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失思力

更新时间:2023-03-23 22:46:19 阅读: 评论: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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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失思力
2023年3月23日发(作者:良好的学习习惯)唐太宗李卫公问对

x0cx0c太宗曰:“高丽数侵新罗,朕遣使谕,不奉诏,将讨之,如何?”靖曰:“探知盖苏文自恃知兵,谓 中国无能讨,故违命。臣请师三万擒之。”太宗曰:“兵少地遥,何术临之?”靖曰:“臣以正兵。 ”太宗曰:“平突厥时用奇兵,今言正兵,何也?”靖曰:“诸葛亮七擒孟获,无他道也,正兵而已 矣。”太宗曰:“晋马隆讨谅州,亦是依八阵图,作偏箱车。地广,则用鹿角车营,路狭,则为木屋 施于车上,且战且前。信乎,正兵古人所重也!”靖曰:“臣讨突厥,西行数千里;若非正兵,安能 致远?偏箱、鹿角,兵之大要:一则治力,一则前拒,一则束部伍;三者迭相为用。斯马隆所得古法 深也!”
太宗曰:“朕破宋老生,初交锋,义师少却。朕亲以铁骑自南原驰下,横突之,老生兵断后,大溃 ,遂擒之。此正兵乎,奇兵乎?”靖曰:“陛下天纵圣武,非学而能。臣按兵法:自黄帝以来,先正 而后奇,先仁义而后权谲。且霍邑之战,师以义举者,正也;建成坠马,右军少却者,奇也。”
太宗曰:“彼时少却,几败大事,曷谓奇邪?”靖曰:“凡兵,以前向为正,后却为奇。且右军不却 ,则老生安致之来哉?”《法》曰:‘利而诱之,乱而取之。’老生不知兵,恃勇急进,不意断后 ,见擒于陛下。此所谓以奇为正也。”太宗曰:“霍去病暗与孙、吴合,诚有是夫!当右军之却也 ,高祖失色,及朕奋击,反为我利。孙、吴暗合,卿实知言!”
太宗曰:“凡兵却皆谓之奇乎?”靖曰:“不然。夫兵却,旗参差而不齐,鼓大小而不应,令喧嚣而 不一,此真败却也,非奇也。若旗齐鼓应,号令如一,纷纷纭纭,虽退走,非败也,必有奇也。《法 》曰:‘佯北勿追。’又曰:‘能而示之不能。皆奇之谓也。”太宗曰:“霍邑之战,右军少却,其 天乎?”靖曰:“若非正兵变为奇,奇兵变为正,则安能胜哉?故善用兵者,奇正在人而已。变而神 之,所以推乎天也。”太宗□免首。
太宗曰:“奇正素分之欤,临时制之欤?”靖曰:“按曹公《新书》曰:‘己二而敌一,则一术国学经典 为正 ,一术为奇;己五而敌一,则三术为正,二术为奇。’此言大略耳。唯孙武云:‘战势不过奇正,奇 正之变,不可胜穷。奇正相生,如循环之无端,孰能穷之?’斯得之矣,安有素分之邪?若士卒未习 吾法,偏裨未熟吾令,则必为之二术;教战时,各认旗鼓,迭相分合。故曰:‘分合为变。’此教战 之术耳。教阅既成,众知吾法,然后如驱群羊,由将所指;孰分奇正之别哉?孙武所谓‘形人而我无 形’,此乃奇正之极致。是以素分

