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如昨日

吾家小儿初长成

晚上看到扮家达人我家十年征稿，临睡时，看着小儿熟睡的

小脸蛋，我不禁感慨万分，时间过得真快啊！转眼间，儿子呀呀

学语时的模样还在眼前晃动，怎么一下子就八岁多了呢？儿子牙

牙学语第一次叫妈妈的情景，踉踉跄跄迈出第一步时的样子……

宛如昨日才发生。回顾他成长过程中的点滴，重温每一个快乐的

瞬间，慢慢咀嚼，细细品味，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公元二00三年二月二月二十七日，一位年轻的母亲在历经

了一昼夜的阵痛后，终于凤凰涅磐，在旭日东升的曙光里，迎来

了一个粉嘟嘟的小家伙，红头垢面，一丝不挂。清脆的啼哭打破

了产房的寂静。护士一手将其托起，按在所谓的天平秤上，面无

表情地说道：7斤。随后又极麻利将小家伙抱至母亲身边：“喏，

男孩，看仔细喽！”还未等母亲正眼瞧他，小家伙又被程序化的

送进了婴儿室。等再次看到小家伙时，才发现我的儿子竟然如此

瘦小。除了那红红的小脸有点肉的样子，其他的如手和脚都是瘦

瘦的，皱皱的，一层皮紧包着骨头。虽没结多少肉，但却长和大，

医生说这样的小孩将来会长得很高呵！至少比我们俩高。。。事

实也确实如此。。。

随着小儿的来临，他成了全家的世界。他的一颦一笑，都是

世界上最让我们沉醉的表情；他一举手一蹬脚，都紧紧牵动着我

们的视线，间或一声咳嗽，也让我们心痛不已。当时还亏得有岳

母大人和全家的照顾，她们能熟稔地给小儿换尿片、穿衣服，喂

东西，洗澡。。。。

在全家人的精心呵护下，小儿一天天胖起来，由最初的吃了

睡、睡了吃到到“咯咯”的笑，再后就是不停地“咿咿呀呀”说

些我们听不懂的语言。小家伙每天都会给我们新的惊喜，全家人

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抱着小儿亲上一阵子，在一派忙碌中，享受

着天伦之乐。

慢慢的，到了一岁时断奶了，小儿出了一些小小的牙齿了，

能自己咀嚼一些简单的食物，十三个月时蹒跚着迈出了人生的第

一步，一岁半时时清晰地喊出了第一声爸爸、妈妈。他总爱让奶

奶整天背着去街上游来游去，常常睁着一双好奇的大眼睛警觉地

打量着眼前的世界，看到车上跑来跑去的车子，会目不转睛盯上

很长一段时间，似乎要研究透它到底是什么。对声音也变得十分

敏感，小脑袋会追逐着声源左右晃动。双手也灵敏许多，伸出一

根指头给他，小儿会很依恋地抓住，任你摇晃也不会轻易松开。

刚两岁时，家里活路多，小儿只能依依不舍地从奶奶的背上下来，

不情愿的走进了幼儿园。入学时，幼儿园负责招生的老师嫌小孩

小，不让入，没法只好动用关系，左说右说终于让小孩入了园。

但入园后小孩很不适应，闹得带班老师三番五次的找我谈话，直

到中班时还提出，让我把小孩带回家领一年后再入园，或直接留

一级，当时自己禁不住老师的话，把小孩留级了小班，但才两天

后，小班带班老师让我还是把他升级好了。。。自己真是左右为

难。这时也真亏了园长，也是她在带班老师很头痛时候，亲自哄，

亲自带，软磨硬泡，硬是把小孩哄乖了，，。。。。乖了以后，

小儿进步很快，可以坐下来听从阿姨指挥了，学会念儿歌，学会

自己穿衣脱鞋子，自己洗手刷牙，自己整理玩具，和小朋友们也

能够和睦相处……每天都有点点滴滴的变化，令我们感到非常欣

