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瑶

资治通鉴战国秦汉【7】刺客豫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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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

三家分晋后，晋⽒家族覆灭。书中提到的智果，之前独⽴为辅⽒，逃过⼀劫。絺疵在晋阳之战中，由于对智瑶的失望，已出使齐国。那么智⽒的其

他家⾂是什么情况？本⽂以豫让的故事展开，让⼈看到了忠，也看到了悲壮。

⾃译部分

三家分晋后，赵襄⼦漆了智瑶的tougaigu，并作为酒壶。

智瑶的家⾂豫让很愤慨，想为家主报仇。于是伪装为差役，怀揣⼔⾸，藏在赵⽒家厕。襄⼦在⽅便前，⼼神莫名不安，让

近侍搜索，在厕所中搜出豫让。近侍欲杀掉豫让，襄⼦不许，赞叹道：“智瑶死了，⽽且⽆后，这个⼈想为他报仇，真乃

义⼠！我就避开这位义⼠好了。”于是放⾛了豫让。

豫让被放⾛后，⼼中没有放下复仇的欲望。于是⽤漆涂满全⾝，溃烂肌肤，长出癞疮，并⼝吞⽊炭，烧伤咽道，让声⾳嘶

哑。有⼀天，他在路上乞讨，他的妻⼦见了也没有认出。豫让去见朋友，朋友看到他如此糟糕的形象，⼤声哭到：“豫让

啊豫让，以你的才⼲，投靠赵襄⼦，肯定能成为近⾂，到时就能进⾏完美的复仇，这样不是更容易些吗？为什么将⾃⼰糟

蹋成这样去报仇，这样不是更艰难嘛？”豫让说：“这样不⾏！如果成为赵襄⼦的⾂⼦去杀他，是不忠，我宁愿糟蹋⾃⼰

也不⽣不忠之⼼。这样的复仇之路，确实艰难。但这样做的⽬的，就是为后世做个榜样，让后世⾝为⼈⾂，⽽做出不忠之

为的⼈惭愧。”

后来有⼀天，赵襄⼦出巡，豫让埋伏于必经之路的桥下（⾚桥）。赵襄⼦马⾄桥头，座驾忽然惊嘶。近侍就近搜索后，抓

住了豫让。这回赵襄⼦没有⼼软，将他杀掉。

读书笔记

1、豫让的⽣平：豫让，姬姓，毕⽒。春秋战国时期晋国⼈，最初是范⽒家⾂，后⼜给中⾏⽒做家⾂，都是默默⽆闻。直到他做了智伯的家⾂以

后，才受到重⽤，⽽且主⾂之间关系很密切，智伯对他很尊重。

2、司马光漏写了豫让的最后悲壮，不知是否史料不可信。在《史记·刺客列传》中，提到豫让被杀前的最后⼀个故事：豫让在桥下被抓，⽆法完

成刺杀任务，就请求赵襄⼦把⾐服脱下⼀件，让他象征性地刺杀。赵襄⼦派⼈拿着⾃⼰的⾐裳给豫让，豫让拔出宝剑多次击刺，仰天⼤呼⽈：“吾

可以下报智伯矣！”及“⼠为知⼰者死，⼥为悦⼰者容”的名⾔。⽽后伏剑⾃杀。

3、满篇悲壮。这样的故事，在如今的社会，很少能触及。豫让⽤他⾃⼰的悲壮，践⾏着忠的含义。

4、⾃古忠孝两难全。既选择了忠，那就抛家弃⼦，不知豫让的⽗母怎么看，不知豫让的妻⼦怎么想。是⽀持还是反对？但也真的激励了后世忠义

之⼈。

5、如果有⼈说是愚忠。那就是还没有看到春秋时代的⼤义。

6、但是也有些许疑问。豫让有没有谏⾔？在智瑶三番五次作死的路上没有死谏？事前没有露⾯，⽽事后进⾏复仇，是不够级别去谏⾔吗？还是谏

⾔已经被否定？⼜或许是智瑶的战略，在⼤趋势下是正确的，只不过在晋阳之战中出现了意外情况，导致悲剧，所以后世⼈推前世事，以结果论，

给智瑶安罪名？

7、智⽒的覆灭原因，以智瑶不仁为⾸，本⼈感觉韩魏赵的原因更甚。当时天下家族甚多，为什么别的诸侯没有分裂?⽽仅仅是如⽥⽒代齐⼀般的

直接篡权。

8、男⼈的过节。赵襄⼦作为胜利者，侮辱智瑶遗骸。其实智瑶与赵襄⼦结怨已久。智瑶看不起赵襄⼦，因为赵襄⼦为嫡⼦。在⼀起讨伐郑国时，

智瑶曾评价过赵襄⼦：“丑⽽⽆⽤。”智瑶可以说上位后⼀直在打压三家，赵襄⼦尤甚。⼤势⼒不断挑衅⼩势⼒，不断侵占⼩势⼒的⽣存空间，这

本是⼤国君主的策略。

9、赵襄⼦隐忍的性格在⼀连串的故事中皆有所提现，所以更增加了我对赵襄⼦不给智瑶⼟地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