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质调查所周口店新建办事处的贵客——“史前史研究之父”亨利·步日耶

2023年12月28日发(作者：赞助人)

经典回放地质调查所周口店新建办事处的贵客亨利•步日耶神父——

“史前史研究之父”于小波

1931年10-11月，西方史前史研究的权威学者亨利•步日耶（1877-1961）神父到访龙骨山上新建成的地质调查所周口店办事处。步日耶是著名的法国考古学家和人类学家，被誉为西方“史前史研究之父”。当年，步日耶看到的地质调查所周口店新办事处是什么样子呢？步日耶又是怎样成为西方史前史研究领域的权威学者呢？在著名地质古生物学家、中国古脊椎动物学奠基人杨钟健院士（1897-1979）遗存的大量历史照片中，有几张照片记载了步日耶1931年到访周口店的情景。亨利•步日耶是法国天主教神父。他的全名是亨利•爱都华•普罗斯珀•步日耶（Henri

Édouard

Prosper

Breuil），但世人多用“步日耶神父”(Abbé

Breuil)这个尊称来称呼他。在法语中，“Abbé”一词的意思是“神父”，所以不应该把“Abbé”（阿贝）作为步日耶本人姓名的一部分。从19世纪末到20世纪60年代，步日耶在史前考古研究和史前洞穴绘画研究中占有举足轻重的权威地位。步日耶曾在20世纪20年代，参加过中国萨拉乌苏遗址和水洞沟遗址的旧石器研究。1931年秋，54岁的步日耶第一次应邀来华，并到周口店龙骨山考察北京人遗址的旧石器材料。1935年，步日耶第二次来华，更仔细地研究北京人的骨制品并到东北及泥河湾等地采集石制品和其他史前文化遗迹。从刘珍骆驼店到周口店的新办事处1931年春夏之际，在周口店龙骨山的北京人化石发掘现场附近，一座崭新的四合院建筑在西北小山的北坡上崛地而起。这就是地质调查所新建成的周口店办事处。在此之前，发掘北京人的中外地质先贤们，常年在一家简陋的“刘珍骆驼店”内办公和休息。1929年12月2日，年轻的古人类学家裴文中（1904-1982）院士发现了第一个北京人西方“史前史研究之父”亨利•步日耶神父。照片摄于1954年。当时77岁的步日耶正在比利时蒙斯（Mons）镇附近考察石器发掘地点。照片由马赛尔•勒弗朗（Marcel

Lefrancq）拍摄，取自网络Copyright©博看网 . All Rights Rerved.化 石2022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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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1年新建周口店办事处的鸟瞰全景头盖骨。这一震惊世界的发现，让“龙骨山”在一夜之间成为家喻户晓的名字，也让周口店成了西方顶级学者争相参观、考察的古人类学圣地。新建成的地质调查所办事处是个四合院，为中外地质先贤们提供了更为宽阔、舒适的落脚点，也为前来参观、考察的各国学者提供了更为体面的接待场所。1931年秋，刚刚投入使用的新办事处，首先迎来了西方“史前史研究之父”步日耶神父。步日耶的到访，为新建成的办事处增添了一分特殊的热闹气氛。在杨钟健院士遗存的照片中，有一张照片比较清晰地呈现了新办事处刚刚建成时的鸟瞰全景。新建的四合院办事处分为前后两院，正门向东。前院有3间西房作为正房。3间北房和3间南房分别是住室和堆放化石的地方。后院有一字排开的6间房，包括技工们的住室，还有厨房和存放器具的地方。上图照片是在从西南向东北方向拍摄的。四合院东面的正门和影壁在照片的右侧，北面的大车门在照片的左上部。早上东南方向的太阳投下斜长的影子，把正门和大部分东墙笼罩在阴影之中。但这又让正门内的影壁显得格外突出。照片中部可以看到前院3间西房的高大屋顶。西房前面的地上摆着桌椅，似乎有人正忙着赶做家具活儿。照片中洒满阳光的3间北房似乎还没有开始住人。北房门外的地上摆着一些工具，还有折椅、小木桌和板凳。照片中只能看到3间南房的屋顶和屋子后墙上的3个窗子。照片最左侧是后院一排房子的屋顶。狭窄的后院中，可以看到开向北面的大车门。后院地上可以看到桌子和木箱，还可以看到几个民工正抬着沉重的木箱，缓步前行。见微知著的才华和遍及全球的足迹步日耶在1931年第一次访华前，他的足迹已经遍布西欧、中欧、英国、巴勒斯坦、非洲等各个角落。步日耶通过他和法国古生物学家德日进（Teilhard

