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风雨人生 画悲凉心境
[摘要]李煜是我国词坛上一颗璀璨的星辰。他的词语言清新自然,多用白描,具有形象化、情感化、本色化的艺术特征。
[关键词]李煜 语言 艺术特征
李煜是南唐最后一位皇帝,人称李后主。他从小就很有天赋,擅长书画,精通音律,诗词文章无所不通。前辈先贤对李煜的词给予了相当高的评价。沈谦在《填词杂说》中认为 “男中李后主,女中李易安,极是当行本色”[1] 。王国维在《人间词话》中也说“词至李后主而眼界始大,感慨始深,遂变伶工之词为士大夫之词” [2] 。我们探讨李煜词的美,拟从语言的形象化、情感化、本色化三个方面来讨论。
一、语言的形象化
李煜词有很多内容是表现离愁别恨的,而离愁别恨又是极抽象的东西,怎样才能把模糊抽象的离愁别恨写得生动形象、具体可感呢?多种修辞手法的巧妙运用达到了这种效果,使得李煜的词独具魅力。
(一) 比喻的运用
浏览李煜的词,我们不难看出,他是十分善用比喻的。无论是写离愁别恨,还是写亡国之痛、故国之思,李煜均能以非常形象的比喻来摹写其真实情感。或委婉疏淡、凄绝缠绵;或气韵横驰、狂歌哀啸,无不得心应手,恰到好处。且以《相见欢》为例:
“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是一番滋味在心头。”
这是一首抒发离愁别绪的词。除明确地说“月如钩”之外,还用 “剪不断”以喻愁情之深,“理还乱”以喻愁情之乱,这样就把原本十分抽象的离愁别绪很生动形象地展现在我们面前,使得“别是一番滋味”好像在我们心头一般。
还有许多词或明喻,或暗喻,把本来很抽象的东西明确具体的表现了出来,使人感受真切,如见其形,如临其境。如:
“离恨恰如春草,更行更远还生”(《清平乐》)此处将离恨比喻为春草,描写离恨不断地增生,恰如路边的春草,不但不会消失,而且不断地有新的出现。此句即因比喻的巧妙运
用而广为传诵。
“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相见欢》)舍不得离别,又不得不别,人生之恨莫过于此。既然水向东流之势不可逆转,那此生之恨,也就一如流水向东流去般汹涌澎湃,无可挽回。这个比喻运用得非常贴切自然,深刻而生动地写出了人生悲欢离合之情,引起后世许多读者的共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