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尊

近代中国反孔和尊孔的天津的简称 几次斗争

近代中国反孔和尊孔的几次斗争钟晋矢反孔和尊孔

的斗争历来是思想领域里的阶级斗争，革命阶级都反孔，反

动阶级都尊孔。中国近代反孔和尊孔的斗争，一直十分激

烈。中国人民在反帝反封建的斗争中，都对孔子的反动思想

展开了英勇的进攻，取得了显著的战果。而地主买办阶级的

代表人物却竭力鼓吹尊孔复古思潮，以反对革命，进行复辟。

了解近代反孔和尊孔斗争的历史及其经验，对于我们今天揭

露和批判反动派尊孔的实质，开展意识形态领域的阶级斗

争，是有重要现实意义的。（一）一八四○年鸦片战争后，

中国逐步地沦为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外国资本主义的入侵

更加激化了国内农民阶级与地主阶级的矛盾。到一八五一

年，终于爆发了伟大的太平天国农民革命。它是我国近代民

主革命的第一个高潮，也是我国历史上农民革命的高峰。斗

争矛头指向整个封建制度，并建立了与清王朝相对峙的农民

革命政权达十四年之久。整个封建制度岌岌可危，封建势力

垂死挣扎，疯狂反扑。太平天国革命时期，围绕着推翻还是

维护清朝封建君主专制政权这一惊心动魄的政治斗争，在文

化思想战线上也出现了空前激烈的反孔和尊孔的斗争。这是

近代中国反孔和尊孔斗争的第一个回合。毛主席指出，在

封建社会中，“政权、族权、神权、夫权，代表了全部封建

宗法的思想和制度，是束缚中国人民特别是农民的四条极大

的绳索。”（《湖南农民运动考察报告》）而孔子就是这“四条

极大的绳索”的理论家，封建宗法的思想和制度的总代表。

为了彻底打垮地主阶级及其反动政权，建立农民革命政权，

就必须首先在思想领域里打倒为这个阶级长期尊奉的“圣

人”、剥削阶级利益的忠实守护神—孔子。一八四三年，太

平天国革命的伟大领袖洪秀全为了发动农民革命，以敢于反

潮流的革命精神，毅然打碎了塾中被反动统治阶级尊为“大

成至圣先师”的孔子的牌位，公开向神圣不可侵犯的封建思

想权威挑战，勇敢地迈出了革命的第一步。一八五一年金田

起义以后，在武装斗争的胜利进军中，太平天国的英雄们高

举“反孔”斗争的大旗，把地主阶级供奉的“各庙神象皆毁，

文庙大成殿焚”，结果各文庙“圣象及两庑木主无存者。……

各庙神象，或剜目，斫手足及首，无一全者。”①横扫了一

切障碍革命、为封建专制制度效劳的神道和圣道权威，发动

了广大农民群众踊跃参加革命战争。随着革命的发展，太

平天国公布了洪秀全病中“天堂异梦”，以神话的形式，借

天上“皇上帝”的革命权威，对孔子这个封建偶象进行了无

情的斗争。洪秀全把孔丘宣布为“妖人”，一针见血地指出..

封建人世间种种罪恶的产生，“总追究孔丘教人之书多错”、

“甚多差谬”，孔丘“教人糊涂”、把人“教坏了”，所以“皇

上帝怒甚，命天使鞭挞他”②，孔丘“自愧而自认其罪”③，

跪地“再三讨饶”、“哀求不已”④，最后“罚他种菜园了”

