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启超的疾病与未成的三部史书
胡真杨彬
（东华大学人文学院，上海200051）
摘要：梁启超是我国近代著名的政治家、思想家、文学家和史学家，更是我国众多学科的奠基人和开拓者。梁启超在史学上做出了很大成就，这些成就不仅让梁启超在当时受人尊敬，而且让后人仰望$梁启超虽然没有活过60岁，但一生并无大病，最后因偶然因素去世。但正是因为偶然的小病，影响了梁启超史学著作的写作，其中三部史书未能完成是中国史学的损失。本文从梁启超作为史学家的角度出发，以其为线索，分析梁启超的史学创作与健康状况的关系。
关键词：梁启超疾病未成的三部史书
梁启超（1873—1929"身具政治家、思想家、文学家、史学家和报人等诸多身份，一生作文1400万字，可谓著作等身。学术著作之外，多写评论文章，既有史学的严谨，又有文学的气概，名震一时，影响深远。林志钧在《饮冰室合集序》中称梁“为学虽数变，而固有其坚密自守者在，即百变不离于史”。姚名达曾谓：“问先生近自患学问欲太多，而欲集中精力于一点，此一点为何？先生：史!史可梁启超史学的。其史著作《史学》《中史》《管子传》等，无一不是具有深远影响的著作，特别是《中
史（，直二一世纪依然闪耀着思想的，具有的个人和时代特&
在梁启超年中，也留下了一些遗憾，主要是有三史有&别是《中史》《中政治思想史》《先生年写作时、
和的不，虽然这些著作没有有着多不的，为身而的，其思想的深影响，是梁启超留
的&
一、《中国通史》停稿十年终成残稿
早在梁启超期间，在写一部《中国通史》。1904年，梁启超在学中史，时在写“中史”，不《中史》有二十多万字，“
名《中夕卜史》，在又名《史》”耐5）&—版的《中国通史》太。这一点，梁启超&所，又萌生了写一更成熟的《中史》的想&梁启超写《中史》不单是学术上的创作，更多的是被当时的内外局势推动。义和团运动之，帝义掀起了瓜中的狂潮，虽1898年之的十二年梁启超居海外，关注中的形势。梁启超在《东籍月旦》中就批评“中国史至今讫无佳本，盖以中国人著中史，常苦于学之局而不达，以外人著中国史，又苦于事实之而不具。要之，此事终非可望诸山”.2/（99）&1904年，梁启超以一个知子的良知和学写作《中国通史》。号称“通史双璧”的钱穆《史纲》和吕思勉《中史》都是在
危难的局势下写的，史学价值自然很高，具有的时性。之梁启超忙于各种政治活动，写了很多精彩的文章，很难有一段空闲的时用于写这样的鸿篇巨制。
第一界战的惨烈和一向被人推崇的西方家问题重重，都让人不得不重新思考西方思想是否的优于我国传统思想。因此，重新写一部《中史》中传统思想文得&上梁启超此时
政坛，《中史》的写作时起熟了&1918年3月，梁启超“史之作”，写作较快，春夏间时梁启超“所著二万言”，他本人对写的很满，在给友的中毫不自的，“自，每不知其之”.1/（861）&梁启超写作起，2“著二千言上”，样月之，在月梁启超生，“起本不，西言是，且……，”.1/（865），大概因为梁启超著述太，，得&
不一，直《中史》变，在《饮冰室合集》的《春》《战》等篇是写《中史》时的&于生，梁启超
“（一），（二）”，之“著'史》工作既时，而”咏6）&不不是一，梁启超本，又在，身是有
的，著一事有重起&不
事梁启超有&在1927年梁启超给子的中，“我的《中史》是我于人一，我不，是不住，自不”.3/（156），望“用年，《中史》”&梁启超样的I 是较准确的，即使之前的基础打得很牢固，要是有几年较为集中的时心写作，也是不的&
1901年，梁启超撰写的《中国史叙论》是《中国通史》的叙言，在'自（中又感慨：“欲草一《中史》以助
