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说新语-品藻第九(下)》原文、译文及注释

更新时间:2023-12-09 18:27:14 阅读: 评论:0

2023年12月9日发(作者:罗素悖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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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说新语-品藻第九(下)》原文、译文及注释

《世说新语·品藻第九(下)》原文、译文及注释

原文:

世说新语·品藻第九(下)

南北朝-刘义庆

王脩龄问王长史:“我家临川,何如卿家宛陵?”长史未答,脩龄曰:“临川誉贵。”长史曰:“宛陵未为不贵。”

刘尹至王长史许清言,时苟子年十三,倚床边听。既去,问父曰:“刘尹语何如尊?”长史曰:“韶音令辞,不如我;往辄破的,胜我。”

谢万寿春败后,简文问郗超:“万自可败,那得乃尔失士卒情?”超曰:“伊以率任之性,欲区别智勇。”

刘尹谓谢仁祖曰:“自吾有四友,门人加亲。”谓许玄度曰:“自吾有由,恶言不及于耳。”二人皆受而不恨。

世目殷中军:“思纬淹通,比羊叔子。”

有人问谢安石王坦之优劣于桓公。桓公停欲言,中悔曰:“卿喜传人语,不能复语卿。”

王中郎尝问刘长沙曰:“我何如苟子?”刘答曰:“卿才乃当不胜苟子,然会名处多。”王笑曰:“痴!”

支道林问孙兴公:“君何如许掾?”孙曰:“高情远致,弟子蚤已服膺;一吟一咏,许将北面。”

王右军问许玄度:“卿自言何如安石?”许未答,王因曰:“安石故相为雄,阿万当裂眼争邪?”

刘尹云:“人言江虨田舍,江乃自田宅屯。”

谢公云:“金谷中苏绍最胜。”绍是石崇姊夫,苏则孙,愉子也。

刘尹目庾中郎:“虽言不愔愔似道,突兀差可以拟道。”

孙承公云:“谢公清于无奕,润于林道。”

或问林公:“司州何如二谢?”林公曰:“故当攀安提万。”

孙兴公许玄度皆一时名流。或重许高情,则鄙孙秽行;或爱孙才藻,而无取于许。

郗嘉宾道谢公:“造膝虽不深彻,而缠绵纶至。”又曰:“右军诣嘉宾。”嘉宾闻之云:“不得称诣,政得谓之朋耳!”谢公以嘉宾言为得。

庾道季云:“思理伦和,吾愧康伯;志力强正,吾愧文度。自此以还,吾皆百之。”

王僧恩轻林公,蓝田曰:“勿学汝兄,汝兄自不如伊。”

简文问孙兴公:“袁羊何似?”答曰:“不知者不负其才;知之者无取其体。”

蔡叔子云:“韩康伯虽无骨干,然亦肤立。”

郗嘉宾问谢太傅曰:“林公谈何如嵇公?”谢云:“嵇公勤著脚,裁可得去耳。”又问:“殷何如支?”谢曰:“正尔有超拔,支乃过殷。然亹亹论辩,恐殷欲制支。”

庾道季云:“廉颇蔺相如虽千载上死人,懔懔恒如有生气。曹蜍李志虽见在,厌厌如九泉下人。人皆如此,便可结绳而治,但恐狐狸貒貉啖尽。”

卫君长是萧祖周妇兄,谢公问孙僧奴:“君家道卫君长云何?”孙曰:“云是世业人。”谢曰:“殊不尔,卫自是理义人。”于时以比殷洪远。

王子敬问谢公:“林公何如庾公?”谢殊不受,答曰:“先辈初无论,庾公自足没林公。”

谢遏诸人共道竹林优劣,谢公云:“先辈初不臧贬七贤。”

有人以王中郎比车骑,车骑闻之曰:“伊窟窟成就。”

谢太傅谓王孝伯:“刘尹亦奇自知,然不言胜长史。” 王黄门兄弟三人俱诣谢公,子猷子重多说俗事,子敬寒温而已。既出,坐客问谢公:“向三贤孰愈?”谢公曰:“小者最胜。”客曰:“何以知之?”谢公曰:“吉人之辞寡,躁人之辞多,推此知之。”

谢公问王子敬:“君书何如君家尊?”答曰:“固当不同。”公曰:“外人论殊不尔。”王曰:“外人那得知?”

