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麦帝国

2009年3月

第28卷第3期绵阳师范学院学报

JournalofMianyangNormalUniversity

Mar.,2009

Vo.l28No.3

略论北欧海盗的对外劫掠活动

周明圣

(绵阳师范学院教务处,四川绵阳621000)

摘要:9-11世纪,北欧社会出现了以海盗大规模对外抢掠为主要方式的社会运动,海盗们从北欧出发,分

三个方向四处抢劫和肆意杀人,给各地带来了极大的破坏。海盗们的活动既为北欧国家带来了巨额的财富,也造

成了人员的极大伤亡。持续200多年的海盗对外掠夺催生了北欧封建国家的诞生,并伴随着北欧社会的基督教化

运动而逐渐衰落。

关键词:北欧海盗;成因;过程;衰落

中图分类号:K106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672-612x(2009)03-0107-05

作为人类历史上文字记载以来规模最大、持续

时间最长、涉及地域最广、影响最大的海盗活动,北

欧海盗给人类历史留下了非常独特的画面。国内由

于受到资料和语言的限制,北欧海盗的研究长期无

人问津,至今没有一篇公开发表的学术论文。1994

年,商务印书馆出版了英国牛津大学出版社1984年

版的北欧海盗史。该书对北欧海盗进行了系统

的研究。时间跨度从8世纪到11世纪,范围以海盗

活动为线索,涉及到俄罗斯、东罗马帝国、阿拉伯帝

国、查理曼帝国、英格兰、苏格兰、冰岛、格陵兰岛、爱

尔兰、威尔士、法国、德意志邦国、神圣罗马帝国、丹

麦、瑞典、挪威和芬兰等国家和地区。所采用的史料

既有俄罗斯编年史、冰岛拓土记等重要的史

料,也有各种英雄传记、诗歌和传说。可谓内容丰

富、史料详实。

相比之下,对海盗的研究在欧美国家一直受到

高度重视,尤其是在北欧国家和英语世界国家,研究

的著作更是不断推陈出新。早在1913年,剑桥大学

就出版了英国学者莫尔的北欧海盗研究专著维京

人。1924年,新出版的剑桥中世纪史在第三卷

中专门增加一章由摩尔撰写的北欧海盗历史。1930

年,第一本由史料记载编撰而成的海盗史在英国

正式出版。第二次世界大战前后,对后世影响最大

的两部史料相继出版,一是1937年牛津版的斯堪

的那维亚考古学,另一部著作是斯堪的那维亚的

英雄时代。此外,北欧海盗史的研究视野从开始

就没有局限,既有专门的海盗历史研究专著和史料

的专门编撰,也有社会学视角的学术专著甚至是专

题研究,如海盗时代的斯堪的那维亚群居社会、

海盗船、大不列颠和爱尔兰的海盗事业、格陵

兰的海盗拓殖史等。这些著作不仅为人们了解遥

远时代北欧海盗的活动提供了较为权威的论证,更为后世学者们的研究提供了宝贵的资料。

众所周知,北欧海盗的大规模劫掠对所到之处

造成了严重的灾难,但是北欧海盗的活动历史不仅

包含了这一时期北欧国家的对外野蛮扩张历程,更

反映了北欧基督教化的过程,以及北欧国家与周边

国家的经济发展状况、政治演进和国家之间的关系。

因此,研究北欧海盗有助于人们认识这一时期北欧

社会的发展特点,特别是北欧海盗的海外拓殖活动、

发现冰岛和格陵兰岛、航海技术和造船技术,对于

15世纪和16世纪欧洲国家的地理大发现和海外贸

易有重要的意义。有鉴于此,笔者不揣冒昧,拟从北

欧海盗大举对外劫掠的成因、北欧海盗劫掠的主要

线路和活动、北欧海盗劫掠活动的衰落以及影响三

个方面进行探讨,意在抛砖引玉,敬请批评指正。

一、北欧海盗大举对外劫掠的成因分析

北欧海盗在史书上通常被称为维京海盗或者维

