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2月11日发(作者:标兵)
方 言 中 的 古 汉 语
班级 09 文 秘 学号 06 姓名 黄 华
摘 要:古代汉语是与现代汉语相对而言的,它是古代汉族的群众语言。现在人们已经再也听不到纯正的古汉语了,但是我们在方言中依然能看到古汉语的身影。可以说方言就是古语考证的一个“活化石”。因为它不仅保留了完整的古汉语的声调,古汉语全浊声母,还保留了古代汉语通语的用词和构词方式。这一切对古代汉语的研究都有很高的价值。
关键词:方言 古汉语 古音 保留词汇
现代人没哪个曾经听过“古人”说话,特别是古人的语音,因为汉语没有注音的特点,我们也很难找到史料来推断古汉语。可实际上,语言学家们却总是能告诉你这个字古代怎么读,那个字古代怎么读。汉语语言学家是怎么寻找古汉语的踪迹的呢?方言就是一个很好的切入口。从学术意义上而言,方言的确是古语考证的一个“活化石”。中国南北各地的诸种方言中,古汉语的“基因”都无处不在。
近600年来,汉语发展出了7个主要的地域方言:北方话、吴语、湘语、赣语、客家话、粤语、闽语,后六种方言主要集中于中国东南地区。它们都保留了很多古汉语的成分。
中国使用最多的方言是北方方言,近1000年来,中国许多优秀的文学作品,从唐宋白话到元曲到明清小说,都是在北方方言的基础上创作的,再加以北京为中心的北方话通行地区从元代以来一直是中国政治、经济、文化高度集中的心脏地带,向来官场上办事交际,都使用北方方言,因而有“官话”的名称。现在全国推行的普通话,就是在“官话”的基础上发展起来的现代汉民族共同语。但是在北方方言中也保留了较多的古汉语,以关中方言为例,自西周建都陕西开始,关中方言被称为“雅言”。《诗谱》载:“商王不风不雅,而雅者放自周。”由于陕西曾经是周秦汉唐四大朝代的国都,陕西方言曾经是当时的官方语言,因此古汉语、史记以及唐诗,都需要以陕西方言来读,才能理解其中的一些词汇,读出当时的味道来。“咥”(音喋)字。西安人把吃饭叫作咥饭。“咥”即是古汉语,查辞海而知,咥:咬。《易。履》:“履虎尾,不咥人,亨。”嫽”字。辞海:嫽--美好。《方言》第二:“嫽,好也;青徐海岱之间或渭之嫽。”“嫽的太”,陕西话“好得很”之意。如果要表示程度加深,则谓之“嫽的太太”。可以径直追溯到上古时期,在《诗经》中发现它的用例。《诗经·陈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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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唱道:“月出皎兮,佼人僚(嫽)兮。”给《诗经》作注的汉代学者毛亨说:“僚,好貌。”汉代的另一位大学者扬雄在其《方言》一书中也说:“嫽,好也。”此后,这个词便一直保存下来——不过,大多是以复合词的形式出现的。如唐代的白行简在其《三梦记》中记有这样的诗句:“鬟梳嫽俏学宫妆,独立闲庭纳夜凉。”“嫽俏”,就是形容美好、俏丽的样子的 。“倭也”。指人漂亮,娇美。如:“你看nia小伙娶的媳妇多倭也!”指事情办停当,令人满意。如:“那人心细,活做得倭也,没啥弹嫌的”.宋代人编有《文韵》中解释道:“倭,顺貌”,即是“平顺的样子”,只是关中人在方言里因所指对象不一样,而出现了多义现象。实际上仍是《文韵》所说“顺貌”的引申或扩大。 喝汤(喝水)。说到“喝汤”,这汤非土话,乃文词也。汤即热水也。临潼华清池有个“九龙汤”(地热洗澡池),便是此义。 “彘”字。宝鸡一带将“猪”读作“只”,人们总是以为是很土的读音,其实应当是“彘”,是很古老的语言!《鸿门宴》中“„„项王曰:‘赐之彘肩。’樊哙覆其盾于地,加彘肩上,拔剑切而啖之”。
粤方言是汉语七大方言中语言现象较为复杂、保留古音特点和古词语较多、内部分歧较小的一个方言。它保留了完整的的古汉语的声调,从而保存了完整的发音特点。汉语声调是汉语的最显著特点。中古汉语(唐代)有8个声调:阴平、阳平、阴上、阳上、阴去、阳去、阴入、阳入。 而粤方言有9个声调,保留了古汉语“平上去入”各分阴阳的面貌,仅将入声分化出“中入”。而普通话只有4个声调了。北方各地方言基本都没有入声(晋方言保留了部分入声),湘方言的入声已经变异,仅保留了音位。吴方言保留入声比较完整,但是入声的音尾本来有g-k-h三种分别,吴方言则全部改为喉塞音,不能区分入声韵尾应有的差别了。而粤方言则不仅保留音位,连韵尾的三种区分也很完整。这是外地人学粤方言最难的地方。它还保留了大量古汉语的词汇,像“企”(站)、“食”(吃)、“行”(走)、“颈”(脖子)、“佢”(他、她)、“晏”(晚)、“悭”(节省)、“银子”(钱币)、“卒之”(最后)、“于是乎”(于是)等等,读起来十分儒雅,白话文早就没人这样用了,可在粤方言里竟还大行其道。还有一点粤方言的状语后置也是古代汉语的习惯,例如北方汉语的“公鸡”在粤语中是“鸡公”,而“椰青”指“青椰子”。 “你走先”是“你先走吧”。
