积极反馈对沟通双方积极情感的影响:积极共情的调节作用

2023年12月10日发(作者：电工实习心得体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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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4·ChineJournalofClinicalPsychologyVol.28No.32020积极反馈对沟通双方积极情感的影响：积极共情的调节作用付丽莎1，李杨2，樊富珉3（1.北京航空航天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北京100191；2.埃森哲(中国)有限公司北京分公司，北京100102；3.清华大学心理学系，北京100084）【摘要】目的：探讨积极共情对积极反馈影响沟通双方积极情感过程的调节作用。方法：采用随机分组法，将188名大学生随机分为3个实验组（组A、组B和组C）、1个控制组（组D），进行持续1周的实验操作（组A：记录积极事件并收到积极反馈；组B：提供积极反馈；组C：仅记录积极事件；组D：记录流水账），并在实验前、实验结束时和实验结束2周后，使用积极情绪量表和生活满意度量表测量被试的积极情感。结果：①记录、分享和反馈积极事件1周并不足以提升沟通双方的积极情感；②对于反馈提供者，其积极共情水平在积极反馈对自身积极情感的影响过程中起到调节作用，积极共情水平越高，通过给别人积极反馈获得的积极情感提升越多；③对于反馈接受者，积极反馈对其积极情感产生影响的过程并未受到对方积极共情水平的调节作用，但其感受到的被理解程度对自身积极情感的提升有正向作用。结论：积极共情对共情者在给予积极反馈过程中的自身积极情感提升起到调节作用，但对被共情者在接受积极反馈过程中的积极情感提升未起到调节作用。【关键词】积极共情；积极反馈；积极情绪；生活满意度中图分类号：R395.1DOI:10.16128/.1005-3611.2020.03.005EffectsofPositiveFeedbackonPositiveAffectofBothSides:TheMediatingRoleofPositiveEmpathy1SchoolofMarxism,BeihangUniversity,Beijing100191,China;2Accenture(China)CO.,ce,Beijing100102,China;3DepartmentofPsychology,TsinghuaUniversity,Beijing100084,ChinaFULi-sha1,LIYang2,FANFu-min3【Abstract】Objective:Toexplorethemediatingeffectsofpositiveempathyonbothsidesintheprocessofpositivefeed⁃s:188collegestudentswererandomlyassignedto4groups(GroupA:documentingpositiveeventsandget⁃tingpositivefeedback;GroupB:providingpositivefeedback;GroupC:documentingpositiveevents;GroupD:documentingdailylife).After1week’xperiment,s:①Documenting,sharingandprovidingposi⁃tivefeedbackfor1weekhadnosignificantimpactonsubjects’positiveaffect.②Positiveempathyplayedamediatingrolebetweenpositivefeedbackandthefeedback-giver’spositiveaffect,thatis,thehigherone’spositiveempathylevelwas,themorelikelyhe/shewouldbenefitfromthepositivefeedbackprocess.