者,教阅也;临时制变者,不可胜穷也。”太宗曰:“深乎,深乎 !曹公必知之矣。但《新书》所以授诸将而已,非奇正本法。”
太宗曰:“曹公云:‘奇兵旁击。’卿谓若何?”靖曰:“臣按曹公注《孙子》曰:‘先出合战为正 ,后出为奇。’此与旁击之说异焉。臣愚烤箱烤鸡翅的做法 ,谓大众所合为正,将所自出为奇;乌有先后旁击之拘哉 ?”太宗曰:“吾之正,使敌视以为奇;吾之奇,使敌视以为正;斯所谓‘形人者’欤?以奇为正 ,以正为奇,变化莫测,斯所谓‘无形者’欤?”靖再拜曰:“陛下神圣,迥出古人,非臣所及。”
太宗曰:“分合为变者,奇正安在?”靖曰:“善用兵者,无不正,无不奇,使敌莫测。故正亦胜 ,奇亦胜。三军之士,止知其胜,莫知其所以胜。非变而能通,安能至是哉?分合所出,唯孙武能之 。吴起而下,莫可及焉。”太宗曰:“吴术若何?”靖曰:“臣请略言之。魏武侯问吴起两军相向。 起曰:‘使贱而勇者前击,锋始交而北,北而勿罚,观敌进取。一坐一起,奔北不追,则敌有谋矣。 若悉众追北,行止纵横,此敌人不才,击之勿疑。’臣谓吴术大率多此类,非孙武所谓以正合也。 ”太宗曰:“卿舅韩擒虎尝言,卿可与论孙、吴,亦奇正之谓乎?”靖曰:“擒虎安知奇正之极,但 以奇为奇,以正为正耳!曾未知奇正相变,循环无穷者也。”
太宗曰:“古人临阵出奇,攻人不意,斯亦相变之法乎?”靖曰:“前代战斗,多是以小术而胜无术 ,以片善而胜无善;斯安足以论兵法也?若谢玄之破苻坚,非谢玄之善也,盖苻坚之不善也。”太宗 顾侍臣检《谢玄传》,阅之曰:“苻坚甚处是不善?”靖曰:“臣观《苻坚载记》曰:秦诸军皆溃败 ,唯慕容垂一军独全。坚以千余骑赴之,垂子宝劝垂杀坚,不果;此有以见秦师之乱。慕容垂独全 ,盖坚为垂所陷明矣。夫为人所陷而欲胜敌,不亦难乎?臣故曰无术焉,苻坚之类是也。”太宗曰 :“《孙子》谓多算胜少算,有以知少算胜无算。凡事皆然。”
太宗曰:“黄帝兵法,世传《握奇文》,或谓为《握机文》,何谓也?”靖曰:“奇,音机,故或传 为机,其义则一。考其词云:‘四为正,四为奇,余奇为握机。’奇,余零也,因此音机。臣愚,谓 兵无不是机,安在乎握而言也?当为余奇则是。夫正兵受之于君,奇兵将所自出。《法》曰:‘令素 行以教其民者,则民服。’此受之于君者也。又曰:‘兵不豫言,君命有所不受。’此将所自出者也 。凡将,正而无奇,则守将也;奇而无正,则斗将也;奇正皆得,国之辅也。是故握机、握奇,本无

x0c二法,在学者

兼通而已。”
太宗曰:“阵数有九,中心零者,大将握之,四面八向,皆取准焉。阵间容阵,队间容队;以前为后 ,以后为前;进无速奔,退无遽走;四头八尾,触处为首;敌冲其中,两头皆救。数起于五,而终于 八。此何谓也?”靖曰:“诸葛亮以石纵横布为八行,方阵之法即此图也。臣尝教阅,必先此阵。世 所传《握机文》,盖得其精也。”
太宗曰:“天、地、风、云、龙、虎、鸟、蛇,斯八阵何义也?”靖曰:“传之者误也。古人秘藏此 法,故诡设八名尔。八阵本一也,分为八焉。若天、地者,本乎旗号;风、云者,本乎幡名;龙、虎 、鸟、蛇者,本乎队伍之别。后世误传,诡设物象;何止八而已乎?”
太宗曰:“数起于五,而终于八,则非设象,实古制也。卿试陈之。”靖曰:“臣案黄帝始立丘井之 法,因以制兵。故井分四道,八家处之,其形井字,开方九焉。五为阵法,四为间地;此所谓数起于 五也。虚其中,大将居之,环其四面,诸部连绕;此所谓终于八也。及乎变化制敌,则纷纷纭纭,斗 乱而法不乱;浑浑沌沌,形圆而势不散;此所谓散而成八,复而为一者也。”太宗曰“深乎,黄帝之 制兵也!后世虽有天智神略,莫能出其斗阈。降此,孰有继之者乎?”靖曰:“周之始兴,则太公实 缮其法:始于岐都,以建井亩,戎车三百辆,虎贲三百人,以立军制;六步七步,六伐七伐,以教战 法。陈师牧野,太公以百夫致师,以成武功,以四万五千人胜纣七十万众。周《司马法》,本太公者 也。太公既没,齐人得其遗法。至桓公霸天下,任管仲,复修太公法,谓之节制之师。诸侯毕服。”
太宗曰:“儒者多言管仲霸臣而已,殊不知兵法乃本于王制也。诸葛亮王佐之才,自比管、乐;以此 知管仲亦王佐也。但周衰时,王不能用,故假齐兴师尔。”靖再拜曰:“陛下神圣,知人如此,老臣 虽死,无愧昔贤也。臣请言管仲制齐之法:三分齐国,以为三军;五家为轨,故五人为伍;十轨为里 ,故五十人为小戎;四里为连,故二百人为卒;十连为乡,故二千人为旅;五乡一帅,故万人为军。 亦由《司马法》一帅五旅,一旅五卒之义焉。其实皆得太公之遗法。”
太宗曰:“《司马法》,人言穰苴所述,是欤否也?”靖曰:“案《史记穰苴传》,齐景公时,穰 苴善用兵,败燕晋之师,景公尊为司马之官,由是称司马穰苴,子孙号司马氏。至齐威王,追论古司 马法,又述穰苴所学,遂有《司马穰苴书》数十篇。今世所传兵家流,又分权谋、形势、阴阳、技巧 四种,皆出《司马法》也。”
太宗曰:“‘汉张良、韩信序次兵法

