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杜威对教育心理学的贡献

论杜威对教育⼼理学的贡献

杜威是⾝跨、⼼理学和教育学三⼤领域的杰出学者，以对哲学、⼼理学、教育理论与实践的贡献闻名于世。他的主要影

响是教育理论⽅⾯，⽽他的教育理论包含有丰富的教育⼼理学内容。他⼀⽣致⼒于的结合，始终把学校看作应⽤⼼理学

的实验室，倡导⼉童中⼼运动，主张教育⼼理学化，实施教材⼼理化，对20世纪教育⼼理学的发展与独⽴做出了巨⼤的

贡献。

杜威[Dewey. John(1859-1952)] 是⾝跨哲学、⼼理学、教育学三⼤领域的杰出学者，是20世纪影响东西⽅⽂化最⼤的⼈

物之⼀。杜威在哲学上倡导实⽤主义，实⽤主义的核⼼是强调⽴⾜现实⽣活，积极⾏动，以获得最佳的效果;在教育上他

倡导民主教育，其核⼼思想是强调以⼉童为中⼼，主张从做中学;在⼼理学上他是美国芝加哥机能主义⼼理学派的创始

⼈。1886年他出版了美国第⼀部⼼理学教科书《⼼理学》，1899年当选为美国⼼理学会主席。虽然桑代克撰写了题为

《教育⼼理学》的专著，确⽴了教育⼼理学的名称和体系，被后⼈称为“教育⼼理学之⽗”，但我们却不能忽略杜威对教

育⼼理学独⽴的推动作⽤。本⽂主要论述杜威对教育⼼理学的贡献。

⼀、杜威教育⼼理学思想产⽣的理论基础及其著作

在杜威的研究中，他试图将教育学、⼼理学和哲学思想结合起来进⾏研究。在杜威的青年时期，詹姆斯(Willian James)