③Positiveempathydidnotmediatetheprocessbe⁃tweenpositivefeedbackandthefeedback-receiver’spositiveaffect,whereasthefeedbackreceiver’spositiveaffectim⁃provedwiththefeelingof“beingunderstood”.Conclusion:Positiveempathyhelpsimprovingone’sownpositiveaffectwhenhe/sheprovidespositivefeedbacktoothers,however,thepersonwhoreceivesthefeedbackmaynotbenefitfromthis【Keywords】Positiveempathy;Positivefeedback;Positiveemotion;Lifesatisfactionpositiveempathy.积极共情(PositiveEmpathy)指的是理解并间接分享他人积极情绪的能力[1]。以往的共情研究常常将共情理解为单一维度的概念，集中关注对他人消极情感(悲伤、疼痛、厌恶等)的共情反应，也即消极3]共情(NegativeEmapathy)[2，。近年来，随着积极心理情，神经生物学证据也表明，积极与消极共情虽然都产生自镜像神经系统，但在大脑中情感表征区域的表现有所不同[4]。大量研究证实，共情水平高的个体，生活满意度更高，积极情绪体验更多，人际关系6]更融洽，患抑郁症的概率也更低[5，。学的快速崛起，越来越多的研究者开始关注积极共【基金项目】北京市科委“人际和谐心理健康促进技术研究”（D1511），北京市社会科学基金“榜样认同视角下新时代高校思想政治教育创新研究”（19KDC015）通讯作者：樊富珉，Email：*****************.事实上，共情是双方参与的过程，其实现依赖于分享和沟通。已有研究发现，记录每天的积极事件能够有效提升个体的积极情感[7-9]，而进一步将积极事件分享给他人则会加深积极体验的记忆[10]，同时享受愉快的人际互动[11]，因此获得积极情感体验的中国临床心理学杂志2020年第28卷第3期额外提升[12]。而对于积极事件的倾听者，通过提供主动建设型的积极反馈[10]，其自身情绪也有潜在获益[13，14]。针对我国在校大学生的一项研究发现，在线记录、分享和反馈积极事件2周能够显著提升反馈提供者和接受者双方的积极情感[15]。但以往研究中记录积极事件的持续时间从3天到1个月不等，也尚未引起研究者的重视[16，17]。因此，本研究的目的之一是在缩短操作时间的情况下，验证李杨等人[15]的研究结果，提出假设1：在线记录、分享和反馈积极事件1周能够显著提升反馈提供者和接受者双方的积极情感。方式实现：Morelli第一，等人认为，观察他人积极事件，积极共情可以通过以下三种但并不参与其中；第二，就他人的积极事件进行互动；第三，赋予他人积极情感体验[1]。那么，在对积极事件的分享和反馈过程中，积极共情扮演了怎样的角色呢？积极共情水平不同的个体，在提供积极反馈时能获得的积极情感提升是否有所不同？以往研究表明，分享积极情感可以提升积极共情者的心理韧性，为其建构相对持久的资源，包括身体资源、智力资源、人际资源和心理资源等[18，19]；个体每日的积极共情水平与积极情绪体验正相关[20]。而且，高共情个体能够构建自己同他人情感体验的普遍联系[21]，并通过助人行为提升自我效能感[22]。基于此，提出假设2：积极共情水平在积极反馈对反馈提供者的影响中起到调节作用，也即，对于积极反馈的提供者，积极共情水平越高，能够从反馈中获得的积极情感提升越多。多年来的心理治疗研究与实践表明，被共情的一方要感受到对方的共情，liott(1)等人共情才会产生效果。El⁃理解来访者的程度；来访者评估感到被理解的程度；(2011)提出应从四个维度衡量共情的效果：(3)观察者评估咨询师的反馈与(2)咨询师自评能来访者的匹配度；(4)咨询师-来访者评估的一致性[23]。尤其在本研究的积极反馈过程中，反馈提供者从“体验到积极共情”到“表达出积极共情”，再到对方“接收到积极共情”，所起到的效果很可能有所差异。因此，对于反馈提供者的积极共情水平是否会在积极反馈对反馈接受者的积极情感产生影响的过程中起到调节作用，前人研究成果尚不足以形成假设，故需要研究进一步确定。1对象和方法1.1被试在北京某高校的公选课上招募本科生共计216·455·人，在课程期间，以课后作业的形式收录数据，学生可以自行选择是否参与完成本作业，完成作业的同学得到额外加分。随机分派到实验组和控制组。最终有188人完成7天中至少5天的实验操作且三次测量结果均有效，数据进入统计分析。其中男2.71)生89人，女生99人，平均年龄19.81岁(SD=到积极反馈，。最终各组人数情况：45人(其中男生组一，20人，记录积极事件得女生25人)；组二，阅读组一积极事件提供积极反馈，45人(其中男生22人，女生23人)；组三，记录积极事件，49人(其中男生23人，女生26人)；组四(控制组)，记录学习或生活流水账，49人(其中男生24人，女生25人)。1.2工具本研究采用积极情绪量表和生活满意度量表测量被试的积极情感水平，采用积极共情量表测量被试的积极共情水平。