,凡百八十二家,删取要用,定著三十五家。’今失其传,何也 ?”靖曰:“张良所学,太公《六韬》、《三略》是也。韩信所学,穰苴、孙武是也。然大体不出三 门四种而已。”太宗曰:“何谓‘三门’?”靖曰:“臣案:《太公谋》八十一篇,所谓阴谋,不可 以言穷;《太公言》七十一篇,不可以兵穷;《太公兵》八十五篇,不可以财穷。此三门也。”太宗 曰:“何谓‘四种’?”靖曰:“汉任宏所论是也。凡兵家流,权谋为一种,形势为一种,及阴阳、 技巧二种;此四种也。”
太宗曰:“《司马法》首序□狩,何也?”靖曰:“顺其时而要之以神,重其事也。《周礼》最为大 政;成有岐阳之□,康有酆宫之朝,穆有涂山之会,此天子之事也。及周衰,齐桓有召陵之师,晋文 有践土之盟;此诸侯奉行天子之事也。其实用九伐之法以威不恪,假之以朝会,因之以巡狩,训之以 甲兵。言无事兵不妄举,必于农隙;不忘武备也。故首序□狩,不其深乎!”
太宗曰:“春秋楚子二广之法云:‘百官象物而动,军政不戒而备。’此亦得周制欤?”靖曰:“案 左氏说,楚子乘广江苏省教育考试院官网 三十乘,广有一卒;卒,偏之两。军行右辕以辕,为法故挟辕而战,皆周制也。臣 谓百人曰卒,五十人曰两;此是每车一乘,用士百五十人,比周制差多耳。周一乘步卒七十二人,甲 士三人。以二十五人为一甲,凡三甲,共七十五人。楚山泽之国,车少而人多。分为三队,则与周制 同矣。”
太宗曰:“春秋荀吴伐狄,毁车为行,亦正兵欤,奇兵欤?”靖曰:“荀吴用车法耳,虽舍车而法在 其中焉。一为左角,一为右角,一为前拒,分为三队;此一乘法也。千万乘皆然。臣案曹公《新书》 云:‘攻车七十五人,前拒一队,左右角二队;守车一队,炊子十人,守装五人,厩养五人,樵汲五 人,共二十五人。攻守二乘,凡百人’。兴兵十万,用车千乘,轻重二千,此大率荀吴之旧法也。又 观汉魏之间军制:五车为队,仆射一人;十车为师,率长一人;凡车千乘,将吏二人。多多仿此。臣 以今法参用之:则跳荡,骑兵也;战锋队,步骑相半也;驻队,兼车乘而出也。臣西讨突厥,越险数 千里,此制未尝敢易。盖古法节制,信可重焉。”
太宗幸灵州回,召靖赐坐曰:“朕命道宗及阿史那社□等讨薛延陀,而铁勒诸部乞置汉官,朕皆从其 请。延陀西走,恐为后患,故遣李□讨之。今北荒悉平,然诸部蕃汉杂处,以何道经久,使得两全安

