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剧欣赏论文从霸王别姬看戏如人生

戏剧欣赏论文从霸王别姬看戏如人生

暨南大学

本科生课程论文

学院：国际商学院

学系：企管系

专业：工商管理

课程名称：古代戏剧欣赏

学生姓名：蚊子

学号：

指导教师：李亦非

2022年6月15日

[摘要]《霸王别姬》讲的是楚汉相争的故事。本文并非论《霸王别姬》

这个故事，而是分析陈凯歌的电影《霸王别姬》中，描绘的两个戏子程蝶

衣和段小楼在台上的表演与在台下的人生之间的关系，二人台上是不同的

表演风格，台下是不同的人生轨迹。戏曲演员的台上表演方式也是台下的

生活方式——“戏如人生，人生如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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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词]《霸王别姬》；戏曲表演；表演风格；戏如人生

1、前言

转眼间一学期又将结束，今年我有幸选到这门课——《古代戏剧欣

赏》。跟着老师一起欣赏了中国古代很多著名的戏剧，这些戏剧彻底改观

了我对中国文化——戏剧文化的认识。版权文档，请勿用做商业用途

以前，我觉得戏剧就是“依依呀呀”“铛铛铛铛”……属于那些老人

家的种慢节奏、独特的生活放松方式。虽然国家把戏剧文化看的很重要，

把京剧定为了国粹，但是我还是觉得那是种没有意思的东西。演员唱得很

慢，画的妆也很难看，而且动作超难看，完全无法与音乐和电影相媲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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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学期选修了《古代戏剧欣赏》这门课，跟着老师欣赏了很多

著名的戏剧：《桃花扇》《西厢记》《红楼梦》等等。一部接着一部，慢

慢的产生了看的好奇，慢慢的感受欣赏起戏剧来了。发现戏剧，不是我曾

经看到的、理解的那样，它也有着自己的内涵，有着自己的美。版权文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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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以前，我就看过陈凯歌导演的《霸王别姬》。当时我还很小，没

有发现整部电影有什么吸引我的地方，反而对于电影里唱戏的片段特别反

感，觉得特别无聊。这学期，老师提到了这部作品，推荐了它，于是我用

电脑重新再看了两遍，发现了一些以前我无法感知的东西。版权文档，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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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情节摘要

《霸王别姬>讲述了新旧灾难深重年代的二男一女的情感纠葛,分别是

程蝶、段小楼、菊仙。男伶程蝶衣一生迷失自我,把自己误认为是《霸王

别姬》中的虞姬,把与他同演此戏的师兄段小楼梦想成楚霸王项羽,一生痴

缠于对段小楼的爱恋之中,并与段小楼的妻子菊仙在情爱场里厮杀了数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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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整部电影中，蝶衣将舞台上的戏搬到人间继续上演，小楼将台上的