⑤。不难看出，这种对孔丘的审判，实际上是农民阶级与地

主阶级的阶级斗争，表达了被压迫的农民阶级对孔孟之道的

无比憎恨。罚孔丘种菜园，这是劳动人民对孔孟宣扬的“劳

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的剥削阶级哲学最有力的批判。

一八五三年太平天国建都天京.即南京%后，为了肃清孔孟之

进的流毒，洪秀全还把孔孟儒家的经典，一概宣布为“妖书

邪说”，“尽行焚除，皆不准买卖藏读也，否则问罪”⑥。接

着公开宣布了禁读、删改经书的决定，提出：“凡一切妖

书……静候删改，镌刻颁行之后，始准读习。”⑦并成立了

删书衙，由洪秀全亲自主持，进行《四书》、《五经》的删改

工作，“将其中一切鬼话、妖怪话、妖语、邪语一概删除净

尽，只留真话、正话”⑧。反动统治阶级方而的记载也说，

太平天国“为政之道，不用孔孟，不用鬼种，不用道学。”⑨

这些革掩耳盗铃 命措施，充分表现了太平天国对孔孟之道的批判和否

定。洪秀全是中国近代最早向西方寻找真理的一个先进人

物。他利用原始基督教教义中的某些“平等”的观念，继承

和发展了历代农民“等贵贱、均贫富”的革命思想，结合当

时中国农民的迫切革命要求，在斗争实践中提出了一整套政

治、经济、男女、社会四大平等的主张。在理论上和实践上

对封建的政权、族权、神权、夫权进行了针锋相对的批判。

洪秀全强调，一切人都是“皇上帝”的平等的儿女，都是平

等的兄弟姐妹，绝不允许“君王私自专”，不应该有此疆彼

界的分别和你吞我并的念头，坚决反对维护封建专制统治和

等级制度的政权和族权。洪秀全认为，“天地之中人为贵，

万物之中人为灵”，“一切木石泥团、纸画各偶象”都是“魔

鬼”、“阎罗妖”⑩，都查杀木马 是必须打倒的敌人，直接打击了封建

神权。洪秀全还主张，天下男子都是兄弟，女子都是姊妹，

分配土地时男女一样，“婚姻不论财”，妇女有同男子一样参

加经济、政治、军事、文化活动的平等权利，破天荒地冲击

了封建夫权。洪秀全还主张“有田同耕，有饭同食，有衣同

穿，有钱同使，无处不均匀，无人不饱暖”⑾，有力地批判

了孔孟之道的剥削有理，和以地主阶级土地所有制为基础的

封建经济特权。经过太平天国革命急风暴雨的荡涤，这个

两千多年来被反动统治阶级尊奉为“大圣人”的庞然大物孔

子以及儒家反动学说，在革命农民群众中威信扫地。太平天

国军民“称孔子为不通秀才，《论语》一书，无可取者”⑿，

把孔孟典籍“用以熏蚊烧茶，甚至遗矢后用字纸擦之”⒀。

真是一钱不值，弃如粪土。太平天国革命是两千多年来中

国农民战争的最高峰，同时也是近代民主革命的序幕。农民

是民主革命的主力军，是除了无产阶级这个最彻底的革命民

主派之外最大的革命民主派。因之，他们的反孔运动就不能

不具有空前激烈、声势浩大的历史特点。在长期的封建社会

中，从来没有人敢打倒被地主阶级吹捧为“圣人”的孔子这

个封建偶象。一切地主阶级中的先进分子最多只能做到“问

孔”.王充%或反对“以孔子之是非为是非”.李赞%。然而，

太平天国革命的伟大领袖洪秀全就敢于冲决封建传统的罗

网，第一次向孔“圣人”开战，“鞭挞”孔丘，打倒“孔家

店”。这是两千多年来中国思想史上破天荒的大事。洪秀全

不愧是打倒孔子偶象的革命先锋。他对反动孔学的批判，是

“五四”“打倒孔家店”的先声。太平天国这种声势浩大的

反孔运动，严重地打击了几千年来从精神上奴役中国人民的

封建教条，极大地摇撼了封建君主专制制度的理论基础，从

而大大地推动了武装斗争的发展。因此，以曾国藩为代表的

反动封建统治者，对此怕得要死，恨得要命。他在对太平天

国进行反革命军事“围剿”的同时，也发动了反革命的文化

“围剿”。一八五四年，他发表了臭名昭著的《讨粤“匪”

