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信骚扰

短信骚扰何时休？核桃编程再遭消费者投诉曾因虚假营销被点名

央⼴⽹北京1⽉29⽇消息（记者⽜⾕⽉）少⼉编程成为K12新赛道，路上却有⼈贴“⼩⼴告”？近⽇，有消费者在投诉平

台发起投诉称，⾃⼰从未注册过少⼉编程品牌核桃编程，却从7⽉份⾄今多次受到其短信骚扰。记者梳理发现，在其他

社交平台，都不乏⽹友对核桃编程短信骚扰的投诉，“怎么屏蔽都屏蔽不掉”。⾃2020年7⽉被央视点名虚假营销后，核

桃编程⼜陷⼊了“短信骚扰”的投诉中。

奇安信⾏业安全研究中⼼主任裴智勇向央⼴⽹记者表⽰，近些年我国对垃圾短信的治理⽐较成熟，垃圾短信数量整体来

说处于⼀个相对低位的⽔平。但是在特定领域还会出现偶尔爆发的现象，这种现象往往出现在少⼉编程这种新⽣的、营

销⼿段还不成熟、⽐较“野蛮⽣长”的新⾏业。

垃圾短信“喋喋不休”谁动了你的个⼈信息？

据消费者在⿊猫投诉平台发起的投诉显⽰，该消费者从未注册过少⼉编程品牌核桃编程，却从7⽉份⾄今多次受到其推

销短信骚扰。当该名消费者向核桃编程询问是从何处得知消费者个⼈信息时，核桃编程客服回应称，短信为第三⽅公司

所发。对此，独⽴电信分析师付亮称，核桃编程向第三⽅购买这种商业短信发送服务的⾏为，“即使他花钱了，那也是

涉嫌违法违规的。”

除此之外，记者在⿊猫投诉平台还发现了多条有关核桃编程的投诉，内容多与“短信骚扰”“信息泄露”相关。

（截图⾃⿊猫投诉平台）

记者在梳理过程中发现，在微博、知乎等平台上，也有不少⽹友表⽰⾃⼰也遭受了核桃编程的垃圾短信、垃圾电话骚

扰，“怎么屏蔽都屏蔽不掉”“能不能不要再给我发短信了”。还有⽹友表⽰⽆奈：“我还没结婚，怎么就被称为孩⼦家长

了？”更有⽹友不堪其扰，忍不住质疑：“到底是谁泄露了我的信息？”

（截图⾃新浪微博）

到底是谁泄露了消费者的个⼈信息呢？付亮向央⼴⽹记者表⽰，商家获取消费者个⼈信息的⽅式有两种，⼀是未经许可

⾃⾏收集消费者个⼈隐私，另⼀种是从第三⽅通过买卖的⽅式购买成批量的消费者信息。

“公司内⿁、⼴告联盟，他们互相之间来回贩卖个⼈信息，这都是存在的。”裴智勇说。

兰州⼤学循证社会科学研究中⼼副主任刘光华在接受央⼴⽹记者采访时表⽰，被互联⽹⼤数据透明化的现代消费者，不

得不沦为商业资本⾯前“零隐私”的裸奔者。消费者的个⼈数据⼀旦被不怀好意的⼈所窃取和操纵的话，消费者的权益将

⾯临被侵犯的危险。

垃圾短信为何屡禁不⽌？裴智勇表⽰，对于垃圾短信来讲，只要知道对⽅的电话号码，通过群发的⽅式就可以⼀个短信

息送达到所有⽬标⼈群的⼿机上，所以它实际上是⼀种低成本、直达式的⼴告⽅式。“因为成本低，⼜能直达⽬标⽤

户，对于类似核桃编程这种新兴⾏业内的公司，往往会选择这样的⽅式。”

