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3月21日发(作者:桃花绽放)
浅析《牡丹亭》中杜丽娘的性格特征
内 容 摘 要
汤显祖的作品给人沉思与启迪,他不受封建礼教的影响,坚持着自己的想法,并用写作品的方式
表达出来,其中《牡丹亭》是他一生中最得意的作品。本文旨在对《牡丹亭》文本的深入分析,重新
审视杜丽娘这一人物形象深刻的社会内涵,深刻揭露了封建礼教的残酷,批判了程朱理学“存天理、
灭人欲”的虚伪与反动,反映了明代资本主义萌芽时期青年男女对自由爱情的渴望和个性解放的强烈
要求,歌颂了他们为实现理想不屈不挠的斗争,具有鲜明的历史意义。
关键词:《牡丹亭》 杜丽娘 性格 特征
序 言
《牡丹亭》的故事题材取自话本小说《杜丽娘慕色还魂》。汤显祖把一个几千字的话
本小说敷衍成长达55出的传奇作品。倾注了他的人生体验和感悟,蕴含了深沉的感怀身
世的自况内容。《牡丹亭》完整地演绎了杜丽娘的情感历程:游园、惊梦、寻梦、写真、
闹殇、魂游、幽媾、回生--在杜丽娘追求爱情的生生死死、死死生生的奇幻历程中,汤
显祖洞幽烛微地展现了这位怀春少女的内心世界,从而宣告了人类真情至性的不可抗拒和
不可抑制性。
一、《牡丹亭》的创作背景
《牡丹亭》写于明历二十六年,当时明代社会已出现了衰落的现象,为挽救这种即将
灭亡的局面,封建统治者在政治上,实行极端的封建专制主义,把“三纲五常”定为“天
理”把人民的生存欲求,男女青年追求婚姻自由的理想视为“十恶不赦”的人欲,把“情”
看作不可理喻的东西,束缚人的个性,扼杀人的正常感情和欲望,教人们牺牲自己的现实
幸福,以封建纲常为准则,维护封建道德纲领,这种情况下,汤显祖提出了“情至”的观
念,肯定歌颂“情”和“人欲”背叛理学揭露“理”的罪恶,提示“情”与“理”之间不
可调合的矛盾,这种情况下产生了《牡丹亭》的创作。讲述的是:南宋时南安府太守杜宝
和夫人甄氏,膝下无子,只有一个独生女儿杜丽娘,杜丽娘的面貌端妍,精巧过人,被父
母视为掌上明珠,她在“娇莺如语,眼见春如许”的大好时光里,终日独居绣房,内心蕴
藏着隐隐的苦闷,与丫环春香到后花园游玩,怀春伤感,做梦与书生柳梦梅欢会于杜丹亭
畔,后因极度思念梦中情人,竟缠绵忧郁而亡,死前自绘小像一幅,藏置墓侧三年后,柳
梦梅赶考路过南安,拾得杜丽娘小像,为其美貌感动,朝夕呼叫与杜丽娘鬼魂欢聚,杜丽
娘鬼魂诉说为相思而死的生前之事,梦梅开棺使得丽娘复生,结为人间夫妻,携其赴京应
试,柳中状元,却被杜宝当做盗暮贼予以惩办,后在皇帝干预下,翁婿相认,一家团圆。
二、苦于幽闺,乐于梦境
人有七情,喜、怒、哀、惧、爱、恶、欲。汤显祖曾在《复甘义麓》中说:“性无善
无恶,情有之。因情成梦,因梦成戏。戏有极善极恶。”他认为情有善情和恶情之分。而
在《牡丹亭题词》中,他指出:“如丽娘者,乃可谓之有情人耳。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生而不可与死,死而不可复生者,皆非情也。”杜丽娘是《牡丹
亭》中的主人公,她为情而生,而死再生,不仅反映了封建社会对爱情的摧残和压制,更
反映出一个人的追求自由的本质和个体意识的觉醒是封建专制所不能制止的。
杜丽娘本是一位才貌端妍,聪慧过人的官宦千金,《四书》能逐一记诵,摹卫夫人书
法几可乱真。作为父母掌上明珠般的独生女,她非常孝顺;作为女学生,她对塾师陈最良
十分尊敬。但就在这位娇小姐身上,同时也表现出她对美对爱,对自由的强烈渴望和追求。
生活在与世隔绝的朱门深宅,除了父亲与塾师再也见不到任何男性,因为无聊在绣房中午
睡一会儿,就会被父母训一顿;衣裙上绣一枝花儿、一双鸟就被母亲视为邪思妄念;自家
的后花园更是从来没有涉足过。这种令人窒息的环境,越发引起她的苦闷与不满。她的青