檄》，恶毒攻击太平天国!一是上自君臣，下至士卒，“皆以兄

弟称之”，破坏了“君臣、父子、上下、尊卑..如冠履之不可

倒置”的秩序；二是把土地和财货变成“天王”的产业，破

坏了地主对农民的租佃剥削关系；三是使“举中国数千年来

礼义人伦、诗书典则，一旦扫地荡尽”，破坏了“孔子之经”；

四是不“敬畏神祖”，破坏了“神道设教”。他如丧考妣地惊

呼哀鸣!“此岂独大清之变，乃开辟以来名教之奇变，我孔子

孟子之所痛哭于九泉”。他竭力煽动一切地主分子、孔孟信

徒不要“袖手安坐”，要纠集在他的卫道黑旗下，起来反对

革命，挽救摇摇欲坠的封建反动统治。曾国藩这些反革命叫

嚣，恰恰从反面证明了太平天国革命人民是我国有史以来最

英勇的反孔战士，他们给了整个历史朝代顺序表 地主阶级及其意识形态以从

未有过的沉重打击.恰恰证明了洪秀全提出的农民阶级的“平

等”、“平均”思想同孔孟之道是水火不相容的。反对农民

革命运动的急先锋曾国藩就是这样，一手捧着孔孟的教义，

一手举着屠刀，在外国侵略者的帮助下，血腥镇压了太平天

国起义，疯狂向农民阶级反攻倒算。在反革命的屠刀下，“秦

淮长河，尸首如麻”⒁。不少欣欣向荣的太平天国解放区，

俯仰之间竟成了“无民之境”、“不耕之乡”⒂。但是，“一

切内外黑暗势力的猖獗”，只不过是“表示了它们的最后挣

扎，表示了人民大众逐渐接近了胜利。”（《新民主主义论》）

不到半个世纪，孙中山领导的资产阶级民主革命高潮便迅速

到来，一小撮封建卫道小丑终究挽救不了清王朝的覆灭。

（二）辛亥革命时期，资产阶级革命民主派与封建势力及

其依附者资产阶级保皇派之间的反孔和尊孔斗争，是直接联

系着是推翻清朝封建帝制、建立资产阶级共和国还是反对资

产阶级共和国、维护封建帝制的政治斗争而展开的。在资

产阶级民主革命高潮面前，清朝封建统治者吓破了胆，急忙

向孔子的亡灵求救，于一九○六年四月四日发布上谕，确定

以“忠君、尊孔”为全国教育宗旨，明令以儒家“正学”对

抗资产阶级民主主义思想的传播。全国无论大小学堂，都要

以“经学”为必修科目，学生每天都得唱赞扬孔子之歌，如

遇孔子生日必须致祭作乐。一九○七年，地主阶级总头子光

绪皇帝还打破以往派员祭孔的常规，两次“亲诣行礼”。主

唱奴和。以康有为、梁启超为代表的封建主义辩护士、资产

阶级保皇派十分卖力地鼓吹“尊孔”。二十世纪初，康有为

发表文章无耻吹捧孔子是什么“通天大教主”和中国的“大

救星”，甚至胡说“我国人以孔子经义之故，经大革之后，

平等自由已极，应呼孔子万岁”⒃。梁启超发表《保教非所

以尊孔论》，恬不知耻地吹捧“孔子……先圣也，先师也”，

“大哉孔子，大哉孔子！”他把孔子学说宣布为绝对真理，

说什么“孔教者，悬日月，塞天地，而万古不能灭者也。”