王孝伯问谢太傅:“林公何如长史?”太傅曰:“长史韶兴。”问:“何如刘尹?”谢曰:“噫!刘尹秀。”王曰:“若如公言,并不如此二人邪?”谢云:“身意正尔也。”

人有问太傅:“子敬可是先辈谁比?”谢曰:“阿敬近撮王刘之标。”

谢公语孝伯:“君祖比刘尹,故为得逮。”孝伯云:“刘尹非不能逮,直不逮。”

袁彦伯为吏部郎,子敬与郗嘉宾书曰:“彦伯已入,殊足顿兴往之气。故知捶挞自难为人,冀小却,当复差耳。”

王子猷子敬兄弟共赏高士传人及赞。子敬赏井丹高洁,子猷云:“未若长卿慢世。”

有人问袁侍中曰:“殷仲堪何如韩康伯?”答曰:“理义所得,优劣乃复未辨;然门庭萧寂,居然有名士风流,殷不及韩。”故殷作诔云:“荆门昼掩,闲庭晏然。”

王子敬问谢公:“嘉宾何如道季?”答曰:“道季诚复钞撮清悟,嘉宾故自上。”

王珣疾,临困,问王武冈曰:“世论以我家领军比谁?”武冈曰:“世以比王北中郎。”东亭转卧向壁,叹曰:“人固不可以无年!”

王孝伯道谢公:“浓至。”又曰:“长史虚,刘尹秀,谢公融。”

王孝伯问谢公:“林公何如右军?”谢曰:“右军胜林公,林公在司州前亦贵彻。”

桓玄为太傅,大会,朝臣毕集。坐裁竟,问王桢之曰:“我何如卿第七叔?”于时宾客为之咽气。王徐徐答曰:“亡叔是一时之标,公是千载之英。”一坐欢然。

桓玄问刘太常曰:“我何如谢太傅?”刘答曰:“公高,太傅深。”又曰:“何如贤舅子敬?”答曰:“樝梨橘柚,各有其美。”

旧以桓谦比殷仲文。桓玄时,仲文入,桓于庭中望见之,谓同坐曰:“我家中军,那得及此也!”

对照翻译:

王脩龄问王长史:“

王脩龄问长史王濛说:“

我家临川,何如卿家宛陵?”

我家的临川和你家的宛陵相比,谁更好些?”

长史未答,脩龄曰:“

王濛还没有回答,王脩龄又说:“

临川誉贵。”

临川名声好,而且尊贵。”

长史曰:“

王濛说:“

宛陵未为不贵。”

宛陵也不算不尊贵。”

刘尹至王长史许清言,时苟子年十三,倚床边听。

丹阳尹刘惔到长史王濛那里清谈,这时王脩十三岁,就站在一边听。

既去,问父曰:“

刘惔走后,王脩问他父亲:“

刘尹语何如尊?” 刘尹的谈论和父亲相比谁更好一些呢?”

长史曰:“

王濛说:“

韶音令辞,不如我;

要论音调的抑扬顿挫,言辞的优美,他不如我。

往辄破的,胜我。”

至于一谈就能切中玄理,这点我比不上他。”

谢万寿春败后,简文问郗超:“

谢万在寿春县失败后,简文帝问郗超:“

万自可败,那得乃尔失士卒情?”

谢万自然可能打败,可是怎么竟会如此失掉士兵们的爱戴之情?”

超曰:“

郗超说:“

伊以率任之性,欲区别智勇。”

他凭着任性放纵的性格,想把智谋和勇敢区分开。”

刘尹谓谢仁祖曰:“

丹阳尹刘谈对谢仁祖说:“

自吾有四友,门人加亲。”

自从我有了“颜回”,学生间的关系就更加亲密。”

谓许玄度曰:“

又对许玄度说:“

自吾有由,恶言不及于耳。”

自从我有了“仲由”,让人不满的话就再也听不到了。”

二人皆受而不恨。

两个人都容忍了他的说法而没有怨言。

世目殷中军:“

世人评论中军将军殷浩:“

思纬淹通,比羊叔子。”

思路宽广通畅,可以和羊叔子并列。”

有人问谢安石王坦之优劣于桓公。

有人向桓温问起谢安石和王但之两人的优劣。

桓公停欲言,中悔曰:“

桓温正要说,中途后悔了,便说:“

卿喜传人语,不能复语卿。”

你喜欢传别人的话,不能再告诉你。”

王中郎尝问刘长沙曰:“

北中郎将王坦之曾经问长沙相刘奭:“

我何如苟子?”

