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观创伤暴露对疫情下青少年创伤后应激障碍的影响:有调节的中介效应_百

2023年12月10日发(作者：经文纬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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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8·ChineJournalofClinicalPsychologyVol.29No.42021主观创伤暴露对疫情下青少年创伤后应激障碍的影响：有调节的中介效应2张英俊1，，袁莲花3，鲁小华4，肖怡5，刘倩4，张晴雪6，马征4，牛勇4，樊富珉5（1.清华大学社会学系，北京100084；2.北京师范大学学生心理咨询与服务中心，北京100875；3.重庆市江北中学校，重庆400714；4.北京交通大学学生心理素质教育中心，北京100044；5.清华大学心理学系，北京100084；6.清华大学附属中学广华学校，北京100024）【摘要】目的：了解新冠肺炎疫情下青少年的创伤后应激障碍症状（PTSD）流行程度及其影响机制。方法：以方便取样方式抽取重庆市某中学3441名学生填写主观创伤暴露问卷、自我表露问卷、家庭无效环境问卷和儿童创伤后应激障碍症状量表。结果：29.90%青少年有PTSD高风险症状；主观创伤暴露程度正向预测PTSD；自我表露是主观创伤暴露到PTSD的中介变量；家庭无效环境调节中介效应的后半段。结论：新冠肺炎疫情下主观创伤暴露可导致青少年PTSD症状，且主观创伤暴露对PTSD症状的影响通过自我表露的部分中介效应起作用。与高家庭无效环境个体相比，自我表露对低家庭无效环境的青少年PTSD症状缓解更快。【关键词】主观创伤暴露；创伤后应激障碍；自我表露；家庭无效环境中图分类号：R395.2DOI:10.16128/.1005-3611.2021.04.017EffectsofSubjectiveTraumaExposureonPost-traumaticStressDisorderinAdolescentsDuringCOVID-19Outbreak:AModeratedMediatingModelLIUQian4,ZHANGQing-xue6,MAZheng4,NIUYong4,FANFu-min52ZHANGYing-jun1，,YUANLian-hua3,LUXiao-hua4,XIAOYi5,1DepartmentofSociology,TsinghuaUniversity,Beijing100084,China;2StudentPsychologicalandCounlingServicesCenter,BeijingNormalUniversity,Beijing100875,China;3MentalHealthCenter,ChongqingJiangbeiMiddleSchool,Chongqing400714,China;4CounlingCenter,BeijingJiaotongUniversity,Beijing100044,China;5DepartmentofPsych-【Abstract】Objective:ToinvestigatetheprevalencerateanditsmechanismofPost-traumaticStressDisorder(PTSD)amongadolescentsduringcoronavirusdia2019(COVID-19)s:3441middleschoolstudentsfrominChongqingwerelectedbyconvenientsamplingmethodtofilltheSubjectiveTraumaExposureQuestionnaire,ChildPTSDSymptomScale,s:29.90%ofadolescentshadology,TsinghuaUniversity,Beijing100084,China;6TsinghuaUniversityHighSchoolGuanghua,Beijng100024,ChinahighrisksymptomsofPTSD;SubjectivetraumaexposurepositivelypredictedPTSD;Self-disclosurewasthemediatingvari⁃sion:Subjectivetraumaexposurecancauedwithindividualswithhighfamilyinvalidation,lf-disclosurecanrelievePTSDsymptomsmore【Keywords】Subjectivetraumaexposure;Post-traumaticstressdisorder;Self-disclosure;FamsubjectivetraumaexposuretoPTSD;Andfamilyinvalidationmoderatedtheeffectoflf-disclosuretoadolescent’s新冠肺炎（coronavirusdia2019,COVID-19）疫情是国际关注的突发公共卫生事件，该类创伤性事件可能导致人们出现心理问题的比例大幅上升[1，2]。