监管层⾯，相关部门早有针对此类“垃圾短信”的明确规定。2015年，⼯信部发布并实施的《通信短信息服务管理规定》

中明确要求，短信息服务提供者、短信息内容提供者未经⽤户同意或者请求，不得向其发送商业性短消息。违者可处⼀

万元以上三万元以下罚款。2020年8⽉，⼯信部发布《通信短信息和语⾳呼叫服务管理规定(征求意见稿)》再次强调，

⽤户未明确同意的，视为拒绝。⽤户同意后⼜明确表⽰拒绝接收的，应当停⽌。不得以任何形式对⽤户拒绝接收设置障

碍。

付亮表⽰，对于此类“垃圾短信”，主管部门⼀直在治理，但现在看来，“⽬前的治理⽅式还是对商业链条的影响不是特别

⼤。”“商家和运营商的违法成本⾮常低，可以说是‘零’，这也是这个问题屡禁不⽌的原因之⼀。”付亮强调，垃圾短信的

治理根源不在运营商，⽽是这⼀商业链条的“受益⽅”。“主管部门⼀定要去打击垃圾短信具体的实施者，打击受益商家，

让商家知道发送垃圾短信可能带来巨额罚款，由此，商业短信的发送数量就会⼤⼤降低了。”

裴智勇则认为，⽬前对于垃圾短信的治理关键不在于如何加⼤处罚⼒度，⽽是要从社会进步的⾓度来看，运营商和有关

部门仍然保持⽬前的治理⼒度，⽽针对具体⾏业出现的具体问题进⾏专项治理。⽐如某些特定的⾏业出现垃圾短信的问

题⽐较严重，那针对这个⾏业进⾏集中治理，对相关企业进⾏公开处罚，这种⽅式对整个社会来说，是更合理的⼀种⽅

式。

“如此营销”？不⽌短信骚扰此前还因虚假营销被央视点名

营销⽅⾯，除了短信骚扰，核桃编程还曾因虚假营销被央视点名。

2020年7⽉，央视新闻《新闻直播间》和央视财经《第⼀时间》双双点名核桃编程，曝光其利⽤教育政策变化、恶意曲

解、夸⼤其词，只为“卖课”的⾏为。据报道，消费者王先⽣收到⼀则标题为《教育部紧急通知：2020年将有⼤变动！中

⼩学⽣最倒霉，家长越早知道越好！》的育⼉类微信公众号的⽂章推送，点开后却发现，⽂章内容⼤部分为核桃编程线

⼩学⽣最倒霉，家长越早知道越好！》的育⼉类微信公众号的⽂章推送，点开后却发现，⽂章内容⼤部分为核桃编程线

上课程产品的介绍，只夹带了⼏句教育部的相关政策。

（截图⾃央视视频）

央视表⽰，利⽤所谓的教育政策变化，再加上“中⼩学⽣最倒霉”这样的醒⽬字样，制造⽤户焦虑，从⽽兜售⽹课，俨然

成为了例如核桃编程这类⽹课机构⾃认为最好的推⼴⽅式。

公开资料显⽰，核桃编程成⽴于2017年8⽉9⽇，主要提供在线少⼉编程教学服务和课程产品。所属公司为北京聪明核

桃教育科技有限公司。截⾄2020年3⽉,核桃编程的付费学员数量已经超过100万⼈。

天眼查数据显⽰，⽬前，核桃编程已进⾏了5次融资。值得注意的是，核桃编程最近⼀轮融资停留在了2019年10⽉23⽇

5000万美元的B轮融资，之后的⼀年多时间内，核桃编程未披露融资相关事宜。近⽇，有媒体报道称，核桃编程已完成

C轮近亿美元融资，投资⽅有知名美元投资机构加⼊，主要⽼股东超额跟投。如消息属实，将打破少⼉编程赛道最⼤C

轮融资额纪录。对此，央⼴⽹记者多次拨打核桃编程电话进⾏求证，电话均未接通。据媒体报道，此前，核桃编程曾就

C轮融资传闻对相关媒体回应称：“不予置评，⼀切以官⽅消息为准。”

少⼉编程是基于Scratch、python等可视化编程等课程，培养青少⼉的计算思维和代码操作技能的课程。近年来，少⼉

编程从“英语热”“奥数热”的浪潮中异军突起，成为K12赛道的新风⼝。数据显⽰，2020年少⼉编程项⽬披露融资⾦额

17.97亿元，我国在业/存续少⼉编程相关企业达653家。少⼉编程迅速发展的同时，“⽆资质教学”“违规收费”“虚假宣

传”等问题也开始出现。教育部基础教育司相关负责⼈⽇前表⽰，校外线上培训范围⼴、类型多、情况复杂，“深化治理

是系统⼯程，需要持之以恒，长远推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