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12月9日发(作者:罗素悖论)
《世说新语·品藻第九(下)》原文、译文及注释
原文:
世说新语·品藻第九(下)
南北朝-刘义庆
王脩龄问王长史:“我家临川,何如卿家宛陵?”长史未答,脩龄曰:“临川誉贵。”长史曰:“宛陵未为不贵。”
刘尹至王长史许清言,时苟子年十三,倚床边听。既去,问父曰:“刘尹语何如尊?”长史曰:“韶音令辞,不如我;往辄破的,胜我。”
谢万寿春败后,简文问郗超:“万自可败,那得乃尔失士卒情?”超曰:“伊以率任之性,欲区别智勇。”
刘尹谓谢仁祖曰:“自吾有四友,门人加亲。”谓许玄度曰:“自吾有由,恶言不及于耳。”二人皆受而不恨。
世目殷中军:“思纬淹通,比羊叔子。”
有人问谢安石王坦之优劣于桓公。桓公停欲言,中悔曰:“卿喜传人语,不能复语卿。”
王中郎尝问刘长沙曰:“我何如苟子?”刘答曰:“卿才乃当不胜苟子,然会名处多。”王笑曰:“痴!”
支道林问孙兴公:“君何如许掾?”孙曰:“高情远致,弟子蚤已服膺;一吟一咏,许将北面。”
王右军问许玄度:“卿自言何如安石?”许未答,王因曰:“安石故相为雄,阿万当裂眼争邪?”
刘尹云:“人言江虨田舍,江乃自田宅屯。”
谢公云:“金谷中苏绍最胜。”绍是石崇姊夫,苏则孙,愉子也。
刘尹目庾中郎:“虽言不愔愔似道,突兀差可以拟道。”
孙承公云:“谢公清于无奕,润于林道。”
或问林公:“司州何如二谢?”林公曰:“故当攀安提万。”
孙兴公许玄度皆一时名流。或重许高情,则鄙孙秽行;或爱孙才藻,而无取于许。
郗嘉宾道谢公:“造膝虽不深彻,而缠绵纶至。”又曰:“右军诣嘉宾。”嘉宾闻之云:“不得称诣,政得谓之朋耳!”谢公以嘉宾言为得。
庾道季云:“思理伦和,吾愧康伯;志力强正,吾愧文度。自此以还,吾皆百之。”
王僧恩轻林公,蓝田曰:“勿学汝兄,汝兄自不如伊。”
简文问孙兴公:“袁羊何似?”答曰:“不知者不负其才;知之者无取其体。”
蔡叔子云:“韩康伯虽无骨干,然亦肤立。”
郗嘉宾问谢太傅曰:“林公谈何如嵇公?”谢云:“嵇公勤著脚,裁可得去耳。”又问:“殷何如支?”谢曰:“正尔有超拔,支乃过殷。然亹亹论辩,恐殷欲制支。”
庾道季云:“廉颇蔺相如虽千载上死人,懔懔恒如有生气。曹蜍李志虽见在,厌厌如九泉下人。人皆如此,便可结绳而治,但恐狐狸貒貉啖尽。”
卫君长是萧祖周妇兄,谢公问孙僧奴:“君家道卫君长云何?”孙曰:“云是世业人。”谢曰:“殊不尔,卫自是理义人。”于时以比殷洪远。
王子敬问谢公:“林公何如庾公?”谢殊不受,答曰:“先辈初无论,庾公自足没林公。”
谢遏诸人共道竹林优劣,谢公云:“先辈初不臧贬七贤。”
有人以王中郎比车骑,车骑闻之曰:“伊窟窟成就。”
谢太傅谓王孝伯:“刘尹亦奇自知,然不言胜长史。” 王黄门兄弟三人俱诣谢公,子猷子重多说俗事,子敬寒温而已。既出,坐客问谢公:“向三贤孰愈?”谢公曰:“小者最胜。”客曰:“何以知之?”谢公曰:“吉人之辞寡,躁人之辞多,推此知之。”
谢公问王子敬:“君书何如君家尊?”答曰:“固当不同。”公曰:“外人论殊不尔。”王曰:“外人那得知?”