创伤后应激障碍（posttraumaticstressdisorder,PTSD）是一种经受创伤性事件导致的延迟出现、长期持续的心理障碍[3]。与成人相较，青少年的心理更为脆弱，更有可能受到创伤性事件的冲击和影响，而形成持久伤害[4]。本研究希望调查疫情下青少年产生PTSD症状的程度及其影响因素。在探索PTSD的影响因素时，创伤暴露（trauma通讯作者：樊富珉，*****************.sure）被认为是其发生前提或首要因素[5]。创伤6]暴露是指个体直接或间接暴露于创伤性事件中[5，。曾旻等[7]指出创伤暴露对青少年PTSD具有显著的正向预测作用。创伤暴露分为客观和主观创伤暴露（subjectivetraumaexposure），前者是亲历严重丧8]失、伤亡，而后者主要指主观的害怕[7，。与客观创伤暴露相比，主观创伤暴露具有间接性、替代性的特点。这与我国新冠疫情下的青少年的创伤暴露形式更为相似，即客观创伤暴露程度不高，而主观创伤暴露范围甚广。研究指出，个体经历客观创伤暴露后不一定会产生PTSD症状。同样暴露在创伤事件中国临床心理学杂志2021年第29卷第4期下，PTSD主观害怕程度设[10]，症状的产生有重要的影响（主观创伤暴露）的差异可能对[9]。根据破碎世界假主观创伤暴露导致个体关于自我和世界核心信念受损，从而持续地导致情绪（恐惧）和行为（回避、警觉）等问题。因此，本研究提出假设1：主观创伤暴露预测青少年PTSD症状。自我表露（lf-disclosure）是个体将个人信息（包括想法、感受和经历）表露给他人[11]。自我表露是一个自我信息的加工过程，往往也是人际互动的过程，其重要社会功能之一是有益于身心健康[11，12]。创伤表露（disclosureoftrauma）具有积极作用[4，12，13]Solomon，如有人发现自我表露与和周宵PTSD症状负相关[14-16]。[16]对退伍的PTSD症状研究发现，回避症状群可导致退伍不愿与包括妻子在内的他人讨论过去的战争经历，情绪麻木特征会限制退伍对想法、son个体不愿自我表露和Beck认为是创伤暴露导致的羞耻，经历和情感的表露意愿。Dod⁃[17]。而更多的研究者提出可能是从而使得创伤暴露导致个体信息加工过程异常，反映在行为层面的自我表露行为减少以及自我表露减少导致PTSD症状持续[18，19]。信息加工理论认为创伤暴露破坏了个体信息加工过程——由于创伤记忆中加载着负性情绪，再次提取进行加工会激活个体负性（如恐惧、羞耻）情绪体验，因此个体倾向使用压抑的方式阻止创伤记忆加工，回避相关的信息（如避免面对、谈论），从而导致PTSD症状的产生和持续[18]。创伤的认知-情绪-社会加工理论同样指出，通过建立认知表露和情感分享的基础和条件，消极情绪能够在分享讨论中得到一定的释放，从而缓解消极的心理行为反应[4，19]。新冠肺炎疫情产生的主观创伤暴露，有可能通过减少个体自我表露，从而导致PTSD症状的出现和维持。因此，本研究提出假设2：自我表露是主观创伤暴露到青少年PTSD的中介变量。虽然自我表露具有普遍的信息加工的功能，但在一定的条件下其作用可能会被削弱。诸如主体因素（如自尊水平）[20]、对象因素（如表露对象缺乏共情[14]）、过程因素（如隐瞒信息[20]、沟通方式、缺乏认可[13，14]）都可能影响自我表露的效果[21，22]。家庭无效环境（familyinvalidation）是指照料者（一般为父母）对儿童正常感知觉、情绪、认知、行为体验的表达做出批评、否定、忽视、惩罚等无效化反应（invalidate）[22，23]。青少年遭遇家庭无效环境与成年后的心理问题发展有关，如边缘性人格障碍[22，23]。根据社会交互模型（transactionalmodel）[22]，正常体验的表达遭遇家庭无·749·效化反应后，个体会增加所表露的情绪唤起，并激活先前的无效化反应经验，进一步恶化情绪易感性和脆弱性，同时导致经验整合失败。生态系统理论认为，功能良好的家庭具有保护青少年的功能。如通过顺利的亲子沟通而降低青少年的情绪行为问题[24，25]，而功能不良的家庭互动可能导致PTSD症状的增加。