戏和台下的生活分得很清楚。从而变成两个不同的表演类型的人，有了不

同的归属。版权文档，请勿用做商业用途

3、戏剧演员的两种类型

有人说，最好的演员，就是：把自己变成你扮演的那个角色，他是你，

你即使他。

但是关于演员在扮演一个人物时是否要在内心生活上就变成那个人物，

亲身感受到那个人物的情感的问题，在演员与戏剧理论家之中，存在着两

种鲜明对立的观点：即所谓“体验派”与“表现派”。在《演员奇谈》里，

狄德罗曾将演员分为两种：一种是听任感情驱遣的，一种是保持清醒头脑

的。他说：“凭感情去表演的演员总是好坏无常。你不能指望从他的表演

里看到什么一致性，他们的表演忽强忽弱，忽冷忽热，忽而平庸，忽而卓

越……但是另一种演员却不如此，他表演时凭思索，凭对人性的钻研，凭

经常模仿一种理想的范本，凭想象和记忆。他总是始终如一，每次表演用

同一个方式，都同样完美……他不是每天换一个样子，而是一面经常准备

好用同样的精确度、同样的强度和同样的真实性把同样的事物反映出来的

镜子。”版权文档，请勿用做商业用途

狄德罗在这里描绘了他理想中的演员，这种演员应该“有很高的判断

力”，“有洞察力，不动感情”，“他必须是冷静的安定的旁观者”；这

样，他才能“掌握模仿一切的艺术，或者换个说法，表演各种性格和各种

角色莫不应付裕如”。版权文档，请勿用做商业用途

狄德罗对戏剧演员的分类〔一种是听任感情驱遣的，一种是保持清醒

头脑的〕，换一个说法，便是演员与剧中人物的“融合”与“别离”。

“体验派”的演员或戏剧理论家主张演员应与剧中人物融合为一，

“表现派”的演员或戏剧理论家主张演员在演戏时应保持清醒的头脑和理

智的认识，不让自己化为剧中人物，也尽力在戏剧故事、人物与观众之间

制造一定的距离。版权文档，请勿用做商业用途

依此而论，电影《霸王别姬》中两个主角霸王和虞姬的段小楼和程蝶

衣正是这两种演员的典型。程蝶衣是“真虞姬”，段小楼是“假霸王”。

不管是在台上还是在台下，蝶衣都把自己等同于虞姬，他已经到达了“人

戏不分”、“雌雄同体”的境界。而小楼那么“台上是台上，台下是台

下”：台上，他是霸王，虞姬是他的妃子；台下，他只是蝶衣的师哥，他

除了唱戏之外，还要讨生活。两位名角对戏剧演员的认识和对剧中角色的

表演，鲜明地表达在《霸王别姬》的戏里戏外，并左右着他们的心路历程

和生命轨迹。版权文档，请勿用做商业用途

4、台上台下的程蝶衣和段小楼

电影中，蝶衣是“体验”型演员，他追求自己与剧中人物的融合；小

楼是“表现”型演员，他追求自己与剧中人物的“别离”。版权文档，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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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程蝶衣

蝶衣是一个戏痴，他认为唱戏是一辈子的事，“他只会演戏，别的不

行”，他“这辈子就是想当虞姬”。不管台下是谁，唱的是什么，只要是

在人前表演，蝶衣就全情投入，心无旁骛。这样，台上的虞姬、杨妃、杜

丽娘和台下的蝶衣已经完全融合为一了。这种融合表达在如下两个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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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性别的错乱。

