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王母

第2期

后神话时期的西王母信仰

———以民间宝卷为中心∗

刘永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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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元末明初兴起的各种民间教派多把宝卷作为自己的宗教经典，汲

取传统文化资源，融入自己的宗教思想。其中一些教派把神话与道教中的

西王母信仰纳入自己的宗教思想体系，并不断创新，赋予西王母与传统文

化所不同的多种神格，使西王母成为民间宗教的主要信仰偶像，随着“宝

卷流”民间信仰在全国的流传，从而形成一个西王母信仰在后神话时期复

兴的局面。明末清初，大量的民间故事、戏曲说唱故事也被编入宝卷说唱

中，形成大量的故事宝卷，民间传说中的西王母也进入多种故事宝卷中。

这些故事宝卷中的西王母，与民间宗教中的西王母形象完全不同，体现了

民众“想象中的西王母”。而台湾西王母信仰的复兴与慈惠堂、胜安宫有关

西王母宝卷（鸾书）的编创有密切的关系。这些宝卷继承了神话、道教特

别是明清以来的民大关帝庙 间教派的宗教思想。宗教宝卷在传统文化的基础上对西

王母的神格进一步加强，形象进一步“圣化”；而故事宝卷注重故事的趣味

性和生动性，尽量弱化西王母的神格，使之更贴近于生活。本文以笔者所

知的民间宗教宝卷和民间故事宝卷为中心，探讨了自明朝以来，宝卷中西

王母信仰和形象的多种形态与西王母信仰在民间复兴的原因。

关键词：西王母 宗教宝卷 故事宝卷 民间宗教 宗教复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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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为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规1993年是金命还是水命 划基金项目“甘肃资金管理 宝卷念卷研究”（项目批准号１３ＹＪＡＺＨ０５７）阶段性研究成果。

刘永红，广西贺州学院教授、博士，研究方向为民间文化。

后神话时期的西王母信仰

一 前言

中国先秦以来形成的两大神话体系———昆仑神话铁路专业 与蓬莱神话———

源远流长，西王母神话是昆仑神话最核心的内容。西王母信仰在现代情诗 不同

时期呈现出多种形态，“西王母”蕉麻图片 一词，由地名、邦国名、氏族名转

变为神、人王、女仙；其形象从早期的半人半兽，到雍容绝色的贵妇

之姿；其职能由原先掌疫疠、刑杀的凶神到握有长生不死药的吉神，

再到化育万物、母仪天下的天界女神，身兼创世与救世等多重神格，

并且成为民间信仰中的“王母娘娘”。先秦以来，西王母在远古神

话、历史传说、道教经籍中，一直在发展演变。自唐以后，西王母信

仰逐渐固化下来，主要呈现为以道教为中心的多种信仰，如金母、瑶

池老母、瑶池金母、西池金母、仙母、阿母、龟七夕风俗 山金母、龟台金母、

金母元君等，在民间主要以传说故事中塑型的王母娘娘为主。明朝初

期，民间宗教开始兴起并逐渐分化，出现了大大小小几十种教派。明

正德年间（１５０６～１５２１年），河北万全卫罗梦鸿首创无为教即罗教，

编创了宝卷“五部六册”，作为传播其教派宗教思想的主要文本。

“五部六册”的面世，极大地影响了后期民间宗教，各民间教派纷纷

仿照“五部六册”编创自己教派的宝卷。在这个过程中，民间教派

汲取传统文化资源，融入自己的宗教思想，其中一些教派把神话与道

教中的西王母信仰纳入自己的宗教思想体系，并不断创新，使西王母

成为民间宗教的主要信仰资源；随着“宝卷流”民间宗教在全国的

流传，西王母信仰形成一个在后神话时期复兴的局面。明末清初，大

量的民间故事、戏曲说唱故事也被编入宝卷说唱中，形成大量的故事

宝卷，民间传说中的西王母也进入多种故事宝卷中。这些故事宝卷中

的西王母，与民间宗教中的西王母形象完全不同，体现了民众“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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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期

象中的西王母”。本文以笔者所知的民间宗教宝卷和民间故事宝卷为

中心，探讨自明朝以来，西王母信仰和形象的多种形态与西王母信仰

在民间复兴的原因。

二 内地与西王母相关的宗教宝卷

较早以西王母华硕k550j 为中搞笑日记 心编创的宝卷是《护国威灵西王母宝卷》，二

卷二十四品，为明朝刘香山所编西大乘教宝卷，又名《西王母诸仙

庆贺蟠桃宝卷》。今存清康熙九年（１６７０年）重刊本，四册；清康熙

十六年（１６７７年）重刊折本，二册。傅惜华所藏首载崇祯七年

（１６３４年）直隶沧州王胤生序旧抄本四册。《护国威灵西王母宝卷》

是明朝西大乘教的重要宝卷。西大乘教为隆庆五年（１关于交通安全的手抄报 ５７１年）由京

西保明寺（又称皇姑寺）尼姑归圆创立，该教创立时称大乘教，因

发祥地在京西保明寺，故历史上称为西大乘教。该宝卷也被日本宝卷

研究学者泽田瑞穗收藏，现藏早稻田大学风陵文库。西大乘教模仿

“罗教五部六册”而自编了西大乘教“五部六册”和《护国威灵西王

母宝卷》等宝卷。《护国威灵西王母宝卷》明显吸收了道教的成分，

认为西王母是“金枝大仙投生邰基，名曰姜嫄，即高辛帝妃。生前

为后稷之母，殁后为月殿之母”。是一位集创世与救世为一身的至圣

女神，三教九流之祖，万民之母，具有至高无上的权威，西王母可以

“考察儒、释、道三教”圣人，一一给予封号，凌驾于诸神之上，俨

然为众神之王，享有民众的最高崇拜。

如在《三教求玄品第三》中西王母给予孔子封号：

夫闻三元谢去，三圣人转上，启圣母得知：蒙指示三子迷

失，今三人各度他回心，立了名号。夫子曰：我化了三千徒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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