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长川教授脾胃新论学术思想探析

2023年12月26日发(作者：党员民主测评)

第38卷第12期

2 0 20 年12 月

中 V 中医药学刊

V〇1.38No. 12Dec. 2 0 2 0CHINESE ARCHIVES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D01：10. 13193/j. issn. 1673-7717.2020. 12.003白长川教授脾胃新论学术思想探析海英佟梁、白长川2(1.辽宁中医药大学附属医院，辽宁沈阳1丨0032;2.大连市中医院，辽宁大连116013)摘要：宗古亘今，脾胃学说是中S脾胃病治疗的核心内容，医家多传承《脾胃论》中“内伤脾胃，百病由生”之

言.然而，随着社会发展以及自然、社会环境的变化，脾胃病的病因病机和诊治思路必然有所改变.白长川教授

致力于脾胃病的研究，在临床中不断摸索、创新，形成了较为系统和完备的脾胃病学术思想和临床经验白长川

教授认为当今饮食多有肥甘厚味，食滯酒停，影响脾胃运化，导致中焦气机升降失常，倡导“因滞而病”是当代脾

胃疾病的发病规律；提倡脾脏论治应遵从阴阳学说，强调脾阴的生理功能主要是濡养四肢百骸，在论治脾阴虚时

多运用甘缓平和不腻不燥之药，形成了独特的甘淡滋脾，阳中求阴之法；以脾胃为论治内科疾病的核心，将“运脾

调五脏，和胃畅六腑”的治养观推及到人体其他系统疾病的辨治中进而提出运脾六法，并创立了中药复方“和胃

汤”填补了促进胃肠动力的中药复方研究的空白整理白长川教授脾胃新论学术思想，以期对中医学理论的创

新和发展有所裨益..关键词：白长川；滞伤脾胃；脾阴；运脾；和胃；和胃方中图分类号：R256.3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673-7717(2020)124XM44MBrief Analysis of BAI Changchuans New Theory of Spleen and StomachHAl Ying1 , TONG Liang1 ,F?A1 Changchuan"(

Affiliated

Hospital

of

Liaoning

University

of

Traditional

Chine

Medicine,Shenyang 110032,Liaoning,China；2.

Dalian

Hospital

of

Traditional

Chine

Medicine,

Dalian 116013 ,

Liaoning,China)Abstract： Both in the ancient and mode*rn times,the theory of spleen and stomach is the core theory for the treatment

of dias of spleen and .stomach in traditional Chine medicine. Many doctors inherit "theory of spleen and stomach",

which states that " internal injur)j to the spleen and stomach can cau all kinds of dias" . However, with the develop­ment of society and the change of natural and social environment, the etiology, pathogenesis, diagnosis and treatment of

spleen and stomach dias are bound to change. Professor BAI Changchuan is committed to the study of spleen and

stomach dias, and has formed a relatively systematic and cofiiplete academic thoughts and clinical experience of

spleen and stomach dias through continuous exploration and innovation in clinical practi(*e. Todays diet has more fat

and sweet taste, food stagnation and wine, affecting the spleen and stomach transportation, leading to the middle Qi dys­function ,advocating "stagnation leding to dia" is the contemporary spleen and stomach dia1 pathogenesis. It is

suggested that the spleen should he treated according to the theoiy of Yin and ang, emphasizing that the physiological

function of spleen Yin is mainly to nourish all kinds of limbs and l)〇nes. When it c omes to the treatment of spleen Yin de­ficiency ,we shoultl u more drugs that are sweet, gentle and not greasy or diy. It has fomied a unique method of sweet

and light invigorating the spleen and eking Yin from Yang. Taking the spleen and stomach as the core of the treatnuMit

中of internal dias, the concept of "transporting the spleen and regulating the five Zang - Fu organs, harmonizing the

华stomach and regulating the six organs" is extended to the differentiation and treatment of other dias of the human

中医body. Furthermore, the six methods of transporting spleen were put forward, and " Hamionizing Stomach Prescription"

药was established to fill the blank of the rearch of traditional Chine medicine compound prescription for promoting gas­141trointestinal motility. It is hoped that sorting out professor BAI Changchuans new academic thoughts on spleen and stom-1学刊基金项目：白长川全国名老中医药专家传承工作室建设项丨U国中医药人教发[2〇14]20)作者简介:海英（1969

-)，女（蒙古族），辽宁阜新人，主任朕师，博丄•研究生导师，博丨:，研究方向：神经内科疾病的中西医结合防治通讯作者：白长川（1944-)，男，辽宁大连人，主任中医师、教授，全国首届名中医，研究方向：中医内科诊疗和中医药科学学术传承

