里吃的，但身为儿媳孙媳，王夫人等要在这里照应侍　

候，要亲自捧饭、安箸、进羹、布让。又如探春盥沐，作为主子　

的探春“因盘膝坐在矮板榻上，那捧盆的、ｒ鬟走至跟前，便　

双膝跪下，高捧沐盆”，尊卑立见。　

“昏定晨省”是旧时人子侍奉父母尊长的日常礼节，谓　

晚间服侍就寝，早上省视问安。《红楼梦》中多次提到这一礼　

节，第三回写林黛玉初入贾府，安顿好后，“次ｌｅｔ起来，省过　

贾母，因往王夫人处来。”第十回，尤氏向人谈ＮＪＬ媳秦可卿　

生病，“我说他：‘你且不必拘礼，早晚不必照例上来，你就好　

生养养罢”’。早晚“照例上来”指的就是“昏定晨省”。’　

中国封建社会讲究男女之大防，如《礼记・曲礼》规定：　

“男女不杂坐，不同桅枷，不同巾栉，不亲授。”《孟子・离娄　

上》说：“男女授受不亲，礼也。”因此，《红楼梦》中对男女交　

往的规矩多有体现。第十三回，东府秦可卿没，尤氏犯了旧　

疾不能理事，贾珍到邢王二夫人处请调外援王熙凤，族中内　

眷听说“大爷进来了”，“唬的众婆娘唿的一声，往后藏之不　

迭”；第五十一回，晴雯偶感风寒，宝玉为她请了大夫，“这里　

的丫鬟都回避了，有三四个老嬷嬷放下暖阁上的大红绣幔，　

晴雯从幔中单伸出手去……有一个老嬷嬷忙拿了一块手帕　

掩了。那大夫方诊了一回脉……”　

在如此严格约束之下，青年男女的交往和恋爱还是春　

风难掩、潜滋暗长，只是表现得倍加隐晦曲折、压抑难伸。宝　

黛是从小“一桌吃，一床睡”长大的，情窦初开的年纪，宝玉　

借助《西厢记》来表白爱情：“我就是个‘多愁多病身’，你就　

是那‘倾国倾城貌”’，使得黛玉“不觉连腮带耳通红”，指宝　

玉道：“你这该死的胡说！好好的把这淫词艳曲弄了来，还学　

了这些混话来欺负我。我告诉舅舅舅母去。”与之类似，贾　

芸、小红只能借助小丫头私传手帕暗通情意；龄官在蔷薇架　

常背地里眠花宿柳、偷鸡摸狗。偶然一次勾引仆妇在家私　

通，被凤姐拿住，闹将开来，最后以贾琏的赔礼道歉收场。这　

场风波中凤姐虽争回了面子，但贾琏明显受到了老太太的　

偏袒。贾母说：“什么要紧的事！小孩子家年轻，馋嘴猫儿似　

的，那里保得住不这么着。从小儿世人都打这么过的。”这就　

是当时的道德对男性的宽纵。　

而对女性，却有一道道枷锁束缚着。争强好胜如王熙　

凤，也不得不在一夫多妻和夫为妻纲的礼法下低头。她嫁入　

贾府不到半年，就把原先服侍贾琏的两个屋里人打发出去　

了，为了遮自己的脸，也为了拴丈夫的心，她强逼着陪嫁、ｒ　

头平儿做了丈夫的侍妾。虽如此，贾琏依然在外私娶了尤二　

姐做二房。凤姐知道后心里恨得要死，面上却表现得很大　

度：使人收拾出东厢房，自己亲自登门好言劝请尤二姐同自　

己回府，又主动将二姐引见给贾母，博得“贤良”美名。暗地　

里，凤姐调动一切心机手段，从物质到精神虐待尤二姐；甚　

至使出“借剑杀人”之法，迫使尤二姐求生不得吞金自逝。整　

个过程凸显了王熙凤毒辣阴狠的手段，也让人联想到封建　

宗法家庭中一夫多妻格局下出现过的一幕幕类似的悲剧。　

小说最后，强悍的王熙凤在众叛亲离下被丈夫休弃，也让读　

者了悟了什么是“夫为妻纲”。　

一

夫多妻制的副产品是嫡庶之别。正妻所生子女为“嫡　

出”，妾所生子女为“庶出”，地位自有差别。小说中对“嫡庶”　