思想之达，然荏苒月，至今犹未之二&”则9"在《中史叙论》中，梁启超设计了写作框架“一、政治之部#—朝篇、篇、地理篇、政制组织篇上（中央）、政制组织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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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学史学研究
下（地方）、政权运用篇、法律篇、财政篇、军政篇、藩属篇、国际篇、清议及政党篇$二、文化之部—
—语言文字篇、宗教篇、学术思想篇（上中下—
—文、诗、词、曲本、小说）、美术篇（上中下—
—
绘画、书法，雕刻、畏治、陶瓷、建筑）、音乐剧曲篇、图籍篇、教育篇$三、社会及生计之部—
—家族篇、阶级篇、乡村都会篇、礼俗篇、城郭宫室篇、田制篇、农事篇、物产篇、虞衡箱、工业篇、商业篇、货币篇、通运篇”即可，梁想部《中国通》，且构思熟，但超名声外，外学，上外政治，超《中国通》+
二、《先秦政治思想史一《中国政治思想史》的半成品
1922，国中，他
，及学，《美术学》《》《》《文化》，中《政治思想》+，“法政学
，，《政治思想》”，十，“下三学《中国政治思想》”+
，
，酒回去候又偶感寒，医生诊断“心脏病”。修养时，超友张君5约定“除了编《中国政治思想》义，其余文章一切不做”吓97。"，学所只部分，因此这义超整理就了《政治思想》一书。
超本意部《中国政治思想》，但
品却《政治思想》，中疾病扮了重要角色。本超学打算较长时间的，因心脏突发疾病，让学义同停止了，这不能不说又学界桩憾事。超国学功底，自己从汗牛充栋书籍中提炼了中国政治思想，早“所《新民晚报》《国报》，断片发表”吓旳，不仅理国故中思考中国前途，更横思想，
中国思想+超本书分章
要学政治、学思想了分，现读来觉得受益匪+“《政治思想》版，意上'一名《中国之生及政治学》’，凸书生学用心”皿f且，超
此定思想，中思想
了让国国思想可之，国
重视本国思想，不要学思想。
部下就书，现，这一部“”本就，依
得读。
超事，《中国政治思想》较《中国通》可更，事不能让超+运，《中国政治思想》，分“政治思想”。超理《政治思想》，就回养了，之又事务+《中国政治思想》+
得意，超学构思中，政治思想本身就“中国通”之中，且，超不仅对通1
了心血，重+“想将所，都，且不可能之事，
，?学，想要，事……所做学，觉，：’不’”m®$从这可读
超晚思想，想会通部通，超意做陷琐碎，所强调“普并非丛集，普者需具一通，超事项之外而贯中”，同通抱期待：“因为通本不件事$做好，通更做不好。若做分，大家合，便顶好通史了$”砂
三、《辛稼轩先生年谱》残稿终成遗作
1928春，超辞去清华院教职住在天津，不需要拖坚持上课，社会团邀请了$梁启超“近数，词曲自遣，拟《辛稼轩谱》”“九，开始作《辛稼轩谱》”。《辛稼轩先生谱》速
快，只用“光阴”“竟得七八”m（119（"，超此很满意，友分享。了九，超“入夜痔发”，坚持，就医，“在院中托觅关辛稼轩材，忽得《信州府志》等书数类，狂喜，携书院，痔疾并未见好”™'199"，“回天津，执笔侧身坐，继续草此$者七，之，不能支乃搁笔卧床，旋又平入医院，遂不起”）8㈣"。
超这停笔却拿，这不书
遗憾，学界失去一位大师遗憾。超《辛稼轩生谱》并不读了词才突发想，较生平就超晚心可辛疾词产生$辛弃疾生，，从遗$生都中，能功，官家$辛疾文人，军事家，刻
参政治当中，爱国词份•人铭记。“苦辛疾词中’’词心中长、不。这种’’字爱国义调，充满了心生”咏呵。超此，，早名，从法上政治，受$清下，超分
心政治，“”，不中国前途$超入，都不，政治理想现，晚感觉国
，却能，学术$超仅用
就完成了谱工$超文谱自己法，“做谱，读者觉得文、诗感事，者社会关切；不事，不，去读诗文，会不者；自己用功，所做谱这遗憾”邓％
此之前，超得谱数，了《陶
谱》《生谱》。之前不同，这本