王孝伯问谢太傅:“林公何如长史?”太傅曰:“长史韶兴。”问:“何如刘尹?”谢曰:“噫!刘尹秀。”王曰:“若如公言,并不如此二人邪?”谢云:“身意正尔也。”
人有问太傅:“子敬可是先辈谁比?”谢曰:“阿敬近撮王刘之标。”
谢公语孝伯:“君祖比刘尹,故为得逮。”孝伯云:“刘尹非不能逮,直不逮。”
袁彦伯为吏部郎,子敬与郗嘉宾书曰:“彦伯已入,殊足顿兴往之气。故知捶挞自难为人,冀小却,当复差耳。”
王子猷子敬兄弟共赏高士传人及赞。子敬赏井丹高洁,子猷云:“未若长卿慢世。”
有人问袁侍中曰:“殷仲堪何如韩康伯?”答曰:“理义所得,优劣乃复未辨;然门庭萧寂,居然有名士风流,殷不及韩。”故殷作诔云:“荆门昼掩,闲庭晏然。”
王子敬问谢公:“嘉宾何如道季?”答曰:“道季诚复钞撮清悟,嘉宾故自上。”
王珣疾,临困,问王武冈曰:“世论以我家领军比谁?”武冈曰:“世以比王北中郎。”东亭转卧向壁,叹曰:“人固不可以无年!”
王孝伯道谢公:“浓至。”又曰:“长史虚,刘尹秀,谢公融。”
王孝伯问谢公:“林公何如右军?”谢曰:“右军胜林公,林公在司州前亦贵彻。”
桓玄为太傅,大会,朝臣毕集。坐裁竟,问王桢之曰:“我何如卿第七叔?”于时宾客为之咽气。王徐徐答曰:“亡叔是一时之标,公是千载之英。”一坐欢然。
桓玄问刘太常曰:“我何如谢太傅?”刘答曰:“公高,太傅深。”又曰:“何如贤舅子敬?”答曰:“樝梨橘柚,各有其美。”
旧以桓谦比殷仲文。桓玄时,仲文入,桓于庭中望见之,谓同坐曰:“我家中军,那得及此也!”
对照翻译:
王脩龄问王长史:“
王脩龄问长史王濛说:“
我家临川,何如卿家宛陵?”
我家的临川和你家的宛陵相比,谁更好些?”
长史未答,脩龄曰:“
王濛还没有回答,王脩龄又说:“
临川誉贵。”
临川名声好,而且尊贵。”
长史曰:“
王濛说:“
宛陵未为不贵。”
宛陵也不算不尊贵。”
刘尹至王长史许清言,时苟子年十三,倚床边听。
丹阳尹刘惔到长史王濛那里清谈,这时王脩十三岁,就站在一边听。
既去,问父曰:“
刘惔走后,王脩问他父亲:“
刘尹语何如尊?” 刘尹的谈论和父亲相比谁更好一些呢?”
长史曰:“
王濛说:“
韶音令辞,不如我;
要论音调的抑扬顿挫,言辞的优美,他不如我。
往辄破的,胜我。”
至于一谈就能切中玄理,这点我比不上他。”
谢万寿春败后,简文问郗超:“
谢万在寿春县失败后,简文帝问郗超:“
万自可败,那得乃尔失士卒情?”
谢万自然可能打败,可是怎么竟会如此失掉士兵们的爱戴之情?”
超曰:“
郗超说:“
伊以率任之性,欲区别智勇。”
他凭着任性放纵的性格,想把智谋和勇敢区分开。”
刘尹谓谢仁祖曰:“
丹阳尹刘谈对谢仁祖说:“
自吾有四友,门人加亲。”
自从我有了“颜回”,学生间的关系就更加亲密。”
谓许玄度曰:“
又对许玄度说:“
自吾有由,恶言不及于耳。”
自从我有了“仲由”,让人不满的话就再也听不到了。”
二人皆受而不恨。
两个人都容忍了他的说法而没有怨言。
世目殷中军:“
世人评论中军将军殷浩:“
思纬淹通,比羊叔子。”
思路宽广通畅,可以和羊叔子并列。”
有人问谢安石王坦之优劣于桓公。
有人向桓温问起谢安石和王但之两人的优劣。
桓公停欲言,中悔曰:“
桓温正要说,中途后悔了,便说:“
卿喜传人语,不能复语卿。”
你喜欢传别人的话,不能再告诉你。”
王中郎尝问刘长沙曰:“
北中郎将王坦之曾经问长沙相刘奭:“
我何如苟子?”
我和苟子相比,怎么样?”