春暗淡无水,心灵孤寂而压抑,在严酷的封建禁锢下,杜丽娘柔顺、温良、稳重。但内心
强烈渴望冲出牢笼自由的生活,杜丽娘父母想把女儿塑造成贤妻良母,只学针织不够,必
须教女儿读书,嫁人后能知书达礼,相夫教子,符合封建道德标准。于是,请来了除了几
句诗经外,什么不会的秀才陈最良,只知道《关睢》是宣扬“后妃之德”,尽管陈最良在
讲解《关睢》诗的时候,把《诗经》曲解为《诗》三百,一言蔽之,没多些。只“无邪”
两字,付与“儿家”但聪慧的杜丽娘在诵读“关关睢鸠,在河之洲,窈窈淑女”的时候,
却意识到了《关睢》的爱情主题,骚动的情欲油然而生,并从中得到了启发,唤起了她对
爱情自由的向往,发出了“关了的睢鸠,尚然有洲诸之兴,可能人而不如鸟乎”的感叹。
更深感闺寂寞和青春的虚度。“闺塾”一出,就是她青春觉醒的开端。她对陈先生“依注
解书”的授课方法深感不足,认为《诗经.关睢》篇不一定是歌咏“后妃之德”,而是对自
由相亲的鸟儿,浪漫结对的君子与淑女的礼赞。于是在这古老的恋歌的启发下,在丫环春
香的引导下,她背着父母游览了后花园,并由此燃起了热爱自然,珍惜青春,追求爱情的
强烈火焰。杜丽娘的天性是“一生儿爱好是天然”,“娇莺软语,眼见春光如许”是她内心
感触独白。短短的一句话就揭示出杜丽娘的思想与封建礼教的矛盾。由此她迫切感到应珍
惜青春,满足感情。以致不由自主地做起了大胆的白白梦,梦中与一青年书生千种风情,
万般缱绻,恣一时之欢。实现了现实中绝对不能实现的心愿。
这里,杜丽娘对“情”的追求显然是以“欲”为基础,是“欲”--“情”,和《西
厢记》中的崔莺莺追求张生是“情”--“欲”截然不同。杜丽娘并不是“先爱上了柳梦
梅再去梦中幽会,而首先是难耐青春寂寞,由自然涌发的生命冲动引向与柳的梦中合欢,
由此孕育了生死不忘之情,这正是剧作家所主张的包括性爱之欲在内的“情”。本来,在
严格的封建礼教中,青年男女自由产生的相慕之情就不被传统观念容忍,至于“情”之后
更深一层的性爱之“欲”,特别是女性之欲,连提起来都是“淫鄙无耻”,而汤显祖在剧中
却大加张扬,它其中所蕴含的人性解放精神,无疑地要比一般歌颂爱情来得更加强烈,更
具时代色彩。
三、因情而梦,而梦而亡,情之所至,死而复生
杜丽娘在毫无顾忌的追求中,经历了由梦怀情,由情而死,由死复生。杜丽娘真正与
环境和自己的封建礼教意识的冲突始于惊梦。她满怀对异性的憧憬而入梦。因此,自然出
现了梦中幽会的场面。作者按照生活和人物性格的逻辑,在幻想中让杜丽娘梦中与柳梦梅
结合,发生了道学家们所不齿的“野合”之事。作者写作时笔墨十分大胆,通过花神之眼
之口,描写了两人做爱的详细过程。这是她性格的第一个高潮。她在梦中发泄了长期积累
下的如火一样的热烈的欲望。理学家认为,男女互慕之情是不应该有的,而在这种情之下
的原动力男女之欲更应该用礼来压制,放任欲望是不能允许的,对女性来说,对于性欲的
追求尤其是罪莫大焉。而作品中把一个青春少女的这种本能欲望的觉醒完全以正面的笔墨
加以肯定,可见作者从情反理的倾向是何等强烈。这种无所顾忌,是对理学的大胆挑战。
接着,作者用浪漫的手法,展开了奇特的情节。杜丽娘顽强地追求这个梦境中的异性,
在现实生活中她陷入了非常尴尬的境地。自己的欲望不敢有任何公开的流露,于是,她在
现实生活中与环境和个人的封建礼教意识发生了不可调合的冲突,只能以死殉情。她旧地
重游欲寻旧梦,但伊人已不可见矣。于是她亲手画了自己的写真,置于匣中,然后一病而
亡。父亲按她的遗嘱,将她埋在梦见柳梦梅的花园中,将装有写真的匣子放在墓前。柳梦
梅赶考路过此地,见着这写真,一见钟情。于是杜丽娘的鬼魂赶来与他相会。只因这真情
未灭,感动冥王,又让她还魂,破棺而出,与柳结成夫妇。这一段情节从现实角度看,是
荒诞离奇的,不可想象的,但从其凝结着作者的情感角度信念角度看,又是真实的。正是
