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治通鉴·肥水之战》原文及翻译译文

更新时间:2024-01-04 09:44:25 阅读: 评论:0

2024年1月4日发(作者:写景作文四百字)

《资治通鉴·肥水之战》原文及翻译译文

《资治通鉴·肥水之战》原文及翻译译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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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资治通鉴·肥水之战》原文及翻译译文

《资治通鉴·肥水之战》原文及翻译资治通鉴

原文:

太元七年……冬,十月,秦王坚会群臣于太极殿,议曰:“自吾承业,垂三十载,四方略定,唯东南一隅,未沾王化。今略计吾士卒,可得九十七万,吾欲自将以讨之,何如?”秘书监朱肜曰:“陛下恭行天罚,必有征无战,晋主不衔璧军门,则走死江湖,陛下返中国士民,使复其桑梓,然后后回舆东巡,告成岱宗,此千载一时也!”坚喜曰:“是吾志也。”

尚书左仆射权翼日:“昔纣为无道,三仁在朝,武王犹为之旋师。今晋虽微弱,未有大恶。谢安、桓冲皆江表伟人,君臣辑睦,内外同心。以臣观之,未可图也。”坚嘿然良久,曰:“诸君各言其志。”

太子左卫率石越曰:“今岁镇守斗①,福德在吴。伐之,必有天殃。且彼据长江之险,民为之用,殆未可伐也!”坚曰:“昔武王伐纣,逆岁违卜。天道幽远,未易可知。夫差、孙皓皆保据江湖,不免于亡。今以吾之众,投鞭于江,足断其流,又何险之足恃乎!”对曰:“三国之君皆淫虐无道,故敌国取之,易于拾遗。今晋虽无德,未有大罪,愿陛下且案兵积谷,以待其衅。”于是群臣各言利害,久之不决。坚曰:“此所谓筑室道旁,无时可成。吾当内断于心耳!”

群臣皆出,独留阳平公融,谓之曰:“自古定大事者,不过一二臣而已。今众言纷纷,徒乱人意,吾当与汝决之。”对曰:“今伐晋有三难:天道不顺,一也;晋国无衅,二也;我数战兵疲,民有畏敌之心,三也。群臣言晋不可伐者,皆忠臣也,愿陛下听之。”坚作色曰:“汝亦如此,吾复何望!吾强兵百万,资仗如山;吾虽未为令主,亦非暗劣。乘累捷之势,击垂亡之国,何患不克,岂可复留此残寇,使长为国家之忧哉!”融泣曰:“晋未可灭,昭然甚明。今劳师大举,恐无万

全之功。且臣之所忧,不止于此。陛下宠育鲜卑、羌、羯,布满畿甸,此属皆我之深仇。太子独与弱卒数万留守京师,臣惧有不虞之变生于腹心肘掖,不可悔也。臣之顽愚,诚不足采;王景略一时英杰,陛下常比之诸葛武侯,独不记其临没之言乎!”坚不听。于是朝臣进谏者众,坚曰:“以吾击晋,校其强弱之势,犹疾风之扫秋叶,而朝廷内外皆言不可,诚吾所不解也!”

(选自《资治通鉴·肥水之战》)

【注】①岁镇守斗:岁,木星;镇,土星;斗,星宿名。斗宿的分野在吴地(东晋占据吴地,吴即东晋)。《汉书·天文志》:“岁星所在,国不可伐。”下文“福德在吴”也是此意。

译文:

太元七年……冬天的十月,秦王苻坚在太极殿会见群臣,苻坚提议说:“自从我继承了大业,至今将近三十年,四方大体上安定,只有东南方的那一块地方,还没有蒙受君王的教化。现在约略计算我的士兵,能够达到九十七万人,我想亲自率兵去征讨他们,怎么样?”秘书监朱肜说:“陛下奉行天意惩罚东晋,一定能不战而胜,如果东晋的国君不口衔璧玉到军门(投降称臣),就一定会逃跑客死他乡。陛下使(逃难到南方去的)中原士民回到他们的家乡,然后调转车驾东巡,在泰山祭告天地庆祝大功告成,这是一千年才有的一个时机啊。”苻坚高兴地说:“这就是我的愿望啊。”

尚书左仆射权翼说:“过去商纣王无道,但微子、箕子、比干三位仁人在朝,周武王尚且因此而撤兵。如今东晋虽然衰微弱小,但没有大的罪恶,谢安、桓冲又都是江南一带才识卓越的人,他们君臣和睦,内外同心,以我来看,不可图谋!”苻坚沉默了很长时间,说:“诸君各自说说自己的意见。”

太子左卫率石越说:“今年木星和土星守护吴地(东晋),福德都在东晋一边,攻打他们必然遭致上天的灾祸,而且他们依仗着长江的天险,百姓为他们所用,恐怕不可以攻打他们啊。”苻坚说:“过去周武王攻打纣王,违背太岁和卦辞。天理幽深,不易明白。吴王夫差和三国时期吴王孙浩都依仗着长江及两岸的湖泊,仍不能免于灭亡。如

今凭借我众多的士卒,向长江投去马鞭,足以使它断流,他们又能依仗什么天险呢!”石越回答说:“被灭亡的三个君主都是荒淫无道的昏君,因此敌国打败他们,比从地上捡起东西来还要容易。现在的晋国虽然没有德行,但也没有大的罪行,希望陛下暂且按兵不动,囤积粮谷,来等待晋国的罪过。”在这种情况下群臣各自陈说利处和弊处,很长时间不能决定下来。苻坚说:“这就是所谓的在道路边建造房屋,没有什么时候能够造成。我应该由自己来决断。”

众大臣都出去了,只留下了阳平公苻融。苻坚对他说:“自古决定大事的,只不过一两个大臣而已。现在众说纷纭,白白地扰乱人心。我应当与你一同决定此事。”苻融回答说:“现在攻打晋国有三个不利因素:天理不顺,这是其一;晋国自身没有罪过,这是其二;我军征战频繁,士兵疲惫不堪,百姓也产生了畏敌之心,这是其三。群臣当中说晋国不可攻打的人,都是忠臣,希望陛下能够听从他们的意见。”苻坚变了脸色说:“你也像这样,我还指望谁呢!我有百万强兵,财物兵器堆积如山;我虽然不是什么贤明的国君,但也并非昏庸之人。乘着捷报频传的势头,去攻打垂死挣扎的国家,为何还要担心不能攻克呢?怎能再留下这些残敌,让他们长久地成为国家的忧患呢!”苻融哭泣着说:“晋国不可以消灭,这是很显然的事情。如今使军队劳顿,大举出兵,恐怕不会取得万无一失的成功。况且我所担忧的,还不止这些。陛下宠信厚养鲜卑人、羌人、羯人,使们遍布京城地区,这些人是我们深深仇恨的大敌。如果只留下太子和几万弱兵守卫京师,我担心在京师会有不能预料的严重变故发生,到那时后悔就来不及了。(如果)我见解愚拙,果真不值得采纳;(那么)王景略是当代杰出的人士,陛下时常把他比作诸葛亮,难道您不记他的临终遗言吗!”苻坚仍然不听。在这种情况下朝臣纷纷向苻坚进谏,苻坚说:“凭借我们的实力攻打晋朝,比较双方的强弱之势,(前秦攻打东晋)犹如疾风扫秋叶一样轻松,然而朝廷内外却都说不能攻打,这确实是我所不理解的!”

《资治通鉴·肥水之战》

2、《资治通鉴·肥水之战》原文及翻译译文

《资治通鉴·肥水之战》原文及翻译资治通鉴

原文:

太元七年……冬,十月,秦王坚会群臣于太极殿,议曰:“自吾承业,垂三十载,四方略定,唯东南一隅,未沾王化。今略计吾士卒,可得九十七万,吾欲自将以讨之,何如?”秘书监朱肜曰:“陛下恭行天罚,必有征无战,晋主不衔璧军门,则走死江湖,陛下返中国士民,使复其桑梓,然后后回舆东巡,告成岱宗,此千载一时也!”坚喜曰:“是吾志也。”

尚书左仆射权翼日:“昔纣为无道,三仁在朝,武王犹为之旋师。今晋虽微弱,未有大恶。谢安、桓冲皆江表伟人,君臣辑睦,内外同心。以臣观之,未可图也。”坚嘿然良久,曰:“诸君各言其志。”

太子左卫率石越曰:“今岁镇守斗①,福德在吴。伐之,必有天殃。且彼据长江之险,民为之用,殆未可伐也!”坚曰:“昔武王伐纣,逆岁违卜。天道幽远,未易可知。夫差、孙皓皆保据江湖,不免于亡。今以吾之众,投鞭于江,足断其流,又何险之足恃乎!”对曰:“三国之君皆淫虐无道,故敌国取之,易于拾遗。今晋虽无德,未有大罪,愿陛下且案兵积谷,以待其衅。”于是群臣各言利害,久之不决。坚曰:“此所谓筑室道旁,无时可成。吾当内断于心耳!”

群臣皆出,独留阳平公融,谓之曰:“自古定大事者,不过一二臣而已。今众言纷纷,徒乱人意,吾当与汝决之。”对曰:“今伐晋有三难:天道不顺,一也;晋国无衅,二也;我数战兵疲,民有畏敌之心,三也。群臣言晋不可伐者,皆忠臣也,愿陛下听之。”坚作色曰:“汝亦如此,吾复何望!吾强兵百万,资仗如山;吾虽未为令主,亦非暗劣。乘累捷之势,击垂亡之国,何患不克,岂可复留此残寇,使长为国家之忧哉!”融泣曰:“晋未可灭,昭然甚明。今劳师大举,恐无万全之功。且臣之所忧,不止于此。陛下宠育鲜卑、羌、羯,布满畿甸,此属皆我之深仇。太子独与弱卒数万留守京师,臣惧有不虞之变生于腹心肘掖,不可悔也。臣之顽愚,诚不足采;王景略一时英杰,陛下常比之诸葛武侯,独不记其临没之言乎!”坚不听。于是朝臣进谏者众,坚曰:“以吾击晋,校其强弱之势,犹疾风之扫秋叶,而朝廷内外皆言不可,诚吾所不解也!”

