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沫若的风韵译思想及其历史意义

在中国翻译

界有着不同的翻 学特质的一种新

译标准，近代以来 的阐述，他认为的

指的是对文章美 并将原文的风韵展现得淋漓尽致。尽管郭沫

若十分推崇风韵译，但其并不拘泥于这个标

他认为应该根据实际的需要而选择不 准，

有严复提 的信 “韵”指的是文章

达雅标准，再到直

译、意译标准，从

的翻译方法及标准。在当前人们不断探讨翻

的雅致，并与以往

译标准问题、功能问题、翻译者素质问题等，

说的神韵、风韵相 郭沫若的翻译思想无疑为中国的翻译理论

关联，这样的诗歌 提供了新的参考及有益的补充，特别是他提

就会具有空灵之 出的风韵译思想，影响着整个２０世纪中同

美，并给人以思考 翻译理论及翻译文学的发展。朱自清存其

钱钟书的神似说

到傅雷的化境说

等，人们对翻译标

准有着不同的见

解与看法。但是从

近现代翻译标准

的发展过程来看，

郭沫若的翻译标 露为上乘。”１３ 可见，１郭沫若先生在国内同

准起着关键性的 行心中具有崇高的地位，其风韵译的翻译思

承传作用，并在中

有着突破性意义。

的空间。这便与传 《中国新文学大系・诗集・导言》中对于郭沫

统的美学思想一

若的“风韵译”思想给予ｒ高度的肯定，他指

脉相承，有韵者必 出：“郭沫若风韵译的本质专在抒情及自我

然拥有其相应的

表现，其利器只包含纯粹的直观并以自然流

鄂 哟

口卢丙华

想得到了世人的认可与承认。郭沫若认为，

只有坚信在不损害原文主旨的情况下，对原

文进行“Ｊｘ【”、“韵”上的改变才能做好翻译

国的翻译理论上

意境。

郭沫若本身就是中国伟大的诗人及剧作家，

作，这样的译文才具有神韵与魅力。郭沫若

对译文中美学要素的关注，可以说是郭

的“风韵泽”思想实际上是一种比传统翻译

同时作为中国新诗歌的开拓者及奠基人，无

ｊｉｆ人翻译思想的突破，也是对中 沫若先生对ｆ

更积极的方式，是对原文的改写并增加ｒ属

论是对诗歌的翻译及创作上都有其独特及

惊人的地方。这些都集中反映在其风韵译的

围翻译理论的巨大贡献。郭沫若在中国翻译

于自己的风韵，展现了其大胆创新的翻泽表

标准形成过程中起到了关键性的作用，从此

现手法，思想及推崇上。 这对当前的文学翻译有着重要的历

以后，人们对翻译形式及其他美学要素上提

史价值与借鉴意义。

２０世纪以来，新文化运动及“求新声于

出ｒ较高的要求。郭沫若的风韵译不同于严

郭沫若主张“风韵译”主要是从美学的

其突破了文字层面的要 复“雅”的翻译标准，

角度来分析的，指的是翻译不但要通达及雅

异邦”的思想使得文学翻译对当时新文学在

一

、

郭沫若的风韵译思想

追求的是翻译的内涵美。从这个角度来 求，

致，思想、文体及创作方法上起到动力源的作 而且还需要具备完整的形式美。郭沫若

用。同时，这一时期翻译无论是从质上还是

看，郭沫若的风韵译超越了前人的成就，同

先生的风韵译翻译思想表明，在翻译实践中

量上都有了极大的提高，并出现了前所未有

时也对中国其他翻译思想的形成有着重要

应当坚持原文的气韵，并不一定冈为原文是

郭沫若又 影响。在风韵译翻译标准基础上，

文学作品就要在译文巾加上雅的特色，的翻译新标准，其中的直译、意译及归纳译 这样

是最具代表性的。整体上来说，傅雷、钱钟书

进一步提 了该标准的理想译本是原著本