在这里,她的执着的追求的性格特色表现得最为充分。这种追求甚至超越了生死的界限,
可见其强烈到了何等地步。
杜丽娘的那种不懈追求的精神,还体现她在对爱情的至真至情,她对“情”的追求超
越生与死的界限,“生者可以死,死者可以生”这表现杜丽娘的“至情”,她在现实中无法
找到梦中情人,她在幽冥中找到了,杜柳的私自结合,只有在超脱现实中实现,幽媾以后,
杜丽娘的追求不仅仅是情欲的满足,伴随而来的是与柳梦梅的两情相契,“生同室,死同
穴”,这正是两心相印的爱情誓言!体现了杜丽娘爱情的坚定和忠贞。从欲望升华到爱情
的境界,这样爱情值得我们去追求和赞美,这里,杜丽娘完成了人的生理,心理需要的欲
望追求到爱情的升华,是“继身”的死亡的悲剧之后而出现的追求“心”的解放的颂歌!
正如作者在《牡丹亭记.题词》中说,“天下女子有情,宁有如丽娘者乎?梦其人即病,病
即弥连,至手画形容传于世后而死。死三年矣,复能溟莫中求得其所梦者而生。如丽娘者
乃可谓之有情入耳。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生而不可与死,死
而不可复生者,皆非情之至也”。在这里,情已经变成了一种超验的对象,被神华了,它
可以脱离肉体,超越时空,具有永恒性和支配性。死而复生,这在现实生活中是不可能的,
它是作者处于现实的束缚中,不愿把自己崇高的自由感情和生活理想,屈服于封建礼教之
下,才从想象中创造出具体这种超越生死的力量的爱和体现这种爱的杜丽娘的形象,并从
这一形象透露了死是封建制度使之然,打破了封建制度便可以生的思想倾向。换句话说,
作者“使死人复生是为了赞美新的斗争,而不是勉强摹仿旧的斗争。”我们知道,人是完
全存在于一种双重服从的制度中的:一方面,人受到生物规律,自然的规律的影响;另一
方面,人又必须服从决定着他的文化发展的社会制度的客观规律。也就是说,真正的爱情
反映的应当是人的社会,而不是他们的自然属性。因此,杜丽娘做“鬼”时虽得自由,一
旦“回生”,置身于丑恶的人间,便仍不能摆脱封建礼教的桎梏了。丽娘回生后,梦梅急
欲与之完婚,她却突然板起面孔,说要“必待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因为自己“比前不
同”了:“前夕鬼也,今夕人也,鬼可虚情,人须实礼。”这个转折,乍看似出入意料,
但细从社会心理角度分析,却是合情合理,鬼在行动上和心灵中是不受现实道德辖制的,
可以自由地按自我的意愿行事。而一旦回到现实,各种社会意识和伦理道德因素就会马上
把人的心灵包围起来,要实现理想的爱情,获得身心解放的胜利,必然会与当时的社会现
实发生冲突。因为她是自幼受到封建正统思想的教育和熏陶的千金小姐,不可能一下子完
全甩掉沉重的封建意识的包袱,仍然希望自己的婚姻能够得到家庭和社会的认可,为了达
到这个目的,她暂时压抑了自己心灵世界中“欲”和“情”这两个低层次的冲动,自觉接
受社会性理知的规范,向社会性情感的高层次升华。因此,她拒绝了柳生的要求,坚持
“人须实礼”并拼命催促柳生上京赶考,求取功名,以期通过这些手段,完美地实现情欲
的目标,从而获得自我实现。从这里我们可以看出封建礼教对于人的思想影响是何等的根
深蒂固,也可以看到作者作为封建统治阶级阵营中的知识分子,是不可能彻底冲破封建伦
理道德的焚笼的。这样的描写,不仅体现了爱情的社会性,也反映了作者思想特质中渺小
的一面,通过丽娘的妥协,作者把她的“情”社会化、伦理化,并在这个基础上,再经过
顽强而坚决的斗争,她的婚姻才终于获得了封建最高统治者的认可,从而,“情”与“理”
的矛盾得到了统一,杜丽娘也在作者的幻想中获得了身心解放的融合,取得了爱情的胜利。
四、捍卫爱情,勇于抗争
杜丽娘与柳梦梅的生死之恋和浪漫婚姻,是作家美好理想的风光。杜丽娘有着情真意