《霸王别姬》里的蝶衣，在生理上是一个男人，但在文化心理层面他

的男性气概被一点点地阉割了，社会赋予他的是女性气质，柔弱、娇媚、

依附于霸王。而蝶衣自己，在自己的男儿郎气概被阉割的同时，也有意无

意地接受并演绎着社会赋予他的女性气质。在小豆子由起初顽强、倔强地

坚持自己的男儿郎身份到最终接受并体认女娇娥身份的转变过程中，有两

次标志性事件。版权文档，请勿用做商业用途

第一次，缘于小豆子的倔强、顽强，一次次将“我本是女娇娥，又不

是男儿郎”念错。最后一次背错，险些毁掉戏班前途。在此情境下，小石

头拿起师傅的烟斗在小豆子口中用力狂搅。“暴力过后，小豆子款款而起、

步态婀娜，眼波流转中低吟浅唱。眼泪、血水缓缓流出，男儿郎终于化作

女娇娥。显然，小石头的这一暴力举动成了一种强行完成小豆子性别混淆、

转变的仪式。强行进入、泪水、血，这一系列近乎强奸的意象，终于使小

豆子在心理上被征服，驯顺情愿地接受了女子的身份，并在之后的岁月中

越陷越深地主动认可着性别的置换。”版权文档，请勿用做商业用途

第二次，在张公公府上受的屈辱又一定程度上加固了这种性别的错位。

长时间的岁月打磨，流着血的小豆子终于成了戏里戏外都分外妖娆、

“一笑万古春，一啼万古愁”的“女子”。小豆子成了蝶衣，小石头成了

小楼，两人的合作珠联璧合。台上，霸王是虞姬的男人，是虞姬的终身依

靠；台下，蝶衣依然把他的师哥小楼当做自己的天，自己的伞，当做自己

要托付一生的男人。台上台下，二人形影不离。蝶衣总是痴迷地站在小楼

身后，陶醉地被保护着。然而当这个男人约会、喝花酒、娶妻、变心时，

当这个男人与另外一个女人串通起来背叛他时，蝶衣的心里只剩下嫉恨、

怨毒和心灰意冷。版权文档，请勿用做商业用途

“崇拜他倾慕他的人，都是错爱。他是谁？男人把他当作女人，女人

把他当作男人。”蝶衣的性别错乱了，模糊了。他以为自己是虞姬、是杨

妃、是杜丽娘，是女人，不管是在台上还是在台下，他总是那么一往情深

地依附着自己的男人———霸王或小楼；而实际上，他是个男人。在蝶衣

由男人到女人的转化过程中，既有来自身体外部施加的暴力和戏文旦角对

蝶衣女性气质的塑造，还有来自蝶衣自己对“小石头的爱恋，对所爱男子

的屈从”。版权文档，请勿用做商业用途

第二，情感、行为的“人戏不分”

人生如戏，“生命也是一本戏吧。折子戏又比演整整的一本戏要好多

了……如果人人都是折子戏，只把最精华的，仔细唱一遍，该多美满呀。

帝王将相，才人佳子的故事……那些情情义义，恩恩爱爱，卿卿我我，都

瑰丽莫名，根本不是人间颜色。人间，只是抹去了脂粉的脸”。版权文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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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话，生动形象地描述了程蝶衣一生的所想所做。戏班里的孩子们

学戏时，有一天趁着师傅外出，大伙儿跑到河边玩乐，打水战，你泼我，

我泼你，无一幸免。“只有小豆子，一个人在岸边，沉迷在戏文中。他这

回是苏三：‘人言洛阳花似锦，奴久于监狱不知春’。尽管人群在泼水挑

骂，小豆子只自得其乐。局外人，又是当局者。”局外人，是说小豆子是

正在打闹着的一群孩子们的局外人；当局者，是说小豆子又掉进戏里了，

成了苏三。当众人都上来欺负”他时，小石头挺身而出，保护小豆子。然

而这场野战还是开打了。寡不敌众，小石头受了伤，“被撞倒在硬地乱石

堆上。头是没事，只眉梢破了一道口子，鲜血冒涌而出”。在众人惊变不

知所措时，“小豆子排众上前，流着泪，解下自己的腰带，给小石头扎上

来。一重一重的围着：‘你这是为我的！师哥我对你不起！’他帮他裹扎

伤口的手，竟不自觉地，翘起兰花指。是人是戏分不开了”。版权文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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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戏不算戏，无戏才是戏。”小楼娶亲的那夜，蝶衣去了袁四爷家。

酒后，半醉昏晕中，蝶衣与袁四爷共同唱了一段《霸王别姬》。唱到情尽

处，“他迷惆了，耍了个剑花，直如戏中人。那痴心女。四爷猛地伸手一

夺。厉声阻止：‘这可是一把真家伙！’如假设没有袁四爷厉声喝止，蝶

衣或许就已经死在那个夜晚了。那个夜晚，蝶衣“心如死灰，女萝无托”；

也是在那一夜，他做了袁四爷的“红颜知己”。就是用这种方式，“他坚

决无悔地，报复了另一个男人的变心”。版权文档，请勿用做商业用途

诸如此类的“人戏不分”的事例还很多，总之，蝶衣唱戏时，“心中

有戏，目中无人”，只要在台上唱戏，他总是那么全情投入，心无旁骛。

“人吃得半饱，没关系，他就是爱唱戏，他爱他的戏，有缺乏为外人道的

深沉感觉。只有在台上，才找到寄托。他的感情，都在台上掏空了。”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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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疯狂唱戏，只是唱戏。给日本人唱，给国民党唱，给共产党唱，不