de

Chardin; 1881-1955）的长期合作关系，曾经多次接触过北京人的文化遗物。周口店的一些石片样品也被送到步日耶处，由步日耶肯定了这些石片的人为属性。1930年的一个冬天，步日耶正坐在巴黎办公室的椅子上抽烟。此时，刚从中国返回法国的德日进，身着牧师装束走了进来。他把一件小东西放在步日耶的办公桌上说，“请你看看这是什么东西”。步日耶看了一眼就马上说：“这是公鹿角的一部分。鹿角在还新鲜的时候曾经被火烧过。上面还有用简陋的石器割砍的痕迹。使用的石器不是燧石，是一类砍砸的工具。”“但这是不可能的。这东西来自周口店！”“我不管它从哪来的。鹿角经过人的加工，68化 石2022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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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1年，步日耶、裴文中和步达生等在周口店野外而且是懂得用火的人！”当时，步日耶是世界上经验最丰富的旧石器研究学者。他对旧石器时期的石器技术、地质层序、碎骨材料的人为作用以及史前洞穴艺术，都有精湛的研究。多年来，步日耶在世界各地寻找史前人类的人工制品，以其见微知著的才华和遍及全球的野外经历而著称。世界各处的史前考古学者，都争相邀请他前往检视新发现的材料，并将其纳入全球性的综合研究体系。步日耶在周口店野外和新建成的办事处从1929年4月开始，周口店北京人的发掘工作是在地质调查所新生代研究室的框架下进行的。新生代研究室在行政上置于地质调查所所长翁文灏（1889-1971）的管辖之下，由协和医学院解剖系系主任步达生（Davidson

Black; 1884-1934）任研究室的名誉主任，杨钟健任研究室副主任，德日进任研究室顾问，裴文中负责指挥周口店的具体发掘工作。1930年，周口店的发掘人员，除了继续发掘古人类化石外，陆续在北京人的堆积层中发现了众多的石英和砂石石器、烧骨痕迹和灰烬土。这使北京人的发掘工作延伸到史前考古学的范畴。1931年春，年轻的贾兰坡（1908-2001）院士和卞美年（1908-2002）来到周口店，参加北京人的发掘工作。同年，地质调查所所长翁文灏和协和医学院解剖系系主任步达生邀请多才多艺、备受尊敬的步日耶到周口店考察北京人文化遗迹，以期厘清当时对北京人石器工艺的性质、用火遗迹和骨器材料等方面的不同见解。步日耶于1931年10月底到达中国，待了3个星期。当时，德日进正在随中法西北学术考察团在新疆野外工作。步日耶是在翁文灏、步达生、裴文中和苏格兰裔美国地质学家巴尔博（George

