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兹密尔

现代土耳其的诞生——独立战争1920-1922

对自身历史无意识的民族活该灭亡（TarihiniBilmeyen

Milletler,YokOlmayaMahkumdur）——凯末尔1920-1922年

的土耳其独立战争是现代土耳其共和国的开国之战。原本一

盘散沙的安纳托利亚以突厥语使用者为主的各族群，在土耳

其国父穆斯塔法.凯末尔的领导下，阻止法国军北上，与苏联

夹击灭亡亚美尼亚，并将希腊军队赶长山药的做法 回了爱琴海对岸。在20

世纪的战争史上，这也是少有的翻盘之战。如同法国大革命

构建现代法国民族国家，此战使一个崭新的现代马嘉理事件 土耳其民族

与国家一道兴起，并登上了历史舞台。此战中土耳其的最主

要对手希腊，直到1917年才以协约国一方的身份加入一战，

主要是因为之前亲德的国王康斯坦丁（希腊自1829年从奥

斯曼帝国独立以来，经历短暂的共和国之后就一直由列强钦

定来自巴伐利亚的王室家族统治）被新君亚历山大一世取

代。之前关于成长的议论文 被放逐的著名力薄儒（Liberal）首相维尼泽洛斯重

新上位，并企图振兴大希腊之梦（统一爱琴海两岸所有将希

腊语的人口，甚至重建拜占庭乃至压力山大帝国），成为了

这场战争爆发的直接原因。维尼泽洛斯深得时人英国首相的

劳埃德乔治欢心（英国历史上第一位来自威尔士的首相），

被誉为“自伯利克里以降坠伟大的希腊人”。根据1918年标

志奥斯曼帝国投降的穆德罗斯停火协定，协约国军队可便宜

行事，占领其认为威胁其存在的战略要地。于是英军沿着奥

斯曼有限的铁路沿线建立要塞，抢占盛产石油却与英属美索

不达米亚（伊拉克）并无甚多联系的摩苏尔地区，法军则要

求将同样地理意义上暧昧的加利西亚并入法属叙利亚。根据

一战中英法为了打赢总体战不择手段签订的一系列自相矛

盾的秘密协定，意大利将把爱琴海西岸大片土地作为其势力

范围（以安塔利亚和04属什么 伊兹密尔为中心，吸取了1911年利比

亚战争中奥斯曼土地难以直接占领的教训）。作为巴黎和会

上撕逼的投射，英法很快后悔，并有意纵容希腊出兵占领伊

斯密尔（当时被称为士麦拿），并拓展势力范围，以抵消意

大利的影响。于是，1919年5月15日，希腊进占士麦拿，

很快在当地希腊人协助下枪杀数百土耳其人，脚踩非斯帽

（土耳其传统高帽），撕扯妇女头巾、洗劫民舍，极尽侮辱

之事，当然也为希腊还乡团两年后被火烧伊兹密尔埋下了伏

笔。同样的事情也发生在法国占领区，在叙利亚沙漠中幸免

于屠杀九死一生的亚美尼亚还乡团更有理由报复自己曾经

的土耳其邻居们。只有意大利被公认能够相对公平地对待占

领下各民族。

希腊人为非作歹之时，正是哈里发组建“安全军”围剿凯末

尔在安纳托利亚的民族运动之际。内战方酣，外敌得利。由

于英军顾问的“启蒙”式教育，色佛尔条约上说好的大库尔

德自治计划也已被提上日程。凯末尔审时度势，指挥土耳其

国民军迅速出击，与苏联夹击灭亡了根基不稳、仅靠列强续

命的新亚美尼亚。法军被困于加济安泰普围成之战（守军的

武器正式凯末尔在一战末期策划偷运的，这座城市也因此由

安泰普升级为“英勇的（加济）安泰普”），终于撤回了阿勒

颇。凯末尔针对蠢蠢欲动的库尔德人则负责怀柔、叛则征伐，

将桀骜不驯的部落赶回了山里。1920年3月，愤恨于奥斯曼

帝国末届议会充斥着从安纳托利亚选出来的同情民族主义

