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威生卒年及其相关问题

2024年3月8日发(作者：联谊活动策划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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２００２年第２期　齐鲁学刊　Ｎ（１　２　总第１６７期　ＱＩＬＵ　ＪＯＵＲＮ＾Ｌ　Ｇ　ｆ　Ｎａ　Ｌ６７　苏威生卒年及其相关问题　张先昌　（安阳师范学院历史系．河南安阳４５５００２）　摘要：苏威是北周杠睛王朝的一位重臣，ｔ升坶　、《中国＾名大辞典》等工具书对其生卒年　的认定是错误的。出现这一错误的原固是：沿史者对历史记载的年认真考察，或者是对《齑浩通　鉴》的语盲表述、记事笔法的不甚了解　苏威正确的生卒年应是岱元５４２－－６２３年。　关键词：苏威　生车；率年；《资浩通鉴》　中围丹婪号：ＫＳＩ　文献标识码：Ａ　文章编号：１００Ｉ—Ｏ２２Ｘ（２００２）０２—０１１８一ｏ３　苏威　北周、隋大臣　京兆武功（陕西武功县）人．出身世家大族。其父苏绰，为西魏一代　重臣，官至大行台左丞、度支尚书兼司农卿。苏威初仕北周为郡功曹，后娶大冢宰宇文护女新　公主为妻，拜车骑大将军　仪同三司。隋王朝建立后，历仕文、炀二帝，任纳言、户部尚书、大　理卿、京兆尹、御史大夫、刑部尚书、吏部尚书、尚书右仆射等中央政府要职。曾向隋文帝建议　减轻赋役，谏止滥杀，反对征伐高丽，制定律令格式和礼乐等。隋亡后，先后投靠宇文化及、李　密、越王侗和王世充。武德初年，又两次向唐朝求官，遭到拒绝。后卒于武功老家。　关于苏威的生卒年，《隋书》、《北史》苏威传只记其卒于家中，享年８２岁，投有明确记载其　生年卒年。《资治通鉴》卷一八九，将其卒年系于唐高祖武德四年（６２１）。《辞海》（上海辞书　出版社，１９７９年版和１９８１年版）、《中国历史人物生卒年表》（黑龙江出版社，１９８１年版）．《中　国历代名人辞典》（江西人民出版社，１９８９年版），均将苏威生卒年定为公元５３４－－６２１年。《中　国人名大辞典－历史人物卷》（上海辞书出版社．１９９０年版）则定为公元５４ｏ—６２１年　究竟苏　威生于何时？卒于何年？看来搞清楚是必要的。　《辞海》、《中国历史人物生卒年袁》、《中国历代名人辞典》将苏威卒年定为公元６２１年，是　从《通鉴》卷一八九所系卒年照搬下来的。生年定为公元５３４年，不知根据是什么？据我所　知，《隋书》、《北史》及《通鉴》等史书，均明确记载苏威享年为８２岁，并无第二种说法。而《辞　海》等工具书将苏威生年确定为公元５３４年，实际将其出生年月提前了六年，这就使苏威由享　年８２岁变成了８８岁，显然是不正确的。《中国人名大辞典－历史人物卷》将苏威的生卒年定　为公元５４Ｏ＿＿６２１年，是按照《通鉴》所系卒年，以《隋书》等史籍所载享年岁数推算出来的。事　收稿日期：２００１—０９—０８　作者简介：张先昌（ｊ９加一）．男　河南获嘉＾．安阳师范学院历史系副教授。　１ｌ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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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上．这一生卒年也不可靠，或者说也是错误的：试考订如下：　首先、《资治通鉴》卷一八九将苏威卒年系于唐高祖武德四年不能看作是苏威就卒于此　年。为便于说明这一问题，现将《通鉴》原文摘录于Ｆ：６２１年五月丁卵，“秦王世民坐阊圆门，　苏威请见，称老病不能拜。