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克庄

宋词：刘克庄《忆秦娥春酲薄》原文译文赏

析

《忆秦娥春酲薄》

宋代：刘克庄

春酲薄，梦中毬马豪如昨。豪如昨。月明横笛，晓寒吹角。

古来成败难描摸，而今却悔当时错。当时错，铁衣犹在，不堪重着。

【译文】

春酒微醉之后，进入了梦乡。在梦中他又在与战士们快马疾驰，争毬

为戏；他仿佛又回到了军营，听到了明月下悠扬的笛声和晓寒中响亮的号

角声。

古来成败是难于用言辞描述的，当年假如连续留在军中，很难说就没

有建立功勋的盼望。

【解释】

忆秦娥：词牌名。双调，共四十六字，有仄韵、平韵两体。

酲(音chang程)：酒醉后神态不清的状态。

毬马：貂裘和战马，即战袍和战马。水石盆景

吹角：吹号角。

描摸：即“描摹”。用语言和文字描写事物的形象。

铁衣：指盔甲。

重吉林高考分数线 着：重托。

【赏析】

这首小令，毛晋汲古阁《宋六十名家词》本《后村别调》中题为《感

旧》，它是对词人年轻时代一段生活的感怀。

公元1218年（宋宁宗嘉定十一年），刘克庄出参江淮制置使李珏幕府。

他到淮东后，见维扬（今扬州）兵不满数千，因而提出“抽减极边戍兵，

使屯次边，以壮根本”，但他的建议没有被接受。其次年春天，金兵果真

乘虚而入，犯安濠，攻滁州，南宋朝野震惊。刘克庄“在幕最久，得谤尤

甚”。滁州围解之后，他就退出了幕府。小令所写的就是这一段生活。

上片通过记梦引出对当年军幕生活的思念。“酲”，意为病酒，即酒醒

后神志不清有如患病的感觉。“毬”即球，又称鞠丸，是古代习武用具，

以皮为之，中实以毛，或步或骑，足踏或杖击而争之。词人春酒微醉之后，

进入了梦乡。在梦中他又在与战士们快马疾驰，争毬为戏；他仿佛又回到

了军营，听到了明月下悠扬的笛声和晓寒中响亮的号角声。

从“豪如昨”的自述里，大家不难想见词人当年在军中的豪迈英姿。

正如他在《满江红》词中所写：“金甲雕戈，记当日辕门初立。磨盾鼻一

挥千纸，龙蛇犹湿。铁马晓嘶营壁冷，楼船夜渡风涛急。”这里写的也是

当年的军幕生活，从中可以看出词人的文才武略，和他杀敌报国、建功立

业的豪情。正由于这样，他对那一段生活才如此思念，以至心有所感，形

诸于梦。

下片因梦而感旧，表现了无限的感慨。古来成败是难于用言辞描述的，

当年词人假如连续留在军中，很难shine是什么意思 说他就没有建立功勋的盼望。然而他当

时却一气之下退出了幕府。而今时间消逝，壮志难酬，不免生出“当时错”

的懊悔之情。

“铁衣犹在，不堪重着。”这种感慨是真实实在的。在上引《满江红》

词中，词人也说：“生怕客谈榆塞事，且教儿诵《花间集》。叹臣之壮也不

如人，今何及。”字里行间，流露出功业无成的伤感。

刘克庄一生胸怀大志，希望着恢复国家统一。他不止一次地表达了这

一宏愿：“两河萧瑟憔狐兔，问当年祖生去后，有人来否”（《贺新郎送

陈真州子华》），“问长缨何时入手，缚将戎主？未必人间无英雄，谁与宽

些尺度！”（《贺新郎实之三和有忧边之语走笔答之》），然而词人自己却

一生坎坷：“叹年光过尽，功名未立；书生老去，时机方来”（《沁园春梦

孚若》）。南宋王朝也一每天腐朽下去，光复的盼望日益渺茫，他只能“凄

凉感旧，大方生哀”，这是他“却悔当时错”的缘由，也正是这篇小令的

主旨所在。

刘克庄词，在艺术上豪放雄健，时有直露之病。前人说它壮语足以立

懦，雄力足以排奡，又说它“直致近俗，学稼轩而不及者”（张炎《词源》直飞 ）。

这首小令感情豪迈，在表现手法上也不求曲折，而以平直见长，很能表达

出他的词作的主要特色。但伤于直露，语无余意，下片又全以谈论出之，

减弱了词的形象性，这又是它的缺乏之处。

扩展阅读：诗词方面成就

诗方面，受“永嘉四灵”影响，宗尚晚唐，为江湖派重要代表。后转

而推崇陆游，颇多挖苦时事，反映民生疾苦之作，形式上也好对偶和用典

故成语。

刘克庄论词，推崇辛弃疾、陆游，对辛弃疾评价尤高。文员实习报告 他的词以爱国

思想内容与豪放香煎黄花鱼 的艺术风格见称于时，与刘过、刘辰翁并称辛派词人“三

刘”，甚至被认为“与放翁、稼轩，犹鼎三足”（冯煦《宋六十一家词选例

言》）。《贺新郎送陈真州子华》、《沁园春梦孚若》、《玉楼春戏林推》

等词,是他的代表作。或哀思“长安不见”,或慨叹“功名未立”，诸如《玉

楼春戏林推》中“男儿西北有神州,莫滴水西桥畔泪”等名句,爱国情深,

沉郁苍凉,确乎“壮语亦可起懦”(杨慎《词品》)。此外，像《鹊桥仙》、

《乡守赵寺丞生日》要求“更将补纳放宽些，便是个西京循吏”,直是以

词为民请命,在别的词家中这样的作品是不多见的。刘熙载留意到刘克庄

不屑于剪红刻翠，认为“后村《贺新郎席上闻歌有感》云：‘粗识国风

《关雎》乱，羞学流莺百转，总不涉闺情春怨。’……意殆自寓其词品耶？”

（《艺概》）但也有人认为他的词“直致近俗，乃效稼轩而不及者”（《词林

纪事》引《历代诗余》录张炎语）；“纵横排宕，亦颇骄傲，然于此事究非

当家”（《四库全书总目》）。这是偏颇之见。实际刘克庄也不乏清切婉丽之

作，如咏海棠的《卜算子》、咏舞女的《清平乐》等词即是。其缺点在于

有的作品思想内容比拟消极颓丧，语言过于谈论化、散文化，有时韵味缺

乏。应酬的寿词太多，亦是一病。

刘后村词，旨正而语有致。其贺新郎席上闻歌有感云：“粗识国风关

雎乱，羞学流莺百啭，总不涉闺情春怨。”又云：“我有终生离鸾操，颇哀

而不愠微而婉。”意殆自寓其词品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