管台下谁坐江

山谁打天下，无论骚动暴乱或是突然暗场，台上的蝶衣总是风情万种

地展示着名旦光华。他把唱戏当做“一辈子的事”。一辈子就是一辈子，

“差一年，一个月，一天，一个时辰，都不能算一辈子”。版权文档，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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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蝶衣身上，不是“人生如戏”，而是“生命就是一本戏”！只可惜，

蝶衣的这本戏很不美满，它满载着欺骗、背叛和怨恨，伴随着迷离和彷徨，

最后因万念俱灰而走向消灭。那一双“风华绝代”的手，最终湮没在历史

的浩荡洪流中。人生如戏，然而人生毕竟不是戏。如果他错了，那么，他

错在“痴”。版权文档，请勿用做商业用途

4.2.段小楼

蝶衣是“真虞姬”，小楼是“假霸王”；蝶衣台上台下一个样，总是

那么一往情深、如痴如醉，小楼那么“台上是台上，台下是台下”；蝶衣

毫无顾忌地融入角色，人戏不分，小楼那么清醒地知道他是在演戏，演戏

与营生不是一码事。袁四爷评论地好：“霸王与虞姬，举手投足，丝丝入

扣，方能人戏相融。有道‘演员不动心，观众不动情’。像段小楼，心有

旁骛，你俩的戏嘛，倒像姬别霸王，不像霸王别姬呐！”版权文档，请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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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人与观众，天天分，天天合。蝶衣和小楼，也已经做了238场夫妻

了。蝶衣说道：“唉，我们已经做了两百三十八场夫妻了。”小楼没留意，

蝶衣又问了“我们做了几场妻了”，小楼才糊涂答道：“两百多吧。”蝶

衣有钱置行头了，不愿租戏衣，小楼却取笑道：“行头嘛，租的跟自己买

的都一样，戏演完了，它又不陪你睡觉。”版权文档，请勿用做商业用途

日军进中国，当蝶衣和小楼正在台上演戏，以关东军青木大佐为首的

一批日军强行进入戏场，赶走正在看戏的中国人，全场敢怒不敢言。“小

楼在台上，一见，怒气冲天。性子一硬，完全不理后果，他竟罢演，一个

劲儿回到台下：‘不唱了！不唱了！妈的！满池座子都是鬼子！’”小楼

像头蛮牛，卸了半妆，拂袖而去，坚决不给鬼子唱戏。因此，小楼被日军

抓走。当小楼被蝶衣救出，二人相见时，小楼破口大骂：“你给日本鬼子

哈腰唱戏？你他妈的没脊梁！”版权文档，请勿用做商业用途

诸如此类的事例也很多。

台上的戏和台下的生活，小楼分得很清楚，即使在唱戏，他也清醒地

观察着戏台下的社会、人生，观察着自己，他没有倾情入戏。他既在台上

演戏，又在台下过着凡人的生活，他约会，他喝花酒，他娶妻活儿，他不

给鬼子唱戏，他交戏衣，他卖西瓜，他与菊仙划清界限。最后，他又对菊

仙念念不忘。小楼是一个凡尘中的男人。戏里，霸王逃至乌江，亭长驾船

相迎，他不肯渡江，为无颜见江东父老。现实中，小楼却毫不后顾，渡江

而去。他没有自刎，没有为国死。因为这“国”，不要他。版权文档，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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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衣在成为蝶衣之前，是小豆子；小楼在成为小楼之前，是小石头。