他疯狂地叫嚣：“要与四万万人挑战”，而“爱孔子”、“忠于

孔教”、“报孔子之恩我”⒄。康、梁为什么如此大肆吹捧孔

子呢.据他们说，因为孔教可以防止“以暴易暴”的“共和之

治”，使生民免于“涂炭”⒅。显然，他们尊孔的目的就是

妄图对抗资产阶级民主革命，挽救清朝摇摇欲坠的封建反动

统治。康、梁在十九世纪九十年代曾经是向西方寻找真理的

一派先进人物，在中国政治思想界有过一定的影响。到二十

世纪初资产阶级民主革命运动兴起后，他们还利用过去的一

些威信、影响和控制的舆论阵地，打着“改良”的旗号，鼓

吹尊孔保皇，替清朝封建统治者涂脂抹粉。这比起反动卖国

本质暴露无遗、摇摇欲坠的清朝封建统治者来说，具有更大

的欺骗性和危险性。因此，康、梁鼓吹的尊孔保皇思潮，成

了资产阶级革命的主要危险和前进的障碍，不批判这些反动

谬论，不打倒孔子这尊封建偶象，资产阶级民主革命运动就

不可能前进。因此，在二十世纪初，反孔和尊孔的斗争，就

成了当时革命与反革命、推翻清朝封建政权与维护清朝封建

政权这一斗争中的一个重要内容。以孙中山为代表的资产阶

级革命民主派，为了建立资产阶级专政的共和国，为了给反

封建帝制的斗争造舆论，在文化思想战线上，以西方资产阶

级革命时期的民主理论为武器，在要不要革命、要不要实行

民主政治、要不要改革土地制度等几个问题上，与资产阶级

保皇派展开了激烈的论战，对维护封建专制统治的封建神权

论、复古主义的尊孔论开展了批判。资产阶级革命家章太

炎，在一九二年写了《订孔》一文，引用一个日本学者的话

指出：孔子是中国的“祸本”，中国二千多年来“更八十世

而无进取者，咎在于孔氏”⒆。这在资产阶级革命史上是第

一次把批判儒家思想的矛头直指孔子。一九○三年，章太炎

发表了著名的《驳康有为论革命书》，指出，清朝统治者的

“尊事孔子，奉行儒术”，完全是为了“便其南面之术，愚

民之计”⒇，一针见血地揭露了尊孔的反动本质。一九○六

年，章太炎在《演说录》一文中斩钉截铁地宣布：“孔教是

断不可用的”（21）。总之，他认为，革命党人进行革命，提

倡民权，必须反孔。章太炎的这些反孔言论，为资产阶级

革命民主派树起了一面“反孔”大旗，在当时的思想界有很

大的影响。一些资产阶级革命民主派纷纷起来批孔。他们指

出：孔子“教人倚赖皇帝”，“是个顶喜欢倚赖皇帝的东西”

（22）。至于“‘至圣’两个字，不过是历代的独夫民贼加给

他的徽号。……因为孔子专门叫人忠君服从，这些话都很有

益于君的。所以那些独夫民贼，喜欢他的了不得，叫百姓都

尊敬他，称他做‘至圣’”。这里深刻地揭露了孔子是“忠君”

的老祖宗，是独夫民贼的宠儿，指出了要彻底推翻封建君主

专制制度，就必须打倒孔子和孔子思想。他们大声疾呼：“圣

贤的言行不可依”，否则“不但对自己有害，而且还要使国

家灭亡。”“望吾同胞做现在的怪贤’，不要做那忠君法古的

‘圣贤’”（23）。经过这场激烈的论战，以孙中山为代表的

资产阶级革命民主派，击溃了尊孔逆流，从而在政治上粉碎

了康、梁之流保皇的阴谋。资产阶级革命民主派在国内和海

外的阵地日益扩大，并逐渐夺取了思想战线上的领导权。而

资产阶级保皇派却日益为广大人民所唾弃。难怪梁启超这时

十分伤心地说..“近世新学者流，动辄以排孔为能”，而“狂

妄少年”竟纷纷“肆口谩骂”孔子924）。这说明在革命浪潮

的冲击下，“孔家店”的市场缩小了。辛亥革命前，资产阶

级革命民主派的反孔斗争及其初步胜利，为辛亥革命的到来

作了重要的舆论准备。一九一一年辛亥革命爆发，推翻了清

朝反动统治，结束了封建帝制，建立了具有资产阶级共和国

性质的南京临时政府。这是中国近代史上的一大创举。资产

阶级革命民主派在掌握了革命政权以后，立即利用这个工

具，把反孔斗争继续向前推进。他们通过南京临时政府颁行

了一些“废孔”措施。如..把旧书院改成新学校，排斥了“大

成至圣先师孔子”的牌位；取消了“经学”，缩小了在大学

堂宣传儒家思想的阵地；学田、学产没收入官。反孔斗争的

深入，迎来了革命的高涨和革命政权的建立.革命政权的建

立，反过来义促进了反孔斗争的深人发展。资产阶级革命民

主派这些“废孔”措施，有力地推动了反对封建旧文化的斗

争，进一步打击了尊孔保皇势力。康有为惊呼!“自闻共和以

来，百神废祀，乃至上帝不报本，孔子停丁祭，天坛鞠为茂

草，文庙付之榛荆，……中国数千年来，未闻有兹大变也。”

