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边的卡夫卡》的女性形象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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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SSN1009-5039

zwwx@

2016年8月

Tel:+86-551-6569081165690812

《海边的卡夫卡》的女性形象分析

李汶静

（华南师范大学外国语言文化学院，广东广州510000）

摘要：《海边的卡夫卡》塑造了三个不同角色的女性人物形象——和卡夫卡姐姐年龄相仿的樱花、精神导师大岛和假想的

母亲佐伯，她们的存在意义无一不是让卡夫卡顺利通过成长的“仪式”，凸显了村上春树的女性观，即是男性被认为是基本

主体，而女性是男性的附属。因此，读者要警惕作品中隐藏的父权意识形态。

关键词：村上春树；《海边的卡夫卡》；女性形象；女性观

中图分类号：I106.4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9-5039(2016)16-0142-02

1作品介绍

《海边的卡夫卡》于2002年面世，这部长篇小说延续村上

春树的虚实结合的写作手法，以两条主线贯穿全文。第一条主

线是奇数章节的十五岁少年田村卡夫卡离家出走，在现实与梦

境交界中杀死亲身父亲并和生母佐伯和姐姐樱花发生肉体关

系；第二条主线是偶数章的失忆的中年老人中田，无奈地杀死

残害猫的邪恶化身琼尼.沃克，并寻找入口，最后在青年星野的

帮助下关闭入口的故事。

2文献综述

学术界对《海边的卡夫卡》研究范围很广，主要集中于艺术

手法与写作风格、成长主题、战争责任和人物原型批评这四个

方面。在艺术手法和写作风格方面，魏大海展现了作品文本、

结构强烈的变异和虚实相间的“蒙太奇”碎片的切换，表明村上

[1]

作品的异质独特的特色；尚一鸥从作品的篇名、文章结构、风

格体裁和表现手法出发，显现村上对后现代主义文学技巧的全

[2]

面领悟与创新；成长主题方面，莫静波就村上青春小说中的成

长困境问题及疗愈色彩和《海边的卡夫卡》中的“个人”与“时

[3]

代”的探索对文本做了深入研读，拓宽了作品研究的视野；战

争责任视角，范苓和杨炳菁从正反两方面促使人们重新思考后

工业社会中文学的伦理性问题；人物原型批评方面，林少华

[4,5]

通过对田村卡夫卡和村上本人的形象对比，还原了书中田村卡

[6]

夫卡的人物原型；崔轩兮利用原型批评理论（即灵魂附体，呼

唤人性复归的集体无意识和“俄狄浦斯”杀父娶母和神启森林

意象）对作品深入分析，为读者提供解读文本新的角度。

[7]

然而，学术界对《海边的卡夫卡》研究很多，但很少涉及对

其女性人物形象的分析，为了弥补研究的不足，本文对作品的

三个主要女性人物形象剖析，即与卡夫卡姐姐年龄相仿的樱

花、其精神导师大岛和卡夫卡假想的母亲佐伯，试图展现村上

春树的女性观及其原因。

3女性人物形象

3.1和蔼亲切的樱花

樱花因年龄与十五岁少年的离家出走的姐姐相仿，尽管外

表不一致，仍被田村卡夫卡认为是其姐姐。她在《海边的卡夫

卡》中与出走的田村在高速公路休息站相遇，在田村卡夫卡昏

迷醒来，发现自己满身血污，但却没有记忆，惊慌失措时给予了

帮助，并被卡夫卡在梦中强迫交合。在初次见面时，樱花被描

写为“她的长相有些特别，或者不如说无论以怎样的好意来看

都不算端正。额头宽宽大大，鼻子又小又圆，脸颊雀斑遍布，耳

朵细细尖尖。总的说来五官搭配相当引人注目，甚至不妨说近

[8]21

乎胡来。但整体印象绝对不坏”。以往女性总是作为审美的

对象、被欣赏的客体，处于“他者”和“装饰品”的次要地位。文

中对樱花的描写既不像传统文学形象里天姿国色、美到极致的

女子，又没有如传统中对女性形象妖魔化，刻意丑化的描写。

这样的描写与传统的父权制下的审美观念相悖，一定程度上体

现了村上春树女性观的进步性，打破了美与丑的二元简单对

立。

然而，这只是表面上与传统父权社会的迥异，实际上，传统

男尊女卑的根深蒂固的思想仍难以动摇。作品中刻画了在田

村卡夫卡因身上来源不明的血迹，惊恐万分时，樱花无微不至

地照顾他的情节:先是为其检查按摩身体，然后帮他换掉沾有

血迹的蓝色棉布衣，最后还用手按摩他阳物，疏导抚慰少年。

“她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拉下我的短运动裤，掏出石头一样硬的

[9]99

阳物，轻轻握住，就好像试探什么似的，又好像医生摸脉”。

“她犹豫一下”表明樱花内心的挣扎和矛盾：一方面她已经有固

定的恋人，只把卡夫卡当做是弟弟，不想违背自己的意愿和他

发生肉体关系；另一方面看到卡夫卡惊慌失措时，内心产生了

一种怜悯感，女性照顾家庭的一种责任油然而生，希望通过满

足男性的生理需求（通过按摩阳物的方式）来宽慰卡夫卡。这

时樱花不得不妥协，个人的准则让位于男性的感受，樱花被塑

造成一个善解人意、乐于牺牲、低人一等的传统女性形象。同

时樱花这样的妥协方式又让卡夫卡产生错觉，他潜意识下认为

他与樱花可以有更深一步发展肉体关系，最终导致卡夫卡在梦

中强迫樱花与他交合。“有固定的恋人，在梦中进入，不对

的......樱花苦口婆心地劝说，表明关系姐弟......她双手捂脸，微

微哭泣，明白了，什么也不说了，你在强暴我......她一声不响，

[8]407

也不反抗，脸毫无表情地歪向一边……”。卡夫卡违背樱花

的意愿在梦中强暴了樱花，体现了父权社会男性意欲公然凌驾

在女性身上，无论女性是否同意，女性成为男性性欲发泄的对

象，成为卡夫卡对命运诅咒不满的牺牲品和附属品。樱花在面

对卡夫卡的强暴时，只是在言语上的拒绝，而没有强有力的反

抗，到最后只是默默接受、顺从男性，强化了男权社会对女性一

向的偏见歧视——女性是软弱的，必须顺从屈服于男性。同

[2]

时，作品中对于樱花在梦中被强暴，卡夫卡没有表现出懊悔，也

没有对无辜女性樱花被强暴展现出应有的同情，甚至让可能读

者产生责难受害者的感觉，即是由于樱花自作自受轻信他人

（主动帮助卡夫卡），自己行为不当（让一面之缘的男性躺在自

己床边，对卡夫卡进行手淫），最终才使得自己在现实与梦境交

界处被卡夫卡强暴，这展现了村上对女性的偏见、厌恶情感。

收稿日期：2016-06-10修回日期：2016-06-20

作者简介：李汶静（1992—），女，广东茂名人，在读研究生，华南师范大学外国语言文化学院，研究方向：文学、语用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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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外文学文化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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