析言·明象·求意——谈高考古典诗歌的鉴赏

2024年3月14日发(作者：报答祖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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析　－鼻＿＝●——鼍　＿＿　明象・求意　　　

——

谈高考古典诗歌的鉴赏　

口包建新　

（浙江省临海市回浦中学，浙江临海３１７０００）　

围绕着“鉴赏文学作品的形象、语言、表达技　分析下阕的语言，重要的象之言有“咨嗟”“思　

巧，评价文章的思想内容和作者的观点态度”两个　故国”“新火新茶”等，非象之言有“却”“休对”“且　

考点，高考古典诗歌鉴赏的命题角度可谓变化多　将”“诗酒趁年华”，前三个是虚词，最后一句是议　

端，形式也多种多样，透过多样的命题角度和命题　论。对照来看，“咨嗟”表达了感叹，感叹传达了内心　

形式，笔者认为高考古典诗歌的鉴赏主要应抓六个　的苦闷；“思故国”是壮志，但着一个“休”字，则有壮　

字：析言、明象、求意。　

析言　

志难酬的心怀；以“新火”试“新茶”是闲适之举，但　

加“且将”既包含着诗人不愿作此闲适之举的心态，　

也包含着诗人暂且借闲适之举摆脱苦闷的心理；而　

“诗酒趁年华”的议论，显而易见是一种超然心态，　

一

、

诗歌鉴赏，析言是基础。“言”是指诗歌的词语　

从而加深了前句希望摆脱苦闷的心理。这样，“表现　

和句子。会析言，诗歌是蹦跳的文字组合；不善析　的是一种作者始终无法排遣的郁郁不得志的苦闷，　

言，诗歌是平躺着的文字排列。诗之言包括象之言　

又极力想把这种苦闷暂Ｏ￣？－ＩＩ￣遣的心情”这个答案就　

和非象之言。象之言是指承载景象、物象、事象的符　

呼之欲出了。　

号，非象之言是指诗中的虚词以及议论、概括叙述、　

许多诗歌仅有象之言，这样的诗歌鉴赏在高考　

直接抒情的句子。比如“春风又绿江南岸”一句，“春　中占多数，这只要充分分析象之言就够了。要做到　

风”“绿”“江南岸”是象之言，“又”则是非象之言。析　“充分”二字，还需注意三点：（１）充当象的载体的主　

象之言就是分析承载象之言给欣赏者带来的感受，　

要是名词、动词、形容词以及由它们构成的词组；

“春风”“绿”“江南岸”给欣赏者带来的感受是春意　（２）关注修饰语的表达效果；（３）同一个象用不同的　

盎然、生机勃勃；而诗意也往往落在非象之言上，一　

言表达，色调、效果就不同，比如落花与残红。　

个“又”字则传达了诗人在生机勃然的景象面前流　

诗歌表达技巧的鉴赏，需要相应的有关表达技　

露出“归去”的矛盾心态。区分象之言和非象之言而　巧的知识，但具体到某一首诗歌的鉴赏，则也需要　

分别加以分析，能够帮助我们走进诗歌的境界，进　以‘‘析言”做基础。比如２００７年湖北卷要求鉴赏两　

而解决实际问题。比如２００７年全国卷（Ｉ）要求鉴赏　

首唐诗，其一是吴融的《华清宫》：“四郊飞雪暗云　

惟此宫中落旋干。绿树碧檐相掩映，无人知道外　

苏轼词《望江南・超然台作》：“春未老，风细柳斜斜。　

端，

试上超然台上望，半壕春水一城花，烟雨暗千家。　

边寒。”其二是李约的《过华清宫》：“君王游乐万机　

寒食后，酒醒却咨嗟。休对故人思故国，且将新火试　

轻，一曲霓裳四海兵。玉辇升天人已尽，故宫惟有树　

新茶，诗酒趁年华。”其中第１题是：　

从词中的“咨嗟”、“休对”、“且将”这些词语看，　

长生。”其中第１题是：　

两首诗描写了不同时期的华清官，请指出二者　

你认为作者在词中要表现的是一种什／ｚ，样的心情？　主要运用了哪种相同的表现手法，并作简要说明。　

请简要分析。　

如果能抓住前一首诗“宫中”“外边”两个词，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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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首诗“人已尽”“树长生”两个意象，答案自明。答　而使水面波光粼粼，使青山更加翠绿、明秀，“白水”　