我和苟子相比,怎么样?”

刘答曰:“

刘奭回答说:“

卿才乃当不胜苟子,然会名处多。”

你的才学本来是不会超过苟子,可是领会名理的地方却比他强。”

王笑曰:“ 王坦之笑说:“

痴!”

傻话!”

支道林问孙兴公:“

支道林问孙兴公:“

君何如许掾?”

您和许椽相比,怎么样?”

孙曰:“

孙兴公说:“

高情远致,弟子蚤已服膺;

要论情趣高远,弟子对他早已心悦诚服;

一吟一咏,许将北面。”

说到吟诗咏志,许掾却要拜我为师。”

王右军问许玄度:“

右军将军王羲之问许玄度:“

卿自言何如安石?”

你自己说说你和安石万石相比,谁强些?”

许未答,王因曰:“

许玄度还没有回答,王羲之便说:“

安石故相为雄,阿万当裂眼争邪?”

安石自然对你称雄,阿万可要和你怒目相争吧!”

刘尹云:“

丹阳尹刘惔说:“

人言江虨田舍,江乃自田宅屯。”

人们谈论江虨像农家子,土气,江虨其实是在村庄里自营田地,房舍,自种自收。”

谢公云:“

谢安说:“

金谷中苏绍最胜。”

在金谷园的聚会中苏绍的诗最优秀。”

绍是石崇姊夫,苏则孙,愉子也。

苏绍是石崇的姊夫,苏则的孙子,苏愉的儿子。

刘尹目庾中郎:“

丹阳尹刘惔评论从事中郎庾敳说:“

虽言不愔愔似道,突兀差可以拟道。”

虽然他的言谈不像道那样寂静无为,但是其中突出之处大体能和道相比拟。”

孙承公云:“

孙承公说:“

谢公清于无奕,润于林道。”

谢公比无奕高洁比林道温和宽厚。”

或问林公:“

有人问支道林:“

司州何如二谢?”

司州和谢家两兄弟相比,怎么样?”

林公曰:“ 支道林说:“

故当攀安提万。”

当然是仰攀谢安,提携谢万。”

孙兴公许玄度皆一时名流。

孙兴公许玄度都是当时的名流。

或重许高情,则鄙孙秽行;

有人看重许玄度的高远情趣,就鄙视孙兴公的丑恶行为;

或爱孙才藻,而无取于许。

有人喜欢孙兴公的才华,就认为许玄度无可取之处。

郗嘉宾道谢公:“

郗嘉宾评论谢安说:“

造膝虽不深彻,而缠绵纶至。”

议论虽然不很深透,可是情意特别深厚。”

又曰:“

有人说:“

右军诣嘉宾。”

右军造诣根深。”

嘉宾闻之云:“

嘉宾听到后说:“

不得称诣,政得谓之朋耳!”

不能说造诣很深,只能说两人不相上下罢了。”

谢公以嘉宾言为得。

谢安认为嘉宾的话说对了。

庾道季云:“

庾道季说:“

思理伦和,吾愧康伯;

要论思路条理清楚,我自愧不如康伯;

志力强正,吾愧文度。

要论志气坚强不屈,我自愧不如文度。

自此以还,吾皆百之。”

除此以外的人,我都超过他们一百倍。”

王僧恩轻林公,蓝田曰:“

王僧恩轻视支道林,蓝田侯王述告诉他:“

勿学汝兄,汝兄自不如伊。”

不要学你哥哥,你哥哥本来比不上他。”

简文问孙兴公:“

简文帝问孙兴公:“

袁羊何似?”

袁羊这个人怎么样?”

答曰:“

孙兴公回答说:“

不知者不负其才;

不了解他的人不会看不到他的才能。

知之者无取其体。” 了解他的人瞧不起他的品德。”

蔡叔子云:“

蔡叔子说:“

韩康伯虽无骨干,然亦肤立。”

韩康伯虽然像没有骨架似的,但是体型壮美,形象也还能立得住。”

郗嘉宾问谢太傅曰:“

郗嘉宾问太傅谢安:“

林公谈何如嵇公?”

林公的清谈比秘公怎么样?”

谢云:“

谢安说:“

嵇公勤著脚,裁可得去耳。”

嵇公要马不停蹄地走,才能前进呀。”

又问:“

嘉宾又问:“

殷何如支?”

殷浩比支道林怎么样?”