京人!Vikings∀,按照丹麦历史学者帕勒#劳林的说

[1]45

法,最早的用意可能是指!来自海峡峡湾的人∀,

在丹麦文中的!Vik∀挪威文中的!Vig∀都是指!一个

小的峡湾或者海岸的小湾∀的意思。欧洲大陆特别

是法国通常将!Viking∀叫做诺曼人!Norman∀,意思

收稿日期:20090218

作者简介:周明圣(1966~),男,安徽泗县人,绵阳师范学院教务处处长,教授、博士。研究方向:欧洲历史、高等教育。

#107

#

是这些人来自北方,今天的诺曼人是指古代斯堪的

那维亚人或于公元10世纪从北欧南下并定居在法

国诺曼底的斯堪的那维亚人。公元9世纪时期,北

欧还没有一个独立的国家,北欧海盗的居住地则散

布在今天的丹麦、挪威、瑞典、芬兰和波罗地海沿岸

的一些岛屿之中,也因此,历史上习惯性地称为北欧

海盗。在时间跨度,北欧海盗活动的时间大约在9

世纪中期到11世纪中后期,在漫长的两个多世纪

里,北欧海盗的行踪遍布欧洲、亚激奋 洲和非洲三个大陆

的海岸线和内陆地区,所到之处肆意抢掠和屠杀,造成非常可怕的恐怖景象。

北欧国家由于处于欧洲北部,可耕地非常少,四

处都是江河湖泊,森林密布,因此社会发展比欧洲大

陆特别是南部欧洲要落后许多,罗马帝国兴盛时期,

北欧国家还处于原始社会末期或者奴隶制时期。这

一时期,北欧盛行一夫多妻制和长子继承制,当成年

的男性面对没有可以继承的财产时,很多人只能选

择到远离故乡的外地碰运气,人口的增长又加剧了

对外扩张。因此,早在公元前二世纪的时候,北欧的

条顿人和辛布里人就离开了他们在日德兰半岛的家

园在罗马帝国外围活动,并在民族大迁徙时期形成

了日后被称为东哥特人、西哥特人、伦巴第人和汪达尔人这些日后毁灭罗马帝国的部落群体。

导致北欧海盗形成并进行大规模对外劫掠的原

因非常复杂,但一般说来,小股的劫匪在海盗大规模

对外抢掠之前就早已经存在,小股劫匪的偶然成功

在鼓舞他们自己的同时,成果和效应也会被不断夸

大,从而逐渐影响和鼓舞着其他从事海洋贸易的商

人。北欧国家在海盗大规模对外劫掠之前,与波罗

的海南岸的日尔曼部落、东南部的俄罗斯以及西部

的不列颠岛屿经历了长期的交往,当大规模的海盗

活动开始之前,北欧人!与生活在今天的英伦三岛、

法国、德国、西班牙和意大利的不欢迎他们的邻邦发

[2]158

生冲突,时间近一千年∀。随着时间的推移,商人

的抢劫行为和频率也在不断增加。商人们贪婪的心

态、海外抢劫这种一本万利的买卖不断鼓舞冒险家投身抢劫行动。

北欧国家地处波罗地海岸边,地理条件便于海

上航行和海外冒险,大片的森林有大量的木材适宜

造船,从流传至今的各种图形和考古证据,我们可以

判断北欧人很早就掌握了必要的造船技术,并拥有

沿海岸线和穿插于岛屿之间的航行与贸易的技术与

装备。任何一个去远方冒险并希望获得丰厚报酬的

人都需要有坚固的船只。北欧海盗的船只一般都是

纯橡木所造,横梁较宽、干舷较高、吃水较深,中部有

敞口的装载空间,船的前部和后部甲板既是登陆或

搏击的战场,又可以装载更多货物,所有的船只都配

备风帆。配备这样的船只,加上北欧人在几个世纪

的航海历程中积累的丰富经验,!这些经验既包括

穿越挪威沿海入港通道与峡湾、丹麦本土、岛屿及群

岛的大小海峡和沙质河口、瑞典的湖泊江河以及通

往奥兰群岛、哥特兰岛和厄兰岛和波罗的海和波罗

[2]159

的海海湾航行所获得的航海技术训练∀。

北欧主体是日尔曼人,这些丹麦、瑞典和挪威人

的祖先不仅有雄心、凶悍、勇敢,对获得财富不择手

段,同时还具备坚强的意志、强大的力量和先进的技

术手段实施自己的计划。8世纪前期,由于长期的

