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穗华离世,孙中山后人今何在

孙穗华离世，孙中山后人今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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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新传奇》2021年第17期

当地时间4月16日，孙中山孙女、孙科次女孙穗华在美国加州逝世，享年96岁。作为目

前海内外孙中山直系亲属中辈分最高、最受尊敬的长辈，孙穗华的逝世令人悲痛惋惜。她虽长

期远居海外，但一直心系祖国发展，曾多次受邀回国参加纪念辛亥革命、孙中山和宋庆龄诞辰

等重大纪念活动。从孙穗华的一生，可以窥见孙中山家族的沧桑往事。

爱画画的孙中山孙女 孙穗华的父亲孙科是孙中山的长子，在孙氏家族中占有重要地位。

早年间，孙中山奔波于革命之际，依旧记挂着孙科，专门给他从英国带回来100多本英文版世

界名著，让他勤读。

1912年7月，孙科与相恋多年的表妹陈淑英结婚，孙穗华便是他们的二女儿。孙穗华出

生于祖父孙中山去世后的第6天——1925年3月18日。从小在上海长大的她，因为亲眼见证

了中国的艰难岁月，便一直将“振兴中华”牢记在心中，默默学习与传承着祖父的高尚品格。

1943年，孙穗华远赴美国史密斯学院留学，成绩优秀。后来，她还发掘了自己一生的业

余爱好——画油画。她在绘画方面很有天赋，不管是画风景、静物，还是画人物，各种主题的

作品都独具个人特色。2018年7月底，她举办了自己人生中第一个个人油画展。那场画展展

出了近半个世纪以来她创作的70多幅油画作品，主题是4个字——平淡天真。直到晚年，孙

穗华仍坚持创作。为了将孙中山家族的文化更好地研究和传承下去，她多次向孙中山故居纪念

馆和中山市博物馆捐赠油画。

心系家乡的中山市“荣誉市民” 孙穗华大学毕业后，与毕业于麻省理工学院的机械工程硕

士张家恭结婚。之后，二人定居美国。张家恭祖籍云南，其父是私立东陆大学（云南大学前

身）的创办人之一。2001年，孙穗华与张家恭回国参加辛亥革命90周年纪念活动。当时，夫

妻俩特意访问了云南大学，了解到该校有资金短缺的问题，主动提出捐资220万美元，帮助建

造云大管理科学大楼，并资助美国麻省理工学院与云南大学的合作。一年后，二人又成立了张

家恭-孙穗华家庭基金会，多次捐款支持中国的文化教育项目。2003年，张家恭被云南大学聘

为副董事长。

这并不是孙穗华唯一一次回国。1981年，孙穗华第一次回国，是为了参加祖母宋庆龄的

葬礼。虽然小时候不能常见到宋庆龄，长大后又赴美留学，但她对祖母的感情很深。她总说，

“我祖母人很好”“她是个好人”。

令孙穗华印象十分深刻的是，结婚时，她收到了祖母送来的赠礼——一个烟盒。“不知道

这是我祖父的，还是她自己的。”据资料记载，宋庆龄曾向著名诗人聂鲁达说过，烟盒是她生

活中的重要纪念品。

2011年是辛亥革命100周年，已经86岁高龄的孙穗华专程从美国赶来。在众人帮助下，

她登上392级台阶，进入孙中山祭堂拜谒。她说：“只有这样，才能表达我对祖父的敬意。”之

后，她将自己的一张全家福赠予孙中山纪念馆，表示希望能够让这张老照片“留在祖父安息的

地方”。

当年，孙穗华回乡经常与姐姐孙穗瑛结伴。孙穗瑛1922年出生于广州，自美国卫里斯莱

大学毕业后留居美国。多年来，姐妹俩一直为家藏文物回归故乡出力。2015年初，孙穗华姐

妹向孙中山故居紀念馆无偿捐赠家藏文物887件（套），其中有宋庆龄的书信，有“敦煌保护

神”之称的常书鸿等在20世纪40年代创作的孙中山、孙科等人像油画，孙科夫妇的皮箱等。

她们因此荣膺“2016年度广东省文化遗产保护突出贡献人物”称号。同年11月，她们荣获中山

市政府授予的“中山市荣誉市民”称号。随后两年，孙穗瑛又向孙中山故居纪念馆捐赠了家藏陶

瓷、图书等文物、文献共205件。2018年10月，姐妹二人被中国文物保护基金会评选为第十

届“薪火相传——文化遗产筑梦者杰出个人”。

对孙穗华姐妹俩来说，故乡始终是自己内心深处无法割舍的地方。

孙氏家族沉浮史的见证者 孙穗华作为孙中山家族中的一分子，某种意义上也见证着这个

家族的兴衰沉浮。父亲孙科在国民政府担任过多个要职，与蒋介石关系错综复杂。直到1949

年3月，孙科以“对国民政府失去信心”为由辞职，之后辗转各地漂泊。1952年，孙科移居美

国。1965年10月29日，孙科搭机从美返台。当时一同回台湾的还有孙穗华的两个哥哥——孙

治平和孙治强。前者后来担任过国民党中央委员、“总统府”国策顾问等职，后者担任过中国台

北故宫博物院顾问等职。《新华澳门》报道称，孙治平看到政治前途无望，转向精心理财，拥

有价值不菲的股票，生活过得比较宽裕。1980年，他在香港定居。

孙家后人多定居海外，孙治强则长居台湾。2001年，孙治强不顾年迈体弱，抱病赴美参

加儿子孙国升的大学毕业典礼，不幸于7月4日因心脏病突发撒手异域。至此，台湾再也没有

孙中山的后人。

除孙穗华兄妹四人，有报道称，孙科还有两个女儿。三女儿孙穗芳出生于1936年，是孙

科与严蔼娟所生。小女儿孙穗芬于1938年出生在上海，是孙科和蓝妮的孩子，2011年初因车

祸去世。但孙穗华并不认可她们的身份。2011年4月，孙穗华与姐姐孙穗瑛致函马英九办公

室，否认孙穗芳、孙穗芬姐妹与孙家有任何关系。她以父亲孙科墓碑上只列有“2子2女”为依

据，表示孙穗芳、孙穗芬以及两人后人的一切言论，都无权代表孙家。孙穗华还曾在接受洛杉

矶华文媒体采访时表示，父亲在世时，从未向她们提过孙穗芳、孙穗芬二人，她和姐姐孙穗瑛

也从未见过她们。几十年过去，每每回头看孙氏家族的兴衰浮沉，总是难免感慨。而今，孙穗

华离世，这个沉浮百年的家族，又少了一位见证人。

（水云间荐自《环球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