第38卷第12期2020年1 2月中 华中医 药学刊MEDICINEVol.38 No. 12Dec. 2 0 2 0CHINESE ARCHIVES OF TRADITIONAL CHINESE

ach

will

be

beneficial

to

the

innovation

and

development

of

the

theory

of

traditional

Chine

ds：BAI Changchuan； stagnation damaging spleen and stomach； spleen Yin； activating spleen； harmonizing

stomach ； Harmonizing Stomach Prescription白长川教授为辽宁省中医药学会副会长，大连市中医

药学会会长，辽宁中医大师;首届全国百名名中医及国家中

医药管理局名老中医药专家传承工作室建设项目专家；曾

任大连市中医院首席主任医师，现任大连市中医药学会医

院院长。从事临床、教学、科研50余年，积累了丰富的临床

与教学经验，熟谙中医四大经典，私塾各家，善于治疗各种

急性热性疾病及脾胃疾病。针对当今脾胃疾病的特点及临

床多年实践积累，逐步形成了自己的脾胃学术思想和临床

实践诊疗特色，倡导脾胃新说，创新性地提出“滞伤脾胃”

疾病观、“运脾调五脏，和胃畅六腑”的治养观，为脾胃疾病

诊疗提供了新的思路和方法，现总结如下，以示同道

1提倡滞伤脾胃疾病观白长川教授认为：“李东垣生活在南宋偏安、金元混

战，盖战乱之时，粮食短缺，脾胃运化无源，无以奉养脏腑，

脾胃先伤■:脾主肌肉，防卫城池，劳役太过则四体过劳，必

伤脾气，且兼食饮不得时，脾胃又复伤”1;。因此，东垣时

代的脾胃病的特点可以归纳为“因虚而病”，“内伤脾胃，百

病由生”，其中“伤”实为脾胃虚衰而来。而当今社会，现代

人生活节奏紧凑，工作生活压力激增，人际关系复杂，情绪

极易受此影响出现情绪焦虑、心情低落等表现；同时现代人

饮食结构发生巨大改变，过食肥甘厚味、嗜酒无度；且当今

之人安逸享乐，很少从事体力活动。白长川教授认为：“当

今社会生活环境与古时相异,现代脾胃病的发病规律也亦

当与古时相异”。在当代社会，脾胃病的病证特点应该是

“因滞而病”。饮食、情志、自然社会环等境诸多因素导致

积滞脾胃而病，此乃当代脾胃病的发病规律。1.1气机升降失调为滞伤的主要病机白长川教授认为：“气机升降，诸脏皆有，心肺属阳而

必须下降，肝肾属阴而又必须上升，脾胃居中焦，通连上下，

斡旋阴阳，为和济水火之机，升降金木之轴.是人体气机升

降出人运动之枢纽，五脏生理活动的中心” 肝喜调达而恶抑郁，情志不畅则致肝气郁滞，疏泄失职.横逆乘脾犯

胃而影响中焦;过食肥甘厚味、嗜酒无度超过了脾胃等脏腑

的纳化能力，致使饮食物不能及时腐熟和运化.以致阻滞于

内，形成食积，停滞中焦，致脾胃气机郁滞，纳化失常；久坐

少动，因“脾主身之肌肉”故“久坐伤肉”亦有伤脾之义，致

使气机瘀滞，脾气郁滞而健运失司为患131。正如《医圣心

源》所言：“脾升肝肾亦升，故水木不郁，胃降则心肺亦降

……”白长川教授还强调，脾胃气机升降失调，脾气不升，

胃气不降,运化转输无能，则可致水、湿、痰、饮等病理产物

形成或进一步堆积。脾胃气机升降不行而纳运失司，曰久