x0c之?”靖曰:“陛下敕自突厥至回纥部落,凡置驿六十六处,以通斥候,斯已得策矣。然臣愚以谓 ,汉戍宜自为一法,蕃落宜自

为一法,教习各异,勿使混同。或遇寇至,则密敕主将,临时变号易服 ,出奇击之。”太宗曰:“何道也?”靖曰:“此所谓‘多方以误之’之术也。蕃而示之汉,汉而示 之蕃,彼不知蕃汉之别,则莫能测我攻守之计矣。善用兵者,先为不测,则敌乖其所之也。”太宗曰 :“正合朕意,卿可密教边将。只以此,蕃汉便见奇正之法矣。”靖拜舞曰:“圣虑天纵,闻一知十 ,臣安能极其说哉!”
太宗曰:“诸葛亮言:‘有制之兵,无能之将,不可败也;无制之兵,有能之将,不可胜也。’朕疑 此谈非极致之论。”靖曰:“武侯有所激云耳。臣案《孙子》曰:‘教道不明,吏卒无常,陈兵纵横 ,曰乱。’自古乱军引胜,不可胜纪。夫教道不明者,言教阅无古法也;吏卒无常者,言将臣权任无 久职也;乱军引胜者,言己自溃败,非敌胜之也。是以武侯言,兵卒有制,虽庸将未败;若兵卒自乱 ,虽贤将危之;又何疑焉?”太宗曰;“教阅之法,信不可忽。”靖曰:“教得其道,则士乐为用 ,教不得法,虽朝督暮责,无益于事矣。臣所以区区古制皆纂以图者,庶乎成有制之兵也。”太宗曰 ;“卿为我择古阵法,悉图以上。”
太宗曰:“蕃兵唯劲马奔冲,此奇兵欤?汉兵唯强弩犄角,此正兵欤?”靖曰:“案《孙子》云 :‘善用兵者,求之于势,不贵于人;故能择人而任势。’夫所谓择人者,各随蕃汉所长而战也。蕃 长于马,马利乎速斗;汉长于弩,弩利乎缓战。此自然各任其势也,然非奇正所分。臣前曾部蕃汉必 变号易服者,奇正相生之法也。马亦有正,弩亦有奇,何常之有哉!”太宗曰:“卿更细言其术。 ”靖曰:“先形之,使敌从之,是其术也。”太宗曰:“朕悟之矣!《孙子》曰:‘形兵之极,至于 无形。’又曰:‘因形而措胜于众,众不能知。’其此之谓乎?”靖再拜曰:“深乎,陛下圣虑!已 思过半矣。”太宗曰:“近契丹,奚皆内属,置松漠、饶乐二都督,统于安酱茄子的家常做法 北都护。朕用薛万彻,如 何?”靖曰:“万彻不如阿史那社□及执失思力、契奸、何力,此皆蕃臣之知兵者也。因常与之言松 漠、饶乐山川道路,蕃情逆顺,远至于西域部落十数种,历历可信。臣教之以阵法,无不点头服义。 望皆下任之勿疑。若万彻,则勇而无谋,难以独任。”太宗笑曰:“蕃人皆为卿役使。古人云,以蛮 夷攻蛮夷,中国之势也。卿得之矣。”

x0c太宗曰:朕观诸兵书,无出孙武。孙武十三篇,无出虚实。夫用兵,识虚实之势,则无不胜焉。今诸 将中,但能言背实击虚,乃其临敌,则鲜识虚实者,盖不能致人,而反为敌所致故也。如何?