刘答曰:“
刘奭回答说:“
卿才乃当不胜苟子,然会名处多。”
你的才学本来是不会超过苟子,可是领会名理的地方却比他强。”
王笑曰:“ 王坦之笑说:“
痴!”
傻话!”
支道林问孙兴公:“
支道林问孙兴公:“
君何如许掾?”
您和许椽相比,怎么样?”
孙曰:“
孙兴公说:“
高情远致,弟子蚤已服膺;
要论情趣高远,弟子对他早已心悦诚服;
一吟一咏,许将北面。”
说到吟诗咏志,许掾却要拜我为师。”
王右军问许玄度:“
右军将军王羲之问许玄度:“
卿自言何如安石?”
你自己说说你和安石万石相比,谁强些?”
许未答,王因曰:“
许玄度还没有回答,王羲之便说:“
安石故相为雄,阿万当裂眼争邪?”
安石自然对你称雄,阿万可要和你怒目相争吧!”
刘尹云:“
丹阳尹刘惔说:“
人言江虨田舍,江乃自田宅屯。”
人们谈论江虨像农家子,土气,江虨其实是在村庄里自营田地,房舍,自种自收。”
谢公云:“
谢安说:“
金谷中苏绍最胜。”
在金谷园的聚会中苏绍的诗最优秀。”
绍是石崇姊夫,苏则孙,愉子也。
苏绍是石崇的姊夫,苏则的孙子,苏愉的儿子。
刘尹目庾中郎:“
丹阳尹刘惔评论从事中郎庾敳说:“
虽言不愔愔似道,突兀差可以拟道。”
虽然他的言谈不像道那样寂静无为,但是其中突出之处大体能和道相比拟。”
孙承公云:“
孙承公说:“
谢公清于无奕,润于林道。”
谢公比无奕高洁比林道温和宽厚。”
或问林公:“
有人问支道林:“
司州何如二谢?”
司州和谢家两兄弟相比,怎么样?”
林公曰:“ 支道林说:“
故当攀安提万。”
当然是仰攀谢安,提携谢万。”
孙兴公许玄度皆一时名流。
孙兴公许玄度都是当时的名流。
或重许高情,则鄙孙秽行;
有人看重许玄度的高远情趣,就鄙视孙兴公的丑恶行为;
或爱孙才藻,而无取于许。
有人喜欢孙兴公的才华,就认为许玄度无可取之处。
郗嘉宾道谢公:“
郗嘉宾评论谢安说:“
造膝虽不深彻,而缠绵纶至。”
议论虽然不很深透,可是情意特别深厚。”
又曰:“
有人说:“
右军诣嘉宾。”
右军造诣根深。”
嘉宾闻之云:“
嘉宾听到后说:“
不得称诣,政得谓之朋耳!”
不能说造诣很深,只能说两人不相上下罢了。”
谢公以嘉宾言为得。
谢安认为嘉宾的话说对了。
庾道季云:“
庾道季说:“
思理伦和,吾愧康伯;
要论思路条理清楚,我自愧不如康伯;
志力强正,吾愧文度。
要论志气坚强不屈,我自愧不如文度。
自此以还,吾皆百之。”
除此以外的人,我都超过他们一百倍。”
王僧恩轻林公,蓝田曰:“
王僧恩轻视支道林,蓝田侯王述告诉他:“
勿学汝兄,汝兄自不如伊。”
不要学你哥哥,你哥哥本来比不上他。”
简文问孙兴公:“
简文帝问孙兴公:“
袁羊何似?”
袁羊这个人怎么样?”
答曰:“
孙兴公回答说:“
不知者不负其才;
不了解他的人不会看不到他的才能。
知之者无取其体。” 了解他的人瞧不起他的品德。”
蔡叔子云:“
蔡叔子说:“
韩康伯虽无骨干,然亦肤立。”
韩康伯虽然像没有骨架似的,但是体型壮美,形象也还能立得住。”
郗嘉宾问谢太傅曰:“
郗嘉宾问太傅谢安:“
林公谈何如嵇公?”
林公的清谈比秘公怎么样?”
谢云:“
谢安说:“
嵇公勤著脚,裁可得去耳。”
嵇公要马不停蹄地走,才能前进呀。”
又问:“
嘉宾又问:“
殷何如支?”
殷浩比支道林怎么样?”
