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城镇化历史变迁

中国城镇化历史变迁

中国城镇化发展的历史变迁

一、中国城镇化发展的历史进程

中国是城市化后发的国家，具有现代意义的城市行政区的建制制度(即行政区划制度) 的产生，

仅有余年的历史。新中国成立以來，社会主义制度下的城镇化进程经历了不 平凡的发展进程。

80

如何划分和确定中国年來城镇化历程，既是一个热点问题，也是一个难点问题。 就目前的

50

论著看，大致可以归纳为以下几个方面：

(1) 1978

两分法。该观点以年改革开放为分界线，将中国的城市化历程分为两个阶段: 第一阶

段年)为城市化的停滞和低速增长阶段，进一步乂可细分为年的短暂健康发展

(1949-19781950-1957

时期、年的过度城市化时期与年的城市化停滞时 期。第二阶段

1958-19601961-1978(1978-2000

年)为城市化的迅速推进阶段。

［1］

(2) 50

三分法。一种观点认为新中国城市化发展年，大体经历了三个各有特色的发展 阶段:第

一阶段是年至年，为城市经济恢复和顺利发展时期，也是城市化进程 稳步推进时期；

19491957

1958197719782000

年至年是解放后中国城市化发展的第二阶段；年至年 为第三阶段，中国城市

化开始进人崭新的发展阶段。另一种观点认为，新中国成立以 來的城市化历程，分为三个阶

［2］

段，但侧重点有所不同：第一阶段年)为城市拉动 型的城市化发展时期;第二阶段

(1949-1957(1958-

1978(1979- 1998［3］

年)为城市化倒退、停滞时期;第三阶段年)为城市化较快发展时期。第三种

观点认为，新中国成立以來，中国农村城市化 的发展大体可以分为三个时期:第一个时期

(1949-

1956(1957-1978

年)为恢复和初步发展时期;第二时 期年)为调整和曲折发展时期;第三个时期

(1978-2000［4］

年)为改革和加速发展时 期。

(3)