做反而会有损于原文的『ｘ【格。同时，也不要

翻译家不能根据自身的想象而赋予翻译 身，

因为原文是科技作品而不去追求雅，等人在翻译标准上与比近代的严复、鲁迅等 郭沫若

其根本途径是要根 文本的某种意象及风韵，

在翻译这类作品中，的翻译标准更为全面，而郭沫若在他们之间 如在翻译《生命之科学》

起着重要的承上启下的作用。因为有了郭沫

据原著本身的风格来最终确定译文的风格

中因为原文的文采性较强而保持了原文的

若的风韵译翻译标准思想，才有后来的神似

及标准。郭沫若在日本求学期间开始接触雪

风格，这样就照顾了中外在文艺风格上的一

说及化境说。郭沫若还作为近代翻译界的多 致性。郭沫若对原文的这种忠实与变更，其

莱，并在其１９２８年的《我的著作生活的回

而 实就是为了使译文更加贴近原文的风格，

产者，他在翻译界的成功实践极大地促进了

顾》中提到了雪莱的诗歌翻译作品。他翻译

中国新文学的发展与完善。郭沫若的翻译思

的《西风颂》无论是在气势上，还是在音调上

不让气韵远离原文。随着中国译介文学的发

很多的词语都非 都达到了尽善尽美的地步，

展，想主要体现在《谈文学翻译工作》、《讨论翻 郭沫若的风韵译思想及翻译实践对中国

使整个译作诗意盎然，就仿 常富有穿透力，

翻译理论及现代文学发展有着重要的历史

译运动及其它》等几篇关于文学翻译的理论

在意境上与原著不相上 佛是其创作的作品，

意义及时代价值。他的“风韵译”思想在中国

文章中。另外，他为其他的翻译作品所写的

“我们相信理想的翻译就是以原文 下。他说：

现代及当代文学翻译史上有着举足轻重的

４０多篇序或跋都闪耀着灿烂的翻译思想。

并严格按照原文的语义来 为出发点与归宿，

地位，并对中国的翻译事业及中国文学的发

在翻译的长篇诗歌《麦布女王》中，郭沫若将

２】１２５这正如中国古代关于气、风等相 翻译。”【

展作出了卓越的贡献。就“风韵译”思想来

雪莱对人类美好未来的憧憬及对未来社会

联系的美学术语。

的构想向中国读者进行了认真细致的阐述。

１９２０年，郭沫若最早在《歌德诗中所表现的

思想》的附白中详细地阐述了他的文学翻译

二、郭沫若风韵译思想的历史意义

说，他注重翻译者的主体性的发挥，对原文

的体验、理解及译文的艺术性与美学标准，

作为近代中国伟大的翻译家，郭沫若先

其在中国翻译界的地位不可撼动。郭沫若的

档案春

ｄａｎｇ‘ａｎｃｈｕｎｑｉｕ

二战时期，一张美军随军记者拍摄的反

周西成主政黔省后，决定创建

映中、美等盟国团结抗日的照片，对众多美

公路，于１９２７年春颁布《贵州

式吉普车在一条峭壁悬崖边蜿蜒盘旋的沙

省全省马路计划大纲》，计划建

石公路上从事繁忙运输工作的场景进行了

成以贵阳为中心，联接湘、桂、

写实。之后半个多世纪，这段公路～“２４ 滇、川四省的公路干线。时任贵

道拐”消失在历史的迷雾中。这是怎样的一 州路政局局长马怀冲竭力主张

条路呢？

滇黔公路必须修经安南县，以

一

、

明清时期的古驿道——“鸦关”

发展晴隆经济。其倡议被周西

“２４道拐”位于今贵州省黔西南州晴隆 成采纳。同年１２月，以贾善祥

县莲城镇五一村半官坡，海拔１７９９米，盘旋

为首的公路勘测队奉命到晴隆

于雄峻陡峭的晴隆山脉和磨盘山之间的陡 山间踏勘。后因周西成不受蒋

坡上。明清时期，其所处关隘称为“鸦关”，是 介石利诱，与李粲、龙云等军阀混战，公路建

以说为险途。“它由ｌ２个‘ ’