相对其他方言,吴方言不仅有入声还保留古汉语全浊声母,而这些音在大多数中国方言已经不存在,只部分的留在闽语、湘语中(如闽语是无'd'音的)。举例来说,上海话单音素有50个,普通话仅32个,粤语不足33个。北方话、英语、法语分别仅有送气和不送气清音、送气清音和浊音、不送气清音和浊音的对应;而这三组音在吴语中都有,不送气清音"拨(给)[p]、德[t]、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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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送气清塞音"泼[ph]、忒[th']、克[kh ]"、浊音"渤[b]、突[d]、搿[g]"。吴语有最完善的语音体系,且音素都较实用,上海话音素几乎每个都在常见外语中得到使用。所以唐代河南籍的唐玄奘是选用吴音译注佛经的,因唯吴音才能译音准确。并且大量古诗词用普通话读不出韵脚、韵律(尤其是讲究舒促结构的词曲),影响赏析,用普通话也不能讲解词曲格律。《唐诗三百首》中的前十首中有五首,用普通话读影响韵脚,包括:第一首《感遇》的韵脚:"洁、节、悦、折",第七首《佳人》的韵脚:"谷、木、戮、肉、烛、玉、宿、哭、浊、屋、薄、竹",第八首《梦李白》的韵脚:"恻、息、忆、测、黑、翼、色、得",等在古汉语和现在吴语中都是入声字;另外,第二首《下终南山过斛斯山人宿之酒》的韵脚:"微、扉、衣、稀、机",第九首《送綦毋潜落地还乡》的韵脚:"薇、非、衣、扉、稀",等在古汉语和现在吴语中韵母都是"[i]"。掌握吴方言中的入声、浊声母和一些古汉语音韵对学习古汉语有重要意义。
和其他方言一样,吴方言中也保留相当多的古词古义,一些被吴语使用者视为通俗的日常字辞可在古籍中找到来源,而在官话中已经消失不再使用。例如汏
d'a/大 dai "洗"的意思;爿 b'e/办 pan屁股爿(屁股蛋儿);瘪 biq/笔 bi 1、凹陷、"瘪三":骂人话;蹄髈 d'i pang/提胖 ti pang (尤指猪的)大腿;钿(钿)
d'i/田 tian 钱的意思,如:迭个物事几钿啊?(这东西多少钱?);晏 e/爱 yan
迟,晚:~起。~驾。
至于闽方言其中不少是直接从古代通语中流传下来的。由于语言的变迁,有些古代通语的用词在现代汉语的共同语中已经很少出现在书面话中了,而它们至今仍活跃在海南人的日常口语里,堪称汉语中的“活化石”。就是说,一些现在说的海南话能找到其根源,在古代汉语中是比较正式的字或词。这些说法大多也存在于福建说闽南话的地区。下面举一些例子:
1、徛,海南话读音kia,含义:站立。《广韵》:徛,立也。江西赣语片区也有这种说法。莆田方言歌曲《爬龙船》形象地描绘了五月初五赛龙舟的情形,“五月节,爬龙船,岸顶人徛一大群。” 例:方言“行得正,徛得正”比喻为人处事光明磊落。
2、湴:海南话读音同“办”,普通话读音亦中同“办”,含义:深泥、烂泥。《广韵鉴韵》:“埿,深泥也。湴,上同。” 《集韵》:“埿,泥淖也,或作湴。”宋代沈括《梦溪笔谈卷三辩证一》: “《唐六典》述五行,有禄命、驿马、湴河之目,人多不晓湴河之义。...湴,字书亦作“埿”。按:古文埿,深泥也。本书有湴河者,盖谓陷运,如今之空亡也。”其它个别地方方言中还在用,如陈残云《香飘四季》第九章:“还有一批小学教师和中学生,也都是浑身泥湴的,互相鼓励着,在挑泥掘土。” 例:陷湴田(烂泥很厚人或动物容易陷进去的水田)。
3、姣:海南话读为“hiao”,指女子轻佻、淫荡。《广韵》平声肴韵胡茅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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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篇女部》:“姣,淫也。”《左传;襄公九年》:“弃位而姣,不可谓贞。”晋杜预注:“姣,淫之别名。”唐孔颖达疏:“服虔读‘姣’为放效之‘效’。言效小人为淫。淫自出于心,非效人也。今时俗语谓淫为姣,故以姣为淫之别名。
还有其他的方言,像湘鄂方言、客家方言、赣方言也都保留了大量的古汉语的词汇和语音。在湘语中,还完整保留了古浊音系统,比如f和hu相混,元音鼻化现象很普遍。客家话中同样保留了很多古音,其中没有浊声母如dz、v等,只有塞擦音ts、s等,所以会把“知”念成“低”,把“值得”念成“抵得”,还没有r的发音,所以把“你”念成“汝”,把“乳”念成“能”。客家话中更有着在句后大量保留“也”的后缀习惯。古汉语有着动词重叠的构词方式,这在今天的客家语中依然能看到。
以上部分对方言中保留的古汉语的语音及词汇做了简单的介绍和说明。研究方言中的古汉语,有助于汉语史的研究和汉语词汇的深入研究。古汉语已经在历史的进程中逐渐消失,只分散地存在于各地方方言中,深入研究各地区方言,对于探究古代的文化现象、古汉语的发音、词汇,推动古汉语的纵深研究以及现代汉语的发展都有很大的作用。因此,对方言的研究和保护都极具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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