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战计划

第３卷第４期

２０１７年１２月

指挥与控制学报

ＪＯＩ瓜ＮＡＩ．０ＦＣｏＭＭＡＮＤＡＮＤＣＯＮＴＲｏＬ

ｖ０１．３．Ｎｏ．４

Ｄｅｃｅｎｌｂｅｒ’２０１７

关于作战筹划与作战任务规划

谢苏明－毛万峰－李杏１

摘要随着信息化战争理论与实践的不断拓展，人们在大力推动联合任务规划的同时，对于如何与传统意义上作战筹划相结

合的问题引发深度思考．通过对作战筹划与作战任务规划的基本概念、决策思维方法、计划制定流程和筹划作业方式等问题进

行研究探讨，提出“作战筹划主要是对战争进行的运筹谋划，而作战任务规划则是用智能化和工程化的方法设计战争”的思想，

指出“随着作战方案计划制定流程的规范化应用，作战筹划正以战役设计的理念和方法融入作战任务规划之中”等重要观点．

关键词作战筹划，作战任务规划，联合作战计划，决策思维

引用格式谢苏明，毛万峰，李杏．关于作战筹划与作战任务规划［Ｊ】．指挥与控制学报，２０１７，３（４）：２８１—２８５

ＤｏＩ１０．３９６蚴．ｉｓｓｎ．２０９６—０２０４．２０１７．０４．０２８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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Ｃｏｎ虹Ｄｌ，２０１７，３（４）：２８１—２８５