谢曰:“

谢安说:“

正尔有超拔,支乃过殷。

只是能超脱尘俗,支道林才超过殷浩。

然亹亹论辩,恐殷欲制支。”

可是在娓娓不倦的辩论方面,恐怕殷浩的口才会制服支道林的。”

庾道季云:“

庾道季说:“

廉颇蔺相如虽千载上死人,懔懔恒如有生气。

廉颇和蔺相如虽然是千年以上的古人,依旧正气凛然,经常使人感到虎虎有生气。

曹蜍李志虽见在,厌厌如九泉下人。

曹蜍李志虽然现在还活着,却精神委靡像坟墓里的死人一样。

人皆如此,便可结绳而治,但恐狐狸貒貉啖尽。”

如果人人都像曹李那样,就可以回到结绳而治的原始时代去,只是恐怕野兽会把人都吃光。”

卫君长是萧祖周妇兄,谢公问孙僧奴:“

卫君长是萧祖周的大舅子,一次谢安问孙僧奴:“

君家道卫君长云何?”

您说卫君长这个人怎么样?”

孙曰:“

孙僧奴说:“

云是世业人。”

听说是个俗事缠身的人。”

谢曰:“

谢安说:“

殊不尔,卫自是理义人。”

根本不是这样,卫君长本是个研究名理的人。”

于时以比殷洪远。 当时人们把卫君长和殷洪远并列。

王子敬问谢公:“

王子敬问谢安:“

林公何如庾公?”

林公比庾公,怎么样?”

谢殊不受,答曰:“

谢安很不同意这样相比,回答说:“

先辈初无论,庾公自足没林公。”

前辈从来没有谈论过,庚公自然能够超过林公。”

谢遏诸人共道竹林优劣,谢公云:“

谢遏等人一起谈论竹林七贤的优劣,谢安说:“

先辈初不臧贬七贤。”

前辈从来不褒贬七贤。”

有人以王中郎比车骑,车骑闻之曰:“

有人把北中郎将王坦之和车骑将军谢玄并列,谢玄听说这事就说:“

伊窟窟成就。”

他努力做出了成绩。”

谢太傅谓王孝伯:“

太傅谢安对王孝伯说:“

刘尹亦奇自知,然不言胜长史。”

刘尹也是非常了解自己的,可是他不说超过长史。”

王黄门兄弟三人俱诣谢公,子猷子重多说俗事,子敬寒温而已。

黄门侍郎王子猷兄弟三人一同去拜访谢安,子猷和子重大多说些日常事情,子敬不过寒暄几句罢了。

既出,坐客问谢公:“

三人走了以后,在座的客人问谢安:“

向三贤孰愈?”

刚才那三位贤士谁较好?”

谢公曰:“

谢安说:“

小者最胜。”

小的最好。”

客曰:“

客人问道:“

何以知之?”

怎么知道呢?”

谢公曰:“

谢安说:“

吉人之辞寡,躁人之辞多,推此知之。”

善良的人话少,急躁的人话多,是从这两句话推断出来的。”

谢公问王子敬:“

谢安问王子敬:“

君书何如君家尊?”

您的书法比起令尊怎么样?” 答曰:“

子敬回答说:“

固当不同。”

本来是不同的。”

公曰:“

谢安说:“

外人论殊不尔。”

外面的议论绝不是这样。”

王曰:“

王子敬说:“

外人那得知?”

外人哪里会懂得!”

王孝伯问谢太傅:“

王孝伯问太傅谢安:“

林公何如长史?”

林公和长史相比,怎么样?”

太傅曰:“

谢安说:“

长史韶兴。”

长史的清谈意趣清新。”

问:“

王孝伯又问:“

何如刘尹?”

和刘尹相比怎么洋?”

谢曰:“

谢安说:“

噫!

哎!

刘尹秀。”

刘尹才能出众。”

王曰:“

王孝伯说:“

若如公言,并不如此二人邪?”

如果像您说的那样,他全都比不上这两个人吗?”

谢云:“

谢安说:“

身意正尔也。”

我的意思正是这样啊。”

人有问太傅:“

有人问太傅谢安:

子敬可是先辈谁比?””

子敬到底是和哪一位前辈相当?”