（25）“呜呼！不意数千年文明之中华，一旦沦晋，至为无

教之国也。岂不哀哉。”（26）保皇小丑的哀鸣，正是革命党

人的凯歌。辛亥革命时期，是中国资产阶级民主革命派的黄

金时代，他们在思想领域里的反孔斗争取得了一定的成绩。

但是，在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这块土壤上生长起来的中国资

产阶级，先天不足，后天亏损，在经济上跟帝国主义和封建

主义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他们在政治上的民主要求是很不

彻底的。因此，在意识形态上，资产阶级民主主义思想不肯

也不可能跟西方帝国主义奴化思想和中国封建主义思想彻

底决裂。资产阶级又是个新的剥削阶级，它同劳动人民的利

益是根本对立的。资产阶级民主主义思想同封建主义思想都

同属于剥削少年先锋 阶级思想体系，讲的都是剥削有理，压迫有理。

这样就决定了其反孔斗争是软弱的，不彻底的。他们当中的

许多人，并不懂得批判孔孟之道的深刻意义，在批判中往往

采取了保留态度，就连著名的资产阶级革命宣传家陈天华也

认为“如谓宗教必不可无，则无宁仍尊孔教”（27）。他们当

中的许多人虽批判了儒家思想，但却不敢认真公开直接点名

批判儒家的开山祖师孔子。结果呢.封建主义的思想阵地远未

彻底摧毁。这表现了中国资产阶级思想上的软弱性，更甚于

它在政治上的软弱性。如果说，文化思想战线上反孔斗争的

成就，是辛亥革命得以发动的重要因素之一，那末这场斗争

的不彻底性，也是导致了辛亥革命迅速失败的原因之一。一

九一二年，帝国主义走狗、地主买办阶级代表袁世凯窃取了

革命果实，建立了北洋军阀政权。历史证明..资产阶级革命

民主派把西方资产阶级民主主义文化作为反封建旧文化的

思想武器，“有同中国封建思想作斗争的革命作用，是替旧

时期的中国资产阶级民主革命服务的”（《新民主主义论》）

但它仍不能彻底战胜封建主义旧文化和以此拯救中国。

（三）北洋军阀反动统治时期，中国人民与帝国主义及其

走狗封建势力之间，围绕着反对封建复辟和搞封建复辟、反

对地主买办资产阶级政权和维护地主买办资产阶级政权这

一政治斗争中心，而展开了比辛亥革命时期更为激烈的反孔

和尊孔的斗争。窃国大盗袁世凯上台以后，便从文化思想

战线上向资产阶级革命民主派的反孔斗争进行疯狂反扑，并

为其复辟帝制大肆制造尊孔复古舆论。一九一三年，他发布

《通令》说：“民国体制，根据古义，将祀孔典礼，折衷至

当，详细规定，以表尊崇，而垂久远。”（28）同年十月，他

炮制的《宪法草案》写进了“国民教育，以孔子之道为修身

大本”。一九一四年，袁世凯政府颁布的《教育纲要》规定：

“各学校均应崇奉古圣贤，以为师法，宜尊孔尚孟。”于是，

“读经”又成为中小学的必读课0资产阶级刚把孔子从学校

课程中挤了出去，现在又被地主阶级搬了回来。康有为这时

也迫不及待地为袁世凯捧场，一九一三年主编《不忍杂志》，

专辟“教说”一栏，宣扬尊孔，胡说什么..“中国之人心、

风俗、礼仪、法度，皆以孔教为本。”（29）还厚颜无耻地上

书袁世凯，建议以“孔子为大教，编人宪法。”（30）与此同

时，大批封建余孽，纷纷成立孔教会、孔道会，并到处发表

文章，宣扬“孔教”，形成了一股尊孔复辟逆流。无独有偶。

袁世凯和封建势力的尊孔复辟活动得到了帝国主义的积极

支持。一九一三年，美国传教士李佳白写《尊孔》一书，鼓

吹!“孔教与民国，民国与孔教，均有密切之关系，孔教昌则

民国愈固。”强迫中国人民“竭力以事尊孔，以为惟一无二

之目的”。并建议北洋军阀反动政府在全国强制规定攻读《四

书》、《五经》，即所谓“读孔子书，即行孔子之行也。”（31）

一九一三年，英国威海卫区行政长官约翰斯顿发表《联合中

西各国保存国粹、提倡精神文明意见书》，公然倡言..“保存

国粹，盖中国今日所不可不急行提倡之事。”另外他还说：“不

如以孔教规定于宪法之为愈”（32）。一九一四年，窜到中国