1.2.1Negative积Affects极情Scale)绪量中文修订版表采用PANAS(Positiveand[24]中的积极情绪分量表，共9题，采用5点计分，从“1=根本没有”到“5=非常强烈”，得分越高，说明个体的积极情感水平越高。针对本批被试，该量表三次测量的内部一致性系数分别为，前测α=0.93，即时后测α=0.96，2周后后测α=0.96。1.2.2生活满意度量表采用Diener等人编制的生活满意度量表(SatisfactionwithLifeScale)中文版[25]，共5题，采用5点计分，从“1=非常不同意”到“5=非常同意”。针对本批被试，该量表三次测量的内部一致性系数分别为，前测α=0.84，即时后测α=0.79，结束2周后后测α=0.83。1.2.3积极共情量表采用Morelli等人编制的积极共情量表(PositiveEmpathyScale)[1]中文版，共7题，采用5点计分，从“1=完全不符合”到“5=完全符合”。该量表汉化过程中邀请2名母语是英语的国际留学生进行了回译。针对本批被试，该量表三次测量的内部一致性系数分别为，前测α=0.76，结束后后测α=0.90，结束2周后后测α=0.92。1.3实验程序首先，随堂发布信息收集表格和知情同意书，通过整理得到被试的电子邮箱和手机号码，随机分为四组，并对组一和组二随机配对。接着，通过电子邮件邀请被试完成包括积极情绪量表、生活满意度量表和积极共情量表在内的一系列在线问卷题目。为避免社会赞许以及期望效应，问卷标题为《生活与学习近况调查》。·456·然后，进入实验过程，研究者在每晚8点和10点，通过电子邮件和短信提醒被试完成以下实验操作：组A：从第一天起，每天记录当天积极事件并发送至实验人员邮箱，直至第七天；从第三天起，每天收到由实验人员发来的组B匿名提供的积极反馈，阅读并回复至实验人员邮箱，直至第八天(最多可读到6次积极反馈)。若匹配的组B被试未及时提供积极反馈，则组A被试不会收到积极反馈邮件。组B：从第二天起，每天收到实验人员发来的电子邮件，其内容是组A匿名分享的积极事件，在阅读后提供积极反馈（组B被试提供的积极反馈需符合实验人员事先提供的积极反馈框架[根据Gable等人的研究[10]设计]，并经过实验人员审核后才会匿名发送给对应的组A被试。）并回复到指定电子邮箱(实验人员邮箱)，直至第八天(最多连续7天提供积极反馈)。若匹配的组A被试未及时分享积极事件，则由实验人员随机选取另一位组A被试分享的积极事件，但该积极反馈不会提供给对应的组A被试。组C：从第一天起，每天记录当天积极事件并发送至实验人员邮箱，直至第七天。(工作日组D)：从第一天起，每天记录当天课程学习记录邮箱，直至第七天。或生活记录(非工作日)并发送至实验人员在实验期间，随机选取3个工作日的记录，收集了组A阅读积极反馈后“感到被理解的程度”(5点计分，从“1=完全没被理解”到“5=完全被理解”)和组B阅读积极事件后“能理解的程度”(5点计分，从“1=完全没理解”到“5=完全理解”)。另外，针对积极情绪和生活满意度一共进行了两次后测，问卷内容与前测相同。第一次后测是在实验结束后第二天立即开展；第二次后测在实验结束2周后开展。2结果2.1积极反馈对沟通双方积极情感的影响积极情绪：对四组前测积极情绪数据进行两两t检验，结果显示均值差异不显著(Ps>0.5)。通过重复测量方差分析对四个组在三次测量中得到的积极情绪水平进行分析，结果发现，测量时间点的主效应显著，F(2,368)=3.770,P=0.024,η2和时间点与分组的交互作用均不显著=0.020(Fs，分组主效应<1)。生活满意度：对四组前测生活满意度数据进行两两t检验，结果显示均值差异不显著(Ps>0.5)。通ChineJournalofClinicalPsychologyVol.28No.32020过重复测量方差分析对四个组在三次测量中得到的生活满意度水平进行分析，结果发现，测量时间点的主0.097效应，分组主效应和时间点与分组的交互作用均不非常显著，F(2,368)=19.669,P<0.001,η2=显著(Fs<1)。表1各组在3个时间点的积极情绪和生活满意度组别操作时间组A记录积极n事件并得到T130.53±5.62积极情绪生活满意度积极反馈T2实验前测即时后测454531.58±6.1415.69±3.40组B阅读积极T332.40±6.5416.64±3.51事件并提供T1两周后测4529.16±5.5817.80±3.09积极反馈T2实验前测4529.02±6.3815.58±3.84组C记录T3即时后测两周后测454531.02±5.1416.22±3.50积极事件T1T2实验前测4929.49±5.3816.73±3.3630.31±6.2215.55±3.48组D记录流水账T3即时后测两周后测494930.73±6.8916.31±3.28(控制组)T1T2实验前测4929.73±6.0517.14±3.59T3即时后测两周后测494930.49±6.0515.84±3.2130.29±6.7916.55±3.0117.04±3.08以上结果说明，随着实验的进行，各组被试的积极情感都有一定程度的提升，但不同实验操作的效应不显著。