谢曰:“

谢安说:“ 阿敬近撮王刘之标。”

从近处说,阿敬集中了王刘二人的风度。”

谢公语孝伯:“

谢安对王孝伯说:“

君祖比刘尹,故为得逮。”

您的祖父和刘尹齐名,自然是能够做到他那样。”

孝伯云:“

王孝伯说:“

刘尹非不能逮,直不逮。”

刘尹那样的人并不是难以做到的,只是祖父不那样做。”

袁彦伯为吏部郎,子敬与郗嘉宾书曰:“

袁彦伯担任了吏部郎,王子敬写信给郗嘉宾说:“

彦伯已入,殊足顿兴往之气。

彦伯已经入朝就职了,这个官职特别能挫伤人的仕进志气。

故知捶挞自难为人,冀小却,当复差耳。”

原先就知道受了杖刑自然很难做人,所以希望他能稍为辞让一下,这样就会好一些呀。”

王子猷子敬兄弟共赏高士传人及赞。

王子猷子敬兄弟一起欣赏《高士传》一书所记的人和所写的《赞》。

子敬赏井丹高洁,子猷云:“

子敬欣赏井丹的高洁,子猷说:“

未若长卿慢世。”

不如长卿玩世不恭。”

有人问袁侍中曰:“

有人问侍中袁烙之:“

殷仲堪何如韩康伯?”

殷仲堪和韩康伯相比,谁强些?”

答曰:“

袁恪之回答说:“

理义所得,优劣乃复未辨;

两人义理上的成就,其优劣实在是还没有辨明。

然门庭萧寂,居然有名士风流,殷不及韩。”

可是门庭闲静,显然保存着名士的风雅,这一点,殷仲堪是赶不上韩康伯的。”

故殷作诔云:“

所以殷仲堪在哀悼韩康伯的诔文上说:“

荆门昼掩,闲庭晏然。”

柴门白天也关闭着,清幽的庭院安安静静。”

王子敬问谢公:“

王子敬问谢安:“

嘉宾何如道季?”

嘉宾和道季相比,谁强些?”

答曰:“

谢安回答说:“

道季诚复钞撮清悟,嘉宾故自上。”

道季的清谈的确集中了他人的清虚善悟,嘉宾却本来就出众。” 王珣疾,临困,问王武冈曰:“

王珣病重,临死的时候,问武冈侯王谧说:“

世论以我家领军比谁?”

舆论界把我家领军和谁并列?”

武冈曰:“

武冈侯说:“

世以比王北中郎。”

世人把他和王北中郎并列。”

东亭转卧向壁,叹曰:“

东亭侯王珣翻身面向墙壁,叹气说:“

人固不可以无年!”

人确是不能没有寿数呀!”

王孝伯道谢公:“

王孝伯评价谢安:“

浓至。”

品格厚重深沉之至”。

又曰:“

又说:“

长史虚,刘尹秀,谢公融。”

长史谦虚宽和,刘尹才智出众,谢公和乐通达。”

王孝伯问谢公:“

王孝伯问谢安:“

林公何如右军?”

林公和王羲之相比,谁更厉害一些?”

谢曰:“

谢安说:“

右军胜林公,林公在司州前亦贵彻。”

王羲之胜过林公,可是林公比起司州来还是尊贵而通达的。”

桓玄为太傅,大会,朝臣毕集。

桓玄任太傅的时候,大宴宾客,朝中很多大臣都来了。

坐裁竟,问王桢之曰:“

大家入座后,桓玄就问王桢之:“

我何如卿第七叔?”

我和你七叔相比,谁更强一些?”

于时宾客为之咽气。

当时在座的宾客都为王桢之紧张得不敢喘气。

王徐徐答曰:“

王桢之从容回答说:“

亡叔是一时之标,公是千载之英。”

亡叔只是一代的楷模,您却是千古的英才。”

一坐欢然。

满座的人听了都喜气洋洋。

桓玄问刘太常曰:“

桓玄问太常刘瑾说:“ 我何如谢太傅?”

我和谢太傅相比,谁更厉害一些?”

刘答曰:“

刘瑾回答说:“

公高,太傅深。”

公高明,太傅深厚。”

又曰:“

桓玄又问:“

何如贤舅子敬?”

比起贤舅子敬来怎么样?”

答曰:“

刘瑾回答说:“

樝梨橘柚,各有其美。”

楂梨橘,柚,各有各的美味。”

旧以桓谦比殷仲文。

以前人们总是把桓谦和殷仲文并列。

桓玄时,仲文入,桓于庭中望见之,谓同坐曰:“

桓玄称帝时,仲文入朝,桓玄在庭里望见他,对同座的人说:“

我家中军,那得及此也!”

我家的桓谦怎么比得上此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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