Barbour; 1890-1977）等人陪同下，到访周口店野外和新办事处的。步日耶的周口店之行，体现了他研究旧石器文化一贯遵循的准则。他强调准确地层和地质年代的至关重要，坚持把考古学事件置于正确的时间坐标上。他坚持对石器、骨器等采集品及其遗址掌握巨细无遗的第一手资料。他坚持研究大量的石器甚至予以模拟复制以便真正地了解石器工艺的性质。在上图的照片中，头戴礼帽的步日耶（右一），正盘腿坐在布满大小卵石的河床上。他全神贯注地手握石块，试图模拟北京人在几十万年前打制石器的程序，进而了解北京人打制石器的工艺特点。步日耶身旁站着裴文中（右二）和步达生（右四）等人。裴文中身披深色大衣，正面对摄影机，侃侃讲述发现北京人石器和文化遗迹的故事。步达生的脸部几乎被礼帽的阴影遮住。他正低头注视着老式相机的取景框，忙着捕捉步日耶在野化 石2022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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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鼓鼓囊囊。他头戴圆顶无沿帽，斜叼着烟卷，左手跨着拐杖，正全神贯注地打量着一件石器。步日耶早年在洞穴中研究史前绘画时，甚至要在那顶帽子里面塞满旧报纸，以免脑袋无意撞到低矮的洞穴顶壁。步日耶第一次访华时，通过实地观察，进一步肯定了北京人沉积层中石器的人工属性。但是关于北京人遗址是否存在人工打制的骨器这一问题，步日耶和德日进等其他学者在当时有着不同的意见。据了解，经过多年来许多学者后续的不断讨论，同时也伴随着考古学新材料和新理论的不断涌现，中国旧石器时代早期存在人工骨制品的看法，现在已经成为学术界的共识。本文的侧重点仅仅在于复原步日耶当年到访周口店新办事处的历史故事并介绍步日耶成为“史前史研究之父”的早年经历。步日耶的童年与教育1877年，步日耶出生于法国诺曼底的芒什（Manche）省。步日耶的童年，是在离巴黎北面60多公里的克莱蒙（Clermont）镇度过的。步日耶的父亲当时在那里担任地上图：1931年，步日耶、翁文灏和裴文中等在新建的办事处西房前查看从野外采集的材料；下图：1931年，步日耶、翁文灏和裴文中在办事处西房和北房拐角处观察石器方检察官。七岁时，步日耶开始上学。十岁时，他被送进巴黎西北50多公里处的圣樊尚（College

Saint-Vincent）学院读书。个小体弱的步日耶性格内向，常常被别的学生欺负。因此，他时常独自躲进学校附近茂密的森林，在大自然的宁静中消磨时光。1894年，他有整整一年的休学时间，在乡间捕虫、追蝶、钓鱼、打猎，籍以康复身心。这一年，他第一次在姨妈家的古堡中看到前人收集的古老化石。十七岁的步日耶于是产生了以古生物为职业的想法。1895年，步日耶进入巴黎伊西（Issy）区的一所教会学校。当时，这所学校附属于著名的巴黎圣叙尔皮斯（Saint

Sulpice）教堂，向学生讲授培养未来神职人员的各类课程。步日耶在伊西学校的两年内，受到一外工作的情景。左上图的照片捕捉了步日耶（右二，背身）等人在新建办事处西房前面的背影和侧影。步日耶头戴圆顶无沿帽，正在查看窗子下面从野外采集的材料。步日耶的两侧分别是翁文灏（右一，侧身）和裴文中（右三，背身）。照片中还可以看到手拿烟斗的巴尔博（左一，背身）。他正背着双手走进西房的门口。步日耶到访时，办事处西房和北房的玻璃窗都已经挂上白帘子以遮挡视线。在左下图的照片中，步日耶（右一）、裴文中（右二）和翁文灏（右三）正在办事处西房和北房之间拐角处观察石器。照片呈现了步日耶在世界各地野外工作时为人熟知的身影。他身着宽大的诺福克上衣，硕大的衣兜显70化 石2022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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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相信进化的神父教师的影响，立志研究人类史前史。1897年，步日耶迁入巴黎中心的圣叙尔皮斯教堂神学院。1900年，步日耶完成了在神学院的学习，在23岁时被授予圣职，成为执事。但是，步日耶对于执掌教区事务不感兴趣，一心想研究史前史，并要到世界各地去做各种各样的发现。步日耶经过教区的同意，获得长达四年的休假时间，其间不领俸禄，也不必参与教会事务。他随即以学生的身份，在巴黎大学接受教育，并专攻铜器时代的历史。步日耶着手研究法国铜器时代的各种制品，每天忙于测量、绘图并予以分类归档，但他对此感到枯燥。他的注意力很快转到另一个领域，即充满魅力的史前洞穴绘画的世界。在旧石器洞穴绘画研究中脱颖而出步日耶一生发表过一千多篇不同领域的学术文章，但他最擅长的是仿绘或临摹史前人类洞穴岩壁上的动物绘画或岩刻画。步日耶早在学生时期，就展现了惊人的动物绘画能力。他可以只凭记忆，用线条简笔勾勒出田野中不同马匹栩栩如生的轮廓。步日耶开始学习史前艺术和石器时，法国、西班牙等地史前人类洞穴绘画的发现层出不穷。但是，当时人们对这些洞穴绘画的时代或历史真实性往往众说纷纭、意见不一。步日耶和其他史前考古学家进而忙于在法国、西班牙各地广泛地探查洞穴，记录洞穴里或岩棚下的壁画或岩刻，并仿绘、临摹史前人类艺术，鉴定其历史真实性。步日耶一生曾经在法国、西班牙、意大利等地的73个洞穴中累计工作过整整700天。1900年，步日耶跟随史前史学家皮耶特（Édouard