１对基本概念的理解认识

１．１问题背景

作战筹划【ｌ－２１不是西方国家军队的专利，早在

２５００多年前，中国的兵圣孙武就把“计篇”作为《孙

子兵法》的开篇，所谓“计”就是指对战争的谋划筹

划．孙武指出：“夫未战而庙算胜者，得算多也；未战

而庙算不胜者，得算少也【３】”．意思是，如果战前对战

争的筹划周密，胜战条件充分，则预计能够取胜，反之

则小．作战筹划更是中国革命战争胜利的经验与法

宝，毛主席指出，“由于战争所特有的不确实性，实现

计划性于战争，较之实现计划性于别的事业，是要困

难得多的．然而，‘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没有事先

的计划和准备，就不能获得战争的胜利【４】．”起源于

西方国家军队的作战任务规划（ＯｐｒｅｔｉｏｎａｌＰｌａＩｌｌｌｉｎ∥

Ｍｉｓｓｉｏｎａｌ

ＰｌａＪｌＩｌｉｎｇ）【５邙］开创了将现代工程化方法运

用于战争筹划的先河．１９９１年，美英联军实施沙漠

风暴行动期间，诺曼施瓦茨科夫将军运用作战任务

规划系统制定的战役计划指导联盟军队的行动协同，

收稿日期２０１７—１０－０５

Ｍ粕ｕｓ嘶ｐｔｒｅｃｅｉｖｅｄｏｃｔｏｂｅｒ

５，２０１７

１．中国船舶工业系统工程研究院北京１００１９４

１．ｓｙｓｔｅ脚Ｅｎｇｉｎ∞血ｇＲｅｓｅａｒｃｈＩＩｌｓｔｉｔＩｌｔｅ，Ｂｅ妇ｉｎｇ１００１９４，Ｃｌｌｉｎａ

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美军在之后的“持久自由行

动”和“自由伊拉克行动”中，把制定战区战略和联合

战役计划作为行动筹划阶段最优先的事务，从而使

作战任务规划进入联合作战【９—１０】筹划和指挥领域．

１．２概念理解

关于如何界定作战筹划与作战任务规划的概念，

我认为，所谓作战筹划，就是对战争进行的运筹谋划，

主要运用批判性、创新性思维，对战略意图和敌我

情况及战场环境加以深刻理解，对战役和战术行动

作出总体构想，进而制定出符合实际的行动策略和

方法以破解作战问题；而作战任务规划，则是适应信

息化战争的特点，围绕“任务式指挥”的主线，用智

能化和工程化的方法设计战争，将作战行动明确化

具体化精确化，以便快速生成作战方案、行动计划

及任务指令，从而提高指挥员及其指挥机关的指挥

效能【１ｌ一３１．前者体现了用哲学思维对战争进行构思

的过程，后者侧重于用智能化和工程化的技术提供

战争设计的方法和手段．从作战指挥理论上讲。作战

筹划的范畴似乎覆盖作战任务规划，但是传统意义

上的作战筹划更多体现的是概略性、思辩性和指导

性，没有涉及工程化的筹划方法与手段的运用．随着

２８２指挥与控制学报３卷

西方国家军队作战任务规划系统和作战方案计划制

定流程的规范化应用，作战筹划正在以战役设计的

理念和方法融入作战任务规划之中．美军在《联合作

战计划制定流程（ＪＯＰＰ）》【１４】中，把战役设计作为作

战任务规划的关键步骤，认为，“战役设计是指挥官对

作战决心或作战方案及行动框架的构想过程．…‘一

项战争计划的制定通常包括两个相对独立而又紧密

联系的过程，一个是作战概念化过程，就是在认知、

理解作战任务和战场环境的基础上筹划作战构想的

过程；另一个是行动细节化过程，就是将作战筹划形

成的概念化成果，通过作战计划制定流程和工具转

化为可实施的作战方案和行动计划过程．”因此，作

战任务规划又可分为“战役战术规划”和“行动技术

规划”两个层次，“战役战术规划”侧重于战役设计。

指挥员通过对话和与参谋团队协作，以及上下级之

间的交互沟通，形成对战场情况的判断和对作战的

总体构想；“行动技术规划”由参谋人员和专业技术

人员合作，按照联合作战计划制定流程，完成方案计

划的制定和行动指令的生成．这样，我们就可把作战

筹划（或战役设计）理解为作战任务规划的“战役战

术规划”部分，置于作战任务规划的上层结构．

１．３主要特点

作战筹划和作战任务规划的特点主要体现在４

个方面：一是全局性，统筹全局、着眼全局是一切战

争筹划的基本点．毛主席指出，“只要有战争，就有战

争的全局．全局的中心问题亦即重心，它是关系作战