卿悉为 诸将言其要。”靖曰:“先教之以奇正相变之术,然后语之以虚实之形可也。诸将多不知以奇为正 ,以正为奇,且安识虚是实,实是虚哉?”
太宗曰:“‘策之而知得失之计,作之而知动静之理,形之而知死生之地,角之而知有余不足之处。 ’此则奇正在我,虚实在敌欤?”靖曰:“奇正者,所以致敌之虚实也。敌实,则我必以正;敌虚 ,则我必为奇。苟将不知奇正,则虽知敌虚实,安能致之哉?臣奉诏,但教诸将以奇正,然后虚实自 知焉。”太宗曰:“以奇为正者,敌意其奇,则吾正击之;以正为奇者,敌意其正,则吾奇击之。使 敌势常虚,我势常实。当以此法授诸将,使易晓耳。”靖曰:“千章万句,不出乎‘致人而不致于人 ’而已。臣当以此教诸将。”
太宗曰:“朕置瑶池都督,以隶安西都护。蕃汉之兵,如何处置?”靖曰:“天之生人,本无蕃汉之 别。然地远荒漠,必以射猎而生,由此常习战斗。若我恩信抚之,衣食周之,则皆汉人矣。陛下置此 都护,臣请收汉戍卒,处之内地,减省粮馈;兵家所谓治力之法也。但择汉吏有熟蕃情者,散守堡障 ,此足以经久。或遇有警,则虞卒出焉。”
太宗曰:“《孙子》所言治力何如?”靖曰:“以近待远,以佚待劳,以饱待饥;此略言其概尔。善 用兵者,推此三义而有六焉:以诱待来,以静待躁,以重待轻,以严待懈,以治待乱,以守待攻。反 是,则力有弗逮。非治之之术,安能临兵哉!”太宗曰:“今人习《孙子》者,但诵空文,鲜克推广 其义。治力之法,宜遍告诸将。”
太宗曰:“旧将老卒,凋零殆尽!诸军新置,不经阵敌。今教以何道为要?”靖曰:“臣尝教士,分 为三等:必先结伍法,伍法既成,授之军校,此一等也;军教之法,以一为十,以十为百,此一等也 ;授之裨将,裨将乃总诸校之队,聚为阵图,此一等也。大将军察此三等之教,于是大阅;稽考制度 ,分别奇正,誓众行罚。陛下临高观之,无施,不可。”
太宗曰:“伍法有数家,孰者为要?”靖曰:“臣案《春秋左氏传》云,先偏后伍;又《司马法》曰 ,五人为伍;《尉缭子》有束伍令,汉制有尺籍伍符。后世符籍,以纸为之,于是失其制矣。臣酌其 法,自五人而变为二十五人,自二十五人而变为七十五人。此则步卒七十二人,甲士三人之制也。舍 车用骑,则二十五人当八马;此则五兵五当之制也。是则诸家兵法,唯伍法为要。小列之五人,大列 之二十五人,参列之七十五人。又五参其数,得三百七十五人。三百人为正,六十人为奇。此则百五 十人分为二正,而三十人分为二奇,盖左右

等也。穰苴所谓五人为伍,伍为队,至今因之;此其要也 。”
太宗曰:“朕与李□论兵,多同卿说,但十伍为队□不究出处尔。卿所制六花阵法,出何术乎?”靖 曰:“臣所本诸葛亮八阵法也。大阵包小阵,大营包小营,隅落钩连,曲折相对。古制如此,臣为图 因之。故外画之方内环之圆,是成六花,俗所号尔。”太宗曰:“内圆外方,何也?”靖曰:“方生 于正,圆生于奇。方所以矩其步,圆所以缀其旋。是以步数定于地,行缀应乎天。步定缀齐,则变化 不乱。八阵为六,武侯之旧法焉。”
太宗曰:“画方以见步,点圆以见兵;步教足法,兵教手法;手足便利,思过半乎?靖曰:“吴起云 :‘绝而不离,却而不散;’此步法也。教士犹布棋于盘,若无画路,棋安用之?孙武曰:‘地生度 ,度生量,量生数,数生称,称生胜。胜兵若以镒称铢,败兵若以铢称镒。’皆起于度量方国也。”
太宗曰:“深乎,孙武之言!不度地之远近,形之广狭,则何以制其节乎?”靖曰:“庸将罕能知其 节者也。‘善战者,其势险,其节短,势加□广弩,节如发机。’臣修其术:凡立队,相去各十步 ;驻队去前队二十步。每隔一队立一战队,前进以五十步为节。角一声,诸队皆散立,不过十步之内 。至第四角声,笼枪跪坐。于是鼓之,三呼三击,三十步至五十步以制敌之变。马军从背出,亦五十 步临时节止。前正后奇,观敌如何。再鼓之,则前奇后正,复邀敌来,伺隙□虚。此六花大率皆然也 。”
太宗曰:“曹公《新书》云:‘作阵对敌,必先立表,引兵就表而阵。一部受敌,余部不进救者斩。 ’此何术乎?”靖曰:“临敌立表,非也。此但教战时法耳。古人善用兵者,教正不教奇,驱众若驱 群羊,与之进,与之退,不知所之也。曹公骄而好胜,当时诸将奉《新书》者莫敢攻其短。且临敌立 表,无乃晚乎?臣窃观陛下所制破阵乐舞,前出四表,后缀八幡,左右折、旋、趋、步,金鼓各有其

x0c节;此即八阵图四头八尾之制也。人间但见乐舞之盛,岂有知军容如斯焉!”太宗曰:“昔汉高帝定 天下,歌云:‘安得猛士兮守四方!’盖兵法可以意授,不可以语传。朕为破阵乐舞,唯卿已晓其表 矣,后世其知我不苟作也。”
太宗曰:“方色五旗为正乎?幡麾折冲为奇乎?分合为变,其队数曷为得宜?”靖曰:“臣参用古法 :凡三队合,则旗相倚而不交;五队合,则两旗交;十队合,则五旗交。吹角,开五交之旗,则一复 散而为十;开二交之旗,则一复散而为五,开相倚不交之旗,则一复散而为三。兵散,则以合为奇 ;合,则以散为奇。三令