的以进化论为基础的机能⼼理学使他它旧有的哲学信仰发⽣了骤变，詹姆斯强调机体与环境的相互作⽤，强调⼼理与外

部环境的不可分割，强调⼼灵、机体等因素的积极作⽤，使杜威更加倾向于将教育学与⼼理学结合起来进⾏研究，注重

从⼼理学的⾓度来探讨教育问题，从⽽形成了以⼉童中⼼主义为特征的教育⼼理学。同时，杜威⼜把实⽤主义哲学运⽤

到了教育领域，并结合⼼理学知识和⾃⾝的教育实践，创⽴了实⽤主义教育思想，对美国教育乃⾄世界教育产⽣了深远

的影响。

(⼀)实⽤主义哲学

实⽤主义哲学是在美国的具体历史条件下形成和发展起来的哲学。⽪尔斯(Charles Sanders Pierce)是实⽤主义的创始

⼈，詹姆斯是实⽤主义的奠基⼈，⽽杜威则是实⽤主义的集⼤成者。在杜威看来，哲学是教育的最⼀般⽅⾯的理论，教

育是检验哲学理论最重要的阵地，是“使哲学上的分歧具体化并受到检验的实验室”。

(⼆)教育⼼理学化运动

⽂艺复兴以后，⾃然主义的教育运动对教育与⼼理学的结合起到了⼀定的推动作⽤，因⽽丰富了教育⼼理学思想。⾃然

主义教育运动的倡导者夸美纽斯、卢梭等⼈主张教育要适应⾃然，对教育⼼理学的创⽴产⽣了间接的影响。对教育⼼理

学独⽴产⽣直接影响的是19世纪由裴斯泰洛齐倡导的“教育⼼理学化”运动。裴斯泰洛齐以及随后的福禄贝尔、第斯多惠

和赫尔巴特等⼈强调教育学必须以⼼理学为基础，他们试图依据⼼理学的知识来揭⽰教育和教学的规律，并有计划的从

教育实验中探讨和研究⼉童的⼼理特点与发展规律，对桑代克创⽴教育⼼理学产⽣了直接的推动作⽤。正是由于这些教

育家在长期的教育实践和实验研究的基础上，对⼉童的⼼理特点和发展进⾏了⼤量的观察和研究，延续到杜威，才成就

了杜威的教育⼼理学思想。同时，他们的努⼒也使“教育⼼理学化运动”成为19世纪上半期西⽅教育思想和教育⾰新的热

点。

(三)机能主义⼼理学

作为美国机能主义⼼理学派的创始⼈之⼀，杜威早在1886年就出版了《⼼理学》⼀书，主张理性⼼理学应让位于实验⼼

理学，1986年⼜写了《⼼理学上的反射弧概念》⼀⽂，被认为是⼼理学著作对于教育学最有影响的⼀个⾥程碑，也是机

能主义⼼理学派芝加哥学派诞⽣的标志。机能主义⼼理学为杜威实⽤主义教育思想的形成和⼉童中⼼主义教育⼼理学的

建⽴提供了坚实的理论基础。他认为，刺激与反应是内在于⾏为的相互依存的机能或协调作⽤，⽽不是孤⽴的实体。由

此，他得出结论：有机体并不只是被动的适应环境，同时也在某种程度上改造了环境。杜威认为，⼉童⼼理内容基本上

就是以本能活动为核⼼的习惯、情绪、冲动、智慧等天⽣⼼理机能不断展开、⽣长及周围环境协调的过程。他认为，⼀

个⼈的⼼理是在他的⾏动中所表现出的⼀些信念，应归功于社会环境与他的天赋素质的相互作⽤，⼼理发展的过程主要

是⼀个社会的过程，不同的社会环境对⼈的⼼理会产⽣不同的影响。[4]]因此，杜威强调学校应以⼉童为中⼼，并要结

合⼈和环境的相互作⽤，根据⼉童的⼼理发展规律来实施教学。

⼆、杜威⼉童中⼼主义的教育⼼理学

杜威批判了以赫尔巴特为代表的传统教育，他强调，学校⽣活组织应该以学⽣为中⼼，⼀切必要的教育措施都应该服从

于学⽣的兴趣和经验的需要，都应该为了促进学⽣的⽣长。对此，杜威曾这样说：“我们教育中将引起的改变是重⼼的

转移。这是⼀种变⾰，这是⼀种⾰命，这是和哥⽩尼把天⽂学的中⼼从地球转到太阳⼀样的那种⾰命。这⾥，⼉童变成

转移。这是⼀种变⾰，这是⼀种⾰命，这是和哥⽩尼把天⽂学的中⼼从地球转到太阳⼀样的那种⾰命。这⾥，⼉童变成

了太阳，⽽教育的⼀切措施则围绕着他们转动，⼉童是中⼼，教育的措施便围绕他们⽽组织起来。”杜威主张⼉童中⼼

主义的教育⼼理学，其内容丰富，涉及⾯⼴。⼉童中⼼主义作为主线，贯穿于其中，其主要内容包括⽣长论、课程与教

材⼼理、学习⼼理和道德教育⼼理等⽅⾯。⼉童中⼼主义是杜威教育⼼理学的核⼼。正如柏林纳所⾔：“以杜威为⾸倡

导的⼉童中⼼运动……使教育⼯作者看到了⼼理学的价值。”