Alderfer等[26]研究美国费城癌症幸存者的家庭，发现有PTSD症状的癌症幸存者家庭在问题解决、情感参与、ko等情感反应等家庭功能上表现较差。Kiyo⁃[27]研究在童年期长时间罹患癌症的幸存者，发现家庭功能不良是这些幸存者患PTSD的最具预测性因素。最近，有研究者报告亲子之间的问题性沟通和自我表露都具有两面性：既可以促进创伤后成长，也可能加剧PTSD。这些证据表明不良的亲子互动Hanley不利方的否定、等于缓解青少年的PTSD或创伤后成长[28]。[14]发现当夫妻一方的自我表露受到另外一PTSD忽视等反应时，夫妻关系亲密度会降低，的自我表露得到另外一方的理解、症状会增加或持续更长时间。反之，支持、关心等反应夫妻一方时，夫妻关系亲密度增加，PTSD的严重程度降低。因此，本研究提出假设3：家庭无效环境调节自我表露在主观创伤暴露与青少年PTSD症状之间的中介效应。1对象与方法1.1对象以方便取样方式抽取重庆市某所包括初、高中部的中学的学生作为被试，共回收电子问卷3708份。删除作答时间低于300秒以及高于1800秒的被试数据（平均作答时间为456.36±428.81秒），最后得到3441份有效数据进入分析（占92.80%）。有效被试年龄45.25%为23.42%，11-19七到九年级、岁，平均年龄、18.57%、高一到高三年级的比例分别16.77±1.44岁，男生占7.90%，具有客观暴露经历者16.68%（包括自己感染或疑似、15.34%、18.08%、感染，亲友、师生、社区或者认识的人感染或疑似感染新冠肺炎）占4.39%。1.2工具创伤后应激障碍症状问卷：采用Foa与Edna[29]编制的儿童创伤后应激障碍症状量表Symptom计分（0“基本没有”Scale,CPSS~3）（ChildPTSD[30]。共有17个项目，采用四点“总是”），包括侵入性、回避和警觉性增高症状三个维度，得分越高代表症状越严重，总分11分为高风险临界值。·750·家庭无效环境问卷：采用You和Lueng编制的家naire,庭无FIQ效）环境问卷（FamilyInvalidationQuestion⁃[31]，该问卷反映父母对青少年忽视、惩罚等无效化反应。共有18个项目，采用五点计分（1“非常不符合”~5“非常符合”）。分数越高代表家庭无效化反应越强。自我表露问卷：采用Hessling等[12，32]编制的痛苦表露问卷（DistressDisclosureIndex,DDI）。共12个项目，采用五点计分（1“非常不符合”~5“非常符合”）。分数越高代表越倾向于向他人表露自己的痛苦、烦恼等私人信息。主观创伤暴露问卷：采用教育部哲学社会科学研究重大攻关项目“灾后中小学生心理疏导研究”课题组编制的创伤暴露程度问卷Questionnaire,TEQ）（TraumaExposure[7，8]，并抽取其主观创伤暴露维度。共有8个项目，采用“是”、“否“（1或0）计分，总分越高代表主观创伤暴露程度越高。1.3数据处理回收的问卷采用SPSS22.0进行数据统计分析，使用AMOS26.0建立结构方程模型。由于样本中一些青少年（4.39%）具有客观暴露经历（本身、家人、亲友、师生、社区、相识感染或疑似感染），可能有不同的心理特点。因此，该部分样本在建模时予以排除（N=151）。采用Harman单因子检验对共同方法偏差进行统计控制，未旋转和旋转都得到6个因子，其第一个因子解释的变异量分别为13.54%和13.65%，均小于40%的临界值。因此本研究不存在明显的共同方法偏差。2结果2.1疫情下青少年PTSD症状描述性统计在本研究的样本（N=3441）中，儿童创伤后应激障碍症状量表7.67±8.67以上。同时，。26.01%（CPSS在73.99%（）895得分在（人）2546的青少年分数在0-51分之间，平均数为人）低于11分的样本11分中，使用症状标准作为筛选标准（五项侵入性症状至少一项在22或分或3分）3，分，分或再筛选得到且五项警觉性增高症状至少两项在3分，且七项回避症状中至少三项在3.89%（134人）。总的来说，2分使用儿童创伤后应激障碍症状量表考察青少年PTSD症29.90%状，结果发侵入性症状量表得分在（1029人现）。PTSD高风险青少年检出率为0-15之间，均分2.36±ChineJournalofClinicalPsychologyVol.29No.420212.503.76；2.71±3.31；回避症状量表得分在警觉性增高症状得分在0-21。警觉性增高症状分值显著大于侵入性0-15之间，之间，均分为均分为2.61±症0.40状、回避症状均值（F=125.31,P<0.001,η2=学意义的差异，）。除此之外，女生的CPSSCPSS总分在性别上存在有统计总分（8.79±8.94）高于男生（6.31±8.13），t=8.44,P<0.001，Cohen’sd=0.29。年级上，九年级（8.04±9.08）和高三（8.00±8.90）要显著高于其他年级（Ps<0.05）。