气候温暖,加上北欧盛行的一夫多妻制,人口不断增

长,传统的贸易很难获得更多的财富,而北欧国家很

少的适宜耕种的土地也很难养活这些突然增加的人

口。和平的移民浪潮与外出经商、寻找新的居住地

和偶然的抢劫活动几乎是同时进行,历史记载表明,

公元780年的第一次移民是和平性质的,而北欧人

在英国建立!丹麦人区∀也同样是包饺子作文结尾 移民外出寻找和开拓新的居住地的成果。

另一个造成北欧海盗大规模对外劫掠的原因与

查理曼帝国的强大与征服密切相关我的初中老师 。查理曼大帝的

军队大约在770年向北扩张时碰上了南下的丹麦

人,虽然帝国对萨克森的征服对北欧战略前沿丹麦

一度构成了严重的威胁和挑战,但这种征服所造成

的伤害和破坏同样也给丹麦人南下提供了便利,

!它在军事上使丹麦得到加强并将其注意力引向南

方,弗里西亚受到的损害削弱了帝国的北方防务,很自然地就确定了丹麦向南劫掠的最方便和最保险的

[2]170

线路∀。843年,凡尔登条约将庞大的查理曼

帝国一分为三,帝国在北方的防卫更加薄弱,在丹麦

人的南面,漫长的没有掩蔽的海岸、广阔的连接不紧

密的领土和大量没有受到严密保护的宝藏,这些都无疑成为海盗们肆意抢掠的目标。

此外,在查理曼帝国解体后,欧洲大陆处于不断

的纷争之中,无力也无心组织强有力的阻击海盗的

活动,英格兰、爱尔兰、苏格兰、法国北部海岸和西部

海岸、波罗地海沿岸以及西班牙等地,海岸线都处于

毫无防备的状态,暴露在海盗面前,大量流入海洋的

河流入海口成为海盗们肆意掠夺和抢劫的通道。英

格兰还没有形成强有力的封建王朝,俄罗斯仍处于

分散的状态,可以任由海盗们大肆抢劫的地区多半都无法组织有效的抵抗。

二、北欧海盗对外抢劫的主要线路和活动

准确地界定北欧海盗的对外劫掠活动开始时

间,是一个难题。大体说来,公元790年前后,挪威

#108

#

和丹麦的海盗出现在英格兰和爱尔兰海岸,他们借

助海潮上涨迅速登上海岸,疯狂地抢劫并肆意杀

[3]170

人。目前可以确定的精确时间是公元793年6

月8日海盗对英格兰东北部海岸林第斯法恩的偷

[4]21

袭、抢劫当地的教堂和造成的恐怖。北欧海盗对

外抢劫的主要线路有三条,即南线、西线和东线。南

部线路主要是丹麦海盗和少部分挪威海盗的天下,

今日的德国、法国、荷兰、西班牙、意大利等地都有他

们的足迹。今天的英国、爱尔兰,曾经作为北欧海盗

特别是丹麦海盗主要的掠夺地遭受过长期的征伐,甚至一度成为海盗们占领和短期统治的一个地区。

845年,一批由雷纳尔#罗德布鲁格率领的丹

麦海盗驾驶着120艘船只,沿塞纳河而上抢劫了巴

[1]48

黎,并最终迫使法国国王查理交付7000磅白

银。同年,一支小股海盗抢劫了汉堡。此后的几年

里,在弗里西亚、鲁昂、莱茵河畔的多雷斯塔、法国的

图卢兹、奥尔良和波尔多以及西班牙,四处都在传闻

海盗们的喊杀声和抢劫行动。856∃857年,出身于

丹麦王室的海盗头子布约恩(BjornIronsideRagnars

son)率领海盗沿塞纳河纵情抢劫,并在此后的四年

时间里将海盗行为和抢劫行动扩大到西班牙、北非、意大利和地中海。

到公元862年,北欧海盗的抢劫行为已由单个

头领带领小股武装进行的骚乱性袭击逐步演变成大

型的组织完善的远征。865年,一支拥有500∃1000

人的海盗船队到达英格兰,开始了与已往不同的持

久的抢劫和攻击行动。869年,这批海盗打败了英

格兰人并俘虏和残杀了英格兰国王埃德蒙。885

[3]170

年,丹麦海盗对巴黎进行了持续一年的围攻。

911年,出身于丹麦王室的海盗头子罗尔夫(Rolf)