的沙俄侵略分子盖沙令，恶毒攻击说：“今之最险者”就是

革命党人“狂妄以学西法”，“废弃”“孔教”。并到处游说什

么：“孔教者，中国独一无二之根本也。国家新命之所托，

舍孔教奚属哉？”（33）帝国主义为什么如此热心鼓吹尊孔

复古思潮呢.这难道是为了“赞扬”和“尊重”中国的旧文化

吗.当然不是。帝国主义大肆鼓吹尊孔复古思潮，是因为用中

国“传统”的统治方法来“以华治华”，自然最有力，而孔

孟之道却可以教给侵略者以“治民良方”，使他们在中国的

土地上站稳脚跟。十九世纪初，西方资本主义侵略者为了打

开中国大门，使用了“大炮”、“鸦片”、“圣经”三大法宝。

西方资产阶级的基督教思想与中国传统的孔子儒家思想，有

着不同的教义，不同的经济基础和阶级基础，因此一开始二

者就存在着矛盾和斗争，有时甚至十分激烈。但由于他们都

是为了麻痹人民，奴役人民，总的目的一致，决定了他们之

间存在勾结的可能。十九世纪后半期中国人民在全国各地开

展的轰轰烈烈的反对外国洋教的斗争，给帝国主义及其走

狗，的半殖民地统治以沉重的打击。一九○○年义和团运动

更加显示了中国人民巨大的革命威力，粉碎了帝国主义瓜分

中国的迷梦，促进了人民群众的觉醒。外国侵略者进一步尝

试到了中国人民的威力以后，他们感到..光靠“大炮”和“基

督教的曙光”是征服不了中国人民的。为了继续统治中国人

民，必须“以华治华”，在政治上和中国封建买办势力勾结

起来，而反映在意识形态方面，基督教思想和孔子儒家思想

从十九世纪后半期开始，也就逐渐从矛盾斗争转向相互勾

结，结成同盟，以此来共同麻痹奴役中国人民。英国传教士

李提摩太就公开散布什么：中国最重五常，而以“仁”为首，

和西方基督教的“爱人如己”同出一源，“中国旧学，阅数

千年决不可废。”（34）他甚至十分狡诈地提出传教形式要“中

国化”。李佳白在《尊孔》的卷首就更明白强调基督教的思

想和孔子儒家思想相勾结的可能性和必要性。他说：“道之

大原出于天，故种有别，而性则无别，国有界而心理则无界，

宗教有支流门户之信区，而根本则无区别。”由此他高呼两

者要紧密合作，以“佐治世”（35）。这正如毛主席所指出的：

“帝国主义文化和半封建文化是非常亲热的两兄弟，它们结

成文化上的反动同盟，反对中国的新文化。这类反动文化是

替帝国主义和封建阶级服务的”（《新民主主义论》）。外国

帝国主义侵略者在近代中国反孔和尊孔的斗争中，支持尊孔

派，反对反孔派，就是妄想用孔学这剂中国自产的鸦片烟来

麻醉中国人民，以确保半殖民地统治秩序在中国的长治久

安。有了帝国主义的支持和封建势力的捧场，大野心家袁世

凯便进而为实现帝制复辟造舆论。一九一四年九月，他发布

了《大总统祭圣告令》，通令全国恢复祀孔典礼。十二月二

十三日，他便头戴爵弃，身穿十二团大礼服，下着印有千水

纹的紫缎裙，亲率百官，到天坛祀天祭孔，三拜九叩首，嘴

里还嘟嘟嚷嚷说什么“孔教之于中国犹空气之于人类”等等。

如鲁迅所揭露，在一阵“尊孔”的喧嚣声过后，“跟着这事

出现的便是帝制”复辟。但是，这种逆时代潮流的帝制阴谋，

立即激起全国人民的反对，迅速宣告了破产。袁世凯把孔子

当“敲门砖”使用梦想当皇帝，“然而那一道门，终于没有

敲开，袁氏在门外死掉了。”（36）辛亥革命失败以来，帝

国主义和封建势力相勾结，在文化思想领域里掀起了一股又

一股尊孔复古的反动逆流，它严重地束缚着人民群众的思

想。正如毛主席所指出的那样：“那时的统治阶级都拿孔夫

子的道理教学生，把孔夫子的一套当作宗教教条一样强迫人

民信奉”（《反对党八股》）。面对这股尊孔复古的反动逆流，

资产阶级革命民主派开始也进行过斗争，但是不彻底，软弱

无力，继则堰旗息鼓，宣告退却。例如章太炎曾经是反孔的

干将，但后来，为了宣扬国粹主义，他终于把孔子抬了出来，

说什么“世无孔子，宪章不传，学术不振，则国沦戎狄而不

复，民陷卑贱而不升”，甚至把孔子吹捧为“救国救民”的

“大圣人”（37）。到了五四运动以后，他的思想明显的倒退

了，竟走上了“尊孔读经”的道路，高唱起“读经有千利而

