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炊烟起散文
在日常学习、工作或生活中,许多人都写过散文吧?散文对作者主观感情的要求是所有文体中仅次于诗歌的。你知道怎么才能写好散文吗?以下是为大家整理的又见炊烟起散文,仅供参考,大家一起来看看吧。
很久都没有看见炊烟了,细细地算着,大约有两三个月了吧。
清晨的马路上,人少车也最少,少了人和汽车的喧嚣声,这座城市便多了一份静谧和安详。但这种静谧和安详只是暂时的。
可是,在农村就不同了,在乡村没有四通八达的公路,只有交错相错的泥泞小路。一路上,可以嗅到泥土的香味,听到远处山洞里传来阵阵鸟鸣。此刻漫步在田间的小路上,旭日拉着长长的身影,瞬间便驻久永恒。
鸡鸣一声,静谧的村庄便有了生气,村农村妇们从睡梦中觉起,便开始了一天的生活;鸡鸣第二声,家家户户都升起炊烟。那一缕缕炊烟,笼罩着整个村庄,给村庄带了一层神秘的面纱,如诗如画,就像人间仙境,神秘而令人神往;鸡鸣第三声,村农村妇们开始下地干活了,“妇姑荷箪食,童稚携壶浆。相随田野去,丁壮在南冈”。他们淳朴的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了,期间不掺与任何杂质。
乡村的傍晚,别有一番趣味。村头有一口井,供着全村人饮用,哺育着全村的人,人们把它奉为“母亲井”。一天农活的村农们,都喜欢聚坐在这里侃大山,村妇们在家里做饭,小孩们在井边嬉戏玩闹,渴了用碗往井里舀一瓢水喝了,边咂着嘴,边夸呼着:“咱们村母亲井的水就是好喝,甜的,咱可不能把它糟蹋了。”其它村农们纷纷表示赞同。调皮的孩子便会凑过来嚷嚷着也要喝母亲井的水,有人便打趣道:“不给白喝,想喝,便要保护好母亲。”那孩童拍着胸脯说:“我也是小小的男子汉,甭说一口母亲井,就是十口母亲井我也会保护好的。”话毕,便引得村农们哈哈大笑。这时,村妇们走来把自家的男人和小孩喊回家吃饭,村民们相互告别各自回各家。一天忙碌的生活便以此告终,一觉醒来,村民们便迎来了崭新的一天。
晚上,一家人团坐在农家的小院里。远处传来阵阵的蛙声和蝉声。“稻花香里收丰年,听取蛙声一片,”大概说的是此番景象吧。明亮的月光笼罩着大地,远处的人家灯火稀稀疏疏,整个村庄静谧中沉睡,迎接着下一个黎明。
走在马路上,看见远处的人家屋檐上缕缕炊烟升起,可惜我不是归人,而是一个过客。
又见炊烟升起,不知是何日?
和儿子一起晨跑,走到村子和田野的接壤处,看见一个低矮的瓦房的山墙上,飘出来袅袅***白色的炊烟,烟囱是很简单的在墙壁上接上去,外面糊着褐黄色的泥巴,烟囱上面盖了一个瓦片,因而炊烟就分成了两股,随风飘荡,与田野里氤氲的雾气萦绕在一起,让这个初秋的早晨有了几分古色古香的氛围。
小时候炊烟和布谷是农村司空见惯的常物,那时候每到做饭的点上,家家户户各式各样的烟囱里就会飘出来缕缕炊烟,那炊烟大部分是***白色的,代表这些飘出来炊烟的人家生活比较贫困,烧的是材火或者树叶一类,而且炊烟的味道是一种树的芬芳,有经验的人会闻出来是什么树种,这一类炊烟一般是一种弥漫状态,在风的扶持下不一会就盘旋在半空中,有的炊烟是瓦蓝色的,里面是一种辛辣的味道,这些炊烟的人家是有钱人,烧的是煤,这一类炊烟一般是直直的升上去,然后在半空中被风打碎,炊烟在早上,中午,和晚上是不一样的,早上的炊烟轻柔,如同楷书,中午的炊烟刚劲,如同行书,傍晚的炊烟最为美丽,这时候夕阳西下,油脂一样的夕阳包裹着炊烟,往无边无际的夜色里蔓延,那炊烟婉约轻盈疏离,宛如狂草,炊烟里裹着狗吠,拉风箱的声音,孩子香甜的咂奶声,打水的人们扁担勾的叮当声。那是一幅恬淡的乡村画卷。
我们小时候的学校是一个大祠堂,在村子的正中间,说来也奇怪,那些炊烟在各家各户的烟囱里升起来,然后汇聚在一起,如同游龙一样聚集在学校正中间的那一棵几人搂抱的银杏树下,这时候我们的脚手开始不安分起来,不是桌子呲啦挪动的声音,就是板凳倒地的声音,讲课的老师会心领神会的放下黑板擦,说放学,其实这时候距离下课铃响还有十几分钟,那时候吃的饭没有油水,炊烟好像是一个诱人的肉包子,诱惑的我们的小肚子咕咕叫,放学的路上,孩子们会拼命的嗅炊烟的味道,然后分辨出来谁家又是蒸红薯,谁家是葱花油馍。
那时候家家户户每年都要打一次灶台,打灶台非常有讲究,那些打灶台的高手,不仅打出来的灶台好看工整,而且烟道合理科学,省材火,而且灶房里没有烟气,打灶台需要提前好几天给工匠打招呼,然后把篮子里换盐的鸡蛋拿出来几个,还要用小石磨去磨麦子,好给匠人烙油馍,还要去供销社打上一斤包谷烧酒,鸡蛋刚好炒一小碗菜,当然葱花比鸡蛋多,父母一个劲的劝工匠吃鸡蛋,而自己总是加起来又放下,那时候炒鸡蛋是连鸡蛋皮炒进去的,鸡蛋皮工匠不吃,他走后我们小孩子就会风卷残云一样,把盘子舔得干干净净,鸡蛋皮用油烟炒过后,脆香。