切、一往而深的心灵;有着一灵所至、咬住不放的性格;她有着生可以死、死可以生的精
神。她憎恶封建礼教对人性的扼杀,而敢于以自然情欲向封建传统道德挑战。知其当为而
不能为的痛苦和知其不能为而为之的勇气,构成了杜丽娘性格的独特色彩。正是在这种独
特性格的支配下,她九死一生,终于取得了爱情的胜利,唱出了那个时代贵族妇女的悲歌,
也谱写了一曲追求理想、自由、幸福、解放的颂歌。但她又不同于崔莺莺和林黛玉:莺莺
作为一个已许配人的相国小姐,竟敢冒身败名裂之险与自己心爱的“白衣秀士”私订终身。
把考取状元斥为“蜗角虚名,蝇头微利”:黛玉从小就不劝宝玉去“立身扬名”,从来不
说那些“仕途经济”的“混帐话”;而杜丽娘则要“待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一心向往
“得傍蟾宫折桂之夫”。可见,杜丽娘形象的意义并不在于反对门当户对,鄙薄功名宝贵
和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封建婚姻制度,而主要在于从肯定“人欲”的合理性和歌颂“人
欲”战胜一切来反对“存天理、灭人欲”的程朱理学,从而曲折地发泄了对极端封建专制
主义统治秩序的不满和反抗。杜丽娘的胜利,是以作者梦幻的形式来实现的,这是历史环
境和作者思想特质使然。在这个阶段,杜丽娘虽说“情”与“理”表面上看来是取得了妥
协,但这种妥协是以情的胜利作为前提的,而理是战败者,只是靠了这样一种陈腐的形式,
才勉强维持住了脸面。当然,由这个结局也可看出作者的“情”,归根到底,也只是具有
相对的意义,而并非是压倒一切的、绝对的。杜丽娘所在的时代,传统者大力推崇程朱理
学,皇帝后妃亲自编写提倡贞操节烈的妇女道德的教科书,大肆旌表所谓的贞妇烈女,以
束缚妇女的身体和精神,为礼教殉身的妇女,杜丽娘根本没有机会邂逅一个少年郎,只有
在梦中寻找,对于爱情她只能依靠自己的本能觉醒,依靠自己灵与肉的不懈追求,爱情带
来火一样的煎熬耗尽了她的性命。“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者可以生”,
她和阎罗王讨价还价,得以做个自由的女鬼寻觅自己的爱人,就这样靠写真,幽媾,还魂,
“曲线救国”。她大胆地爱,大胆的婚走,一种理想化的至情在实际生活中变异,又在幻
想中归复,总算和柳梦梅结为夫妻,从杜丽娘身上,我们看到了理想中人内心的渴望,不
顾一切地追求爱情的坚定和执着。杜丽娘的一梦而亡,因梦生死,这样的爱,何等壮烈、
何等动容、何等英勇。
五、杜丽娘性格的社会内涵
杜丽娘的胜利,是以作者梦幻的形式来实现的,这是历史环境和作者思想特质使然。
作者写“梦”实际就是写生活,只有深刻了解生活,才能善于写“梦”;唯其善于“梦”
才能显露出生活的深广。因此,《牡丹亭》这出“戏”,就远非单纯地在叙述一个动人的爱
情故事,而成了“极丰富的生活由纯粹的精神作用升华的一个象征世界”了。
杜丽娘的形象,是作者对于“情”的具有哲学意味的理解的具体体现,也是作者伟大
和渺小相结合的思想特质的具体体现。她因情而梦,因梦而亡,情之所至,死而复生。这
样的情节,若只以常理来推断,是虚幻而不实的,但是以“情”的逻辑来分析,却又是完
全可以成立的。杜丽娘是一个“情之至”者,而她的这种“情”却深受封建社会的“法”
和“理”的压制,与当时占统治地位的“理”存在着不可调和的矛盾。因而汤氏说“理之
所必无、情之所必有”,这体现了汤氏思想特质伟大的一面。但他所描绘的“情”与“理”
的对立却不可能反映出封建社会阶级斗争的本质,作者没有也不可能把它理解为整个阶级
斗争的一个有机的组成部分。在他看来,“情”与“理”的对立有时是尖锐不可调合的,
有时则是可以调合的,当“情不悖理”、“理不伤情”时,作者非但不背弃“理”反而要借