可致湿邪留恋，内生之湿邪又可困阻脾胃，阻遏其升降形成

恶性循环。气滞、食积、血瘀、湿邪、痰饮等，无论有形无形,

凡是能使气血津液运行失常出现瘀阻不通之象的皆可归于滞:因此，气机升降失常能出现多种睥胃功能失调的征象，

为导致滞主要病机。1.2倡导通降导滞为治疗大法白长川教授认为，胃主受纳腐熟水谷，属腑以和降为

顺，邪气犯胃，胃失和降，脾亦从而不运，一旦气机壅滞，则

水反为湿，谷停为滞，可形成气滞、血疲、湿阻、食积、痰结、

火郁等：寒则凝而不通,热则壅而失降.伤阳者滞而不运，

伤阴者涩而不行，因此在治疗上特别强调一个降字,疏其壅

塞，消其郁滞，并承胃腑下降之性推陈出新，导引食浊瘀滞

下行仲景之谓“心下痞”，其状“但满而不痛”，即中

焦气机停滞为患，治以半夏泻心汤，辛开消心下之痞，苦降

泻中焦之滞。东垣于《兰室秘藏•心腹痞门》亦载五方治

痞。细辨东垣治痞之方，多以消食导滞之法，如消痞丸、失

笑丸、黄连消痞丸均有枳术丸之义，消补兼施而联用清热。

如消痞丸用人参四钱，黄连、黄芩各六钱；失笑丸用人参三

钱，黄连五钱;黄连消痞丸干姜用干姜二钱，黄连一两，黄芩

二两。推知其义在于，不论虚实之患所致饮食停滞,治当以

通降胃肠积滞，开胃使饮食得入为先，饮食停滞易蕴生湿

热,治宜苦寒泄热,:，基于此，对于胃不和降或胆逆犯胃，或

胃火上逆，恶心呕吐诸逆不降，白长川教授常用旋复代赭

汤、橘皮竹茹汤、丁香柿蒂汤、温胆汤等方化裁，常用药物如

旋覆花、代赭石、丁香、柿蒂、橘皮、竹茹等。遇腑气不通，常

取仲景承气之意立法，选用药物如制军、望江南，配合予以

火麻仁、郁李仁等润肠药物，予以润下通腑泻实，亦即胃宜

通降导滞之意也。2辨脾胃阴阳，分养脾胃之阴白长川教授发现浩如烟海的中医典籍中却很少提及脾

阴，在论述脾的生理功能时，多言脾阳或脾气的作用，而少

提甚至不提脾阴的作用。并且至李东垣专论理脾宜补气升

阳，叶天士宗养阴宜柔润胃阴开始.先哲近贤论治脾失健运

多遵此法，致补脾不辨阴阳，养阴不分脾胃，混而治之者甚

多i6]。时至今日，脾阴学说也没有形成完整的理论体系，

包括现行的中医基础教材也未论及脾阴的概念、功能及其

理论本质7i。这无疑违背了阴阳互根互用的理论，致使中

医学者产生误解和认识上的偏差。正如《素问•保命全形

论》曰：“人身有形，不离阴阳”五脏六腑皆可分阴阳，脾也

可分为阴阳181。中华2.1强调脾之濡润作用中医白长川教授认为:脾阴为脾脏中特定的精微物质，包括

药一藏于脾中之（气）血、阴液和脂膏等,是由中焦水谷精微所

15化生，是组成和濡养脾脏的特殊物质,是脾脏生理功能活动

1学的重要物质基础，具有运化、濡养、统血等功能。外感六淫、

刊饮食失调、劳倦所伤、情志太过、五脏虚损、误用汗吐下法等

皆会导致脾阴虚损.脾脏的生理功能受限，往往可见以濡养

第38卷第12期2020年12月中华 中医 药学刊MEDICINEV〇1.38 No. 12Dec. 2 0 2 0CHINESE ARCHIVES OF TRADITIONAL CHINESE

不及、运化失职、虚热㈧生等为主要表现的相关症状脾阴

不足，失其満润.则有食少纳呆，或食后腹胀,胀不拒按等脾

胃运化失司之证；脾阴虚不能为胃行其津液，更见口唇干

涩，口干不欲饮，大便干结不爽或先坚后溏，或所食难化;