2.2相关分析考察青少年CPSS与主观创伤暴露程度、自我表露和家庭无效环境测量得分的偏相关，如表1所示。CPSS与主观创伤暴露程度的正相关存在统计学意义，意味着青少年主观创伤暴露程度越高PTSD症状越高；CPSS与自我表露的负相关存在统计学意义，意味着青少年越不倾向于自我表露，PTSD症状可能越高；CPSS与家庭无效环境的正相关存在统计学意义，可能说明家庭功能越差，青少年PTSD症状越高；家庭无效环境与自我表露的负相关存在统计学意义，可能说明家庭无效化反应越高，青少年越不容易自我表露。表1变量偏相关分析结果（N=3290）12主观创伤暴露3自我表露（DDI（MSD123）STEQ）36.524.463.444家庭无效环境创伤后应激障碍（FIQ（CPSS））35.967.5415.717.980.21**8.830.24**0.25**-0.35**-0.40**0.50**注：控制变量：年龄、性别，**P<0.01。2.3有调节的中介模型检验采用AMOS26.0构建结构方程模型检验有调节的hood,中介露显著正向影响自我表露ML模）进行估计和检验。结果显示，型。采用极大似然法（MaximumLikeli⁃0.0360.15），自我表露显著负向影响（DDI）（γ=0.07主观创伤暴，z=2.10，P=暴露影响，z=-4.71PTSD，P<0.001的中介因素。同时，），因此，自我表露是主观创伤PTSD（CPSS）（γ=-在加入中介变量自我表露后主观创伤暴露对PTSD的影响仍然显著（γ=0.21，z=6.86，P<0.001），因此，自我表露在主观创伤暴露和PTSD中间起部分中介作用。此外，家庭无效环境（FIQ）和自我表露的交叉项对PTSD也起到显著的负向影响（γ=-0.21,z=-4.18，P<0.001），意味着家庭无效环境对主观创伤暴露CPSS→自我表露→简单斜率检验表明，这一中介过程的后半段路径起到调节作用。对于家庭无效环境得分较低的群体，随着自我表露的提高，其PTSD表现出较中国临床心理学杂志2021年第29卷第4期快的下降趋势（γ=-0.21，t=-8.93，P<0.001），即自我表露每增加一个标准差，PTSD水平下降0.21个标准差；对于家庭无效环境得分较高的群体，随着自我表露的提高，其PTSD症状表现出较慢的下降趋势（γ=-0.09，t=-4.61，P<0.001），即自我表露每增加一个标准差，PTSD症状水平下降0.09个标准差。也就是说，自我表露对个体的PTSD水平的影响强度，会随着家庭无效环境减少而增加，即家庭无效环境调节了自我表露对PTSD的影响。3讨论本研究采用CPSS检出青少年在新冠肺炎疫情发生后2个月时点PTSD阳性率为29.90%。这是一个相当高的比率。然而，有研究发现东南亚海啸灾害后青少年的PTSD发生率为8.3%~42.1%[7]，汶川地震后青少年PTSD的发生率为1.3％~78.3％[33]。因此本研究发现的新冠疫情发生后青少年PTSD流行率虽高但与前人的发现具有一致性。本研究发现女生33]CPSS。可能是女性更注重世界的安全感，总分要高于男生，这与前人的发现是一致的[14，环境中出现威胁对其心身影响（与男性相比）程度较大[33]，从而导致其PTSD症状相对较高。高三和九年级CPSS得分高于其他年级，可能是两个年级面临疫情又将要毕业考试的双重应激所致。此外，研究发现相比回避、侵入性症状，青少年警觉性增高是更严重或者典型的PTSD症状，这与前人发现的“侵入性症状是青少年PTSD主要症状群”[34]是不一致的。这可能是因为新冠肺炎疫情的特殊性：创伤性事件的持续存在、反复发生，加之各种新闻媒介使青少年过多暴露于威胁性信息中（本研究发现60.70%的青少年每天听到疫情相关信息的频率在3次以上），导致其过度警觉[2]。因此，若降低过度的信息暴露可能会降低青少年的PTSD发生率。PTSD本研究发现主观创伤暴露可以预测青少年的，这与前人的研究是一致的[7，9]。该发现与破碎世界假设理论吻合：创伤事件发生后，个体倾向于认为世界不好、世界无意义和个人无价值，从而形成认知、情绪的消极改变，以及相应的适应不良行为模式[10，33]。本研究发现自我表露是主观创伤暴露到PTSD的中介变量，即主观创伤暴露导致了自我表露的减少，从而导致PTSD症状的持续，这与前人的论述具有一致性[14，15]。信息加工理论、创伤的认知-情绪-社会加工理论认为，创伤暴露破坏了个体信息加工过程，由于创伤记忆中加载着负性情绪，个体再次提·751·取记忆中的相关信息进行加工，会激活个体负性情绪体验，因此个体倾向使用压抑的方式阻止创伤记忆加工，回避相关的信息，从而导致PTSD症状的产生和持续[18]。创伤性事件对个体健康有消极影响，然而将这些创伤性经历表露出来，可能有利于减轻压力源对身体的负面影响[11]。研究表明对创伤性事件进行表达性书写能够有效地治疗PTSD[35]。