全局的主要矛盾【４】．”因此，即便是涉及战役行动的

某个阶段或某个局部，也必须放在战争全局的大背

景下进行筹划设计，充分考虑每一个行动细节可能

产生的风险和代价．二是谋略性，战争既是军事实力

的激烈对抗，更是指挥谋略的博弈较量．吃透作战对

手，搞清我长敌短，熟知战场环境，善用谋略、施计

用策是筹划指挥艺术的灵魂和核心．指挥员应充分

发挥创造力和想象力，敢于打破常规、出敌不意、巧

用战法：综合运用批判性思维和创新性思维，精于谋

略、长于算计、周密筹划，确保战争策略高敌一筹、

先敌一手．三是应变性，信息化战场态势瞬息万变，作

战任务规划需要紧随作战进程变化，实现滚动筹划、

滚动更新，全流程衔接；需要基于战场态势和对抗环

境的变化，实时更新作战数据和匹配方案计划，实现

作战任务规划的对抗性响应；需要依据上级作战意

图和任务变化，快速调整作战目标、选择作战样式、

优化兵力火力、规划作战行动．四是精确性，精确高

效是信息化战争的突出特点和客观要求，作战任务

规划必须实现全面掌握情况、精确筹划计算、智能

辅助决策，将行动规划的要素细化至最小粒度，比如，

打击目标聚焦至关键部位，作战手段固化到平台弹

药，行动协同精确至度分秒，力求以最小的代价获取

最大的效益．

１．４影响作用

对于联合战役指挥机构，在作战行动的组织指

挥上覆盖了“筹划一准备一实施”３个阶段，即，通过科

学筹划、有效协调和动态管控来实现作战目的．其作

用主要体现在４个方面：一是情况预测是实施科学

决策的前提，注重运用现有客观信息及证据来推导、

演绎其自然发展的客观趋势．二是态势塑造是把握

战场主动的关键，强调扩大己方对危机施加主动性

的影响．三是谋划筹划是形成战役指导的核心，主要

是如何利用上述因素和条件，最终将危机或事态导

向主观预期的终点．四是行动适应是控制战局变化

的保证，目的是帮助任务部队主动适应、甚至利用行

动中存在的不确定性．谋划筹划与情况预测、态势塑

造和行动适应既相互联系又相互影响，体现了指挥

员及其指挥机关在筹划指挥联合作战行动中的决策

过程和逻辑关系．

２作战筹划的决策思维方法

在作战筹划中，指挥员及其参谋团队是谋划决

策战争的核心因素，军事思想和指挥艺术是主导作

战筹划的灵魂．一名优秀的指挥员所具有的人格特

征、军事素养、专业出身和行为习惯等都会直接影

响作战筹划的风格和效果，因此，用什么样的思维方

法来筹划和指导战争是一个核心问题．

２．１决策思维

传统意义上的作战筹划高度依赖指挥员的指挥

艺术和谋略水平，注重运用辩证思维分析判断和缜

密推理．毛主席指出，“指挥员使用一切可能和必要

的侦察手段，将侦察得来的敌方情况的各种材料加

以去粗取精、去伪存真、由此及彼、由表及里的思

索，然后将自己方面的情况加上去，研究双方对比和

相互关系，因而构成判断，定下决心，作出计划【４】．”．

近年来，美军在战役设计中越来越重视批判性思维

和创新性思维的运用，力求克服战役设计僵化保守

的思维定式，这一点与我军倡导的辩证思维大体一

致．我理解，所谓批判性思维就是在于无法充分且直

接观察或分辨事物真相的情况下，通过争论和探讨

对是否“相信什么”和“要做什么”进行判断，以及确

定是否有充足的理由接受某个结论．在作战筹划中，

批判性思维有利于理解形势、明确问题、辨析原因．

形成合理的结论，进而制定高质量的方案计划并进

行客观科学的评估；而创新性思维就在于构思形成

一种新的方案去应对和解决业已存在或新出现的问

题，包括借鉴以往类似环境或产生一个全新的设想，

４期谢苏明等：关于作战筹划与作战任务规划

以适应当前作战形势和战场环境的新需求．创新性

思维的最高境界，就是在充分发挥主观上的独立性、

能动性去形成一个新构想的同时，还要想方设法使

解决方案变得客观可行。

２．２明确问题

从认识论和方法论相统一的角度看，作战筹划

的核心是明确问题和解决问题．美军认为，“如果在战

场上对某个问题的认识和理解不充分，那么再多的

针对此问题的后续计划与设计也于事无补”“当要实

施军事行动以解决问题时，第一步就是通过认知并

界定问题来明确问题【１５Ｊ”．我军著名军事将领粟裕曾

经指出：“我们既已作了充分的战前准备，查明了与