脾阴不能“灌溉四傍”，则皮肤干燥，或形体消瘦，面色淡黄

或萎黄；阴虚则热，故手足心热,身烦热，持续低热,舌淡红

少津，苔薄脉弦而数等脾阴虚典型见证正如《灵枢•五

邪》曰：“邪在脾胃，则病肌肉痛：阳气有余，阴气不足，则

热中善饥 '明确指出睥胃阴气不足，则出现肌痛、四肢不

营、善饥等症状9 :脾胃阴液正常，脾胃健运如常，有形的

精血才能源源不断，因此，脾胃阴液是后天阴血和津液的本

源。2.2倡导甘淡滋脾，阳中求阴《素问阴阳应象大论》曰：“土生甘，甘生脾……脾及精

不足者，补之以味”。且《素问刺法论》曰“欲令实脾……宜

甘宜淡也” 111故《黄帝内经》所倡脾阴虚的治疗原则以

甘法为主，甘味人脾，可滋养脾阴n :白长川教授基于《黄

帝内经》这一理论，常用甘淡之扁豆、生山药、生白术、太子

参、茯苓等治疗脾阴不足，甘寒之药石斛、麦冬、玉竹、沙参

治疗胃阴不足白师强调滋补脾胃阴甘药均可生津，祛除

湿气却是滋补脾阴甘淡之药，非滋补胃阴甘寒之药,甘能补

之不足，补易生湿，淡可渗之且不滋腻。甘淡法有寓补于

泻，补时小腻的功效，这类药大多甘淡平，既无滋阴助湿碍

脾之忧，又无温燥助火劫津之弊同时具备滋阴益气健脾

的功效不腻尤其山药为补脾阴之要药，《慎斋遗书》云：

“凡嘈杂，脾阴不足，山药宜多用”。《本草撮要》又云：“山

药味甘，人足太阴经，功专健脾，得羊肉补脾阴，得熟地固肾

精”112 且在用药时常加人人参、黄芪、党参等甘温补睥气

之药意寓阴阳同补，使脾温阳而不燥、滋脾阴而不寒实为

切合“善补阴者，必于阳中求阴，则阴得阳助而泉源不竭”