该结果与假设1不符，也与以往持续2周的研究结果不一致[15]，提示我们实验操作的持续时间(1周或2周)可能对积极情感的提升有显著影响。2.2积极共情在积极反馈影响反馈提供者积极情感过程中的调节作用为进一步探索积极共情对反馈提供方的调节作用，将组B(提供反馈组)和组D(控制组)的数据进行单独分析。将组B和组D被试前测积极共情水平分别排序，根据中数将其积极共情水平分为高低两组（前后各一半，数值等于中数者合并入同组），在控制前测T1时间点积极情绪和生活满意度的基础上，进行2(分组：组B，组D)*2(积极共情水平：高，低)的双因素方差分析。积极情绪：以T2时间点的积极情绪为因变量，以T1时间点的积极情绪为协变量，方差分析结果显示，(分组主效应和积极共情水平主效应均不显著89)=6.096,Ps>0.1)，分组和积极共情水平交互作用显著(F(1,显示，在提供反馈的组P=0.015,η2=0.064)B被试中，，进一步简单效应分析积极共情高的个体体验到的积极情绪更高(P=0.015)，而作为控制组的组D被试，不同积极共情水平的个体积极情绪无显著差异(P=0.407)；以T3时间点的积极情绪为因变量，方差分析结果显示，分组主效应和积极共情水平主效应均不显著(Ps>0.1)，分组和积极共情水平交互作用边缘显著(F(1,89)=3.031,P=0.085,η2=0.033)，进中国临床心理学杂志2020年第28卷第3期一步简单效应分析显示，在提供反馈的组B被试中，积0.046)极共，而作为控制组的组情高的个体体验到D被试，的积不同积极共情水极情绪更高(P=平的个体积极情绪无显著差异(P=0.775)。生活满意度：以T2时间点的生活满意度为因变量，以T1时间点的生活满意度为协变量，方差分析结果显示，分组主效应不显著(F<1)，积极共情水平主效应显著(F(1,89)=5.020,P=0.028,η2和积极共情水平交互作用不显著(F<1)；=0.053)以T3时间点，分组的生活满意度为因变量，方差分析结果显示，分组主效应不显著89)=4.461,(F<1)，积极共情水平主效应显著(F(1,2交互作用不显著P=0.037,(F<1)η。=0.048)，分组和积极共情水平积极共情和前测积极情感：相关分析结果显示，积极共情水平和前测积极情绪显著正相关P(rP<0.001)，和前测生活满意度显著正相关(r=0.388,=0.301,感就高。=0.003)，说明积极共情水平高的个体本身积极情以上结果验证了假设2，表明积极共情水平越高的人，体验到的积极情感越高；积极共情水平越高，越能够通过给他人提供积极反馈提升自身的积极情感。表2不同组别被试在3个时间点的积极情绪和生活满意度组别积极共情水平时间生活满意度组B(阅读高积极共情n积极情绪积极事件T117.05±3.24并提供T2实验前测2231.59±5.2317.77±3.04积极反馈)低积极共情T3即时后测T1两周后测222231.73±5.4333.14±4.5318.00±3.38T2实验前测2326.83±4.9714.17±3.8914.74±3.32组D(记录高积极共情T3即时后测两周后测232326.43±6.2529.00±4.9515.52±2.92流水账)T1T2实验前测2531.92±6.3616.48±3.3717.20±2.74低积极共情T3即时后测T1两周后测252530.08±5.6217.56±2.73T2实验前测30.20±7.6415.17±2.96T3即时后测2427.46±4.86两周后测242430.92±6.5530.38±5.9315.88±3.1816.50±3.382.3积极共情在积极反馈影响反馈接受者积极情感过程中的调节作用为探索反馈提供者(组B)的积极共情水平对积极反馈影响反馈接受者(组A)积极情感的过程中所可能起到的调节作用，将组A和组B的数据严格配对，进行统计分析。假设积极共情水平对积极反馈和反馈接受者积极情感之关系产生了调节作用，那么，组B被试积极共情水平的高低会直接影响配对组A被试接受积极反馈后的积极情感变化。积极共情：将组B被试的前测积极共情水平分·457·为高低两组，t检验结果显示两组对应的组A前测积极情感无显著差异(Ps>0.1)。对组A被试在三次测量时间点的积极情感进行重复测量方差分析。