世民遣人数之日：‘公隋室宰相，危不能扶，使君弑国亡。见李密、　王世充皆拜伏舞蹈　今既老病，元劳相见。’及至长安，叉请见，不许。既老且贫，无复官爵，卒　于家，年八十二。”《隋书》、《北史》苏威传所载基本相同。只是苏威西归长安后，要求请见的是　唐高祖李渊还是秦王李世民？从《通鉴》前后文看，似为李世民，李世民从洛阳回到长安的时　间是在七月甲子。从《隋书》苏威传看，苏威“至朝堂请见，又不许”，当为高祖李渊。笔者以　为，苏威到长安要求请见的以高祖李渊为是。司马温公索以治学严谨、考证详密见称，但面对　浩如烟悔的史料，《通鉴》在写作过程中，难免有用笔不当，取舍不周之处，前人已作了较多的　考订补正，此虽非本文要谈的重点，但不能不指出来：司马光将苏威卒年系于唐高祖武德四年　（６２１）五月，并非说就卒于此年此月，而是在叙述秦王李世民平定洛阳，消灭王世充势力之后，　苏威要求做官，趁此机会对隋朝这位元老旧臣作一个终结性的交待。自从唐拒绝他为官，事实　上苏威已经退出历史舞台，再也没有资格进Ａ《通鉴》这部宏篇巨著，以供统治者“资治”了。　在下文专门记载其卒年是毫无意义也是不大可能的，所以，在他求官不成之后，随及交待其卒　年。不能把公元６２１年（唐武德四年）作为苏威的卒年时间是非常明显的。　《通鉴》是一部编年俸通史。它是按时间ｊ峨序，以年月为经，来叙述史事的，这就决定了它　本身固有的缺点，即《四库全书总目提要－史部・纪事本末类》所谓“一事而隔越数卷．首尾难　稽”。梁启超在其所著《中国历史研究法》一书中，对编年体这一缺陷及蛤续者带来的困难，阐　述得更为具体：“一事或亘数年或亘百数十年，编年体之纪述，无论如何巧妙，其本质决不能离　帐簿式，读本年所纪之事，其原因在若干年前者，或已忘其来历；其结果在若干年后者，若不得　其究竟，非直翻检为劳，抑亦寡味矣。　这是就编年体史书整体而言的。但具体到某一件事，在　很多时候，决非像《四库全书总目提要》作者和梁启趣先生所批评的那样，而是相反。司马温　公就常常以“初”、“先是”、“起始”等字样、用一句话或几句话来追述与本年月要记之事的前　文，以便引出下文，用“及”、“后”等字样作为尚未到此年月而系于此年月的同一事件的发展与　结果，在一个段落把一个历史事件的来胧去脉、前因后果交待得清清楚楚，只是我们在读这些　文字时，一定要多加留心，不能把以“初”开头的文字不加分析地就当作是本年月正在发生的　事情，同样，不能把“及”字以后的文字，看作是已经发生或者正在发生的当年当月的事情，而　是以后年月才发生的事情，这一点我们在读《通鉴》时不可不察。如果我们认识不到这一点，　不加考察地把凡是系于某年月的事，就以为是发生于此年月的事情，那就太错特错了，以致错　谬误传，贻害他人。《通鉴》卷一八九将苏威“及至长安，又请见，不许。既老且贫，无复官爵，　卒于家，年八十二”，系于唐武德四年（６２１）五月，当属上述情况。　苏威从洛阳到长安在七月以后，在长安求官叉不成，回到武功老家还需一段时间　从史籍　记载看，苏威身体状况一直很好，直到晚年　虽已８０高龄，从洛阳到长安到武功，路途遥远，但　身体没有发生任何问题，到家后两、三个月突然去世，情理不通。笔者认为　苏威是老死于家　的。也许有人会问，苏威会不会在洛阳、长安求官遭到拒绝，经不住打击，回到家中，忧郁成痰，　一病不起而卒呢？苏威求官不成，对他是个打击，但打击决不会太大；他希望做官，但对官职之　迷恋决不会太深：他一生坎坷，仅隋朝一代就儿起几落。苏成回到家乡，“既老且贫，无复官　ｌ】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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爵”，生活条件明显不如做官之时，但吃穿绝不会成什么问题。