谢曰:“
谢安说:“
正尔有超拔,支乃过殷。
只是能超脱尘俗,支道林才超过殷浩。
然亹亹论辩,恐殷欲制支。”
可是在娓娓不倦的辩论方面,恐怕殷浩的口才会制服支道林的。”
庾道季云:“
庾道季说:“
廉颇蔺相如虽千载上死人,懔懔恒如有生气。
廉颇和蔺相如虽然是千年以上的古人,依旧正气凛然,经常使人感到虎虎有生气。
曹蜍李志虽见在,厌厌如九泉下人。
曹蜍李志虽然现在还活着,却精神委靡像坟墓里的死人一样。
人皆如此,便可结绳而治,但恐狐狸貒貉啖尽。”
如果人人都像曹李那样,就可以回到结绳而治的原始时代去,只是恐怕野兽会把人都吃光。”
卫君长是萧祖周妇兄,谢公问孙僧奴:“
卫君长是萧祖周的大舅子,一次谢安问孙僧奴:“
君家道卫君长云何?”
您说卫君长这个人怎么样?”
孙曰:“
孙僧奴说:“
云是世业人。”
听说是个俗事缠身的人。”
谢曰:“
谢安说:“
殊不尔,卫自是理义人。”
根本不是这样,卫君长本是个研究名理的人。”
于时以比殷洪远。 当时人们把卫君长和殷洪远并列。
王子敬问谢公:“
王子敬问谢安:“
林公何如庾公?”
林公比庾公,怎么样?”
谢殊不受,答曰:“
谢安很不同意这样相比,回答说:“
先辈初无论,庾公自足没林公。”
前辈从来没有谈论过,庚公自然能够超过林公。”
谢遏诸人共道竹林优劣,谢公云:“
谢遏等人一起谈论竹林七贤的优劣,谢安说:“
先辈初不臧贬七贤。”
前辈从来不褒贬七贤。”
有人以王中郎比车骑,车骑闻之曰:“
有人把北中郎将王坦之和车骑将军谢玄并列,谢玄听说这事就说:“
伊窟窟成就。”
他努力做出了成绩。”
谢太傅谓王孝伯:“
太傅谢安对王孝伯说:“
刘尹亦奇自知,然不言胜长史。”
刘尹也是非常了解自己的,可是他不说超过长史。”
王黄门兄弟三人俱诣谢公,子猷子重多说俗事,子敬寒温而已。
黄门侍郎王子猷兄弟三人一同去拜访谢安,子猷和子重大多说些日常事情,子敬不过寒暄几句罢了。
既出,坐客问谢公:“
三人走了以后,在座的客人问谢安:“
向三贤孰愈?”
刚才那三位贤士谁较好?”
谢公曰:“
谢安说:“
小者最胜。”
小的最好。”
客曰:“
客人问道:“
何以知之?”
怎么知道呢?”
谢公曰:“
谢安说:“
吉人之辞寡,躁人之辞多,推此知之。”
善良的人话少,急躁的人话多,是从这两句话推断出来的。”
谢公问王子敬:“
谢安问王子敬:“
君书何如君家尊?”
您的书法比起令尊怎么样?” 答曰:“
子敬回答说:“
固当不同。”
本来是不同的。”
公曰:“
谢安说:“
外人论殊不尔。”
外面的议论绝不是这样。”
王曰:“
王子敬说:“
外人那得知?”
外人哪里会懂得!”
王孝伯问谢太傅:“
王孝伯问太傅谢安:“
林公何如长史?”
林公和长史相比,怎么样?”
太傅曰:“
谢安说:“
长史韶兴。”
长史的清谈意趣清新。”
问:“
王孝伯又问:“
何如刘尹?”
和刘尹相比怎么洋?”
谢曰:“
谢安说:“
噫!
哎!
刘尹秀。”
刘尹才能出众。”
王曰:“
王孝伯说:“
若如公言,并不如此二人邪?”
如果像您说的那样,他全都比不上这两个人吗?”
谢云:“
谢安说:“
身意正尔也。”
我的意思正是这样啊。”
人有问太傅:“
有人问太傅谢安:
子敬可是先辈谁比?””
子敬到底是和哪一位前辈相当?”