案是：　

“碧峰”的其他特性因而消隐。由此答案便明确了：　

分别是“明”和“出”，充分显示出雨后的“新　

两首诗都运用了对比（或对照、映衬）手法。第　

一

首宫内宫外（或空间）对比：宫外飞雪阴云，分外　

晴”，诗人极目“野望”所见的景色：田野外河水上　

寒冷；宫内绿树成阴，温暖如春。第二首今昔（或时　涨，在阳光照射下“白水”波光粼粼，比平时更加明　

间）对比：昔日霓裳羽衣，歌舞升平；今朝杂树丛生，　亮夺目；雨水冲洗后的群山，在太阳照耀下“碧峰”　

宫殿荒凉。　

二、明象　

明象包括明哪些为象，明象的特性，明象的组　

合，明象的效果。上文提到诗歌的语言有象之言和　

非象之言，这实际上回答了哪些为象的问题，在此　

不赘述。明确哪些为象是诗歌鉴赏的初步，因此，浙　

江卷从２００４年到２００７年每年的诗歌鉴赏第１题　

都检测这一点。象的特性、象的组合、象的效果，在　

实际诗歌鉴赏中往往需要综合思考。比如２００７年　

全国卷（ＩＩ）要求就王维的《新晴野望》进行鉴赏，全　

诗是：“新晴原野旷，极目无氛垢。郭门临渡头，村树　

连溪口。白水明田外，碧峰出山后。农月无闲人，倾　

家事南亩。”其中第１题是：　

第三联上下两句中最精炼传神的分别是哪一　

个字？请简要分析。　

表面上是检测关键词语，实际上是借助象的组　

合，明确特定象的特性。因为分析诗歌中某些字之　

所以传神，主要是，要么更好地表现了象，要么更好　

地表现了思想感情。此处明显是前者。“分别是哪一　

个字”，这容易回答，是“明”和“出”；问题是“简要分　

析”。分析起来则要看这两个字与“白水”和“碧峰”　

两个象的关联，明确地说，这两个字更好地表现出　

了两个象的某些特性。但是单独来看，象的特性往　

往不易确定，ｌｏｇａｎ“白水”，是说水清，还是说水泛波　

光，抑或说水急速流动时本身所具有的色彩？这就　

要从象的组合中明确。把整首诗的象排列出来，则　

是“新晴”“原野”“极目”“氛垢”“郭门”“渡头”“村　

树”“溪口”“白水”“碧峰”“事南亩”等，在这个象的　

系统中，“新晴”是中心之象，因为“新晴”才“原野　

旷”，才“极目无氛垢”；因为“新晴”，“郭门”“渡头”　

