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3月9日发(作者:致自己生日感悟的句子)
不为什么
有一次幼小的我,忽然走到母亲面前,仰着脸问:“妈妈,你到底为什么爱我?”母
亲放下针线,用她的面颊,抵住我的前额,温柔地,不迟疑地说:“不为什么,——只因
你是我的孩子!”
小朋友!我不相信世界上还有人能说这句话!“不为什么”这四个字,从她口里说出
来,何等刚决,何等无回旋!她爱我,不因为我是其他人世间的一切虚伪的称呼和名字!
她的爱是不附带任何条件的。唯一的理由,就是我是她的孩子。
假使将我二十年的历史和一切都更变了,世界上纵没有一个人认识我,只要我仍是她
的孩子,她就仍用她坚强无尽的爱来包围我。
天上的星辰,骤雨般落在大海上,嗤嗤繁响。海波如山一般的汹涌,一切楼屋都在地
上旋转,天如同一张蓝纸卷了起来。树叶子满天飞舞,鸟儿归巢,走兽躲到它的洞穴。万
象纷乱中,只要我能寻到她,投到她的怀里……天地一切都信她!她对于我的爱,不因万物
毁灭而更变
百合花开
在一个偏僻遥远的山谷里有一个高达数千尺的断崖。不知道什么时候,断崖边上长出
了一株小小的百合。
百合刚刚诞生的时候,长得和杂草一模一样。但是,它心里知道自己并不是一株野草。
在它的内心深处,有一个纯洁的念头:“我是一株百合,不是一株野草。唯一能证明我
是百合的方法,就是开出美丽的花朵。”
有了这个念头,百合努力地吸收水分和阳光,深深的扎根,直直地挺着胸膛。
终于在一个春天的早晨,百合的顶部结出了第一个花苞。
百合的心里很高兴,附近的杂草却很不屑,它们在私底下嘲笑着百合:“这家伙明明是
一株草,偏偏说自己是一株花,还真以为自己是一株花。我看它顶上结的不是花苞,而是
头脑长瘤了。”
公开的场合,它们则讥讽百合:“你不要做梦了,即使你真的会开花,在这荒郊野外,
你的价值还不是跟我们一样。”
偶尔有蜂蝶鸟雀飞过,它们也会劝百合不用那么努力开花:“在这断崖边上,纵然开出
世界上最美的花,也不会有人来欣赏呀!”
百合说:“我要开花,是因为我知道自己有美丽的花;我要开花,是为了完成作为一株
花的庄严使命;我要开花,是由于自己喜欢以花来证明自己的存在。不管有没有人来欣赏,
不管你们怎么看我,我都要开花!”
在野草和蜂蝶的鄙夷下,百合努力地释放内心的能量。有一天,它终于开花了,它那
富有灵性的洁白和秀挺的风姿,成为断崖上最美丽的颜色。这时候,野草与蜂蝶再也不敢
嘲笑它了。
百合花一朵一朵的盛开着,花朵上每天都有晶莹的水珠,野草们以为那是昨夜的露水,
只有百合自己知道,那是欢喜的泪滴。
年年春天,百合努力地开花、结籽。它的种子随着风,落在山谷、草原和悬崖边上,
到处都开满洁白的百合。
几十年后,远在百里之外的人,从城市、从乡村,千里迢迢赶来欣赏百合开花。许多
孩童跪下来,嗅着百合花的芬芳;许多情侣互相拥抱,许下了“百年好合”的誓言;无数
的人看到这从未见过的美,感动得落泪。
那里,被人称为“百合谷地”。
不管别人怎么欣赏,满山的百合花都谨记着第一株百合的教导:“我们要全心全意默默
地开花,以花来证明自己的存在。
握紧你的右手
常常见女孩郑重的平伸着自己的双手,仿佛托举着一条透明哈达,看相的人说:男左
女右。女孩边把左手防灾身后,把右手首长对准湛蓝的天。
常想:世上可真有命运这种东西?它是物质还是精神?难道我们的一生都早早地被一
种符咒规定,无力更改?我们的手难道真的是激光唱盘,所有的福祸都像音符微缩其中。
渐渐的,我终于发现命运是怯懦时候的盾牌;当我叫嚷命运不公最响的时候,正是我
预备逃遁的前奏。命运正是一只筐,我把自己对自己的姑息原谅以及所有的延宕都一股脑
地塞进去,然后蒙上一块宿命的面纱,我背着它满满的的向前进,心中有一分心安理得的
坦然。
有时侯也诧异自己的手,手心叶脉般的纹路还是那样的琐细,但是这只手做过的事情,
却已经有了几番变迁。
生活中就像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一样,也没有无缘无故的幸运。对于女人,无端的幸运
就像一场阴谋一个陷阱的开始,我不相信命运,我只相信我的手,因为他不属于冥冥之中
任何未知的力量,而只属于我的心,我可以支配它,去赶我想赶的任何一件事,我不相信
手掌的纹路,但是我相信手掌加上手指力量。
蓝天下的女孩,在你纤细的右手里,有一粒金苹果的种子,所有的人都看不见它,惟
独有你清楚的知道它将你的心炙得发疼。
女孩,握紧你的右手,千万别让它飞走!相信自己的手,相信它会在你的手里,长成一
棵会唱歌的金苹果树!