Piette;

1827-1906）在法国和西班牙交界处的洞穴中发现了史前绘画。这些风格粗犷的绘画多为动物形象的轮廓，包括牛、马、熊、狼、鹿等。这些绘画使用了木炭涂抹出的黑颜色，还使用了红赭石和其他材料研磨的红色和黄色等颜料。1901年，步日耶随同另外两位史前史学者，在法国西南部同时发现了两个重要的史前洞穴，即贡巴来尔洞（Les

Combarelles）和丰特高姆洞（Font-de-Gaume）。这两个同时发现而地理位置相近的洞穴，具有完全不同的绘画和岩刻风格，不容置疑地证实了史前洞穴绘画的历史真实性。当时，步日耶兴奋地写信给朋友说：“我们有了令人屏息的发现！一个300多米长的洞穴，壁上有众多的岩刻画，包括各种动物，特别是马，还有羚类、驯鹿、猛犸象等。这对我来说，真有置身梦境的感觉！昨天我们把自己累得精疲力尽。我仿绘了18只动物，算起来在洞穴中待了整整10个小时。我累得半死不活、浑身疼痛，但我心里却得意之极！”1902年，步日耶又和另外一位考古学家赴西班牙查看阿尔塔米拉洞（Altamira）的顶壁绘画，并确认了这些绘画是真正的旧石器史前艺术。步日耶当时的工作环境极为艰苦。他和同事们需要连手带脚在地上爬行，还要躺在塞满稻草的麻袋上，使出杂技演员般的浑身解数，才能找到合适的角度，籍以分辨低矮洞穴中的绘画细节。在黑暗的洞穴中，步日耶凭着微弱的烛光，一般先做一个粗略的素描，然后再根据他对原画尺寸的测量，画出活灵活现的拷贝。在阿尔塔米拉洞的工作之后不久，步日耶在法国西南部的一次学术会议上宣读了两篇论文。在第一篇论文中，步日耶根据当时已知的资料，讨化 石2022年

第1期步日耶于1900年身着教士服的照片。他前额宽大，黑眉毛下有一双炯炯有神的深褐色大眼睛。图片取自网路Copyright©博看网 . All Rights Rerved.71

论了史前绘画艺术发展的粗略年代表，阐述这些绘画如何从先有简单轮廓，到有平铺涂色，然后到有多色绘画的发展过程。步日耶的论文实际是一部长达两万年的史前艺术史。此时，旧石器时期的洞穴壁画艺术已经成为独立的研究课题，而二十几岁的步日耶已经成为这一领域中无可置疑的专家。步日耶对洞穴绘画艺术逼真的临摹与再现，很快成为史前艺术研究的经典之作，更引起热衷考古学的摩纳哥王子阿尔伯特一世（Albert