反应最激烈的是贾政侍妾赵姨娘所生的探春、贾环姐弟。　

封建家庭中的妾处于半主半奴的地位，她所生的孩子　

在名分上归正妻所有，地位比她本人还高。所以，王熙凤在　

隔窗听到赵姨娘啐骂贾环时，义正词严地说：“凭他怎么去，　

还有太太老爷管他呢，就大口啐他！他现是主子，不好了，横　

竖有教导他的人，与你什么相干！”也正因如此，探春从来不　

认赵姨娘是母亲，而随别人称她“姨娘”。　

探春特别忌讳自己庶出的身份。她声明：“我只管认得　

老爷、太太两个人，别人我一概不管。”第五十五回，探春等　

人暂理家政，适逢赵姨娘的兄弟赵国基死，管事的来回发放　

丧葬费事宜，她依例办事。赵姨娘觉得探春对自己的亲舅舅　

连对袭人之母都不如，当众责备她“忘了根本，只拣高枝儿　

飞”，“探春没听完，已气的脸白气噎，抽抽噎噎的一面哭，一　

面问道：‘谁是我舅舅？我舅舅年下才升了九省检点，那里又　

跑出一个舅舅来？”’许多人认为探春这话太绝情太势利，殊　

不知封建礼法就是这样规定的，既然生母是姨娘，生母的弟　

弟是仆人，尊贵的小姐探春当然不认他是舅舅了。　

竹敏又ｌ‘　６３　

５饮食与服饰　

贾府作为国公府，其饮馔的丰盛，由“茄鲞”可见一斑。　

这“茄鲞”的做法，听得刘姥姥摇头吐舌，说：“我的佛祖！倒　

得十来只鸡来配他，怪道这个味儿！”此外，日常生活中的粥　

饭、点心、菜肴、饮料等等，更是琳琅满目。　

书中提到的粥饭有碧粳粥、枣熬粳米粥、红稻米粥、腊　

八粥、鸭子肉粥、江米粥、莲叶羹、绿畦香稻粳米饭、白粳米　

饭等。第四十五回提到，秋天到来，黛玉的嗽疾复发，见多识　

广的宝钗便建议黛玉每日早起吃冰糖燕窝粥，说是滋阴补　

气、平肝养胃，饮食养人比药还强。　

点心有豆腐皮包子、糖蒸酥酪、奶油松酿卷酥、枣泥山　

药糕、桂花糖新蒸栗粉糕、藕粉桂糖糕、如意糕、菱粉糕、鸡　

油卷儿、松酿鹅油卷、螃蟹小饺等。宝玉的乳母李嬷嬷有些　

倚老卖老，第八回写她不仅端走了宝玉留给晴雯的豆腐皮　

包子，而且吃了宝玉的枫露茶，气得宝玉扬言要撵走她；第　

十九回她又赌气吃了宝玉留给袭人的糖蒸酥酪，幸亏袭人　

随机应变说不喜糖蒸酥酪了，想风干栗子吃，才化解了宝玉　

的火气。　

菜肴主要有糟鹅掌、腌胭脂鹅脯、酒酿蒸鸭子、鸡髓笋、　

火腿炖肘子、火腿鲜笋汤、炸鹌鹑、牛乳蒸羊糕、椒油莼齑　

酱、酸笋鸡皮汤、虾丸鸡皮汤、野鸡崽子汤等。最令人食指大　

动的莫过于第四十九回中湘云和宝玉烧烤的鹿肉，那香味　

儿使一贯矜持的公子小姐和少奶奶都变成了“叫花子”。　

饮料则以茶为主。从红楼梦中可以看到，饮酒前要先吃　

果品饮茶；吃完饭后要用茶漱口，然后换杯饮茶；来了客人，　

先要敬上一杯热茶。专门的品茶，见于妙玉在栊翠庵请黛玉、　

宝钗，别有一番情趣。此外，书中提到的饮品还有惠泉酒　绍　

兴酒、屠苏酒、玫瑰清露、木樨清露、酸梅汤等。　

在《红楼梦》中，织造府出身的曹雪芹为他笔下人物设　

计的服饰，从体制到款式，从质地到色彩，都具有很高的审　

美价值。　

书中的服装面料有丝、绸、纱、绫、缎、猩猩毡、羽毛缎、　

哆罗呢、白狐皮、貂鼠皮、天马皮、乌云豹、凫靥裘、雀金呢等，　

还有涉及“洋”字的洋缎、洋绉、洋线番耙丝等舶来品。服装样　

式有袄、褂、裙、袍、披风、鹤氅、箭袖、褶子、花领、昭君套等。制　

作工艺有刺绣、刻丝、掐牙、掐金、盘金、镶拼、挖云等。至于服　

装的色彩和花纹，就更加缤纷多姿，其中，汉民族文化对红色　

情有独钟，因此，《红楼梦》中的服饰多以红色为基调。　