作战有关的政治、军事、经济等各方面情况和地形

条件，查明了敌人的兵力、部署、企图，了解了它的长

处和弱点，再联系我军的各种因素，经过综合研究、

分析判断，就可以较有把握地定下打与不打，或者打

谁、何时打、怎样打的战斗战役决心，定下了正确的

战斗战役决心，还要制定出相应的作战方案．【１６】”这

里所说的“打与不打，或者打谁、何时打”的问题，就

突出反映了作战筹划中的明确问题，而“怎样打”及

“相应的作战方案”则属于解决问题的范畴．

２．３解决问题

在作战筹划中，制定解决问题的方案主要围绕

“目的、方法、手段以及风险”进行．所谓作战目的，

是指所有军事行动应指向的具有明确界定／决定性的

且可获得／实现的预期效果和最终态势．克劳塞维茨

在《战争论》中指出，“人们如果不知道用战争要实

现什么以及在战争中要达到什么（前者是目的，后者

是目标），那么就不能开始战争，或者就不应该开始

战争【１７】”．我认为，确定作战目的是作战筹划的出发

点，是确定战争目标的重要前提．应着眼实现战略意

图、挫败敌方企图，在分析判断敌我双方情况和战

场环境的基础上，综合权衡利弊、代价和风险，对战

争所要满足／实现的条件或状态作出具体分析和清晰

描述；至于行动中采取何种作战方法实现作战目的，

则贯穿于作战方案的构思和制定的过程中．制定作

战方案以及指挥员对作战方案的最终选择是作战筹

划转向作战实施的关键步骤．简单地说，作战方案就

是解决由谁、于何时、在何地采取何种行动，以及具

体行动如何展开、实施和结束等问题：所谓作战手

段，就是为确保作战方法和行动能够顺利实施，促使

战局向预期效果和最终态势发展，必须以完成任务

所需要的作战手段和作战资源作为保障，如，参战力

量、装备弹药、战场设施等：一旦形成了这些作战方

案，就应当评估所设定的作战行动在实施时的相关

风险，以及如何减少这些风险．

２．４筹划时机

作战筹划按照时机，通常区分为预先筹划、临战

筹划和战中筹划．预先筹划（美军称之为周密计划）

是平时基于对战略形势的分析判断，为有效应对战

争威胁或突发事件而预先进行方案计划的制定，因

而作战任务规划时间比较充裕．作战筹划的前提是

对未来作战情况的分析预测，起点是上级机关已明

确战略意图并已展开总体方案的制定．为使方案计

划能够适应各种可能情况，通常按照一场战争多种

预案、一种样式多套战法进行筹划，作战任务规划系

统可独立于指挥控制系统进行离线作业：临战筹划

（美军称之为危机行动计划）是预见到危机即将来临

或者出现战争征候，对平时制定的方案计划进行条

件匹配和临机修订，快速生成战时可执行的作战方

案、行动计划和任务指令．作战任务规划的前提是对

当前战场情况或态势演变的分析，起点是危机事件

将要发生或者已经发生．上级指挥机构己下达预先

号令，或者上级指挥员己定下初步决心，甚至下达了

作战命令，因而可供本级筹划的时间相对紧迫，作战

任务规划系统与指挥控制系统联为一体并且进行在

线闭环作业；战中筹划（美军称之为当前计划），是在

作战实施过程中，基于对战场实时态势以及情况判

断，对当前行动、后续行动和情况处置进行的滚动筹

划，与态势分析、临机决策和行动控制交织在一起，

往往将作战任务规划功能嵌入指挥控制系统实施一

体化作业．

３联合作战计划制定流程

３．１外军计划制定流程

灵活运用各级任务规划系统、统一方案计划制

定的程序与方法是筹划指挥联合战役行动的重要保

障．美军通过颁发《军事决策程序（ＭＤＭＰ）》和《联

合作战计划制定流程（ＪＯＰＰ）》【１４】使作战筹划和任务

规划程序得以规范化和具体化。ＭＤＭＰ将指挥员与

参谋团队、下级指挥机构以及其他合作伙伴的作战

筹划活动融为一体，有助于指挥员理解形势、拟定解

决问题的各种方案并做出决策；ＪＯＰＰ以《联合作战

计划纲要》为依据，规范了联合作战计划的制定流程

和实施方法．美国陆军认为，ＭＤＭＰ与ＪＯＰＰ相互补

充、迭代使用，共同支撑作战任务规划的组织实施．

在贯彻“任务式指挥”模式执行ＭＤＭＰ时，指挥员按

照“理解、设想、描述”的顺序，通过明确任务阐述、

战役构想和计划指导来引领作战任务规划实施［１５１：