古代黔滇之间往来的主要通道。道旁原建汉 设难以为继，只修通了贵阳至黄果树、贵阳

形的弯道构成，择‘一’中而

寿亭侯祠。据说ｉ国时期诸葛亮南征，令关 至桐梓两段公路共计３６０余公里。李粲、毛

破，形成２４个弧形拐弯，弯道

索率兵行经此地，烈日炎炎，人困马乏，忽一

光翔、王家烈等军阀继主黔政，终因政局动

全长４公里，蜿蜒于高达

股清泉喷涌而ｆ｝Ｊ，顿解汉军之渴。明朝时期 荡、修路经费紧张而在公路建设上建树不

１７９９米的晴隆山西南坡是

在涌泉边建佛寺名“涌泉寺”，寺外设茶亭， 大。１９３５年，王家烈辞去贵州省主席职务，

３２０国道的一段。”［３］３２“２４道

供游客、路人小憩。寺前有饮马池，前贤撰碑 国民政府遂统一贵州。蒋介石为阻止红军北

拐”虽然弯急、险峻，但气势磅

记，题名“Ｉ十泉”。寺旁山麓有“甘泉胜迹”、

上抗日，迭令黔、ＪＩＩ、滇三省修通湘黔、滇黔、

礴、雄伟壮观，正可见设计者

“鸟道千重”等摩崖石刻。

川Ｉ黔、南龙（安南县至安龙县）四条公路，并

的匠心独运和筑路１二的辛劳

鸦关之雄险名闻滇黔。即使到抗日战争

由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行营组织公路处督

艰苦。当时修筑的路，路况极

时期，从粤、桂、川、湘等地，只要不坐飞机而 修，以构筑完全的西南军事战略公路网络，

差，时常发生土崩，一般只通

去昆明的人，大部分须经安南县（今晴隆县， 加大对红军的围追堵截力度，巩固国民政府

马车，几乎没有通过机动车，即便勉强通了

～１９４１年改现名）境内的盘江铁索桥和鸦关 对西南地区的控制。“１９３５年３月，国民政

车，常有车辆冲出路面。在干燥的天气里，车

山道。鸦关的战略地理位置极为重要，历来

府为‘追剿’红军，军事委员会命令黔、滇两

一

开便扬起很大的灰尘，驾驶员难以看清前

是兵家必争之地，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省修通黔滇公路，贵州承建黄果树至盘县

面的路。在阴雨天，因道路泥泞又很容易滑

之势。明朝嘉靖年问周文化《鸦关》诗曰：“列

段；云南承建盘县至平彝（今富源县）段。工

人深谷，造成翻车事故，所以行经此地之人

戟峰高俯万山，云空叶积马蹄艰。一为行省 程师容祖诰由贵阳勘测至盘县的报告称原

即使安全通过也心有余悸，喻之为“鬼门

衣冠地，便是雄图锁钥关。使者衔恩通北道， 修路基已完成８０％，惟盘江两岸地形复杂，

关”。

中郎飞檄定群蛮。弃编叱驭无人说，何用长 石方颇多，为全线Ｔ程最难之处。” 但为

三、史迪威公路形象标识——“２４道拐”

缨过此间。”［１￣５４鸦关之行路艰险，可见一斑。 打通滇黔公路，必须得碰这块“硬骨头”，Ｔ

史迪威公路从印度阿萨姆邦利多经缅

二、滇黔公路之险途——“鬼门关”

程师邹岳生率队再度对之勘测设计。在西南

甸北部密支那，从密支那又分为南北两线与

为巩固统治，同时改善贵州的交通条件 公路局局长曾养甫督促动工下，此路终于

滇缅公路相接，经昆明、“２４道拐”直至重庆

以发展经济，１９２６年，贵州桐梓系军阀首领

１９３６年３月竣工。“鸟道”变成了通途，但可

口彭建兵

的一条国际战略大动脉Ｉ４口。日军占领越南切

完全包容而不必逐字翻译或呆译１４１５８。这样在 验及对原著的时代背景有着深刻的认识。在 “风韵译”的翻译思想，体验原作者的生活并

不损害原文思想的前提下，为了风韵起见可 上世纪５０年代初期的全国文学翻译工作会 灵活地进行翻译。根据统计，郭沫若正式出

以自由地转译。“风韵译”强调的是翻译者的

议上，郭沫若指出：“翻译是一项创造性的工 版的翻译著作有３０多部，并涉及多个国家

主观情感，翻译者在翻译过程巾融人自己的 作，好的翻译就是一种创作，且有可能超越 及六十多位作家的作品，其在翻译实践中形

情感是难免的，有时候是必要的。郭沫若作

创作的过程，有时候翻译比创作还有难度， 成了自己的风韵译思想，特别是诗歌翻译方

为中国卓著的翻译家，在翻译过程中强调译

凶为创作需要生活体验，而翻译却要体验别 面更是体现得淋漓尽致。在这种翻译思想的

者的感情及风韵译的思想，这在中国翻译史 人所体验的生活。”他的“风韵译”思想就是 影响下，他创作及翻译了大量的文学作品，

上算是一个创举，有着重要的历史意义。 对别人体验的生活的一种重新体验的过程。 并涉及广泛的领域，且大部分还流传至今，

郭沫若是中国近现代杰出的诗人、戏剧 在具体的翻译方式上，郭沫若的“风韵译”思

具有重要的历史价值及意义。

家及翻译家，同时也是中国现代浪漫主义诗 想提倡意译。１９２３年８月，郭沫若在《讨论

参考文献

歌的奠基者和中国革命时期文化战线中的

注译运动及其他》的文章中提出：逐字逐句

【１】杨梅－从《冬月》的翻译看“风韵译”中的创造因

素Ⅱ】．世纪桥，２０１２（１ １）．

一

面旗帜。在新文化运动时期，郭沫若开始 的直译，始终是一种呆滞的方法，并且没有

ｆ２１昊美华．风韵译一郭沫若的翻译思想与实践

『Ｉ１．科技信息，２１）ｏ８（３）．

翻译并介绍了ｌ８世纪末期到ｌ９世纪初期 相应的理论支撑。译者可以从一国的语言中

电＿孔令翠．论诗、作诗与译诗之知行合一Ⅱ】．重庆邮

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２０１１（１）． ～

国外的浪漫主义学派。郭沫若的“风韵译”思 通晓这位作家的思想，这并不单单通过认识

ｆ４］熊辉．论郭沫若的“风韵译”观念及其历史意义

想要求需要对国外文学作品有着深刻的体

他的字面就能获得的。这就需要灵活运用其

郭沫若学刊，２００８（１）．

作者简介：卢丙华，攀枝花学院副教授。

兰台世界２０１３・６月Ｉ二旬１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