五申,三散合,然复归于正,四头八尾乃可教焉。此队法所宜也。”太宗称 善。
太宗曰:“曹公有战骑、陷骑、游骑,今马军何等比乎?”靖曰:“臣按《新书》云:‘战骑居前 ,陷骑居中,游骑居后。’如此则是各立名号,分为三类耳。大抵骑队八马,当车徒二十四人;二十 四骑,当车徒七十二人。此古制也。车徒常教以正,骑队常教以奇。据曹公,前后及中,分为三覆 ,不言两厢,举一端言也。后人不晓三覆之义,则战骑必前于陷骑、游骑,如何使用?臣熟用此法 :回军转阵,则游骑当前,战骑当后,陷骑临变而分;皆曹公之术也。”太宗笑曰:“多少人为曹公 所惑!”
太宗曰:“车、步、骑三者一法也,其用在人乎?”靖曰:“臣案春秋鱼丽阵,先偏后伍,此则车步 无骑,谓之左右拒,言拒御而已,非取出骑胜也。晋荀吴伐狄,舍车为行。此则骑多为便,唯务奇胜 ,非拒御而已。臣均其术:凡一马当三人,车步称之,混为一法,用之在人。敌安知吾车果何出,骑 果何来,徒果何从哉?或潜九地,或动九天,其知如神,唯陛下有焉,臣何足以知之?”
太宗曰:“太公书云:地,方六百步或六十步,表十二辰。其术如何?”靖曰:“画地,方一千二百 步,开方之形也。每部占地二十步之方,横以五步立一人,纵以四步立一人,凡二千五百人;分五方 ,空地四处;所谓阵间容阵者也。武王伐纣,虎贲各掌三千人,每阵六千人,共三万之众。此太公画 地之法也。”太宗曰:“卿六花阵,画地几何?”靖曰:“大阅:地方千二百步者,其义六阵,各占 地四百步,分为东西两厢,空地一千二百步,为教战之所。臣尝教士三万,每阵五千人,以其一营法 ,五为方、圆、曲、直、锐之形,每阵五变,凡二十五变而止。”
太宗曰:“五行阵如何?”靖曰:“本因五方色立此名。方、圆、曲、直、锐,实因地形使然。凡军 不素习此五者,安可以临敌乎?兵,诡道也,故强名五行焉,文之以术数相生相克之义。其实兵形象 水,因地制流;此其旨也。”
太宗曰:“李□言:“牝牡、方圆伏兵法。古有是否?”靖曰:“牝牡之法,出于俗传,其实阴阳二 义而已。虑按范蠡云:‘后则用阴,先则用阳。尽敌阳节,盈吾阴节而夺之。’此兵家阴阳之妙也。 范蠡又云:‘设右为牝,益左为牡,早晏以顺天道。’此则左右早晏,临肘不同,在乎奇正之变者也 。左右者,人之阴阳;早晏者,天之阴阳;奇正者,天人相变之阴阳。若执而不变,则阴阳俱废。如 何,守牝牡之形而已。故形之者,以奇示敌,非吾正也;胜之者,以正击敌,非吾奇也。