(选自《资治通鉴·肥水之战》)

【注】①岁镇守斗:岁,木星;镇,土星;斗,星宿名。斗宿的分野在吴地(东晋占据吴地,吴即东晋)。《汉书·天文志》:“岁星所在,国不可伐。”下文“福德在吴”也是此意。

译文:

太元七年……冬天的十月,秦王苻坚在太极殿会见群臣,苻坚提议说:“自从我继承了大业,至今将近三十年,四方大体上安定,只有东南方的那一块地方,还没有蒙受君王的教化。现在约略计算我的士兵,能够达到九十七万人,我想亲自率兵去征讨他们,怎么样?”秘书监朱肜说:“陛下奉行天意惩罚东晋,一定能不战而胜,如果东晋的国君不口衔璧玉到军门(投降称臣),就一定会逃跑客死他乡。陛下使(逃难到南方去的)中原士民回到他们的家乡,然后调转车驾东巡,在泰山祭告天地庆祝大功告成,这是一千年才有的一个时机啊。”苻坚高兴地说:“这就是我的愿望啊。”

尚书左仆射权翼说:“过去商纣王无道,但微子、箕子、比干三位仁人在朝,周武王尚且因此而撤兵。如今东晋虽然衰微弱小,但没有大的罪恶,谢安、桓冲又都是江南一带才识卓越的人,他们君臣和睦,内外同心,以我来看,不可图谋!”苻坚沉默了很长时间,说:“诸君各自说说自己的意见。”

太子左卫率石越说:“今年木星和土星守护吴地(东晋),福德都在东晋一边,攻打他们必然遭致上天的灾祸,而且他们依仗着长江的天险,百姓为他们所用,恐怕不可以攻打他们啊。”苻坚说:“过去周武王攻打纣王,违背太岁和卦辞。天理幽深,不易明白。吴王夫差和三国时期吴王孙浩都依仗着长江及两岸的湖泊,仍不能免于灭亡。如今凭借我众多的士卒,向长江投去马鞭,足以使它断流,他们又能依仗什么天险呢!”石越回答说:“被灭亡的三个君主都是荒淫无道的昏君,因此敌国打败他们,比从地上捡起东西来还要容易。现在的晋国虽然没有德行,但也没有大的罪行,希望陛下暂且按兵不动,囤积粮谷,来等待晋国的罪过。”在这种情况下群臣各自陈说利处和弊处,很长时间不能决定下来。苻坚说:“这就是所谓的在道路边建造房屋,

没有什么时候能够造成。我应该由自己来决断。”

众大臣都出去了,只留下了阳平公苻融。苻坚对他说:“自古决定大事的,只不过一两个大臣而已。现在众说纷纭,白白地扰乱人心。我应当与你一同决定此事。”苻融回答说:“现在攻打晋国有三个不利因素:天理不顺,这是其一;晋国自身没有罪过,这是其二;我军征战频繁,士兵疲惫不堪,百姓也产生了畏敌之心,这是其三。群臣当中说晋国不可攻打的人,都是忠臣,希望陛下能够听从他们的意见。”苻坚变了脸色说:“你也像这样,我还指望谁呢!我有百万强兵,财物兵器堆积如山;我虽然不是什么贤明的国君,但也并非昏庸之人。乘着捷报频传的势头,去攻打垂死挣扎的国家,为何还要担心不能攻克呢?怎能再留下这些残敌,让他们长久地成为国家的忧患呢!”苻融哭泣着说:“晋国不可以消灭,这是很显然的事情。如今使军队劳顿,大举出兵,恐怕不会取得万无一失的成功。况且我所担忧的,还不止这些。陛下宠信厚养鲜卑人、羌人、羯人,使们遍布京城地区,这些人是我们深深仇恨的大敌。如果只留下太子和几万弱兵守卫京师,我担心在京师会有不能预料的严重变故发生,到那时后悔就来不及了。(如果)我见解愚拙,果真不值得采纳;(那么)王景略是当代杰出的人士,陛下时常把他比作诸葛亮,难道您不记他的临终遗言吗!”苻坚仍然不听。在这种情况下朝臣纷纷向苻坚进谏,苻坚说:“凭借我们的实力攻打晋朝,比较双方的强弱之势,(前秦攻打东晋)犹如疾风扫秋叶一样轻松,然而朝廷内外却都说不能攻打,这确实是我所不理解的!”

《资治通鉴·肥水之战》

3、《资治通鉴·后唐纪·安重诲》原文及翻译译文

《资治通鉴·后唐纪·安重诲》原文及翻译资治通鉴

原文:

安重诲,应州人也。重诲少事明宗,为人明敏谨恪。

初,帝义子从珂与安重诲饮酒争言,从珂欧重诲,重诲终衔之。至是,重诲用事,时从珂为河中节度使,重诲屡短之于帝,帝不听。重诲乃矫以帝命谕河东牙内指挥使杨彦温使逐之。是日从珂出城阅马彦温勒兵闭门拒之从珂使人扣门诘之曰吾待汝厚何为如是对曰彦温非

敢负恩受枢密院宣耳请公入朝。从珂止于虞乡,遣使以状闻。帝问重诲曰:“彦温安得此言?”对曰:“此奸人妄言耳,宜速讨之。”帝疑之,欲诱致彦温讯其事。重诲固请发兵击之,乃命步军都指挥使药彦稠将兵讨之。帝令彦稠必生致彦温,欲面讯之。从珂知为重诲所构,驰入自明。

帝目不知书,四方奏事皆令安重诲读之,重诲亦不能尽通,乃奏称:“臣徒以忠实之心事陛下,得典枢机,今事粗能晓知,至于古事,非臣所及。愿仿前朝侍讲、侍读、近代直崇政、枢密院,选文学之臣与之共事,以备应对。”乃置端明殿学士。

安重诲以孔循少侍宫禁,谓其谙练故事,知朝士行能,多听其言。朝廷议置相,循荐太常卿崔协;任圜欲用御史大夫李琪。循力沮之,谓重诲曰:“李琪非无文学,但不廉耳。宰相但得端重有器度者,足以仪刑多士矣。”他日议于上前,上问谁可相者,重诲以协对。圜曰:“重诲未悉朝中人物,为人所卖。协虽名家,识字甚少。臣既以不学忝相位,奈何更益以协,为天下笑乎!”上曰:“宰相重任,卿辈更审议之。吾在河东时见冯__多才博学,与物无竞,此可相矣。”既退,孔循不揖,拂衣径去。重诲私谓圜曰:“今方乏人,协且备员,可乎?”圜曰:“明公舍李琪而相崔协,是犹弃苏合之丸,取蜣之转也。”循与重诲共事,日短琪而誉协,癸亥,竟以端明殿学士冯道及崔协并为中书侍郎。

(选自《资治通鉴·后唐纪》有删改)

译文:

安重诲,是应州人。安重诲年轻的时候侍奉明宗,为人聪明敏锐,谨慎恭敬。

以前,后唐明宗的养子李从珂与安重诲曾在饮酒时争吵,李从珂殴打安重诲,安重诲始终记恨他。到此时,安重诲掌权用事,当时李从珂任河中节度使,安重诲多次在明宗面前说他的坏话,明宗不听。安重诲便假造明宗意旨,谕令河中牙内指挥使杨彦温驱逐他。这一天,李从珂出城检阅战马,杨彦温领兵关了城门,拒绝让他进城。李从珂命人扣门,质问他说:“我待你很厚重,你怎么能这样做?”杨彦温回

答说:“我彦温不敢对您负恩,我是受枢密院的宣示,请您入朝。”李从珂暂驻扎在虞乡,派使者把情况向朝廷报告。明宗问安重诲说:“杨彦温怎么能这么说呢?”安重诲回答说:“这是坏人杨彦温的胡说,应该赶快派兵征讨他。”明宗怀疑此事,想把杨彦温来讯问情况。安重诲坚持请求派兵攻打杨彦温,朝廷便命令步军都指挥使药彦稠统兵讨伐他。明宗指令药彦稠:“务必把杨彦温活着抓回来,我要当面讯问他。”李从珂知道是被安重诲所陷害,赶快入朝自己进行表白。

后唐帝不识字,四面八方的奏书都让安重诲读给他听,安重诲也不能全部通晓,于是上奏说:“臣只以忠诚的心来侍奉陛下,得以掌管朝内机密,现在的事情还粗粗能够知道一些,至于过去的事情,不是我能知道的。希望效仿前朝的侍讲、侍读,近代的直崇政、枢密院,选择一些有文化的大臣来共同处理这些事情,以备应对。”于是设置了端明殿学士。