《联合作战计划制定流程（ＪｏＰＰ）》包含战略指导、概

念设计、计划制定和计划评估４项主要功能，以及初

始计划制定、任务分析、行动方案（ＣＯＡ）制定、行动

方案分析和兵棋推演、行动方案比较和优选、计划

指挥与控制学报３卷

或命令制定、计划评估７个执行步骤ｆ１４】．

３．２方案计划制定流程

指挥员的作战筹划可分为意图理解、战役设计

和计划指导３个部分，指挥机关的作战任务规划在启

动计划制定后，主要按情况判断、任务分析、构想设

计、方案制定、推演评估和计划生成６个步骤进行．

意图理解部分，主要是理解战略意图、战役任务和作

战政策，对战场形势和作战任务建立共同认识，包括

判断情况、理解任务；战役设计部分，主要是形成对

作战的总体构思和找到关键问题的解决办法，包括

构想设计、方案制定和推演评估；计划指导部分，主

要是指导完成可供部队执行的作战总体计划、分支

计划、协同计划和保障计划，生成作战计划和任务指

令．

３．２．１情况判断

孙子云：“知彼知己者，百战不殆【３】，＇＇可见指挥员

的正确决心来自于对战场情况的客观分析和准确判

断．但受制于敌我对抗因素和侦察感知能力的影响，

信息化条件下的战场情况充满了变化、迷雾和不确

定性，需要由表及里、去伪存真，尽可能做到主观判

断与客观实际相统一。美军将战场情况分为己知、未

知和假定３种，注重运用现有信息、历史数据及证

据来推导、演绎战场态势和演变趋势，从而能够比较

客观的完成对战局发展的预测．在作战任务规划中，

情况判断主要通过情报综合与态势分析对“三情态

势”（敌情、我情和战场环境）进行研判，分析战场环

境特征及对作战行动的影响，形成作战环境及联合

情报准备产品，在这里既分析当前态势，还预测预期

态势和最终态势等，指挥员对战场情况的判断贯穿

于作战筹划的全过程．

３．２．２任务分析

任务分析的要旨在于搞清上级下达的任务目

的、行动方法、实现可能及面ｌ临的风险，帮助指挥员

及其指挥机关在作战筹划中建立起对作战任务的共

同认识与理解．美军将作战任务分为上级明确任务

和隐含任务，两者共同构成本级的基本任务．无论是

对预先计划还是应急计划的制定，任务分析都是展

开作战筹划的逻辑起点．正确的任务分析结论可以

为指挥员确定作战方针，展开作战构想、战役设计和

战法研究提供最直接、最具体的指引．任务分析的内

容包括对上级决心意图的理解，确定本级的作战任

务，估算任务兵力和资源需求，分解细化各类子任务

以及预测作战效果和风险等．

３．２．３构想设计

作战构想的核心是将指挥员的决策思维转化为

决心意志，基于对作战任务和战场环境的认识和理

解，通过预测、推论和假定进行敌我情况的分析判

断，围绕作战目的、作战重心、最终态势、作战效果

及作战风险等筹划要素，运用草图标绘、思维导图和

策略博弈等工具，形成预先决心、作战决心的思维图

景．构想设计的主要内容是依据上级的作战意图，明

确作战指导（作战方针、作战原则和作战目的）、确定

打击目标、研究战法打法、划分战役阶段、区分作战

任务、评估作战效果、形成预先决心等．指挥员作战

构想的形成是相对独立的筹划活动．

３．２．４方案制定

就是由作战参谋人员在分布式作业要素、任务

规划工具和系统平台的支撑下，对指挥员形成的作

战构想和预先决心进行作战方案的细化制定，使之

具备完整性和可操作性．在联合作战任务规划中，主

要进行多套作战方案和配套保障方案的制定，重点

提供敌情判断、作战任务、参战力量、行动步骤、指

挥协同和综合保障等格式化的描述．并且展开作战

资源消耗、作战效果预测、作战风险评估和作战可

行性分析，从而形成可供优选的多个作战方案及保

障方案，为形成决心建议和展开作战计划制定提供

依据．

３。２。５推演评估

目的是通过建立持续的评估和反馈机制，使各

级指挥员和指挥机构能够对即将展开的军事行动达

成共识．主要包括作战方案分析／兵棋推演、作战方

案优选和审核等功能，即，对敌我双方的优势和劣势

进行逐一分析，采取兵棋推演的方式找出行动方案

的关键决策点和风险点，在方案制定的节点步骤将

其提交给上级指挥机构，由其提供指导并进行细节

上的审查和修订；确定行动方案评估标准，对多个行

