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知道,作为外科的主要治疗方式,手术需要切开表皮,深入到人体内部进行作业。
所以,止疼就成为了手术的一项先决条件——如果不这样的话,病人的哀嚎和挣扎就会让手术难以进行下去。
很幸运,在现代的手术中,我们有专业的麻醉医生为我们保驾护航。“麻醉医生”的地位很高,甚至有“外科医生治病,麻醉医生保命”的说法。
但大家有没有想过,在没有麻醉的古代,“手术”要怎么做呢?
从古至今,医生们始终在想方设法解决病人疼痛的问题。
在中国古代,有华佗发明“麻沸散”的故事——
若疾发结于内,针药所不能及者,乃令先以酒服麻沸散,既醉无所觉,因刳破腹背,抽割积聚。——《后汉书 · 华佗传》
不过在西方,就没有这么顺利了。
看过《权力的游戏》的人,可能对其中的“罂粟花奶”有印象——
虽然这是一种虚构的麻醉方式,但不排除有原型——毕竟罂粟是真实存在的。此外,甚至还有医生直接把病人灌醉、敲晕,来达到麻醉的效果。当然,这样的“麻醉”无疑是达不到要求的,病人常常会在手术过程中尖叫着醒来,甚至死亡。
截肢手术
所以,对于19世纪以前的医生们来说,“快”就成了做手术的首要原则。
毕竟,手术快一分,病人也就少疼一分。
拿破仑战争时期的让·拉雷(Jean Larrey)被认为是现代军医的先驱,拿破仑说他是“我所知道的人中最善良的一位”
“如果军队要建一座纪念碑纪念一个人的话,那个人一定是拉雷,因为所有的伤员都是他的家人”——拿破仑
据记载,在法俄战争中的一天,拉雷曾在24小时之内进行了200次截肢手术,算下来,平均每7分钟一场,速度堪称恐怖。
但在另一个传奇人物面前,这不过是小巫见大巫——
罗伯特·李斯顿(Robert Liston),人称“快刀李斯顿”这位苏格兰传奇医生做手术的速度奇快。据说他最快的一次截肢手术,仅仅用时28秒。(好吧,比我剁肉还快)
而且,他还喜欢在手术时让周围的人给他计时——按结果看来,整个手术过程通常不到3分钟。
不过,要论他最著名的事迹,是他曾达成的一项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记录:
一场死亡率300%的手术这是怎么回事呢?
据说,有一次他给病人截肢,由于他切得太快——
一不小心,把助理的两根手指切断了,导致助手失血、感染而死;又一不小心,把病人的生殖器切掉了一部分,导致手术失败,病人感染而死;观看手术的一名观众(那时有观看手术的习俗,就跟看歌剧、看表演一样,而且也都是需要买票的),由于惊吓过度,心脏病发而死。李斯顿行医图
就这样,他达成了一项前无古人的成就——给1个人做手术,最终死了3个人,死亡率300%。
很显然,如果不把止痛的问题解决了,“手术”就无法向精细化发展。
还好,麻醉剂像救世主一样姗姗来迟。
1864年,美国波士顿的一名牙医威廉·莫顿(William Morton)在一场手术中首次应用了“乙醚”对病人进行麻醉,他也顺理成章地成为了现代麻醉学创始人。
威廉·莫顿
我始终坚信一点:现代是人类历史上最幸福的时代。
就看平均寿命:
现在全人类的平均寿命是71.6岁,
而仅仅在100年前,这一数字还只是31岁。
医学的进步,对于人类生活水平的推动力是无可比拟的。
相关参考资料:
纪录片《手术两百年》
书籍《荒诞医学史》,江西科学技术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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