安重诲认为孔循从小在宫廷里侍奉,明白熟习朝廷里过去的典章制度,也知道朝廷官员的品行才能,所以好多事情都听他的话。朝廷商议设立宰相,孔循推荐太常卿崔协。任圜想起用御史大夫李琪。孔循极力阻止他,于是对安重诲说:“李琪不是没有文才,只是不廉洁。宰相只能用端庄稳重有器度的人,这样才足以成为朝廷百官的典范。”有一天在后唐帝面前议论这件事,后唐帝问谁可以任宰相,安重诲回答说是崔协。任圜说:“安重诲不熟习朝中人员,被人所收买。崔协虽然是名家,但认识的字很少。我已经是因为没有学问而忝列相位,怎么可以再增加一个崔协而被天下人笑话呢?”后唐帝说:“宰相是个重要的职位,你们再重新商议一下。我在河东时见__冯道多才博学,与世无争,这个人可以任宰相。”退堂时,孔循没给后唐帝行礼,一甩衣服就走了。安生诲私下对任圜说:“现在正缺人,崔协暂且作备选人员,可以吗?”任圜说:“您抛弃李琪而使崔协为宰相,这就好像抛弃了苏合香丸,选取屎壳螂推的粪球。”孔循和安重诲在一起处理政事,每天都说李琪的坏话而说崔协的好话。癸亥(十一日),终于任命端明殿学士冯道和崔协一起为中书侍郎。

《资治通鉴·后唐纪·安重诲》

4、《资治通鉴·史思明传》原文及翻译译文

《资治通鉴·史思明传》原文及翻译资治通鉴

原文:

史思明,宁夷州突厥种,初名窣于,玄宗赐其名。史思明猜忍好杀,群下小不如意,动至族诛,人不自保。朝义,其长子也,常从思明将兵,颇谦谨,爱士卒,将士多附之;无宠于思明,思明爱少子朝清,使守范阳,常欲杀朝义,立朝清为太子,左右颇泄其谋。思明既破李光弼,欲乘胜西入关,使朝义将兵为前锋,自北道袭陕城,思明自南道将大军继之。三月,甲午,朝义兵至礓子岭,卫伯玉逆击,破之。朝义数进兵,皆为陕兵所败。思明退屯永宁,以朝义为怯,曰:“终不足成吾事!”欲按军法斩朝义及诸将。戊戌命朝义筑三隅城欲贮军粮期一日毕朝义筑毕未泥思明至诟怒之令左右立马监泥斯须而毕。思明又曰:“俟克陕州,终斩此贼。”朝义忧惧,不知所为。

思明在鹿桥驿,令腹心曹将军将兵宿卫;朝义宿于逆旅,其部将骆悦、蔡文景说朝义曰:“悦等与王,死无日矣!自古有废立,请召曹将军谋之。”朝义俯首不应。悦等曰:“王苟不许,悦等今归李氏,王亦不全矣。”朝义泣曰:“诸君善为之,勿惊圣人!”悦等乃令许叔冀之子季常召曹将军,至,则以其谋告之;曹将军知诸将尽怨,恐祸及己,不敢违。是夕,悦等以朝义部兵三百被甲诣驿,宿卫兵怪之,畏曹将军,不敢动。悦等引兵入至思明寝所,值思明如厕,问左右,未及对,已杀数人,左右指示之。思明闻有变,逾垣至厩中,自备马乘之,悦傔人周子俊射之,中臂,坠马,遂擒之。思明问:“乱者为谁?”悦曰:“奉怀王命。”思明曰:“我朝来语失,宜其及此。然杀我太早,何不待我克长安!今事不成矣。”悦等送思明于柳泉驿,囚之,还报朝义曰:“事成矣”。朝义曰:“不惊圣人乎?”悦曰:“无。”时周挚、许叔冀将后军在福昌,悦等使许季常往告之,挚惊倒于地。朝义引军还,挚、叔冀来迎,悦等劝朝义执挚,杀之。军至柳泉,悦等恐众心未壹,遂缢杀思明,以氈裹其尸,橐①驼负归洛阳。朝义即皇帝位,改元显圣。

(节选自北宋司马光《资治通鉴》)

译文:

史思明,是宁夷州突厥族人,起初名为窣于,(后来)玄宗赐他名。史思明生性多疑残忍,好杀无辜,部下稍微不合他的意,动不动就被诛杀九族,(因而)人人(都)不能保护自已。史朝义是史思明的长子,经常跟随史思明带兵,(为人)非常恭谦谨慎,爱惜士兵,将士们大多都归心于他。史朝义不被史思明宠爱,史思明偏爱小儿子史朝清,派他镇守范阳,时常想杀掉史朝义,立史朝清做太子,史思明的随从对他的打算略有泄露。史思明击败李光弼后,想乘胜向西入关,便派遣史朝义率兵作为前锋,从北道袭击陕城,史思明率大军从南道紧随他进攻。三月甲午,史朝义军到达礓子岭,卫伯玉迎击,打败朝义。史朝义数次进攻,均被陕兵打败。史思明退兵驻守永宁,认为史朝义临阵胆怯,史思明说:“史朝义终究不能成就我的大事!”想要按军法斩杀史朝义及诸位将领。戊戌(十三日),史思明命令史朝义修筑三隅城,打算贮存军粮,限期一天修完。史朝义修筑完毕,尚未抹泥,史思明来到,大肆怒骂史朝义,命令随从骑在站立不动的马上监督抹泥,片刻之间完成。史思明又说:“等攻克陕州,终究要杀掉这个家伙。”史朝义十分忧虑恐惧,不知如何是好。

史思明在鹿桥驿,命令心腹曹将军率军值夜守卫。这时史朝义在旅馆住宿,他的部将骆悦、蔡文景劝史朝义说:“我们与您已经死到临头了!自古以来就有废立君王之事,请您召见曹将军,共商大事。”史朝义低着头,没有回答。骆悦等人又说:“您假如不允许的话,我们现在就归附李氏,(那么)您也不能保全了。”史朝义哭着说:“诸位好好处理这件事,不要惊吓我父亲!”骆悦等人就命令许叔冀的儿子许季常去召见曹将军,他来到后,就将他们的计划告诉了他。曹将军知道诸位将领都心怀怨恨,害怕殃及自已,不敢违抗。当晚,骆悦等人率领史朝义的士兵三百人,全付武装来到驿站,值宿的卫兵觉得奇怪,(但)他们惧怕曹将军,不敢动手。骆悦等人带兵闯入史思明的卧室,正好史思明上厕所了,于是问他身边的人,没等他们回答,骆悦已经杀掉了好几个人,史思明身边的人指出了他的去向。史思明听到情况有变,跳墙来到马厩里,自己准备骑马逃跑,骆悦的侍从周子俊发箭射

史思明,射中手臂,史思明坠落马下,于是他们抓住了他。史思明问道:“作乱的是谁?”骆悦回答说:“奉怀王史朝义的命令。”史思明说:“早晨我说话失口,应该得到这样的下场。但是这样杀我太早了,为什么不等到我攻克长安呢!如今大业不能完成了。”骆悦等人将史思明押送到柳泉驿,囚禁他,然后回去报告史朝义说:“大事已经完成。”史朝义说:“没有惊吓我父亲吧?”骆悦回答说:“没有。”当时周挚、许叔冀率领后军驻扎在福昌,骆悦等人派许季常前去通告此事,周挚惊倒在地。史朝义率领军队回来,周挚,许叔冀出来迎接,骆悦等人劝史朝义拿下周挚,将他杀掉。军队到达柳泉,骆悦等人害怕众心不一,于是勒杀史思明,用毡毯裹尸,用骆驼运回洛阳。朝义即皇帝位,改年号显圣。

《资治通鉴·史思明传》

5、《资治通鉴·唐纪九》原文及翻译译文

《资治通鉴·唐纪九》原文及翻译资治通鉴

原文:

交州都督遂安公寿以贪得罪,上以瀛州刺史卢祖尚才兼文武,廉平公直,征入朝,谕以“交趾久不得人,须卿镇抚。”祖尚拜谢而出,既而悔之,辞以旧疾。上遣杜如晦等谕旨曰:“匹夫犹敦然诺,奈何既许朕而复悔之!”祖尚固辞。戊子,上复引见,谕之,祖尚固执不可。上大怒曰:“我使人不行,何以为政!”命斩于朝堂,寻悔之。它日,与侍臣论“齐文宣帝何如人?”魏徵对曰:“文宣狂暴,然人与之争,事理屈则从之。有前青州长史魏恺使于梁还,除光州长史,不肯行,杨遵彦奏之。文宣怒,召而责之。恺曰:‘臣先任大州长史,使还,有劳无过,更得小州,此臣所以不行也。’文宣顾谓遵彦曰:‘其言有理,卿赦之。’此其所长也。”上曰:“然。向者卢祖尚虽失人臣之义,朕杀之亦为太暴,由此言之,不如文宣矣!”命复其官荫。

徵状貌不逾中人,而有胆略,善回人主意,每犯颜苦谏;或逢上怒甚,徵神色不移,上亦为霁威。尝谒告上冢,还,言于上曰:“人言陛下欲幸南山,外皆严装已毕,而竟不行,何也?”上笑曰:“初实有此心,畏卿嗔,故中辍耳。”上尝得佳鹞,自臂之,望见徵来,匿怀

中;徵奏事固久不已,鹞竟死怀中。

……

初,上令群臣议封建,魏徵议以为:“若封建诸侯,则卿大夫咸资俸禄,必致厚敛。又,京畿赋税不多,所资畿外,若尽以封国邑,经费顿阙。又,燕、秦、赵、代俱带外夷,若有警急,追兵内地,难以奔赴。”礼部侍郎李百药以为:“运祚修短,定命自天,尧、舜大圣,守之而不能固;汉、魏微贱,拒之而不能却。今使勋戚子孙皆有民有社,易世之后,将骄淫自恣,攻战相残,害民尤深,不若守令之迭居也。”中书侍郎颜师古以为:“不若分王宗子,勿令过大,间以州县,杂错而居,互相维持,使各守其境,协力同心,足扶京室;为置官寮,皆省司选用,法令之外,不得擅作威刑,朝贡礼仪,具为条式。一定此制,万世无虞。”十一月,丙辰,诏:“皇家宗室及勋贤之臣宜令作镇藩部贻厥子孙非有大故无或黜免所司明为条列定等级以闻。”