无一弊”，“救国之道，舍读经而末由”（38）的调子来，拜

倒在“孔圣人”的脚下，投降了。这正如毛主席所指出的：

“因为中国资产阶级的无力和世界已经进到帝国主义时代，

这种资产阶级思想只能上阵打几个回合，就被外国帝国主义

的奴化思想和中国封建主义的复古思想的反动同盟所打退

了，被这个思想上的反动同盟军稍稍一反攻，所谓新学，就

堰旗息鼓，宣告退却，失去了灵魂，而只剩下它的躯壳了。

旧的资产阶级民主主义文化，在帝国主义时代，已经腐化，

已经无力了，它的失败是必然的。”（《新民主主义论》）历史

再次证明，中国资产阶级民主革命派没有也不可能完成彻底

批判封建旧文化的历史任务。正当反动势力猖狂反扑、乌

云密布、魔舞翩跹的时刻，十月革命一声炮响，使中国人民

看到了“新世纪的曙光”。在十月革命的影响和鼓舞下，一

批激进的革命民主主义者，积极投身于新文化运动，对封建

文化的堡垒——“孔家店”，发起了新的冲击。由于第一次

世界大战期间中国民族资本主义经济的进一步发展，新的政

治力量.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小资产阶级的政治力量%的增

长，由于十月革命的影响，反映在意识形态领域里的这场反

孔斗争，比辛亥革命时期要猛烈得多，影响更大。当时激进

的革命民主主义者公开指出，孔子是封建势力用以维护其封

建专制制度的偶象，对孔子的批判不仅仅是对孔子个人的批

判，而是对整个封建专制制度的批判。在这场轰轰烈烈的

反孔斗争中，中国文化革命的主将鲁迅，冲杀在最前线。他

在十月革命的鼓舞下，看到了“新世纪的曙光”，用那支犀

利的笔为武器，彻底揭穿了孔子及其徒子徒孙们宣扬的旧礼

教、旧道德的反动本质。鲁迅在一九一八年写的《我之节烈

观》、《狂人日记》等一系列的著名讨孔檄文中，强烈地控诉、

批判了孔家店的累累罪恶。他一针见血地指出：隐藏在封建

的“仁义道德”后面的全是“吃人”二字，几千年封建统治

的历史就是“吃人”的历史。他强烈而深刻地指出：“我诅

咒吃人的人”，“将来是容不得吃人的人活在世上”的，号召

人民起来推翻那“黑漆漆的，不知是日是夜”的万恶的旧社

会。这是鲁迅对孔孟之道最透彻的揭露，最无情的批判，最

坚决的战斗。鲁迅不愧是中国新文化革命的伟大旗手。五

四运动前的新文化运动沉重地打击了尊孔复古思潮，启发了

中国人民新的民主觉醒，为马克思列宁主义在中国的传播准

备了条件。伟大的五四运动，高举彻底反帝反封建的旗帜，

开始了由中国无产阶级领导的新民主主义革命的历史新时

期。五四新文化运动提出了崭新的“打倒孔家店”的口号。

随着运动的深入，这个口号变成了群众的革命口号，这是中

国思想史上的一个新飞跃。从此，中国人民的反孔斗争有了

和以往农民阶级和资产阶级革命民主派的反孔斗争根本不

同的崭新面貌，“以新的装束和新的武器”，“向着帝国主义

文化和封建文化展开了英勇的进攻。”“其声势之浩大，威力

之猛烈，简直是所向无敌的。其动员之广大，超过中国任何

历史时代。”（《新民主主义论》）在这样空前猛烈的革命狂飙

的冲击下，两千多年来封建社会中一直居于“绝对权威”地

位的孔子，其体面威风，终于扫地以尽。（四）近代反孔

和尊孔的斗争给了我们一些什么启示呢？近代反孔和尊孔

斗争的历史说明，一切反动派都是尊孔派，一切反孔派都是

革命派，反孔和尊孔的斗争，从来就是一场思想领域中革命

与反革命、革新与保守的你死我活的阶级斗争。一部近代反

孔和尊孔斗争史，就是一部惊心动魄的革命与反革命、反复

辟与复辟的阶级斗争史。斗争的中心，始终围绕着政权问题。

今天，刘少奇、林彪一类骗子竭力吹捧孔子，就是效法他们

的尊孔复古祖师曾国藩、袁世凯、蒋介石之流，把孔子当“敲

门砖”使用，利用孔子思想来篡改和代替马克思主义，妄图

根本改变党的基本路线，颠覆无产阶级专政，复辟地主买办

资产阶级的法西斯专政。近代反孔和尊孔的斗争，还总是

同国际上的反动派相联系的，帝国主义一直干涉中国的反孔

和尊孔斗争，支持尊孔派，反对反孔派，为其反革命侵略和