此谓奇正相 变。兵伏者,不止山谷草木伏藏,所以为伏也;其正如山,其奇如雷,敌虽对面,莫测吾奇正所在。 到此,夫何形之有哉?”
太宗曰:“四兽之阵,又以商、羽、徵、角之,何道也?”靖曰:“诡道也白发三千丈全诗 。”太宗曰:“可废乎 ?”靖曰:“存之,所以能废之也。若废而不用,诡愈甚焉。”太宗曰:“何谓也?”靖曰:“假之 以四兽之阵及天、地、风、云之号,又加商金、羽水、徵火、角木之配,此皆兵家自古诡道。存之 ,则余诡不复增矣;废之,则使贪使愚之木,从何而施哉?”太宗良久曰:“卿宜秘之,无泄于外。 ”
太宗曰:“严刑峻法,使人畏我而不畏敌,朕甚惑之。昔光武以孤军当王莽百万之众,非有刑法临之 ,此何由乎?”靖曰:“兵家胜败,情状万殊,不可以一事推也。如陈胜、吴广败秦师,岂胜、广刑 罚能加于秦乎?光武之起,盖顺人心之怨莽也;况又王寻、王邑不晓兵法,徒夸兵众,所以自败。臣 案《孙子》曰:‘卒未亲附而罚之,则不服;已亲而罚不行,则不可用。’此言凡将先有爱结于士 ,然后可以严刑也。若爱未加而独用峻法,鲜克济焉。”太宗曰:“《尚书》言:‘威克厥爱,允济 ;爱克厥威,允罔功。’何谓也?”靖曰:“爱设于先,威设于后,不可反是也。若威加于前,爱救 于后,无益于事矣。《尚书》所以慎戒其终,非所以作谋于始也。故《孙子》之法万代不刊。”
太宗曰:“卿平萧铣,诸将皆欲籍伪臣家以赏士卒,独卿不从,以谓蒯通不戮于汉;既而江汉归顺。 朕由是思古人有言曰:‘文能附众,武能威敌。’其卿之谓乎?”靖曰:“汉光武平赤眉,入贼营中 案行。贼曰:‘萧王推赤心于人腹中。’此盖先料人情本非为恶,岂不豫虑哉!臣顷讨突厥,总蕃汉

x0c之众,出塞千里,未尝戮一杨干,斩一庄贾,亦推赤诚存至公而已矣。陛下过听,擢臣以不次之位 ,若于文武则何敢当!”太宗曰:“昔唐检使突厥,卿因击而败之。人言卿以俭为死间,朕至今疑焉 。如何?”靖再拜曰:“臣与俭比肩事主,料检说必不能柔服,故臣因纵兵击之,所以去大恶不顾小 义也。人谓以俭为死间,非臣之心。案《孙子》,用间最为下策。臣尝著论其末云:水能载舟,亦能 覆舟。或用间以成功,或凭间以倾败。若束发事君,当朝正色,忠以尽节,信以竭诚,虽有善间,安 可用乎?唐俭小义,陛下何疑?”太宗曰:“诚哉!非仁义不能使间,此岂纤人所为乎?周公大义灭 亲,况一使人乎?灼无疑矣!”
太宗曰:“兵贵为主,不贵为客;贵速不贵久。何也?”靖曰:“兵,不得已而用之,安在为客

且久 哉?《孙子》曰:‘远输则百姓贫。’此为客之弊也。又曰:‘役不再籍,粮不三载。’此不可久之 验也。臣较量主客之势,则有变客为主、变主为客之术。”太宗曰:“何谓也?”靖曰:“因粮于敌 ,是变客为主也;‘饱能饥之,佚能劳之’,是变主为客也。故兵不拘主客迟速,唯发必中节,所以 为宜。”
太宗曰:“古人有诸?”靖曰:“昔越伐吴,以左右二军鸣鼓而进,吴分兵御之;越以中军潜涉不鼓 ,袭败吴师;此变客为主之验也。石勒与姬澹战,澹兵远来,勒遣孔苌为前锋,逆击澹军;孔苌退而 澹来追,勒以伏兵夹击之,澹军大败;此变劳为佚之验也。古人如此者多。”太宗曰:“铁蒺藜、行 马,太公所制,是乎?”靖曰:“有之,然拒敌而已。兵贵致人,非欲拒之也。太公《六韬》言守御 之具尔,非攻战所施也。”