结果显示，对于积极情绪，时间点主效应、配对组B积极共情水平主效应和二者的交互作用均不显著0.1)86)=11.722,；对于生活满意度，P<0.001,η2时间点主效应非常显著=0.214)，配对组B积极共情((FPs(2,>水平主效应和二者的交互作用均不显著(Fs<1)。说明组A积极情感的变化和相应组B被试的积极共情水平没有显著相关。表3积极共情水平和感到被理解程度对组A被试在3个时间点的积极情感影响自变量组别时间积极共情高n水平（配T131.45±6.26积极情绪生活满意度对组B）T2实验前测即时后测222232.14±7.0715.73±4.31低T3T1两周后测32.95±7.1316.09±4.32T2实验前测222329.65±4.9117.59±3.1631.04±5.2215.65±2.31感到被高T3即时后测2331.87±6.0317.17±2.50理解程度T1两周后测23T2实验前测即时后测2330.83±5.8118.00±3.0834.70±5.4216.04±3.56低T3T1两周后测232335.22±6.6518.35±3.01T2实验前测2230.23±5.5419.57±2.61T3即时后测两周后测222228.32±5.1515.32±3.2629.45±5.0314.86±3.1415.95±2.42被理解程度：根据组A被试在阅读组B反馈后自我报告的“感到被理解”程度，将其得分排序，按照中数分为高低两组（前后各一半，数值等于中数者合并入同组），对三次测量时间点的积极情感进行重复测量方差分析。结果显示，对于积极情绪，时间点主效应不显著43)=9.704,(P=0.110)，被理解程度主效应显著著(F(2,86)=6.964,P=0.003,P=0.002,η=0.184)η2，二者的交互作用显(F(1,2应分析表明，感到被理解程度高的被试，=0.139)，进一步简单效T2和T3时间点积极情绪均显著高于0.003)T1时间点(PT2=0.001,P积极情绪无显著差异，而感到被理解程度低的被试，T3=(Ps>0.1)；对于生活满意度，三个时间点的时间点主效应非常显著0.237)(F(2,86)=13.325,P0.002,，8.163,明，感到被理解程度高的被试，Pη被理解程度主效应显著2=0.001,=0.209)η，(F(1,43)=11.392,<0.001,η2P==2二=0.160)者的，交进一步简单效应分析表互作用显著(F(2,86)=T2和T3时间点生活满意度均显著高于T1时间点(PT2而感到被理解程度低的被试，T2和<0.001,T3时间点生活满PT3<0.001)，意度相比于T2没有显著提升(Ps>0.1)。能理解程度：将组A被试“感到被理解”的程度·458·和相应组B被试的积极共情水平，以及其自评的“能理解”(对方的程度进行相关分析，相关，组B)的积极共情水平与自评能理解的程度显著正发现反馈提供者但与反馈接受者(组A)感到被理解的程度没有显著相关。详见表4。表4组B积极共情水平与自评能理解程度、相应组A被理解程度的相关性组B积极组B能组A被共情水平1.00理解程度理解程度组B积极共情水平组B能理解程度组A被理解程度注：***P<0.001-0.0420.548***0.0311.001.00以上结果表明，反馈提供者的积极共情水平在积极反馈影响反馈接受者积极情感的过程中并未起到调节作用。可能的原因是：反馈提供者的积极共情水平越高，越认为自己能够理解对方，但并不一定能让对方感受到被理解；而反馈接受者的积极情感提升与自身感到被理解的程度正相关，但与反馈提供者的积极共情水平并无显著的相关关系。3讨论本研究发现，记录、分享和反馈积极事件1周不足以提升沟通双方的积极情感。这一结果与张巍(2014)man(2005)针对我国工厂工人的研究不一致，但与Selig⁃群体差异导致的：的研究一致。这种差异很可能是被试的在Seligman(2005)的研究中，96%的被试具有大学及以上学历，而记录1周积极事件的实验组在实验结束后后测和1周后测时与控制组的情感体验没有显著差异，但实验结束1个月、3个月和6个月后测时的快乐水平显著高于控制组，抑郁水平显著低于控制组；后续追踪调查发现，实验组的被试在实验结束后仍坚持记录积极事件，因此是持续1周以上的记录提升了积极情感[9]。本研究进一步验证并发展了Seligman(2005)的结论，表明不仅记录1周不足以影响被试的积极情感，分享和反馈1周也无法进一步提升双方的积极情感。未来研究应就实验操作的持续时间及其效果进行深入探讨。本研究结果显示，积极共情对积极反馈影响沟通双方积极情感过程的作用不同：(1)对反馈提供者而言，积极共情水平在积极反馈对反馈提供者积极情感的影响中起到调节作用，个体的积极共情水平越高，通过提供反馈获得的积极情感提升越多；(2)对反馈接受者而言，接受积极反馈提升积极情感的过程并未受到对方积极共情水平的调节作用，但其ChineJournalofClinicalPsychologyVol.28No.32020感受到的被理解程度影响了自身积极情感的变化，即那些觉得更被理解的被试积极情感提升才更显著。