(⼀)⽣长论

在杜威的著作中，经常可见到“⽣长”⼀词。由于⽣长的概念在杜威的思想中占有重要的地位，以⾄有⼈称杜威是现代科

学时代的“⽣长哲学家”与“⽣长教育家”。他的“教育即⽣长”实质上是在倡导⼀种新的⼉童发展观和教育观。杜威主张以⽣

长为教育⽬的，其主要意图在于反对外在因素对⼉童发展的压制，在于要求教育要尊重⼉童的愿望和要求，使⼉童从教

育本⾝中、从⽣长过程中得到乐趣。

1.⽣长是⼀个连续性和阶段性相连结的动态的⼼理发展过程

杜威认为，对“⽣长”这⼀名词通常可以有不同的理解并导致性质相反的观念。⼀种是传统教育普遍认可的观念，即⽣长

是指某物由不完全⽽达到完全的状态。按照这种观念，认为⼉童在⾝⼼两⽅⾯都极不完全，⽣长的过程就是要⽤外在教

育的⼿段，使⼉童从不完备达到完备⽅⾯的发展。但是杜威所主张的⽣长观是与上述观念不同的。在他看来，⽣长是⼀

个⽆⽌境的动态发展过程。他指出，⼈的⽣长表现为两个⽅⾯：⾝体的⽅⾯和⼼理的⽅⾯。⼀⽅⾯，⾝⼼两⽅⾯的发展

相辅⽽⾏;另⼀⽅⾯，⾝体的⽣长有⼀定限定，⽽⼼理⽅⾯的⽣长则是⽆⽌境的。杜威的所谓⽣长⽆⽌境，正是就⼼理的

意义⽽⾔的。

杜威还强调，⼉童的⽣长具有明显的阶段性和节律性。如果不重视⼉童⽣长的需要及时机，急于要得到⽣长的结果，必

然会导致拔苗助长的结果，这正是传统教育的主要弊病之⼀。所以杜威始终强调学校的⼀切教育都应以⼉童为中⼼，按

照他们的⼼理发展规律来组织教学。

2.教育必须以⼉童的本能和能⼒为依据

根据经验的相互作⽤原则，杜威指出：“教育过程有两个⽅⾯：⼀个是⼼理学的，⼀个是社会学的，它们是平⾏并重

的，哪⼀个也不能偏废。否则不良的后果将随之⽽来。这两者，⼼理学⽅⾯是基础。⼉童⾃⼰的本能和能⼒为⼀切教育

提供了素材，并指出了起点。”杜威重视⼉童⽣长发展的主动性，同时也指出，⽣长并不意味着“放任⼉童的兴趣”，如果

放任这种兴趣，让其漫⽆⽬的的去做，那就没有⽣长可⾔。他认为，所谓⽣长，可以表现为将能⼒引导到养成各种习

惯，通常指通过简单的反复练习巩固下来的⾏动⽅式。杜威认为习惯是⽣长的表现，有两种形式：⼀种是“有机体的活

动和环境取得全⾯的、持久的平衡”;另⼀种形式是“主动地调整⾃⼰的活动，借以应付新的情况和能⼒。”杜威称此为“主

动的习惯”，其中“包含思维、发明和使⽤⾃⼰的能⼒应⽤于新的⽬的的⾸创精神”。

3.教育即通过经验改造⽽体现的⽣长

杜威认为，“教育即⼉童本能、能⼒的⽣长。”教育的⽬的在于促使⼉童的本能、兴趣不断⽣长，⽽“⽣长的理想归结于这

样的观点，即教育是经验继续不断地改组或改造”。其意即：⼉童的本能、能⼒的⽣长，是通过经验不断改组改造的活

动⽽得以完成和实现的。在这个过程中，⼉童的本能、能⼒、兴趣得到充分的尊重、利⽤和发展，⼉童增长了才⼲，培

养了能⼒。

个性化与社会化的紧密结合，实现教育⼼理学化，是杜威⽣长论的最重要特⾊之⼀。可见，杜威的⽣长论主要是反对忽

视⼉童⾝⼼特点，脱离⼉童的本能、兴趣、经验，对⽣长过程强加⽬的的传统教育及传统的⽣长观。正是由于杜威以⼉

童为主体的⽣长的⼝号，以及他倡导的教育⼼理学化，才使其成为20世纪⼉童中⼼主义教育运动的代表⼈物。

(⼆)课程与教材⼼理化

杜威断定，传统教育的主要弊病在于“消极地对待⼉童，机械地使⼉童集合在⼀起，课程与教法的划⼀”，“学校的重⼼是

在⼉童之外，在教师，在教科书以及在其他你所⾼兴的任何地⽅，唯独不在⼉童⾃⼰即时的本能和活动之中。”要彻底

改变传统教育的弊病，必须实⾏重⼼的转移，使⼉童成为学校的主体。

(三)学习⼼理

杜威对学习⼼理的研究主要集中在思维能⼒的培养和“做中学”两⽅⾯。他指出：“就学⽣的⼼智⽽论，学校所能做和必须

做的⼀切就是培养学⽣思维的能⼒。”⽽学⽣思维能⼒的培养则是通过从做中学，从经验中学来实现的。

(四)道德教育⼼理

(四)道德教育⼼理

杜威将道德教育的原理分为社会⽅⾯和⼼理⽅⾯。道德教育应有⼀个社会性的情境和社会性的内容及⽬的，这属于社会

⽅⾯：⼼理⽅⾯是指道德教育若须取得成效，就必须建⽴在学习本能冲动和道德认识、道德情感的基础上。若漠视这些

⼼理条件，道德就可能会变成机械的模仿或外在的服从。

三、对杜威教育⼼理学的简要评价

杜威以⼉童中⼼主义为特⾊的教育⼼理学思想，包含了许多积极的因素，对20世纪教育⼼理学的发展产⽣了巨⼤的影

响。

杜威提出的⼉童的需要、兴趣应占整个教育、教学过程的中⼼地位的观点，对⾰除传统教育弊端，促进⼈们注重研究⼉

童的兴趣、需要和能⼒，发挥⼉童的主动性，发挥了很⼤的作⽤。他的“教材⼼理化”对我国的教材编制和基础教育的新

课程改⾰具有⼀定的指导作⽤。他的关于⼉童的⼼理是通过主客体相互作⽤⽽得到发展的思想，为以后的教育家蒙台梭

利和⼼理学家⽪亚杰所继承和吸取，⽪亚杰在此基础上提出了关于⼉童⼼理发展的“建构”学说。同时，杜威的“做中学”、

“知⾏合⼀”的观点为教育⼼理学家布鲁纳所继承和吸收，在此基础上，他提出的认知⼀发现说，⾄今还发挥着作⽤。

由于杜威强调把经验论和本能论作为他的教育⼼理学的理论依据，这就使他的教育⼼理学思想带有⼀定的局限性。虽然

他提出了许多重要的教育⼼理学思想，也在教育实践中⼤⼒宣传和推⼴教育⼼理学，从⽽推动了教育⼼理学的发展和应

⽤，但他始终没有像桑代克⼀样提出⼀个完整的教育⼼理学体系。

总之，如果没有杜威在⼉童研究运动中所取得的成就，20世纪要取得教育⼼理学研究的重⼤发展是不可能的。我们应该

取其精华，去其糟粕，进⼀步发展和完善他的教育⼼理学理论，努⼒构建具有中国特⾊的教育理论体系和模式，促进中

国教育的快速发展。

本⽂来源 千⾥马论⽂发表⽹教育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