颠覆张目。今天，苏修在那里竭力鼓吹尊孔复古思潮，就是

要继承老沙皇的衣钵，走历史上帝国主义侵华的老路，请出

孔子的亡灵，从古代反动派那里寻找反华、反共、反人民的

武器，支持刘少奇、林彪那样的现代中国的孔子，妄图实现

颠覆我国无产阶级专政、把中国沦为它的殖民地的罪恶阴

谋。这正如鲁迅所揭露的!“保存旧文化，是要中国人永远做

侍奉主子的材料，苦下去，苦下去。”（39）这是绝不能允许

的。近代反孔和尊孔的每一次斗争，都是以尊孔派及其所

崇奉的孔子遭到严重的打击而告终。今天，刘少奇、林彪一

类骗子大搞尊孔复辟，其结果，如同他们的前辈一样，遭到

了身败名裂的可耻下场。苏修贼心不死，也跳出来鼓吹尊孔

复古思潮，等待着它的也必然是失败的命运。与此相反，中

国人民的反孔斗争，却是一步深人一步，一步提高一步。特

别是有了毛主席革命路线的指引以后，局面更加壮观，战果

更加辉煌。在今天，“共产主义的思想体系和社会制度，正

以排山倒海之势，雷霆万钧之力，磅礴于全世界，而葆其美

妙之青春。”（新民主主义论》）反孔和尊孔的斗争，过去已

进行了两千多年，今天仍在激烈进行，今后也将长期进行下

去。尊孔复古思潮，总是同一切最反动的势力联系在一起的。

它的本质就是要开历史倒车，要复辟。谁要想在中国搞资本

主义复辟，就必然要重新打起尊孔复古的破旗。因此，彻底

批判尊孔复古思潮，是意识形态领域内一场长期的战斗任

务，要坚持反孔斗争的持久战。近代反孔和尊孔斗争的历

史证明，由于阶级和历史的局限性，农民阶级的平等思想和

资产阶级的民主主义思想，都不可能彻底战胜封建旧文化和

彻底打倒孔家店，只有无产阶级才能同传统的旧观念实行最

彻底的决裂，才能以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这一崭新

的理论武器彻底批判尊孔复古思潮，赢得反孔斗争的全面胜

利。毛主席深刻地指出!“现在的社会主义确实是前无古人的。

社会主义比起孔夫子的‘经书’来，不知道要好过多少倍。”

（见《中国农村的社会主义高潮》中册）“只有社会主义能

够救中国。”（《关于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的问题》）让我们

在毛主席革命路线指引下，信心百倍地把上层建筑领域里

“打倒孔家店”的伟大战斗进行到底！注释：①《山东近

代史资料》（一），页29。②④《太平天国》（二），页635-636。

③同②书（六），页842。⑤同②书（四），页719。⑥同

②书（一），页313。⑦同②书（三），页232。⑧同②书

（三），页190。⑨汪士铎：《乙丙日记》。⑩同②书（一），

页96-97。⑾同②书（一），页321。⑿同②书（六），页

794。⒀同书（三），页311。⒁曾国藩：《金陵克服、全股

悍“贼”悉歼灭折》。⒂曾国藩：《沿途察看军情“贼”势

片》。⒃《辛亥革命前十年间时论选集》（二），页330。⒄

同⒃书（一），页165-172。⒅（24）梁启超：《论中国学术

思想变迁之大势》。⒆《馗书》。⒇《章氏丛书太炎文录

初编》（二），页30。（21）同⒃书（二），页449。（22）

同⒃书（一），页913。（23）同⒃书（一），页530-532。（25）

见马大中：《大中华民国史》，页393。（26）《孔教会序》。

（27）《绝命书》。（28）《历代尊孔记》页消防主题 25。（29）《不

忍杂志》（一）。（30）见《孔子之道与现代生活》。（31）

（35）转引自《山东大学学报》（历史版）1962年第1期：

《外国基督教在华传播及其与儒教的关系》。（32）见《东

方杂志》（九），12号；（十），9号。（33）《孔教外论》页

14。（34）《新政策》。（36）《在现代中国的孔夫子》。（374月的英语 ）

《驳建立孔教议》。（38）《论读经有利而无弊》。（39）《老

调子已经唱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