四分法。一种观点认为，根据不同的政治经济特点，中国城市化发展可分为四个 阶段:第

一阶段年)为起步阶段;第二阶段年)为动荡阶段;第三阶段 年)为

(1949-1957(1958-1965(1966-1976

萧条阶段;第四阶段年)为发展阶段。另一种观点认为， 近年來，我国的城镇

(1977-1996［5］50

化也和社会主义建设事业一样，经历了一个曲折发展的历程:第一 阶段年)为城镇化起步

(1949-1957

发展阶段;第二个阶段年)为城镇化起伏发展 阶段;第三阶段年)为城镇化停

(1958-1965(1966-1976

滞发展阶段;第四阶段年)为城镇化 稳定发展时期。第三种观点认为，建国多

(1977-1978［6］40

年來，我国城市化经历了四个重要时期： 第一个时期年)为城市化上升时期；第二个时

(1949-1957

期年)为城市化波折时 期;第三个时期年)为城市化停滞时

(1958-1965(1966-1978

期;第四个时期年)为城镇化正常发展时期。第四种观点认为，年來 中国

(1979-1998［7］49

的城市化经历了一条坎坷曲折的发展阶段:第一阶段为年)为起步阶段;第 二阶段

(1949-1957(1958-

1965(19-1978(1979-1998

年)为大起大落阶段;第三阶段的年)为停滞阶段;第四阶段 年)为恢复与

发展阶段。第五种观点认为，年來中国城市化进程大体可 分为四个阶段第一阶段

［8］50(1949-

1957(1958-1965(1966-

年)为城市化启动阶段;第二阶段年)为城 市化的波动发展阶段;第三阶段

1978(1979-2000 ［9］

年)为城市化的停滞阶段;第四阶段年)为城市化的快速发展阶段。

(4) (1949o

五分法。一种观点认为，中国城镇化发展历史分期，体现在五个阶段:第一阶段

1957(1958-1960

年)为工业化起步时期的城镇化阶段;第二阶段年)为爆发性的 工业化所引起的超

高速城镇化阶段;第三阶段年)为工业调整时期的第一次逆城 镇化阶段;第四个阶段

(1961-1965

(1966-1977(1978-1993

年)为工业化停滞时期的第二次逆城镇化阶段;第五阶段 年)为改革开放时期

的高速城镇化阶段。另一种观点认为，中国多年城 市化进程大致也可以分为五个阶段：

［10］40

1949-1957;1958-19601961-1965

年为城市化的第一阶段年为城 市化的第二阶段;年城市化的第三阶

段;年为城市化的第四阶 段;年为城市化的第五阶段。

1966-19761977-1992［11］

除以上划分方法外，还有两种划分法:一种是将中国几千年的城市化发展进行划分。 按此线

索，中国城市化历程被划分为四个阶段:第一阶段为城市化的史前阶段一一古代城 市的发展(公元前

21-1840(1840-1949

世纪年之前)；第二阶段年)为城市化的起步阶 段一一近代城市的发展；第三阶

段年)为城市化的初步阶段一一计划经济体制下 城市的曲折发展;第四阶段

(1949-1977(1978-1996

年)为城市化的加速阶段一一改革开放后城市的迅速 发展。另一种是将中国城镇化发展进程

［12］

划分为三个阶段七个时期。第一阶段年)为工业化起步时期的城镇化起步阶段。该阶段

(1949- 1957

分为两个时期:年的 城市恢复发展时期；年的一五计划发展时期。第

(1)1949-1952(2) 1953-1957

二阶段年) 为匚业化起伏时期的城镇化波动与徘徊阶段。该阶段分为三个时期:

(1958-1977(1)1958-

1960(2) 1961-1965(3) 1966-1977

年的过 度城镇化时期；年的绝对反城市化时期；年的相对反城镇

化时 期。第三阶段年)为经济快速发展时期的加速城镇化阶段。该阶段分为两个时

(1978-2000

期:年的经济体制改革初期的恢复性城镇化发展时期;年的二 次工业化

(1)1978-1983(2) 1984-2000

时期的二元城镇化时期。

［13］

以上种种划分方法是从不同的角度，根据不同的标准所作出的，并无优劣之分。有一 点值得肯

定的是，无论哪一种划分方法，对我们了解、认识和研究中国城镇化发展的进程 都有一定的帮助和

借鉴作用的。笔者认为，对中国城镇化发展进程的划分既不宜太粗也不 宜太细，应视具体需要而

定。笔者主张，如果以改革开放为划分标志，不妨划分为两个阶 段:年为第一阶段，其特

1949-1978

点是具有起步性、动荡性、萧条性、停止性、徘徊性、 低速性；

1978-2000

年为第二个阶段，其特点具有恢复性、稳步性、推动性、加速性、多元性。 如果以

经济社会发展水半、经济制度变迁、城市经济发展变化、工业化发展阶段或人口流 动态势等为依

据，则将中国年來的城镇化进程划分出不同的阶段，或者是三个阶段， 或者是四个阶段，也或

50

者是五个或更多些阶段。关于定性的叙述，学者们论述颇多，也 比较详尽，关于定量的描述及至

11

1978

年以來的城镇化进程的论述还显得不足。这是今后 需要我们加以研究的重要内容。

有关新中国年來城镇化发展进程的定量描述并不多见。为了有一个直观的、量化 的感觉，

50

笔者试图通过列表制图来尝试这方面的工作表通过城镇人口多少、城镇人 口比重、城镇人

：(1)1

口增长率等反映了中国多年來的城镇化发展的年度变化状况；表展示了中国年

50(2)2 1949-2000

间人口城镇化不同时期的发展演变态势，图描述的是年中国城镇化发展的曲线变

(3)11949- 2000

化。这些图表，可以帮助我们从定量的视角去观察和认识 中国的城镇化。

这里笔者着重就改革开放以來中国城镇化的发展变化及其主要特征作进一步的论述。 改革开放

20

多年來，中国城镇化发展发生了巨大变化。如前所述，有学者将改革开放以 來的城镇化进程定义

为经济快速发展时期的加速城镇化阶段，并乂细分为两个阶段。也有 学者将其划分为三个阶段。

［14］

前一个依据的标准是工业化，后一个则是经济体制改革。 为方便研究，透析城镇化的轨迹，

笔者主张以改革为主线，以经济结构调整为补充，可将 其划分为四个阶段为宜：

(1) 1978-1983

年为农村经济体制改革推动城镇化体制发展阶段。第一阶段以农村改革 为重

点，其特点是原有城市的吸纳和新建城市的转化速度都比较高，恢复性的先进城后城 建的发展模式

占主导地位。

(2) 1984-1992

年为城市经济体制改革推动城镇化阶段。这一阶段城市经济体制改革成 为整个

经济体制改革的重点，其特点是名城市发展比较缓慢，新城市特别是小城镇、小城 市快速发展占主

导地位。

(3) 1992-1998

年为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转型推动城镇化阶段。这一阶段以初步和逐 步建立

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为重点，其特点是开发区迅速崛起、房地产开发起步提速和 城市基础设施建