I; 1848-1922）的注意。1910年，阿尔伯特出资在巴黎兴办人类古生物学研究所，任命步日耶为史前民族学的教授。由于阿尔伯特一世的支持和赞助，步日耶的研究有了稳定的经费保障，而巴黎人类古生物学研究所的职位也成了他向全球旧石器研究进军的基地。从“奥瑞纳文化之争”赢得全球敬仰的权威地位步日耶生性好奇。从年轻时开始，他对看到的任何现象都要试图予以解释，从不轻信或附和别人的说法或想法。步日耶在法国西南部学术会议上宣读的第二篇论文涉及旧石器晚期时代年表的划分，特别是奥瑞纳文化期（Aurignacian）的时间长短和排列顺序。步日耶的论文掀起一场持续7年之久的大辩论，被称为“奥瑞纳文化之争”。有关旧石器時代晚期（距今大约4.5万年到1万年）的时代年表，当时的学术界已经划分出一些有代表性的石器文化期，例如奥瑞纳文化期、梭鲁特文化期（Solutrean）和马格德林文化期（Magdalenian）等。每一个文化期都具有独特的石器特性和艺术特征。步日耶在研究旧石器时代年表时，感到当时占主导地位的时代顺序并非令人满意，而且对于旧石器文化期年龄的各种猜测又互不相容。从1905年起，步日耶将地层的因素纳入对欧洲旧石器时代年表的系统研究之中，据此提出自己有突破性的见解。当时学术界的主导意见，把奥瑞纳文化期置于梭鲁特文化期之后，甚至把它当作是马格德林文化期里的一个初期阶段。步日耶通过分析众多洞穴中的旧石器材料，主张奥瑞纳文化期实际上是一个旷日持久的阶段（距今4.3至2.6万年），和马格德林文化期（距今1.7至1.2万年）之间隔着梭鲁特文化期(距今2.2至1.7万年)等阶段。步日耶主张把奥瑞纳文化期置于旧石器中期的莫斯特文化期（Mousterian）和旧石器晚期的梭鲁特文化期之间。1909年是步日耶赢得“奥瑞纳文化之争”的关键一年。4月15日，步日耶和其他几位考古学权威人物去莫斯特文化期石器的正型地点，检视一个分层清晰的地层序列。结果清楚地表明奥瑞纳文化期位于梭鲁特文化期之下，而后者又位于马格德林文化期之下。年轻的步日耶赢得了“奥瑞纳文化之争”的胜利。1912年，步日耶将自己庞大的资料数据整理成章，在日内瓦史前学大会上宣读了“晚旧石器时代的划分及其意义”一文。这篇文章使步日耶在史前史研究中的名气大振，确立了他受到全球敬仰的权威地位。在随后的岁月中，步日耶又把研究的热情投向英国、巴勒斯坦、非洲和中国等世界各地。从1929年起，步日耶成为法兰西学院（College

de

France）的史前史学教授。从1938年起，步日耶又成为法兰西研究院（Institut

de

France）的院士（他是获此荣誉的第一位史前史学者）。步日耶从剑桥、牛津、爱丁堡、开普敦等著名大学获得名誉学位。1958年，步日耶又获得法国荣誉军团的军官级勋位。1961年，84岁的步日耶神父在巴黎西北郊区的寓所中安详辞世。随着时间的推移，步日耶一生提出的学术观点中，有很多需要更正、甚至应该抛弃的地方。但是，步日耶对北京人文化遗物研究的贡献，连同他对19世纪和20世纪全球旧石器时期研究的整体影响，值得人们永世铭记。注一：笔者为美国新泽西州肯恩大学生物学教授、中国科学院古脊椎动物与古人类研究所客座研究员。注二：P68-70上的图片为杨钟健院士生前保存的照片，经任葆薏女士同意，在此使用。任葆薏女士、王晓鸣博士、苗德岁博士和陈平富博士阅读文稿，并提出宝贵意见，在此一并致谢。72化 石2022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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