(《景岳全书•新方八阵•补略》）之道理13。白术为健脾

益气要药，而白长川教授强调在脾阴虚临证屮应慎用白术，

他认为白术-味，若无湿邪者用之，反致燥竭睥家津液.可

损睥阴《本草经疏辑要》也有相关的论述“温燥伤睥阴的

药物主要集中于草部，如草部上篇之白术“若脾虚无湿邪

者用之，反燥脾家津液，为损脾阴之药物也” 15。同时白长

川教授认为，脾居中宫，脾胃为后天之本，执中央以运四傍，

单纯脾阴虚证较为少见，多与他脏阴虚兼见，在治疗时，益

肝阴、养肺阴、固肾阴、滋心阴的同时加上养脾阴之药以滋

补五脏之阴，可使气得补，阳气得升，湿气得利，热气得清，

中华则诸症自愈，阴火得熄，取得意想不到的疗效，中3提出运脾调五脏，和胃畅六腑的治养观医药《黄帝内经》云：“脾者,土也” “土者生万物”，脾病则

16“五脏不安” 14。脾胃健运，则气血、阴阳俱荣；脾胃衰，化

学刊源乏，则机体各部俱衰”受此启发，白长川教授认为五

脏六腑皆禀气于脾胃，脾为土脏，灌溉四旁，是以五脏之中

皆有脾胃之气。并且对五行学说及天人相一理论的深人了

研究，指出脏腑系统内部、脏腑系统之间、脏腑系统与人体以及自然界、社会之间，都存在芥相互促进和制约的关系,

故通过调治脾肺、脾心、脾肝、脾肾可治疗消化系统之外的

多种疾病14。因此，治养脾胃可防止脏腑病症，即所谓“运

脾调五脏,和胃畅六腑”白长川教授以脾胃为论治诸内

科疾病的核心.将“运脾调五脏，和胃畅六腑”的治养观推

及到人体其他系统疾病的辨治中，并认为，“腑以通为用”,

当通降胃气为先。胃腑属阳以动为之用，升降失常则失其

用，亦致脏腑气机失调，但复其顺、降、动、通之用则为其治，

“过犹不及”，故不言通胃，而言和胃，谓之“和胃畅六

腑脾以运为健，以运为补，运脾是对既往治脾多从温

补的睥胃学说理论之突破，是对脾胃学说的深人诠释和发

扬。3.1倡导运脾六法白长川教授强调脾胃虚损，常致气

滞、痰湿、瘀血、食积等诸邪内生而发展成为本虚标实之证,

如果大剂峻补，壅滞气机，则会妨碍祛邪之效，故应当注重

补中寓行，运补为宜，并视其虚实之孰主孰次，权宜施治。

运者，运动、运输敷布也，运的是敷布于脏腑经络、四肢百

骸、筋脉皮骨之精气，运之不足或太过均可滞伤脾胃，脾胃

之病不在健补而在运与化17:。白长川教授遵“脾以升为

健，胃以降为和”之旨认为“健脾先运脾，运脾必调气”提出

“运脾六法”即健运、通运、升运、温运、疏运、滋运。健运是

指运用健脾和胃之中药方剂健脾通以助运化、养胃以安腐

纳的一种治法，代表方为健睥丸;升运与通运是一组相对的

治疗方法。脾胃以膜相连，同居中焦，睥为阴脏，其气主升，

胃为阳腑，其气主降，二者互为表里，为机体气机升降出人

之枢纽。脾气主升，运藏而不泻，禀赋脾气而升，生理上升

水谷之精气，而病理上可助胃升浊上逆而化阴火或不升壅

食成积阻滞中焦,代表方为补中益气汤，补阳明胃气，升太

阴脾滞，化源后天，升提中气，复运升降；胃气主降,纳泻而

不藏，承顺胃气之降，生理上降食滞排糟柏，助脾散精下输

于胃肠道，病理上胃不降、脾乃滞.精不输散，脾阴不足，邪

滞胃腑，代表方为厚朴三物汤;温运是指运用具有辛温或甘

温性能的药物，祛除滞留于脾胃的寒邪的一种治法，以达寒

散、阳复之目的，代表方为吴茱萸汤、良附丸;疏运是指理气

疏肝，使脾运得利，肝气条达有赖于中土运化，脾脏健旺得

益于肝木疏泄，两者相互依赖又相互克制，故治疗脾胃病

时，疏肝木就显得尤为重要;滋运是指通过滋养脾阴来恢复

胃强脾弱所导致的脾受约束，无法散精布微的一种治法，治

疗上以甘寒、甘凉或甘平之品滋运脾胃，方用麻子仁丸、麦

门冬汤甘寒运滞、甘平润燥的方剂u。叶天士《临证指南

医案》曾提出“甘平或甘凉濡润之品”，通过滋养胃阴来滋

运脾阴,吴鞠通《温病条辨》创制了沙参麦冬汤和益胃汤,

也尽彰脾之坤静之德，复胃之乾健之运，均意滋运脾胃之

滞丨‘，。3.2创立胃肠动力中药复方由于现代社会生活节奏加

快，饮食结构改变等诸多因素，胃动力低下发病人群日益增

多胃动力低下常导致功能性消化不良、胃食道反流等症,

使人们生活质M受到很大影响2(1现代医学“胃动力”与

第38卷第12期2020年1 2月CHINESE

中 华中医 药学刊MEDICINEVol.38 No. 12Dec. 2 0 2 0ARCHIVES OF TRADITIONAL CHINESE

胃电、神经、激素、消化液的调控，胃底、胃窦、幽门、十二指

肠及肠道的共同协调运动有关。白长川教授常衷中参西，

强调辨证论治是中医的精髓，在精通中医的同时也要掌握

现代先进医学知识，吸取现代科学之长，补己之短，并使二

者有机地结合起来，逐步树立了以中医为体,西医为用的医

学实践观。多年来，白长川致力于消化道疾病的研究，勇于

实践，善于总结，开拓创新，积累了大量的临床经验，并从实

践中摸索认为现代医学的“胃动力”即是中医的“胃气”，故

临床应承顺胃气以治之。根据自己多年实践经验推出中药

复方胃动力新药“和胃汤”药用党参、白术、陈皮、枳实、川

厚朴、炒莱菔子等，对功能性消化不良、慢性胃炎等疾病所

出现的胃脘胀痛、早饱、暧气等临床症状有明显疗效。现代

研究表明，该方中的党参有抗胃黏膜损伤作用，能调节应

激状态下大鼠胃电活动基本电节律的紊乱,抑制胃动力的

充进，亦有研究表明，其对胃底收缩有显著的促进作用|21];

白术、枳实对胃、十二指肠平滑肌有明显的收缩作用，其作

用机制与血浆胃动素水平升高有关或与受体有关；陈皮含

挥发油，可促进胃肠排泄积气，促进胃液分泌[22];柴胡、川

朴对平滑肌亦有“双向”调节作用;甘草抑制胃酸保护胃黏

膜，解除平滑肌痉挛[23];半夏、炒莱菔子有促进胃肠蠕动

作用:24:。且对该方剂进行实验室小鼠胃排空影响的观察，

已经看到其对胃在偏抑或偏亢的机能状态下有双向调节作

用，对胃排空有量效关系，对小鼠因水杨酸钠而致疼痛有

明显止痛作用，同时对饱胀、嗳气、纳呆等症状均有明显改

善，能提高患者的生活质量。脾胃理论是中医学基础理论长河中的重要组成部分，

其源远流长、内涵丰富，不可小觑，本研究在总结回顾以往

继承工作的基础上，通过临床传承研究，首次全面系统总结

了白长川教授脾胃病学术思想，并整理了其独具特色的临

床经验，以期对临床诊治脾胃病的过程中为广大中医人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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