我读高中那一年,每次星期天去上学,总是会望着家里那熟悉的炊烟在身后飘飞,然后想像一下家里现在是什么饭,母亲一定带着蓝色的头巾,一边往灶膛添材火,一边弯下腰用嘴吹,母亲的脸上一定是有一道道的灰尘,那是炊烟亲吻过的痕迹。
现在家家户户都是煤气灶,最不济的也是蜂窝煤,炊烟再也不会在村子里傍晚时分浩浩荡荡的汇聚起来,与夜色缠绵,与风儿对舞,外边回来的游子,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看见村子里远远袅袅升起的炊烟,有一种回家的踏实和幸福感。
现在这个破旧不堪的瓦屋,这个歪歪斜斜的烟囱飘出来的`炊烟的人家,是一个和我年龄一般大的寡居男人,他一个人居住在田野和村子的接壤处,前几年,他曾经收养了一个神经病女人,那个女人天天晚上大喊大叫,他衣不解带的整夜看着她,天天牵着这个女人 的手在田野里转悠,后来这个女人丢了,他竟然跑遍了附近几百里的地方去找,他和我一样大的年纪,看上去像一个六七十岁的老人,他从来不和村子里的人来往,就是和你走个碰头也不理你,他天天骑着电车去漯河,早出晚归,没有人知道他干什么去了,他是村子里一道另类风景线,如同他瓦房的炊烟一样,是乡下最后的炊烟。
清晨站在楼上屛窗远眺,远远的一个小小的村庄进入我的视野,虽然在这里住了一段时间,但这个小小的村庄并没有让我留意,或许是因为白天的喧闹而疏忽了它的存在。也或许是今天的天气特别晴朗,没有雾霾能见度很高,所以能清楚的看见几公里外的村庄。
最先映入我眼睑的是从每个房屋上的烟囱里飘出的炊烟。它一缕缕洁白如云,在微风的吹浮下徐徐的飘向天空,同样的方向,同样的速度,不停的向天空延伸,它们在村庄的上空汇集,整个村庄便被这浓浓的烟雾所笼罩,小小的村庄如同神话中的仙境,白雾萦绕,若隐若现。
眼前的景色让我如此的熟悉。仿佛又回到了童年,仿佛看到童年的自己就是这样,站在家乡的山岗上看炊烟升起飘散,仿佛又闻到炊烟里夹杂着玉米渣的香味。仿佛又看见扎着碎花围裙,梳着长长辫子在厨房忙碌的姐姐,额头上挂着汗珠,一边洗菜一边往灶台里添着柴,嘴里不停的哼唱着歌曲。我感觉姐姐是那么的美丽,就好像山野中正在盛开的百合花,清新而淡雅。仿佛又看见肩上扛着农具,从农田里带着满身疲惫,脚步沉重,一身灰土走回的父亲和兄长。洗去一脸灰尘的哥哥坐在炕桌边,大口大口的吃着那简单的饭菜。一碟咸菜、一碗大酱、一盆野菜、却吃的无比香甜,现在想起那应该就是是幸福的味道吧?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几十年的光阴让一切都在改变,姐姐们老了,父兄也已经不在。忽然一种孤独一种寂寞从我的心底升起,现在想想当年哥哥姐姐在一起吵架都是一种幸福。如果时光可以逆转,我依然愿意回到那个艰苦的岁月,虽然艰苦但很快乐,因为有父母兄弟姐妹的陪伴,那便是人生最大的快乐和幸福。
又翻过了几座山,我便走进了村头的山地上。停下车,站在家乡的山峰上向北遥望,外婆家就在那天地相连、烟波浩缈的远方。
冬天的陕北高原仿佛卸了妆的女人,素面朝天,朴实真诚。
山村里炊烟袅袅,我仿佛听见云雾缭绕的山尽头,那个记忆中的村头,外婆正站在硷畔上呼唤着我的***名:“祥儿,快回家吃饭哩!“
那声音带着浓重的陕北味儿,跃下崖畔、穿过山沟,飘到坐在冰车上划冰玩儿的.小小的我的耳朵里。
斜阳余辉里,黄土高坡的窑洞前,外婆穿着深黑色的棉衣,双手交叠于腹前,翘首期待着我的应答。
山脚下河道的冰面上,“呼哧呼哧”吐着热气的我,刹住冰车、拍打着沾在屁股上的冰屑,一边抱起冰车,一边朝着天上喊:“外婆!知道啦!“
清脆的童音在山沟沟里回环撞击,爬上山坡,飘进外婆的耳朵里。
山崖上的烟洞冒着白色的烟柱,外婆说烧着火了,正在给我做饭着哩;我的小肚子便“咕咕噜噜“地直叫唤,不但玩累了,而且也饿到了。
把小小冰车扔到柴草堆上,就像小棉球一样,撒着娇扑进外婆的怀抱,被外婆搂抱着往家里跑……
手机铃声打断了我梦里的儿时回忆。山峰上“呼呼“的寒风刮疼了我的脸,母亲在断断续续地说,她又加了一炉炭,大铁锅里炖上了我最爱吃的“猪肉烩酸菜“。
进村的路上,我把车上的播放器打开,邓丽君小姐深情而舒缓地唱着:
又见炊烟升起,暮色照大地。想问阵阵炊烟,你要去哪里?夕阳有诗情,黄昏有画意。诗情画意虽然美丽,我心中只有你……
本文发布于:2023-07-29 00:36:54,感谢您对本站的认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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