动方案进行对比分析，提出专家优选推荐的行动方

案，形成方案建议；将经过优选的行动方案提交作战

会议讨论并经指挥员审批，最终形成本级指挥员的

作战决心．

３．２．６计划生成

拟制作战计划是作战筹划基本流程的最后一步，

主要把经指挥员审定的作战方针、作战构想和作战

方案细化为可操作可执行的具体行动，最终形成完

整的联合作战计划体系．作战计划制定工作应在指

挥员的督导下进行，由参谋和专业技术人员协同作

业，依据作战方案和作战决心，拟制形成联合作战总

体计划和分支计划、协同计划、保障计划，生成任务

指令、监控作战行动．

４筹划决策与任务规划作业方式

４．１作战筹划方式

作战筹划分为由上级集中筹划和上级带动下级

４期谢苏明等：关于作战筹划与作战任务规划

联动筹划两种方式，集中筹划强化了对联合战役统

一筹划的原则，而联动筹划反映了信息化战争专业

化程度高的特点．比如，联合战役筹划与军种筹划，

在紧耦合的方式下，军种筹划相当于联合战役筹划

的一个指挥要素，混合进行循环交互作业的方式，顺

序完成意图理解、战役设计和计划制定工作；在松耦

合的方式下，联合战役筹划与军种筹划可实施分层

作业，上下级筹划关系和作业界面比较清晰．联合战

役筹划主要进行战役总体筹划，确定作战指导、明确

作战任务、兵力使用及资源配置，组织军种协同并监

控作战进程．军种筹划主要是按照联指确立的作战

方针和作战任务，共享态势信息，具体规划军种参战

力量、作战部署、打击目标、行动步骤以及各项保障

行动．

４．２评估决策方式

作战筹划既讲究军事民主又强调临机决断．在

预先筹划中，可依托相对独立的作战任务规划系统，

通过组织情报会商、专家论证和作战会议的形式，进

行以指挥员为核心、各类参谋和专家人员参与的集

中研讨式会商、图上兵棋推演和作战仿真实验；在临

战筹划和战中筹划中，则主要由指挥员带领参谋团

队，利用指挥信息系统中的任务规划和辅助决策工

具，对部队作战计划进行临机调整、优化决策和行动

监控．其中，集中研讨式会商是辅助决策的有效方式．

主要由指挥员确定会商主题、发起会商流程、组织

会商总结．通过构建前台集中研讨、后台同步作业的

分布式会商环境，以相关知识库、认知库和战法库为

支撑，运用指挥员、参谋人员和军事专家的经验和直

觉，高效完成态势分析、情况判断、决心建议、推演

评估和决策优化过程，实现作战筹划的定量化和行

动决策的科学化．

４．３规划作业方式

指挥员及参谋人员在作业过程中，主要依托专

用的任务规划系统工具，通过对指挥要素和作业流

程的规范化管理，协同完成作战筹划和联合作战计

划制定工作。作业方式为联动筹划、平行作业、同步

推进，就是在上下联动筹划的同时，实现各要素之间

共享平台的流程化、定制化和服务化．参谋团队一方

面辅助指挥员形成和定下作战决心，另一方面在任

务规划流程管理系统的同步与协调下，平行展开各

类方案计划的制定工作．

５结论

１）作战筹划与作战任务规划概念并行不悖，是

一个问题的两个方面，具有较强的统一性和整体性．

２）作战筹划可以作为作战任务规划的上层结构，

以战役设计理念和方法融入作战计划制定流程之中．

３）集中筹划强化的是对联合战役统一筹划的原

则，而联动筹划反映了信息化战争专业化程度高的

特点，两种筹划方式应结合使用．

霸蛐ｒｅｎｃｅ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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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苏明（１９６０一），男，研究员，主要研究方向为联合

作战、作战任务规划、指挥信息系统．本文通信作者．

Ｅ—ｍａｉｌ：ｘｉｅｓｕＩＩｌｉｎ９２０１５０６＠ｓｉｎａ．ｃｏｍ．

毛万峰（１９８４一），男，硕士，工程师，主要研究方向为

作战筹划、作战任务规划．

李杏（１９８６一），女，硕士，工程师，主要研究方向为

作战筹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