在几次抢劫了法国的诺曼底沿岸后,迫使法国国王

谈判并同意将这块土地作为公国永久性授给

[1]48

他。1003∃1004年,外号!八字须王∀的丹麦国王

斯汶(SweynForkbeard)曾集结大批丹麦海盗进攻英

[1]52-53

格兰,并肆意抢劫和蹂躏没有防守的地区。到

他晚年,斯汶甚至当上了丹麦和英国的国王。1015

年,斯汶的儿子卡努特(CanutetheGreat)曾率领一

支200艘船舶组成的舰队登陆英国并肆意抢掠和蹂

躏这个国家,并在此后不久成为当时全英格兰的国

[1]55

王。1027年,卡努特甚至作为神圣罗马帝国皇帝

康拉德(Conrad)的加冕见证人之一出现在罗马圣彼

得大教堂,这也是北欧海盗海外冒险事业的顶点。

北欧海盗大规模对外抢掠和活动的第二个线路

是由挪威人主导的向西方向而展开的。!挪威和英

伦三岛西面辽阔的和大部分未有人航行过的海洋对

渴求土地、财富和名誉的斯堪的那维亚海盗长期形

成挑战∀。公元795年,挪威海盗首次踏上斯凯

岛(Skye),抢劫了爱尔兰各地的基督教堂。此后,

挪威海盗们开始频繁地光顾爱尔兰沿海,公元839

年,出身王室的托尔基尔斯开始有组织的征服爱尔

兰,创建了都柏林城市并占领了爱尔兰基督教教会

的首府。853年,挪威人奥拉夫到达爱尔兰并创建

了以都柏林为中心的挪威王国。此后的若干年中,

奥拉夫曾率领海盗三次出征苏格兰,几乎消灭了当

地任何有组织的反抗。同一时期,挪威海盗还从爱

尔兰出发向南,进入法国、西班牙和地中海等地区进行抢掠活动。

901年,挪威海盗被爱尔兰人从都柏林驱除出

去,致使挪威海盗活动分裂成两个方向,一部分血腥

好战之士逐步与丹麦海盗一起联合出征,另外一条

道路是向西航行,加入向冰岛和格陵兰岛的移民垦

殖活动。874年,挪威人开始向冰岛移民,930年挪

威人在冰岛按照母国的传统建立了国会。986年,

挪威海盗埃里克带领一个25支船、450多人组成的

队伍踏上格陵兰岛,开始了挪威人(当时上岛的所

有人都是挪威裔的冰岛人)格陵兰岛的殖民活

[5]59动。

东线主要是瑞典海盗活动的范围,大体沿着波

罗的海东部、经俄罗斯的第涅伯河、经过基辅到达东

罗马帝国首都君士坦丁堡,这是一条漫长而又艰难

的商业线路,但在海盗时代到来之前,北欧的瑞典人

已经沿着这条古老的商路行进了若干年,并在沿线

建立了若干个商站或据点。按照俄罗斯编年史

的记载,俄罗斯最古老的城市之一诺夫哥罗德就是

[3]171

北欧瑞典人建立的一个重要商站。因此,瑞典海

盗活动在东方的抢劫和贸易活动大体沿着这条商业

路线而展开,最为活跃的时间大体为800-1000

[6]23年。

根据俄罗斯编年史的记载,瑞典海盗是以当

地人叫做!罗斯人∀(该词最早是芬兰人对瑞典人的

称呼,俄罗斯在这一时期可能同时使用罗斯人和瓦

伦吉亚人,而瓦伦吉亚人则是指从波罗的海那边来

的斯堪地那维亚人,从人类学的角度说,历史上的罗

斯人只是指在俄罗斯的瑞典人)的称呼并受到当地

人邀请,于862年来到今天的俄罗斯国土

[2]211-212

的。但是同样是这本编年史,也清楚地记载

着852年罗斯人进攻了当时的东罗马帝国首都君士

坦丁堡。更早的记载是839年东罗马帝国皇帝派出

的前往法兰克皇帝宫廷的使节队伍中,有罗斯人随

行,而这些罗斯人是不愿意巡着原来的道路回到瑞

典的商人,可以看出这一时期由北欧经过俄罗斯到达东罗马帝国的商路已经很不太平。

[2]235

#109

#

事实上,北欧的瑞典人在南下经商的过程中不

仅要经历很多自然的风险,包括第涅伯河在涨水季

节的汹涌波涛和一连串的危险瀑布,同时还要随时

做好与沿途设伏的佩钦涅格人的残酷搏斗。著名的

海盗首领斯维亚托斯拉夫就是在972年被佩钦涅格

人在急流附近杀害的。因此这条商路上的贸易队伍

中既有勇敢的商人,同时也包括大量凶悍的士兵和

残忍的海盗。史料记载,860年左右,基辅的统治者

[2]223

曾率领一支船队劫掠了黑海沿岸。907年,罗斯

人在诺夫哥罗德和基辅的统治者奥列格的率领下,

组建了一支庞大的船队浩浩荡荡地开到君士坦丁

堡,并迫使东罗马帝国皇帝与之签定了商业协定。

但好景不长,941年,罗斯人的海盗船队再次越过了

黑海,虽然被希腊人的火攻战术击退,但三年后再次