(节选自《资治通鉴·唐纪九》)

译文:

交州都督、遂安公李寿因贪污犯罪。太宗因瀛州刺史卢祖尚文武全才,廉洁平易而公正,便征召他入朝,谕告他:“交趾郡很久不得贤人去治理,需要你前去镇守安抚。”卢祖尚拜谢出朝,不久又后悔,以旧病复发相辞。太宗让杜如晦对他传旨道:“一般的人尚能够重视诺言,你为什么已答允了朕而又后悔呢!”卢祖尚执意辞退。戊子日(十五日),太宗再次召见他,晓以道理,卢祖尚仍固执己见,拒不从命。太宗大怒道:“我派人不行,又如何治理国家呢?”下令将卢祖尚斩于朝堂之上,不久又后悔。过了几日,与大臣议论“齐文宣帝是怎么样一个人?”答道:“齐文宣帝狷狂暴躁,然而人与他争论时,遇到理屈词穷时能够听从对方的意见。当时前青州长史魏恺出使梁朝还朝,拜为光州长史,他不肯赴任,丞相杨遵彦奏与文宣帝。文宣帝大怒,召入宫中来责备。魏恺说:‘我先前任大州的长史,出使归来,有功劳没有过失,反而改任小州的长史,所以我不愿意成行。’齐文宣帝回头对杨遵彦说:‘他讲得有道理,你就宽赦他吧。’这是齐文宣帝的长处。”太宗说:“有道理。先前卢祖尚虽然有失做大臣的道义,朕

杀了他也过于粗暴,如此说来,还不如齐文宣帝!”下令恢复卢祖尚的官位以荫庇其子孙。

魏徵相貌平平(或:不超过普通人),但是很有胆量谋略,善于回转皇帝的主意,常常触犯皇帝脸色苦苦谏诤(或:竭力上谏)。有时碰上太宗非常恼怒,他面不改色,太宗的神威也为之消褪。他曾经告假去祭扫祖墓,回来后,对太宗说:“人们都说陛下要临幸南山,外面都已严阵以待、整装完毕,而您最后又没去,不知为什么?”太宗笑着说:“起初确实有这个打算,害怕你又来嗔怪,所以中途取消了。”太宗曾得到一只好鹞鹰,将它置于臂膀上,远远望见魏徵走过来,便藏在怀里;魏徵站在那里上奏朝政大事,故意很久不停下来,鹞鹰最后死在太宗的怀里。

起初,太宗令大臣们议论分封诸王的事,魏徵认为:“如果分封诸王建诸侯国,则卿大夫们都资赖俸禄生活,必然导致大量征赋(来供给他们)。另外,京城一带征收的赋税不多,要依靠京都以外的州县,如果拿国邑尽封给王公,则国家经费顿时短缺,再加上燕、秦、赵、代诸国均管辖有夷族,如有出现紧急情况,到内地调兵,路途遥遥,难以及时奔赴所在地。”礼部侍郎李百药认为:“朝廷运祚的长短,命在上天,尧、舜都是大圣人,守定国祚却不能长久;汉、魏出身低贱,恣纵却国运长久,推却不掉。如今让皇亲国戚子子孙孙均有自己封国的百姓与土地,几代之后,将骄奢淫逸,相互攻伐残杀,对老百姓危害尤大,不如保住现状,令他们更迭居位来得好!”中书侍郎颜师古认为“不如分封亲王宗子,不使他们过于强大,以州县相间隔,交错为界,互相维持牵制,让他们各守境土,同心协力,足以扶助京城皇室。设置官吏,均由尚书省选拔录用,除皇朝法令外,不许他们擅自施行刑罚,朝贡礼仪,都定有条例格式。这种制度一旦确定,千秋万代可保平安。”十一月,丙辰日(初一),太宗下诏:“皇室宗亲以及功勋贤能大臣,应让他们担任地方长官,并传给其子孙,没有大的变故,不得随意黜免,各部门明文规定条例,定下不同等级以上报朝廷。

《资治通鉴·唐纪九》

6、《资治通鉴·周纪五》原文及翻译译文

《资治通鉴·周纪五》原文及翻译资治通鉴

原文:

秦武安君伐韩,拔野王。秦左庶长王龁攻上党,拔之。上党民走赵。赵廉颇军于长平,以按据上党民。王龁因伐赵。赵军数战不胜,廉颇坚壁不出。赵王以颇失亡多而更怯不战,怒,数让之。秦相应侯又使人行千金于赵为反间,曰:“秦之所畏,独畏马服君之子赵括为将耳!廉颇易与,且降矣!”赵王遂以赵括代颇将。蔺相如曰:“王以名使括,若胶柱鼓瑟耳。括徒能读其父书传,不知合变也。”王不听。初,赵括自少时学兵法,以天下莫能当;尝与其父奢言兵事,奢不能难,然不谓善。括母问其故,奢曰:“兵,死地也,而括易言之。使赵不将括则已,若必将之,破赵军者必括也。”及括将行,其母上书,言括不可使。王曰:“何以?”对曰:“始妾事其父,时为将,身所奉饭而进食者以十数,所友者以百数,王所赏赐者,尽以与军吏士大夫;受命之日,不问家事。今括一旦为将,东乡而朝,军吏无敢仰视之者;王所赐金帛,归藏于家,而日视便利田宅可买者买之。王以为如其父,父子异心,愿王勿遣!”王曰:“母置之,吾已决矣!”母因曰:“即如有不称,妾请无随坐!”赵王许之。

赵括至军,悉更约束,易置军吏,出兵击秦师。武安君佯败而走,张二奇兵以劫之。赵括乘胜追造秦壁,壁坚,拒不得入;奇兵二万五千人绝赵军之后,又五千骑绝赵壁间。赵军分而为二,粮道绝。赵军食绝四十六日,皆内阴相杀食。赵括自出锐卒搏战,秦人射杀之。

赵师大败,卒四十万人皆降。武安君曰:“赵卒反覆,非尽杀之,恐为乱。”乃挟诈而尽坑杀之,遗其小者二百四十人归赵。前后斩首虏四十五万人,赵人大震。

(取材于《资治通鉴•周纪五》)

译文:

秦国武安君白起进攻韩国,攻克野王。秦国派左庶长王进攻上党,予以攻克。上党百姓逃往赵国。赵国派廉颇率军驻守长平,接应上党逃来的百姓。王于是挥兵攻打赵国。赵兵屡次被秦军打败,廉颇便下令坚守营垒,拒不出战。赵王以为廉颇损兵折将后更加胆怯,不敢迎

敌,气愤得多次斥责他。应侯范睢又派人用千金去赵国施行反间计,散布说:“秦国所怕的,只是马服君赵奢的儿子赵括做大将。廉颇好对付,而且他也快投降了!”赵王中计,便用赵括代替廉颇为大将。蔺相如劝阻说:“大王因为赵括有些名气就重用他,这是粘住调弦的琴柱再弹琴呀!赵括只知道死读他父亲的兵书,不知道随机应变。”赵王仍是不听。起初,赵括从小学习兵法时,就自以为天下无人可比。他曾与父亲赵奢讨论兵法,赵奢也难不倒他,但终究不说他有才干。赵括的母亲询问原因,赵奢说:“带兵打仗,就是出生入死,而赵括谈起来却很随便。赵国不用他为大将也还罢了,如果一定要用他,灭亡赵军的必定是赵括。”待到赵括将要出发,他的母亲急忙上书,指出赵括不能重用。赵王问:“为什么?”回答说:“当年我侍奉赵括的父亲,他做大将时,亲自去捧着饭碗招待的有几十位,他的朋友有几百人。大王及宗室王族给他的赏赐,他全部分发给将士。他自接受命令之日起,就不再理睬家事。而赵括刚刚做了大将,就向东高坐,接受拜见,大小军官没人敢抬头正脸看他。大王赏给他的金银绸缎,全部拿回家藏起来,每天忙于察看有什么良田美宅可买的就买下。大王您以为他像父亲,其实他们父子用心完全不同。请大王千万不要派他去。”赵王却说:“老太太你不用管,我已经决定了。”赵括母亲便说:“万一赵括出了什么差错,我请求不要连累我治罪。”赵王同意了赵母的请求。

赵括到了赵军中,全部推翻原来的规定,调换军官,下令出兵攻击秦军。白起佯装战败退走,预先布置下两支奇兵准备截击。赵括乘胜追击,直达秦军营垒,秦军坚守,无法攻克。这时,秦军一支二万五千人的奇兵已切断了赵军的后路,另一支五千人的骑兵堵截住赵军返回营垒的通道,赵军被一分为二,粮道也断绝。武安君白起便下令精锐轻军前去袭击,赵军迎战失利,只好坚筑营垒等待救兵。秦王听说赵军运粮通道已经切断,亲自到河内征发十五岁以上的百姓全部调往长平,阻断赵国救兵及运粮。齐国、楚国援救赵国。赵军缺乏粮食,向齐国请求接济,齐王不给。周子说:“赵国对于齐国、楚国来说,是一道屏障,就像牙齿外面的嘴唇,唇亡则齿寒。今天赵国灭亡了,