事实上，暴露疗法、叙事疗法等心理疗法的本质是通过增加对创伤记忆的加工来降低创伤造成的心理障碍症状[6]PTSDAlejandra等。[21]研究表明，开放的家庭沟通与新冠疫情一个重要的有效策略就是居家隔离。一般症状之间存在显著的负相关。众所周知，应对来说，父母是作为青少年的保护性因素而存在的[4]。若青少年能够开放地、坦诚地与父母表达自己对疫情的恐惧、害怕情绪及相关想法，很可能会降低青少年的PTSD症状。然而，本研究还发现并非所有的自我表露过程都一样有效：家庭无效环境调节自我表露与PTSD症状的关系。低家庭无效环境中，自我表露可以快速降低PTSD症状，而高家庭无效环境中，自我表露降低PTSD症状效果减缓。家庭无效环境反映家庭功能。家庭功能从家庭成员处理沟通问题、情感联系、内部与外部事件等议题中体现出来。良好的家庭功能能够通过良性互动（如良好的亲子沟通，父母满足青少年基本情感需求等）缓解青少年负性情绪、问题行为[24，25]。低家庭无效环境中，在青少年进行自我表露时，父母会增加对青少年的关注，给予认可、肯定和支持[14]，帮助青少年通过自我表露，宣泄负面情绪，整合对疫情的认知加工，从而减少青少年的PTSD症状。然而，高家庭无效环境中，青少年进行自我表露时可能遭遇父母的忽视、否定、甚至羞辱、惩罚。这样的功能不良的家庭可能无法为青少年提供安全的抱持的环境，导致他们无法激活创伤相关记忆后完成信息加工，而使得其PTSD症状持续。根据创伤的认知-情绪-社会加工理论，恐惧记忆的有效加工过程是在一个安全的、被接纳的环境中被激活，进而降低刺激与负性情绪（如恐惧、羞耻）之间的联结[6]。可见，家庭无效环境导致表露过程的非功能性化，同时，削弱家庭功能对青少年的保护作用。更有甚者，父母无效化反应会激发其更加高强度的负面情绪反应，使其疫情中的记忆信息加载更多的负面情绪，不仅无法完成情绪整合，反而恶化其PTSD症状以及其他心理障碍[22，23]。参考文献1StevenT,apost-pandemicworld:What·752·toOL].ions(2020).and(2020-5-1).theirtreatment[Z/DOI:210.1016/s.2020.102231王一其与心理健康的关系,高俊岭,陈浩.新冠肺炎疫情期间公众媒体暴露及.复旦学报(医学版),2020,47(2):sticAmericanandPsychiat-statisti-4riccal田雨馨Association,manualofmental2013disorders(5thed.).的影响,:周宵创伤后应激障碍与依恋的中介作用,伍新春.创伤暴露程度对青少年物质滥用.心理科学,52018,刘力勇，231(1):219-224激障碍的症状结构分析王力，青于兰.创伤暴露青少年群体中创伤后应.中国临床心理学杂志,2015,236(4):肖英霞600-605预中的应用与比较,李霞.暴露和叙事疗法在创伤后应激障碍心理干.中国健康心理学杂志,2017,25(12):71917-1921曾旻激障碍的影响,周宵,伍新春:控制感的调节作用,等.创伤暴露程度对中学生创伤后应.中国临床心理学杂志,2017,25(1):59-648戴艳障碍的影响,雷鸣,周宵:复原力的调节作用,等.创伤暴露程度对中学生创伤后应激.心理发展与教育,2014,930(1):周宵61-67后应激障碍的关系——核心信念挑战、,伍新春,袁晓娇,等.青少年的创伤暴露程度与创伤主观害怕程度和侵入性反刍的作用.心理学报,2015,47(4):tiveworldandthestressoftrau-11蒋索Cognition,maticevents:1989,Applications7(2):展,2008,,邹泓16(1):,胡茜114-123.国外自我表露研究述评.心理科学进12吴丹燕现的影响,李惠萍:亲密关系和自我效能感的链式中介作用,肖婷,等.自我表露对乳腺癌患者益处发.中国临床心理学杂志,2019,27(2):388-391+38713SalloumA,StoverdepressionCS,SwaidaninVR,ntparentingandstresschild14lyamongPTSDHanleyStudies,trauma-expodandparentKE,2015,Leifker24(5):FR,lofChildandFami-encesintheimpactofposttraumaticBlandonAY,erGendersymp-differ-FamilytomsonPsychology,community2013,couples27(3):’lof15MonsonandintimateCM,Taftre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