设加速推进，大大加快了城镇化步伐，并提升城镇化竞争力及其质量。

(4) 1998-2001

年为经济结构调整推动城镇化阶段。这一阶段以大力调整

产业结构、地区经济结构和城乡经济结构为重点，其特点是由小城镇大问题转向小城 镇大战

略，再到积极稳妥地推进城镇化，由年的城市化方针转向大中小城市和小城 镇协调发展的新

1989

的城市化方针(见表

3) °

二、中国城镇化发展的主要特征

新中国成立以來，随着城镇不断发展和城镇化的加速推进，己使绝大多数城镇的历史 遗存及

其原有组织结构发生了根本性变化:一是行政中心城镇进一步加强;二是矿工业、加 工业新兴城镇

迅速倔起;三是新型的交通枢纽城镇不断壮大；四是旅游城镇后來居上;五是 城镇总量及其规模增

长迅猛;六是东中西城镇空间分布不断趋向平衡。这些变化，从一个 侧面透视了中国城镇化的发展

变化。

中国是一个发展中国家，从近多年城镇化的发展历程看，似乎在形式上与一般发 展中国

50

家城镇化发展并无多大差异。然而，由丁-中国特殊的国情和经济社会制度的不同， 使中国城镇化

乂具有口己的特色，表现出明显不同的特征。有的是从工业化的角度进行归 纳的，有的是从国家

主权独立的角度进行概括的，也有的是从城镇化水平的角度进行论述 的，还有的是从城镇发展的

综合角度进行表述的。从中可以看出，他们从不同的角度基本 勾勒了中国城镇化的主要特征。

根据中国城镇化发展的历史及其规律，笔者将中国城镇化发展的特征概括归纳为以下 几个方

面：

(1) 31949-1957F

从发展进程上看，呈现出个特点:一是年城镇化发展处稳步上升态 势，恢

复重建和旧城改造成为该时期城镇化建设的中心工作。二是年城镇化发 展处丁-曲折缓

1958-1977

慢态势，减少城镇人口和撤销部分城镇、限制城镇发展成为该时期城镇化发 展的主要内容;三是

1978-21

叨年城镇化发展处丁•加速发展态势，小城镇大问题、小城镇 大发展、小城镇大战略与积

极稳妥地推进城镇化成为该时期城镇化发展的主旋律。

(2) 4

从发展速度上看，呈现出个特点:一是建国初期和改革开放以后，城镇化速度都 比较快，

后者更，央，而是逐年递增;二是相对丁•工业化速度而言，城镇化速度则表现 出缓，漫、停止、

11

徘徊或加速的特性，城镇化速度要慢于工业化的速度;三是中小城市发 展速度要快于大城市；四是

城镇人口增长迅速，人口规模越來越大。

(3) 3

从发展水平上看，呈现出特点:一是城镇化水平还比较低，中部比

东部低，西部比中部低;二是城镇化水平明显低于工业化水平;三是城镇化水平滞后于 经济发

展水平。

(4) 3

从发展动力上看，呈现出了 个特点:一是改革开放以前中国城镇化发展的主要动 力是政

府即口上而下推动城镇化，改革开放后政府推动仍占据主导地位:二是农村经济体 制改革的东风，

催生了口下而上的城镇化模式，使农村经济和乡镇企业的发展，成为城镇 化发展的乂一动力;三是

城镇化发展的动力模式在口上而下与口下而上并行发展的同时， 乂表现出混合发展的特点，由此凸

现出多元主体推动城镇化的趋势。

(5) 3

从发展规律上看，呈现出了 个特点:一是城镇化发展的历程同中国的政治经济发 展有着

极为密切的关系，政治安定，经济发展良好，城镇化发展就会稳步推进，城镇化水 半也将逐年提高;

反之亦然。二是正确的城镇化方针对城镇化发展具有推动作用；反之，对 城镇化的发展则只能起阻

碍或限制作用。三是城镇化发展要适度，既不能超前，也不能滞 后，否则就会出现过度城镇化或是

滞后城镇化的被动局面。

(6) 41979

从发展规模上看，呈现出个特点:一是年以來的绝大部分年份里，城镇人 口增长

规模超过了乡村人口的增长的规模，城镇化发展呈现良好的态势;二是近年來，城 镇人口增长的绝

对规模呈现下降态势，城镇化发展存在潜在的危机;三是大城市规模增长 加快，小城市规模增长更

快;四是城镇用地规模逐年递增，中小城市用地规模明显高丁•大 城市。

(7) 3

从发展道路上看，呈现出个特点:一是形成了 口上而下的政府发动型城镇化道路 和口

下而上的农村推动型城镇化道路;二是前年以政府发动型城镇化道路为主，后年两种模式并

3020

存，共同推进城镇化的发展;三是政府发动型城镇化道路逐渐弱化，农村推 动型城镇化道路越來越

强劲，一个多元发动型城镇化道路正在形成。

(8) 5

从发展趋势上看，呈现出个特点:一是城镇化水平逐年提高，城镇化速度也越來 越

快，城镇化质量开始引起世人的关注;二是城镇化动力机制呈现多元化，城镇化形式呈 现多样性，

城镇化道路呈现多元化;三是城市郊区化现象开始出现，个别大中城市的郊区 化推力來势凶猛;四

是大城市继续快速发展，若干大都市连绵区正在逐步形成;五是上海、 北京、广州、大连等国际性

城市将进人全球城市体系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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