明天灾祸就会降临齐国、楚国。援救赵国这件事,应该像捧着漏瓦罐去浇烧焦了的铁锅那样,刻不容缓。何况援救赵国是高尚的道义;抵抗秦军,是显示威名的好事。必须主持正义援救亡国,显示兵威击退强秦。不致力于此事反而爱惜粮食,这样为国家决策是个大错!”齐王仍是不听。九月,赵军已断粮四十六天,士兵们都在内部暗中残杀,互相吞吃。赵括穷急,便下令进攻秦军营垒,想派出四支队伍,轮番进攻,到第五次,仍无法突围。赵括亲自率领精兵上前肉搏,被秦兵射死。赵军于是全线崩溃,四十万士兵全部投降。白起说:“当初秦军已攻克上党,上党百姓却不愿归秦而去投奔赵国。赵国士兵反复无常,不全部杀掉,恐怕会有后乱。”于是使用奸计把赵国降兵全部活埋,只放出二百四十个年岁小的回到赵国,前后共杀死四十五万人,赵国大为震惊。

《资治通鉴·周纪五》

7、《资治通鉴·隋纪·刘文静劝李渊与突厥相结》原文及翻译译文

《资治通鉴·隋纪·刘文静劝李渊与突厥相结》原文及翻译资治通鉴

原文:

刘文静劝李渊与突厥相结,资其士马以益兵势。渊从之,自为手启,卑辞厚礼,遗始毕可汗云:“欲大举义兵,远迎主上,复与突厥和亲,如开皇之时。若能与我俱南,愿勿侵暴百姓;若但和亲,坐受宝货,亦唯可汗所择。”始毕得启,谓其大臣曰:“隋主为人,我所知也。若迎以来,必害唐公而击我无疑矣。苟唐公自为天子,我当不避盛暑,以兵马助之。”即命以此意为复书。使者七日而返,将佐皆喜,请从突厥之言,渊不可。裴寂、刘文静等皆曰:“今义兵虽集而戎马殊乏,胡兵非所须,而马不可失;若复稽回,恐其有悔。”渊曰:“诸君宜更思其次。”寂等乃请尊天子为太上皇立代王为帝以安隋室移檄郡县改易旗帜杂用绛白以示突厥渊曰:“此可谓‘掩耳盗钟’,然逼于时事,不得不尔。”乃许之,遣使以此议告突厥。

西河郡不从渊命,甲申,渊使建成、世民将兵击西河;命太原令温大有与之偕行,曰:“吾儿年少,以卿参谋军事:事之成败,当以此行卜之。”时军士新集,咸未阅习,建成、世民与之同甘苦,遇敌则

以身先之。近道菜果,非买不食,军士有窃之者,辄求其主偿之,亦不诘窃者,军士及民皆感悦。至西河城下,民有欲入城者,皆听其入。郡丞高德儒闭城拒守,己丑,攻拔之。执德儒至军门,世民数之曰:“汝指野鸟为鸾,以欺人主,取高官,吾兴义兵,正为诛佞人耳!”遂斩之。自余不戮一人,秋毫无犯,各尉抚使复业,远近闻之大悦。建成等引兵还晋阳,往返凡九日。渊喜曰:“以此行兵,虽横行天下可也。”遂定入关之计。渊开仓以赈贫民,应募者日益多。渊命为三军,分左右,通谓之义士。

突厥遣其柱国康鞘利等送马千匹诣李渊为互市,许发兵送渊入关,多少随所欲。渊引见康鞘利等,受可汗书,礼容尽恭,赠遣康鞘利等甚厚。择其马之善者,止市其半;义士请以私钱市其余,渊曰:“虏饶马而贪利,其来将不已,恐汝不能市也。吾所以少取者,示贫,且不以为急故也。当为汝贳之,不足为汝费。”康鞘利北还。渊命刘文静使于突厥以请兵,私谓文静曰:“胡骑入中国,生民之大蠹也。吾所以欲得之者,恐刘武周引之共为边患;又,胡马行牧,不费刍粟,聊欲藉之以为声势耳。数百人之外,无所用之。”

(节选自《资治通鉴•隋纪》)

译文:

刘文静劝李渊与突厥人相结交,请突厥人资助兵马以壮大兵势,李渊听从了这个意见。他亲笔写信,言辞卑屈,送给始毕可汗的礼物十分丰厚,信中说:“我想大举义兵,远迎隋主,重新与突厥和亲,就象开皇年间那样。您要是能和我一起南下,希望不要侵扰强暴百姓。假若您只想和亲,您就坐受财物吧。这些方案请您自己选择。”始毕可汗得到李渊的信,对他的大臣说:“隋朝皇帝的为人我是了解的,若是把他迎接回来,必定会加害唐公而且向我进攻,这是毫无疑问的。如果唐公自称天子,我应当不避盛署,以兵马去帮助他。”始毕立即命令将这个意思写成回信。使者七天后返回,见信,李渊的将领僚佐们都很高兴,请李渊听从突厥人的话,李渊认为不可。裴寂、刘文静都说:“如今义兵虽然召集来了,但是军马还极为缺乏,胡兵并不是所需的,但胡人的马匹不可失去,如果再拖延而不回信,恐怕对方反

悔。”李渊说:“大家最好再想想别的办法。”裴寂等人就请李渊尊炀帝为太上皇,立代王杨侑为皇帝,以安定隋王室;传布檄文到各郡县;改换旗帜,用红、白掺杂的颜色,以此向突厥示意不完全与隋室相同。李渊说:“这可以说是‘掩耳盗钟’,但这是形势所迫,不得不如此啊。”于是就同意这样做,派使者将这个决定通知突厥。

西河郡不服从李渊的命令,甲申(初五),李渊派李建成、李世民率兵进攻西河郡。命太原令太原人温大有与李建成等人同行。李渊对温大有说:“我儿子年轻,请您参与谋划军事,事情的成败,在此行就可预测出来了。”当时军队的士兵都是新近招募的,没有经过训练检阅。李建成、李世民与士卒同甘苦,遇到敌人身先士卒,附近道旁的蔬菜瓜果,不是买的不准吃,兵士有偷吃的,立刻找物主进行赔偿,也不责备偷窃者,士兵及百姓们都心悦诚服。李建成等率军到达西河城下,百姓有想进城的人,都听任其进入。西河郡丞高德儒闭城拒守,己丑(初十),李建成攻克西河城,将高德儒押到军营门口,李世民历数他的罪过说:“你指野鸟为鸾鸟来欺骗君主,骗取高官,我们兴义兵,正是要诛灭奸佞之人!”于是将高德儒处死。其余官员一个不杀,秋毫无犯,分别抚慰吏民百姓,让他们各复其业,远近的百姓听到后非常高兴。李建成等人率兵返回晋阳,往返共九日。李渊高兴地说:“象这样用兵,就是横行天下也可以了!”于是就定下了入关计划。李渊开仓赈济贫民,应募当兵的人日益增多。李渊命令将招募来的人分为三军,分左、右军,通称为义士。

突厥派他们的柱国康鞘利等人押送一千匹马到李渊处进行交易,并答应发兵送李渊入关,人数的多少随李渊定。丁酉(十八日),李渊会见了康鞘利等人,接受了可汗的书信,礼仪容止都极为恭敬,赠送给康鞘利等人的礼物也很丰厚。李渊挑选马匹中的良马,只买了其中的一半。义士们请求用自己的私钱买下其余的马匹。李渊说:“胡人马匹多,但是贪利,他们会不断地来,恐怕你们就买不起了。我所以少买的原因就是向他们表示贫穷,而且也不是那么急用。我应当替你们付钱,不至于让你们破费。”己巳(疑误),康鞘利返回北方。李渊命令刘文静出使突厥请求发兵,他私下对刘文静说:“胡骑进入中国,是

黎民百姓的大害。我所以要突厥人发兵,是怕刘武周勾结突厥一起成为边境上的祸患。另外,胡马是放牧饲养的,不用耗费草料,我只是要借突厥人的兵马以壮声势,几百人也就够了,没有别的用途。”

《资治通鉴·隋纪·刘文静劝李渊与突厥相结》

8、《资治通鉴·晋纪》原文及翻译译文

《资治通鉴·晋纪》原文及翻译资治通鉴

原文:

春,正月,己亥,袁真以梁国内史沛郡朱宪及弟汝南内史斌阴通大司马桓温,杀之。

前秦王猛遗燕荆州刺史武威王慕容筑书曰:“国家今已塞成皋之险,杜盟津之路,大驾虎旅百万,自轵关取邺都,金墉穷戍,外无救援,城下之师,将军所监,岂三百弊卒所能支也!”筑惧,以洛阳降;猛陈师受之。燕卫大将军乐安王慕容臧城新乐,破秦兵于石门,执秦将杨猛。

王猛之发长安也,请慕容令参其军事,以为乡导。将行,造慕容垂饮酒,从容谓垂曰:“今当远别,何以赠我?使我睹物思人。”垂脱佩刀赠之,猛至洛阳,赂垂所亲金熙,使诈为垂使者,谓令曰:“吾父子来此,以逃死也。今王猛疾人如雠,谗毁日深;秦王虽外相厚善,其心难知。丈夫逃死而卒不免,将为天下笑。吾闻东朝比来始更悔悟,主、后相尤。吾今还东,故遣告汝;吾已行矣,便可速发。”令疑之,踌躇终日,又不可审覆。乃将旧骑,诈为出猎,遂奔乐安王臧于石门。猛表令叛状,垂惧而出走,及蓝田,为追骑所获。秦王坚引见东堂,劳之曰:“卿家国失和,委身投朕。贤子心不忘本,犹怀首丘,亦各其志,不足深咎。然燕之将亡,非令所能存,惜其徒入虎口耳。且父子兄弟,罪不相及,卿何为过惧而狼狈如是乎!”待之如旧。燕人以令叛而复还,其父为秦所厚,疑令为反间,徙之沙城,在龙都东北六百里。

臣光曰:敌国之材臣,来为己用,进取之良资也。王猛知慕容垂之心久而难信,独不念燕尚未灭,垂以材高功盛,无罪见疑,是助燕为无道而塞来者之门也,如何其可哉!故秦王坚礼之以收燕望亲之以尽

燕情宠之以倾燕众信之以结燕心未为过矣。猛何汲汲于杀垂,乃为市井鬻卖之行,有如嫉其宠而谗之者,岂雅德君子所宜为哉!