谢曰:“
谢安说:“ 阿敬近撮王刘之标。”
从近处说,阿敬集中了王刘二人的风度。”
谢公语孝伯:“
谢安对王孝伯说:“
君祖比刘尹,故为得逮。”
您的祖父和刘尹齐名,自然是能够做到他那样。”
孝伯云:“
王孝伯说:“
刘尹非不能逮,直不逮。”
刘尹那样的人并不是难以做到的,只是祖父不那样做。”
袁彦伯为吏部郎,子敬与郗嘉宾书曰:“
袁彦伯担任了吏部郎,王子敬写信给郗嘉宾说:“
彦伯已入,殊足顿兴往之气。
彦伯已经入朝就职了,这个官职特别能挫伤人的仕进志气。
故知捶挞自难为人,冀小却,当复差耳。”
原先就知道受了杖刑自然很难做人,所以希望他能稍为辞让一下,这样就会好一些呀。”
王子猷子敬兄弟共赏高士传人及赞。
王子猷子敬兄弟一起欣赏《高士传》一书所记的人和所写的《赞》。
子敬赏井丹高洁,子猷云:“
子敬欣赏井丹的高洁,子猷说:“
未若长卿慢世。”
不如长卿玩世不恭。”
有人问袁侍中曰:“
有人问侍中袁烙之:“
殷仲堪何如韩康伯?”
殷仲堪和韩康伯相比,谁强些?”
答曰:“
袁恪之回答说:“
理义所得,优劣乃复未辨;
两人义理上的成就,其优劣实在是还没有辨明。
然门庭萧寂,居然有名士风流,殷不及韩。”
可是门庭闲静,显然保存着名士的风雅,这一点,殷仲堪是赶不上韩康伯的。”
故殷作诔云:“
所以殷仲堪在哀悼韩康伯的诔文上说:“
荆门昼掩,闲庭晏然。”
柴门白天也关闭着,清幽的庭院安安静静。”
王子敬问谢公:“
王子敬问谢安:“
嘉宾何如道季?”
嘉宾和道季相比,谁强些?”
答曰:“
谢安回答说:“
道季诚复钞撮清悟,嘉宾故自上。”
道季的清谈的确集中了他人的清虚善悟,嘉宾却本来就出众。” 王珣疾,临困,问王武冈曰:“
王珣病重,临死的时候,问武冈侯王谧说:“
世论以我家领军比谁?”
舆论界把我家领军和谁并列?”
武冈曰:“
武冈侯说:“
世以比王北中郎。”
世人把他和王北中郎并列。”
东亭转卧向壁,叹曰:“
东亭侯王珣翻身面向墙壁,叹气说:“
人固不可以无年!”
人确是不能没有寿数呀!”
王孝伯道谢公:“
王孝伯评价谢安:“
浓至。”
品格厚重深沉之至”。
又曰:“
又说:“
长史虚,刘尹秀,谢公融。”
长史谦虚宽和,刘尹才智出众,谢公和乐通达。”
王孝伯问谢公:“
王孝伯问谢安:“
林公何如右军?”
林公和王羲之相比,谁更厉害一些?”
谢曰:“
谢安说:“
右军胜林公,林公在司州前亦贵彻。”
王羲之胜过林公,可是林公比起司州来还是尊贵而通达的。”
桓玄为太傅,大会,朝臣毕集。
桓玄任太傅的时候,大宴宾客,朝中很多大臣都来了。
坐裁竟,问王桢之曰:“
大家入座后,桓玄就问王桢之:“
我何如卿第七叔?”
我和你七叔相比,谁更强一些?”
于时宾客为之咽气。
当时在座的宾客都为王桢之紧张得不敢喘气。
王徐徐答曰:“
王桢之从容回答说:“
亡叔是一时之标,公是千载之英。”
亡叔只是一代的楷模,您却是千古的英才。”
一坐欢然。
满座的人听了都喜气洋洋。
桓玄问刘太常曰:“
桓玄问太常刘瑾说:“ 我何如谢太傅?”
我和谢太傅相比,谁更厉害一些?”
刘答曰:“
刘瑾回答说:“
公高,太傅深。”
公高明,太傅深厚。”
又曰:“
桓玄又问:“
何如贤舅子敬?”
比起贤舅子敬来怎么样?”
答曰:“
刘瑾回答说:“
樝梨橘柚,各有其美。”
楂梨橘,柚,各有各的美味。”
旧以桓谦比殷仲文。
以前人们总是把桓谦和殷仲文并列。
桓玄时,仲文入,桓于庭中望见之,谓同坐曰:“
桓玄称帝时,仲文入朝,桓玄在庭里望见他,对同座的人说:“
我家中军,那得及此也!”
我家的桓谦怎么比得上此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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