小豆子和小石头是学戏的孩子，而蝶衣小楼是戏里的虞姬和霸王。虞姬爱

霸王，所以蝶衣爱小楼；霸王爱虞姬，但是小楼不爱蝶衣。于是，戏外的

虞姬和戏里的霸王，两个男人，纠缠不清。小楼原地未动，蝶衣已经爱了

万水千山。倔强的蝶衣带着一个人的一往情深走进另一个人的海枯石烂。

蝶衣的迷离，是如此浪漫，却也是那么可怜。虞姬抚慰霸王，但谁来抚慰

虞姬？版权文档，请勿用做商业用途

5、用一生贯穿的表演

蝶衣的世界简单得只有两件事：小楼和京戏；而小楼的世界那么充满

世俗的欲望：花酒，女人，温暖的床。一个沉醉在台上的华美绚丽，另一

个更钟爱台下的花花世界；一个把生活当作演戏，另一个靠演戏来讨生活；

一个失去另一个要天崩地裂，一个失去谁都不过是一个过场的小悲伤。二

人对戏剧演员的认识和演绎固然不是纯出于自愿，但却深深地影响乃至铸

成了各自的生命历程。版权文档，请勿用做商业用途

蝶衣是真虞姬，台上是，台下也是，他要和霸王厮守终生。而小楼却

是个假霸王，他台上爱虞姬，台下却想着自己的营生，他喝花酒、娶菊仙。

蝶衣的痴魔注定会被小楼的冷水浇灭。然而，蝶衣并没有因此清醒，他还

是一如既往地爱着霸王、爱着小楼，爱得那么黏稠丰厚，甚至有些窒息。

菊仙的出现终究打破了蝶衣和小楼之间的平衡，从此蝶衣开始变得嫉恨、

偏执。可他还是那么一往情深，那么痴心，他期盼小楼回心转意，期盼小

楼能和他一起“唱一辈子戏”。版权文档，请勿用做商业用途

然而每一次等待、每一次期盼，换来的都是失望、都是无情地挖苦和

嘲弄。可以说，“失落中的等待成了他永恒的姿态”。由失望而绝望，由

嫉恨而怨毒，由负气而万念俱灰。版权文档，请勿用做商业用途

沧海桑田，繁华落尽，爱情也尘埃落定。老迈龙钟的两位名角最后一

次同台演戏，蝶衣款款起舞，只将宝剑在脖子上一抹，香消玉殒，了却残

生。这次不是“霸王别姬”，而是“姬别霸王”。从此，蝶衣不再无谓地

等待。版权文档，请勿用做商业用途

“你们是不是欺负他了？”小豆子来戏班的第一晚，小楼这样问一起

学戏的孩子。那样子不怒自威，霸气中透着宽厚。张公公府上他与蝶衣初

次登台亮相，一出《霸王别姬》声名远扬。战乱时期，不给日本人唱戏，

一个茶壶拍向伪军头目。小楼是一个理所当然的霸王。戏里威风八面，戏

外刚正不阿。北洋政府、日军、国民党，谁想刺伤他的自尊，他都怒火万

丈。可是当少年豪气被现实磨平，霸王脾气被世道拉扯，铮铮铁骨就此软

绵下来。在那个兵荒马乱的年代，戏里的霸王，没有江山，也不爱美人。

现实中，他只是一介草民，只为保住性命，只为生活。这个霸王亲手葬送

了戏里虞姬和戏外菊仙的爱情与生命。可是谁又能说，他不是那个时代的

牺牲品呢？版权文档，请勿用做商业用途

蝶衣和小楼，虞姬和霸王，二人之生命，彼此纠缠，却又相互疏离，

一个痴迷于戏中，一个流连于戏外，最终都走进共同的归宿———都做了

这个时代的牺牲品。版权文档，请勿用做商业用途

6、结语

“体验派”的蝶衣，“表现派”的小楼，一个戏里看戏外，一个戏外

演戏里。戏曲演员对戏里戏外的不同认识，决定了他们不同的表演风格，

这也将主导他们的一生。就像蝶衣将舞台上的戏搬到人间继续上演，小楼

将台上的戏和台下的生活分得很清楚。最后造成了蝶衣自我意识与男性性

别的迷失、畸形地爱上另一个男人，因万念俱灰而最终走上自杀的绝路；

也令小楼喝花酒、娶菊仙、不给鬼子唱戏、交戏衣、卖西瓜、与菊仙划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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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如人生，人生入戏”，什么样的戏曲表演方式，就是什么样的人

生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