(节选自《资治通鉴·晋纪》)

译文:

春季,正月,己亥(二十四日),袁真因为梁国内史沛郡人朱宪以及弟弟汝南内史朱斌暗通大司马桓温,把他们杀掉。

前秦王猛给前燕荆州刺史武威王慕容筑去信,说:“秦国如今已占据了成皋的险关,切断了盟津的通道,秦王劲旅百万,从轵关攻取邺都,金墉城困厄戍守,外无救援,城下的军队,将军您也看到了,岂是你三百疲惫兵卒所能应付的!”慕容筑十分害怕,将洛阳献出投降了前秦,王猛带领着部队列阵接受慕容筑投降。前燕卫大将军乐安王慕容臧驻守新乐城,他在石门攻破了前秦的军队,抓获了前秦将领杨猛。

王猛发兵长安的时候,请慕容令参与军事行动,让他们作为向导。将要出发。时,慕容令到慕容垂那里喝酒,不慌不忙地对慕容垂说:“值此远别之时,赠送我点什么东西呢?以使我见物思人。”慕容垂解下佩刀赠送给了他。王猛抵达洛阳以后,贿赂慕容垂的亲信金熙,让他装作慕容垂的使者,对慕容令说:“我们父子来到这里,是因为要逃避一死。如今王猛憎恨我们如同仇敌,谗言诋毁日益深重,秦王虽然表面上对我们仁厚友善,但内心难知。大丈夫逃避死难而最终却不能幸免,将被天下人耻笑。我听说燕朝近来开始翻然悔悟,国主、王后相互自责过错,我现在要返回燕国,所以派使者去告诉你。我已经上路了,你有机会也可以迅速出发。”慕容令对此十分怀疑,整整一天犹豫不决,但又无法去核实。于是就带领着他过去的随从,谎称外出打猎,逃到石门,投奔乐安王慕容臧。王猛上表陈述慕容令叛逃的罪行,慕容垂因为害怕也出逃了。逃至蓝田,被追赶的骑兵擒获。前秦王苻坚在东堂召见他,安慰他说:“你因为自家、朝廷争斗,委身投靠于朕。贤人心不忘本,仍然怀念故土,这也是人各有志,不值得深咎。然而燕国行将灭亡,不是慕容令所能拯救的,可惜的只是他白白地进了虎口而已。况且父子兄弟,罪不株连,你为什么过分惧怕而

狼狈到如此地步呢!”苻坚对待慕容垂同过去一样。前燕人因为慕容令是背叛后而又返回,他的父亲又被前秦所厚待,便怀疑他是派回来的奸细,把他迁徙到沙城,此地在龙都东北六百里处。

臣司马光曰:那些敌国的贤能之臣,投奔过来后以为己用,这是进攻取胜的良好凭借。王猛知道慕容垂的心时间一久就难以信任,偏偏不考虑燕国尚未消灭,慕容垂因为才能杰出、功勋卓著,无罪而被怀疑,这是帮助燕国施行无道而向投奔者关闭门户,这怎么能行呢!所以秦王苻坚以礼对待慕容垂,用以招揽燕国人的期望,亲近慕容垂,用以断绝燕国对他的情义,宠爱慕容垂,用以吸引燕国的百姓,信任慕容垂,用以结交燕国人的心,这些都不过分。王猛为什么要一心想着杀慕容垂,竟然干出了市井叫卖者的欺骗勾当,就像嫉妒别人得宠进而就用谗言加以诋毁的人一样,这难道是具有高尚道德的君子应该干的事情吗!

《资治通鉴·晋纪》

9、《资治通鉴·唐纪·长孙皇后》原文及翻译译文

《资治通鉴·唐纪·长孙皇后》原文及翻译资治通鉴

原文:

长孙皇后性仁孝俭素,好读书,常与上从容商略古事,因而献替①,裨益弘多。上或以非罪谴怒宫人,后亦阳怒,请自推鞫②,因命囚系,俟上怒息,徐为申理,由是宫壸③之中,刑无枉滥。豫章公主早丧其母,后收养之,慈爱逾于所生。妃嫔以下有疾,后亲抚视,辍己之药膳以资之,宫中无不爱戴。训诸子,常以谦俭为先,太子乳母遂安夫人尝白后,以东宫器用少,请奏益之。后不许,曰:“为太子,患在德不立,名不扬,何患无器用邪!”

上得疾,累年不愈,后侍奉,昼夜不离侧。后素有气疾,前年从上幸九成宫,柴绍等中夕告变,上擐甲出阁问状,后扶疾以从,左右止之,后曰:“上既震惊,吾何心自安!”由是疾遂甚。太子言于后日:“医药备尽而疾不瘳,请奏赦罪人及度人入道,庶获冥福。”后曰:“死生有命非智力所移若为善有福则吾不为恶如其不然妄求何益赦者国之大事不可数下”太子不敢奏,私以语房玄龄,玄龄白上,上哀之,

欲为之赦,后固止之及疾笃,与上诀。时房玄龄以谴归第,后言于上曰:“玄龄事陛下久,小心慎密,奇谋秘计,未尝宣泄,苟无大故,愿勿弃之。妾之本宗,因缘葭莩④,以致禄位,既非德举,易致颠危。欲使其子孙保全,慎勿处之权要,但以外戚奉朝请足矣。妾生无益于人,不可以死害人,愿勿以丘垄劳费天下,但因山为坟,器用瓦木而已。仍愿陛下亲君子,远小人,纳忠谏,屏谗慝,省作役,止游畋,妾虽没于九泉,诚无所恨!儿女辈不必令来,见其悲哀,徒乱人意。”因取衣中毒药以示上曰:“妾于陛下不豫之日,誓以死从乘舆,不能当吕后之地耳。”己卯,崩于立政殿。

(选自《资治通鉴·唐纪》,有删节)

[注]①献替:“献可替否”的略语,言劝善规过,诤言直谏。②鞫:审问。③宫壸:内宫。④葭莩:芦苇茎中的薄膜,比喻关系疏远的亲戚。

译文:

长孙皇后仁义孝敬,生活俭朴,喜欢读书,经常和太宗随意谈论历史,乘机劝善规过,提出很多有益的意见。有时太宗无故迁怒于宫女,皇后也佯装恼怒,请求亲自讯问,于是下令将宫女捆绑拘押起来,等到太宗怒气平息了,才慢慢地为其申辩,从此后宫之中,没有出现滥刑枉杀的事情。豫章公主幼年丧母,皇后将她收养,慈爱胜过亲生。妃嫔以下有病,皇后都亲自探视,减少自己的药物饮食费用,资助她们治疗。宫中没有人不爱戴皇后。皇后教育各位皇子,常常把谦虚节俭放在最重要的地位。太子的乳母遂安夫人曾对皇后说,因为东宫的器物用具比较少,请求皇后奏请皇上增加一些。皇后不允许,说:“身为太子,(应该)担忧德行不立,声名不好,为什么担忧没有器物用具呢?”

太宗身患疾病,一年多不愈,皇后在床前侍候,昼夜不肯离开。经常将毒药系在衣带上,说:“皇上如有不测,我也不能一个人活下去。”皇后一向有气喘病,前一年跟从太宗巡幸九成宫。柴绍等人深夜密告有紧急变故,太宗身穿甲胃走出宫阁询问事由,皇后抱病紧随其后,身边的侍臣劝阻皇后,她说:“皇上已然震惊,我内心又怎么

能安定下来。”,从此病情加重。太子对皇后说:“药物都用过了,而病不见好,我请求奏明皇上大赦天下犯人并度俗人出家,也许能够得到冥冥之中神灵的庇佑。”皇后说:“死生有命,并不是人的智力所能转移。如果行善积德便有福祉,那么我并没做恶事;如果不是这样,胡乱求福又有什么好处呢?大赦是国家的大事,不能多次发布。”太子不敢上奏,只是私下把这事告诉了房玄龄,玄龄禀明太宗,太宗十分悲痛,想为皇后而大赦天下,皇后坚决制止了他。等到皇后病重,与太宗诀别时,房玄龄已受谴回家,皇后对太宗说:“玄龄侍奉陛下多年,小心翼翼,做事缜密,朝廷机密要闻,不曾有一丝泄露,如果没有大的过错,望陛下不要抛弃他。我的宗族,由于沾亲带故而得到禄位,既然不是因有德行而被任用,便容易遭致灭顶之灾。要使他们的子孙得以保全,望陛下不要将他们安置在权要的位置上,只是以外戚身份定期朝见皇上就足够了。我活着的时候对别人没有用处,死后更不能对人有害,希望陛下不要建陵墓而浪费国家财力,只要依山作坟,瓦木为随葬器物就可以了。仍然希望陛下亲近君子,疏远小人,接纳忠言直谏,摒弃谗言,节省劳役,禁止游猎,我虽在九泉之下,也毫无遗憾了。也不必让儿女们前来探视,看见他们悲哀,只会搅乱人心。”于是取出衣带上的毒药给太宗看,说道:“我在陛下有病的日子,曾发誓以死跟定陛下到地下,不能走到吕后那样的地步。”己卯(二十一日),皇后在立政殿驾崩。

《资治通鉴·唐纪》《资治通鉴·唐纪·长孙皇后》

10、《资治通鉴·唐纪》原文及翻译译文

《资治通鉴·唐纪》原文及翻译资治通鉴

原文:

神功元年冬,闰十月,以幽州都督狄仁杰为鸾台侍郎。仁杰上疏以为:“天生四夷,皆在先王封略之外,故东拒沧海,西阻流沙,北横大漠,南阻五岭,此天所以限夷狄而隔中外也。自典籍所纪,声教所及,三代不能至者,国家尽兼之矣。窃谓宜立阿史那斛瑟罗为可汗,委之四镇,继高氏绝国,使守安东。省军费于远方并甲兵于塞上使夷狄无侵侮之患则可矣何必穷其窟穴与蝼蚁校长短哉”事虽不行,识者

是之。

久视二年夏,四月,戊申,(武则天)太后幸三阳宫避暑,有胡僧邀车驾观葬舍利,太后许之。狄仁杰跪于马前曰:“佛者戎狄之神,不足以屈天下之主。彼胡僧诡谲,直欲邀致万乘,以惑远近之人耳。山路险狭,不容侍卫,非万乘所宜临也。”太后中道而还,曰:“以成吾直臣之气。”

太后信重仁杰,群臣莫及,常谓之国老而不名。仁杰好面引廷争,太后每屈意从之。仁杰屡以老疾乞骸骨,太后不许。入见,常止其拜,曰:“每见公拜,朕亦身痛。”乃免其宿直,戒其同僚曰:“自非军国大事,勿以烦公。”太后尝问仁杰:“朕欲得一佳士用之,谁可者?”仁杰曰:“未审陛下欲何所用之?”太后曰:“欲用为将相。”仁杰对曰:“文学缊藉,则苏味道、李峤固其选矣;必欲取卓荦奇才,则有荆州长史张柬之。其人虽老,宰相才也。”太后擢柬之为洛州司马。数日,又问仁杰,对曰:“前荐柬之,尚未用也。”太后曰:“已迁矣。”对曰:“臣所荐者可为宰相,非司马也。”乃迁秋官侍郎;久之,卒用为相。仁杰又尝荐夏官侍郎姚元崇等数十人,率为名臣。或谓仁杰曰:“天下桃李,悉在公门矣。”仁杰曰:“荐贤为国,非为私也。”初,仁杰为魏州刺史,有惠政,百姓为之立生祠。后其子景晖为魏州司功参军,贪暴为人患,人遂毁其像焉。

(节选自《资治通鉴•唐纪》,有删改)

译文:

神功元年冬季,闰十月,甲寅(二十一日),朝廷任命幽州都督狄仁杰为鸾台侍郎。狄仁杰上疏认为:“天生四夷,都在先王疆界之外,所以东边抵达沧海,西边阻隔流沙,北边横着大沙漠,南边阻隔着五岭,这是上天用以限制夷狄而隔开中原和外夷的险阻。从典籍记载看,声威教化所至,三代不能到的地方,国家都已经全部兼并了。我以为应该立阿史那斛瑟罗为可汗,委托给他四镇,恢复已灭亡的高丽国,让它的国王高氏镇守安东。我们可以节省戍守远方的军费,集中兵力于边塞上,让夷狄没有越境侵侮的祸患就可以了,何必穷追他们藏身的巢穴,与蝼蚁之辈较量长短呢!”这事虽然没有实行,但有识之士都

认为他的意见正确。

久视二年夏,四月,戊申(二十九日),太后前往三阳宫避暑,有胡僧邀请太后参观埋葬佛舍利,太后答应了。出发时狄仁杰跪在太后的马头前说:“佛是戎狄的神,不值得让天下的君主屈尊驾临。那胡僧诡计多端,是想要邀请到万乘之尊,借以迷惑远近百姓。同时沿途山路艰险狭窄,容纳不下侍卫的人,也不是万乘之尊所应当驾临的地方。”太后中途返回,说:“这是为了成全我们的正直之臣的正气。”

太后信任倚重狄仁杰,(在这方面)大臣们没有人能比得上(他),(太后)常叫他国老而不称呼名字。仁杰喜欢当面揭发奸伏,在朝廷上争辩是非,太后常改变主意依从他的主张。仁杰因为年老有病多次请求退休,(可)太后并不准许。仁杰入宫谒见太后,太后常常劝止他行跪拜礼,说:“每次见到狄公跪拜,我也觉得身骨子疼痛。”太后就免除了他夜间值班的差事,并且告诫他的同僚说:“如果不是军国大事,就不要再来烦劳狄公。”太后曾经询问仁杰:“我想找一个德才兼优的士人任用,谁可以提拔?”仁杰问道:“(我)不明白陛下要让他担任什么职事?”太后说:“要用他作将相。”仁杰答道:“如果您要的是文采风流又含蓄宽容的人才,那么苏味道、李峤本来就是合适的人选。如果您一定要选拔卓越出众的奇才,那么就有荆州长史张柬之了。那人虽然年纪大,却是宰相之才。”太后就提拔柬之当洛州司马。过了几天,太后又对仁杰问起选才的事,仁杰回答说:“先前我举荐张柬之,您还没有起用他。”太后说:“他已经升调了。”仁杰回答说:“我举荐的人是可以当宰相的,不是用来作一个司马的。”太后于是就提拔柬之任秋官侍郎;过了很久,终于任用他当宰相。仁杰又曾经举荐夏官侍郎姚元崇等几十人,(后来)这些人都成为名臣。有人对仁杰说道:“天下贤才,都出在您的门下了。”仁杰说:“我举荐贤才是为了国家,不是为了自己。”早年,仁杰担任魏州刺史,因为他施政仁爱宽厚,当地百姓就为他建了生祠。后来他的儿子景晖担任魏州司功参军,贪婪残暴,成了百姓的祸害,于是老百姓就毁坏了他(仁杰)的塑像。

《资治通鉴·唐纪》

11、《资治通鉴·宋记》原文及翻译译文

《资治通鉴·宋记》原文及翻译资治通鉴

原文:

南豫州刺史庐陵王义真,警悟爱文义,而性轻易,与太子左卫率谢灵运、员外常侍颜延之、慧琳道人情好款密。尝云:‚得志之日,以灵运、延之为宰相,慧琳为西豫州都督。‛灵运,玄之孙也,性褊傲,不遵法度,朝廷但以文义处之,不以为有实用。灵运自谓才能宜参权要,常怀愤邑。延之,含之曾孙也,嗜酒放纵。

徐羡之等恶义真与灵运等游,义真故吏范晏从容戒之,义真曰:‚灵运空疏,延之隘薄,魏文帝所谓‘古今文人类不护细行’者也;但性情所得,未能忘言于悟赏耳。‛于是羡之等以为运、延之构扇异同,非毁执政,出灵运为永嘉太守,延之为始安太守。

义真至历阳,多所求索,执政每裁量不尽与。义真深怨之,数有不平之言,又表求还都。咨议参军庐江何尚之屡谏,不听。时羡之等已密谋废帝,而次立者应在义真;乃因义真与帝有隙,先奏列其罪恶,废为庶人,徙新安郡。前吉阳令堂邑张约之上疏曰:

“庐陵王少蒙先皇优慈之遇长受陛下睦爱之恩故在心必言所怀必亮容犯臣子之道致招骄恣之愆。至于天姿夙成,实有卓然之美,宜在容养,录善掩瑕,训尽义方,进退以渐。今猥加剥辱,幽徙远郡,上伤陛下常棣之笃,下令远近然失图。臣伏思大宋开基造次,根条未繁,宜广树藩戚,敦睦以道。人谁无过,贵能自新;以武皇之爱子,陛下之懿弟,岂可以其一眚,长致沦弃哉!”书奏,以约之为梁州府参军,寻杀之。

徐羡之等以南兖州刺史檀道济先朝旧将,威服殿省,且有兵众,乃召道济及江州刺史王弘入朝;五月,皆至建康,以废立之谋告之。

时帝于华林园为列肆,亲自沽卖;又与左右引船为乐,夕,游天渊池,即龙舟而寝。乙酉诘旦,道济引兵居前,羡之等继其后,入自云龙门;安泰等先诫宿卫,莫有御者。帝未兴,军士进杀二侍者,伤帝指,扶出东阁,收玺绶,群臣拜辞,卫送故太子宫。

(节选自《资治通鉴·宋记》)

译文:

南豫州刺史庐陵王刘义真,聪睿敏捷,喜爱文学,但是性情轻浮,常与太子左卫率谢灵运、员外常侍颜延之以及慧琳道人等情投意合,过从甚密。刘义真曾经说:“有朝一日我当上皇帝,就任命谢灵运、颜延之为宰相,慧琳道人为西豫州都督。”谢灵运是谢玄的孙子,性情傲慢偏激,不遵守法令及世俗的约束。当时朝廷只把他放在文学侍从之臣的位置上,却不认为他有从事实际工作的才干。而谢灵运却自认为他的才能应该参与朝廷机要,因而常常愤愤不平。颜延之是颜含的曾孙,喜爱饮酒,放荡不羁。

徐羡之等对刘义真与谢灵运的交游,十分厌恶。刘义真的旧部范晏曾婉言规劝刘义真,刘义真说:“谢灵运思想空疏不切实际,颜延之心胸狭窄,见识浅薄,正如魏文帝曹丕所说的‘古今文人,多不拘小节,呀!然而,我们凡人性情相投,不能像古人说的互相理解而忘了言语那样。”于是,徐羡之等认为谢灵运、颜延之挑拨是非,离间亲王与朝廷的关系,诽谤朝廷要臣,贬谢灵运为永嘉太守,颜延之为始安太守。