x0c太宗曰:“太公云:‘以步兵与车骑战者,必依丘墓险阻。又孙子云:‘天隙之地,丘墓故城,兵不 可处。’如何?”靖曰:“用众在乎心一;心一在乎禁祥去疑。倘主将有所疑忌,则群情摇;群情摇 ,则敌乘衅而至矣。安营据地,便乎人事而已。若涧、井、陷、隙之地,及如牢如罗之处,人事不便 者也,故兵家引而避之,防敌乘我。丘墓故城,非绝险处,我得之为利,岂宜反去之乎?太公所说 ,兵之至要也!”
太宗曰:“朕思,凶器无甚于兵者。行兵苟便于人事,岂以避忌为疑?今后诸将有以阴阳拘忌失于事 宜者,卿当丁宁诫之。”靖再拜谢曰:“臣案《尉缭子》云:‘黄帝以德守之,以刑伐之,是谓刑德 ,非天官日时之谓也。’然诡道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后世庸将泥于术数,是以多败,不可不诫也 。陛下圣训,臣即宣告梦到好多虫子 诸将。”
太宗曰:“兵有分有聚,各贵适宜。前代事迹,孰为善此者?”靖曰:“苻坚总百万之众,而败于淝 水;此兵能合不能分之所致也。是汉讨公孙述,与副将刘尚分屯,相去二十时,述来攻汉,尚出合击 ,大破之;此兵分而能合之所致也。太公云:‘分不分,为縻军;聚不聚,为孤旅。’”太宗曰 :“然!苻坚初得王猛,实知兵,遂取中原;及猛卒,坚果败。此縻军之谓乎?是汉为光武所任,兵 不遥制,故汉果平蜀。此不陷孤旅之谓乎?得失事迹,足为万代鉴!”
太宗曰:“朕观千章万句,不出乎‘pigs 多方以误之’一句而已。”靖良久曰:“诚如圣语。大凡用兵 ,若敌人不误,则我师安能克哉?譬如奕棋,两敌均焉,一著或失,竟莫能救。是古今胜败,率由一 误而已,况多失者乎!”
太宗曰:“攻守二事,其实一法欤?《孙子》言:‘善攻者,敌不知其所

守;善守者,敌不知其所攻 。’即不言敌来攻我,我亦攻之;我若自守,敌亦守之。攻守两齐,其术奈何?”靖曰:“前代似此 相攻相守者多矣;皆曰:‘守则则不足,攻则有余。’便谓不足为弱,有余为强;盖不悟攻守之法也 。臣案《孙子》云:‘不可胜者,守也;可胜者,攻也。谓敌未可胜,则我且自守;待敌可胜,则攻 之尔,非以强弱为辞也。后人不晓其义,则当攻而守,当守而攻。二役既殊,故不能一其法。”
太宗曰:“信乎,有余不足,使后人惑其强弱!殊不知守之法,要在示敌以不足;攻之法,要在示敌 以有余也。示敌以不足,则敌必来攻,此是敌不知其所攻者也;示敌以有余,则敌必自守,此是敌不 知其所守者也。攻守一决,敌与我分为二事:若我事得,则敌事败;敌事得,则我事败。得失成败 ,彼我之事分焉。攻守者,一而已矣;得一者百战百胜。故曰:“‘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其知一 之谓乎?”靖再拜曰:“深乎,圣人之法也!攻是守之机,守是攻之策,同归乎胜而已矣。若攻不知 守,守不知攻,不惟二其事,抑又二其官;虽口诵《孙》、《吴》,而心不思妙;攻守两齐之说一氧化碳还原四氧化三铁 ,其 孰能知其然哉?”
太宗曰:“《司马法》言:‘国虽大,好战必亡;天下虽平,忘战必危。’此亦攻守一道乎?”靖曰 :“有国有家者,曷尝不讲乎攻守也?夫攻者,不止攻其城、击其阵而已,必有攻其心之术焉;守者 ,不止完其壁、坚其阵而已,必也守吾气而有待焉。大而言之,为君之道;小而言之,为将之法。夫 攻其心者,所谓知彼者也;守吾气者,所谓知己者也。”太宗曰:“诚哉!朕尝临阵,先料敌之心与 己之心孰审,然后彼可得而知焉;察敌之气与己之气孰洽,然后我可得而知焉。是以知彼知己,兵家 大要。今之将臣,虽未知彼,苟能知己,则安有失利者哉!”靖曰:“孙武所谓‘先为不可胜’者 ,知己者也;‘以待敌之可胜’者,知彼者也。又曰:‘不可胜在己,可胜在敌。’。臣斯须不敢失 此诫。”
太宗曰:“《孙子》言三军可夺气之法:‘朝气锐,昼气惰,暮气归。善用兵者,避其锐气,击其惰 归。’如何?”靖曰:“夫含生禀血,鼓作斗争,虽死不省者,气使然也。故用兵之法,必先察吾士 众,激吾胜气,乃可以击敌焉。吴起‘四机’,以气机为上。无他道也,能使人人自斗,则其锐莫当 。所谓朝气锐者,非限时刻而言也,举一日始末为喻也。凡三鼓而敌不衰不竭,则安能必使之惰归哉 ?盖学者徒谓空文,而为敌所诱。苟悟夺之之理,则兵可任矣。”
太宗曰:“卿尝言李□能兵法,久可用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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