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谈书信文化
作者:顾素芝
来源:《文学教育》2009年第02期
在电子信息时代的今天,很少有人提笔给家人写信,与朋友作书,发个短信、E—mail,打个电话,已成为时尚,同时也是快捷生活的一种体现,更是当今人的追求。但是,这一切都少了款款的情、浓浓的意。书信似乎已淡出历史舞台,似乎就要永远地走出人们的视线了,可是信札始终是人类独特的文化杰作与精神遗产。当我们静观古往今来的书信发展,我们可以体味到其博大情深的文化底蕴,也能体会到浪漫优美的文化内涵。
书信在我国起源很早。有记载较早的一封信,是春秋时代郑国的大夫郑子家給晋国正卿赵宣子(即赵盾)的信,是郑子家派了一个通讯官送去的,即“使执讯而与之书”。《诗经·小雅》有句曰:“岂不怀归,畏此简书。”这是以竹简为书简的最早记载之一。诗作于西周宣王时代,已有2800多年了。
古代把一般的书信叫“书”,如汉代司马迁《报任安书》、魏曹植《与德祖书》、唐白居易《与元九书》、宋黄庭坚《答洪驹父书》、王安石《答司马谏议书》、明宗臣《报刘一丈
书》等等。除此之外书信还有“函”、“札”、“尺牍”、“尺翰”、“尺素”、“简”等名称。而最富有特色的名称却是以下几种。
一、花笺
笺,古代无纸,削竹为笺,《说文解字》谓:“笺,表识书也。从竹。到有纸之后,笺指信纸。花笺是一种小幅的用华贵纸张制成并饰有花纹的纸张。可供题诗写信之用,也就是把笺引申为信札、书信。古时花笺纸很多,有五色笺,南朝陈徐陵《玉台新咏序》:“五色花笺,河北胶东之纸。”有锦色笺,宋朝戴表元《感旧歌者》:“牡丹红豆艳春天,檀板朱丝锦色笺。头白江南一樽酒,无人知是李龟年。”有谢公十色笺,杨文公亿《谈苑》载韩浦寄弟诗云:“十样蛮笺山益州,寄来新自浣花头。”谢公笺出于此乎。可见,“谢公笺”是谢景初出意造的十色书信用笺。还有百韵笺、玉水笺、冷金笺等。而最负盛名的是蜀笺中的“薛涛笺”。《往都谈资》载:花笺古已有名,至唐而后盛,至薛诗而后精。唐代名笺纸,
又名“浣花笺”。亦名“松花笺”、“减样笺”、“红笺”。唐代诗人李贺有诗云:“浣花笺纸桃花色,好好题词咏玉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