谱都超突发心脏之候$此可，超谱重，及通生际【做谱托自己感$陶、辛疾都政治之中，且都现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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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理想，陶渊明面对东晋黑暗的政治“不为五斗米折腰”，过起了隐居生活，朱舜水中年立志反清复明，最终客死日本，辛弃疾纵有北伐良策，依旧只能空望北国&也许这可以解释梁启超患病，依然坚持回家“侧身”忍痛编《辛稼轩先生年谱》的动机。梁启超编年谱资料，然料自然回家，可惜谁也没有想到这一生病竟直接导致了梁启超的逝世。
梁启超从月中复，病中了
天时间。期间，梁启超了病菌Monelli，这种病菌本不具有，机有对有，“,1928年的身，梁启超1的致”阿这，梁启超于1929年1月19日病逝。《辛稼轩先生年谱》虽然最终以，“谱止，年”冏邮&梁启超了《辛稼轩先生年谱》，以的&
四、疾病对梁启超史学写作的影响
梁启超，第世界大战是梁启超史学的，“”梁启超的中、从政治活动上&梁启超己的'（《清（等纸上，长期表政治评论，语言风格通俗易懂，且极有气势，让人读来觉得酣畅淋漓。《异哉所谓国体问题者》兼论古今中外，驳斥了筹安复辟帝的言论，此文京沪报纸一票难求。《新史学》是梁启超1902年在'民丛报（上连载的文章，梁启超的代表，梁启超提的观着重批判封建观，将二十四称为“二十四姓家谱”。从《（可以，梁启超试图建立资产阶级
系，达“资治”的目的，其中梁启超仅提了观，还流露了较强的情，强调“不扫君统谬见，而欲，充栋，徒为生民”。
“”，梁启超政治，，生最年了的，《清代论》'》《》《中国历史研究法》《中国究法补编》《戴东原哲（等。梁启超的创金期有明的，所文章中国统思想文，对早期提的究法了总。“”，梁启超1919年，回国了《》，中梁启超反了中文，过的
，梁启超身究中国古代的想。1920年梁启超中：“客，，复年生活。”即%7"梁启超1918年生病，有身，直到1920年复的，达了创的产期，《清代论》'》《哲（等这一年的。
，梁启超了外,“，欲治，为所”，梁启超还，也
有政治问题，的有沁可以文所疾病“”外，反而梁启超了己的，1926年梁启超“很了《先年表》，起”b皿。梁启超生斗，言弃，的，年依然持8以的，身的疾病有长期病，家生活，然也消磨他的意志，所以梁启超的期史学着眼创作方向可以
说是一贯的。
然梁启超生病了，社还流“梁任公白丢腰子”的法，也许了梁启超的创数，能看出疾病了梁启超创的质&客观地，梁启超生年乎每年都有品，病中书，还夕卜，能梁启超位产的
家。另外，梁启超这些考据翔实，能了乾嘉的，从论述的观点可以梁启超承袭了今文学，梁启超确实是最推崇清代的。
五、结语
梁启超贯中西，既有的国础，广泛吸收当先的想，对乃世的都可估
的。伴随着“”的，数知识样开
反想文，也重审视中国统想文，其生最年的金期，了丰富珍贵的想遗产。梁启超一生身较为，充沛，类社会活动不断。年，梁启超了肾病，或多或少了创&我们注意，创包括代环境创者等面刺激下展开的，的产生或中有着复杂的过程。梁启超想《中国通》，不料用过猛，累吐血，难有闲暇再继续，虽然：一直记着这件，最终还能&梁启超想《中国政治想史》，果东南边边脏了问题，只能整理好的，这了《先政治思想在梁启超人生最月里，他编了《辛稼轩先生年谱》，这件可在两个月内完成，且好了半，为疾病了&疾病定程度了梁启超的，梁启超有也疾病痊愈的情况，引起疾病的复或恶，梁启超的，己的理想注了中，直生最月&只过这，也有继续，也了数的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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