刘义真来到历阳之后,不断向朝廷索要供应,掌权的朝臣每次都裁减,不完全给予。刘义真深怀怨恨,经常有愤懑不平的言论,又上书朝廷请求回到京师建康。谘议参军庐江人何尚之多次进言劝陋,刘义真拒不接受。此时,徐羡之等已经在密谋策划废黜少帝刘义符,但废黜刘义符后,身为次子的刘义真依照顺序,应当继位。于是,徐羡之等便利用刘义真与刘义符之间早已存在的宿怨,先上疏弹劾刘义真的种种罪行,将刘义真贬为平民,放逐到新安郡。

前吉阳县令堂邑人张约之上疏说:“庐陵王从小就得到先帝优厚慈爱的待遇,长大后又受到陛下和睦友爱的恩宠,所以心里有什么话,一定要说出来,内心想什么,一定会不加掩饰地表现出来。或许在某些地方违背了为臣之道,招致骄傲放纵而带来的灾祸。但他聪明早熟,确有过人的才华,应该对他宽容教养,发挥他的长处,宽恕他的缺点,以恰当的方法训戒引导,升降都不应该过急。如今朝廷突然剥夺了他的爵位,把他放逐并幽禁到边远的地方。对上伤害了陛下手足之情,对下使远近民心仓皇失措。我认为,我们大宋刚刚建立,宗室枝叶未

繁,应该广泛树立藩属屏障,互相之间,敦厚和睦。人谁能无过,可贵的是能够改过自新。刘义真是武皇帝的爱子,是陛下的品德美好的弟弟,怎么可以因为他一时之过,就长期地舍弃放逐!”奏疏呈上后,朝廷任命张约之为梁州府参军,不久,便把他杀了。

徐羡之等因南兖州刺史檀道济是刘宋武帝时代的大将,威望震慑朝延内外,而且掌握强大的军队,于是,便征召檀道济及江州刺史王弘入朝。五月,二人先后抵达京师建康,徐羡之等就把废立皇帝的计划告诉了他们。当时,少帝刘义符在皇家华林园造了一排店铺,亲自买入卖出,讨价还价;又跟左右佞臣一起,划船取乐。傍晚,刘义符又率左右游逛天渊池,夜里就睡在龙舟上。乙酉(二十五日)凌晨,檀道济引兵开路,徐羡之等随后继进,从云龙门入宫。刑安泰等已先行说服了皇家禁卫军,所以没有人出来阻挡。刘义符还没有起床,军士已经闯入,杀掉刘义符的两个侍从,砍伤刘义符的手指,将刘义符扶持出东阁,收缴了皇帝的玉玺和绶带。文武百官向他叩拜辞行,由军士把刘义符送回他的故居太子宫。

《资治通鉴·宋记》

12、《资治通鉴·隋记》原文及翻译译文

《资治通鉴·隋记》原文及翻译资治通鉴

原文:

开皇九年,春,正月乙丑朔,贺若弼自广陵引兵济江。先是弼以老马多买陈船而匿之,买弊船五六十艘,置于渎内。陈人觇之,以为内国无船。弼又请缘江防人每交代之际,必集广陵,于是大列旗帜,营幕被野,陈人以为隋兵大至,急发兵为备,既知防人交代,其众复散;后以为常,不复设备。又使兵缘江时猎,人马喧噪。故弼之济江,陈人不觉。韩擒虎将五百人自横江宵济采石,守者皆醉,遂克之。

庚午,贺若弼攻拔京口,执南徐州刺史黄恪。弼军令严肃,秋毫不犯,有军士于民间酤酒者,弼立斩之。所俘获六千余人弼皆释之给粮劳遣付以敕书令分道宣谕于是所至风靡。贺若弼乘胜至乐游苑,鲁广达就擒。诸门卫皆走,弼夜烧北掖门入,闻韩擒虎已得陈叔宝,呼视之,叔宝惶惧,流汗股栗,向弼再拜。弼谓之曰:“小国之君当大

国之卿,拜乃礼也。入朝不失作归命侯,无劳恐惧。”既而耻功在韩擒虎后,与擒虎相诟,挺刃而出;欲令蔡徵为叔宝作降笺,命乘骡车归己,事不果。弼置叔宝于德教殿,以兵卫守。

辛酉,命贺若弼登御坐,赐物八千段,加位上柱国,进爵宋公。贺若弼、韩擒虎争功于帝前。弼曰:“臣在蒋山死战,破其锐卒,擒其骁将,震扬威武,遂平陈国;韩擒虎略不交陈,岂臣之比!”擒虎曰:“本奉明旨,令臣与弼同时合势以取伪都,弼乃敢先期,逢贼遂战,致令将士伤死甚多。臣以轻骑五百,兵不血刃,直取金陵,降任蛮奴,执陈叔宝,据其府库,倾其巢穴。弼至夕方扣北掖门,臣启关而纳之。斯乃救罪不暇,安得与臣相比!”

弼位望隆重,兄弟并封郡公,为刺史,列将,家之珍玩,不可胜计,婢妾曳罗绮者数百,时人荣之。

开皇二十年,春,三月,辛卯,(2)贺若弼复坐事下狱,上数之曰:“公有三太猛:嫉妒心太猛,自是、非人心太猛,无上心太猛。”既而释之。

大业三年,光禄大夫贺若弼亦私议宴可汗太侈,并为人所奏。帝以为诽谤朝政,贺若弼坐诛,弼妻子没官为奴婢。

(节选自《资治通鉴·隋记》)

译文:

开皇九年,春天,正月乙丑初一,隋吴州总管贺若弼从广陵统帅军队渡过长江。起先,贺若弼卖掉军中老马,大量购买陈朝的船只,并把这些船只藏匿起来,然后又购买了破旧船只五六十艘,停泊在小河内。陈朝派人暗中窥探,认为中原没有船只。贺若弼又请求让沿江防守的兵士每当轮换交接的时候,都一定要聚集广陵,于是隋军大举旗帜,营幕遍野,陈朝以为是隋朝大军来到,于是急忙调集军队加强戒备,随后知道是隋朝士卒换防交接,就将已聚集的军队解散;后来陈朝对此已习以为常,就不再加强戒备。贺若弼又时常派遣军队沿江打猎,人欢马叫。所以贺若弼渡江时,陈朝守军竟没有发觉。庐州总管韩擒虎也率领将士五百人从横江浦夜渡采石,陈朝守军全都喝醉了酒,隋军轻而易举就攻下了采石。

庚午(初六),隋将贺若弼率军攻克京口,捉拿了陈朝南徐州刺史黄恪。贺若弼的军队纪律严明,秋毫不犯,有士卒在民间买酒的,贺若弼即令将他斩首。所俘获的陈朝军队六千余人,贺若弼全部予以释放,发给资粮,好言安慰,遣返回乡,并付给他们隋文帝诏书,让他们分道宣传散发。因此,隋军所到之处,陈朝军队望风溃败。隋将贺若弼率军乘胜进至乐游苑,陈朝都督鲁广达被隋军俘获。台城的宫门卫士都四散逃走,贺若弼率军在夜间焚烧北掖门而进入皇宫,得知韩擒虎已抓住了陈叔宝,就把他叫来亲自察看,陈叔宝非常害怕,汗流浃背,浑身战栗,向贺若弼跪拜叩头。贺若弼对他说:“小国的君主见了大国的公卿大臣,按照礼节应该跪拜。阁下到了隋朝仍不失封归命侯,所以不必恐惧。”过后,贺若弼因耻于功在韩擒虎之后,与韩擒虎发生争吵詈骂,随后怒气冲冲地拔刀而出,想令陈朝前吏部尚书蔡徵为陈叔宝起草降书,又下令陈后主乘坐骡车归附自己,但没有实现。于是贺若弼将陈后主放在德教殿内,派兵守卫。

辛酉(二十八日),隋文帝令贺若弼登上皇帝的宝座同坐,赏赐给他布帛八千段,越级授予他上柱国,进封爵位为宋公。贺若弼和韩擒虎在文帝面前争论谁的功大,贺若弼说:“我在蒋山拼死鏖战,打垮了陈朝的精锐部队,俘虏了陈朝骁将萧摩诃、鲁宗达等人,打出了国威和军威,于是才平定了陈国。而韩擒虎和陈朝军队几乎没有交锋过,怎么能与我相比!”韩擒虎说:“本来接到明确指示,令我和贺若弼同时合兵攻打陈朝都城,可是贺若弼竟敢独自提前进军,遭逢敌军便投入决战,以致于所部将士伤亡很大。而我率领轻装骑兵五百人,兵不血刃,直取金陵,降服了任忠,抓获了陈叔宝,占领了陈朝的府库,捣毁了陈后主盘据的老窝。贺若弼直到傍晚才进至北掖门,是我打开城门让他进入的,贺若弼赎罪还来不及,怎么能与我相比!”

贺若弼地位高,名望大,他的兄弟们都被封为郡公,担任刺史或者列将职务,家中的珠宝珍玩,多得不可胜计,婢妾使女也都穿戴绫罗绸缎,多达数百人,当时朝廷上下都很羡慕他。

开皇二十年,春,三月辛卯,贺若弼又获罪而被捕入狱。隋文帝列举他的罪状说:“你有三个太过份:嫉妒心太过份;自以为是、贬抑

别人太过份;目无尊上太过份。”但不久文帝就释放了他。

大业三年,光禄大夫贺若弼也私下议论宴请启民可汗的规模太奢侈。这些话都被人报告了炀帝。炀帝认为他们诽谤朝政。贺若弼获罪被杀,贺若弼的妻子儿女被没收为官奴婢。

(节选自《资治通鉴·隋记》)

《资治通鉴·隋记》《父敦,以武烈知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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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治通鉴·肥水之战》原文及翻译译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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