助它来保护“情”的合理存在。这种模糊不定的情理观,深刻地表明作者对整个封建制度
存在着幻想,导致了他开始时尖锐提出的社会问题,最终又不能不借助于梦幻才得到解决。
整部《牡丹亭》,就是他以“情”格“理”,最终又将“情”“理”调和成一场大“梦”。前
面已经说过,他的情梦观是导源于禅宗思想的,这便是不可避免地使他对封建专制主义的
批判存在很大局限,不可能把“情”的阶级属性揭示出来,找不到“真情”实现的正确途
径,而只能用宿命论的观点来加以解释,他把杜柳的梦中幽欢看成是“景上缘、想内成、
因中见”,这是佛家的说法,“景上缘、想内成”是比喻因缘短暂,是不真实的梦幻,而
“因中见”是指一切事物都是由因缘造合而成的;把杜丽娘的“真情”看作“不是前生断、
今生怎得连”的姻缘之分是“婚姻薄上前生就定下的。”并把杜丽娘对“真情”的追求放
在梦中溟漠中,放在花神和判官的保护下去实现,而且杜丽娘重回现实世界最终又不得不
依靠皇帝来解决“情”与“理”的矛盾,整部作品流露出“梦短梦长俱是梦,年来年去是
何年”的悲衰情绪。这不仅暴露了作者思想特质中渺小的一面,而更重要的,则是体现了
作者唯有“梦境”才能寻求出路的苦心孤诣。作者站在比较开明的封建士大夫的立场上,
体验到封建理学是人性发展的障碍,要求冲破禁锢,却又不能从根本上否定封建礼教和封
建制度,结果不得不向佛经寻找寄托,利于神权来调合这个矛盾,因为神权有时候是可以
超过君权和亲权的。
总之,《牡丹亭》通过杜丽娘性格的塑造,深刻揭露了封建礼教的残酷,批判了程朱
理学“存天理、灭人欲”的虚伪与反动,反映了明代资本主义萌芽时期青年男女对自由爱
情的渴求和个性解放的强烈要求,歌颂了他们为实现理想所作的不屈不挠的斗争。
参 考 文 献
[1] 游国恩等编,《中国文学史》,人民文学出版社1964年3月北京第一版
[2] 汤显祖,《牡丹亭》华夏出版社1999年3月版
[3] 郭育衡,《中国古代文学作品选》湖南出版社1995年12月版
[4] 赵山林,《汤显祖与唐代文学》原载于《华中师大学报》1995年7月
[5] 袁行霈,中国文学史第四卷,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1999,P136-137
[6] 原载《艺术百家》2003年第3期
[7] 刘彦君,论汤显祖的自由生命意识。中国古代近代文学研究,1997,P41、P152
[8] 张俊,《中国文学史》,北京师范大学出版,1996年5月1日第一版
[9] 徐顺生,中西浪漫主义,戏剧中的情与理---《牡丹亭》与《欧拿尼》比较,原载于《学术
研究》1998年9月
[10] 冯成金,中国文学的历史与审美,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1996,P385
[11] 林庚,中国文学史,厦门,国立厦门大学出版,1947,P376
目 录
浅析《牡丹亭》中杜丽娘的性格特征|……………………………………………………1
一、《牡丹亭》的创作背景………………………………………………………………1
二、苦于幽闺,乐于梦境………………………………………………………………2
三、因情而梦,而梦而亡,情之所至,死而复生……………………………………3
四、捍卫爱情,勇于抗争………………………………………………………………4
五、杜丽娘性格的社会内涵……………………………………………………………5
参考文献…………………………………………………………………………………7
本文发布于:2024-03-21 17:18:35,感谢您对本站的认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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