从《隋书》、《通鉴》等史书的记　载看，他也投有患任何疾病或暴卒的迹象，所以说苏威卒于回到家中的当年即公元６２１年，是　不具有说眼力的。　我们再看《隋书》、《北史》苏威传的记载：“威少有至性，五岁丧父，哀毁有若成人。”这里　给我们提供了一个明确的线索，其父苏绰卒年苏威五岁。检索《周书》、《北史》苏绰传：苏绰于　西魏大统十二年（５４６）卒于度支尚书兼司农卿位上。与《隋书・苏威传》对照，便可得出：苏威　生于西魏大统八年（５４２），享年８２岁，卒年应为唐武德六年（６２３）。这应是苏威生卒年的准确　时间。　苏绰是西魏杰出的地主阶级政治家，在宇文泰的支持下，他曾对西魏的经济、政治、军事和　文化等进行一系列改革，苏绰卒于度支尚书、领著作、兼司农卿任上，当时西魏社会安定、政治　修明，国力强盛、各项制度日臻完善，苏威随父一直居住在都城长安，苏绰卒年苏威五岁，此记　载当不会有什么差错。　而苏威卒年社会情况就丈不相同了，时唐王朝虽已建立一段时间，但全国农民起义斗争尚　未完全平息，地方割据政权尚未完全消灭，封建统治秩序尚未完全恢复，新王朝的重建工作也　只是刚刚起步，苏威此时为一介百姓且死于农村老家，他的死决不会引起官方太大的震动和注　意，其卒年本身就大可推敲。司马温公将其卒年系于唐高祖武德四年（６２１），无形中又给后人　造成一种错觉，似乎苏威就卒于是年。《辞海》等工具书对苏威生卒年记载的错误，其责任不　在司马温公那里，不能把致错的原因算到司马温公头上，而在于我们治史者本身的不细致、不　认真、对历史记载的不加考察，甚至，对《资治通鉴》语言表述、记事笔法的不了解恐怕是最终　造成这一错误的出现的原因。　通过以上考证分析，我们可以确切地说，苏威既非生于公元５３４年，也非生于公元５４Ｏ年，　而是生于公元５４，２年；其卒年不是在公元６２１年，而是在公元６２３年。　责任鳙辑：橱春梅　Ｙｅａｒｓ　ｏｆ　Ｓｎ　Ｗｅｉ’Ｓ　Ｂｉｒｔｈ　ａｎｄ　Ｄｅａｔｈ　ａｎｄ　Ｒｅｌｅｖａｎｔ　Ｑｎｅｓｔｉｏｎｓ　ＺＨＡＮＧ　Ｘｉａｎ・ｃｈａｎｇ　（Ｈｉｓｔｏｒｙ　ａｎｄ　ｐｏｌｉｔｉｃｓ　Ｄｅｐａｒｔｍｅｎｔ，Ａｎｙａｎｇ　Ｔｅａｃｈｅｒｓ’Ｃｏｌｌｅｇｅ．Ａｎｙａｎｇ　４５５００２，Ｃｈｉｎａ）　Ａｂｓｔｒａｃｔ：Ｎｅｉｔｈｅｒ　Ｇｒａｎｄ　Ｄｉｃｔｉｏｎａｒｙ　ｎｏｒ　Ｇｒａｎｄ　Ｄｉｃｔｉｏｎａｒｙ　ｏｆ　Ｃｈｉｎｅｓｅ　Ｎａｍｅｓ　ｈｏｌｄｓ　ｒｉｇｈｔ　ｖｉｅｗｓ　ｒｅ・　ｇａｒｄｉｎｇ　ｔｈｅ　ｙｅａｒｓ　ｏｆ　ｔｈｅ　ｂｉｒｔｈ　ａｎｄ　ｄｅａｔｈ　ｏｆ　Ｓｕ　Ｗｅｉ，ａ　ｈｉｇｈ　ｏｆｆｉｃｉａｌ　ｏｆ　ｔｈｅ　Ｎｏｒｔｈｅｒｎ　Ｚｈｏｕ　ａｎｄ　ｔｈｅ　Ｓｕｉ　Ｄｙｎａｓｔｙ，ｂｅｃａｕｓｅ　ｈｉｓｔｏｒｙ　ｃｏｍｐｉｌｅｒｓ　ｄｉｄｎｔ　ｍａｋｅ　ａ　ｓｅｒｉｏｕｓ　ｉｎｓｐｅｃｔｉｏｎ　ｏｆ　ｈｉｓｔｏｒｉｃａｌ　ｒｅｃｏｒｄｓ　ｏｒ　ｗｅｒｅ　ｃｏｎ・　ｔｅｎｔ　ｗｉｔｈ　ｓｕｐｅｒｉｆｃｉａｌ　ｕｎｄｅｒｓｔａｎｄｉｎｇ　ｏｆ　ｔｈｅ　ｓｐｅｃｉａｌ　ｍｅｔｈｏｄ　ｏｆ　ｔｈｅ　ｎａｒｒａｔｉｏｎ　ｏｆ　Ｚｉ　Ｚｈｉ　ｎ　ｆｉａｎ．Ａｃｔｕ・　ａｌｌｙ．ＳｕＷｅｉ　ｗａｓ　ｂ。埘ｉＩｔ　５４２Ａ．Ｄ．ａｎｄ　ｄｉｅｄ－ｎ　６２３Ａ．Ｄ　．　Ｋｅｙ　ｗｏｒｄｓ：ｓｕ　Ｗｅｉ；ｔｈｅ　ｙｅａｒ　ｏｆ　ｂｉｒｔｈ；ｔｈｅ　ｙｅａｒ　ｏｆ　ｄｅａｔｈ；Ｚｉ　ｚｈｉ　Ｊｉａｒｔ　ｌ２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