宝玉的服饰形象在书中多次出现，常描写为“头上戴着　

束发紫金冠，齐眉勒着二龙抢珠金抹额，穿一件二色金百蝶　

穿花大红箭袖”，或是“穿着秋香色立蟒白狐腋箭袖”，还有　

“大红金蟒狐腋箭袖”。结合明代资料可知，宝玉头上价值不　

菲的“束发紫金冠”加“抹额”以及便于骑射的窄袖袍服的打　

扮，颇似明代少年公子外出时穿着的极华贵的装束。宝玉虽　

不习武，穿上箭袖可以显得英俊干练，风流潇洒。　

王熙凤是魅力四射的管家少奶奶，曹雪芹更要精心打　

扮她。第一次出场，她“头上戴着金丝八宝攒珠髻，绾着朝阳　

６４　｜‘ｆ叙　ｌＣ　

五风挂珠钗，项上戴着赤金盘螭缨络圈”，“身上穿着缕金百　

蝶穿花大红云缎窄褙袄，外罩五彩刻丝石青银鼠褂，下着翡　

翠撒花洋绉裙”。从颜色看，红袄外罩石青色褂，以石青压　

红，不致过分浓烈；翡翠色的裙比石青色的褂颜色更深，在　

整体上给人以平稳的感觉；头饰以金黄为主调，与大红为主　

调的服装造成红黄对比，给人以华贵感。从款式看，窄褙袄　

为一种紧身袄，凤姐穿上，真个是“身量苗条，体格风骚”。再　

饰以金丝八宝、朝阳五凤、赤金缨络、缕金百蝶穿花、五彩刻　

丝、翡翠撒花等华美的图案，既漂亮尊贵，又暗合了她的性　

格和身份。　

６园林建筑　

《红楼梦》中的大观园是曹雪芹以他出众的才华在纸上　

构筑的一座古典园林。作为红楼人物活动的舞台，大观园在　

前８０回中占了６４回的篇幅，经过诸如大观园试才、元妃省　

亲、刘姥姥游园等前后反复的皴染，这个“天上人间诸景备”　

的园林在读者眼前真切地立了起来，不仅美不胜收，而且与　

人物贴合得如此自然和谐。　

有人指出，大观园的总体结构具有对称之美，分靠近荣　

国府的西路、中轴线上的中路和靠近宁国府的东路。中路主　

要建筑是省亲别墅，包括玉石牌坊、行宫正殿、大观楼等；西　

路主要建筑由南向北是潇湘馆、秋爽斋、稻香村、蘅芜苑等；　

东路主要建筑由南向北是怡红院、栊翠庵、凹晶溪馆、凸碧　

山庄等。　

其中，怡红院与潇湘馆距离最近，中间只隔着沁芳亭桥，　

宝黛来往格外方便。怡红院与蘅芜苑相隔最远，一东南一西　

北，但二者是大观园最大的两座院落，暗喻宝玉宝钗二人心　

距遥远却终成夫妇。此外，潇湘馆有千百竿翠竹，象征黛玉　

清高脱俗的品格；蘅芜苑有芬芳的异草覆盖着巨石，暗示宝　

钗“任是无情也动人”的魅力；秋爽斋格局阔朗，凸显探春志　

向的高远；怡红院富丽温馨，表明宝玉地位的娇宠。这真是　

人景交融，蕴意无穷。　

７结语　

《红楼梦》中涉及传统文化的还有岁时节日、婚丧嫁娶、　

游艺娱乐等民俗描写，在此不一一赘述。这部书将中国传统　

文化以感性的形式传达给读者，胜过连篇累牍的学术专著。　

读者通过它能够回眸历史的原生态，感知封建社会上层家　

庭的日常生活，思索传统文化中的精华和糟粕。中华文明历　

经五千年绵延不断，那些沉淀在中国人血脉中的文化基因，　

源远流长，唤起中国人对自己民族文化的认同感和自豪感。　

因此，有学者说：“带着《红楼梦》浪迹天涯，《红楼梦》在身　

边，故乡和故国就在身边。”　

参考文献　

【１】顾伟列．中国文化通论【Ｍ】上海：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２００５．　

．

【２】董嫒．大学语文【Ｍ】．北京：化学工业出版社，２００８．　

［３］刘再复．红楼梦悟【Ｍ】．北京：三联书店，２００６．　

编辑王恒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