打了回来,并最终再次迫使东罗马帝国缔结了新的

商业协定。此外,912年,北欧海盗还越过里海对巴

库和阿塞拜疆进行了一次大规模的劫掠行动。943

年,一支罗斯人的船队通过库拉河到达其支流特尔

图河畔,对别尔达镇进行了残忍的洗劫。根据考古

发掘中得到的石碑记载,瑞典海盗可能在1040年对

[7]35

东方进行了一次跨越漫长路程的袭击,但这已经是海盗们组织海外掠夺和冒险的最后狂欢了。

三、北欧海盗的衰落

海盗们所到之处,肆意破坏,到处杀人,大量的

当地人被当作奴隶被迫踏上有家难回的路途,但这

种残忍的征伐同样也夺去了成千上万海盗的性命,

大量的水手客死异国他乡,北欧国家的村落里遍布

着凄惨的寡妇,每当秋天船只返航的时节,成群结队

的寡妇们伫立海滩,徒然凝视着茫茫的大海。英国

作家吉卜林的丹麦女人的竖琴歌里有深刻的描

述:!海盗们抛弃了家园的温暖炉火,跟随老贼头跨

海西征,空留红颜长夜漫漫,寂寞寡妇伤心欲

[1]62

绝∀。北欧海盗大规模的对外劫掠活动在持续了

200多年的时间后到11世纪初期,逐渐走向衰落。

1014年,爱尔兰国王布里安#波卢(BrianBoru)率

军在都柏林郊外的克陇塔夫(Clontarf)打败了北欧

海盗,杀死了7000多名海盗成员。1052年爱尔兰

人收复了都柏林王国。1064年,挪威和丹麦的协定

明确承认彼此独立,1066年,诺曼底公爵率领军队

入主英国,同年,挪威人宣布放弃对英格兰的王位要

求。至此,丹麦人、挪威人和瑞典人,在经历了200

多年的大规模的对外抢劫活动之后,终于重新回到

了自己的家园,一个伟大而又血腥的时代就此结束。

造成北欧海盗衰落的原因很多,首先,如上文所

述,海盗的大规模抢劫活动固然带来了丰厚的金银

和物资,但这种大量的非自然的伤亡使北欧国家的

青壮年人数不断减少,造成国内劳动力不足,同时也使得海盗数量随时间推移而不断减少。

其次,海盗的抢劫活动给所到之处带来了严重

的破坏和极大的恐怖,各地的封建诸侯和首领在与

海盗的作战中不断积累经验和集结军力,对海盗的

防守也在不断加强。尤其是法国、英国等地,封建王

朝在不断壮大,从而对海盗们构成了更加严峻的挑

战。另外,早在10世纪中后期,北欧国家的海盗首

领在四处抢劫的同时已经将目光转向自己的国土,

丹麦、瑞典、挪威这三个北欧海盗国家为争夺地区最

高领导权而进行经常性的战争,它们不仅耗尽了北

欧海盗对外活动的野心,更主要的是严重地削弱了海盗的对外抢劫能力。

第三,北欧海盗进行大规模对外抢掠的原因之

一消化北欧地区的过剩人口和获得财富和资源,而

海盗们建立的永久性移民地却在带去了北欧人之

后,很快就融化在当地的民族与文化之中,诺曼底公

国从开始就没有受到丹麦和挪威人的控制,甚至在

海盗时代结束之前,!就已经接受法兰西的语言、文

化、政治机构和基督教,把自己的前途交给了西

[2]341

欧∀。冰岛本是挪威人独自开发和垦殖的地方,

但很快就走上了独自发展自己艺术、接受基督教、进

行航海探险和移民格陵兰的事业。1054年,雅罗斯

拉夫的去世标志着北欧人在俄罗斯基辅王国统治的

终结,一个信奉希腊正教、说斯拉夫语并更多的依赖东罗马帝国的新的王国开始稳固地确立。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原因,就在于随海盗活动而

缓慢发生的北欧社会自身的演进。北欧海盗们所到

之处,除去新开发的冰岛和格陵兰而外,无论是政

治、经济和文化,都远远优越和先进于海盗们的家

乡,无论是丹麦、瑞典还是挪威的海盗,都没有能力

向其他地方传播自己的政治、社会和宗教体系,他们

碰到的是比他们更富有、更有吸引力和自身更新能

力更强大的国家和人民,因此,前期的海盗头目的活

动很快被国王们有组织的对外掠夺所取代,此种情

况催生了北欧社会向封建国家的快速转化过程,丹

麦、瑞典和挪威这些原来只是由若干个地区组成的

人群很快通过强大的统治者的对外抢劫和对内治理而显出国家的形态和组织。

北欧社会在海科目一考题 盗时代获得的最大收获是接受了

基督教,也可以说,欧洲社会正是通过基督教而实现

了对北欧海盗的反征服活动。早在海盗时代之前,

北欧社会已经出现了来自欧洲大陆的若干基督教传

教士,但北欧原始的多神教一直处于统治地位,直到