慰。记得儿子刚上幼儿园中班的时候，那时我由于工作的原因，

不能每天接送他，只好让儿子在学校全托，有一个周末，我接回

了儿子，记得那天我正好感冒了，晚上正准备给儿子洗澡时，儿

子说：妈妈，你去休息嘛，让我自己洗，你在旁边看就行了，老

师说了，要是这样的话，你就会更加的喜欢我……我背过身去，

不想让儿子看到我亦喜亦忧的眼泪。

还记得有一次，刚刚吃过饭的我带着儿子出门散步时，路过一

个肯德基快餐店，儿子馋嘴的拉着我的手不肯走：妈妈，我好想

吃个鸡腿哦！我开玩笑地说：我们只是出来散步的，妈妈身上没

带钱啊！哪知道小家伙马上一本正经的说：妈妈，前面有个地方

能拿到钱，我看见大妈没钱了就去那里，拿个卡片插一下就可以

拿钱出来的，你也去拿一点嘛！噢!我亲爱的宝贝啊，真是让我

有点哭笑不得。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眼前还晃动着小儿蹒跚学步的身影，

日子走到了又一个二月二十七，而小儿，也整整八岁，成了一名

二年级的小学生。他个头已长到我下巴部位，脚上的鞋子和我一

个号码，在我们还没有来得及做心理准备的时候，小儿已经以一

种挺拔英俊的姿态，立在了我们面前，有了自己独立的思考能力，

有了对好恶的评判标准，间或还会冒出几句富有哲理性的言论，

让我们惊骇不已。八年里我也从初为人母时的手忙脚乱到现

在满腹的育儿经，多少的酸甜苦乐啊！套用一句流行语就是——

育儿是累并快乐着！我原是个急性子的人，当了妈妈后学会了忍

让、包容。就比如儿子不好好吃饭时，真是急不得骂不得，只好

全家人轮番“上阵”给他喂饭，我也知道这样做不好，“爱到八

分才相宜”嘛，但又怕儿子饿着。有时儿子无理取闹不听话，我

也总是耐着性子跟他讲道理，想想都诧异自己的好脾气，当母亲

前我可不是这样的，是儿子让我更温柔更有母性，丈夫也说我越

来越有女人味、越来越成熟了。

生命的成长如同花开，瞬间都是感动。在妈妈慈母的爱护、

爸爸严格的要求、爷爷宽容的教诲中，小儿快乐地成长着。当他

哼着小曲完成一天的功课，大呼小叫看过喜爱的动画片，神情亢

奋地玩一通游戏，或者翻跟头打把势地和我嬉闹时，我知道，这

一天小家伙又轻轻松松、快快乐乐地度过了。听着小儿沉睡的鼾

声，感受着他宁静的一面，尽管我们青春不再，但心中满是幸福

和快乐，我的生命在他身上得以延续了啊！亲爱的孩子，妈妈真

的没有“生子当如孙仲谋”的奢望，只愿你健康、快乐、幸福！

此时我想到了一首诗与你共勉：

牵一只蜗牛去散步（台湾张文亮）

上帝给我一个任务，叫我牵一只蜗牛去散步。

我不能走得太快，蜗牛已经尽力爬，为何每次总是那么

一点点？

我催它，我唬它，我责备它，

蜗牛用抱歉的眼光看着我，仿佛说：“人家已经尽力了

嘛！”

我拉它，扯它，甚至想踢它。

蜗牛受了伤，它流着汗，喘着气，往前爬。

真奇怪，为什么上帝叫我牵一只蜗牛去散步？

“上帝啊！为什么？”天上一片安静。

“唉！也许上帝抓蜗牛去了！”

好吧！松手了！

反正上帝不管了，我还管什么？

我苦恼着，任蜗牛往前爬，自己坐在后面生闷气。

咦？我闻到花香，原来这边有个花园。

我感到微风吹来，原来夜里的风这么温柔。

慢着！我听到鸟声和虫鸣，我看到满天的星斗多亮丽。

咦？以前怎么没有这些体会？

我突然想起来，莫非是我弄错了？

原来上帝叫蜗牛牵着我去散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