之代表，英军悍然占领伊斯坦布尔。此举如同先前希腊强占

伊兹密尔一样，给安纳托利亚如火如荼的民族主义运动火上

浇油。伊斯坦布尔的民族主义同情者或被关押，或应凯末尔

邀请逃往安卡拉，使得延续至今的土耳其大国民议会正式成

立。自此，凯末尔的安卡呀俨然已经成为一个拥有军权和正

式议会的完整政权，拥有了与苏丹卖国政府和协约国列强分

庭抗礼的实力和底气。1920年夏天，鉴于大量法军占领莱茵

兰，凯末尔与法国正式签订停火协定，对于希腊摘桃子愤恨

不已的意大利甚至向民族抵抗力量大卖军火，自此与土耳其

为敌的只剩下来受到英国资辞的希腊军。希腊得到兵力补充

后，在英国炮舰的支援下，同时向色雷斯的埃迪尔内（古城

亚德里亚堡）和安纳托利亚内陆出兵。除了国民军安纳托利

亚内陆游击队林立，却只能骚扰希腊军，难以阻挡其攻势。

希腊在一战中元气未伤，手持最新式的英法武器，军官则有

英国教官培训，不可一世地越过先前规定势力范围向内陆突

进，直指民族抵抗力量的大本营安卡拉。1920年八月，软弱

的末代苏丹瓦西代丁政府签订了丧权辱国的【色佛尔条约】。

希腊方面却意外出现了维尼泽洛斯被免职。但此时，土军仍

然在数量上少于希腊军队。凯末尔的亲密战友（日后他的继

位者，土耳其共和国第二任总统）伊斯梅特在伊诺努两次小

胜希腊军，他日后也改成了这个名字。尽管希腊军占领铁路

交汇点阿菲永，进逼奥斯曼故都布尔萨，土军受惠于法国退

出战争，成功得到了数以千计久经沙场的原奥斯曼正规军。

希腊人再次集结力量，进逼埃斯谢基尔，仍然处于劣势的土

军被迫后撤。这是一个艰难万圣节糖果 的决定，沿路放弃的大量土耳其

村庄和国民令国民军将士们心情复杂。土军在萨卡里亚河布

下阵地，不远处就是安卡拉。但撤退也为土军赢得了宝贵的

再组织时间，凯末尔开始模仿同时代苏俄内战中红军的征集

制度，征收食物、衣物、鞋子、马匹（日后赔偿）和无条件

征集武器。他也成功说服大国民议会授予他军事全权，以应

对这场襁褓中新生土耳其的国运之赌。25,000土耳其军对战

80,000希腊军，激战持续22天。战斗最激烈之时是，凯末

尔本人甚至坠马受伤。受惠于一战末期死藏起来的重炮，土

军坚守阵地。战中与法国的进一步协定使得大量武器从南安

纳托利亚及时转移到了急需的国民军手中。最终，希腊军无

力越河西进，一如二十年后纳粹德军止步于莫斯科郊外。见

希腊军扶不起，英国已在暗中许诺修约。土军开始向大海进

军，希腊国王却在10月2日被宠物猴子咬死。指挥混乱的

希腊军队一溃千里。希腊军和少数民族撤退途中无恶不作，

土军骑兵施以报复，迁往伊兹密尔的路上堆满了死尸遍地。

凯末尔对被俘的希腊高级将领以礼相待，并在进入伊兹密尔

后拒绝脚踩希腊国旗，尽管希腊人曾经这儿做过。只是土军

进入伊兹密尔后莫名其妙少了一场大火，死的都是希腊人，

史称“伊兹密尔大屠杀”。第二年（1923），土耳其共和国正

式建立并全票选举凯末尔为总统。土耳其发生的抵抗运动在

同为一战战败国且受条约羞辱的德国、奥地利、匈牙利和保

加利亚都没有发生。若无独立战争，土耳其将永远沦为仅剩

贫瘠安纳托利亚内陆的三流国家。土耳其共和国在奥斯曼帝

国废墟上的建立，与上述其他国家的对比，很好印证了幼师实习报告 在帝

国主义横行的生态位中，指望列强为土耳其甚至希腊主持公

道完全是缘木求鱼，抵抗者得生存，顺从者下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