海盗首领转化为北欧国家的创建者的时候,基督教

#110

#

才被作为他们获得和治理国家的有效工具之一自上

而下地输入。970年,丹麦接受基督教。挪威教会

[5]66

成立于1024年。冰岛于1000年正式改信基督

教,格陵兰岛于1001年夏季开始信仰基督教。在俄

罗斯,斯维亚托斯拉夫的小儿子弗拉基米尔于988

参考文献:

年带领整个基辅接受了希腊正教。相比之下,瑞典

的基督教传入经历了很长时间,从829年第一批传

教士踏上这块土地进行传教活动,一直到1103年,

瑞典才被正式纳入隆德(当时隶属丹麦)的大主教

[7]49-50

区得到有效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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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ryofSweden[M].London,1956.

OntheRobberybyPiratesinNorthernEurope

ZHOUMingsheng

(MianyangNormalUniversity,Mianyang,Sichuan,China,621000)

Abstract:Fromthe9tothe11thcentury,robberyatabyp蝙蝠图片 iratesinnorthernEuropehadbeencommitted

sdamagesandnumerouslifelos

shadbeenbrough,tinthreedirections,an200yearsof

suchrobberyhadalsobroughtgreatwealththathadhelpedthebirthofnorthernEuropeanfeudalismcountries,but

thepopularityofChristianityMovementhadbroughtanendgraduallytosuchblackrobberydeeds.

Keywords:piratesinnorthernEurope;caus;process;falling

(上接第100页)

[4]荣格.心理学与文学[M].冯川,苏克译.北京:三联书店,1987.

[5]sAnnotated:NoteforJamesJoyce%sUlyss[M]BerkleyLosAnglesLondonUnivers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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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oyce%sUlyss[M].Faber&,London,1952.

th

AnEpicofCollages:OnthePost-modernismFeaturesofUlyss

ZHOURong

(SchoolofLiteratureandJournalism,SichuanUniversity,Chengdu,Sichuan610064)

Abstract:JamesJoyces'"Ulyss"hasalwaysbeenknownasacanonofmodernliterature,butitcontainsa

riesofpost-modernismfeatures,suchasfragmentation,collage,thedeconstructionofgrandnarrativeandso

on,throughthewholetex,tthats'becauJoycewasinfluencedbydifferentlit

gmentationandcollageisthemostnotablefeatureofJoyces'writingstyle.

Keywords:post-modernism;fragmentation;collage;reason

#11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