“村树”“溪口”才显得那般明晰；因为“新晴”，才“倾　

家事南亩”。那“白水”“碧峰”也是由“新晴”而生，因　

为前雨，而河水上涨，青山苍翠碧绿；因为现在放晴　

ａ　

秀出．更加富有层次。　

再如２００７年湖南卷，要求赏析王安石的《示长　

安君》，全诗是：“少年离别意非轻，老去相逢亦怆　

情。草草杯盘供笑语，昏昏灯火话平生。自怜湖海三　

年隔，又作尘沙万里行。欲问后期何日是？寄书应见　

雁南征。”题目是：　

诗中表现了“怆情”之感，请就中间两联逐联赏　

析作者是如何表现这种情感的。　

此题检测的主要是象的效果。但要建立在这两　

联哪些为象、这些象有什么特性、它们是如何组合　

的等问题的判明上。诗人写诗，无论选择什么样的　

象，无论创造怎样的象的系统，目的都是为了表达　

情意，有利于情意表达的就突出、强化，否则就舍　

弃。从接受角度看，鉴赏诗歌就要善于发现诗人选　

择的一系列象的共同特性，看它们如何将要表达的　

情意强化。下面所引的命题人对此题所拟的答案可　

以充分看出这一点，答案看起来似乎很复杂，方法　

却是单纯的。　

颔联：（１）“供笑语”表达了相逢的欢乐，“话平　

生”则道尽了人生的沧桑：二者相互映衬，更添一层　

悲凉况味。（２）“草草杯盘”“昏昏灯火”营造了氛围，　

在这样的环境中，诗人更容易生发悲怆之情。（３）　

“草草”“昏昏”是叠词妙用。“草草”可见酒菜的简　

单，欢聚中有些许不足；“昏昏”则烘托了人物情感，　

暗示了将别的伤痛。　

颈联：（１）“自怜”与“又作”贯通一气，诗人借此　

直抒胸臆，表达了心中的万端悲慨。（２）“湖海”久　

隔，“尘沙”远赴，旦夕间重逢又别，且是出使不无艰　

险的辽国，时空的拓展将悲意又加深了一层。（３）　

“三年”言时间之长，“万里”谓距离之远，以数字入　

诗，一纵一横，使悲情更为浓烈。。　

三、求意　

言与象虽然具有独立的审美价值，但欣赏诗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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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是为了求意，有了意，言与象才鲜活起来。就一　欣喜、自豪，这自然与诗人超然尘世，心向隐居密切　

首诗歌的内部而言，求意的方式不外乎两种，一是　关联。命题者所拟的答案是：　

循象求意，二是循非象之言求意。　

①点明渔父（隐士）居住的环境是与世隔绝、远　

循象求意最为普遍。诗歌的审美形态有两个方　

离红尘的“世外桃源”，表现其对所处环境的喜爱、　

面：意象美和声律美，高考诗歌鉴赏题一般不涉及　自豪之情；（　写出渔父（隐士）超然尘世的情怀和隐　

声律，意象就成了命题的重中之重。意象，简单地　逸的情趣。　

说，就是意与象的融合。意和象不可分割，因此说到　求意还可以从诗歌的外部找到讯息，比如诗　

象，就是包含着意的象，象即是意象。分开来说，象　题、诗人的经历和所处的时代、注解。如前文所举的　

与意的关系是：象是诗的表层、外层，意是诗的深　

《华清宫》《过华清官》两诗，单看题目，联系杜牧的　

层、内层；意渗透在象中，深入体会象可以领悟到　

《过华清官绝句》，大致可以猜测诗歌表达的是对统　

意。从这一点而言，“明象”是“求意”的基础。然而在　

治者的讽刺或鞭挞。但这些属于辅助性的方法，可　

许多情况下，通过诗歌的非象之言来求取意，却更　以作为补充和印证。　

为便捷。２００５年和２００６年浙江卷第２题均是分析　

诗歌（或诗句）思想感情（意），２００５年单纯循象求意　

言、象、意不可分割，鉴赏时常常需要综合考　

即可，２００６年则需要两种方法综合运用。我们以后　

虑。比如２００７年山东卷要求对清代徐兰的《出关》　

者为例加以说明。　“凭山俯海古边州，旆影风翻见戍楼。马后桃花马前　

［正官］叨叨令　无名氏　Ｊ　雪，出关争得不回头？”作鉴赏，其中第１题是：　

溪边小径舟横渡，门前流水清如玉。青山隔断　

诗的前两句，有版本作“将军此去必封侯，士卒　

红尘路，白云满地无寻处。说与你寻不得也么哥，寻　

何心肯逗留”，与本诗相比你更喜欢哪一种？请简要　

不得也么哥，却原来侬家鹦鹉洲边住。　

说明理由。　

请结合全曲简要分析“却原来侬家鹦鹉洲边　

从言来看，如果换下前两句，那么整首诗除了　

住”所蕴含的思想情感。　

第三句外，其余都是非象之言，缺乏形象性。从象来　

回答此题，单独看这个句子解决不了问题，需　

看，“凭山俯海”“旆影风翻”，壮阔而富有气势。从意　

要联系整首小令。从象看，前四句用了一连串的象，　看，“古边州”“见戍楼”暗含苍凉况味，与“出关争得　

“溪边小径”“舟”“门前流水”“青山”“白云”，构筑了　不回头”的怀乡之感相应；而“必封侯”三字与此句　

幽美的环境，浸透了诗人喜爱之情；“隔断红尘路”　

含义相去甚远，换下前两句则诗意不谐调。把这样　

则可见这幽美的环境是与世隔绝的“世外桃源”。接　

的分析概括一下，就容易得出下面的答案了：　

下来两句是非象之言，“也么哥”是口语，表达强烈　

更喜欢本诗。本诗前两句点出居庸关的雄壮气　

的感叹，“寻不得也么哥”意为找不到的啊，复意表　势，景物描写鲜明生动，为后面抒怀作了铺垫。“将　

达，情意更为强烈，诗人得意、自豪的情感溢于言　

军”两句缺乏形象感，并且与全诗思乡的情感内容　

表。为什么居住在这样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而感到　

不相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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