写给母亲 贾平凹
人活着的时候,只是事情多,不计较白天和黑夜。人一旦死了日子就堆起来:算一算,
再有二十天,我妈就三周年了。
三年里,我一直有个奇怪的想法,就是觉得我妈没有死,而且还觉得我妈自己也不以
为她就死了。常说人死如睡,可睡的人是知道要睡去,睡在了床上,却并不知道在什么时
候睡着的呀。我妈跟我在西安生活了十四年,大病后医生认定她的各个器官已在衰竭,我
才送她回棣花老家维持治疗。每日在老家挂上液体了,她也清楚每一瓶液体完了,儿女们
会换上另一瓶液体的,所以便放心地闭了眼躺着。到了第三天的晚上,她闭着的眼是再没
有睁开,但她肯定还是认为她在挂液体了,没有意识到从此再不醒来,因为她躺下时还让
我妹把给她擦脸的毛巾洗一洗,梳子放在了枕边,系在裤带上的钥匙没有解,也没有交代
任何后事啊。
三年以前我每打喷嚏,总要说一句:这是谁想我呀?我妈爱说笑,就接茬说:谁想哩,
妈想哩!这三年里,我的喷嚏尤其多,往往错过吃饭时间,熬夜太久,就要打喷嚏,喷嚏
一打,便想到我妈了,认定是我妈还在牵挂我哩。
我妈在牵挂着我,她并不以为她已经死了,我更是觉得我妈还在,尤其我一个人静静
地待在家里,这种感觉就十分强烈。我常在写作时,突然能听到我妈在叫我,叫得很真切,
一听到叫声我便习惯地朝右边扭过头去。从前我妈坐在右边那个房间的床头上,我一伏案
写作,她就不再走动,也不出声,却要一眼一眼看着我,看得时间久了,她要叫我一声,
然后说:世上的字你能写完吗,出去转转么。现在,每听到我妈叫我,我就放下笔走进那
个房间,心想我妈从棣花来西安了?当然是房间里什么也没有,却要立上半天,自言自语
我妈是来了又出门去街上给我买我爱吃的青辣子和萝卜了。或许,她在逗我,故意藏到挂
在墙上的她那张照片里,我便给照片前的香炉里上香,要说上一句:我不累。
整整三年了,我给别人写过十多篇文章,却始终没给我妈写过一个字,因为所有的母
亲,儿女们都认为是伟大又善良,我不愿意重复这些词语。我妈是一位普通的妇女,缠过
脚,没有文化,户籍还在乡下,但我妈对于我是那样的重要。已经很长时间了,虽然再不
为她的病而提心吊胆了,可我出远门,再没有人啰啰嗦嗦地叮咛着这样叮咛着那样,我有
了好吃的好喝的,也不知道该送给谁去。
在西安的家里,我妈住过的那个房间,我没有动一件家具,一切摆设还原模原样,而
我再没有看见过我妈的身影。我一次又一次难受着又给自己说,我妈没有死,她是住回乡
下老家了。今年的夏天太湿太热,每晚被湿热醒来,恍惚里还想着该给我妈的房间换个新
空调了。待清醒过来,又宽慰着我妈在乡下的新住处里,应该是清凉的吧。
三周年的日子一天天临近,乡下的风俗是要办一场仪式的,我准备着香烛花果,回一
趟棣花了。但一回棣花,就要去坟上,现实告诉着我,妈是死了,我在地上,她在地下,
阴阳两隔,母子再也难以相见,顿时热泪肆流,长声哭泣啊。
《我的理想家庭》老舍
我的理想家庭要有七间小平房:一间是客厅,古玩字画全非必要,只要几把很舒服宽
松的椅子,一二小桌。
一间书房,书籍不少,不管什么头版与古本,而都是我所爱读的;一张书桌,桌面是
中国漆的,放上热茶杯不至烫成个圆白印;文具不讲究,可是都很好用;桌上老有一两枝
鲜花,插在小瓶里。
两间卧室,我独居一间,没有臭虫,而有一张极大极软的床。在这个床上,横睡直睡
都可以,不论咋睡都一躺下就舒服合适,好象陷在棉花堆里,一点也不碰硬骨头。
还有一间,是预备给客人住的。
此外是一间厨房,一个厕所,没有下房,因为根本不预备用仆人。
家中不要电话,不要播音机,不要留声机,不要麻将牌,不要风扇,不要保险柜。缺
乏的东西本来很多,不过这几项是故意不要的,有人白送给我也不要。
院子必须很大,靠墙有几株小果木树。除了一块长方的土地,平坦无草,足够打开太
极拳的。
其他的地方就都种着花草——没有一种珍贵费事的,只求昌茂多花。屋中至少有一只
花猫,院中至少也有一两盆金鱼;小树上悬着小笼,二三绿帼帼随意地鸣着。
这就该说到人了。屋子不多,又不要仆人,人口自然不能很多:一妻和一儿一女就正
合适。
先生管擦地板与玻璃,打扫院子,收拾花木,给鱼换水,给帼帼一两块绿黄瓜或几个
毛豆;并管上街送信买书等事宜。
太太管做饭,女儿任助手——顶好是十二三岁,不准小也不准大,老是十二三岁。
儿子顶好是三岁,既会讲话,又胖胖的会淘气。
母女做饭之外,就做点针线,看小弟弟。大件衣服拿到外边去洗,小件的随时自己涮
一涮。
这一家子人,因为吃的简单干净,而一天到晚不闲着,所以身体都很不坏。因为身体
好,所以没有肝火,大家都不爱闹脾气。除了为小猫上房,金鱼甩子等事着急之外,谁也
不急叱白脸的。
大家的相貌也都很体面,不令人望而生厌。衣服可并不讲究,都做的很结实朴素;永
远不穿又臭又硬的皮鞋。
男的很体面,可不露电影明星气;女的很健美,可不红唇鬈毛,鼻子朝着天。孩子们
都不卷着舌头说话,淘气而不讨厌。
这个家庭顶好是在北平,其次是成都或青岛,至坏也得在苏州。无论怎样吧,反正必
须在中国,因为中国是顶文明平安的国家;理想的家庭必须在理想的国家内也。
本文发布于:2024-03-09 20:17:51,感谢您对本站的认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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