以上结果可为研究者提供三点启示：第一，给他人提供积极反馈并不一定能提升自身的积极情感，这与个体的特质有关，那些原本就善于理解他人积极情感、更容易被他人积极情绪感染的人，更容易从积极反馈这样的“助人”行为[15]中获得积极的情感体验[26]ceived)；第二，等”积极共情有显著差异，“提供”的积极共情和这一点可借鉴“感知到的(per⁃changes)(2006)共情者感受到的共情进行区分；的研究成果有关积极情感交流(positiveemotionalGableex⁃[27]，将共情者体验到的共情和被第三，在人际互动中，感到被理解能够显著提升个体的积极情感，这也部分解释了前期研究中记录、分享和得到反馈比单纯记录积极事件更能带来积极情感提升的发现[15]，但对于“感到被理解程度”是否直接导致了积极情感的变化，尚需进一步实验验证。根据Schnur等人(2010)的总结，共情应包含两个维度：(1)情感共情，即体会到对方的情绪感受；(2)认知共情，即认知上理解对方的体验[28]。本研究发现，个体的积极共情水平越高，其自身积极情感体验越高。这一结果代表的是相关而非因果关系，也即，可能是积极共情水平高的个体更容易受到他人积极情绪的感染，从而提升自身的积极情感体验；也有可能是积极情感高的个体在分享他人的积极体验时更容易，因为他们在体验一种相似的情感状态[29]。另外，本研究结果还显示，自评的积极共情水平和认为自己“能理解”对方的认知共情正相关，但与对方感知到的“被理解”程度没有显著相关。这可能与共情者的动机有关：如果指向他人，积极共情的产生是出于是一种替代性的利他动机[30]；如果指向自我，积极共情的产生则是为了提升自己的积极情感[1]。不同动机带来的积极共情效果可能有所不同。未来研究应探索不同维度、不同动机下的积极共情，并将自评与他评相结合，以更客观地反映个体的积极共情能力。还需要指出的是，积极共情有“特质”和“状态”之分，本研究侧重被试的特质积极共情水平，但部分研究者发现一段时间的针对训练能够提升个体对他人积极事件的共情程度[13]，这也可能是导致持续时间会对反馈双方积极情感的变化产生显著影响的原因之一，因为反馈提供者很可能通过持续的“积极反馈框架”训练提高积极共情能力，这一猜想有待进一步研究证实。中国临床心理学杂志2020年第28卷第3期参考文献1positiveMorelliempathy.S,LiebermanMD,chologyemergingCompass,studyof22015,Cikara9(2):M,Fiske57-68Social&Personalityoutgrouptargets’ST.(Mis)dempathy:JournalofNeuralCognitiveresponsNeuro-to3science,Perry2011,23(12):3791-3803joyofD,others?HendlerEmpathicT,ialCognitiveandAffectiveNeuroscience,2012,7(8):4909-916展岳童,2016,,黄希庭24(3):.认知神经研究中的积极共情402-409.心理科学进5adultGrühnlifespan:D,RebucalLongitudinalK,DiehlandM,yacrossfind-the6ings.李曦Emotion,,张雪凤,2008,冯啸,8(6):韩磊753-765共情和理智调控情绪能力的多重中介效应.家庭功能对同伴关系的影响.中国临床心:理学杂志,2018,26(1):158-1617BurtontenlyCM,lthbenefitsRearchofwritinginaboutPerson-in-8ality,KooM,2004,Algoe38(2):SB,150-163Journaloflife:WilsonTD,’sawonderfulaffectiveMentallysubtractingpositiveeventsimprovespeople’sofPersonalitystates,andcontrarySocialtoPsychology,theiraffective2008,forecasts.95(5):Journal1217-91224SeligmanAmericanchologyMEP,progress:SteenPsychologist,EmpiricalTA,ParkN,2005,60(5):-10GablewhenthingsSL,ReisgoHT,right?ImpettTheEA,tinterpersonaldoyoudoSocialbenefitsPsychologyofsharing，2004,positive87(2):events.228-245JournalofPersonality&11LambertpositiveNM,affect:GwinnTheperksAM,BaumeisterofsharingRF,ofJournalofSocial&PersonalRelationships,2012,30(1):24-1243Langstonevents:lizingonandcopingwithdaily-lifePersonality&SocialresponsPsychology,to1994,positive67(6):events.1112-1125Journalof13Reisme?HT,SmithSM,CarmichaelCL,sonalHowPsychology,andsharinginterpersonalpositive2010,99(2):with311-329JournalothersAreyouhappyforofprovidesPersonalityper-&14HickctwhenAM,y?PersonalCouplesRelation-’aff-·459·15ships,李杨情感的影响,2008,樊富珉15(2):.中国临床心理学杂志.记录、205-228分享和反馈积极事件对大学生积极,2018(1):170-17416心理科学王艳梅.积极情绪的干预,2009,3:598-600:记录愉快事件和感激的作用.17张巍究.心理与行为研究,朱泽,陈萌萌,等,2014,.工作场所中的主观幸福感干预研12(6):831-83918Cohnpacked:MA,PositiveFredricksonemotionsBL,increaBrownSL,essbybuild-un-19ing陈世民n,2009,9(3):361-368构探讨.,中国临床心理学杂志李旭,郑雪.单维还是二维,2017,?25(1):幸福的积极情绪结92-9620NezlekvariabilityJB,inFeistempathyGJ,WilsonasaFC,JournallectiveGJ,MattewofRearchTR,BrannectinPersonality,y2001,35:and401-423andthecol-619-631Journalgood:ofPersonalityCaringforonandofSocialtheothersPsychology,inasocial1995,dilemmas.68(4):22郑显亮中国临床心理学杂志,赵薇.共情、自我效能感与网络利他行为的关系,2015,23(2):358-361.23Psychotherapy,ElliottR,Bohart2011,AC,48(1):Watson43-49JC,y.24邱林订.应用心理学,郑雪,王雁飞,2008,.积极情感消极情感量表3:249-254(PANAS)的修25周仁会响:链式中介模型及其性别差异,郭成,杨满云,等.死亡焦虑对生活满意度的影.中国临床心理学杂志,262019,Otake27(1):becomeK,happierShimai143-147S,throughTanaka-Matsumikindness:AJ,lofHappinessStudies,2006,7(3):GablemewhenSL,thingsGonzagagoGC,right?lofSupportivePersonalityresponsandSocialtoPsycho-positive28logy,Schnur2006,JB,91:Montgomery904-917peuticalliance,groupcohesion,maticempathy,andreviewgoalofconn-thera-sus/collaborationcer:Uncommonfactors?inpsychotherapeuticClinicalPsychologyinterventionsReview,in2010,can-2930(2):-coldPsychology,empathy2005,gaps24(4S):andmedicalS49-S56deci-30Batsontheempathy-altruismCD,BatsonJG,byJK,thicPersonalityjoyandSocialPsychology,1991,61(3):413-426and（收稿日期：2019-07-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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